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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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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在水里游来游去,还仰着脸看着他:“哥哥不多泡一会儿?才受了凉气可别着凉啊!”

    想要他伞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怕他着凉。

    顾青城头也不回,走了外面去,穿了衣服再出去,雨已经停了,高等候在外面,问他可要处理军务,他轻轻颔首,去了书房。

    回京之后,也留不多久,所以他没有半分空闲。

    秋风凉了,门窗紧闭。

    乌云散尽,不知什么时候圆月爬上了夜空,月光映着大地,到处都一片银白。院中树影婆娑,凝着气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曲调。

    书房当中也无别人,顾青城侧耳细听,像是排箫吹出来的。

    将军府中,何人如此大胆,他快步到了窗前,伸手推开了窗,窗外对着东厢房,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上,少年翘着二郎腿躺在房顶,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有一口没一口的吹着。

    见他开窗,霍征对着他狠狠吹了一口,尖锐的声音顿时贯穿耳膜。

    真是闲的没事干,顾青城才要关窗,霍征已经从房顶跳了下来,他几步跑到窗前,隔着窗嘻嘻地笑:“我吹的曲子怎么样?诶诶大哥别这样,我就是太无聊了,在房顶吹吹风诶诶诶”

    不管他怎么说,窗还是关上了。

    霍征背靠了窗前,心里的那点事也是无人能说:“我怎吹不好,阿蛮却吹得很好,我听过,她偶尔会在无人的时候爬上房顶,吹上一曲,很好听的。”

    他就在窗前吹排箫,顾青城忍无可忍,让高等给人架走了才安生下来。

    后来霍征一有空就去徐家门前转悠,可惜的是那年秋天过后,边关又起战乱,李昇以皇妃产子为由推脱战事,顾青城带了霍征又奔赴远山,也就是那一次,二人一起遭受恶战时,少年再没有回来。

    顾青城腹背受敌,大败。

    霍征就死在他背后,确切的说是为救他而死。

    他身上还挂着那个排箫,只留下了不甘的死不瞑目。

    如果可以的话,哪怕他说上一句什么爹娘的牵挂,或是说要他为他做些什么,或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说不能娶她了什么的哪怕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都没有。

    顾青城重伤,后历经一年之余,才攻破一道道城池,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常胜将军。再回京时,更是寂寥。

    皇后有意将安平公主赐婚与他,他沉着脸婉拒了。

    封王时宾客临门,郡王府熙熙攘攘多了不少人,顾青城却是不在,霍征的消息他一直有意瞒着了,回京了,也瞒不住了,徐凤白得知他离世,大受打击。

    真心喜爱着那个孩子,她为此更是恨了李昇一分。

    叫了顾青城去,实则是为徐家安排后路,别个她也不担忧,只想给侄女托个好人家,想借郡王府的东风。

    酒桌上面,只此二人。

    救命之恩,是以当报。

    可不知怎的,顾青城却想起了阿蛮来,霍征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姑娘,又当如何。

    问了徐凤白:“阿蛮呢,她呢?”

    提及了女儿,徐凤白早已安排妥当了:“阿蛮没事,过两日就让人送她去她祖母那里,这世上也无人知道她的去处,日后徐家若成事再接她回来,若不成,那便让她一生平顺,她性子随性,看似柔弱却是刚强,老太太也不会错待了她”

    说到后面,已是不舍得。

    女人做到徐凤白这样,也是钦佩。

    顾青城心底唏嘘,也是一口应下了婚事。

    徐凤白见他应了婚事,给他倒酒:“吃酒,待我亲手杀了李昇给澜之和霍征报仇,日后再谢过你”

    她脸上也泛起酒色,目光所及,还能看见她腰间的那双圆玉。

    随着她的动作还叮当作响。

    情之一字,总是这样。

    或许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辞别徐凤白,顾青城悄悄从徐家后门出来了。

    过来时都是悄悄来的,也没让人跟着,郡王府的马车就停在长巷的头上,他脚步不快,也不让人送,又往巷口走去了。

    脸上伤疤处,有点痒,许是又要变天了。

    出了巷口,看见郡王府的马车,却不见车夫。才要上车,另外一侧突然传出了一声猫叫,喵的一声,顾青城听在耳中并未在意,撩袍上车。

    又是一声猫叫,他额头突突地跳,伸手掀开一点窗帘,低眸。

    少女鹅黄娇嫩的裙摆拖在地上,宛如才绽开的一朵花,她眉眼如画,蹲在车轱辘旁边,正对着一只白猫伸着手,还学着猫叫逗着猫儿。

    许是认得她的,小猫儿没有跑走,她一把将猫儿抱了起来,笑着低头蹭了猫儿:“别乱走呀,外面有坏人把你捉走怎么办?”

    说着还回头看了一眼,笑脸掠过他眼前。

    忽然,他想起了少年的那句话,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的话,不用太多理由,在特定的地方,在特定的日子里,只要一眼就好,因为胸腔当中的那颗心,跳得厉害。

    只不过,再仔细一看,她那颜色,却是将人认了出来。

    不是别人,是阿蛮。

    指尖一动,别开脸轻轻放下了窗帘,他也阖上了眼。

好日子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才一走进皇宫的北门;徐椀就站住了。

    侍卫们都笑着看着她;门口的石墩子上面;骑着个人。

    霍征一身青衫;百般无聊地坐了墩子上面荡着双脚;他身无长物;因是身份特殊;虽然按着来送料浆的由头勉强留在了门口,但是却也只能等在哪里。

    也不知道他已经在那等了多久,徐椀看着他扬着脸;背对着她,似乎在望天。

    她知道旁人的眼光,径直上前。

    走了他的背后了;前面的人听见脚步声忙是回头;见是她,一下从墩子上跳了下来。徐椀站住了;对他笑笑:“怎么今天过来了;不应该是明天吗?”

    霍征勉强扯出了点笑意来:“是我记错日子了;应该明天;不过既然来了;就想见你一面;你干什么去了?回家了?”

    徐椀遮住背后探究的目光:“非见我干什么,我好着呢,你也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有点心不在焉的。

    霍征上下打量着她;目光深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也好着呢,要不你担心担心我,我仔细一想,的确是应该有个人担心担心我了。”

    徐椀瞪他一眼:“别贫嘴了,回去吧,我也得走了。”

    才要走,霍征向坐移动两步又拦住了她:“过两日老太太过寿,你会回去的吧?”

    她祖母生辰,说不要办的,也就是家里人一起热闹下,可能是她爹告诉赵澜之的,徐椀当然会回去就点了下头。

    得到她会回去的消息就够了,霍征对她眨眼:“那我等你。”

    等这个字眼已经在他口中听过很多次了,徐椀不由叹气:“我求你了,去你家的媒婆那么多,那些个姑娘你就听你娘的,好好相看相看吧。”

    霍征扬眉就笑,乖巧得不行:“看着呢,看着呢。”

    他总是这样,她也真是拿他么没有办法,从他身边走过,加快了脚步。徐椀走得快,霍征也不能再留了,转身往出走。

    他是听人说的,顾青城回京了,忙得他料都没备直接奔了宫里。

    可惜似乎来迟一步,徐椀出宫了,走出宫门,天都快黑了,他一眼看见郡王府的马车,站住了。

    当然了,车边的高等也看见了他。

    徐椀回了尚衣局,洪珠就到了她跟前,附着她耳朵与她说:“宫里可出了大事了,御医们都去了承德宫,虽说不让人说,可都是知道了,因着卫将军拒婚,公主自杀了”

    可是真吓了一跳,徐椀回眸看他:“啊,她怎么样了?”

    洪珠按住了她的肩头:“没事,幸好被宫女发现得快,不然真就过去了,现在承德宫好像安静下来了,又不知明日起来会有什么动作。”

    也是,经此一事,说不定安平能想得开了。

    感情之事,不能勉强。

    也许她能想得开,也但愿她能想得开。

    这些事也没放在心上,因为霍征突然送来了料浆,徐椀又忙了一阵,天黑之后和洪珠一起回了偏殿睡下,一夜无梦,一觉睡到了亮天。

    早上起来,皇后就让朱雀来叫她了,说是去调香。

    才调过的香,还调什么香,想必是因为小皇帝她又想找个人倾吐一下了,也是习惯了,徐椀让洪珠叮嘱了刘秀儿,这就往承泽宫来了。

    如今朱雀再不敢轻视她,毕恭毕敬的。

    宫里的人都会看眼色,徐椀也是习惯了,走了承泽宫,发现李显这边阵仗很大,也不知什么人来了,殿外跟了一溜的宫女和太监。

    她悄然走过,不由多看了两眼。

    跟了朱雀进了皇后寝宫,毫不意外的,王皇后这回又哭红了眼,看见徐椀来了,对她直招着手,让她快点过去。

    走了跟前,朱雀等人就退下了。

    王韵拿了帕子直擦着脸:“也不怕你笑话了,可我也不知道这些话能跟谁说去,这宫里的人,怕是都说不得,我只知道你终究要走的,还能跟你哭诉一番”

    徐椀坐了她身侧,也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皇后仔细着自己身体吧,现在已经是皇后了,可不比那些贵妃宫女要强得多?”

    王韵抹着眼泪,眸色无光:“皇上这回可恼了我了,早上我寻思过去说上两句话,他冷着脸,人家邢贵妃还给送汤了呢。”

    旁边的矮桌上,倒是有一碗汤。

    徐椀瞥见了,只是叹息:“皇后也送不就行了,这都是小事。”

    王韵吸了吸鼻子:“我不送,这就是邢贵妃送的那碗,见我一直盯着,皇上让人送了我这里来。”

    徐椀差点失笑:“皇后你看,还是有亲疏的,皇上怎没说给别人呢。”

    王韵被她这么一说,心情好了些,不过眼角还挂着眼泪呢,顺手轻抚了去:“可是,阿蛮你看,宫里这些人为什么开始躁动起来了呢,你知道为什么吗?”

    徐椀当然不知道,她平时就在尚衣局,哪里知道这些事:“为什么?”

    王韵的眼泪是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挨着她的边了,才是低声道:“因为可以圆房了,你没见邢贵妃那样的人都来了吗?她平日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可这两日来得可勤了,你说宫里的人,哪个不想攀上来呢,生个皇子,或许唉”

    其实她们也有她们悲哀的地方,徐椀对此不知如何安慰。

    皇后也只是一恍惚,随即坐直了身体:“别个可能我还能睁一眼闭一眼的,就是皇子,可不能让人登了先。”

    从前叫她来,也多是她自言自语的,徐椀只管在旁听着,偶尔宽慰宽慰她就好。王韵知道些她和顾青城的事,有时候也过问过问。

    两个人一起说了会儿话,王韵困乏了,徐椀就退了出来。

    她走出皇后寝宫,殿外的宫女太监还在,远远看家徐婼也在一边杵着,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殿外无人,徐婼看见她,快步走了过来。

    姐妹两个一直出了承泽宫,徐婼才站住了。

    一直跟了她的身后,徐椀知道她定是有事,看了左右无人,也停住了脚步。

    徐婼也警惕地看着周围,见是都没有人,赶紧站了她面前来拉住了徐椀的手:“阿蛮,有一件事你得帮我,这件事很重要。”

    不管怎么说,也是姐妹,徐椀点头:“说说看。”

    徐婼轻咳了声,随即凑近她耳边:“皇上这两日都忍不得了,邢贵妃日日送汤过来,我就缺两味药,要是时机对上了,就算翻身了。”

    说着,又赶紧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两味药,竟然是催,情的。

    徐椀大惊,回眸:“你要干什么,我不能帮你”

    不等她说完,徐婼已是跺上脚了:“这事只有你能帮我,只有你能,你常出入各宫,也识药,出去了外面也好弄的!”

    徐椀更是皱眉:“徐婼,你这是在找死!”

    不由扬起了声些,徐婼却是过来拉她胳膊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一旦我怀上龙子,那就再不是”

    痴人说梦话,徐椀已是咬牙了:“我劝你什么都不要做,一旦你打了那主意,这宫里就不会再有你的立足之地,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你,知道吗?那件事想都不要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这是在自讨苦吃!”

    徐婼才不以为意,却是怒目以对:“尽说是姐妹,怎的,你这就是不愿帮我了?”

    低三下四地也是求过了,说也说过了,可徐椀始终不肯帮忙,她这就恼怒起来,可知道徐椀脾气,知道不能在她这栽跟头,就缓了缓脸色,说那算了,她只是说说而已。

    真是要多敷衍有多敷衍,徐椀咽不下这口气,正要再劝她两句,承泽宫内传出了齐整的脚步声。

    她姐妹两个都是回头,瞥见来人,都低下了头来。

    安平一身红衣走在前面,侍卫队跟在后面,前面也有几个宫女和太监都拥簇着她,她高高扬着脸,眉眼间都是冷意,那脖颈处还能看见勒痕,也并未遮掩,能看得清清楚楚。

    因是低下头来了,安平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们两个,走过之时,二人都见了礼。

    全都走过,不知道为什么,徐椀忽然生出了些不详的预感。人都已经走远了,她远远瞥着那些人当中的红色身影,胸腔当中那颗平静的心,忽然又飞快跳了起来。

    徐婼瞧见她神色,也是多看了她一眼,又靠近了她些许:“是了,你现在还哪有心情帮我,怕也是自身难保了。”

    因为一些气恼的情绪,她也有些幸灾乐祸,看着徐椀的目光多少带了些轻蔑。

    这明显的话中有话谁又听不出来,徐椀也是扬眉:“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徐婼自来有些怕她,见她神色冷凝,顿时结巴了:“就就是安平公主啊,你你知道她刚才找皇上干什么来了吗?用太皇太后的圣谕来讨了圣旨”

    就像是有先见一样,徐椀闭上了眼睛:“别说了,我知道了。”

    可徐婼的声音还是钻进了耳朵里来:“都被拒婚两次了,这次赐婚给谁都不敢再抗旨了吧,否则皇家颜面何在,想必郡王府也是知晓这个道理的,阿蛮,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宣旨的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夜幕降临;高高的宫墙遮住了最后一丝光亮。

    徐椀照常出了饭;在尚衣局坐到黑天;这才出来;刘秀儿都看出她有点心不在焉了;洪珠和洪福要跟着她;她摆手谁也不许跟;一个人慢慢行走在后宫当中。

    各宫也不能随意走动,徐椀只是心中烦躁,一团火在胸口当中烧得很;她攥着手心,手心里也似乎出了点汗,这个时间了;巡逻队不时走过;她低着头,眼里雾蒙蒙的。

    说来奇怪;看着顾青城的时候;她总是含泪。

    在他的面前;她也总是有想哭的事情;到了霍征面前;少年总是有办法逗得她笑;可她仰望着的是谁,她自己知道,她喜欢的是谁她也知道;大概她有雏鸟情结;一眼望见了谁,就忘不掉。

    霍征待她的心意她不是不知道,她也和他说了很多次了,让他快点成亲生子。

    大概这种心情,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当初为何进宫,因为笃定了,假如以后不能和顾青城在一起的话,就要在宫里老去。

    转了一圈,在暗夜当中慢慢走回了偏殿。

    十五才过,月亮变成了一弯月牙,星空也是暗淡无光,昏暗的灯笼在屋檐下轻轻摆动着,淑娴和徐婼就站在门口,几名小太监低着头也侧立两旁,不用想也知道谁在里面。

    徐椀连忙上前,徐婼和淑娴在她走过来时候还翩翩见了礼。

    她后退一步,避开了:“这是干什么?”

    二女也分立两边,让她进去,抬眸看着徐婼,徐婼却是别开了目光。大步走进去,房门随后在身后关紧。

    她住的偏殿从前也是个妃子的,屋里摆设虽然旧了些,但是摆设齐全,桌子上竟是摆着酒菜,旁边放着个食盒,李显一个人坐在桌边,全身像没有骨头似地趴了桌子旁边。

    脚步声在他背后响起了,他一下坐直了。

    徐椀眸光微动,打量了下,他龙袍在身,虽是少年之姿,但真真气度不凡。

    和他太过相熟,若是平常回身就坐下了,此时看着他,心里隐隐生出一些生疏来,上前见礼,才一欠身,李显就拉过了她的胳膊,让她坐下。

    “也没有别人,那么见外干什么?”

    “这个时间,皇上怎么来了?”

    坐下了,李显把食盒往她面前推了推:“我让人做了点甜食,你一定喜欢,尝尝?”

    徐椀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的两层糕点,一一拿了出来,还看着他,李显单手托腮,也是目光浅浅,眼底还带着些许笑意。

    她不想吃东西,抬眼就笑:“怎么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花?”

    李显轻只是笑,他别开了脸,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敛起些笑容,轻咳了两声,才恢复了平常神色。

    徐椀双手都垂在腿上,心中闪过无数念想。

    还是李显再忍不住,转过身来,先一步提了出来:“见过表叔了?”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及起顾青城,徐椀嗯了声,转身去洗手,并不搭言。李显一手在桌面轻轻敲着,在徐椀看不见的时候,回眸往门口看了一眼。

    洗手回来,徐椀拿起了一块糕点来。

    是她平时爱吃的甜糕,软软的香香的,不过和平时吃着稍有不同,里面似乎还有酒香,她不由多看了桌上的酒菜一眼:“我才吃过,不饿,怎么还摆了酒了。”

    李显见她吃了甜糕了,一手抚了袖子提起了酒壶来,给她倒酒:“是我还没有用膳,忙了一天,这会儿心不静,想找个人说会话,阿蛮,你不会这么小气,都不陪我的吧!”

    徐椀向来喜欢甜食,吃了一块甜糕,舌尖品着这甜味,也是笑:“好,陪你。”

    李显把酒递到她的面前,他也给自己倒了一盏:“表叔说了什么没有?我知道你见了他了。”

    她轻轻颔首:“见是见了,没说什么。”

    她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想与人分享,看着李显已经仰头喝了一盏酒,露了颈子上的喉结,心生警惕。

    少年不知什么时候长大了,他心思向来都深沉,她望不到底的。

    又拿了一块甜糕,就咬了口。

    李显也不逼她:“阿蛮,我对不起你,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真的真的以后也不要怪我好吗?”

    她甜糕还在口中,轻轻点头。

    三年多来,他没少护着她,见他神色,隐隐觉察出安平公主的事来,不以为意。

    李显眸光微动,似很无奈,一声叹息:“太皇太后第一次赐婚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会拖到现在,二皇叔护下了卫衡,如今已经连降三级,暂时圈禁起来了。我以为表叔回来了之后,你的好日子就来了,却不想姑姑一气之下又横插一脚,你知道的,我并没有实权,也只能按着太皇太后的旨意做,那些旧臣们阿蛮,怎么办,你怕是要当不成我小婶子了”

    他摇着头,叹着气,低垂下来的眼角处,还似有泪光。

    当真是情真意切了,这些话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徐椀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甜糕:“怎么了?太皇太后又将公主赐婚郡王府了?”

    李显低下眼帘,轻轻点头:“姑姑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她从小受尽宠爱,任性惯了,气急了连自己都杀,你要是进了郡王府做小”

    完全在为她着想,徐椀这时还真生出了些想喝酒的心来,放下了甜糕,她拿起了酒盏,扬起脸来喝酒。

    李显的目光顿时深沉起来,酒香飘散,他紧紧握住酒盏,看她喝下去了,才是松手。

    徐椀一下放下酒盏,笑:“我不会进郡王府做小,你想太多了。”

    他当然是了解她的,李显嗯了声:“那你怎么办?”

    徐椀想了下,伸手来拿酒壶:“我不知道,我等了三年多,等的就是今天,你们不懂的。”

    看着她给自己倒满酒,李显扬眉:“你也别怪表叔,卫衡两次抗旨,都是因为家中已有牵挂,他从小在宫里长大,没有家人,轻狂惯了,对于官职什么的不在意也属正常。表叔不一样,他如今大权在握,既要顾及皇家脸面,又不能又不能”

    他瞥着徐椀脸色,她又一盏酒下肚了,摇着头轻笑。

    李显勾唇:“世间事总是这样,长公主若还活在这世上,怕是也不会让他单单把你带回王府的,这不合礼法。”

    徐椀给他倒酒:“你今个话真多,还是吃酒吧,吃了这盏酒,就回去吧,皇后和邢贵妃都盼着你过去圆房生皇子皇女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显光只看着她:“我陪你一会儿。”

    这酒可有点劲,徐椀不敢贪杯,生怕自己失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伸手抚额,这就一只胳膊拐了桌子上面:“我不用人陪,我没事。”

    她眉眼间还有笑意,身子半依着桌边,似柔弱无骨的,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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