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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御星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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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养剑,起初这柄春秋剑对萧铭还有些排斥,但一来二去吸了少年不少的精血,也就勉强认可了这个新主人。

    所谓的儒家砥砺德行,放在剑道便是悟心。有的人练了一辈子的剑,却连御剑飞行都不能成行,便是因为他们没有悟心。

    没有悟心,自然就不能控制长剑飞行。

    萧铭练剑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杀人。如此去处了杂念,练起剑来倒也是畅快了不少。

    但是以杀人为目的的剑师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便是有入魔的危险。

    萧铭从来便是个不喜道德约束的开朗少年,这番入了剑塔更是笃定了心神,要修行至浩漠上境,做今朝第二个耶律钦。

    但此时面对阴阳镜,萧铭却第一次感到心虚。

    那个人便在镜中,默默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少年现在才明白所谓的金榜比拼,对手根本不是实际的人,而是自己的本心。

    午夜梦回,无数次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个人如今就在镜中,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一如既往的蒙着一层黑巾,他似乎在说:“屠你全家又如何,你有那个胆量过来杀我吗?”

    萧铭只觉的周身血脉喷张,若不是强行用气封住任督二脉,此刻怕就要一跃而起击碎铜镜了。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轻阖上双目,不去看那恼人的光影。

    只是他刚刚闭上眼,便进入了一座黑漆的囚室。

    诡异的烛火闪耀着,仿佛在对灵魂进行审判。

    囚牢之中只有一个老者,他斜靠着干草垛上,沉沉睡着。

    “阿爷!”虽然只看到对方的背影,少年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那人。

    他,当然是自己的父亲。

    自己清晰的记得年幼时依偎在阿爷身侧,听他讲朝中大小事、军中胜负闻。每每朝廷打了胜仗,阿爷总会把自己搂在怀中语重心长的念武经。

    “有异能者,无问势之大小,贫富贵贱,皆被役用,沉谋密略出于人上者,可使佐谋,巧思过人,能烁金剡木为器械者,可为佐攻,凡此『色』类,非可悉数,但负一能,军中皆可用之,不可弃也。”

    每每念完,他都会对自己微微一笑道:“六哥儿,你可明白了?”

    阿爷虽然官至司空,权倾朝野,但究其本心想做的却是一军大将,替朝廷开疆拓土,守卫家园。这一切在他身上无法实现,阿爷便把其寄托到自己身上。

    每到这时,自己总会撒娇的嚅声嗔道:“这些道理阿爷知道了不就好了,铭儿就陪着阿爷,让阿爷开心就好。”

    那时,自己只以为阿爷开心了,大周便太平了,天下就安靖了。可是,自己不懂,自己不懂政治、不懂博弈、不懂制衡、不懂帝王心术、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懂。

    待到自己稍稍大些,阿爷便开始教习自己『射』箭。

    阿爷对自己讲,箭术最重要的不是练箭而是练心,在乎输赢便失去了力道,瞄准箭靶便瞄准了自己的修身之道,发而不中,求之诛己,士量其弓,弓量其力,心平体正,不动容,和其肢体,调其气息,意其心志,才能百发百中。

    当时自己自是不懂,发生了那些事后,便连夜跟着元叔来到蓟州隐遁下来,过起了跟野兽搏杀,与山贼搏命的生活。

    说来也是讽刺,这一番磨难的经历竟是让自己对阿爷的那一番话有了独到的见解。

    而这份见解是无数颗人头累积而得的。

    萧铭望着倚靠在草垛上的枯瘦男人,声嘶力竭的再次喊出了声。

    “阿爷!”

    萧铭伸手去『摸』,却发现眼前的一切皆是虚幻,他所『摸』到的也尽是浮灰。

第52章 和亲与逃婚() 
在大周帝国,皇帝陛下便是天,而在国子监书院,夫子才是天。

    即便身份显赫如太子、楚王,见到夫子也会躬身行礼,足以见得夫子他老人家的儒圣地位。

    人啊上了年纪就多出一条好处,便是倚老卖老。夫子虽然是万千太学生眼中的儒圣,在这一点上却也不能免俗。突维尔塔克阿史那云的突然到访使得国子监上下惊慌不已,倒是夫子看的开,该煮酒的煮酒,该临帖的临帖,似乎对两国对峙的严峻形势丝毫不担心。

    一件事情,如果连夫子都不担心,那便真的无需担心了。

    仲夏别院内,二师兄旭日在吹箫。正所谓阳春白雪,曲高和寡,整个屋室内除了小书童阿木便只有阿史那云了。二师兄吹完一曲满意的点了点头,幽幽而道:“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钟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操』。起初我还觉得矫情,现在想来却也算是懂得其中三昧了。”

    阿木半歪着脑袋思忖了片刻,问道:“二师兄,你这么说,是在夸我家少爷啦?”

    二师兄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在说他。”

    阿木托着腮帮子疑『惑』道:“可你刚刚明明说难觅知音,而整个书院后山肯花费工夫听你吹奏的除了我家少爷没有别人了啊。如今少爷入塔修行,你难道不是在怀念他吗?”

    二师兄一脸窘状,轻咳了几声,抚『摸』着阿木的脑袋道:“你家少爷平日都是怎么教你的,练就了这么一副伶牙俐齿。嗯,若说知音,他倒也能算上半个。”

    阿木撇了撇嘴道:“明明就那么一个知音,却非要说半个,你这个人啊比少爷还矫情。”

    听及此处,阿史那云只觉有趣,笑道:“阿木啊,你就别挤兑二师兄了。夫子叫他领我来仲夏别院不是叫我听你们斗嘴的。快说说,你家少爷进剑塔修行前有没有给我留什么话?”

    阿木嘟着小嘴想了良久,还是摇了摇头道:“他好像没有怎么提起你,不过他夜里说梦话,常提起你欠他一碗烩面片。”

    阿史那云大怒,咬牙道:“这个混蛋,枉我对他一往情深。。。。。。”

    此话刚刚出口,阿史那云便知漏了陷,忙补救道:“枉我看重他的武学天赋,想让他跟随耶律钦叔叔一起修行。如今看来,这事不提也罢。”

    二师兄毕竟阅女无数,只微微一愣便回复了心神,幽幽而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像塔格这般绝世美人那小子不知怜惜是他没那个福分。你放心,在咱们国子监后山,风华绝代的才子多的是,塔格若是想要觅得一位如意郎君,某可引线代劳。”

    阿史那云见自己越描越黑,情急之下竟是从腰间抽出弯刀,狠狠的朝乌木案几上劈砍下去。

    “我就对那小子一往情深怎么了,我为了他悔亲逃婚又怎么了?谁要是阻止我去见他,就形同此几。”

    。。。。。。

    。。。。。。

    小书童阿木望着乌木案几上那道可怖的刀痕,心中直是心疼不已。这个案几还是他和少爷去南市一家粟特人开的商铺,费了大半天的光景讨价还价淘来的。如今就被阿史那云一刀砍破,怎能不心疼?

    如今物价腾贵,再想买到这么一件案几没个十两八两银子,绝不可能。这个败家女子啊,若是他嫁给了少爷,那自己和少爷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千把两银子还不弹指间就得被她挥霍一空?

    山外的女人似老虎,这是他和少爷第一次离开蓟州前往漠北时,少爷常常叮嘱他的一句话。自己当时还不以为意,现在再看看这个阿史那云,小书童直是欲哭无泪啊。

    怪不得少爷常说男人最值得炫耀的事情是娶妻生子。试想,娶了妻子后自家婆娘一通山吃海喝家底便被败了一半,等到光头小子出世,又得败去另外一半。若是这般败家还能财源滚滚来,这才是真正的家财万贯啊。

    只是,只是,阿史那云这般彪悍,少爷在床弟之事上可能得心应手?

    小书童不禁暗暗担心。

    阿史那云见这个小鬼头一副愁容,不悦皱眉道:“你小子又在想些什么?本塔格实在是忍不了了,你现在就带我去剑塔。”

    “啊!”小书童惊呼出声,继而转首朝二师兄望去。

    旭日早已领教了阿史那云的厉害,此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苦笑道:“塔格有所不知,入塔之人非到修行圆满是不得擅自出塔的。”

    阿史那云摆了摆手:“我是叫你带我入剑塔,又没有叫他出来,这个也算犯禁吗?”

    “这。。。。。。”旭日一时无言以对,书院明文规定,在剑塔之中修行的弟子未得圆满不得擅自出塔,但好像确没有说过不允许友人入塔探望啊。

    “我就说嘛,快带我去剑塔!”阿史那云将弯刀送回刀鞘,便夺步向屋外走去。

    “塔格请留步!”旭日急中生智,笑道:“塔格若想入塔也无不可,但是需要留下一份血书。”

    。。。。。。

    。。。。。。

    阿史那云虽然是女子,但毕竟出自漠北草原,生就鹰隼一般的坚毅『性』子。此番听得二师兄让自己留下一份血书,毫不犹豫的爽口答应了。

    旭日从衣架格挡处取下一块白『色』绢布,递给了阿史那云,和声道:“非是某不尊,实在是剑塔内险象环生,某需要塔格留下一份血书以为印证,届时某也可根据血书找到塔格在塔内的准确位置。”

    阿史那云轻应了声哦,便取下随身匕首在指尖划了一道。

    “这样行了吧?”阿史那云用力在白『色』绢布上点了一点,一时笑颜如歌。

    小书童却是看穿了二师兄的心思咯咯笑道:“二师兄啊,你这是要撇清关系啊。到时夫子质问起来,你也好说塔格以死相『逼』?”

    旭日被人戳穿了心思,摆手道:“你懂些什么。”稍顿了顿,旭日负手踱步到:“我来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传闻一天夜里,司马道子在书斋中闲坐,当时天空清朗,月光皎洁,没有一丝流云。司马道子为这绝好的景『色』而赞叹。谢重当时在座,答话道‘我认为还不如一点点云彩点缀天空更美。’司马道子就跟谢重开玩笑说:‘你啊心地不清静,竟想强污这清朗天空吗?’”

    说完旭日便似笑非笑的盯着小书童阿木,引得小书童连连颤抖。

    阿史那云拍了拍旭日的臂膀道:“你怎么跟一个小孩子这般计较。什么司马道子、司驴道子的,依我看,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了。我看阿木这孩子心里清澈的很,对你啊也是无心之言。”

    阿木朝旭日做了个鬼脸,便挽着阿史那云的手臂道:“姐姐啊,还是你疼阿木。你见到少爷后可要对他说,阿木想死他了。告诉他啊,修行的差不多就出来吧,没必要在修行一事上死磕到底啊。这修行就像学海啊,真的是无涯,你若是执拗到底,一辈子也不定能修行到巅峰呢。”

    阿史那云见这个小鬼头对自己态度暖了几分,乐道:“你这番话又是别人教给你的?”

    阿木撇了撇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我的心里话。你对少爷说,他不在的这些时日里,八师兄经常来咱们仲夏别院蹭吃蹭喝,我做的烩面片有一大半都落入了他嘴里,少爷保准坐不住了。”

    阿史那云苦笑道:“你倒是很懂他。”

    阿木学着自家少爷的样子耸了耸肩道:“一般般喽。”

    。。。。。。

    。。。。。。

第53章 难() 
人这一辈子,有很多事情很难。

    年幼时,应付私塾先生背诵儒家经文很难;稍稍年长,挑灯夜读温习功课很难;待到及冠成人,进京赶考照样很难。本以为金榜题名,入为帝王幕僚可以落几天的舒坦日子,可却又恍然之间发现,在朝廷这淌子浑水里面,一言一行都需三思而后行,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这比起平日的随『性』实在是难上加难。

    定襄刺史薛之问有时不禁会扪心自问,到底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为名?有谁的名气能比得了夫子?可夫子也有烦心的事啊。为权?这大周帝国有谁的权利能比的了皇帝陛下,难道皇帝陛下便没有糟心事?亦或是为利,若是如此洛阳城里的那些大商贾该是笑容满面了吧,可怎么看他们都像是一副没吃饱饭的苦瓜面啊。

    想着想着,便容易『迷』『惑』,想着想着,便容易入魔。好在他活着不光是为了自己,整个家族的荣辱几乎都系于他一身,这样一来他权衡之后也不好过于做那放浪形骸之事了。

    他是昨日入暮前抵达洛阳城的,由于天『色』已经太晚,东都宵禁,薛之问不想过于声张便乘着马车赶往崇仁坊的别院。洛阳城实在是寸土寸金,便是薛之问这般的四品大员,在东都置办这么一间三进三出的宅院都是咬牙而为。不过好在他这些年外放定襄做刺史,京中的宅院只留了几个粗使丫鬟照顾老夫人,便算上那个腿脚不利索的老管家也花费不了多少银钱。要知道,在京都便是仆人的佣金比起外州都成倍的增加,这笔银钱也不容小觑。

    他回京前本没有给家中写信,到达别院时老管家自然不知晓。直到薛之问连连扣了五遍府门,这位腿脚不利索的老人家才一瘸一拐的走将过来,打开了府门。

    老人家一见到薛之问便是喜极而泣,不顾夜深人静大声喊着,老爷回来了,快告诉老夫人啊。

    薛之问一路疾行,光坐骑就累死了三匹,自然是满面倦容哪里还有闲心思做那主仆情深的场面应景,只摆了摆手示意老管家引路。

    一别三载,薛之问竟然恍惚间觉得自家府邸变得陌生起来,好在老管家极为忠心,一路上跟在自家老爷身后,不断说着这些年府内发生的大事,使得薛之问对府内环境渐渐熟悉了起来。

    薛府的正宅位于二进院,不过由于薛之问常年不在京城便闲置了起来。老夫人上了年岁,嫌弃正宅聒噪,便搬到了东边一间厢房,另开了一块苗圃,平日里剪剪花草倒也是怡然自得。

    此时天还没有黑透,老夫人用完汤饼之后,在丫鬟的伺候下坐在窗边刺着绣绢。她足足已经花甲之岁,眼睛不比从前,却仍是喜欢像年轻时给家人绣绢。原先是给夫君绣,夫君去世后便给儿子绣。儿子如今外放到定襄去做刺史,她便给留在洛阳的小孙子绣。

    她这一辈子不知道穿了多少针线,绣了多少绢布,却没有生出一丝怨言,只觉得儿孙安康便是福。人这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却也不长。便是做到了一品诰命夫人又如何,便是做到了昭仪皇后又如何,说到底还是开心最重要。就拿大明宫掖庭宫里那位老太妃来说,老皇帝生前极尽荣宠于一身,使得无数后宫佳丽艳羡,可却未能为皇帝陛下产下一女半子,最后不还是只挣得了一份太妃的凤仪头面吗?

    女人啊,说到底还得靠孩子。食『色』者『性』也这句话是没有错,可是便是你再风华绝代,倾城倾国,也会有人老珠黄的那一刻,到了那时候,膝下若无子嗣奉养,还不是落得个孤苦伶仃的凄惨下场。

    养育了子女却全然不一样。你可以教他牙牙学语,教他读书认字,教他知理做人。等他长大了,出息了也会反过来孝敬你。到时即便不是大富大贵,也可以怡儿弄孙,安度晚年。

    说到底,人这辈子不就图这点东西吗?

    她啊,这辈子知足了。

    老夫人嘴上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想起了年轻时候的往事。

    “老夫人,老夫人,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老妪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没有听清老管家在说些什么,颤声问道:“你说什么?是谁回来了?是之问?是之问回来了吗?”

    大管家似是喜极而泣,只道:“是老爷回来了。是老爷回来了呐,老夫人,你快来看看呐。”

    老妪不顾丫鬟的搀扶,颤颤巍巍的起身,绕过屏风直奔房门。

    三年了,这三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记挂着这个儿子,以至于夜不能寐,以至于两餐难安。如今他竟然突然回来了,她如何能不惊,如何能不喜?

    薛之问推开房门,见到母上大人立于房门前翘首以盼,动情之下竟是跪倒在地:“孩儿不孝,未能侍候在您左右,请您责备。”

    老夫人摇了摇头,含泪笑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

    。。。。。。

    薛府东厢房屋顶上,小书童阿木歪了歪脑袋,疑『惑』的向二师兄旭日问道:“二哥哥,云姐姐不是说要入剑塔找少爷的吗,你怎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那个男人是谁?”

    旭日笑了笑,也不明说:“我是答应你们入塔,只是却也没说白帮啊。带你们来这里,自然是要你们帮忙了。”

    小书童挠了挠头:“嗯,这话倒是符合少爷的观点,不过有什么事情是我们能帮忙的?”

    旭日将一片碎瓦片放回间隙,淡淡道:“把你看到的东西讲给夫子听。”

    阿史那云却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摆手道:“为何要让我们去做?”

    旭日耸了耸肩:“世间之事,哪有那么多的道理,便都是买卖罢了。你要做我们便是再谈生意,你若是不做,大不了这生意不做了。”

    阿史那云听后非但没有怒意,反而笑道:“好好,本塔格就喜欢结交你这种生意人,你们汉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亲兄弟明算账,也好也好。”

    旭日面『露』苦『色』:“我和萧铭。。。。。。勉强可以算的上兄弟。”

    阿木摊开双手惊奇道:“可这场面也太烂俗了点啊,夫子他老人家真喜欢听这种口味的故事?”

    旭日复又回到了那副冰封面容,只道:“好戏自然还没开始。”

    。。。。。。

    。。。。。。

    薛之问与娘亲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一番忘情叙谈。老夫人思儿心切,见面之后嘘寒问暖,薛之问竟然『插』不上话。好在老夫人看出自家儿子脸上的倦『色』,心中不忍遂称困倦早早歇息。不然若真这么聊下去,薛之问连夜赶回洛阳城的举动就失去了意义。

    向老夫人问过安后,薛之问恭敬退出了厢房,顺着游廊一路朝北侧后门走去。老管家得了老夫人叮嘱要劝薛之问早些歇息,此刻见到老爷却要出府,自然上前请求:“老爷,您一路远行而来定是劳累不已。我已经嘱咐府中丫鬟打扫了正宅,置备了香汤,您还是先歇息吧。”

    薛之问叹了口气,回望仍旧明着灯火的东厢房,轻声道:“主宅那里便点着灯火吧,若是老夫人问起来,你便说我在读书。我这次回京师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耽搁不得。”

    说完,薛之问便迈开方步踏足而去。

    东厢房屋顶,二师兄旭日朝小书童点了点头道:“怎么样,我带你们来这里不是唬人的吧?”

    阿木允着手指道:“二哥哥,你说他会去哪里呢?”

    旭日指了指东北之向,缓声道:“那里。”

    阿史那云接道:“这样说来,我们也要跟着了?你可是答应,我们将眼前发生之事告诉夫子,便带我入剑塔找萧铭?”

    旭日点了点头:“我说的话,自然算数。”

    阿史那云想了想,觉得旭日的要求不算过分,便咬牙道:“那好,我便信你一次,阿木我们便跟着这定襄刺史,看看他深更半夜不在府中休憩到底要去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

    。。。。。。

第54章 面具() 
萧铭复睁开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五步之外的铜镜。

    闭上眼,他看到的是阿爷那憔悴的面容;而睁开眼,他看到的却是杀害亲人的凶手。这一刻,他已进退维谷。少年深吸了口气,从背后抽出春秋。

    对于剑师来说,最大的成就不是战胜多少对手,而是能够与佩剑同生共死,休戚与共。萧铭虽然武道修为的境界远远称不上高明,却极为重视联络与春秋的感情,每日都要抽出时间以血喂剑,这些时日来也培养了不少与春秋的感情。加之春秋剑胚本就是萧家之物,对于少年有种本能的感应,此番呼应下竟是无一丝一毫的做作。

    萧铭默念昆仑吐纳大法的口诀,吸收周身天地元气强行催动御剑法门。

    一念出乾坤!

    只见春秋倏地飞向铜镜,须臾间将那面因善至恶的煌煌之物击得粉碎。镜中花谢,境外花开。见镜中那人幻化为虚无,少年吐出一口浊气,嘴角溢出血丝。

    这昆仑吐纳大法是为道家内家法门,讲究阴阳相生相克,对于修习者最大的要求便是要因时而兴,万不可逆势而为。萧铭此番催动气机御剑虽也是按照法门而来,但起势过于迅猛,加之心海并不平息,一时气机倒转冲击了雪山粱道,这才『逼』出内伤。

    好在铜镜碎后,少年向天地借来的元气也都顺着气海向四周逸散而去。不然这些戾气若溢存在少年体内,将对少年的修为造成很大的影响。

    萧铭抽刀入鞘,继续踏步前行。

    。。。。。。

    。。。。。。

    每个人的心魔不同,望向阴阳镜所看到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同。每个人『性』情不同,面对阴阳镜采取的办法自然也是不同。

    萧铭选择了以剑击镜,李密选择了移转镜身,庄周选择了默念超度,平井一二选择了扛镜而行。。。。。。

    唯一相同的,四人都最终渡过了阴阳镜这劫,得以将名字继续留存在金榜之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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