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灵师-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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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幕遮回答道，“我觉得她没有理由撒谎。我看过你们录的口供，何潇所说的，除了杀人者之外其他的细节，都跟口供的完全相符。”

　　　　“好，那我们回去继续审问林筱筱。”队长的面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虽然杀人者与包庇杀人者同样可恨，但是究竟是谁杀了人，还是十分有必要弄清楚的。

　　　　“我猜吴越的父母今天会从Y市赶过来。”苏幕遮话锋一转，突然提到了这个话里。

　　　　“你是谁，他们会想办法阻碍我们的办案？”

　　　　苏幕遮却道，“若是他们的女儿是杀人凶手的话，他们也可能会这么做，但是现在真正的杀人者却是林筱筱，他们不仅不会阻碍，反而还会在其推一把，毕竟他们不想看着他们的女儿锒铛入狱。”

　　　　吴越只考虑了自己对于林筱筱的感情，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怎么想。吴越的父母算是再喜欢林筱筱，恐怕也不可能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替林筱筱顶罪。所以他们最可能的做法，是将所有的罪责推到林筱筱的身，然后将他们的女儿从这件事指摘出来。

　　　　队长一听，立即放心了许多，只要不过来指手画脚，碍手碍脚得成——虽然他们不会被威胁利诱到是了。

　　　　****

　　　　折腾了这么一晚的时间，到晚三点多的时候，大家终于回到了警察局，也带回了冷眉的尸体，这起案件，终于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了。

　　　　很多参与晚行动的警察都觉得十分困倦，于是队长安排了一次换班。赵礼和其他法医将尸体带走，去验尸去了。

　　　　苏幕遮则跟着队长一起，重新回到了审讯室里。

　　　　门被推开，门前躺着一个人，让大步走进去的队长差点绊到。

　　　　他仔细一看，发现这人竟然是冷全峰——他好像已经昏迷了过去，脸都是鼻涕眼泪，还有许多污迹，看起来真的是埋汰得不行，嘴角也有血液渗出。队长蹲下身，掐住人的嘴一看，发现他只是咬破了舌头，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

　　　　“这是……”队长顿时想起之前苏幕遮所说的话，

　　　　苏幕遮点头，“一点小教训罢了。”

　　　　队长更加不担心了，他知道苏幕遮出手有分寸。

　　　　冷全峰受到什么肉体的伤害了么？当然是没有的，苏幕遮贴到那张符纸，只是让他想起了过去岁月的一些“悲惨”经历而已。

　　　　如果换作其他普通人，这“悲惨经历”顶多只有一点点惨而已。最多只有一点点。但是换在冷全峰的身，不一样了。

　　　　因为他赌博。

　　　　因为赌博，冷全峰的妻子忍无可忍地跟他提出了离婚；因为赌博，冷全峰身陷囹圄，出狱后仍不知悔改，所以被认定为“已死亡”：因为赌博，他不管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说，还不知廉耻地压榨自己的女儿，跟她要钱……

　　　　最重要的是。因为赌博，冷全峰得罪了不少人，欠了不少钱，挨了不少打，甚至有几次，被人拿刀架在脖子，威胁他不还钱弄死他？

　　　　冷全峰那只毁掉的眼睛，以及脸的那道伤疤，是因为没钱还，被那群人弄成那样的。

　　　　可以说，冷全峰原本应该幸福美满的人生。都被赌博，被他自己给毁掉了。

　　　　直到现在，冷全峰都不能忘记自己被无数次殴打的痛苦遭遇，但即使是这样，他仍旧没有想过悔改。

　　　　于是苏幕遮让他再体会一遍这样的痛苦，算作是对他的惩罚。

　　　　将冷全峰扔在一边的椅子，队长才有空去搭理吴越和林筱筱二人。可是这两个女孩儿却被冷全峰刚刚“发作”的模样吓破了胆，看到苏幕遮跟看到了魔鬼一样，恨不得缩起来让苏幕遮再也看不到她们。

　　　　在苏幕遮离开不久之后，冷全峰“发作”了，刚开始是抱着脑袋凄厉地哀嚎，声音惨的跟杀猪似的；嚎着嚎着倒在了地，开始满地打滚，脸胳膊冒出了条条青筋，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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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3　你该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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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里面“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东西，表情痛苦得不得了，好像有人拿刀在他的身割一样。

　　　　途的时候，冷全峰还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巴，血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更是给这个诡异的场景平添了一分恐怖。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有三十多分钟，最后冷全峰头一歪，终于是晕了过去。

　　　　而这短短的三十分钟，对于吴越和林筱筱来说，却无异于噩梦一般。她们还是第一次直面苏幕遮恐怖又诡谲的手段。

　　　　有这样的手段，他想做什么还能做不出来？

　　　　“林筱筱，冷眉的尸体我们已经打捞了来，你们俩看看。”队长“啪”的一下扔了两张照片在她们面前的桌子。

　　　　这两张照片所拍摄的正是行李箱刚被打开，尸体暴露在外的照片。这两张照片本来是用来取证用的，但是自队长听说真正的杀人凶手其实是林筱筱的时候，便决定给她一点儿压力。

　　　　照片当然是没有打马赛克的，所有的细节都可以说是分毫毕现。

　　　　果然，看到照片的时候，林筱筱直接被吓得尖叫起来，连忙往吴越的怀里躲，吴越也被吓得不轻，抱着林筱筱，咬着嘴唇勉强抑制住自己的尖叫声。

　　　　明明这具尸体是她们所造成的，明明这具身体里的生命，是被她们俩夺去的。然而真正看到尸体的时候，两个人却害怕成了这样，真是可笑。

　　　　“叫什么叫？人是不是被你杀的？当时杀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考虑，为了一些小小的矛盾，你这样残忍地夺去一条生命，那你现在害怕什么？还害怕什么啊？”队长忍不住大吼了起来。

　　　　自从看到冷眉的尸体的时候，他的胸膛里，一直积郁着一团火焰，这团火焰越烧越旺，越烧越旺，到了警局的时候，已经再也忍受不住发泄了出来，

　　　　林筱筱被吓得闭了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来，只能将头埋在吴越的肩膀，身体一抖一抖地抽泣着。

　　　　“林筱筱，你跟我到另一间审讯室来。”队长深呼吸一下，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林筱筱却恐慌得很，她无助地看向吴越，显然已经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终于暴露了，希望能得到吴越的帮助。但是吴越这个时候自身难保，那还有余力再帮她呢？更何况她的心也有了些犹豫，她喜欢林筱筱，却也不想死……

　　　　林筱筱自然能够读得懂她的情绪，眼神立即死寂下来，绝望地被队长带走。

　　　　等人走后，吴越恼怒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将一头短发抓得乱糟糟的，她恨突然想到林更新了怎么破哈哈哈哈，恨自己无能为力，恨自己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同样也恨自己居然心生犹豫……

　　　　“看来你是想清楚了。”苏幕遮站在门边。

　　　　“你跟滚滚我不想见到你”吴越突然情绪失控。

　　　　“那我走了，我知道你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吴越，其实最终被判刑并不可怕……”

　　　　“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吴越恨不得扑去生撕了苏幕遮。

　　　　“我可没有。”苏幕遮摇头，“看到我的这种种手段，你现在应该已经明白了，这个世界，除了人类，还有其他……的存在。我不打喻了。像是林筱筱这么残忍的杀害了冷眉，而你也是帮凶这一边。其实某很大的可能，她会变成鬼回来找你们报仇，只是一些特殊的原因，她没能回来，这可以说是你们的幸运所在。相信我，被厉鬼缠，绝对不会死要好多少。”

　　　　“你说谎……”吴越震惊地看着她。

　　　　“我没必要跟你们这些人说谎。还有，算你们真的被厉鬼缠了，纵使我有能力救你们，我也不会出手。这是我们道门的规矩。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苏幕遮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一走，吴越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原来还算正常的审讯室内部突然变得阴森森的，每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似乎都藏着一只探头探脑，青面獠牙的鬼魂。它们在等待着，等待着合适的机会出来。一拥而杀了自己。

　　　　吴越不敢再想，抱着膝盖慢慢地蹲了下去，从心底深处渗出来的寒凉，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

　　　　林筱筱被单独带到另一家审讯室里问话，今晚受到太大打击的她，才被队长问了两句，忍不住精神崩溃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队长又逼问了几句之后，她把全部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冷眉的确是她杀的，而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嫉妒。

　　　　林筱筱自认为自己冷眉漂亮很多，也温柔很多，但是冷眉是她受欢迎。林筱筱也是大小姐脾气，自然无法接收，于是两人之间的矛盾，这样一点一点积累了起来。

　　　　要说不住在一起还好，但是两人偏偏又在同一脸宿舍里，矛盾根本无法化解，摩擦却越来越多。恶而赵乾莫对冷眉告白的那件事，成了引爆这些矛盾的导/火/索。

　　　　不是有这么一个段子么？什么事是让你最觉得无法接收的，不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而是你喜欢的人，偏偏喜欢了你最讨厌的那个人。

　　　　林筱筱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那么喜欢的赵乾莫，不接受她算了，却喜欢了处处不如她的冷眉。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林筱筱原本不是心胸开阔之人，此事如同一块石头一样，时时刻刻压在她的心，让她难以释怀。而她觉得心不舒服的时候，拿话讽刺冷眉几句。

　　　　冷眉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不反驳，不接话，让林筱筱越发得恼羞成怒。

　　　　而在后来的有一次，林筱筱和吴越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正好遇到冷眉给她的父亲钱的情形。那男人胡子拉碴，神情猥琐，一看不是个好人。

　　　　林筱筱自觉抓住了冷眉的把柄，回来之后时不时地编造一些难听的话，败坏冷眉的名声。

　　　　这些留言慢慢地在大一学生那里流传起来了，终于传到了冷眉的耳朵里，一向逆来顺受，好脾气的冷眉，这次也忍不住发了火。

　　　　她在宿舍里堵住林筱筱，说出了自己父亲的身份。却不想林筱筱变本加厉，用她父亲的身份和模样来笑话她。两人越吵越激烈，又说到了赵乾莫的事情。林筱筱恼羞成怒，脑子一热，对着冷眉动手了。

　　　　凶器自然是那木雕。

　　　　那木雕沉甸甸的，被林筱筱拿起来砸在冷眉头的第一下起，冷眉的头被砸破了，瞬间流出了鲜血来。而冷眉，也失去了反抗能力。

　　　　林筱筱被那鲜红的血液激得眼睛通红，理智全无。她怕血液会溅到其他的地方，便干脆拿起一只塑料袋套在了冷眉的头，又狠狠砸了几下。最终，冷眉倒在了地，一动不动了。

　　　　正好吴越进来看到这副情况，连忙跑过来拉住林筱筱，林筱筱发热的头脑这才慢慢地冷静下来，她腿一软，心害怕的无以复加——她，她杀人了

　　　　而吴越林筱筱冷静多了，安慰了林筱筱一会儿后，跟她商量起对策来——尸体怎么处理？怎么样才能不被人发现？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隐瞒下来……

　　　　最终两人决定将尸体抛入小池塘里，吴越再扮作冷眉的样子，假装她还活着。

　　　　这件事这样被处理过去了，作为保密的报酬，吴越趁机跟林筱筱告了白。

　　　　林筱筱为了杀人的事情不被暴露，也同意了吴越的告白。

　　　　之后的事情大家也知道了。

　　　　说到底，本来不应该发生的这起惨案，因为林筱筱的嫉妒跟小心眼，最终还是发生了。

　　　　事到如今，林筱筱将唯一的希望寄托于吴越，以及吴家之。她希望吴越看在两人感情的份，请求吴家帮她一把。

　　　　而说曹操曹操到。

　　　　吴家人的确赶来的，过来的两个人。是吴越的父母，

　　　　这对夫妻俩保养的十分之好，从面看去像只有三十多岁似的。吴越的父亲面目严肃，不苟言笑。而吴越的母亲则姿态优雅，动作神态里带着一点儿高高在的意味。

　　　　但是他们也知道在警察局里高高在没有任何的用处，便也自觉放低了姿态，对待警局的几位接待人员还是挺客气的。

　　　　他们想要去找吴越，但是吴越还在审讯室里，没有队长的许可，谁敢随便让他们进去？

　　　　于是这夫妻俩只能去休息室里等，正好跟还在休息室里的何潇碰到了。

　　　　何潇是认识这对夫妻的，曾经在开学的时候遇到过一次，但是她对这二人的感官却不怎么好，毕竟这对“大家族”里出来的夫妻二人，对她们这些普通人的态度叫人挺不舒服的。何潇硬着头皮跟这对夫妻说了几句，这夫妻俩趁机问起有关于吴越的事情来，何潇哪里敢说实话，不管他们问什么，都一律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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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4　你看我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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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越的父母问了一会儿，见什么都问不出来之后，最后也没了性质，坐在一边不搭理何潇了。

　　　　何潇乐的轻松，赶紧坐在一边，离他们远远的。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挺不自在的，拿着自己的包悄悄地溜出去了。

　　　　她倒是想走，却被警察拦下来了，还是因为队长并没有发话。

　　　　何潇抱着包，蔫蔫地来到走廊，结果在这里看到了一个熟人——赵乾莫。

　　　　赵乾莫一直在这里等待着消息，内心焦急。他看到何潇，并不意外她也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心情难过之下，他暂时不想跟任何人打招呼。

　　　　何潇跟赵乾莫也不熟，她小心翼翼地坐到赵乾莫的对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能看的出这个大男孩的神经正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仿佛有一点什么风吹草动便会发作一般。

　　　　“你知道……冷眉的情况么？”良久，赵乾莫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

　　　　何潇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看着神色疲惫的赵乾莫，愧疚这种情绪，突然翻江倒海地涌了心头。

　　　　这时，队长终于从审讯室走了出来，他来到走廊　，准备抽一支烟，缓解一下莫名烦躁的心情的，但是一回头却看到这两个孩子。

　　　　“你们怎么还没走？”队长疑惑地问道，这都几点了，这两个小孩是打算在警察局过夜么？

　　　　他今晚都忙昏头了，结果把赵乾莫和何潇给忘了。

　　　　“队长，”赵乾莫激动地站了起来：“冷眉，冷眉怎么样了？”

　　　　队长神色一黯　，摇头道；“我们已经找到她的尸体了。”

　　　　赵乾莫如遭晴天霹雳，脚下一个踉跄，眼圈瞬间红了　，他呢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不可能的……”

　　　　队长见他这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心无声叹气，“冷梅同学，在两周之前被杀害了，并且被抛尸于你们学校的小池塘，今天才被我们打捞来了。”

　　　　赵乾莫心下恍然，下意识地问道，“那么凶手呢？凶手查出来没？凶手是谁？”

　　　　队长答道，“是林筱筱。”

　　　　“我知道，果然是她果然是她”赵乾莫神色狰狞地喊叫起来，“我知道是她下的毒手的，这个毒妇”

　　　　“你冷静一点。”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人现在不在了，我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们俩都赶紧回学校吧。”

　　　　说着，他看向何潇，神色有些严厉，“何潇同学，我们会起诉林筱筱，如果必要的话，还是希望你能够出庭作证。”

　　　　这个时候，何潇心算有再多的不情愿，也不敢表现出来。

　　　　她只能点头。

　　　　“我先走了，一会儿我找人把你俩送回去。”队长到底还是害怕两个小孩儿会遇到危险，所以还是决定让人把他们送到学校。

　　　　队长走后，赵乾莫如失了魂一般，在原地呆呆站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蹲下身，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他喜欢的女孩子，这么死了。

　　　　何潇被他的情绪感染，也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热热的。

　　　　她吸了吸鼻子，对赵乾莫道；“你别，别哭了，节哀顺变。”

　　　　赵乾莫心难受的无以复加，哪里是何潇劝说能止得住的，两人这么尴尬地在走廊呆了好一会，一个哭一个发呆。直到送他们回去的警察过来，才打破了这尴尬地气氛。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我知道你们是受害者的同学，遇到这种事了心里难受的不行，但是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两人跟着那警察离开了警局，坐了警车。

　　　　一路沉默。

　　　　将人送到学校之后，警察没说什么离开了。两人又沉默地往学校里边走。

　　　　“你早知道了冷眉的死因？”赵乾莫突然开口。

　　　　何潇看着自己被照映地投到面前的影子，承认了：“对，我的确在一早都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你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能放任那个杀人凶手跟你共处一室，逍遥法外冷眉不是你的舍友了么？你这个人怎么能够这么冷血无情，何潇，你的心呢？”赵乾莫突然发难，吼得很大声。

　　　　巡查的保安立即将手电筒照了过来，无声地警告他们小声点，别打扰了其他人的休息。

　　　　相于赵乾莫的愤怒，何潇表现的十分冷静，“我去报警？你让我去告发林筱筱？那你知道吴越有多喜欢林筱筱么？你知道吴越家的背景么？你知道如果我报个警的话，她们会怎么对我么？她们会不会跟杀害冷眉一样，杀了我？她们会不会运用自身的势力，对我的家人下手？”

　　　　“你觉得我冷路无情，没有人性，我会那我自己的　性命去赌，拿我家人的安危去赌么？”何潇冷冷地看着赵乾莫。“你以为自己是无辜的了么？你明知道冷眉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你明知道林筱筱喜欢你，你还对冷眉告白，弄得那么　大张旗鼓，你对冷眉的感情是完全真挚的么？”

　　　　赵乾莫有些慌乱，“我，我不是，我没有想到…………”

　　　　“是啊，你没有想到，在事情发生之后，任何人都能用没想到来作为借口。你今天之所以会到警察局去，到底是因为你对　冷眉的感情，还因为你想消除自己内心内疚的情绪呢？”

　　　　被戳了伤口，赵乾莫顿时恼羞成怒起来，他咆哮道：“你快滚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呵呵　，我正好也想把这句话送给你”何潇说完，迈着步子，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她一路　走到宿舍楼前的台阶下，却突然停下　了脚步，泪水那么猝不及防地涌出了眼眶。

　　　　——她讽刺赵乾莫是因为愧疚，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她想起那一天她在门外窥见宿舍内情况的时候，其实冷眉也同样看到了她，还朝她伸手，试图向她求救。

　　　　但是何潇害怕被林筱筱发现，慌忙地逃跑了，留下冷眉，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她当时看那部《红裙子》的电影时，之所以会有那么深的感触。正是因为她跟电影里女主角是一样的人——见死不救。

　　　　明明可以救下一条生命的，可是她们都退缩了。而那一幕画面，将永远地铭刻在她们的心头，成为她们心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阴影，一辈子也挣脱不出的桎梏。

　　　　何潇的余生，都将活在这一次见死不救的愧疚之。

　　　　正在她悲伤的不能自抑之际，宿舍楼的大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打开了。似乎有人知道她要进来一样。

　　　　何潇抬起婆娑的泪眼，抬头看向自己的面前，她看到了　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女生，站在自己的面前。何潇很肯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生。

　　　　“你回来了。”那女生很自来熟地跟她打招呼。

　　　　何潇脸还挂着眼泪，傻愣愣地点头。

　　　　“进来吧。”女生说着，侧开身子，等着何潇进来。

　　　　何潇狼狈地擦掉满脸的眼泪，不明所以地走了进去。走到女孩身边的时候，她傻乎乎地问道，“谢谢你，你是……哪位啊？”

　　　　女孩却笑着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杀害冷眉的人，是不是林筱筱？”

　　　　何潇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万分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看我的脸。”女孩儿突然打开手机，照着自己的脸，“你看看，我长得，像谁？”

　　　　何潇仔细地辨认着她的脸，结果越看脸色越白，“你是，你是冷眉？”

　　　　****

　　　　再说警局这边，队长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去睡一觉了，没想到又有下属来向他汇报，说吴越的父母过来了，此时人这个休息室里。

　　　　他烦躁地吸了一大口烟，闷声道，“让他们先等着。”

　　　　这种父母他真是见多了，平时不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结果孩子犯错了，他们才知道后悔，跑来跟他们警局这边“商量”，真是的，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人去了

　　　　他把一根烟抽完，又喝了一大口浓茶，勉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