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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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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也是热闹,果儿和另外一个丫鬟正蹲在地上玩着个六角的菱牛,两个人来来回回争争抢抢,对外面的锣鼓声并未在意。
女人倚着榻边,看着她,目光温柔,一脸宠溺。
徐椀走近,她目光流转,也看了过来,上下打量着,站了起来。
见她目光,徐椀惊喜道:“夫人的眼睛,能看见了?”
她轻轻点头,听她的声音也是确认了下:“是上次和郡王爷一起来的阿蛮姑娘?”
点头,徐椀由衷地为她高兴:“真是要恭喜夫人重见光明了”
话说了一半,心底唏嘘。
自觉失言,有什么好恭喜的,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卫衡却是要娶公主过门的,再怎么说,也是正妻,压人一头的,可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窘迫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女人见她神色,一下猜到她所为何事而窘,轻轻笑着,拉着她坐下了:“多谢你还记得我们娘俩,没关系的,公主特意让人送来了神目之药,我还能看见果儿,便心满意足了,别的真是别无所求了。”
果儿回头瞧见徐椀,也起身来见礼。
徐椀看她第一眼就很喜欢她,看着她眉眼弯弯:“你在玩什么?”
果儿摊开掌心,将手里的菱牛往前递了递:“这个小东西,卫衡说是用牛角做成的。”
她竟然对卫衡直呼其名,当然了,她娘也伸手戳了她的脑门,给人撵走了:“没大没小,再叫名字就要挨打了,知道了没有?”
果儿侧身躲过,忙是一边玩去了。
女人笑,从女儿身上收回了目光来:“让你见笑了,果儿有点淘气惯了。”
徐椀回眸:“我很喜欢果儿的,上次来时候,果儿在放风筝,我看卫衡在旁,也是那样神情,他待你们,定然是真情实意的。”
嗯了声,女人看向窗外去了:“姑娘能来看看我们母女,我们心存感激。自从果儿她爹去了之后,已经许久没有安生日子了,如今能让我们母女过上平静生活,那就足矣。”
徐椀抿唇,不知安平嫁进卫家之后,会不会让卫家安静。
当真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她在厢房坐了一会儿,瞧着这母女二人也真似不在意的,也说不出的唏嘘,听着后院闹哄哄的,似有多少人涌了过来一样,她也连忙起身告辞。
走出厢房,下了石阶,就站了院子里。
新郎和新娘才拜了天地,此时一根红绸牵着他们两个人。
安平一身喜服,奇怪的是她身上这一身,却不是那金边双面的凤袍,徐椀不由多看了两眼。虽说颜色相近,但是花纹却不相同,之前令人惊艳的金边双线换成了传统的暗色绣线。新娘子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得很慢,卫衡前面引路,手里拿着红绸,目光却是扫过这边厢房,瞥见徐椀了,浅浅笑意一闪而过,随即带着一干人等进了新房了。
按着习惯,是要闹洞房的。
新房关上房门,屋里起哄闹成一团,徐椀却是无心再留。
出了后院,前院宾客还热闹得很,她四下寻着爹娘踪迹,冷不防撞见了顾青城的,他不知何时到的,此时与两个身穿官服的人一旁说话。
许是没瞧见她,赶紧避开了目光,转身往出走。
出了卫家,外面巷子里停满了马车,一抬眼看见洪运车上坐着,忙招呼了他,上了车。说不清是怎么了,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一样,额角突突直跳,赶紧让洪运赶车回家。
爹娘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徐椀也一时忘了洪珠,给人落在卫家了。
说来也是巧了,真是有客。
也不是别人,是霍征。
他在门前等了好半晌了,徐椀赶紧下车。
霍征一身青衫,全身上下连一块玉都没佩戴,光手腕上缠着红绳,他手里抱着一方锦盒,封着的,能有孩童那样长短,上面还放着一个匕首,看着也是眼熟。
走了他的面前,也是皱眉:“怎么不进去等着,有事也让人去叫我一声,在门口等着干什么,等多久了?快进去吧!”
霍征摇头,把锦盒递给了她。
徐椀下意识伸手,可双手才捧住,他才一撤力,锦盒太重她差点拿不住,还是霍征双手在她手下一托,托住了,他还笑,眼底映着她的影子:“我差点忘了,你可能拿不动。”
说话间,洪运赶紧过来接了一把。
锦盒递了他的手上,霍征又单拿过匕首来,双手捧到徐椀面前:“从前送过你的,你不要还了我的,记得吧,这个匕首,当真削铁如泥的,你拿着,以后谁敢欺负你,保护自己。”
从前时候,的确送过她一次了。
那时在宫中,一来不便带在身上,二来也不想霍征有所期待,此时话都说开了,也不用再担心太多了,坦然接过,看着他笑着:“干什么突然送东西给我,我有点不敢接呢!”
她在店中分了许多受益,二人本就利益相连,这般说笑着,霍征也是习惯了:“是我要出远门,东西不先送了,只怕万一我回不来,你收不到。”
听他说出远门,徐椀忙把匕首递了他的面前来:“那这个你该留着,出门在外,自然更要保护好自己。”
霍征推了回来,用一种你也太小瞧人了的模样瞥着她:“这种东西我家里一抓一大把,不差这一把,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回头戴两把,放心吧。”
匕首看得见,锦盒里面却看不见,她好奇的得很:“那大盒子里什么东西?包的怎么严实,该不会是金银珠宝什么的吧?”
分明白了她一眼,霍征无奈摇头:“就那么想要金银珠宝?公主大婚之后,你也要成婚了吧,这是薄礼,等我走了以后再看。”
“为什么,为什么要等你走了再看?”
“这还用问,其实我不大想让你嫁给他,自然总想做点什么让你回心转意,你要是早早打开了,看见了,只怕后悔跳着要嫁我的话,那可是”
“滚”
“哈!”
他是走过来的,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了很久很久。
徐家门前只他一人也站了半晌,此时洪运进了院子里了,光只剩她们两个人,竟也伤感。徐椀问他要去哪里,他只说去外省看料,约莫了两三月才能回来。
从前时候,他也常出远门,徐椀并未放在心上。
二人互相叮嘱了一番,才是作别。
霍征把东西送出去了,心中无事万般轻,倒退着走了两步与她摆手,她笑意吟吟,就像初遇那般亭亭玉立,挥着两手,一直看着他。
他环起手指在唇边吹了声口哨,转身,可是大步去了。
徐椀一直看着他走远,这才回头。
回到自己闺房里,洪运已经把锦盒送了来,洪福在屋里看见了,直问着是谁送来的,徐椀说了是霍征送的,伸手抚过锦盒,伸手抱了抱。
也不是抱不动,有点重。
都是密封着的,她有点好奇。
洪福和她一样好奇,二人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地扬眉,之后一个回头去拿了剪刀,一个拿了匕首来。锦盒左右分寸两段,也是个带着蹊跷机关的东西,看着严实合缝的,竟是无处下手。
锦盒就在桌子上面摆着,两个人看了半天,也没能打开。
徐椀双手捧脸,有点泄气:“他这什么东西,还有点重,晃了也不动”
洪福也是跪了一边椅子上面,瞪大了眼睛找盒子两边机关,都快瞪成对眼了:“按理说,应该有暗扣的,怎么好像个石头匣子的。”
正是说着话,院子里又有脚步声,洪珠的声音在门前响起来,随着开门的动静,二人都是回头。
洪珠回手关门,顾青城身形颀长,已经先一步往这边来了。
虽虽然二人现在是订婚了,但是他这青天白日的,就来她闺房了,这
徐椀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顾青城神色凝重,到了她的面前,也看见了那锦盒:“霍征来过了?”
她点头,嗯了声,指了指这诡异的大长盒子:“送了我这个,就走了,说是要出远门,两三个月回。”
顾青城脸色更沉,他一手按在盒子上面,一手在盒子下面摸索着,不知触碰到了哪里,再一用力,盒子竟然像个大抽子一样抽出来了。
怎么也没想到,机关竟是这样开的,徐椀啊的一声,真是又惊又喜,可她一低头,却是笑不出来了。
长长的锦盒里,放着那件金丝喜服,摆头位置,还有凤冠首饰。
她目光往上,看向了顾青城:“他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他已然转身:“我去追他!”
说着,疾步走过。
圈地为王()
第一百四十八章
顾青城匆忙来了;又匆忙走了。
锦盒还开着;徐椀怔怔看着这件喜服;伸手抚过;那日看见时候;就特别喜欢;上面的金丝线都是双面的;凤凰展翅,当真和她想的一样美。虽然是折住了,但是能看见上面精美的图案一角;领口处的巧妙盘扣,伸手拿出来,这喜服可不是一般的重;叫了洪珠和洪福一起抖了开来;这才看见上衫衣摆处,点点都是小珍珠。
裙褶下;压着一双红鞋;头顶的凤冠下;还有锁着红石的盖头。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伸手拿起来;鼻尖竟是发酸;泪意就涌现了出来。
才一打开,一封书信从中掉落了下来,盖头和喜服都放了一起;让洪珠和洪福再重新放好;这就走了窗边,打开书信,里面寥寥几句话,潦草得很。
他从小读书,写字本来不这样的。
她见过许多时候,他也有安静时候,拿着一卷书,下笔时字迹清秀。
低头看着,伸手捂住了口鼻,才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掉下眼泪来,霍征在上面只写了两句话,旧事已成新事遂,哪个敢说短命鬼?出海走商去也,赠卿喜乐,愿一生安好。
只字不提喜服,这分明是送了她嫁衣,愿她一生安好,他却是远走出海了。
虽然是今生不同于前世,但看着这身喜服,怎不难过。将书信塞了怀里,转身就往出跑,到了外面,顾青城早就没有了影踪,让洪运赶了车出来,上车,先奔了霍家去。
几日不来,霍家大门紧闭,咣咣地敲了,只有两个看护家院的小厮还在。
说是夫人让人送回青城了,问起霍征,只说许是在铺子里,家里不回了,就让人看着。
急忙又赶到最近的铺子里,当然也是不在。
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一走了之,问了也是才知道,铺子里的掌事都安排好了,问了又问才有人说是从南城门走,这会儿应该是出城了。
洪运又赶车往南边来,徐椀心急如焚,掀开窗帘往外看着。
街上行人人来人往,往事历历在目,她甚至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候,他那副混账模样,他怎么能这样走,让她心底如何能安。
到了南城门,赶紧下车。
郡王府的车也在,顾青城才回身,她就到了他的面前:“霍征呢?追上他了吗?”
他轻轻颔首,也是叹息:“他自来傲骨,也留不住。”
徐椀望向城外,城外的官道上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说什么了,他要干什么去,出什么海,他这是想要干什么啊,我都去了他府上了,他娘都让人送回青城了!”
他垂着眼帘,反手握了握她手:“他想逆天改命,他说他会活着好好的回来,海上海盗盛行,他要开辟出一条新的商路,成者加官进爵,败者则葬身大海。”
徐椀胸腔当中闷着的这口气,梗在嗓子眼当中,一下失声:“为什么,为什么啊!”
顾青城见她神色,放开她手,扶了她两肩往回走:“没事,我已经让高等派了人紧跟着,你且宽宽心,他已有防备,不会有事的。”
她脚下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去险地,我希望他成家立业,希望他娶妻生子,我以为他想开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倔强,但凡有点闪失,可让别人怎么活呢”
他二人是一样的愧疚,顾青城叹了口气,放开了她,才牵起她的手,高等匆匆赶了来,他之前才安排了人跟着霍征,迟来一步,到了主子跟前,急忙附耳。
只几句话,顾青城脸色顿变。
他拍了徐椀胳臂一下,见她回神了,下颌才往她家车上点了点:“回去罢!”
说着转身要走,徐椀见她这般模样,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哪里去?”
高等额角上都见了汗意,定是出了大事了,她心如捣鼓,莫名地气虚起来,焦虑令人心浮气躁,四目相对时,顾青城一步上前,拥住了她。
大庭广众之下,他一低头,薄唇轻轻在她额头上面沾了一下,随后立即放开了她:“回府里去,别出来乱走,我也没事。”
眸色微动,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
徐椀点头,赶紧回了车上,让洪运赶车回家。
徐婼的死,让徐家消沉了些许日子,一直也没缓和起来,徐瑾瑜已被革职在府,日日就是读书吃酒,陈姨娘和徐婳偶尔出来走动,也日渐消瘦。
徐椀回了家中,赵澜之和徐回也已经从卫家赶了回来,一家人坐了一起,说起霍征,她爹娘竟是知道,说是前一日那小子来找他吃酒了。
京中事,都托付了徐回。
酒醉时候,他还直管赵澜之叫爹,二人喝到了大天亮,徐椀竟是不知,当真唏嘘。
她一直站在娘亲身后,恹恹地。
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她只能暗暗期盼着,他能平安回来,不然余生得多愧疚。
才说了一会话,前院来人了,赵澜之朝中有事急忙走了。
徐回给女儿拉到了面前来,扬着脸看她:“哟,怎么哭了?”
其实她从小不爱哭的,徐椀也是伸手抹了把脸,才惊觉自己落泪,赶紧擦了,一抬眸眼睛红红的:“娘,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怎么能这么傻,怎么能这么傻呢,上辈子就早早死了,我甚至都没见过他,为什么这辈子让人牵肠挂肚的,他就好好的娶一房媳妇,生几个孩子,好好的,不好吗?”
提及霍征,心里全是愧疚,这就把顾青城给她讲的关于霍征的事说了一遍。
上辈子时候,赵澜之亡于谷中,这个像极了的他的少年,徐回是很喜欢他的,一直对他说,要把女儿许配给他云云,然而今生赵澜之还好好活着,徐回再见霍征,却再无了爱屋及乌的心。
相反,她更中意顾青城。
万事都是因果相连,这也是世人所掌控不了的。
听闻其中还有这样的事情,徐回也是唏嘘。
其实她并不讨厌霍征,只是为人母,下意识想给女儿最好的而已。
伸脚将旁边的椅子勾了过来,她推了徐椀坐下,又捡了她两手都握住了:“这就是人常说的执著心,就像你爹一样,从前我不知归处,总也不能理解他,他也做了太多傻事。这也是我不能回头的原因之一,情之一字,难得一心一意,可什么叫一心一意,难得的是有始有终,随着自己的心意走,就好了。你有愧疚之心,也别想太多,说不定他真是很快回来,到时候封官加爵,他人生得意,不也是很好?”
徐椀轻轻点头,向前靠了娘亲的身上:“但愿他平平安安,不然我还怎么嫁,顾青城还怎么娶,只怕我俩心里都要愧疚一辈子的。”
徐回轻抚着她的发辫:“是啊,一定要平安呢。”
母女两个依偎在了一起,也多少安抚了徐椀的心,从前堂回来,洪珠和洪福还问了她,锦盒要放在哪里,怎么办才是。
徐椀让她们抬着放了柜子里锁上了,又摸出了霍征留下的那封书信。
字迹潦草,不知他写这个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时候不早了,她将书信也收了起来。
夕阳西下,躺了自己榻上,一会惦记着霍征平安,一会又记挂起卫衡府上那母女,一会儿又想着自己的婚事,还有半月之余翻来覆去地牵挂着,也是心绪不宁。
夜幕降临,京中看似平静的表皮之下,终于涌动起了浪潮。
赵澜之一夜未归,之后接连三日,朝中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新帝自立自罪书,例数罪状自行遁入空门。第一条第一件,就是与先帝妃子苟且,有辱先祖圣明。之后的条条件件,也无人关心,因为王家自保不暇,太皇太后病重不治,新后新妃常守祖陵前,其余后宫女子一概遣散出宫。
国不可一日无君,暂由李昇代理朝政,大赦天下。
于百姓而言,并无分别。
京中的百姓们议论了几日,也就过去了,连个水花都没有,日子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赵澜之受命镇守边关,奉命出京,朝中旧臣个个提心吊胆,从此兴商兴书,也是天下太平。
赵澜之离京之后,徐家闭门不出,谢绝见客。
徐椀也一直没有出门,她还在等,在等顾青城的消息。
还记得他从前说过,要回青城,如今她爹去了西边关,她娘留守京中,霍征出海去了南边,身边的人都统统离开了京中,她又该何去何从,直到临了了,才觉不舍。
果然,第五日,等来了郡王府的消息。
追封长公主为永和公主,并以帝王的规格为其改葬,号墓为陵,赐顾家青城封地,外扩六十里,奉旨圈地为王,改郡王为青陵王,不予回京。
百姓们也都津津乐道,长公主从前下嫁青城时,因为先帝不喜,夺了她公主封号,如今追封永和公主,她地下有知,也能欣慰了。
这又出了个青陵君,圈地为王,顾家祖坟可是冒烟了。
这日徐椀乘车走过街边,也能听人谈论起这些,可见已经广而告之,她一直没有等来顾青城的只言片语,便就只是等。洪运在前赶车,也是问她:“小姐,咱们去哪?”
她掀着窗帘,声音也是好轻快:“去卫府。”
当姑子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日上三竿;炎炎夏日当中;不知树上的什么虫儿一直叫着;抻着声嘶哑着;走在街上被各种车轮声;以及嘈杂声埋没了。但是一入巷口;安静下来了;就能听见,这是一种只有夏天才会出现的虫。徐椀单手托腮,在窗口侧耳细听;不由感叹着。
就连虫儿,也知冷暖。
到了卫府门前,洪运掀开车帘;叫了她一声:“小姐;到了。”
徐椀回过神来,一手拿过提盒;提裙下车。
卫衡特意求了她;说这两日果儿受蚊虫之累;睡不好让她给调了驱虫的香;在家里都调制好了;也没带丫鬟;特意一个人来的。
走上石阶扣环敲门,很快,就有人过来开门。
进了卫府;丫鬟早早迎了出来;说是卫衡不在,不过公主和俪夫人都在后院,并且知道徐椀要来,已经让人准备了香炉。
俪夫人就是果儿娘了,看来着两个女人在府里,各有各的称谓,似乎没有那般水火不容,跟着丫鬟往里走,不等到了后院,就听见果儿的尖叫声,啊啊地。
快步走了进去,不知是谁在后院的两棵树之间给坐了秋千,此时果儿正站了上面,一个丫鬟在后面高高推着她,她双手紧紧抓着粗绳荡起来,又落下去,兴奋地一直在叫。
徐椀看了她一眼,目光却被另外一侧的窗口吸引到了。
安平公主双手托腮,正是笑吟吟地看着果儿,果儿在空中荡悠着,远远看见徐椀来了,才叫丫鬟停手,秋千慢慢停下来,她从上面跳下来,先跑到了窗口去了。
徐椀才走过来,亲眼看见她手里也不知抓了个什么东西,到了安平面前一摊手,给她看了看,二人都一脸笑意。到了石阶下面,徐椀上前见礼,安平一身红衣,头发已经绾起了发髻,分明还是少女姿态,却很从容。
她看见徐椀,也将她认了出来,转身走出了新房:“卫衡不在,临走时候叮嘱我了,近日蚊虫太多,特地请了你帮着调香了,有劳了。”
说着一伸臂,请她先去厢房。
徐椀点头:“举手之劳,公主客气了。”
果儿转身还要去玩,被安平一把拉住,紧紧抓了她的手腕一直拖着她过来了:“你往哪里去?衣服料子都熏了香,省的受蚊虫之苦。”
果儿被她拖着,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也跟着来了。
一边两个丫鬟跟着她们,徐椀回眸,果儿眼皮上一个红包,肿的老高。
进了厢房,安平让人拿了香炉出来,走了桌边,看见桌上摆着份糕点,伸手要拿,安平余光当中瞥见,一把拍落掉:“洗手了才能吃!”
果儿讪讪地笑,只得认命地去洗手。
安平随意坐了,徐椀打开提盒,将里面的香料拿了出来,她在这边调香,余光当中却是一直瞥着另外那两个。果儿洗了手,过来吃糕点,这小姑娘从小在娘亲身边长大,边关界地民风开放,本来一直很是淘气,平时卫衡都管不得她,遇着安平可谓是棋逢对手,淘到老祖了。
安平会玩的花样太多,凭着这些也将她管理得心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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