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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门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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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昨天发生的混战里，他们即使身处混乱之中，也仍能保持冷静，按兵不动。
由于他们算是洞穴中最庞大的团体，其他人看他们人多势众，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当发现附近有一个团体就要获得惨胜时，他们便会突然发难，立刻将两个打得正酣的团体一网打尽，最后掠走那双方苦苦争夺的存粮。
他们的体能和作战技巧本身就不弱，而做出这样的事来，也问心无愧。
冯深不是没有想过像他们一样趁火打劫，为自己团队谋取更多好处。只是，他实在遭受不住自己良心的拷问。
况且，就算把这说了出来，其余四个同伴也难以苟同。
作为外国人，他们可以说是把“坐收渔利”的战略发挥得淋漓尽致。
“嘿，兄弟，要是再往前走一步，你就要问问自己的骨头受不受得住我这一拳头了。”一个黑人大汉站了起来，那如冯深小腿一般粗的手腕咔咔转动着。他身旁的十多人也纷纷站了起来。
“好的好的，”冯深举起双手，“放松一点，我想跟你们老大谈一谈。”
“就凭你这……”
他刚往前踏出两步，举起手臂想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来上一巴掌，身后一个声音便叫住了他：
“J，让他说话，今天将是无聊的一天，何不找点新鲜事做呢？”
冯深气定神闲，轻轻拨开了那黑人大汉。他笑着走上前，向那正盘腿坐在地上的人伸出手。
他一头齐肩的金色长发，一双湛蓝的双眼在面具后面，跳跃着欢乐的神采。不见一点深沉，甚至没有一丝烦恼的迹象，好像一个初来世界不久的三岁孩童。
他对任何事情都饱含热情。
冯深明白，这应该不全是伪装。
然而，就算他的内心是个小孩，也可能比任何人，都更像残忍的魔鬼。
他伸手和冯深握了握，仍然坐着，笑道“你是来谈判的？”
“你果然算这里最聪明的人。”冯深笑道。
“你可别这么讲，”这长发男子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要是让其他人听见，他们可就不高兴啦。”
冯深假装无意地瞟了瞟周围。
那些精壮大汉团团围着他，并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的。即使他们的领袖语气轻松，从他们的神情和动作上，也找不到半点放松的模样。
而在远处，那群被收留至此的流浪者多是埋着头。
有人偷偷瞟上冯深一眼，也在下一刻就把视线转了开去，像是下意识地把所有人都当做了危险。
可是，也有几个人眼神中充满恨意，死死盯着冯深不放。他们像和冯深有深仇大恨，要用眼神割掉他的喉咙。
冯深把视线移回来。
“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了。首先，现在的团体只剩下九个。距离下一次的决战已经不远。我们虽然弱小，但是恕我直言，朋友，不论是谁，都无法拥有十足的信心成为最后活下来的人。所以在这样的境况下，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
“所以，你想和我们结盟？”
长发男子把额上的头发一把拢到了后面。
他笑道：“你也看见了，我们的东西多得吃不完，人数上也是最多的。而你们对于我，就和那些人一样，”他指了指外围的那些东倒西歪的流浪者们，“收不收留你们，全看我的心情。
当然，除非有人能说服所有的人一起来对抗我，否则这一局我是稳赢了。不过，就算是你们加在一起，想赢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所以，我不和比自己弱的人结盟。毕竟，要是所有人都和我套上近乎，要先除掉谁对于我就成了个大问题，哈哈。”
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已经预见了未来。
第14章 眼睛映出倒影的女孩（）
冯深微笑回应道：“确实，和力量弱小的团体结盟，无疑是加大了自己的负担，但要是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团体结盟，相互之间的基本信任恐怕都会成为问题。因此，我们可以说是最佳人选。我想，你一定也看见过我那个同伴的力量……”
冯深说完，便见对方眼神里出现一瞬的闪烁。看来，他并非如自己所想那般毫无心机。
可是，为什么他好像是故意做出这样的表情，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那表情，就像一个孩童正藏着个恶作剧的点子。
难道他还有什么阴谋？
冯深决定之后再作打算，随机应变。
“我们想要结盟的动机很简单，无非是想活久一点。谁想无缘无故地来到这个世界，又不明不白地死去？我们，”冯深的手臂缓缓挥了半圈，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囊括在内，“都想看看洞穴之外是什么样子吧？”
长发男子本在仔细倾听，还做出一幅专注模样盯着冯深。而此时，他突然笑了起来。
“你就不怕最后只剩下我们，和你们？”
他故意停顿，把两者区分开来。
“你们以为我那时我会掉以轻心，给你们机会杀掉我？还是说觉得我会手下留情，放你们一条生路，和你们分享食物，最后到不得不下手时才把你们除掉？”
“还是说——”他改了咄咄逼人的口气，饶有趣味地说道，“你们以为靠那个小矮子，就能反败为胜？”
他指的小矮子，自然就是孙一了。
“恕我现在不能回答，”冯深也学着他，语气轻快道，“我们就算将要成为盟友，也不会立刻就变成朋友。”
长发男子像是听了个极其新颖的笑话，笑着说：“我开始喜欢你这个人了……既然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暂时接受你的结盟邀请。”他顿了顿，声音逐渐冷漠，“不过，你也不许再和其团体扯上关系。否则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可不怪我不讲信用了。”
反复无常，果然是个孩童。握有力量的残忍孩童。
冯深眉头紧锁，假装表情凝重，答应了下来。
往回走时，他见许多人朝着自己看。
不少团体已经躁动起来。
大概是看出自己已经与最强大的团体达成了盟约，因此都跃跃欲试起来。
果然，一个人站了起来，朝着那长发男子走去。
冯深嘴角翘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好了。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冯深暗暗松了口气。
他明白，自己团体由于人数太少，实力还无法与那长发男子相提并论。他没有十足的信心，吸引其他团体与自己达成同盟。
反而，若真这么做了，还会引起那长发男子的注意，提前对自己动手。
虽说有孙一在，但他的能力也还有太多变数，也无法将他作为稳定的战斗力。
因此，倒不如把其他团体都引诱到长发男子处，去与他结盟。
这才是冯深的真正目的。
如此一来，洞穴里的所有人便会直接分为敌我两波阵营。这样至少可以防止自己团体处于战斗中时，有人暗放冷箭，或者模仿长发男子一般，坐收了渔翁之利。
确实，敌方势力将会更加壮大。
但是自己计划的重点，本不在这第一步。
到如今，除了之前因饥饿和欺凌而死的，和混战时被杀的，洞中所有人加起来，只有大约两百多人了。
可是，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其中人数最多的，不是任何的大小团体，而是那些，因饥饿而无奈投靠长发男子的流浪者大军。
更重要的是，他们相对于其他团体，并没有固定的立场。
当所有人分为敌我两个阵营，那流浪者大军作为中间团体，才是最值得争取的对象。
冯深朝着一个只有四人的陌生团体走去。
他们是混战的幸存者，也算是伤亡最惨重的之一。
他们与那长发男子的距离不小，后者远看之下无法注意到细节，很容易便会误以为孙一也在其中。
这算是在最后的决战中，为孙一提前埋下的一个小小掩护吧。
此时，这四人已经注意到了冯深。纷纷艰难地站起身，警惕起来。
这次，他同样举起空空的双手。
“我没有恶意，不要食物，只是想来暂住一晚。”
……
“成功了！”肖马说道。
见冯深如之前商量好的，被那四人团体所接纳，肖马站起身来，准备出发。
至于弗兰克，他早在那些人的注意力，都被冯深吸引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团体，装扮成了一个流浪者。
孙一看着肖马跃跃欲试的样子，觉得好笑。此时，他无意之间转头，却忽然瞪大眼睛，指着一个正一点点往这边挪动着的女孩。
“她是谁？”肖马惊道。
女孩颤颤巍巍的，似乎再走一步便会倒下。
“好眼熟……啊，在你们来营救我之前，在黑暗中出声提醒我的女孩，就是她！当时走时太慌张，竟然忘了带上她。”
孙一大步往女孩迎去。
他一边责怪自己怎么会忘了她，一边想着，她怎么也不会是坏人，却没发现肖马的脸色正变得越来越苍白。
孙一扶住女孩的手臂，让她缓缓坐下，接着便去拿来水和食物。随后，孙一又把女孩不顾安危，出言提醒自己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你还好吗？之前真是谢谢你了。要是当时我真的死了，你也会被他们盯上的吧。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还想着救人一命，我只有羞愧的份……”
女孩怯生生的，竟是紧闭嘴唇，没有说一个字。
她抬起头来，瞟了众人一眼，就又埋下了头去，只管大口往嘴里塞着吃的。
看来，她实在是饿坏了。
艾菲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不用害怕，既然是孙一所说的那样，你就是他的恩人，也是我们大家的朋友。不要慌张，慢慢吃吧。”
吃饱之后，女孩用手背抹了抹嘴巴，却是微微张开嘴唇，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摇了摇手。
”这是？……“孙一大惑不解。
艾菲试探着问道：”你不会说话吗？“
女孩点点头，伸出手掌，在掌心缓缓写了两个字。
”李吟……这是你的名字？“艾菲问道。
女孩低头，脸有些泛红。她勉强笑了笑，随后比了两个手语。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人能懂。
艾菲轻咬下唇，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
”李吟，以后教我手语吧。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李吟稍有些僵硬地点点头。
众人心生感慨，却没人注意到，肖马已将头偏了开去，如坐针毡。
他不发一言，只想马上转身逃开。
肖马假装从没见过她，也期望着李吟已经忘了自己。
几日之前，在那下沉的孤岛上，肖马曾将她一把扔进了深渊。
李吟就是那个，眼睛干净得映出肖马倒影的女孩。
第15章 学好英语的重要性（）
肖马来到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面前。
他们一共十人，个个都比自己高，比自己壮，见有人来了，立马站起，几乎把肖马埋进了他们的影子里。
肖马强作镇定，挺着胸昂着头。说出冯深事先教会自己的英文单词：“结盟。”
那七名大汉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沉吟片刻，说了一长串听不懂说的话语。
肖马按照冯深的嘱咐，在对方说完话之后，把那自己唯一学会的英文单词再重复一遍：
“结盟。”
那人又说了一长串话。肖马完全摸不着头脑，只有沉默以对。
根据冯深的嘱咐，如果肖马对着这些独立团体，念出三次这个单词之后，他们还没有表现出善意，那么就可以暂时离开，选择下一个目标，到了最后，再来攻克这些顽固分子。
到了这个时候，这些人数较少的团体，都害怕成为下一次混战中的牺牲品，因此，都渴望着和实力较强的，甚至实力相当的团体结成同盟，以寻求安全感。
只不过，他们的自尊心也很是顽强，不愿寄人篱下，或被收留作为可有可无的盟友。
这就需要派出肖马，放低姿态，主动求和。
况且，孙一的实力有目共睹，第一个震惊了所有人，威慑力十足。这大概就是名人效应了。
即使肖马只会说一个英文单词，对方也会原谅的吧……
肖马尽量在表情和语气上表现出完全的真诚，又把那个单词缓缓重复了一遍。
终于，在一阵沉默后，那领头的大汉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肖马呼出口气，放松下来。
第一个目标完成了。
对方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大概是在说些夸自己的话？
好吧，看来学会英语真的很重要……就算是一个单词也是。
然而，到了下一个团体，肖马却遇到了尴尬的情况。
他们竟然听不懂英语。肖马试探着说出中文，却也没有人听懂。
这群人里有白皮肤也有黄皮肤，肖马实在想不到他们是用的哪门子语言在交流。
肖马酝酿了许久，终于灵机一动，他们大概只是听不懂“结盟”这个单词，却不代表……
他孤注一掷，生硬地说道：“Hello，howareyou？”
他们对视一眼，同时露出惊喜的表情，纷纷回道：“I’mfine，thankyou！Andyou？”
这些人的口音有些奇怪，但勉强能听明白。
“I’mfine，too”肖马绞尽脑汁，继续说道：“friend……？”
“Oh，yeah，comeon！”
他们和肖马拥抱在一起，一齐大笑起来，却几乎是带着哭腔。
远处不明真相的群众警惕地看着这群紧紧抱成一团，涕泪齐流的人，面面相觑，心想，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这么快就神智失常……
肖马没有想到过程比想象的顺利得多。
他整理好情绪，好尽力完成最后一场“谈判”。
因为与此同时，弗兰克也有重要任务在身，肖马这一环绝不能拖了后腿。
当然，如果弗兰克在，他也不会被迫成为这个“谈判家”了。
弗兰克早在肖马出发之前，就已动身。他借着当时黄昏光线的掩护，假扮成了一名混战后落单的流浪者。
此时，他应该也顺利混入了目标团体之中。
不知不觉间，肖马渐渐接近了最后一个目标。在人数上，他们的庞大程度位居第二。
几乎在一眼间，肖马就认出了他们的领袖。
那人没有高大魁梧的身材，但坐在众人之间，却不怒自威。
有个手下在与他低声交谈，从手下的举止上，就可以看出，那面具之后，定是一副满脸堆笑的献媚模样。
他们两个，都是黑发的黄种人。
见了这幅景象，肖马却只在心里这样祈祷着——希望，有人会说中文……
走近后，在外围的几人立刻站起，十分警惕。光看那领头的，两个肖马都不一定能摞翻，而这几人的体型和那人比起来，还壮上一个档次。
他们如同三座小山，声若洪钟，低沉而有力。开口喝住肖马时，后者吓得差点站不稳。
他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难免紧张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要不是极力镇定心神，甚至都要立刻开溜了。
那领头的发现情况后，缓缓走来，拨开挡在身前的三人。
他声音带着笑意，听起来……倒十分和善。
他说道：“看你好久了，你们团队虽然只有三人，不过倒是真有意思，竟然派你来到处谈判。我看，要是请那位金发的小姐来会更加合适。”
肖马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是中文。而他指的金发小姐当然就是艾菲了。
没有让她担任这项任务的原因显而易见。
此时此地，人性的缰绳早被甩开。如她这般的柔弱女生，送来谈判无疑是像把羔羊往狼群里推。
当时艾菲自告奋勇，便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肖马主动扛下这份任务时，一边低着头，一边又忍不住朝艾菲多瞟了一眼。
“因为她……”肖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最后干脆直接切入正题，“我们……是想要和你们结盟。”
对方笑了笑，挠挠下巴，说道：“好吧，我很欣赏你的勇气，还有你的“绅士精神”。不过，我们已经和那个长毛说好了，要先淘汰掉其他人，最后再和我们分出高下。对不起，你来晚了。”
肖马听完大脑急速运转，最后，却只憋出一句：“好的。”
他实在有些怯场了，直想转身就跑，但想起艾菲和大家对自己的信任，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再争取一下才行。
“可是他们也在和其他人结盟，你不怕……”
“怕，”他打断肖马的话，“但我怕的不是他们食言，也不是怕死。只怕，他们那群人还不够给我们练手。”
他顿了顿，眼中的精光流转，看不透深浅，“我以为之前那个矮子已经足够提醒你们。可是你们好像都还没有明白啊。”黑发男子的眼中射出精光，上下审视着肖马，却如同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只蚂蚁。
“在这个世界里，靠得住的，可不是什么小花招，能靠的，只有力量。”
第16章 最后一战（）
此时，弗兰克正饿着肚子。
长发男子虽说是接收流浪者，但却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大多数来投奔的，多是为了那一小口发霉的面包，好歹聊胜于无罢了。
他和那几个主要人物距离较远。要是挨得近一点，他们就会出口喝止，并且语气极为不屑，像是使唤猪狗。
弗兰克憋着一肚子气，自己饭量本来就大，到了这个洞穴后从没一天吃饱过，但和艾菲他们在一起时自己的胃好歹能刚好填个底，然而到了如今，不要说胃里面空空如也，就连一口解渴的水都很难喝到。
好在他身体素质还不错，忍着饿把那最后一战的消息，在流浪者中传播开来。
并且，他借着那几个对控制者仇恨最深的人，几乎是调动起了所有流浪者的反抗心理。
原本就许久没有碰水了，又说了太多的话，此时他口干舌燥，已经无法再忍受更长时间。
他偷偷观察着那几人的一举一动。
他们今天上午还不算多么紧张，坐得松松散散，一到了中午时分，却开始紧锣密鼓地讨论起来。
看来，他们说是人数最多，实力最强的团体，但还是远远不够成熟。
最先沉不住气的团体多半是他们了。
这时，只见他们其中一人站了起来。
弗兰克把视线转开，用余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人分别与左右两个相邻团体进行了一次短暂的交涉后，来到了一众流浪者面前。
“听好了！”那人作出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像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心里没有一丝善意，“你们能活到今天，都是我们老大的恩赐。今天黄昏，就是你们报答的时候。我没有必要给你们多说，你们到时候只要能在我们前面，只管前进就是了。”
他不想再对这群杂鱼多说什么，拿他们来本就只为撑撑场面，消耗敌方的体力罢了。就算这一小段话大多数人都没听懂，他也并不担心。
到时候打斗起来，那样血肉横飞的场面，量这些杂鱼一看了就会失去理智。而他们只要敢往回跑，自己就会跟大伙一样手起刀落，格杀勿论。
最后，整个洞穴里剩下的几个真正值得注意的团体，还是得由我们和老大一伙人来解决。
想到这里，他不禁咧嘴微笑起来。
弗兰克看着他的神情，不用动脑子，也能知道他一副得意的样子是在想着什么。
自己并非像肖马或孙一认为的，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呆子。只是因为语言的隔阂，他和他们交流甚少。
其实他观察力和执行力远在肖马之上，否则冯深也不会让他来担任这样的任务了。虽然自己团体就这么五个人……
黄昏来临前，他们召集起相邻几个已经达成同盟团体的首领，说是为最后一战召开会议。
然而，就当弗兰克认为会议正顺利进行时，长发男子那一伙人却突然发难，猛地从靴子中抽出藏好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插进了其余团体领导者的后背。
好狠辣的手段！
显然，他们早有预谋。
此时，其余团体的人大都还紧紧盯着这个会议的进程，许多人目睹了变故的发生。
最先义愤填膺，立即找上前来复仇的，都被那外围几个壮汉用熟练的格斗技巧轻易制伏。
他们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出是有长期训练的经历。
看来，他们能成为规模最大的团体，收揽如此多的流浪者，并非只靠运气。
此时，群龙无首的几个团体在名义上，都成了那长发男子的附庸。
“大伙儿，”弗兰克听到长发男子吹了声口哨，轻松地说道，“胜券在握啦。”
……
肖马带着充当翻译的艾菲，与结盟的团体交代完了接下来的计划。
那个不精通英文的团体，来自南美。好在艾菲在美国从小学习西班牙语，两人也终于和他们交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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