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美体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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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看似平静，但紧绷的神经却不能放松。

　　　　晚上，他正在和少女们视频检查她们的面部肌肤，埋头玩游戏的林筱筱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英杰的室友分享了一个头条消息！”

　　　　江寒嗤笑道：“她们天天都站在八卦前沿，你还没习惯？”

　　　　“但这次是夸苏氏红花油”林筱筱诧异的问：“还有第二个苏氏红花油吗？”

　　　　一语惊起千层浪，少女们纷纷掏出手机查看消息。

　　　　赵阳隔着屏幕看到她们慌乱的动作，心里涌起种莫名的情愫。

　　　　林筱筱最先看完，激动的说：“这不是胡说八道嘛！”

　　　　赵阳脸上笑容一收，沉声问：“怎么了？”

　　　　林筱筱将头条消息转发过来。

　　　　赵阳点开看完，重新露出笑容。

　　　　看到他还在笑，众人担忧不已。

　　　　“继续看脸。”赵阳淡定自若、不为所动。

　　　　少女们面面相望，最终还是照着他的吩咐先检查。

　　　　等检查完，七嘴八舌的询问声淹没了赵阳道的“晚安”。

　　　　关闭视频聊天后，赵阳先给苏茜草打了个电话，避重就轻的说了下红花油出现的问题，让她好好养伤，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换了套黑色休闲服出门。

　　　　先去苏氏药房转了圈，拦了辆车直奔孙小王村。

　　　　走到半路时，孙雪儿打来电话。

　　　　刚接听，连环炮似的问题和咒骂王彬的话，令赵阳不得不把手机举到半米外。

　　　　等孙雪儿发泄完，他安抚道：“别急着提刀去拼命，等等我。”

　　　　“啥？”

　　　　“我再过十分钟到你家。”赵阳说完挂断电话，催促司机开快些。

　　　　不到十分钟，的士停到孙雪儿家门口。

　　　　一下车，两条油光铮亮的土狗猛地朝他扑过来。

　　　　“旺财发财！”

　　　　孙雪儿低吼一声，两条狗夹着尾巴退到门口。

　　　　赵阳数着钱，四下张望。

　　　　有两个人躲在左右的过道里。

　　　　还有一个看似在屋顶纳凉睡觉，但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司机收钱，车子开远，只剩下附近屋顶微弱的灯光，三个人的身影更加模糊不清。

　　　　孙雪儿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低声道：“快进来。”

　　　　“你爸呢？”赵阳问。

　　　　孙雪儿紧张的说：“他被我骂了一顿，回爷爷家了。”

　　　　赵阳看向屋顶处，轻轻摇了摇头，跟在孙雪儿后面走进去。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孙雪儿急切的问：“这件事怎么闹到见报的程度了？”

　　　　“有人故意夸大扭曲事实。”

　　　　赵阳官方的回答令孙雪儿神情更加紧张。

　　　　英杰是石市，乃至冀北省内都数一数二的传媒公司。

　　　　经它一播报，尤其还是上了头条推送，无论是药田的事，还是红花油的事，都会人尽皆知。

　　　　赵阳意味深长的笑道：“这是好事。”

第116章敢做要敢当（）　
“好事？！”

　　　　孙雪儿声音陡然拔高，两条土狗猛地朝着赵阳狂乱大叫。

　　　　左邻右舍响起抱怨声。

　　　　赵阳无奈一笑。

　　　　孙雪儿吐了吐舌头，呵斥完狗，拉起他的手往客厅走。

　　　　赵阳颇为尴尬的看向前方的屋顶。

　　　　“看什么呢？”孙雪儿好奇地张望。

　　　　赵阳挡在她面前，反手将两条狗关到门外。

　　　　突然只剩下两个人，孙雪儿莫名紧张不已。

　　　　赵阳随意抽出把椅子坐下，孙雪儿急忙跑上前倒水。

　　　　两人相对而坐，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没出声。

　　　　赵阳自顾自地喝完一杯水，又掏出手机回复了韩如玉问询的消息。

　　　　孙雪儿绞着手指欲言又止。

　　　　“药田的事我来处理。”赵阳率先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古怪的氛围。

　　　　孙雪儿一愣，不敢相信的问：“你特意来，就是说这个？”

　　　　“当然”赵阳停顿一下，看到孙雪儿期待的神色，笑着说：“不是。”

　　　　“那是？”

　　　　赵阳郑重的说：“我要向王彬确认一件事。”

　　　　孙雪儿狐疑地望着他。

　　　　赵阳将红花油评论一事说完，孙雪儿才恍然大悟。

　　　　“如果不是王彬干的，我会找人查清楚。”赵阳声音微寒。

　　　　如果是他呢？

　　　　孙雪儿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但没敢问。

　　　　她和赵阳看似亲近，却只是合作关系。

　　　　这次的事给他招惹了大麻烦，不能再添乱。

　　　　“你先睡。”赵阳放下手里的杯子，笑吟吟的说：“我去溜溜弯。”

　　　　孙雪儿哑然失声。

　　　　她将赵阳送出门，看着赵阳消失在夜色中，半晌后，狗尾巴扫到大腿，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半夜在孙小王溜弯！

　　　　神马鬼？

　　　　远处响起狗吠，孙雪儿急得原地打转。

　　　　跟不跟上去？

　　　　跟上去万一被发现，那可真是有嘴说不清。

　　　　可不跟上去出事怎么办？

　　　　思前想后，孙雪儿一咬牙，锁上大门，招呼着两条狗悄悄跟上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过道里吹着风，凉飕飕的让人后背寒毛倒竖。

　　　　尽管这条路闭着眼都能走过去，但孙雪儿还是十分谨慎，旺财开路，发财垫后，自己走在正中央。

　　　　直到上了大道，看到不邻村浇地的村民，她才松了口气。

　　　　但紧跟着，她的心跟着悬了起来。

　　　　从家走到村口，一路上都没碰到赵阳。

　　　　“人呢？”

　　　　赵阳追到村后桥旁，出声喝道：“出来！”

　　　　一道人影闪身从歪脖老柳树后跳到他面前。

　　　　不等他看清楚，对方猛地朝他丢来一把石灰。

　　　　赵阳迅速闭眼闪身，不等睁开眼，就“看”到对方爬上树登上房，将瓦片踩得哗啦作响，消失在视线中。

　　　　“飞檐走壁的熟手啊。”他不由赞叹一声。

　　　　过道里两个人，他特意没追王彬，没想到选了个小毛贼。

　　　　打草惊蛇，再回去也没戏唱，今晚只有回家睡觉。

　　　　谁知刚转身没走几步，远远就看到孙雪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胸脯上下颠簸、左右乱晃。

　　　　仔细一瞅，他才惊觉孙雪儿深色的休闲睡衣里面是真空的！

　　　　“啪！”

　　　　孙雪儿拍着他的肩膀，责怪道：“你怎么到处乱跑？”

　　　　“溜弯啊。”

　　　　“跟我回家。”孙雪儿拉着他的手就走。

　　　　赵阳从善如流的跟着她的脚步。

　　　　站到大门口，孙雪儿甩开他的手，告诫道：“村后小李庄最近遭贼，不太平。”

　　　　“贼？偷什么的？”赵阳好奇不已。

　　　　“好像是偷狗的。”

　　　　赵阳想到先前的那个小毛贼，暗忖：这功夫偷狗未免可惜。

　　　　进了院长站到客厅里，赵阳猛地回神：“我先回”

　　　　“回什么，在这儿睡吧。”孙雪儿指着一间屋：“家里空房多得是。”

　　　　可人少啊！

　　　　赵阳暗中吐槽一声，可看到孙雪儿并无异样，也就没有推辞。

　　　　一整晚，窗户前总是人影闪烁。

　　　　鸡叫即醒，打开手机，弹出来的数条消息让他哭笑不得。

　　　　少女们打探了登报记者的花式八卦、以及查到的各种情报，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不管有用没用，他仔细看完后，认真回复道谢，将有用的情报整理出来，不由感慨：“朱世杰这回是动真格的了。”

　　　　调动英杰宣传部大半力量，来跟进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药房，公报私仇滥用职务便利，要是挖不出东西，那就得再丢一次脸。

　　　　朱世杰不是一个热血冲头、有勇无谋的人。

　　　　刻意小事化大，引起话题关注度，绝不是为了白白给苏氏药房增添名气。

　　　　果不其然。

　　　　早饭还没吃完，英杰传媒力推的头条消息出新了。

　　　　昨晚大肆吹捧苏氏红花油功能奇特，今早就爆出知情人举报药油使用的药材有问题。

　　　　而且还有采访的村民作证，似是盖棺定论，并暗指红花油夸大宣传、欺骗消费者。

　　　　先捧后贬。

　　　　药材的事反倒没人在意，关注点落到了苏氏红花油欺诈上面。

　　　　赵阳点开网店评论区。

　　　　不出意外，评论再次一边倒。

　　　　只不过这次，清一色的贬低。

　　　　用过的没用的、知道的不知的、跟风的故意的，争着抢着叫商家给一个答复。

　　　　无风起巨浪。

　　　　赵阳叮嘱苏合香不要回复评论后，再次拨通了肖静的电话。

　　　　交待完前因后果，他郑重其事的说：“以药养药的办法是我提出来实验试用的，目的是想扩产增收。但我没想到，有不良媒体故意抹黑打压，我要澄清事实。”

　　　　“所以？”

　　　　“请你跟进专访。”赵阳高深一笑：“这可是件值得宣扬的好事。”

　　　　肖静沉默片刻后，答应与他合作。

　　　　首先，赵阳承担了以药养药的责任。

　　　　这一点公布于众后，不少人震惊不已。

　　　　王彬惊讶之余，后悔不迭。

　　　　他只是想借此打击孙雪儿，夺得与赵阳合作的机会，却没料到成了针对赵阳。

　　　　他已经站到了孙雪儿家门口准备拜访，得知这一消息灰溜溜离开，避免加深误会。

　　　　赵阳看到这一幕，确认了先前的猜测。

　　　　网店评论的事，确实不是王彬干的。

　　　　但也不是朱世杰搞得无用功。

　　　　那是谁？

　　　　赵阳暂且压下查找此人的想法。

　　　　因为，朱世杰在得知他要承担责任后，果然将焦点转移到了药材上面，并采访了所谓的专家，列举了药材多种不稳定性因素。

　　　　并质疑以药养药只是个噱头，其根本极可能是掩饰使用农药过度等猜测。

　　　　孙雪儿做完专访后，不停地咽着口水，紧张的问：“你真要这么做？”

　　　　赵阳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孙雪儿垂下头，自责道：“都怪我给你惹麻烦了。”

　　　　赵阳反驳她：“英杰传媒的麻烦是我惹的。”

　　　　“你不用安慰我”

　　　　赵阳心道：实话实说怎么就不信呢？

第117章捧杀这出戏（）　
肖静做的专访并没有第一时间向外发布。

　　　　专访的内容其实很简单，主要围绕孙小王长达二十年种植药材的成长、蜕变过程，以及孙雪儿如何决定拓展创新的私人心得。

　　　　关于赵阳，只在最末尾加了句责任声明。

　　　　以药养药这只是他的实验，而且这个实验现在才开始。

　　　　如果实验成功，他会向大家分享成果，带领有志的人共同创造美好的明天。

　　　　场面话是肖静捉笔写的，赵阳照背下来。

　　　　尽管语调生硬台词老旧，但用到好处，必有奇效。

　　　　在赵阳公布会承担责任的当天，英杰传媒只发出质疑声明，再无动作。

　　　　按照英杰传媒宣传部一贯作风，穷追猛打实属正常。

　　　　像这样光打雷不下雨，在吊起不少人胃口的同时，也生出了怀疑这个报导准确性的想法。

　　　　英杰传媒沉静了足足两天。

　　　　这个过程对于苏氏药房十分煎熬。

　　　　网店的评论已经上升到了骂战的程度，指责网店没给出明确的声明。

　　　　而新一期预售，不出意外，销售低迷，只有平时两三成。

　　　　苏合香想着暂避风头，等事情水落石出再开店，免得有人兴风作浪。

　　　　赵阳直接拒绝：“现在不怕兴风作浪，就怕故意拖着。”

　　　　苏合香似有所悟，没再提歇业的话，扛着压力继续工作。

　　　　被质疑的一方照常运营。

　　　　提出质疑的一方风平浪静。

　　　　当第三天时，原本抱有期待的看客失去了关注的心情。

　　　　少女们反应，英杰传媒的艺人在别人谈论这件事时，都三缄其口，好像不曾发生过。

　　　　这期间，药苗茁壮成长，盖着的塑料布揭开，露出真实面容。

　　　　原本怀疑孙雪儿只是想借以药养药的名头炒作的附近药农，看到产量不高的田地里，长着郁郁葱葱的珍贵药苗时，顿时炸了锅，主动请英杰传媒来报导这个新闻。

　　　　英杰传媒依旧做了新闻推送到头条上，一改先前质疑的态度，不再嘲讽，而是夸赞。

　　　　大肆宣扬孙雪儿的药田以前如何贫瘠，如今如何肥沃。

　　　　并做成了探秘专题，保证跟进到底。

　　　　又提起先前红花油的事，声称如果有错误，会及时改正云云。

　　　　与对待苏氏药房时，如出一辙的捧杀手段，令赵阳觉得索然无味。

　　　　当英杰传媒的专题记者到达孙小王村口时，这几天一直没在村里露面的赵阳后脚也到了。

　　　　看到摄像机前不知情的药农，被牵着鼻子当成枪子冲锋陷阵，他十分无奈。

　　　　现在在镜头前侃侃而谈，希望来日不会后悔。

　　　　正想着，肖静发来消息。

　　　　专访见报。

　　　　赵阳不由得精神一振，心绪难平。

　　　　初衷只是想传授一门技艺，现在，变味了。

　　　　英杰传媒的专题摄影还在继续，现场手机铃声突然响个不停。

　　　　摄像导演怒骂着手下，结果依旧不消停。

　　　　“娘的，还拍不拍了！”

　　　　导演正吼着，他的手机猛地震动起来。

　　　　看到上头传来的消息，导演小眼睁圆。

　　　　有报社率先报导了这件事不说，还采访到了核心人物——孙雪儿！

　　　　孙雪儿拒绝了英杰传媒的专题访问，所以他们才收录一些有经验、有权威的药农的谈话。

　　　　现在当事人已经跳出来做专访，别人再接着做，就是照虎画猫，凭添笑话。

　　　　这个发展不在上级引导的范围内，导演顾不得药农们的质问，赶紧打电话。

　　　　赵阳站在人群中，听着导演喊的称谓，露出个狡黠的笑容。

　　　　等导演挂断电话，专题继续进行。

　　　　只不过，中午见报的内容，与访谈的主题有了偏差。

　　　　药农们的话题集中在以药养药的安全性与可行性上面，但英杰传媒却靠着优秀的剪辑功夫，硬是将一场探讨性的话题，弄成了带有联合打压同行色彩的勾心斗角。

　　　　英杰传媒利用个别药农的针对性言语，宣传以药养药对药田发展的重要性。

　　　　最后，它请求孙雪儿将秘方透露出来。

　　　　“独富不如众富，这个标语很抢眼啊。”赵阳看完最新报导，夸赞道。

　　　　孙雪儿白他一眼，哼道：“就是想抢药方，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赵阳未置可否。

　　　　英杰传媒对药方还真没兴趣。

　　　　“现在所有的矛头都对准我，快扛不住了。”孙雪儿撇撇嘴表示不满。

　　　　“是时候了。”赵阳说着，给肖静发了个消息。

　　　　不到半个小时，那天专访的全部内容重新翻出来。

　　　　赵阳的宣言没有像石沉大海一样悄无声息，而是被大书特书。

　　　　英杰传媒像闻到腥的猫扑上来，请求做实验，并且公布成果。

　　　　为此，还特意在一档直播有关乡土的节目里给孙雪儿打电话，敲定好时间约好证明人，进行验证。

　　　　当挂断电话后，孙雪儿还云里雾水不明情况。

　　　　“完整的专访早就发出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受到关注？”她十分不解。

　　　　“剩下的片段据说当时没过审。”赵阳高深莫测的笑道：“英杰刚提出要验证，我说要对此负责的完整专访就横空出世，英杰好不容易塑造的光辉形象，一旦我的试验失败，千人指万人骂都是轻的。”

　　　　孙雪儿似懂非懂。

　　　　赵阳继续说道：“这种手段都是小道，决定结果的，是实力。”

　　　　孙雪儿恍然大悟：都是套路啊！

　　　　为了防止赵阳爽约，英杰传媒的八卦记者，将孙小王村堵了个水泄不通。

　　　　而原本籍籍无名的小村子，一下子成为网红村。

　　　　这件事越闹越大，惊动了不少人。

　　　　在验证结果的前一天晚上，刘大娘余英等人，都打来电话，旁敲侧击的询问要不要帮忙，都被赵阳婉拒了。

　　　　然而，失联多日的张晗，依旧没有音信。

　　　　比起次日试验的结果，赵阳反倒更担心她的安危。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里活动过量，一晚上没睡踏实。

　　　　早起顶着黑眼圈出现在孙雪儿面前时，立即被调侃了一番：“原来你也会紧张啊。”

　　　　赵阳没有反驳她，免得被刨根问底。

　　　　自己本身不善言辞，留些力气应付英杰的人吧。

　　　　不过，试验的结果，应该用不着他来说。

　　　　况且，他说了也没有人信。

　　　　赵阳对试验结果有信心。

　　　　但是，当走到村委会大院，看到挤挤攘攘的一群人时，他面色变得严肃无比。

　　　　孙雪儿诧异的叫道：“怎么会这样？！”

第118章抢饭碗了（）　
之前还谦虚请求传授技艺经验的药农们，没有一人到场。

　　　　院子里，穿着清一色工作服的英杰记者、摄像师，没由其来的形成一种压迫感。

　　　　面对着十几盏闪光灯，孙雪儿只一瞬的失神后，眯了下眼，恢复了冷漠脸。

　　　　赵阳已经信步走到临时搭建的台子前，面对着话筒，面无表情的说：“有请证明人。”

　　　　话一出口，旁边没开口的主持人愕然失声。

　　　　抢饭碗了啊！

　　　　“别浪费时间说场面话，开始吧。”赵阳说着下台。

　　　　众人闻言，默默的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远在石市，站到投影机前的朱世杰，握紧双拳，一脸志得意满的奸笑。

　　　　“赵阳，这是你最后一次出风头，好好享受吧！”

　　　　特意请来的证明人是个四十出头、白面无须、头顶铮亮的男人。

　　　　他假咳两声，等到全场静默后，开始发言。

　　　　“首先，要验证正在生长过程里的药苗，有没有毒素或者副作用。”

　　　　说完，他看向赵阳。

　　　　见赵阳轻轻颔首，这才引导大家前往药田，亲自采集标本检验。

　　　　意想中剑拔弩张，互相对峙的情况没有出现。

　　　　周围村子来凑热闹的人有些意兴阑珊。

　　　　不过，这件事和他们息息相关，势必要看到最后结尾。

　　　　当然，大多数人交头接耳，都表达了对赵阳和孙雪儿的质疑。

　　　　这一带的盐碱地大多都是开荒开出来的，种些普通药材，村民都觉得是赶上了风调雨顺的好时候。

　　　　现在还有人异想天开种金贵的药材，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附近药农们都没有参加，就令村民们更加确信他们的猜测。

　　　　孙雪儿是想钱想疯了。

　　　　所以故意拉来媒体炒作。

　　　　这是抹黑孙小王村的名声！

　　　　闲言碎语冲进耳中，孙雪儿小脸紧绷，咬着后槽牙避免骂出声。

　　　　赵阳依旧闲庭散步般走在前面。

　　　　顺着大路走到村头河边的药田，赵阳朝着孙雪儿使了个眼色。

　　　　孙雪儿挺身上前，比划着药田里的药苗，让证明人随意采摘。

　　　　证明人吩咐副手将工具箱搬过来。

　　　　不多时，六个村民抬着三个一米见方、半人高的塑胶箱站到河边。

　　　　箱子里拿出专业的仪器和用具，还有拼装彩钢房拔地而起，将这些箱子扣在其中。

　　　　这么大的阵仗，让聊天的村民们哑然失声。

　　　　“除了检测药苗安全，我还要检测土壤质量，河水污染情况。”

　　　　证明人说着，派副手逐次取样，并当场验证。

　　　　英杰的摄像机占领首要位置，一帧不落的记录着全部过程。

　　　　证明人采摘着药苗的同时，不忘记科普一下它们相关知识。

　　　　有些连老药农都不晓得的种地经验，从证明人嘴里说出来，瞬间变得高大上。

　　　　而赵阳这个焦点人物，反倒显得无足轻重。

　　　　需要检测的药苗采摘完放入器具里，证明人宣布，要等晚上才能得到结果。

　　　　“怎么要这么久？”孙雪儿提出疑问。

　　　　证明人坦言道：“要检测根系里的土壤，是否符合这里的土质。”

　　　　许多人没听懂。

　　　　英杰的一位记者出声解释：“毕竟有些药苗移植时间短，万一现在活了，明天死了呢？”

　　　　这个解释很隐晦。

　　　　说白了，就是担心孙雪儿为了瞒天过海，种植不同生长期的药苗，制造试验成功的假象。

　　　　“小人之心！”孙雪儿明白后，直接反驳。

　　　　那个记者呵呵一笑没有反应，倒让孙雪儿显得有些狗急跳墙的意思。

　　　　凑热闹的人群里，也传来这种声音。

　　　　“你们别胡嘶！”

　　　　赵阳踩了孙雪儿一脚，成功制止她继续讲话。

　　　　“耐心等结果。”

　　　　只一句话，孙雪儿立刻老实巴交的搬了把椅子坐进彩钢房里。

　　　　检测的过程对于许多人都不重要。

　　　　但这个过程却不能有所疏忽。

　　　　除了证明人派人看守，孙雪儿和英杰的人全部自发站在镜头前，就怕哪一方动手使阴招。

　　　　彩钢房内的气氛并不融洽。

　　　　彩钢房外，英杰传媒再次开始宣扬赵阳的“功德”。

　　　　结果还没出来，就已经将以药养药的方法吹嘘得天花乱坠。

　　　　改善土质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