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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御星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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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人,一柄剑,冷峻公子踏及魔殿剑塔两处禁地。一壶酒,一份情,开朗少年行遍朝廷草莽两座江湖。蓟州城北荒原上有一个俊秀少年了望着远方,且吟且唱。他说:一剑一痴一生情,毕生修为只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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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蓟州城初雪() 
大周帝国显隆十一年冬,北疆蓟州城又落了一场大雪。

    这座位于帝国极远之地的边城,是为了抵御北面的突维尓胡族所建,至今也不过六七十个年头。粘土混合糯米、红柳所烧制建造的城墙,透着一股灰蒙蒙的『色』调,正如城中百姓的面气一般不讨人喜。不过瑞雪一至,蓟州城便披上了一件素『色』霞衣,往日城墙上那惹人嫌恶的浮沉扬土到底是被压了下去。

    城脚下的矮原上,干秃秃的麦地蒙上了一层素白晶润的薄毯。只需站在不远的小岗上踮起足步望去,你便能惊讶的发现这片皑皑白雪覆盖下的丘地,竟与北地突维尓人秘传酿制的酸口『奶』酪惊人的相似。

    蓟州城外有座不起眼的驼铃村,山村里有个不起眼的元记铁匠铺,你只需轻移尊步叩门迈入铺子,便能见到屋中那个不起眼的铁匠师傅。

    他叫元正卿,在这个村子里已经过活了十二个年头。由于他是外来户,受到不少本地恶霸的欺凌。一到了荒年,少不了有痞赖流氓去铺子里敲诈勒索,就连一些不谙世事的半大小子也总是拿他那个半文不白的名姓嘲弄。倒也不怪这些小子犯浑,这么个名姓放在穷乡僻壤的小村子,怎么看怎么扎眼!

    每到这时,元正卿总会放下手中的铁锤,抡起烧的通红的锻件冲上去与这些恶徒搏命。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遇到元大叔这么个搏命三郎,有哪个小年轻愿拿自己的后半辈子开玩笑?

    自此元正卿便得了一个与小村子相得益彰的外号……元大愣。

    没有人知道元大愣为什么来到驼铃村,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不凭着一厢手艺搬到蓟州城中吃军粮。春夏秋冬交替往复,那个不起眼的铁匠铺依旧那么开着,丝毫没有关门歇业的迹象。

    今夜自然也不例外。

    狭窄的屋室坐着两个人,一老一少,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元正卿翘着二郎腿靠在藤椅上抽吸着一杆土烟枪,时不时惬意的吐出一个个白『色』的烟圈。

    铁炉前,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卖力的拉着风箱,那是元正卿新收的学徒大宝。

    兹吱的声响催动了炉中钢火,噼噼啪啪的火星争相往人的面门上蹿。还有那恼人的黑烟,总是寻着缝隙,在你最大意的时候钻入口鼻,呛得人直落泪。

    大宝不想被师傅看轻,遂擦去眼角的泪水,继续拉了起来。

    元正卿见锻件已经烧得差不离,只一提气便从藤椅上站起身,眨眼的工夫便出现在了铁炉前。

    被风箱催的炽热的一个锻件儿足足有四五十斤,已被火炉烧的通红,此刻易于打铁墩上。元正卿寻了一个大小适中、趁手的铁锤便向其上砸了上去。

    乒乒乓乓的声响听起来竟是那么悦耳,大宝沉浸其中,拉风箱的速度自然而然的渐渐缓了下来。

    “不要停,继续拉!”元正卿夹了他一眼,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天下三大苦:打铁、撑船、磨豆腐。若是他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还谈什么出师坐店?

    元正卿右手握小锤,左手握铁钳,一番捶打后,那根锻件已是成了雏形。元正卿一边翻动着铁料,一边叮咛嘱咐道:“我们做铁匠活的最忌行工时分神。这锻件可都是一样的模子,至于能捶打成什么模样,可全看铁匠这一双手哩。”

    他不断捶打着,那个分量十足的方铁锻件已渐渐磨平、磨薄,成了一把横刀的形状。

    哼,村里的那帮莽夫只道他打造一个锻件便要收取十贯钱,却不知道他要付出多大的辛劳。别看铁匠表明风光,一番捶打就能变出一件利刃。但可曾想过,每至红炉生火之时,都是气温高烧之时?匠人只拉一阵风箱,便会汗水满头,只抡一番铁锤,便会挥汗如注。那几十斤重的大锤抡番起落,需要多大的力量与气度?

    元正卿将横刀开始了修边儿,一边移着锻件,一边用特制的小锤子轻轻捶打着铁棒四周,过了不久,元正卿依依不舍的从一只木匣子中抽出一只暗灰『色』的匕首,叹了口气道:“哎,上辈子我定是欠着小子的。罢了,罢了,再好的刀剑也都是身外之物,若是能物尽其用,也不枉其数百载赫赫声名。”

    说完,元正卿便将那匕首放置到横刀上,狠狠用铁锤向其砸去。约莫盏茶的工夫后,一根透着赤红的钢刀就已打炼完毕。

    元正卿把那圆柄锻件儿放入近旁的水槽内,随着“吱啦”一声,一阵白烟倏然飘起,打着圈儿向外飘散。元正卿微眯着双眼,满意的打量着这把宝刀。这把刀包括刀柄,都是由一块整铁打制。整个刀刃是在泥范上用铁水浇灌而成,再行磨砺,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去把铁钳给我拿来!”

    元正卿瞥了一眼大宝,冷言吩咐道。

    小学徒怎敢违拗,连声应着出了铺子将铁钳拿了来。

    “把剩余的锻件钳好!”吩咐完,元正卿便抄起铁锤向锻件砸去,顷刻间剩余的铁料便破碎断裂。

    “咱们做铁匠生意的,一块料只出一件兵器,余下的料必须毁了!”元正卿叹了口气,冲小学徒挥了挥手:“把刀挂起来把。”

    元正卿走到面盆前净了净手,又从架子上取了手巾擦了净这才又重新坐躺到了藤椅上。

    。。。。。。

    。。。。。。

    “咚咚咚!”

    老旧的木门传来三声钝响。

    “是谁,今夜不接货了!”元正卿吐出了一个烟圈,高声喝道。这些个没开眼的家伙,跟自己处了这许久竟然都不知道他老元的规矩,真是白活了这些年!

    “咚咚咚!”门外之人似乎不为所动,叩门声依然响起。

    “是谁,他娘的给老子进来!”元正卿暴怒,猛地一用力便从藤椅上蹦了起来,阔步朝木门走去。

    老旧木门传来吱呀一声怪响,屋外之人倒是率先进了屋。

    “老元叔,别来无恙啊!”炉中的钢火将屋子映的有如白昼,元正卿分明可以看到这个面容俊秀,身材修长的少年。

    这少年双眸朗朗炯若疏星,一个高挺的鼻梁更是把整个人衬得英伟了几分。如瀑的黑发并未包裹网巾而是被一只木簪简易的束了起来。若是他身上穿着的不是一件布满油星、污渍的棉袄,还真会让人误把他当做是蓟州城中的富贵军少。

    “是萧铭啊”元正卿嘴角一扯,微微苦笑:“不是说了让你明天来取货的吗,怎么今晚便来了。从我元记铁匠铺出的货可不能有一点瑕疵,这把刀我还要留待查看一晚。更何况,以你现在的资质。。。。。。”

    不等元正卿说完,萧铭便挥手打断:“不必了,老元叔的手艺我信得过。更何况情况有变,明日我便要入城了。”

    “难道,难道你已经进入了修习之境?”

    “嗯。”萧铭淡淡的摊了摊手,不置可否。

    元正卿难以置信的盯着萧铭,紧接着面上『露』出了狂喜:“这也难怪,难怪你这么急切!”

    他一边『揉』搓着手掌一边不停的踱步,试图让自己从极度的兴奋中镇静下来。萧铭带来的这个消息实在出乎了他的意料,若如此看此子倒算是个修行的天才!

    在大周帝国,修行分为诵『吟』、修习、解悟、致知、炼虚、忘我、净天、浩漠八界。从解悟开始,每界又分为上、中、下三境,任何一个修行者都要从白丁开始修行,一境境、一界界的研习攀升,绝无任何投机取巧的可能。

    一般资质的修行者从进入诵『吟』界开始,需要三个月左右的精心研习才能进入修习界。萧铭这孩子灵气厚重,体内皆是有形有质之物。但无奈他胸前雪山、腰后气海有血气阻塞不能相通,浑身的元气无法连为一体,于修行是极大的阻力。

    若是自己没记错,他仅仅有了四十余日便升入了修习界了吧,这样的速度即便放在了一般的修行者身上也会引得旁人大为称奇,于萧铭这样雪山气海不通的人来说,他便只能称之为奇迹了!

    “元叔,你便这么让我站着?”萧铭双手叠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元正卿,引得老汉连连顿足捶胸。

    “你看我,你看我一高兴竟然忘了迎你进来!”

    元正卿连忙单臂相邀,将萧铭虚让进了屋。

    “阿木,还不进来!”萧铭走进了屋子却不见小书童跟来,无可奈何的转过身子提点道。

    “哎,少爷,我来了!”那书童连声应着,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他许是在屋外待的太久,面颊被冻的分外通红,嘴唇已是隐隐皲裂。

    阿木见少爷脸『色』隐隐发暗,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冻着,忙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屋内唯一的一只瘸腿矮几上,从口中呼出热气反复搓『揉』着双手以作取暖。

    屋子一时陷入了静默,阿木反绞着双手,轻咬着嘴唇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唔,唔。。。。。。少爷方才我们走的急,在陈老太爷的铺子里把烧酒和烤鸡拉下了,我刚刚跑回去拿了来!”

    生怕少爷因此动怒,阿木连忙出言解释。他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比萧铭还要小上两三岁,此刻眼里噙满了泪水,这一副痴萌的模样真是讨人怜惜。

    “罢了,下不为例!”萧铭长叹一声,冲阿木摆了摆手。

    “元叔,一点酒菜不成敬意,嗯,便算作是我那柄横刀的酬金吧。哦,对了您可别找我讨钱,我现在也就剩下这个傻阿木了。您要真讨,我便只能把他抵给您了。”

    双方既己落座,萧铭便冲元正卿挤了挤眼,连声诉起了苦。

    “你小子倒是贼精!”元正卿夹了萧铭一眼,撇着嘴道:“谁不知道那小子是你的小心肝?我若是将他讨了走还不要了你的命?得了,留着他看着你我倒放心些,省的你小子哪天修行时走火入魔,毁塌了雪山气海之间的梁道!”

    微顿了顿,元正卿正『色』道:“不过说真的,你小子真打算去蓟州城中见那个贵人?老夫人临走时可是托付于我要好生照料你。你现在刚刚进入修习界,虽说念力已可以控制这柄横刀,但却无法和它合为一体,更是不可能将它作为你唯一的魂器!”

第2章 老铁匠的别样温柔() 
“念力、自然、修行、魂器。。。。。。缺一而不可,正所谓富贵有命,成败在天。只有恰逢天时地利人和,才能造就出那一个半个的不世出天才!”

    元正卿一边徐徐的讲着,一边捋着他下颌的那簇短髯,心中满是得意。能够让这心比天高的小子静下『性』子听自己讲道,嗯,这滋味便是携美同游,依红偎翠也比不来的。

    在大周帝国,顺天而行,这是每个修行者都必须信奉的准则。长生天便是修行者力量的根本来源,不论你的修行境界达到了多高,都需要感知身边的天地元气,将其收纳到自己的雪山气海之中。任何企图控制天地元气从而提升修行境界的做法都是白痴的,这样的人最后往往只有两个下场。

    一者修行时从妖入魔,失去本心,最终被暗黑所掳掠。再则,他们的肉身会因为跟天地沟通不恰,无法容纳最终崩裂。

    不论是哪一种结果,都是不能接受的。这样就是千百年来,大周帝国的修行者都那么谦逊的信奉着长生天的原因。

    这小子虽然进入了修习境,可离解悟界可还差的好远,怎么肯能和这把刀合为一体?

    如果说萧铭自始至终都相信这些所谓的因果关系,像他这样的废柴可能早就去帝国北疆挖煤搬砖了。人定胜天?少年不会说出这么酸腐的话,但在他看来,和长生天达成一个互利的关系还是不难的。

    少年闻听此言直撇嘴,半是慵懒的耸了耸肩道:“他元叔,今天的夜『色』真美啊!”

    元正卿严肃的面『色』上瞬时裂开了巨缝,一条黑线直是拖过眉间。老铁匠的嘴角微微抽搐,吸入无数体侧的天地元气他才平复了下来,灿灿的笑了笑。

    “你还是没变,或许十三郎说的没错,像你这样的人要么能成为浩漠上境的绝世高手,要么便一辈子是个废柴白丁。”

    天地元气在这小子看来竟然无异于寻常风景,便是尊崇无比的长生天都得不到应有的敬畏。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能够修行!

    “你若是执意现在便被刀拿走,我倒是没意见,只是你不能让我白辛苦数天吧。”元正卿叹了口气,复又恢复了严肃的神『色』。即便自己上辈子是欠这小子的,也得讨要回基本的酬劳,不然自己不是亏大发了吗?

    仿佛意识到自己话中存在着不浅的漏洞,元正卿忙抢在少年前开口补充道:“这顿酒菜可不算,那是你作为晚辈孝敬我的,当不得酬劳!”

    抬首瞅了眼少年身侧那个羸弱白皙的小书童,元正卿沉沉咽了咽口水。这样姿『色』的小家伙便是在京都都可属上乘,他那几个半截子入土的同门师兄弟身侧都有清秀的小郎君作伴,连着修行都多了几分劲头。自己为了避世躲到了这鸟不拉屎的蓟州城,为的不就是尽快的迈出那一步吗?

    有这么个鬼机灵的小学徒给自己端茶倒水,洗脚搓背。。。。。。嘿嘿,嘿嘿。

    此时此刻他显然忘记了自己脚上散发而出的,惊天地泣鬼神,顷刻间熏死一屋子耗子的特殊气味,只想抚『摸』着小书童白皙的胸口呷一口轻茶感叹:“这他娘的才是人生啊!”

    偏偏自己收的徒弟都是些面相痴愚、难成大器的赔钱货,自己的心思受到如斯影响,还怎么静神修行?

    想到这,元正卿咒怨的瞅了瞅钢炉旁正自拉风箱的小学徒,心中默叹一声。

    自己若是想要将这个尤物掳走,萧铭非跟自己拼命不可。虽说他只是修习境界,定然打不过自己。但自己一个忘我上境的大师若是和后进晚辈争抢一个小书童,传将出去他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不成,这绝对不成!

    “也罢,也罢,上次我叫你寻的那本书带来了没有?”虽然心中即为不舍,元正卿还是忍着心口传来的阵痛松软了口风。退而求其次,有时未尝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哪本书?”少年一脸茫然的望着元正卿,一如天地初定、蛮荒伊始的淡定。

    “就是那本书!”元正卿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提醒道:“红袖美人儿和俊秀将军星夜私奔的那本!我要的是孤本,不要手抄!”

    他说时小心翼翼,不住的回头瞅着,显然是怕小书童听到了这厢对话。虽说他元正卿常常为师不尊,但总不能让人看去照面打脸吧?

    “那本书?噢!”萧铭走近了身,好奇的盯着元正卿。过了良久,少年才摆了摆道:“我一直以为元叔是老一辈修行者中最能洁身自好的。。。。。。”

    微顿了顿,少年叹了口气:“只是如今看来,英雄持刀,美人儿倾慕,夜潜私奔的事情在哪朝哪代的男人心中,那都是一个梦啊!”

    “废话啊!食『色』者,『性』也!是男人的哪个不喜欢美人儿?只是我是修行者,不能自毁功力,只能瞅着书页过把瘾了!”元正卿挑了挑眉,没好气的夹了少年一眼,径直无赖的伸出了手。

    萧铭无奈,只得回身朝阿木招了招手。对方立刻心领神会的从随身布褡裢中抽出一本半旧的线状古书,小心翼翼的递给了自家少爷。

    “这可是孤本,我给了你,你可要替我好生照管啊。”这本古书外页打着卷、泛着黄,看这模样说不准其内还夹有残页,活脱脱一孤本坯子。

    萧铭睁脚步一停,古书也随之停在了距离元正卿五步之外的地方。

    “啊,对了,我差点忘记说了。这书也很美啊!你用一把刀来换它我实在是很亏,不知有没有赠品?”

    。。。。。。

    。。。。。。

    便是像元正卿这样的老辈的修行者,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几个这般的“厚颜”之徒。赠品,他竟然还要索要赠品!

    无奈书中勾勒出的红拂美人儿实在是太过风艳,元正卿为了早日瞅到那她那欲拒还迎的姿态,只得便宜了萧铭那小子,将自己打造的一把手弩和一名为《昆仑吐纳大法》的孤本内家武经送给了少年。

    有时候日子总过得很慢,慢的人不禁要靠陈词艳曲儿风流书来打发时间,便是修行者也不能例外。

    “那个李『药』师,真乃英雄也,怪不得那红衣女子会连夜与其私奔!”熬了个通宵把洋洋洒洒的数十万字古书啃了透儿,元正卿连连拊掌赞叹。

    或许,唐朝的人都是那般的风流洒脱?

    怪不得自混沌平天地定来,历史上十个顶级浩漠境的修行大师,有七个都出在了唐朝。

    若是自己生在了唐朝,或许现在也已经迈出了那一步?

    望着钢炉内跳跃的火光,元正卿惬意的阖上了双目靠在躺椅上。

    “那小子有句话没说错,真夜真的很美啊!”

    。。。。。。

    。。。。。。

    蓟州城并不大,从城北走到城南兴许都用不了半柱香的工夫,而如果你是骑驴而行,显然又会快上不少。

    晨光不再熹微,积雪已经渐融。

    望着城内来来往往的行人,萧铭只觉面『色』烧的通红,便轻咳了几声:“阿木,我不是说要租一匹马来代步吗,你怎么牵来了一头驴?”

    小书童把夹帽的帽檐正了正道:“咦,驴和马有什么不同吗?”

    萧铭语噎,良久不能开口。

    “嗯,确实没有什么不同,便像元叔一般,若没人说,谁又能看出他是个忘我上境的修行大师呢。驴和马应该是一样的吧。”

    少年最后竟然得到了这么一个哭笑不得的结论,只得弹去衣襟上的尘灰,紧接着吆喝一声挥动长鞭。

    。。。。。。

    。。。。。。

    蓟州城正北的位置,有一栋金碧辉煌的大宅子。

    大周朝秉承了前朝体制,世俗朝廷的最高统治者当然就是皇帝。虽然皇帝不能干预修行者的世界,但人家也是皇帝,于平凡的子民来说似乎不容侵犯,只能仰慕。

    有了皇帝,自然而然的便有了一套皇帝制度。作为衍生品,边郡的都督,内道的刺史就代表了长生天出现在了帝国的每一个角落替皇帝陛下牧守一方。

    对于这样一个敬慕崇拜长生天的国度,北方自然而然留给了世俗世界地位最尊贵的人。

    在这蓟州城,地位最尊贵的人自然便是赵卓。作为一州都督,他掌控着这一带的军政大权,顶天接地的事情若要成行都要经过他点头,这一来二去赵卓的个人威望便不断增长,成为近乎神祗的存在。

    “您真的选择他?”赵卓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之人,惊呼出了声。

    让都督大人如此失态的是一个青袍老道。

    束发盘髻,戴一顶扁平的混元帽,穿一只乌木发簪,这老道的装束简单到了寒碜。若不是那身象征青龙身份的玄『色』道袍,赵卓真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便是大周朝太平道北宗的掌门护法。

    他的名字叫李三清,在大周朝太平道中极有地位。当然,他还有个更鲜为人知的身份……太子殿下的私聘幕僚。

    微微呷了一口白水,李三清似笑非笑的盯着赵卓:“赵都督可能找到更好的人选,若是误了大事,殿下那里你可承担的起?”

    赵卓虽然心中恨透了这个牛鼻子老道,却不得不陪着笑脸道:“看您说的,我的意思是,这个家伙刚刚迈入修习境,完成如此重要的任务恐怕力有不逮。但若是您执意如此,我自然也不会推阻。”

    “你很美啊!”李三清微微点了点头,啧啧称道。

    “什么是很美?”赵卓狐疑的瞅着老道,疑声道。

    “很美的意思便是,你的废话太多。”

    说话间的工夫李三清已经出了屋子,背负着双手望着府门外的连绵雪山。

    这里是帝国北疆,再向北走便是连绵浩阔的荒原,是突维尔人的地盘。

    轻扬了扬浮沉,李三清道:“这样的寒冬润之他们怕是不好熬吧!无需再耽搁了,告诉华海,明日启程。”

    赵卓的面『色』一沉,点了点头。

    确实不宜再等了,在紧邻蛮荒之地的北疆,他们每时每刻都有可能遇到凶蛮的突维尔狼骑。

    瑞雪凝苍翠,倦炉等春来,这份闲情逸致显然不属于修行者。

    李三清微眯着眼睛朝北望去,记忆的闸门释然开启,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四年前那夜。那场决定太平道北宗地位的巅峰之战早已成了他今生的耻辱,他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他若有所思的念诵着符咒,感知着天地万物的灵气,任由各路元气绕过他的雪山气海,汇聚成行。

    静默,身侧生命尽着墨『色』;冷峻,世间万物满是苍然。

    远方雪山山脚下有一面幽幽深湖,安然素雅静若处子。正值寒冬,湖水却没有结冰,一股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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