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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御星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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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中年男子显然对那老者十分恭敬,先是朝他拱了拱手,随后缓声道:“夫子什么时候回来,只有长生天知道,便是皇帝陛下不也是今日才得到消息的吗。南风师叔在您游历的这些年一直在代理国子监的大小事务,可是忙的焦头烂额,徒儿敢保证他老人家现在最期盼的便是您老回来接过烂摊子。若是得知了您回来的消息,他只会拊掌称庆,又怎会生出半分埋怨。”

    “你啊,倒是生的一副伶牙俐齿。”

    老者幽幽一叹道:“你我师徒同行三年,行三万里路游历西域三十六故国,倒是见了不少大场面,知了不少人心。这些事情我都要写成奏疏,呈于陛下。我大周的统治看来不像若愚师弟说的那般稳固啊。”

    稍顿了顿,老者话锋一转摇了摇头道:“这三年你与我外出游历,都学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徒儿便学到了什么。”中年男子微微垂目,淡然道。

    “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呀。”老者似乎有些失望,只一言便缄默不语。

    良久,老者转身。

    “回去吧,回去吧。也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老者抬头望了眼浩瀚星空,喃喃道:“七星汇聚,紫微蒙尘。怕是要有大劫啊。”

    “是劫是缘皆由天定,夫子又何必在意。便退一步说,若是陛下问起,也是若愚国师来应承。”

    中年男子对答如流,老者却无一丝喜意。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其实啊什么都好,就是把责任都分的太开,分的太清,太过矫情了。”

    老者顿了顿,良久,话锋一转指着北城方向道:“昔日我与若愚师弟做一大赌,言及洛阳城中的这春秋大阵二十年后必有巨变,如今看来却是成真了。”

    中年男子好奇道:“夫子与若愚国师赌的是什么?”

    老者呵呵一笑道:“一坛子黄酒耳。”

    中年男子又问:“夫子赌对了?”

    老者道:“如今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那我们要不要去告诉一声若愚国师?”

    “他那个『性』子,如何听得进去我的话,何况我们还有赌约在先。”老者负手前行,淡然作答。

    “可是您老人家刚才还教训我说,要承担别者不愿承担的责任。”

    老者哑然失笑:“那是一码,这又是一码。春秋大阵便是破了,也无碍大局,最多便是叫太平道中的那几个老家伙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更何况若是提前告诉了他,我这坛子黄酒就没的喝了。七星汇聚关乎的则是国运,什么是国运?国运就是千坛、万坛的黄酒,是天下人喝的黄酒。若是误了这事,别说一坛子黄酒,这辈子老夫都没有酒喝了。你说说,这两者能一样?”

    。。。。。。

    。。。。。。

    一辆青布马车缓缓驶入崇仁坊,行了半柱香的工夫,在坊市西角一处森森别业旁停了下来。一名灰衫管事点着灯笼利落的跳下车,轻敲了敲府门。

    这东都的崇仁坊建在南城,远不似西京长安同名坊市华贵,比起北城那些熙熙融融的坊市,更是冷清了许多。

    不久偏门侧开,一队仆人恭候在门旁,等候主家进宅。

    “咳咳。。。。。。”

    在灰衫管事的搀扶下,一个约莫不『惑』之年的男人颤巍巍的走下了马车。他腿脚刚接触地面的时候便感受到一股撕裂心肺的剧痛,竟是生生跪倒在地。

    “闪开!”这男人狠狠瞪了一眼企图扶起他的管事,咬着牙撑地而起。“我回府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稍顿了顿,中年男子轻叹道:“定文和定戎也不要说。”

    “知道了,老爷。”那老管事不忍再看,将头垂了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该来的总会来,我现在还没死呢,你便这样哭丧着脸,不是在咒我吗?”

    老管事默然不语。

    中年男子深吸了一口气叹道:“你今晚从账上支一些银钱,也先去避一避吧。”

    “老爷!”老管事再也忍将不住,咚的一声跪倒在地:“老爷,要我您再跟主上说说,兴许还有转机啊。”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苦苦一笑:“晚啦晚啦,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当初我对她那般。。。。。。罢了,罢了,我负了她,我负了她啊。”

    中年男子一颤一拐的走近府邸,拖下一个落寞背影。

    “老爷!”老管事却不肯起来,不停的用力朝青石地板上叩首。“老爷,您跟我一起走吧,天地之大,未必就没有您的容身之地啊。”

    “你走吧,趁还来得及,快些走吧。”中年男子忽然驻足,哽咽道:“我在颍州有一处别业,房契便在那紫檀盒中,你该是知道位置的,去取来带走吧。你我主仆一场,你服侍了我二十年,我也算不负你了。”说完他便长叹一声,头也不回进了府中。

    。。。。。。

    。。。。。。

    福善坊四海客栈,萧铭在教青雀编草蚂蚱。小书童阿木在一旁托着腮帮子,痴痴的望着这个美人儿姐姐。

    “青雀姐姐,你以前没有编过草蚂蚱吗?”小书童见青雀对编草蚂蚱如此感兴趣,一时好奇,笑声道。

    “啊!”青雀正在入神的按照萧铭的方法编蚂蚱,突然被阿木一惊,竟是被扎破了玉指。小丫头这一年来没少吃苦,只将手指放到口中允吸,默不作声。

    萧铭拍了小书童脑袋一掌道:“你个傻小子,竟问这种白痴问题。你青雀姐姐不是说过了吗,他是扬州刺史的女儿,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哪里会玩过这些。”

    青雀闻听此言两颊立时浮起两朵红晕,垂首道:“让公子见笑了。”

    萧铭摊了摊手:“这有什么,每个人生活背景不同,经历际遇自然也就不同。你无需放在心上。”

    小书童见自家少爷如此偏袒青雀,努了努嘴委屈道:“少爷就知道欺负阿木,阿木再不跟少爷一起睡了。”说完,小书童转身满面真诚的望着青雀笑道:“青雀姐姐,今晚上我跟你睡好不?”

    “这。。。。。。”小娘子一时分外为难,不知该说些什么。

    “臭小子,跟你少爷我耍起脾气了?赶紧收拾床铺睡觉,明日我们还要去国子监呢。”萧铭对阿木真是毫无办法,多年朝夕相处,小书童几乎知道自己每一个弱点。

    小书童冲自家少爷吐了吐舌头,不甘的转身离去。

    “这个孩子!”萧铭冲青雀摊了摊手,尴尬一笑。

    “阿兄,不碍事的,他蛮可爱的啊。”

    青雀莞尔一笑,带的萧铭心中一颤。

    “阿兄,你会下围棋吗?”青雀不知为何竟是忽然发问,令少年一惊。

    “哦,年少时随阿爷囫囵个下过几盘,知晓些皮『毛』。怎么,青雀想来上一盘?”萧铭为油灯添了些清油,淡淡道。

    青雀到底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喜怒哀乐溢于言表,此刻听闻萧铭习过“手谈”,支吾道:“哦,反正闲来也是无事,不妨便来上一旁。”

    萧铭摊了摊手道:“你这人真是记仇。方才编蚂蚱吃了亏,现下便想出下棋的主意。我这么个粗鄙山夫如何比得过你这刺史小姐。也罢也罢,便权当是陪你开心。”

    “阿兄最好了!”被萧铭道出了心中所想,青雀也不在意,从身侧胡几隔层间取出棋盘和两坛棋子,轻声道:“阿兄你先来。”

    萧铭惹上这么一个拖油瓶直是无可奈何。

    “这样,我便执黑子吧,你先落子。”

    青雀手指捻起一枚白子放于左上角星位,嫣然笑道:“该你了。”

第23章 国子监斩梅花三斤() 
萧铭依稀记得元叔说过这么一句话,女人的心思你不要猜。

    当时不懂,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与青雀对弈了一夜,自然是输多胜少,不过少年也不以为意,本就是陪着小妮子开心,若把胜负看的太重岂不是落于下乘了?让少年苦恼的是这小妮子言行举止间,频频表现出对自己的爱意,隐隐有以身相许的意态。食『色』者『性』也,照理说有个妙龄女子投怀送抱,他应该高兴才是,可一来萧铭大仇未报,带上这一分牵挂便多了一分危险。非但对自己不利,甚至有可能连累了青雀。再者,在少年看来,这小妮子的年龄着实有些小了。虽说世家大族订婚的极早,多是十三四便许下了婚约,但真正完婚却也要等到二九年华了。那些真真切切十五六岁便嫁予人妻,甚至生下子女的,多是一些童养媳,从小寄居在别家屋檐下,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萧铭又不好直接向青雀挑明自己的态度,真是急煞人也。

    清晨早起,穿戴好衣物,带着一柄横刀一个布褡裢,少年出门而去。他早打听到国子监的院试日期便是今天,只是怕小书童阿木担心,一直没对他说。国子监直接隶属于朝廷,由祭酒担任最高掌官,每年招收大周帝国各州郡考取的进士。但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东西,实际上国子监真正的作用是替大周帝国选拔修行界的好苗子,并由祭酒大人也就是夫子他老人家亲自指点栽培,以为子孙谋划身后事。

    而萧铭要参加的这一级院试,当然便是指此。

    萧铭回望了一眼四海客栈,深吸了一口气,轻踮了踮手中横刀,阔步而去。

    。。。。。。

    。。。。。。

    国子监朱红『色』大门外,已聚集了数百考生。他们多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应家族族长的命令前往国子监参加院试。自打春秋国战后,世家便成了历朝历代统治阶层中最重要的基石。而世家之所以能够盛极不衰,靠的当然不是赌博,而是精心的谋划。

    便拿科举来说,不管是文举还是武举,各大家族皆十分重视。便拿着每年及第中榜的名单念上一念,便能发现十之其九出自五姓七家,而寒门子弟能占上一成便是万幸。武举同样如此,每年兵部报备给各边镇节度使的校尉名单中有一大半都是大族子弟。这些人通过一代代的经营,可以说在军方已经形成根深蒂固的势力,许多边镇只知道世家之姓而不知天子之姓。这也是皇帝陛下为何要勒令整饬边军的缘由了。

    不过说到底,最让各大家族在意的还是这国子监院试的结果。毕竟修行者个人的武力远胜于军士行伍,远的不说便说林清玄老道长,凭借一身浩然罡气大败西域联军,挽狂澜于既倒,实在是过于震撼。

    虽说以一己之力对抗朝廷军队有些痴人说梦的意味,但若是修行到了解悟以上的境界,对抗几百的士卒还是不在话下的。世家大族为了保证家族的繁荣昌盛自然要有一两个大修行者守护,而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培养出大修行者,国子监便是最好的去处。

    冬日寒风凌冽,这些世家子弟一大早便来到国子监外,等候的时间太久,无不冻得瑟缩龇牙,哭爹骂娘。

    国子监正门守卫任达不屑的嗤了声,笑道:“便是这么一群酒囊饭袋也想入国子监修习仙术,真是笑煞人也。”

    另一名守卫闻听此言大惊,拍了拍袍泽的臂膀提醒道:“你这不是在作死吗,这些人中说不定哪个便是宰相之子,尚书之孙,一句话便能在朝廷掀起轩然大波。随便拉出来一个,又岂是你我能得罪起的?”

    任达啐出一口浓痰骂道:“许瘸子,你他娘的是不是个男人,他们不就是投胎好,有个好老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老任还就不怕这些在脂粉堆里长大的样子货,我就不信大周朝没有王法,任由他们胡来!”

    “你小声点,哎。。。。。。”许姓守卫赶忙上前捂住了自家兄弟的嘴巴:“你想去寻死,我可还想多活几日呢。”

    正值此时,正门突然大开,一身着玄青『色』棉袍的男子踱步而出:“诸位,便随我来吧。”

    早已经等候多时的众世家子闻听此言如蒙大赦,皆是兴高采烈的向前涌去。那身着玄青『色』棉袍的男子见这些人没有半分规制,不由蹙了蹙眉。

    这些年后院再也没有出解悟境界的修行者,看来不是没有原因。夫子选中的苗子一年比一年差,便是他老人家倾力相授,这些家伙又能习得其中几分呢?

    哎!

    青袍男子叹了口气,只觉索然无味。他环视一周,见这些考举之人皆是入了正门,便冲任达点了点头道:“关门吧。”

    便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疾呼:“等等,等等我!”

    青袍男子顺着声音探首望去,但见街角出现了一身着破旧棉袍的少年。

    “我也是来参加院试的,等一等!”

    这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国子监正门前,抹去面颊上的汗珠,呵呵笑道:“来的有些晚,不好意思。”

    “你?”许瘸子鄙夷的瞥了一眼这个穷小子,嗤笑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可知今日夫子取试收的都是什么人?”

    那少年似乎见惯了这般嘴脸,淡淡道:“在下萧铭,蓟州人士。至于夫子取试嘛,收的自然是想要修行之人。”

    “你!”许瘸子被少年一番言论气的不浅,刚想出手教训一番便被青袍男子拦住。

    “你说你是来参加院试的?引荐信拿予我看看。”

    萧铭心中暗叹一声,原来像国子监这种神圣的地方也把出身关系看的极重。少年失望之余,也庆幸自己清晨出门时把李三清写的那封引荐信带了来。

    少年冲青袍男子点了点头,随即便解开褡裢上的布条,从中翻倒出一面封了火泥的信笺。

    “便是这封。”

    青袍男子接过信笺,匆匆掠过数行,皱眉道:“你是李三清道长举荐的?”

    萧铭点了点头。

    “嗯,你随我来吧。”青袍男子也不多言,负手转身踱步入门。

    萧铭学着青袍男子的样子负手踱步,还不忘朝许瘸子长叹一声,惹得这厮红透了脖颈。

    。。。。。。

    。。。。。。

    国子监面积阔广,几乎占去了正平坊的一半。这座大周帝国的最高学府分为前监寺和后宅院两大部分,其中前监寺供读的多是文人进士,而后宅院居住的多是修行者。

    萧铭要去的,当然是后宅院。

    老实来讲,萧铭并不喜欢国子监。一来各屋室檐角相接,太过规整,有些『逼』仄压抑;二来,这里面的人实在太过木讷死板。便拿为他引路的青袍男子来讲吧,这厮将自己丢到了后宅院后便头也不会的走了,甚至都没有给少年指出夫子取试的具体地点。

    要知道国子监占地极大,说是后宅院,其间不知有多少套院。那厮在其中居住了许久当然知道路怎么走,可萧铭可是第一次来啊,若是一间间宅院『摸』将过去,不知要费去多少时间。

    少年在心中将那厮暗暗腹诽了一遍,却仍得打起精神寻路去。据说国子监整个布局图都是夫子他老人家设计的,这个老头还真有些能耐。

    萧铭沿着石子小径走了半柱香的工夫,又跨过一段穿手游廊,仍不见人影,不由得发起虚来。

    “这劳什子的国子监到底有多大,我不会要在这儿走一天吧?”少年心中苦闷却也无处诉说,只能咬牙继续往前走。当时少年在蓟州都督府时,曾感慨其豪奢阔广,现在与这国子监一比来,真是不值一提。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少年却仍没找到夫子取试之地。就在他快要绝望之时,突然听到一阵唰唰之声。

    “嗯?”少年眼神一亮,顺着声响『摸』将过去,终于在穿过一面月亮门后发现了桃花源。

    少年复行数十步,只觉豁然开朗。

    只见数百名士子挥舞着长剑,在一片梅花林中奋力劈砍着,几乎每人的身旁都放着一个竹篓,其中或多或少散落堆积了些梅花瓣。

    梅华林外一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端坐在四角亭中,悠悠然吹着玉箫,而那引领萧铭入府的青袍男子便侍候在他身边。

    青衫长剑,怒斩梅花?这场面实在太诡异了啊!

    萧铭正自疑『惑』间,那青袍男子却已飘到了萧铭身侧,将一只竹篓递给了少年,淡淡道:“你来的有些晚,不过现在看来还来得及。至于题目相信你也看到了,斩梅花三斤,完成的即可以入后宅院修习。”

第24章 我斩花,花伤我() 
萧铭接过那竹篓,朝那青袍男子灿灿的笑了笑道:“这位大哥,这难道就是国子监院试的题目?夫子他老人家不是拿我们开涮呢吧?”

    青袍男子皱了皱眉,斥责道:“你当这里是你那蓟州县的县学吗,竟然问出这种白痴问题。全天下有多少事情等着夫子去处理,便连皇帝陛下都奉夫子为上师,你认为夫子他老人家会有这个闲工夫跟你开玩笑?”

    萧铭耸了耸肩,喃喃道:“可这也太离谱了,梅花花瓣才多轻,这要真斩三斤下来,后院的梅树还不得都秃了顶?”

    青袍男子不耐的一甩袍袖道:“这个便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了。尽全力的去斩梅花吧,至于结果,夫子自会定夺。”说完他便扬长而去,将萧铭丢在当场。

    “高人难道都很喜欢装『逼』吗?”萧铭最见不得这些所谓高手的冷傲,暗自腹诽一句,挎着竹篓朝梅林走去。

    。。。。。。

    。。。。。。

    转眼间,半个时辰已经过去。萧铭望着竹篓里小半篮子的花瓣,长叹一声。这哪里是在斩梅花,分明是在斩去他的耐心。若是能够整枝的斩去梅花也就罢了,偏偏夫子要求只能斩落花瓣,不能伤及枝桠。这可就着实为难了众人,要知道一柄质地较好的横刀、宝剑再不济也有近两三斤,这么撸起袖子斩梅花斩上半个时辰,必是酸透了胳膊、腰背。

    少年抬头环视了一周,只见众人皆是扔了竹篓,跌坐在园内,全然不顾风雅形象。想想也是,这些士子在自己入园时已经斩了半个时辰的梅花,早已泻光了气力,哪里还能再挥的动刀剑?

    国子监院试为的是选出资质出奇的修行者,故而对于选拔的要求十分严苛。但京都大族子弟最多也就是练过几日筑基工夫的门外汉,距离登堂入室,触及修行的奥义十分遥远,若要让他们与外藩修行者比试练气,实在是有失公允。故而夫子才会想出这个方法。斩落梅花虽然听上去风雅却是极耗费体力的事情,对持刀人的耐『性』也是个很好的考验。

    萧铭此刻对于夫子是由衷的佩服,少年擦去额角的汗水,攥紧了拳头。他已经进入了实质的修行境界,斩起梅花来尚如此吃力,更不要提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了。

    夫子他老人家这一计可着实吓倒了不少人啊!

    萧铭抱怨了一番便继续斩起了梅花,他本就晚于众人开始,若是再有懈怠怕真是无法入了夫子法眼。

    手起刀落梅花飘,如此旖旎绚丽的风光地却成了英雄冢。越来越多的考生情感崩溃丢下刀剑,踉踉跄跄的跑出院去。

    亭中的夫子也不以为意,叫青袍男子温了一壶酒,浅酌了起来。

    “旭日,你说,他们有多少人能够坚持到结束?”夫子看了看悬在半空的太阳,淡淡问道。

    青袍男子微微拱手道:“夫子,徒儿认为十不足其一矣。”

    夫子点了点头道:“世人皆是心浮气躁,做事情只看重眼前利益,斩起着梅花来自然手张刀狂,多会半途而废。”

    稍顿了顿,夫子又道:“那你认为谁会获胜?”

    青袍男子微微一愣,旋即答道:“徒儿不敢妄言。”

    夫子摇了摇头:“这世上岂有妄言?”

    青袍男子叹了口气道:“夫子教训的是,徒儿以为南陈李密,书圣庄周皆有机会夺魁。”见夫子默然不语,青袍男子接道:“庄周不必再提,他已经是致知境界的高手,来洛阳本就是为了得到夫子点拨,提升修行境界,想必定能入前三。而那李密虽然论境界只算半只脚踏进修习境,但却是南陈的大国手,心境十分平和,斩起梅花来要去处很多杂念。”

    夫子摇了摇头道:“旭日啊,有些事情你还是看的浅了。也罢,你便陪我下盘棋吧,算一算,时间也快到了。”

    青袍男子恭敬拱手:“夫子之命,敢不从尔?”

    。。。。。。

    。。。。。。

    梅花飘落,胜似凝血。

    梅园内升腾起一片浓重的雾气,其内考生已不足十人。

    萧铭望着近在咫尺的梅花枝,痴痴不动。那棵梅树是他阿爷栽下的,树干上刻画的一道道印迹便是他过往。

    梅树前是一块花圃,花圃里种着各『色』花朵,缤纷绚丽。此时正值冬日,这些本该枯萎凋零的夏花却开的正艳,芙蓉美人、国『色』牡丹、倾城倾国。。。。。。

    一弯暗渠从少年脚下流过,在花圃旁拐了一个弯,向东流去。花圃的正北是一座假山,假山下设一凉亭,凉亭里有一石桌。。。。。。

    此时的梅园竟然与司空府的后花园一模一样!

    少年『揉』了『揉』眼睛,复望向那株梅树。这时梅树忽然发出了秫秫的声响,这声响越来越剧烈,甚是惊怖,少年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敢再看。

    不久后,响声渐渐隐去,萧铭挪开遮挡在眼前的右手,长出了一口气。

    只是少年方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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