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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迷皇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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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他没有走,她有些心安。付出的那些心意,也不完全算打水漂吧?

    锦逸走到她面前,“因为我知道你会找我。”

    唔,走得这么近做什么?徐小白没有锦逸高,看到的只是他的胸膛而已。咳咳,不要想歪了,依靠常识推断,她估摸着到了身穿一袭紫衣锦逸的胸膛。

    好吧,她瞬间气场弱爆了,想当场投降,他总是有办法只说一句话,就把所有的气场集结到他处。锦逸啊,总是这么的让她不知所措。

    她想好的台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实际上,她不知道怎么接话。已经不是没心没肺的徐小白,她是睿智的无忧郡主,想保留住最后零零碎碎的那些自尊。

    “外面冷,去马车里吧。”锦逸顺其自然的抓住她的手,借着几分力,拉着她往前走。

    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这是锦逸第一次这样牵她的手吧?

    这是锦逸第一次以男朋友的方式,牵着她的手吧?

    她刚睡醒,手还很暖,但锦逸的手却冰凉,虽则锦逸抓着她的手,但实则是她在给锦逸暖手吧?

    等等,哪里不对?

    她怎么能就这样傻乎乎的被锦逸牵了手,没有任何反抗!

    噗,她可不是没谈过恋爱的小傻妞,牵手通常是恋情升温的讯号。一个女生要是同意跟一个男生牵手,就代表男生可以继续下一步,亲吻和某种不太和谐的行为。当然,在某些人眼里看来,不打码也是和谐的。

    她不想再跟锦逸纠缠了。

    所以,她甩开了他的手。

    锦逸有一瞬间的讶异,但只是霎那间,便淡淡的说:“我的手冷到你了,抱歉。”

    他只是这样想吗?难道他不知道牵手对情侣来说很重要?难道他不知道她在刻意疏远他,为什么他还假装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徐小白很气愤,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锦逸发火。发火对她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她可以跟任何人发火,上至皇帝下至乞丐,但她唯独从没对锦逸发过火,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锦逸发火。

    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愤怒了就该发火,这里应是本能,但她在这一瞬间开始,连本能都忘了怎么用。

    她有点替自己悲哀,又清晰的看自己沉沦。

    她还是跟着锦逸上了马车,马车是锦逸的,比她自己那辆要好得多,马车里也是一张床,床上铺着厚厚的棉絮垫子,外加一层毛绒绒的虎皮,一摸上去,很柔软,很温暖。

    当然,她也想起,锦逸先上马车,她正要狼狈的爬上马车时,锦逸朝她伸出冰冷却修长的右手。她想,这是绅士应该做的,算不上是牵手。

    现在,她和锦逸两人都坐的端正,双手都规则的放在大腿上,不知道的人,乍一见,还以为这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

    只有她知道,这种密闭空间里的尴尬,她连呼吸都轻了许多,生怕扰了这种气氛。她原本想的开口是这样,“锦逸,告诉我你的身世吧?为此,我也愿意跟你交换一个秘密。”

    但锦逸却先开口了。

    一向惜字如金不爱说话的锦逸开口了。

    他说:“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吧。”

    他什么时候去现代学了心理学吗?不然,怎么会这么懂她的心思?不过,既然他贴心的挑起话头,那她也没必要藏着捏着了,开门见山的问:“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张贤远,他说要折磨死我,还有你。所以,我想我们算得上是难兄难弟,应该相互关照。”

    从前她只想好好呵护他,如今发现,其实相互关照才更合适吧。因为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悍,而锦逸也不是想象中的软蛋。

    片刻后,锦逸才开口:“你的梦应该是对的。我想,你很好奇我的身份吧?何掌柜说,上次在桂花林里,他告诉了你一些我的身世,今天我全部告诉你吧。”

    这种感觉很奇怪。

    徐小白觉得很不真实,就好像一直知道有个上了锁的盒子里,装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但那个主人说不能打开,她忍了又忍,最终主人说可以打开盒子,可以跟她共享秘密。

    共享秘密,代表信任的开始。

    这表明锦逸已经开始慢慢信任她了吗?

    她不知道是悲是喜,她一直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到现在他才开始相信她真的是个无所图的好人吗?或许她应该感激,感激锦逸终于开了慧眼,认出她这个披着狼皮的羊,实则是个好人。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又斜着眼睛瞥了瞥锦逸,正好看到他那半边面具。他既然这么真诚,她应该也交换一个秘密。

    “好,你放心,你不是白白告诉我这个秘密的,你说完后,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

    这样,才算真正的平等。

    等于是,锦逸信任她,告诉了她身世之谜。

    而她也愿意信任锦逸,也会告诉他,她的身世。

    其他诸如“你一定要保密,不能说出去”“你要是说出去,告诉别人了,我们就不要做朋友了”此类的话,她说不出口,认为也没有必要说。

    “好。”锦逸只说了这一个字,便陷入了沉思。

    徐小白理解为锦逸在酝酿情绪,毕竟往事重提,尤其是去提一段难堪屈辱的往事,需要莫大的勇气。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伸手握住了锦逸的手,眼里满含鼓励。

    这次握手,权当是给锦逸冰冷的手温暖,就是充当一个暖炉的角色,没有其他的意思。

    锦逸抬眼,眼里有惊讶,她不是没看出来,浅笑着说:“你的手那么冷,需要升温。我的手这么热,需要降温。这样只是达到阴阳协调,不要误会了。”

    至于,锦逸会不会误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渐渐的,徐小白察觉到锦逸的手在慢慢变暖,马车里原本冰冷的氛围,好似也添了一份暖意。

    “从哪里开始呢?”锦逸用极具磁性的声音问。

    她感觉自己好似游弋在温暖的半空中,直到锦逸的声音一出,唔,鼻子貌似有不明物体,又想要喷涌而出!

    她赶忙抽出握着锦逸的双手,一手捂住鼻子,生怕鼻血流出来。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改不掉流鼻血的毛病啊!普通男人管不住的是某种器官,而她管不住的也是一种器官,但这种器官时不时的喷鼻血,她着实害怕,会不会流鼻血过多,而休克!

    她极力捏住鼻子,尽量把头往外侧看,反正眼角连锦逸的衣袖都看不到,她才开口说:“何掌柜说你的父母都很好,后来的事情我不清楚。你若是愿意讲,就从这里开始吧。”

    “哦,我的父母。”锦逸说完,久久的沉默。

    唔,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128 真相总是残忍(一)() 
徐小白瞧着鼻子好似不喷鼻血了,兴许是鼻子懂得这个关键时刻不能添乱,鼻子听话了。但她还来不及高兴,锦逸许久不说话,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讲错话了。

    可如果不这么问,换个方式也不过是稍微委婉一点而已,并不能绕过他父母双亡这个问题啊。

    她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只是希望能清楚其中的真相。可锦逸的沉默,让她很担心:锦逸是否已经准备好告诉她一切呢?

    想问他关于过去的事情,是因着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张贤远抖出来的那些事,她不想去猜测,便向锦逸来求证。

    可她忽略了一点,锦逸他一直宁愿避世,不谈过去,今日突然让他开口,会不会他并没有做好告诉她的准备?假如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在强迫他做不愿意的事情?

    “假如你不想说,那就算了。”真的不想看到他这么纠结的样子。

    “爹娘认为我迟早会高中状元,然后报效国家。实际上,爹娘也是这么教育我的,那时候我学问很好,何掌柜跟你讲过吧。”

    锦逸的声音极具磁性,时而有风吹来,呼呼地响,越发衬托他的声音很动听。徐小白接话道:“恩,何掌柜说过,你从小就天赋异禀,连教你的夫子也认为你是栋梁之才。”

    可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周爸爸周妈妈是怎么死的?他为何逃过一劫,不用本名周子都,而用化名锦逸,委身在怡红院?这些疑问,她问不出口,却一直堆积在心口,只能耐心听着锦逸的阐述。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爹爹为我取名为子都,稍大之后,遍查典故发现,历史上的第一美男子子都,也没有好的归宿。”

    锦逸的叙述随着他沉着的声音绵远悠长,她联想到年纪轻轻的周子都,长相俊美,终日流连在书房里,只为查询典籍中关于历史上春秋时期第一美男子子都的历史。

    她浅笑着,那时年幼的锦逸,应该不似现在,哪怕就算是沉默寡言,明亮的双眸肯定闪耀着异样的光彩。那种认真,属于文人特有的气质。“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取开头的两个字,一字变谐音为逸,表示你出尘洒脱的个性。”

    直到说完她才发现,这首晚唐诗人李商隐写的七言律诗《锦瑟》,锦逸肯定不曾读过。而她,犯了一个穿越女主都会犯得错误,那就是无意中窃取了优秀诗人的诗歌,实在是罪过罪过。

    但她从前从未发现,锦逸的名字竟可以算是取自《锦瑟》,这忽然之间的灵机一动,倒是别有洞天。

    “没想到,你竟也会写藏头诗。”锦逸言语中,满含对她的褒奖。“诗句很好,短短两句,就描述出很多妙不可言的东西。”

    她颇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哎呀,李商隐前辈,你若是泉下有知,请不要打我啊。我也不是故意窃取你的诗句,实在是你写的诗太好了,牢牢地记在我脑海里了。李商隐前辈,在九泉之下,请继续做诗。待我下去之后,继续背你的诗可好?”

    如此在心里说了一番,似是已经跟诗人李商隐说定了,她极为谦虚的说:“哪里哪里?随口胡诌两句罢了,你过誉了。”她没有再愧疚什么。毕竟剽窃两句诗事小,而有关锦逸的身世事大。

    “小时候总是隐约感觉,周子都这个名字会给我带来不好的运气。那时候我却并不相信算命先生,只是感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周子都这个名字,于我不合适。”

    锦逸淡淡的叙说,让她觉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小孩子通常看问题也很透彻,而且第六感比成年人要强烈准确得多。具体是不是科学有这个解释,她说不上来,但她没有怀疑过锦逸说谎。事实上,周子都这个名字,确实不幸。

    锦逸叹了口气,“自我在家里学习功课之后,偶尔出去几趟,都是很难得。可名声在外,哪怕一年出去一次,也会被人围观。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宁愿长得难看些,或者永远不迈出周家的大门。”

    这么听来,重头戏要来了!锦逸不该迈出周家大门,不该贪玩,可年纪轻的男孩子,哪怕再斯文,总还是要出去走走,不然会憋成一个书呆子。

    难道坏就坏在某一次锦逸出门,被谁给害了?她强装镇定,扯了个笑话,“这个我懂,戏本子上都说美貌的男子,如潘安,出门都会被百姓们扔鸡蛋和白菜叶。哎,回来一身脏兮兮的,还得洗刷刷,真是想当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都不成。”

    沉默。

    她尴尬的笑了两声,难道又说错话了么?不过是加了点幽默的成分,没有那么冷笑话吧?只得补充说:“其实,这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你想想若是长得丑,还会被人嫌弃影响市容呢。我就希望长得好看,越好看越好。”

    锦逸突然冷笑两声,“个中滋味,又有谁知?罢了,说了你也不懂。”

    锦逸这是不想再跟她说话了吗?这是谈不下去的节奏吗?

    徐小白好颓然,再怎么努力把话说圆满,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说不出锦逸想听的话。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跟锦逸有如此深的沟通障碍,亦或是代沟?

    应该是代沟吧。

    她在前世年纪有二十五岁,有职场打拼的经历,又经历过两段情伤,心理年纪应该不止二十五岁了。

    而锦逸年方十八,按照现代的说法,不过是刚刚成年的黄毛小子,而她已经到了传说中“老牛吃嫩草”的年纪,只是在这里的皮囊,看起来还是跟十几岁的小姑娘那样,皮肤水灵灵。

    不然她真的会感觉她这头老牛,去吃锦逸这颗嫩草,真是造孽。

    然,锦逸这棵嫩草,终究是没让她这头老牛吃上。

    她实在不好受,低头拨弄手指,想说些什么,又怕说错,只能继续玩无聊的拨手指游戏。

    “永宁二十二年,八月十五,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锦逸再度开口说。

    永宁二十二年?依她前世看小说的经验推断,永宁应该就是西川国的年号,算是一个年的计量单位。永宁二十二年,具体是哪一年她也搞不清楚,不过八月十五中秋节,这个肯定没错的!

    “中秋节那天是你生日吗?”她好奇地问。假如中秋节是锦逸的生日,那她岂不是错过了今年给他送礼物的机会?呜呜,中秋节已经过了,现在都深秋了!

    “不。”锦逸闭上眼睛,淡然说:“那天晚上我跟何掌柜一起去看花灯,那晚灯火通明,走在大街上的人,每个人都手持一个大红的灯笼,十分喜庆。但那晚,却是我噩梦的开始。”

    她像所有不懂事的倾听者一般,问话还加上了自己的超级联想力:“然后怎么了呢?你遇上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对她一见钟情?却不料她已经有娃娃亲,不日将成婚?你从此一蹶不振,夜夜做噩梦?”

    一直面无表情的锦逸,面带讶异之色看着她,“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唔,一个叫搞定男神的家伙,她家里戏本子多,她自己也瞎写一写才子佳人之类的小说,完全把我带坏了。”

    徐小白捂着小心脏,谁让她只记得一个叫搞定男神的坑货作者呢?搞定男神那厮,人品实在端正,写文实在是脑洞大开。加之取了个搞定男神这样牛气哄哄的笔名,想不记住都难啊。

    不过,似乎有点扯远了。

    锦逸呢喃着:“搞定男神是个写戏本子的吗?为何我不曾听过?莫非你看的是某种有色小说?”

    唔,扯得更远了!像她这种根正苗红的直女,怎么可能去看有色小说呢?且搞定男神那货是个写黄无能的坑货,连洞房花烛都属于拉黑关灯那一派,她想看有色小说桥段,也没有机会啊!

    上天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要找到搞定男神那坑货,没穿越过干啥脑洞大开,瞎写啊?瞎写就瞎写,写了还没有有色桥段,真是没有最坑只有更坑啊!

    貌似,话题的方向歪了。她赶忙找准方向,“锦逸啊,搞定男神是个不太出名的小众作者,平时写文连锅都揭不开,她完全是个坑货。咱们还是继续聊你中秋之夜的艳遇吧。”艳遇这词好似不妥,她赶忙改口:“偶遇,偶遇。”

    锦逸也没理会那些细节,陷入回忆:“并没有去看美女,也没有什么一见钟情之类风花雪月的故事。看完花灯后,我和何掌柜照旧去河边放孔明灯,这是每年的惯例。放孔明灯也没有见着美女,不过,见着了我这一生最不想见的人。”

    一生最不想见的人?莫非就如张贤远说的,是张宰相那个人?锦逸跟这个一生最不想见的人,发生过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呢?她脑海里的弹幕模式开启,压根听不下来。

    她不敢再说什么,生怕一句话不说,锦逸来个详情请听下回分解。她摒住呼吸,搓着手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129 真相总是残忍(二)() 
“他叫张志高,现任西川国宰相,也就是你们熟知的张宰相。”

    张宰相?徐小白愣住,难道梦里张贤远说的都是真的吗?是张志高把锦逸卖到怡红院的?她忆起当初秋围之时,因淑妃张盼盼之事,张志高出现过,看起来还算和善,压根没有什么恃强凌弱的那种霸气,从他的眼神里,也没看过戾气。

    而她也曾听过,百姓称赞张志高为难得一见的贤相。

    是张志高伪装的太好,还是她没有仔细认识过张志高这个人?

    她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却用表情表达了愤怒!张志高这个坏人,把锦逸的半辈子都毁了!

    “细节我都懒得去回忆,概括起来就是,他逼我做他的人,我想,你应该懂这个意思。”

    张志高年纪这么大,竟要那么小的锦逸当他的婪童,真是人面兽心的家伙!她咬牙切齿的说:“我懂,我当然懂。”

    她没有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男男那回事,她也懂。不是未成年人,那点事情怎么能不懂?加之前世经常听到报道说某某校长竟对年幼的女童下手,总是让她十分愤怒。

    现在她又知道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很心痛。张志高有老婆,有孩子,就算老婆满足不了他,为什么不去找其他的女人,而偏偏要纠缠年纪很小的锦逸?

    锦逸轻描淡写:“我不答应,闭门不出,他也就没办法。但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从梦中惊醒,发现除了我睡的那一间房子,其他的房子已经是一片火海。睡梦中的爹娘,就这样无辜的被害死了。”

    她绝没想到,锦逸的父母竟是葬身火海后死去的!设身处地的想,一个人在睡梦中,睡的正香,忽然被呛鼻的烟味呛醒,睁眼一看,竟是身处火海,连呼救都不知如何去呼救。就这样被火烧死,该有多疼。

    她也没想到,张志高真的比张贤远狠心千万倍,仅仅为了得到锦逸,竟然罔送那么多人性命!

    如此丧尽天良的人,竟然还得了个贤相的名声,是多么的讽刺啊!

    徐小白也曾想过这样不堪的一面,但她很快否定了。

    当血淋淋的真相就这样呈现在她面前,她骤然发现,真相是这般难以承受。那种剥茧抽丝的痛,痛入骨髓,不能自已。

    年幼的锦逸,因为自己的美貌,一夜间葬送了双亲和周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他该有多难过啊!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锦逸一直呆在雅居,闭门不出。若换做是她,除了情伤之外,其他各方面算得上是春风得意,双亲又对她极好,几乎把她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

    若是有一天,她发现亲人弃她而去,又被所谓的准未婚夫抛弃,她定会得抑郁症,自杀身亡。

    相对而言,锦逸比她强得多。起码,锦逸还活着。

    好似丧失了安慰人的技能,她不知道除了沉默之外,还能做点什么。因为锦逸所承受的痛苦,她压根不能感同身受。再多安慰的话,也说不到他的心坎里,反而会让锦逸越加悲伤。

    曾经当过某次特大地震的志愿者,她学到了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一课:在面对那些瞬间失去至亲的人们,再多安慰的话都是多余,只要静静的陪着就好。她没有特意去学过心理学,但在她看来,目前唯一能做且不会出错的,应该是闭嘴,安静的坐在马车里。

    “火被扑灭后,连爹娘的骨灰都不曾找到。我不吃不喝跪在爹娘睡的房屋前,三天三夜。”

    徐小白听到锦逸哽咽着的陈述,眼泪再也止不住,迸涌而出。这些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为什么要让稚嫩的锦逸去承受?为什么张贤远要害的锦逸家破人亡?这世间,难道真就这么肮脏?

    她用手捂着嘴,泪眼模糊,好似看见一个俊俏的少年,面无血色,瞳孔无光,从天明跪到天黑,从天黑跪到天明。如此重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可不闹,就一直跪着,妄想着他这么听话,死去的爹娘能不能活着出现,夸他一声听话?

    当真相一层层剥开时,她才发现,来问锦逸身世的问题太过草率,这个话题太沉重,沉重到根本不应该提。可她已经提了,说什么都晚了,锦逸内心深处最深的伤口,被她残忍的剥开,血肉模糊。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呢?”锦逸淡淡的说,好似他刚才话里的那个男孩,压根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不关己的陌生男孩。

    他掏出带着淡淡桂花香味的手帕,极为耐心的为她一一拭去眼角的泪,“你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我终于有机会替你擦一次眼泪。”他记得好多次把她弄哭了,但这是头一次把她弄哭之后,还能细心的替她擦掉眼泪。

    徐小白哽咽着问:“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你?这到底是为什么?不是说好人有好报的吗?为什么像张贤远那样的变态杀人狂,还活着?”

    锦逸看着她红肿的眼眶,爱惜的再去替她擦掉眼角的那些泪痕,“傻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世间就是这样,该怎么去解释呢?我们能做的唯有接受。”

    为什么要接受这些不公平的对待!“不,我不接受,你也不能接受!”她愤怒的站起来,不料重重的被马车顶磕到了头,疼得她眼泪差点又不听指挥的飙出来。

    但她忍住了,只是捂着头被撞的地方,摸着没有血,只是立刻肿起了一个包,应该没大碍。

    锦逸关切的眼神看她,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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