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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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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负这个字眼,令人动容。

    他过问她的事情,是发自心底的关切,徐椀摇头,双手捧脸看着他。

    就那么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脸,其中心里是有一点点难过的:“我只是,有点想我娘,也想我爹。”

    徐凤白手一抖,笔墨晕染了少年的衣衫。

    他索性放下笔来,坐了下来:“你爹昨个不是才接了你出去?听说他换了宅院,想必有和你一起过的意思,还备了你的闺房。”

    徐椀点头,在桌面画着圈圈:“不是那个想,和他在一块也很没有真实感,问他我娘的事情,他又不说,我想多知道一点,小舅舅能和我讲一些吗?”

    好像是有一点想念,想知道更多一些,好更多想念。

    难得的,徐凤白没有太过敷衍,定定地看着她:“一个死了的人,为什么想知道那么多呢?”

    在小舅舅面前,她就更像个小孩子了。

    徐椀叹着气,放心大胆地和他说着悄悄话:“徐妧和我说,她小时候睡不着,她娘就成宿成宿哄着她,我小时候怎么没有睡不着的时候,连个想她的空都没有。”

    徐凤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活着的人就好好活着,不要想不在的人,你还小,日子长着呢,睡觉就睡觉,为什么要人哄?”

    可能他不太明白一个小孩子的心,徐椀喃喃着:“有时候,是想有个人哄一哄的嘛!”

    徐凤白想了下,饶有兴致地一拍桌子。

    他走了一边书架旁,伸手取了一本书下来,回头对着徐椀招了下手,让她过去。徐椀见了赶紧站起来,跟着他走了里面去。

    书房的最里侧,有徐凤白平时休息的内室。

    徐椀走了里面,徐凤白让她躺下,他也坐了床边,然后翻开了书卷看了两眼。

    徐椀新奇地看着他:“小舅舅,干什么啊!”

    徐凤白略不自在地轻咳了声:“小舅舅给你讲个故事,嗯等下。”

    这是要给她讲故事吗?

    徐椀赶紧点头:“好好好。”

    “闭上眼睛。”

    “诶?”

    “闭上眼睛听。”

    “好吧。”

    “舅舅给你讲一个小故事,说春秋时候齐国的景公帐下有三员大将,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这三个人战功彪炳,但也因此恃功而骄,目中无人,后来景公忍无可忍,委派了晏子早日除掉这三个人,好消除祸患。晏子是谁呢,晏子,是齐国上大夫晏弱的儿子,后来成为了齐国的三朝元老,他很有政治远见,为此设了一个局。

    他让景公把三位勇士都请了过来,然后赏赐给他们三位两颗珍贵的桃子,这三个人无法平分两颗桃子,晏子便提出协调办法让三人比功劳,功劳大的就可以取一颗桃。公孙接与田开疆都先报出他们自己的功绩,分别各拿了一个桃子,可古冶子认为自己功劳更大,气得拔剑指责前二者。

    而公孙接与田开疆听到古冶子报出自己的功劳之后,也自觉不如,羞愧之余便将桃子让出并自尽。古冶子一看他们都自尽了,他对先前羞辱别人吹捧自己以及让别人为自己牺牲的丑态感到羞耻,因此也拔剑自刎,就这样,古冶子也死了。

    这便是晏子二桃杀三士的故事。”

    呃为什么要给小孩子讲杀人的故事,他这是怕她困吗?

    徐椀眨眼看着他,想了下,配合地拍了下手:“晏子好聪明啊,他只靠着两个桃子,兵不血刃地就除掉了三个人。”

    徐凤白摇头,做了下总结:“不,真相并非我们所见,再珍贵的桃子也是桃,谁会为了桃子而在君主面前出尽丑态,谁又会为此自刎谢罪呢!”

    徐椀蓦然抬眸:“说的也是,谁会这么傻那样自杀呢?”

    当然了,她这么说也不对,徐凤白仍旧摇头:“不,也有可能自刎。”

    这就有意思了,徐椀笑:“我不明白。”

    她瞪大眼睛的样子好可爱,徐凤白没忍住,伸手轻抚了下她的小脸:“这只是个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故事,人死了之后,故事就由不得自己怎么说了,人活着总有这样那样的无奈,因为有上位者,因为有想守护的人或者东西,,有些时候,有些人就会宁愿一死了之。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所以你娘她离开你也一定并非所愿,你要是想她,就好好活着,高高兴兴过每一天,她都看得见。”

    徐椀似乎懂了点什么,又似乎没懂。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她拉了小舅舅的袖子,闭上了眼睛。

    “嗯,我好好活,小舅舅再给我讲个故事。”

    “好,那小舅舅就再给你讲个故事”

    被人哄着的滋味,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听着小舅舅一本正经地给她讲着故事,徐椀迷迷糊糊入了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有人说着话,好像一口一个阿蛮似地,忽地就从梦里惊醒了。

    坐起身来,屋里还亮着,像是晌午模样。

    徐椀揉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书房的内室睡着了,她身上盖着薄被,能听见外面窸窣地翻书声音,真的是有人在说话,花桂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来,徐凤白偶尔才应一声。

    “幸好真是不幸当中的万幸,要不是那日你给赵澜之叫回来,他这时候肯定也头七了”

    “嗯。”

    “一想到我们阿蛮差点就没爹了,我这心就忽悠忽悠的本来就眼巴巴地盼着亲爹能一起过日子呢,你说要真一起出事了,阿蛮可怎么办哟!”

    “”

    徐椀掀被下床,快步走了出来:“小舅舅,你们在说什么?我爹怎么了?”

    花桂在桌边研磨,徐凤白似在写信。

    两个人一见她出来了,面面相觑。

    花桂立即上前,揽着她坐下:“好阿蛮,你爹回京了自然没事,别担心啊,就是你爹运粮那车队出了事,听说山石滚落,那么些人,都无人生还呢!”

    惋惜之余,徐椀也是心惊肉跳。

    原来,命运这种东西,从她再次醒过来开始,就早已发生了改变。

    不管是天力还是人为,现在她爹活下来了,这便很好。

    才心安一些,要多问一些,书房的门又被敲起了来。

    花桂去开门,洪运就自门口揖了一揖:“赵公子求见,说是为了奔丧的事,想接阿蛮一趟。”

温良() 
第十六章

    淅淅沥沥的雨丝又从天而降;推开书房的门;外面天色阴沉。

    一听赵澜之来接徐椀去奔丧;徐凤白脸色顿变;他立即让花桂带了徐椀回去换衣服;徐椀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了花桂她也说不知道。

    回了屋里;花桂给她找了素白麻布衣换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悄悄给她揣了点干果,让她得空吃。雨丝点点;微风徐徐,这场秋雨来得悄无声息,实在令人毫无防备。

    幸好雨不大;花桂打了伞送她去后门处。

    一边走;一边还叮嘱着她:“虽然我不知道你爹让你去奔谁的丧,但是我瞧着这阵势;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你从小也没受过这个;到时候就只管听你爹的;让你跪你就跪;让你哭你就哭。”

    徐椀点头:“我知道。”

    花桂一手揽着她小小的肩头;还叹着气:“这鬼天气,还真是应景,下起雨没完没了了;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保佑咱们徐家每个人都好好的吧!”

    徐椀跟着她走,人也小也走不大快,近了后门处,离老远就听见有人在那说着话。

    听不真切,花桂没太在意,牵着徐椀的手,快步走上前去。

    后门关着,徐凤白一身素白就站在门楼里面,赵澜之同样一身的白,和他站在一起正在争执着什么,近了些,才听见他隐忍的怒意似乎与运粮的车队有关。

    “我竟不知,林教头也在运粮队里。”

    “”

    “既是意外,何故刻意隐瞒才来报丧,此事绝非这样简单,我甚至怀疑,就是有人故意在绝壁上动了手脚,为的就是运粮车队,都去死。”

    “目的是运粮车队?”

    徐凤白目光浅浅,声音低沉:“这说得过去吗?你冷静点,我知道林教头于你而言,如兄如父,但是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万万不能传出什么谣言去,否则风头紧了,就是你这唯一的幸存者,也不好过。”

    赵澜之眸色通红,上前就扯住了他的领口,他咬着牙几乎是怒吼着的了:“你让我怎么冷静,我说了你不相信,是不是只有我和他们一样深埋在深谷当中死无全尸,你才能动摇一下,你心里那位殿下,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嗯?你是不是还喜欢”

    徐椀才要走过去,花桂一把捂住了她一边耳朵,扣着人埋入了她怀里不让再听。

    扬声叫了声,赵澜之回头看见徐椀,慢慢放开了徐凤白。

    二人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徐凤白打开了伞,叫徐椀过去:“来。”

    花桂送了徐椀过去。

    她爹刚才质问小舅舅的话,徐椀刚才听见了,在心里翻腾了个个,表面不动声色地。

    在女儿面前,赵澜之决口不再提此事,光只牵了她的手,握紧了:“走吧。”

    徐凤白送他们出门:“分开走,我稍晚一些去。”

    徐椀上了马车,赵澜之在后面不知又和小舅舅说了什么,片刻才是上车。

    外面雨好像大了些,他收好伞,吩咐车夫快些赶车。

    风摆起车窗上的窗帘,冷风吹进来拂了脸面,徐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赵澜之便把窗帘好好掖了下,回头来,嗓子也渐沙哑了:“冷吗?”

    徐椀摇头:“不冷,爹,我们去哪里?”

    他叹了口气,别开了脸去:“你娘生你那夜里,很是凶险,我抱了你出城寻医,要不是你林伯父相救,咱们爷俩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徐椀自然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两手来握爹爹的手,安慰着他:“那伯父一定是个好人。”

    赵澜之点着头,不知想到了什么,靠了车壁上,直咬着牙:“可惜好人都不长寿,你有你舅舅护着磕磕绊绊总算长大了,你爹我何止光这一次九死一生,若不是有人存心加害,那真是见鬼了!”

    徐椀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有人要害你?”

    赵澜之看着她,反手握住她的手:“从前你爹我就一滚刀肉,只要你舅舅能把你顾看好,爹上刀山下火海不怕那个,现在想起来,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就不知道是碍了谁的眼了。你别担心,这次爹活下了,便知道了,爹一定活得长长久久,让我阿蛮日日开怀。”

    说着,他拥她入怀,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徐椀乖巧地任他拥着,从刚才她看着他,他红着眼,似更需要人安慰。

    她闷在他怀里,也抱了他的腰身:“爹,你好好的,到时候长命百岁,等我长大了好孝顺您。”

    女儿很是贴心,赵澜之甚觉安慰。

    雨天,马车也行不快,街上行人匆匆,偶尔还会停下来,能有快半个时辰了,出了西城门,到了郊外的一个村里,说是林教头的家。

    离老远就能听见哭声,马车一停下,赵澜之打了伞接了徐椀下车。

    院落很大,临时搭建的灵棚外面,立着三根丧幡,长帆一丈多,另外两帆要短一些,见帆下车下马,另有妇人站在帆下,给人戴孝。

    来吊孝的人不多,院子里林老太太和林家媳妇在一起哭着,两个孩子跪在灵前,也掉着眼泪。

    徐椀披了麻衣,赵澜之带她上前磕头:“给你林伯父磕头。”

    她规规矩矩磕了头,旁边也有人劝着,说孩子还小了,别惊着,快让起来,赵澜之也跪了下来,就和女儿跪在了一起:“林大哥,你不是想看看阿蛮吗?我带了她来见你,她长大了些,别看她小时候猫儿一样的,现在能吃能睡,好得很。”

    徐椀虽然不识,但是在赵澜之的口中也知道了,这位姓林的伯父,在她出生后救过她和她爹的命,听着和她爹的感情就很好,言谈当中,似乎还提到了自己。

    秋雨微凉,棚子里也不知哪里漏雨,到处都是凉意,徐椀跟着赵澜之跪了一阵,听着他闲话般地说着话,家里的一切问题,都包揽了下来。

    灵幡随风摆动着,她笔直跪在灵前,余光当中瞥见来来往往的人。

    蓦地,这一幕似曾相识,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见过。

    记忆当中,披麻戴孝这种事情,她做过,也是这样的哭声当中,有老太太的哀嚎声,有来来往往的人,她穿着麻衣,跪得双腿发麻。

    也不知什么时候,雨也停了。

    越想越是头疼,徐椀在灵前跪了好一会儿,赵澜之拉她起来,一边给林教头烧着纸。

    她诚心诚意地在心里念着经,直到小舅舅来接她。

    徐凤白说是来接人的,不过也进了灵棚,林教头也是他的旧部,来时就带了些银子,让人给了老太太,才带了徐椀离开。

    赵澜之一直在灵棚,并未出来。

    徐椀脱下了麻衣跟着徐凤白往出走,忍不住回头看他。

    他一身的白,白帆扬起的时候,似乎都融为了一起,小手被人握住,徐凤白扯了他一下:“走吧。”

    马车停在远一点的地方,徐椀跟上他的脚步:“舅舅,你也认识林伯父吗?”

    徐凤白点着头:“他和你爹一样,都曾是我的旧部。”

    徐椀抬头看他:“我爹也是?”

    两个人走得都不快,徐凤白又嗯了声。

    真的很想知道,很想知道爹娘当年的事情,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走了马车边上,徐凤白直接把她抱着提了起来。

    徐椀借力腿一蹬,上了马车。

    车夫接了她一把,还给她掀起了车帘。

    这车她坐过,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的,不过是才一坐进去,抬眼看见窗边立着的一把长剑,鞘上镶满了宝石,贵气得很。

    很快,徐凤白上车,马车驶离。

    他看见徐椀一直盯着那把长剑看,伸手在她眼前遮挡了下:“此剑大凶,别看。”

    徐椀低头,小舅舅脚边的白衫也白得扎眼。

    一路无话,到了家门口,小舅舅他并未下车,花桂老早在门口等着了,眼看着人把徐椀带进府院了,徐凤白才放下车帘,又走了。

    这么一趟,其实也没少遭罪。

    在灵棚里,她肩头被淋湿了,在地上跪了一会儿,双腿也是冰凉。

    太冷了,花桂赶紧让人打了热水来,在屋里泡了一会儿热水,也是困乏,浑身难受。

    擦干了长发,换了中衣,徐椀说累,就爬了榻上侧歪着。

    洪珠连忙给她铺了被,怕她着凉又关上了窗。

    也真的是倦了,徐椀迷迷糊糊睡着了,之后入眼的都是漫天的白,到处都是哭声,她听得分明,除了老太太的哭声,还有她自己的哭声,是梦吗?是做梦了吗?

    她就像个看客,什么都能看得到。

    和林教头家里相似的灵棚,如出一辙的灵幡,不知是谁送了棺椁回来,徐椀清清楚楚地看得见自己披麻戴孝跪在灵前,爹啊爹啊一直在哭,白色的长衫一股风似地走过她身边,徐凤白奔到棺椁面前,他手里提着一把宝里宝气的长剑,竟是抬手抽了出来。

    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长剑手起剑落,棺椁立即顺着被劈了开来!

    里面尚还年轻的男人立即滚落出来,他胳膊腿都扭曲着,胸前已经塌了一大块,唯独那张脸,徐椀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她爹赵澜之的!

    徐凤白似怔住了,光只看着他,好半天没有动。

    灵棚当中顿时引起一阵骚乱,老太太哭得更加厉害,徐椀眼看着那小小的自己一下扑了赵澜之的身上,哭得撕心裂肺,嘈杂声中,还能听见小舅舅的声音。

    也不知是和谁吼着,沙哑的嗓音更是撕裂一样的。

    “既是意外,何故刻意隐瞒才来报丧?”

    “”

    “你不敢说,我自去问他!”

    “”

    早已分不清梦或是真实,徐凤白红了眼,这就要走。

    花桂抱着他的腰身,直哭着喊着说不能去,说阿蛮已经没有爹了想想阿蛮以后怎么办,徐椀抬起头来看着小舅舅,他却没再看她一眼,剑鞘随手扔在了地上,徐凤白一把推开了花桂,到底是提剑而去

    “爹小舅舅爹”

    徐椀出了一头的汗,哭着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只觉这一梦前世今生都连了起来,分明是做了那么长的梦,其实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秋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日头出来了,屋里亮堂堂的。

    晃得她头疼,浑身都疼。

    梦中伤心还心有余悸,说不出哪里难过,整个人都像是掉了水里捞出来一样,叫了人来,花桂摸了她的额头,说她发烧了,赶紧去找大夫。

    徐凤白不在府中,花桂找急着找了这个又找那个,跑遍了将军府最后找了王夫人来,也请了大夫。

    大夫说是受了凉,开了些药,让她好好睡一觉,说养两日就能好。

    徐椀乖乖喝了汤药,还觉鼻尖酸涩。

    总是控制不住落泪,梦里的场景还犹在眼前,回想起来也不知是庆幸还是什么,想继续睡,又睡不着,洪珠忙着送了大夫出去。

    她闭上眼睛,吸着鼻子,怎么也睡不着就叫了花桂一声:“花桂,花桂!”

    脚步声起,她以为是花桂过来了,叹了口气:“花桂你来陪我一会儿,我睡不着,屋里太亮了。”

    从前就总这样,她睡不着的时候喜欢找各种的理由,其实只是不想一个人,成亲之后有了夫君,唯一的好处就是再不用一个人睡。

    可惜这时候的洪珠还小,不能懂她的心思,唯独花桂还能顾看她一些。

    徐椀想起和她爹做的游戏,软糯着声音哼唧着:“花桂,你来把夜晚带过来吧,我想睡。”

    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突然想起花桂并不知道什么意思,抢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就这样,捂上我的眼睛,天就黑了,我爹都会的”

    说着放手,她才要睁开眼睛跟花桂撒个娇,眼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掌心温热,就那么覆住了她双眼,拇指还是什么,轻轻摩挲着她疼得直跳的额头,手法纯熟得很,她赫然失笑,还在想,花桂竟然也有闭嘴安静下来的时候,真是稀奇了。

    不过,很暖,很舒服。

    花桂和洪珠送了大夫回来,就看见门口杵着个眼生的小厮,定睛一看,是北边楼里那位公子的身边人。她顾不得问赶紧推门而入,风风火火冲了进去。

    榻边坐着少年,顾青城右手覆在徐椀的眼睛上,正低眸看着她。

    他脚边的猫儿乖巧地趴在地上,偶尔才摇一下尾巴,许是听见脚步声了,人和猫都抬起头来。

    花桂才要开口,顾青城左手到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她怕吵着徐椀不敢开口,光疑惑地看着他。

    可他再未抬头,猫儿也再次蜷缩在他脚边,少年低垂着眼,竟是温良如玉。

猫儿() 
第十七章

    宫内灯火通明;宫墙高得再不可思议;也有细微的光亮透露出来。

    白日里下了一番雨;晌午一过日头就出来了;到了晚上;明月高悬;繁星点点;竟然也是个好天气,洪运坐在车辕上,拢着袖子仰望星空;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实在是在北边宫门这等了两个多时辰,有点冷了。

    秋雨一过,晚上还是很凉的;眼看着宫门就要锁了;实在没忍住回头挑起了车帘,月光照进车内;徐凤白一身素白;一手拄着长剑;一手搭在腿上;正扬眉看着他。

    洪运叹着气:“将军;宫门要锁了;咱们也回吧!”

    徐凤白眉也不皱一下:“继续等。”

    李昇府里的马车就停在一边,他瞧见了,就一直在这里等他。

    知道劝也劝不过;洪运放下车帘;下车来回踱着步,又过了一会儿,宫门大开,侍卫队先行走出来,李昇在众人的拥簇当中,走了出来。

    小太监提着灯,洪运瞧准了,立即走了过去。

    带刀侍卫当即拦住了他,他急忙跪下,对着李昇叫道:“殿下!殿下是我,洪运啊!”

    一听是他,李昇已然走了过来:“洪运,你怎么来了?”

    他一身朝服未换,叫洪运起来。

    洪运起身,回头看了眼自家马车:“我家主子请殿下过去说话,在此等了两个多时辰了。”

    李昇挑眉,脸色不虞:“怎地叫他等那么长时间?”

    说着让他和侍卫队在旁等候,一个人走向了徐家的马车,车上安静得不像话,男人撩袍上车,伸手就挑开了车帘,他眉眼柔和,眼底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只不过这分笑意很快就消失殆尽。

    徐凤白还是那个姿势,一直并未动过。

    李昇坐了过去,坦然看着他:“等了很久吗?有事让洪运传一声就是,何苦一直等”

    话未说完,徐凤白身形一动已然欺身过来,长剑带着鞘抵在了他的颈边,李昇被他撞得一下靠了车窗边上,窗帘一抖,很快又落下。

    外面浑然不觉车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昇不怒反笑:“仔细些,别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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