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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御星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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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后,响声渐渐隐去,萧铭挪开遮挡在眼前的右手,长出了一口气。

    只是少年方松了口气,原本明亮清澈的天空便被乌云遮蔽的不透一丝光亮。紧接数个磨盘大小的火球落了下来,生生砸在了花圃周围。这火光炽热通红,直映的人双目作痛,萧铭掩住双眼,吃力的朝前望去。

    只见那些砸下的火球转眼间幻变为一株株奇异的梅树,树干瘦削,枝桠粗大,梅花生作莲状。少年深吸了一口气,拾起了丢在地上的横刀。

    砸落的火球越来越多,奇异的梅树也多了起来,原本完好的苗圃已经被毁的七零八落,不成模样。紧接着梅树主干上渗出一股暗红『色』的『液』体,空中立时被染得一片腥甜。萧铭抬头顺着『液』体流下的方向望去,只见原本结有梅花的地方生出了无数的人头,每一个人头都是当年司空府惨死的族人!

    “啊!”萧铭被吓得惊呼出声,跌坐到地上。

    “这,这。。。。。。”萧铭不忍直视,猛烈的挥动着手中横刀,一阵『乱』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都是假的,这都是假的!”

    方才自己还在斩着梅花,怎么片刻间就来到了司空府中?这一定是夫子设下的符阵。从漠北回来的路上,李三清那老道士曾对自己说过,有一种符阵可以幻化出你心中最恐惧的场景,你越是恐惧,它便越是真实。

    这一定是符阵,这一切都是假的!

    萧铭攥紧手中横刀朝树丫间一颗头颅砍去,及横刀迎至头颅之前,那异物竟然开口讲话了。

    “少爷,不要杀我!”

    “啊!是六鸽!”萧铭定睛一看,看得那人便是自己幼年的仆从,手中的钢刀倏地滑落。

    “少爷,救我,少爷。。。。。。”那头颅艰难的睁开紧闭的眼皮,喃喃说道。尽管他说的很卖力,但声音却微若蚊『吟』,若不用心去听根本无法听到。

    萧铭痛苦的紧闭双目,抱头怒吼。

    “不,你不是六鸽,六鸽早就死了,六鸽十二年前就已经死了!”

    “少爷,救我啊,少爷。。。。。。”那颗头颅的眼眶竟然溢出了泪水,混着血水滴落下来,染红了萧铭的衣衫。

    “少爷,当年你不救我,难道现在还要再杀我一次吗?少爷,你倘真要对六鸽这般绝情吗?”

    六鸽的话让萧铭下意识的回想起了十二年前的那一夜。当时自己为了出府玩耍,告诫贴身书童六鸽待在自己房中,熄灯假寐。而自己则趁机溜出府去,找纳兰玩耍。

    在纳兰家中,他看到司空府燃起了熊熊大火,哭闹着跑了回去便看到了永远都挥之不去的一幕。

    阿爷被黑衣骑士直接砍掉了脑袋,娘亲被杀手刺穿了后心,大哥在疾步逃命中被『乱』箭『射』成了筛子,老管事萧平为了保护自己那尚在襁褓中的弟弟被一名朝廷的军将挑在了槊尖上远远丢在了数丈之外。

    刀剑入肉的钝响,牙齿打颤的咯咯声,人之将死的呻『吟』交织在一起,直叫人阵阵作呕。。。。。。

    烈火熊熊,烧光了花圃,烧断了屋梁,六鸽自然也难逃一劫,一切跟萧府有关的人都被毫不留情的扑杀。。。。。。

    “少爷救我!少爷。。。。。。”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少年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背心,胸口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不断起伏,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少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雪山气海间的粱道已经被戾气充塞,再不及时疏散就会彻底封死窍『穴』。

    “够了!”

    萧铭猛然睁开双眼,快步上前,只一刀便砍下了六鸽的头颅,哭喊声戛然而止。

    落下的不是一颗头颅,而是一片梅花,梅花凝霜血。

    几乎虚脱的萧铭跌坐在地上,苦笑连连。

第25章 夫子称春秋,三分廉耻两分仁义() 
萧铭用尽周身最后一丝气力,挥刀斩梅花。

    这一刀斩断的是十二年前司空府惨『乱』之夜的恐惧,斩断的是春夏秋冬四季往复对自身责任的逃避,斩断的是十二年一轮回的茫茫过往。

    少年释然而笑,虽然筋疲力竭,心中那口积压多年的巨石却是终于被一刀劈碎,再不用那般压抑的强自忍着,难示旁人。

    他好累,好想休息。少年满意的阖上双眼,沉然入睡。

    亭中,夫子落子,只一步便封死青袍男子的所有退路。

    “旭日,你分心了。”夫子轻叹了口气道:“心有旁骛者,做不得一件利落事,这个道理你该明白。”

    青袍男子涔然答道:“夫子教训的是。”

    “你下输了棋也猜错了结果,倒是该罚,今晚的堂经便由你来抄录。”夫子负手而立,悠悠而道:“我与你旭伦师兄周游西域三十六胡国,三年却也见识了不少奇异景象。三危山东三百里有一丘土之山曰堂庭山。其上多金棪木,生白猿,多水玉,盛黄金。最为奇特的是,其上有一目盲道师,画地为牢,三十二载不出一坪方圆。”

    “夫子见多识广,徒儿愚笨,还请明示。”

    青袍男子微微拱手,诚恳请教。

    夫子捋了捋胡须笑道:“初我以为这道士是在等人。毕竟这世上之事情字最难解,有人冲冠一怒为红颜,有人两肋『插』刀鸣不平,有人卧冰求鲤只为孝。我便与你旭伦师兄作赌,说他必是在等一人。”

    稍顿了顿,夫子接道:“但你旭伦师兄说,此人心境平和若止水,绝不像有情字羁绊的,必不是在等人。三日后此人竟然睁眼起身走出圆牢。我问他你这些年来都在等什么,他说不过等心中的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他说自己腹中满是经纬术,曾游历十多胡国只为施展所学,济世安民。可每个胡国的国君都对他不甚重视,他一气之下便来到堂庭之山上画地为牢,想明白他为什么要学经纬术,学来有何用。谁知他这一想便是三十二载,想白了长发,想瘦了腰身,想枯了心神。”

    夫子深吸了一口气,呐呐道:“最后,他说自己终于明白所谓的济世匡时,不过是帝王将相写下的祖训家谱,与他何干。他心结已解,便欣然踏牢而出。”

    青袍男子皱眉道:“如此狂悖之言他怎么也说的出口?”

    夫子摆手道:“重要的是他明白了一个问题,便是活着为着什么。他有勇气走出过往,仅此一点便足矣。”

    “夫子的意思是,您这次设下符阵便是要营造虚幻情境,看这些人中有谁能够战胜心魔,从过往中走出来?”

    青袍男子恍然间明白了什么,施施然道:“夫子真是大才。留下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修为,若是考验他们的体力战力,很难分出伯仲,但若是施一幻境,考验他们的心中定力,则可方瞬之间见真彰。”

    夫子捋了捋胡须,不喜不悲:“这话说你说的不错。好了,去把他们五人叫过来吧。宁缺毋滥,这是我们后院的规矩,既然余人无法战胜过往,便是根骨再适修行也是于事无补。”

    青袍男子拱手领命而去。

    夫子背负双手,远望着筋疲力尽的萧铭恍惚道:“北冥有鱼,或化为鹏鸟。。。。。。”

    。。。。。。

    。。。。。。

    萧铭只觉额角升腾起一股氤氲热气,煌煌如仙境琼池。

    “来把这个喝了。”

    那声音很清脆,很柔美,少年强自撑起眼皮,挣扎着便要起身。

    “哎,你别起来,师兄说你现在身子还弱,你便这么靠着,我来喂你。”

    萧铭顺着声音追去,这才发现自己眼前的是一个身着鹅黄『色』齐胸襦裙的貌美女子,此时正端着玉碗给自己喂『药』。

    说来也奇怪,少年自打在幻境中强斩梅花后,周身的气机便从雪山气海间的粱道泄了大半,再难聚拢半分,说他现在是一寻常凡人的身体也不为过。

    “在下萧铭,敢问小姐闺名?”

    现在正值冬日,不过屋内皆烧制有炭火盆,这女子身穿一身襦裙虽然有些怪异,倒也还说的过去。

    “噗嗤!”那女子见萧铭这般拘谨,一时发笑:“二师兄说的不错,你倒真是有意思的人。我哪里是什么小姐,我是你七师姐。这儿可是国子监后宅院,你这一睡难道就都忘了?”

    妙龄女子贝齿轻咬玉唇,调笑道:“我叫璎璎,你啊现在通过了院试,正式成了夫子他老人家的弟子。你可知道今次几百人来应试,他老人家只点名取了五人,你便是其中之一。对了,夫子还特意夸赞了你,说你像北冥鲲鹏。”

    “啊,七师姐?”这场面转变的实在太多,萧铭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国子监、后宅院、夫子、梅花林。。。。。。

    少年将之前的种种片段穿『插』到一起,终于了解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成了夫子的弟子!

    若不是现在周身气机逸散,他便真要蹦跳起来。倒不怪少年定力差,毕竟能够成为夫子他老人家的弟子是多少帝国青年才俊的梦想,萧铭此刻只觉得多年来心中积压的愤懑一扫而空。

    文坛曾有一句名诗,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讲的是中年考生一朝及第,心之所喜纵骑遍游长安,其中心境与萧铭大是相似。

    “七师姐,那夫子有没有说些什么?二师兄,大师兄他们呢?”

    萧铭实在太过兴奋,一时竟有些语无伦次。

    璎璎掩嘴低笑:“你慢些说,还怕我不理你吗?老实给你说,这五人当中我最稀罕你,谁叫你长得眉清目秀,活脱脱一个英挺小郎君。”

    萧铭本就脸皮薄,被璎璎这么一逗弄,立时涨红了脸:“七师姐,你说的哪里话,我。。。。。。”

    璎璎摆了摆手道:“我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看你认真的。你不要多说话,书院的情况我慢慢给你说。”

    稍顿了顿,她柔声道:“大师兄嘛这三年一直跟着夫子去往西域游历,前些时日刚刚回来,你该是没见过。不过他这个人倒是好相与,就是有些事上有些矫情,你千万别犯了他的禁。”

    “哦?敢问七师姐,大师兄在哪些事情上不容置喙?”萧铭心思自己以后便要在国子监书院修习,还是早些作打算为妙。

    “这个嘛倒也不是秘密,说予你也无妨。首先大师兄的书房未经他的允许绝对不能进去,若是你不信大可以去试试。”

    璎璎吮着手指盯着萧铭片刻,见少年没有以身试法的想法,继续道:“再就是大师兄喜欢雕木花,不过手艺实在有些寒碜。嗯,他喜欢把自己雕的木花送给师兄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千万别说难看。”

    萧铭轻点了点头道:“多谢七师姐,我记下了。”

    璎璎起身将萧铭手中的玉碗接过放到了近旁案几上,撷取了一枚冰梅脯丢入口中接道:“至于二师兄嘛,我也说不清。就是引领你入府的那个青袍男子,相信你一定有印象。他整日光打扮自己行装的时间就有两个时辰,比我们女儿家还过分,偏偏夫子不以为意。另外二师兄喜欢吹箫,而且是在深更半夜吹。他把这等荒唐行径美其名曰陶神养『性』,我找夫子说了好几次,夫子竟然反而斥责了我。”

    萧铭蹙了蹙眉低声道:“想必夫子年轻时也喜欢深夜吹箫。。。。。。”

    璎璎闻听此言猛地一拍大腿道:“我便猜是如此,你与我真是有缘分。其他的师兄弟姐妹嘛倒也罢了,不过都有一身专长。啊,对了!之前忘了给你说,夫子早年收了三十七名徒弟,按照这次院试的成绩,你排第三十八。”

    萧铭虽然不愿做小但也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闻道有先后,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敢问七师姐,我睡了多久?”萧铭挠了挠头,沉声问道。

    璎璎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小子倒真是心宽,周身气机泄了大半,跌入梦境足足六个时辰,我可是一直伺候在你身边,你若是再不醒,我便真要疯了。”

    萧铭闻听此言,连忙拱手道:“有劳七师姐了。”

    璎璎倒也大方,摆了摆手道:“算了,看在你小子长得俊朗的份上,我甘受了这累。现在你醒了,吃些内府膳食坊做的点心,我得去跟夫子知会一声。”

    说完,璎璎便一甩袍袖,曳地而去。

    。。。。。。

    。。。。。。

    后山麒麟厅中,夫子正端详着萧铭的那把随身佩刀,良久不语。

    侍候在旁的旭日和旭伦知晓夫子的规矩,皆是不作一声。

    忽然之间,夫子长叹。

    “这柄春秋,快是五百年没有出世了。”

    旭日惊奇道:“夫子说的可是那春秋名剑?”

    夫子暗暗抚『摸』刀鞘上花纹,点头赞叹:“自然是春秋剑。昔日春秋国战,襄阳城外,南粱剑圣萧潜一柄春秋剑斩杀万骑,虽然最后因为力竭而死,但却赢得了整座王朝和江湖的赞誉。据说那一战,萧潜斩杀万骑后面对汹涌而来的铁骑,自知无力回天,又不想春秋剑被别人挟持,便用尽最后气力将其折断。自此之后,世上屡屡传出春秋剑的踪迹,却无一属实。没想到今日却能在东都见得其真貌。”

    旭伦却蹙了蹙眉,疑『惑』道:“素闻春秋剑是萧家剑冢中顶面的物什,这柄明显是刀形,怎么会是春秋剑?”

    夫子摇头道:“昔日襄阳会战,萧潜自断春秋剑,是许多大宗师亲眼所见,不会有假。也就是说那一战后,绝不可能有整剑留下。不过据说萧家后人曾把断裂的剑身捡拾收整,隐于市莽之中。”

    “夫子的意思是萧家后人藏起了断裂剑身,多年以后有人重新融春秋剑胎而打造了一柄横刀?”旭伦听出其中话音,喜声道。

    夫子轻捋胡须,赞叹道:“许是八九不离十了。没想到我收的这个徒儿竟然有这等奇物,倒真是有些喜人。”

    青袍旭日却道:“夫子,三十八弟虽然也姓萧,但与那南粱萧家怕是没有什么联系吧?”

    他这话没有明说,其中意味却是很明了。南梁萧家是春秋望族,虽然经过襄阳之战,历经盛唐、五代而衰败,但正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会落魄到萧铭这般潦倒地步。

    夫子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道:“世上之事,多在盈亏变幻之中,谁也说不得准。我觉得这孩子心骨之中倒是有南梁萧家的气机。”

    说完,夫子接道:“如今这春秋剑胎融于这横刀刀体之中,又感化了我这小徒儿的气机,其中剑意倒是变了不少。”

    旭伦冲夫子恭敬拱手:“还请夫子一称春秋。”

    他这些年一直侍候在夫子身侧,深知夫子有一习惯,便是遇到一名剑便要用自身气机称量其身,以得论评注,继留予后人,故而才会有这一番说辞。

    夫子也不多言,轻阖上双目,右手手指轻轻一弹,横刀便破鞘而出。

    夫子心中升起一莲花台,莲花台上立一铜称,老圣人毫不惜力运转周身天地元气,将春秋剑意融汇聚拢在那铜称之上,只片刻那铜称便融化为紫金荧流,泻于莲花台下。

    一息万年。

    夫子长叹一声:“这柄春秋,本是五分廉耻,五分仁义,现在被我这小徒儿一番感化,却蜕的只剩下三分廉耻,两分仁义,剩下的全化作戾气。看来,他胸中仇恨积的很深啊。”

    旭日气道:“这小子竟把春秋之剑这等绝佳物磨成了这般模样,实在是可恨!”

    夫子却是白了一眼旭日,抖了抖胡子:“这有什么,我倒是觉得我这徒儿易改的极好。都说春秋之后礼崩乐坏,王道靡靡,我看啊倒是好事。礼义廉耻,高雅是高雅,可是能当饭吃吗?倒是一腔王霸之气更能得实惠啊。”

第26章 后山的师兄师姐们() 
在大周帝国,做什么事情都讲究按资排辈。

    便拿入仕为官来说,大体对登科及第的年份十分看重。你若是隆庆元年的进士就要比显德六年的威风,乾元十二年的庶吉士比起咸平三年的登科子就要差上不少。

    而那些一届及第的士子多会对同科袍泽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恨不能引为知己,从而在朝堂上抱团结党,别的士子再想进入其间中枢直是比登天还难。

    这样一来,朝堂之上便结为数个政见不一的党派,为了各自的利益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当今皇帝陛下对这般风气十分反感,曾在朝堂之上明言禁止结党营私,但这般事情就像烧不死的野草,刚刚按捺下了苗头,稍过来些时日便又死灰复燃。

    当今皇帝陛下英明神武,事必躬亲,这党派相争斗才稍稍收敛一些,若是皇帝陛下百年之后即位的是个不那么强势的君主,这朝堂之上还不立马波涛汹涌,群党纷争?

    军伍之中,其事尤甚。

    君不见大周各边军,披甲种种,校尉以上的军官大都出自一州一郡?

    这份习气,引自至国子监后宅书院之中自然也不能免俗。

    萧铭怨只能怨自己来投靠夫子的时间太晚,以至于他之前排了足足三十七位师兄姐妹。

    三十八郎,三十八郎,这个称呼着实不怎么雅观,可少年却没有丝毫的法子,毕竟这个规矩是夫子他老人家定的。夫子是谁?那在国子监便是天,在书院便是神,有谁敢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愿?

    萧铭郁闷之下只能期盼自己的这些师兄师姐是正人君子,不然以自己的资历还不被他们玩到死?

    在国子监歇息了一日,翌日清晨,璎璎师姐便疾步而至,不由分说的将少年从睡梦中扯起来,往外面拽。

    “三十八师弟啊,你现在正式成为书院的学生,夫子有命,要带你去熟悉一下生活的环境,也认识认识师兄师姐们。”

    璎璎说这话时一脸坏笑,这可把萧铭吓得不浅。这七师姐看起来不像是倚老卖老之辈啊,她该不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吧?

    少年此时脑子忽然想起那日七师姐对自己讲起的师兄师姐们的怪癖习惯,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战。

    “七师姐,您对我最好了。能不能透漏一下,这次,这次。。。。。。师兄师姐们不会刁难我吧?”

    璎璎见他担心的是此,掩嘴轻笑道:“你当我们是牢狱中的头子吗,还要给你个下马威、打一顿杀威棒?放心吧,你的那些师兄师姐们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但只要你听话,他们都会很疼爱你呐。”

    萧铭已过了加冠的年纪,被七师姐这般奚落,两颊早已通红,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

    “那,那什么是听话?”

    。。。。。。

    。。。。。。

    萧铭后悔自己不该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因为当他来到后山,见到师兄师姐们看他那充满好奇的眼神,便觉羊入虎口。

    这些家伙不会十几年都没出后山了吧?

    萧铭咽下一抹口水,艰难的咧嘴笑了笑,却觉得无比生硬。

    少年此时已经基本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毕竟能够被夫子选中的徒弟在某些事情上都很偏执。国子监后山是何等地方,其间瑰宝随处可撷取,这些痴人进入了书院自然不会再去想凡世俗界的三因六果十二轮回。整日对着那几张老面孔看着,即便『性』情再温和的人也得憋出气,落了疾。也难怪自己这张新鲜面孔已入后山,便引得如斯关注。

    七师姐璎璎不知何时已经闪身至石桥对侧,正在捏着馒屑撒落以喂池中锦鲤。

    “各位师兄,师姐,萧铭见过诸位。”

    萧铭被晾在当场甚是尴尬,只得硬着头皮挤出笑容,冲众人依依拱手致意。

    “呀,这个不是三十八师弟吗,我刚刚读完《南海普陀佛经》第三十八卷,听闻你来了后山便丢下手中经卷,疾驰而来。如今一看,倒也对的上璎璎那小妮子的一番夸赞。”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提花福寿织锦长袍的男子,身子瘦挑,远远看着就像麻杆一般。偏偏这样弱不禁风的人还生的一副络腮胡子,这般混搭,真让人唏嘘慨叹啊。

    那男子朝萧铭走近了几步,拍着胸脯道:“小师弟啊,你四师兄我最喜欢研究佛经,什么金刚经、四十二章经、天竺外经,只要是我欢喜的,大可以抱着读上三天三夜。”

    璎璎将一整块馍屑丢入池中,笑道:“小师弟,这件事你四师兄可是没有吹嘘。我便曾经见他读金刚经读的废寝忘食,三日水米不进,当时可把我吓死了。”

    四师兄搓了搓手,猥琐笑道:“别听你七师姐瞎说,哪里有那般悬乎。三日三夜不进水米,即便是不被饿死,我也得掉上几斤皮肉。你看你四师兄这副身子骨,还敢掉肉吗?”

    璎璎撇了撇嘴道:“那可不一定,人都道你四师兄是佛痴。痴之一字何解,别人不知道,四师兄你还能不了解吗。你不就想着让小师弟帮你抄录佛经吗,直说就好了,扭扭妮妮的真是作态。”

    四师兄被自家师妹一语道破心中所想,只觉得无比尴尬,灿灿的笑了笑道:“好话都让你说了,我也不用说了。我看小师弟面有佛光,定是与佛法有缘,与他一起研讨佛法,倒也是快事。”

    萧铭见四师兄将话头抛给了自己,耸了耸肩道:“若是有时间,某愿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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