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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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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会玩的花样太多,凭着这些也将她管理得心服口服。

    两个人甚至一起吃着糕点,一起说着悄悄话。

    调好了香,徐椀起身。

    安平又请她去了旁边屋子,给俪夫人屋里调了香,这两日俪夫人受了凉,一直咳嗽不停,府里蚊虫实在是多,人人受扰。

    她也丝毫不避嫌,进门还和俪夫人说了话,俪夫人只怕过了她病气,直让她小心些。徐椀给换了驱虫的香,出了厢房,安平亲自来送。

    她身边跟着几个丫鬟,气场还在。

    徐椀走到了院中,回眸看她:“公主屋里不用换香吗?”

    安平扬眉,一身红衣似火,水袖一甩负手而行:“不必,本公主生来这副皮囊,蚊虫不敢靠近。”

    看着她,不由叹息。

    徐椀站住了:“敢问公主殿下,这些就是公主从前憧憬过的,是公主想要的日子么?”

    安平闻言便笑:“尔非鱼,焉知鱼之乐,本公主如今嫁得良人,日日看着他,他好便好。”

    想来也是猜到她心里的想法,目光当中还带着不屑,转身便回了。

    不知为什么,徐椀忽然松了口气。

    上了车,洪运问她去哪,她掀着窗帘,只说回府。

    如今赵澜之已经赶赴边关,家里只有娘亲主事,赵昶这两日也受了凉,整日恹恹地。早起喝了汤药,迷迷糊糊睡了好半晌,等徐椀回来时候,因鼻子不大通气,正吵着要找爹娘。

    徐椀特意拿了药熬了,借着热气给他熏了鼻底,狠狠打了几个喷嚏才通了些。小家伙头脑发昏浑身难受,偏偏徐回不在,没办法,当姐姐的只能哄着了。

    背着赵昶,徐椀就在他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给他讲着故事:“伏羲看见了一副美妙的化境,那些龙马振翼飞出悠悠然顺河而下,直落了河中的石头上面,通体卦分明并且还闪闪发光,他依照着心中所想,借此场景分出一二阴阳,并以东南西北为八卦之象”

    她走得不快,背上的赵昶两手环着她的颈子,声音低低的:“阿姐这个故事讲过了。”

    徐椀向上一托,紧紧背稳了他:“那就换一个,说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山里”

    才开了一个头,走到窗前,站住了。

    顾青城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窗外正看着她们两个,她也看着他,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梗住了一般。随后,他走过窗边,进了屋里,她往出走了两步,等他到了跟前,侧过身去。

    他顺手接过赵昶去,抱了在怀里,让孩子靠在自己的肩头上面。

    徐椀肩头发酸,一手轻轻捶着:“你这是,要走了?”

    嗯了一声,顾青城低眸看着她:“回封地。”

    她知道,也是笑笑:“那我呢?”

    她小的时候,曾想过最多也就十年,等她十年,不想等了十年之后,二人还是未婚,单手抱着赵昶,另只手就到她眉心轻点了点。

    顾青城也是轻勾了唇:“是呢,本王要回封地了,那本王的王妃,何时回?”

    说着,这只手也张开了手臂来。

    徐椀被他这轻松口气打败,狠狠投了他怀中,也环住了他的腰身:“你真是太坏了,明明知道我的心意,还故意来动摇。”

    这些日子一直未见,但是已彼此信任,也懂了彼此。

    赵昶靠了他的肩头上面昏昏欲睡,徐椀也闷了他的胸前,顾青城拥着她们,看向窗外:“你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霍征还无下落,这时候成婚,愧心太重,再等等,阿蛮再等等。”

    她狠狠点着头:“霍征这个混蛋,他不会有事的,也不仅是因为他,我爹去了边关,京中不稳,我也担心我娘,这个时候实在不能远嫁。”

    他知道,所以他来了:“知道,岳父大人安顿好了,想必会将妻儿接过去,到时再议婚事。”

    徐椀蹭着他,紧紧抱着他:“只是,我有些舍不得你。”

    他自然也是舍不得,扣着她在怀里,也是叹息:“我也舍不得你。”

    她抬起了头来,已是热泪盈眶。

    顾青城终究心疼,一手给她擦着泪,抬起了她的下颌,低头。

    可惜,原本以为要睡着了的赵昶忽然叫了一声,一手捂在他的唇上,挣扎着,一手又捂住了徐椀的脸,生生将两个人分开了来。

    自此,他一点不困了。

    也不肯让顾青城抱了,下了地了,谁也不跟,就一直牵着阿姐的手,警惕地看着她们两个。

    也真是哭笑不得,徐椀只得牵着他手。

    顾青城绕过这小家伙,在另外一侧,偷偷牵她的手:“多则一年,少则三月,霍征定回,到时,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你万万不能动心。”

    她笑着瞪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由于赵昶一直捣乱,两个人也没说得上什么话,明明分别这么感伤的事,被个孩子搅了,也觉得悲伤不起来了,时候不早了,顾青城等不得了,到底隔着赵昶再拥了徐椀。

    薄唇就落在她的额头,又落在她的鼻尖,往下又落了她唇上。

    千般不舍,万般不舍,也到底是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赵昶才消停了些。

    不多一会儿,徐回也回来了,小家伙一见了亲娘,立即撇下了姐姐,被弟弟缠了半天,这会儿只剩自己了,空落落的,徐椀站在自家院子当中,脑子里却是那一身红衣。

    前世今生,纠葛已断。

    上辈子,她没有见过霍征,但是顾青城却是与她不同,霍征若有事,只怕他于心难安。

    他等,等霍征的消息。

    她也等,等前生所有因果,亲手了断。

    快步走了后院马厩,牵出了一匹马来,院子里的小厮瞧见她了,都追着她问腰干什么去,她心如捣鼓,快步出了后门,飞身上马。

    是了,她还有一句话没有告诉他。

    马儿疾驰了出去,徐椀长长出了这口气,她要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心悦他,也非他不嫁,今生若是无缘,她就去当姑子去!

等不及了() 
第一百五十章

    春光盎然;又一年春时;桃花开得正盛。

    天香楼上的雅间里;一人临窗而坐;她一身青黛;单手托腮;微风轻抚过脸庞;眉眼如画,精致得她整个人都似乎融入了美景当中。

    她坐了好一会儿了,正所谓春困秋乏;阳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迷迷糊糊就入了梦。梦中少年少女都看不清脸庞,正觉心动;耳边珠帘微动;珠玉叮当响着,一下将她从好梦当中惊醒了。

    洪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双手还捧着一封书信:“主子来信了;从送到的。”

    女子点头;不是别人;正是徐椀;伸手拿了信来;当着洪福的面这就拆开了,自从大半年之前的一别之后,她和顾青城二人再未见过。

    他回青城封地;她留守京中。

    春祭之后;李昇改年号为元庆,正式登基了。

    娘亲和赵昶后来也被爹爹接走了,留下徐捥在京中看守祖业以及霍征名下店铺,春祭时候,向宫中送的衣料每一件她都亲自掌了眼,可算告一段落了,才歇了这么一歇。

    这么大半年的时间,她和顾青城一直靠书信来往。

    她忙得太久了,甚至已经忘记了上一次回信是什么时候了,打开书信,密密长长,从上看到下面,她勾着唇,实在抑制不住的笑意这就漾了出来。

    街上敲锣打鼓的,也不知什么事喧闹得很,她无心观看,让洪福去拿了笔墨,坐了这窗边开始回信。

    她一切还好,她只是想说,一切都还好,只是很想他。

    近日发生的事情,想事无巨细地都讲给他听,可更多的是想念,想得想要不管不顾奔了青城去,这就和他在一块,日夜都缠在一起,也是有心挑着逗他心,写得更是露骨,抿着唇笑,回想他的来信都是一本正经的,想象不出他什么样的表情,自己笑嘻嘻看了半晌,才是干咳两声,放下了笔。

    洪福在旁研磨:“小姐好歹也写点煽人的话,这一来一往还不得月把的,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徐椀笑笑:“时间长了,也很有意思。”

    洪福叹着气:“这么远的地,见也见不到,有什么意思,主子在青城也不知怎么样了,小姐就一点不担心的么?”

    徐椀收好了信,揣了在怀里:“担心什么?”

    她站了起来还抻了个懒腰,推了洪福往出走,说要回去了。

    天香楼外停着她家马车,洪运正在一边和人说着话,洪福叫了他,过来给徐椀拿马扎,空中白云飘远,这春日暖阳照在人身上,可是舒服得很。

    徐椀提裙上车,让洪福也上车她却只说坐了外面。

    掀开车帘,才要进去,徐椀僵在了那里,车内不知什么时候早坐了人,他一身锦衣,坐了里面一手扶窗,慵懒至极。

    进了车厢里了,啪嗒放下车帘,她直接奔着他就扑了过去!

    顾青城伸手接住,她这就挂了他身上,坐了他的腿上,埋首在他胸前:“你怎么来了呀!也不说一声,这边书信才到,你人就到了,故意的吧!”

    的确是故意的,顾青城低头嗅着她发间的香味,也拥紧了她:“青城那边已经安顿好了,你这怎地还杳无音信的?”

    徐椀靠了他肩上,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知道,霍征还没个消息,我这两日托了人,可也没问出个什么动静。”

    呼吸渐近了,两个人也靠得更近了。

    她怀里还揣着给他回的信,他伸手碰到,两指一夹拿了出来:“这是什么?”

    天,里面可写了许多令人酥麻的话,不能让他看见,徐椀连忙抢了回来,抓了手里直揉巴:“别看,人都在跟前了,还看什么,都是给你写的回信。”

    可惜他长臂一伸,再次夺走,打开了书信,举着读了起来。

    徐椀捂他脸,扑着不让他看:“诶呀,别看了啊,说了好多不知羞的话呢!”

    人都在跟前了,那些挑,逗他的话想起来让人面红心跳的,耳根都红了,可她这么一说,他更是要看,躲着举着,是一目十行,看到后面,也是面不改色地扫过,最后被她抢走。

    徐椀又揣了怀里,推开他,自己坐了:“你看到哪里了?”

    顾青城回眸:“就扫了两眼,没瞧见什么。”

    马车慢慢颠簸着,徐椀将书信捂严实了,狠狠捂了:“没瞧见正好,说点别的。”

    他嗯了声,神色不变,伸手牵了她的手,紧紧握了手里。

    十指交缠,徐椀眼皮都发热了,依着他的手劲靠了他的肩头上面,她低着头,光洁的颈子上面就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见。

    好半晌,他都没有动。

    徐椀抬头,看见他喉结微动,人却是闭上了眼睛。

    她心底那点隐隐的期盼,竟是有些失望,想念他,靠着他,他竟是不为所动,平时在书信当中,也无半分涟漪,多半都是寥寥几句,问些近况的。

    她从最初的想念,到见到人之后的狂喜,也慢慢平静下来,依着他的肩头,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不由唏嘘起来。

    声落,手又被他握紧了,顾青城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怎么,叹的什么气?”

    她如何能说实话,就哼哼着了:“心情不美,自然就想叹气了呗,你在京中呆上几日,可还有别的事?也不知霍征什么时候回来,没个头绪。”

    他似轻笑,揽住她肩头入怀:“失望了?嗯?”

    说话间马车已是停了下来,徐椀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外面眼熟得很,正是郡王府当年宅院,李昇把这院子留了下来,头脸都没碰一点。

    匾额上面还挂着从前模样,她诧异地回头:“怎么来郡王府了?你这也无亲人,还不如和我去徐家坐坐呢!”

    男人牵着她手下车:“去徐家坐坐?想什么呢!”

    下了马车,又回头吩咐了洪运和洪福,让她们回去收拾东西,徐椀还不明所以,可是顾青城一直拉着她手,快步就上了石阶。

    她一直跟了他的身后:“收拾什么东西,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跟我说说啊!”

    顾青城只脚步匆匆,走在前面。

    他牵着她手走到后院,院子里也只有平时洒扫的两个丫鬟在,见了他们忙是跪拜,徐椀跟了他的身后,也是走过青砖小路,发现这院子和从前并无两样。

    掀着帘子进了屋了,她才缓过了神来:“诶诶,上这来干什么了?”

    丫鬟们在外面给关上门了,顾青城一直将徐椀拉到了里间去,按了墙上,这城放开了她,他目光灼灼,里面那团火像似要燃透了人似的。

    徐椀望进去,心如捣鼓:“干、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他一手抬起她的下颌,薄唇这就吮住了她的,开始还是浅尝而止,可一沾染上了,便停不住了,天知道在车上隐忍了多久,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唇瓣,她的颈子,一一都不放过,他呼吸逐渐重了,直在她耳边叮咛着:“你那信上怎么写的,你想跟我日日夜夜一起的,想干什么?嗯?”

    原来他竟是都看到了!

    徐椀大窘:“诶呀,你都看见了还问我!”

    他伸手与她十指交缠,又是低头:“本王等不得了,等不得了”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徐椀浑身疲乏,也被顾青城叫了起来,穿了新裙,因是晚风还凉,他给她披了披风,将她整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的了。

    出了郡王府,马车已经备好了,徐椀以为要送她回徐家,也未太在意,结果一上了车了,洪福和洪珠都给她带了干粮了,她疑心顿起。

    顾青城也上了车,看着他提了灯,也是看着他:“为什么带干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他回眸,勾唇:“再见一见徐家人,这就回青城。”

    她隐约已经猜到了些,没想到这么快,也是靠了他的肩上:“那霍征呢?他回来了吗?”

    他轻点着头:“回来了,怎么,你想见吗?”

    她几乎落泪,等待都是值得的,更是靠紧了他:“他平安回来就好,不必相见,希望他日后过得好,足矣。”

    顾青城嗯了声:“留了洪福和掌事的与他交接就好,不见也好。”

    他握着她的手,也是紧了紧。

    马车到了徐家停下,徐椀进去见了舅舅舅母,也与才出月子的表姐依依不舍地告了别,表姐生了个女儿,高家上下都待她母女极好,也是欣慰。

    一一告别,也是不舍。

    大舅舅和舅母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去了青城自然也是要先拜过爹娘才能议婚事,她知道的,一一别过,时候也是不早了,最后看了一眼自己闺房,还是离开了那里。

    上了马车,也是靠了顾青城的身边:“总算把人盼回来了,真好。”

    他嗯了声,吩咐前面车夫连夜出城。

    到了城门前,一人坐了高头大马上面,扯着缰绳,直安抚着马儿,他一手轻轻抚着马鬃,在昏暗的街角看着车队。

    一直等到车队顺利出城了,他才一抖缰绳,从暗处走了出来。

    马儿轻轻嘶鸣,年轻的男子在月光下转过脸来,他右侧脸颊上,一道明显的疤痕就在眼角往下,清秀的脸上因着这疤,而显得成熟不少。

    他想吹声口哨还是忍住了,调转马头,也是往京中去了。

大婚() 
第一百五十一章

    青城的日落特别美;之所以作为边关之城;因为地势险峻;一边临海;一边高山峡谷通往外地;也正是因此站在城墙上面;看着夕阳;别有一番美感。水面上波光粼粼,夕阳的余晖扫过海面,卷着浪花拍打着海岸。

    城中百姓无不聚集在青陵君府邸前;吉时到时,城内鞭炮齐鸣,喜乐从长街上一路响起;从城门到府邸都铺了红绸;街边路上也全都装饰了一番。青陵君大婚,对于青城百姓;那就是天一样的大事。

    听闻王妃是骠骑大将军赵澜之的女儿;百姓们也是好奇得很。

    新娘子是从外地送亲过来的;所以这会儿远远瞧见了花轿和车队过来;都欢呼起来;顾青城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

    他一身喜袍,难得脸上还有些微笑意,偶尔也将目光投射过来;对着并不相熟的百姓点着头。

    到了王府前;他先下马。

    喜娘已经等候在前了,新娘子一身喜服,肩头垂着一圈珍珠,头顶盖着红盖头,上面也是金色双边绣线,图案繁琐精美,绣工一流,见她动作时肩头流苏来回晃动,更有妩媚之色。喜娘将新娘子背了起来,由新郎带着往府院里面走。

    长公主夫妇走得早,拜天地的时候,拜了赵澜之夫妇。

    夫妇二人以父母之名,当街散了许多钱财,百姓们无不哄抢,流水宴席摆了三条街,热闹非凡。

    夜幕降临,新房当中,徐椀眼前一片红。

    拜了天地之后,又到新房,她一直蒙着头脸,低着头乖乖坐在软褥上面,身边的洪珠和洪福一旁侧立,喜娘在旁说着吉利话,她们两个都嘻嘻笑着,拿了银钱过来打赏。

    秋日也是秋高气爽,定的婚期刚好是去年的日子,九月初六。

    顾青城带了徐椀回到青城之后,几次三番商议婚事,婚书都已经递交了上去,按理说,只需要一个拜天地就是一家人了。可惜都因为赵澜之战事在外拖延了,徐椀在青城落了家,也忙于制香,对婚事不放在心上一样了。

    其实两个人时常在一起,成婚不成婚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

    顾青城准备了大婚事宜,不想拖了好几个月,说来也是巧了,二人千般小心的,可这个月的月事还是没有按时的来。

    这可是,出了大事了!

    徐椀自己号了脉,也并未显示有孕在身,但是孩子的事向来说不准的,顾青城认定亲自去了一封书信,才有了今日的喜事。

    徐椀有点累了,她近日忙着调制一道新香,用了不少药材,正是疲乏,又连日准备成婚,这会儿折腾了一大天了,已经困乏得睁不开眼睛了。

    她靠了床边,也就闭上了眼睛。

    不知前院宾客还有多少人,也不知顾青城什么时候回来,头顶的红盖头刚好遮掩她的疲态,不过霍征送她的喜服,还是真重。

    正是暗自腹诽,房门突然吱呀一声,丫鬟们连忙见礼,竟然是顾青城的声音,他酒色微醺,身上都带着淡淡的酒香味道。

    喜娘连忙上前说着吉祥话,递了他秤杆。

    顾青城稳稳走到床边,先挑开了红盖头,徐椀抬眸,见他含笑双眼,也是笑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站了她的面前,对着她张开双臂:“诶呦,看这小脸,是不是孩子折腾你了?”

    真是口无遮拦的,那边喜娘都瞪大眼睛了,徐椀站了起来,扑入他的怀里,轻轻晃着:“和孩子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有点乏,可能是起太早了。”

    轻拥着她,顾青城也是勾唇:“怀着孩子呢,感到疲乏也是正常的。”

    说着牵着她的手,这就往桌边走了去:“但是不管怎么说,合卺酒还是要喝的,你少喝一点”

    到了桌边,洪福端了合卺酒过来,二人一人一盏,面对面站着。

    洪福退下,顾青城低眸看着徐椀,她身穿喜服的这般模样,和从前,那时候的她已经快要想不起来了,眼前的她,一日比一日娇媚。

    她时常在香铺忙着,已经有了香女数十人,如今青城的贵人们都已经离不开她的香了。

    他偶尔闲暇,也会去看她,目光在她背后追寻着她,根本移不开。

    本来很想说点什么,可人站在眼前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勾起她的手臂来,他一仰而尽。

    徐椀双唇微动,才沾了点酒,顾青城一把扶住了她的酒盏上,强行拿走了去,也喝了,回头将酒盏都放了桌子上面,他身形一动,上前来将自己这新娘子一把抱了起来!

    徐椀毫无防备,惊叫一声:“啊!”

    洪福和洪珠连忙将喜娘撵了出去,软褥上也铺好了,顾青城将她放了床上,人就欺身过来了:“怎么样?今天有什么反应没有?”

    月事迟迟不到,徐椀与他说,如果是怀了孩子的话,应当会有反应的。

    他就一直挂在心头上面,总是想问她一问的。

    说起反应了,徐椀认真想了下:“好像没有什么,又好像不大舒服,说不上来。”

    洪珠和洪福在旁偷笑,二人要上前伺候着,却被顾青城摆手也撵了下去。

    他推了徐椀起来,亲自解下了凤冠,也解开了喜服,修长的十指动作不快,目光一直在她腰腹上徘徊着。

    徐椀见他目光所及,伸手捂住了小腹:“看什么?”

    他勾唇,也脱了喜服,过来与她并肩躺着:“你觉得,他是男还是女?如果这个时候身孕的话,那是什么时候才能生下来呢?”

    一手在她胸下轻轻抚过,轻柔得不可思议。

    她认真想了下,拿了他手放在了小腹上:“如果有孕的话,他也应该是在这里。要是生的话,可能要过年六七月份了吧,我觉得是男是女都好,你说呢!”

    顾青城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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