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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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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阿蛮不被世人所知,就着徐妧的身份,这就嫁入了郡王府。
他知道,徐凤白这一举动也有些托孤的意思,时刻关注着徐家的动静,新婚一月,都未让阿蛮离开郡王府半步。
她甚至被他养胖了一点,抱着时候,软的不可思议。
早起上朝时,惊动了她,她睁眼就笑,下朝时回来,她只一碗清茶,一本书,也是眉开眼笑,偏偏见了他时,偶尔能看见她眼底的惊慌失措。
如今,他眸色渐沉,想起她时,也恼恨自己,为何总是要弄哭她。也生疑心,因为霍征总能逗得她开心,千万话语,都不知从何说起。
就那么看着她,无力感由心而起,他也是叹息:“公主大婚之后,一切就结束了,我会回青城封地,如果你不愿意,那也随你。”
马车颠簸着,他终是起身,坐了窗边。
徐椀看着他,心肺之间,有什么东西都要烧起来了,这东西窜过她脚尖,从下到上,最后从鼻尖呼出来,都特别的灼人。
她一下扑到他身上,对着他是又捶又打,他动也未动,任她拳脚相加。
徐椀强忍着,没有落泪。
她一顿胡来之后,也是扶着车壁弯腰看着他,那漆黑的眸子里,是他自己的脸,就那么看着他,足足能有数十之久,然后才平息了胸口起伏,抿住了唇。
随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摔了车帘:“我不愿意!你爱哪哪去!”
人一下钻了出去,随后在马车还未停下的时候跳了下去,顾青城下意识掀开窗帘,看见徐椀伸手还在脸上抹了一把,背对着马车,快步走了。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高等到了一侧:“主子,要去追吗?姑娘这是怎么了?”
还能看见徐椀背影,顾青城叹了口气,心都被揉成了一团:“调头,追上去。”
高等应下,随即拉转缰绳。
可马车才一转过来,远远看着徐椀,顾青城却是又叫停了车。
就在那街边,霍征已经追了过来,正好遇见,此时正耍无赖左右拦住了她。看着他们站在一处,竟也觉得少年少女,一对璧人一样的
目光顿紧,顾青城扶着车窗,手背骨节分明,竟已露出了青筋来。
真的吗吗()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人群当中;差点撞到人了。
徐椀抹了眼泪;站住了;一扬脸;面前站着跑得气喘吁吁的霍征;他左右看看;没发现郡王府的马车;好像松了口气一样。
她无心外,急着要走,可往右了;他也往右,往左了,他也往左。
张开双臂;霍征来来回回拦着她;却不叫她走。
徐椀恼怒,狠狠把他推开;大步向前。
他急忙又跟了上来:“阿蛮!要回家的么?我送你回去。”
眼睛有点红;徐椀撑开小伞;这就举在了头顶;遮住了烈日炎炎;也遮住了自己的脸。霍征近不了她身;也只站在伞外,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她打着伞,就顺着人流走;一直往前走;霍征一手挡在她身前,很怕被人撞到,看着也不是回徐家的方向,他在旁提醒着她:“那不是回徐家的路。”
徐椀一直走到岔路口,人少了,才收起伞了,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天香楼外,她无心吃酒,却也气呼呼地拐了进去。
霍征急忙跟上:“干什么去?想吃酒?我请你啊!”
走进前堂,小二忙是迎了二人过来,徐椀回头瞪着霍征,站住了:“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霍征哪里肯走,嘻嘻笑着:“我不能走,你想干什么我陪着你就是。”
说着还推了她往里去,让她上楼,说楼上风景独特,天香楼是京中第一楼,不仅酒出名,更是最高的楼,站在上面,能看见京中全景。
也幸好今日没有谁家权贵在,霍征豪气万丈将顶楼都包了下来,推着她一直往上,二三楼都是雅间,再往上,上了五楼,能看见街边琉璃瓦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
谁家庭院谁家郎,放眼望去,也当真是风景独特。
一直到了顶楼雅间,外面有观景台,徐椀走了过去,高处自有风在,她伏身在栏杆上,远远看着京中的一切。
亭楼玉宇,那权势的中心地方,皇宫以外,郡王府,还有皇子府,似乎都融为了一体,街上行人走走停停,在楼上看着他们,都是过客。
霍征尾随而来,背靠了栏杆上面,回过头来看着她:“虽然我不知道顾青城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我是真的太讨厌他了”
徐椀依旧看着下面,风吹过她的脸颊,耳边的碎发轻轻撩动,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她心中闪过万千念头,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块什么似地。
霍征盯着她的脸色,讪讪地:“不过我讨厌也没有用,人家是天生清贵,当年的长公主在青城家家户户谁人不知?他母亲骁勇善战,他父亲有勇有谋,可惜就是死的太早了,顾青城也衬得上是天之骄子了,我又有什么呢,想都不敢想。他还给我讲什么故事,就算给我八辈子,只怕我也是个混混,能有什么出息!”
徐椀这才回眸,霍征扬着脸,对着天空当中还吹了一声口哨。
她想起顾青城讲起的霍征,也算少年英雄,上辈子,她娘打定主意要为她爹报仇,一直未换回女儿身,母女从未相认,对于霍征这样的小子也无从说起,她根本不知道有他这样的存在,不过,至少知道了,他前世今生,对自己实属真心。
定睛地看着他,也不免唏嘘:“霍征,不必妄自菲薄,这世上有多少人能生在王孙家里,多数都是普通百姓,顾青城自不必说,从来孤苦,那皇家的人,我也见着了,并无血肉亲情。他们看似高高在上,实则日日担忧,今日王朝明日臣,就连做了皇帝的人,也是日日难眠呢。他们哪有你自在,而且你要知道,我不喜欢你的缘故,只因有了他,凡事有先有后,倘若我先遇着你,又不知什么样的。”
霍征抿唇,别开了眼去:“反正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不喜欢我就是了。”
徐椀本来心里气恼,这会见了霍征如此这样在意,又心软,生出了些柔意来:“我从小和爹娘在一起,看见你就想起我爹那样的,怎能有别的心来?”
这话说的也是真话,但这也是她不喜欢之后想出来的理由。
如果再仔细想,应该还有,移开目光,又无意识地看着楼下的人,冷不防眸光一紧,抿住了唇。
天香楼下,男人身形颀长,正仰着脸看她。
从上面看着他,还觉恼怒。
霍征也是蓦然回头,万万没想到,赵澜之最喜欢他的这一点,恰恰成了徐椀的最不喜欢,可仔细一想,喜欢的人千万个理由也能找得出来,不喜欢的理由自然也能罗列许多,不经意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顾青城就站在下面。
徐椀才平静下来的情绪又波动起来,她红着眼,就那么一低眼帘,眼泪就掉落了下去,他心动,才要去拿自己随身携带的绢帕,动作突然顿住了。
从前,他也问过,即使和他一起时候有欢喜时候,也总是笑,为何还要去喜欢那个总让她哭的人呢!
此时顺着徐椀的目光,他也看向了那个人。
是了,因为心动,因为情动,因为心之所向,根本不受控制,就像他第一次看见她时一样,少女入了他的眼,他心跳得厉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见了她欢喜,他也欢喜。
见了她难过,他也难过。
即使她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这样落泪,他心疼之余,胸腔当中的那颗心,也觉得被人剜走了一样。
她娘问过他多少次,问他到底想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他也不知道,他也想再找一个这样的姑娘,再不受相思之苦,可他遇不到,找不着,他日夜对着那副画像,他以为他已经能克制得很好了,但是现在看着她这般模样,还是握紧了拳头。
徐椀别开目光,滑坐了下来,她抱着双膝,将脸埋首在了臂弯当中。
霍征在上面还看着顾青城,知道他定然会上楼来,也坐了下来,他挨着她的肩头,肩一动,这就撞了她的肩上。
徐椀还在啜泣,抬起脸来,吼了他:“你干什么!”
他这才把自己的帕子呼上她的脸去:“阿蛮,你想想,你为什么哭?应该哭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吗?我怕我这辈子也不能娶到你了,你也不喜欢我,今生今世我都只能在梦中想着你,你说我可怜不可怜?”
他轻微用了点力,给她擦了眼泪。
徐椀吸着鼻子,控制不住的落泪:“胡说什么呢,你这么说我会觉得很对不起你,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他若不真心待我,我就当姑子去,也没想过嫁给别人。”
这也算一心了,霍征失笑,一手扣住她后脑,一手又擦了这一行泪:“那说起来,你和我就成了一样的人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要是嫁了别人了,我就当和尚去。”
擦好了,又收起了绢帕。
徐椀肌肤白,这么一擦脸都有点红了,她瞪了他一眼,也是嗔道:“别胡说,我也不许你这样,你这么好的人,也早晚能遇见你更喜欢的人,到时候成就一番美满姻缘,我也欢喜。”
他哑然失笑,蹭了蹭,又往她身边蹭了蹭:“是,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就算不嫁我,也别当姑子去。不就是不知道他的心意么,你听听他讲的那什么鬼故事,能当的真吗?他心里没有你,难道还有我?难不成他还能是因为我才要娶你?别吓我了”
徐椀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之前听见顾青城那么一说,仿佛什么都串联起来了,方寸大乱时候,她心绪也是乱得不成样子,脑袋里什么都没有。
也是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控制不住。
她更是抱紧了双膝,看着霍征:“这要是真的呢?你命数在那,说不定,他就是为了救你性命,才要娶我的。”
霍征才要说荒谬,余光当中,一眼瞥见那熟悉的玉冠已经露了一点头了,顾青城上楼来了,他微侧着身,刚好能看见。
徐椀听见脚步声,也要回头,他一把抚住了她右边脸,扳向自己:“别回头,别动。”
她在他的眼睛里,也看见了那走过来的影子。
霍征身形一动,气息越发地近了:“你不是想知道,他是想救我还是想娶你吗?他对你的心意,你不是想知道吗?”
徐椀没有动:“什么?”
他在她耳边还叹了口气:“其实,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
她下意识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什么话?”
霍征轻笑出声,脸就侧了过来:“就是说你嫁人我当和尚的话,你该不会信了吧”
说着他柔软的唇这就落了她的鼻尖上面。
他眼底都是她,莹莹泪光似就要破框而出,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后脑处风刮过一样,顾青城两步到了面前,一把拎起了霍征来。
他赤红的眸子里,都似要喷出火来了,一拳挥了下去!
如画如此()
第一百四十六章
药铺当中;老大夫一手扳过霍征的脸来;才一碰到他唇角;他嗤的一声。不仅仅是唇角有伤;脸颊上的颧骨处都被打伤了;要不是徐椀反应得快;立即跳起来将他拽了自己身后护住了;还不知会被打成什么样子。他也一直没有还手,唇角出血了,就伸手抹了去;目光冷冷地,瞥着顾青城。
顾青城最后一拳,打在了栏杆上面。
手腕粗的横栏当即齐口断裂;他手背上面也是血淋淋的。
若不是徐椀喊了他说是霍征故意的;试探他的,还真不知冲动之余要如何收场。老大夫给霍征伤处涂了药;要给他贴药布条;被他拒绝了。
顾青城侧立一旁;双臂都垂着未动。
霍征看着他;他也看着霍征。
不用看;霍征脸上的伤处都见了肿;徐椀在旁拿着绢帕,看着他一脸急色。
来的路上,她一直拿着绢帕给他擦着血迹;此时霍征擦了药了;也是回眸看了她:“没事,就打了这么两下而已,死不了。”
她都要哭了:“都怪我,都是因为我。”
霍征不由失笑,一咧嘴疼得他又诶呦一声,他转身往出走:“行了,不关你的事,我先回去了,时间不回我娘该惦记了。”
徐椀连忙跟上了他的脚步:“我送你回去,你等等我。”
霍征才挨过打,脸上还不痛快,心里更不痛快,站了药铺的门口,就那么看着徐椀:“好啊,你送我也好,省的我娘东问西问,你就解释一下,说遇见小痞子我这是英雄救美!”
徐椀点头,目光却是瞥向了顾青城,他右手还握着拳头,斑斑血迹将他袖头都染红了。
老大夫正在一边收拾东西,她快步走过去,先是瞪了顾青城一眼,随即一把抓过他的手腕,给他也拽了大夫这来,将他那还留着血的手递了过去:“大夫,给他也处理下,应该会有许多倒刺。”
说着转身要走,顾青城左手一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徐椀回头:“闷葫芦,咱们的事一会儿再说,霍征受我所累,我把他送回去,聊表歉意。”
既然这么说了,顾青城也是放开了她的手:“好,回见。”
他手上鲜血淋漓,她都不忍细看,本来想一走了之,到底还是心疼,回头又叮嘱了下老大夫:“大夫您轻着点,给包上啊!”
今日铺子里的药童还不在,老大夫有点耳背:“你说什么?”
徐椀不得不凑近了些:“轻点,包上点!”
顾青城唇角笑意勾起,左手一动,紧紧握住了她纤纤细指。
指尖相碰,随即纠缠着她的手指五指交缠,紧紧握了握。这一次,她没有挣脱,光只回头剜了他一眼,他从来都是喜欢把什么都闷在心里的一个人,此时见她担心自己也是满心欢喜。
霍征站了门口,伸手遮着日光,只喃喃着:“天真是不早了,我得回了。”
徐椀连忙挣脱顾青城的手,追了出去:“一起走。”
霍征果真也在外面等了她,走上前去,二人并肩而行。
时候已经不早了,饥肠辘辘,徐椀见他板着脸,身形一动,撞了他的肩:“谢谢你,霍征,我请你吃酒吧,你想想看,京中这么家酒楼,喜欢谁家就去谁家,怎么样!”
她心中疑虑已消,此时脸色也放晴了,又像往日模样了。
反倒是霍征板着脸,回眸看着她:“那么高兴吗?”
徐椀不好意思地笑笑:“嗯,谢谢你,其实是我,总是这样患得患失,始终无法豁达,我管不住我自己,说了多少次也管不住自己。”
她背着双手,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哭了一通,本来那么难过的事情,经过霍征这么一胡来,还真就把这闷葫芦话给逼出来了,她眼睛还红肿着,可此时眼底却全是笑意了。
霍征瞥着她,伸手抹了下唇角,也是笑:“吃酒就算了,等你成亲了,别不认我这门穷亲戚就行。”
她夸张地做了一个诧异的表情,故意逗着他:“你还穷?”
释然,霍征也是拍着胸口,捶胸顿足地:“后悔啊,刚才没趁机向他讨要点什么,郡王府好东西也多的是,只怕过这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有说有笑一路往霍家走了去,到了霍家,霍征娘果然大呼小叫起来,一听说儿子是为了救阿蛮,才被小痞子打到了,也是很欣慰,恨不得这就去上柱香,保佑自己儿子和阿蛮都能平安。
霍征也在她娘跟前故意哼哼着说疼,反手对着徐椀摆手,让她先走。
徐椀连忙告辞。
出了霍家,她又走了天香楼下,站在下面,看着上面观景台。
那么高的地方,看着也真是远。
顾青城那时站在下面,看着她,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在天香楼买了两壶酒,提在了手里,这就往出走,穿过南大街,才想起自己的伞落在药铺了,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还是往徐家走了去。
夕阳西下,大片大片的霞光映在天空当中。
走了徐家后门的巷子里,徐椀脚步快了,她手里的酒壶偶尔撞在一起,叮的一声,除此之外,身后也有轻轻的脚步声。
走到后门处,才站住了。
徐椀回头,顾青城手里拿着一把小伞,正站在距她几步远的地方。
她看着他,抿住了唇。
他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伞递给了她:“你的伞。”
徐椀伸手接了过来,也看向他的手,很明显,手上也包上了,药布缠了许多圈,分明那样修长的手节被药布缠得厚厚的。
她点了头,看了他:“嗯,谢了。”
四目相对,他目光沉沉,却是又沉默了下来。
徐椀笑笑,握紧了手中的伞,这就转身了:“行了,什么都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这个闷葫芦,从来孤僻,什么事情都非放在心里。
她转身就走,可到了后门处,才要回身关门,一只脚却是先一步伸了进来。
顾青城伸脚别住,刚好挤出一条门缝来。
在门缝当中看着她,他也是叹了口气:“其实其实霍征真的很在意你,前世今生,本王自愧不如。我是怕,你知道他那番痴心,便动心。”
门缝当中,徐椀咬紧了牙关:“”
他脚一动,腿上一发力,这就欺身而入,挤了进去。
反手关上了后门,顾青城低眸看着她:“不知该怎样说,所以才瞒住,今生想护住他,让他性命无忧,但是前世今生,你都是我的妻,也只能是我的妻,除此之外,谁都不能左右,霍征也不行。”
没有想到,在他的口中,也能听见这样的话。
徐椀扬着脸,心底也是漾起了点点欢喜来:“然后呢?照你这么说,我也不能嫁给别人了?”
她怀里抱着个小伞,他上前一步,伸手拉过她的手,还打开了后门:“你还想嫁给别人?下次再有什么事,直接问我,不许跟着别人到处胡闹。”
徐椀跟了他的身后,任他牵着走:“什么胡闹?谁胡闹了?干什么去?”
他站在石阶上面,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在:“还气?可好了?”
小伞在地面拄着:“没有。”
顾青城垂着眼帘:“那什么时候能好了?本王不善哄人,你来教教。”
她扁嘴:“还需要再抱抱。”
他欣然上前,双臂这就将她拢了怀里:“好了,别气了”
这么拥着她,她也顺势靠了他的肩头。
过了半晌,他又问,可是好了?
徐椀继续摇头:“还需要再陪我走走。”
于是,他牵着她的手,这就下了石阶。
真是没想到,他不惧旁人眼光,可她到底还是个姑娘家,单手撑开了小伞,这就撑在了头顶。
“喂喂喂,别往前走了啊,就在巷子里走两步算了”
“”
“喂喂喂,顾青城!”
“嗯?”
“站住了站住了,我要回去了。”
“不是你想走的吗?”
“我又不想走了”
“怎么又不想走了?”
“我想”
“你想让本王抱你?”
“喂!胡说什么呢!”
夕阳余晖从巷外照在二人身上,徐椀的小伞斜斜靠在她的肩头,她扬着脸,他低着头,这一幕,倒也是入了画一样的。
凤冠霞帔()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公主大婚;街上百姓无不顿足;一早起来;卫家府邸前;更是聚满了人。敲锣打鼓;鞭炮声更是一声接着一声;喜乐也是一直未断;就在家里也听得见。
百姓们无不唏嘘,只说卫衡将军和公主可谓是天赐良缘。
青梅竹马,两次抗旨;第三次才成就美满姻缘。
没有人在意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内情,多数人看的是家世门风,徐椀也是早早起了;跟随爹娘作为宾客进了卫家府邸。
已经有将近半月没有见过顾青城;宾客当中,也无他的影子。
宾客众多;赵澜之送了她们母女进了后院;也有些未婚的姑娘们都等着新娘子;站在院子里翘首以待。对于姻缘总是这样;有所期待;都喜欢这样喜庆的日子。
徐回让她与那些个站了一起;也走了出去。
徐椀对新房并无任何好奇,相反的,她此时记挂着的;是那曾经在卫衡府上出现的母女;娘亲走了之后,她让洪珠留下,自己也转了出来,问了过往的丫鬟,说果儿娘俩在厢房住着,今日应该不能出来。
竟然在一个院子里,只不过住了厢房。
也是,卫衡家里就这么大,她慢步上前,走上了石阶。
鞭炮声中,她敲响了厢房房门:当当当,当当当。
丫鬟过来问是谁,她说是从前来过的阿蛮,和夫人有过一面之缘。
片刻之后,房门开了。
小丫鬟看见是她,忙让她走了进去。
屋里也是热闹,果儿和另外一个丫鬟正蹲在地上玩着个六角的菱牛,两个人来来回回争争抢抢,对外面的锣鼓声并未在意。
女人倚着榻边,看着她,目光温柔,一脸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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