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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御星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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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铭选择了以剑击镜,李密选择了移转镜身,庄周选择了默念超度,平井一二选择了扛镜而行。。。。。。

    唯一相同的,四人都最终渡过了阴阳镜这劫,得以将名字继续留存在金榜之上。只有名字最终留存在金榜之上的人,才有资格继续登阁修行。这个规矩他们自打入金榜阁就知晓。

    起初入阁时,萧铭还曾想或许报上夫子的名号,监正会行些方便,现在看来却是无一丝一毫的可能。都说国子监后山剑塔是一片未遭污损的净土,世俗的许多龌龊规则都不适用,但在萧铭看来,并非剑塔之中少了那些龌龊,而是龌龊换了一只皮面。

    在剑塔之外,人们认得只是权位,而在剑塔之内,人们认得只是武学修为。

    这两者,都是实力,是资本。

    在塔外,有实力的人才能活下去,在塔内,同样如此。

    萧铭在剑塔之外见多了龌龊事此番倒也不觉为奇,只擦去嘴角血渍,对红拂女子道:“监正,可当得一杯绿蚁酒?”

    原来这金榜的规矩便是能够通过阴阳镜审核的修行者可得一杯绿蚁酒的恩赐。

    红拂女不悲不喜的蠕动嘴唇,递来了一只酒杯:“这酒,你当得。”

    萧铭虽然觉得喉咙间一阵腥甜,却仍是结果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我萧铭这辈子,一杯浊酒一个朋友。人这辈子太多的身不由己,只有喝酒能让人爽快一把,你这个朋友我认下了。”

    红拂女似乎在思考什么,良久沉声道:“如果你是在和我套近乎,那么你恐怕要失望了。能够进入金榜阁的人都是绝情之人,而我又似乎是监正,早已六亲情绝。”

    萧铭曾听李密讲过这金榜阁的轶事,据说进入金榜阁成为神考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道考验,其录用难度不亚于修道成仙。而若想成为金榜阁的监正,则更要断绝情缘,无异于武道乘鹤飞升的难度了。

    而红拂女便是这样一个念世俗之情为无物的奇女子。

    萧铭耸了耸肩道:“你这人太是矫情,不过与你喝杯酒交个朋友,就引得你这般战战兢兢,无趣。”

    红拂女扯动嘴唇,讥讽道:“我无趣不无趣不打紧,现在于你来说最紧要的是继续越劫,得意留存在金榜之上。”

    萧铭见红拂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有些无奈道:“这番话你一定也对他们三人说过了吧?”

    红拂女点了点头道:“这个面具给你,你若是能渡过蒲昌海,便可进入下一位面修行。”

    萧铭奇道:“这蒲昌海是什么去处?里面有些什么古怪?”经过了之前阴阳镜前的劫遇,萧铭只觉金榜阁内卧虎藏龙,再不敢有一丝懈怠。”

    红拂女轻声道:“因缘。”

    萧铭皱了皱眉道:“你说话倒真是惜字如金,因缘是什么?”

    红拂女摇了摇头:“你前世的因种下后世的果,亦或者五百年前她的回眸一笑,引得你转世轮回。”

    萧铭还想再问些什么,红拂女便已紫气绕体,翩然飞离。

    萧铭望着红拂飞离,感慨道:“这他娘的才是神仙啊。”

    。。。。。。

    。。。。。。

    萧铭虽不知红拂女为何提起因缘,却也带上面具,施施然朝那座木桥走去。

    因缘这个东西实在不应景啊,自己虽然近来得了写银两,却仍是无法和那些王孙公子相比。若是比才情,萧铭虽自问有些文墨,但要『舔』着脸自称诗仙,萧铭还真做不到。

    一不是才子,二不是王孙,怎么也跟因缘这种东西牵扯不上啊。难不成,自己前世还真是一个千万红粉痴爱的才子,留下无数情种要今世来还?

    少年无奈自嘲一笑,立刻打消了这种想法。

    背负春秋,少年阔步前行,不多时的工夫已经走至桥前。

    所谓的木桥不过是一座根根独木杆搭就的简陋吊桥罢了,不少木杆搭临的并不紧凑,萧铭甚至可以看到缝隙之下的滚滚黑海。

    木桥之下便是蒲昌海,若跌落桥下,便会被蒲昌海噬的根骨无存。

    少年并非是个不惜命的人,事实上,自打随着元叔来到蓟州城整日靠打猎为生,少年便意识到了生命的珍贵。只有无限接近死亡的人,才能明白那份恐惧。

    但这段路,少年却非走不可。

    既然没有选择,为何又要挣扎呢?少年将红拂女递送的面具绑带到面上,深吸了口气,毅然踏出了第一步。

    。。。。。。

    。。。。。。

    桥上立着一人,却是着蓑衣斗笠,鹤发童颜。

    萧铭不知为何竟心『潮』汹涌,气海翻滚。少年不自主的攥着桥杆上的麻绳,艰难朝那人移步而去。

    吊桥之上翻滚着热浪,似乎随时都能把人蒸熟,萧铭艰难挪步,只想早日脱离苦海。

    只是他每向前挪移一步,那老者便向后移了一步,二人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五十步上下。萧铭自打带上了面具,便不能发声,故而便是呼唤示意也做不得了。

    难道这也是幻觉?

    这个念头刚刚闪出便被少年排除。李密曾经说过,这蒲昌海上的因缘桥,其上出现过的人都是入桥者前世的至亲渊源,无一丝虚幻可言。可那若不是虚幻,桥上老者为何不回头与自己见一面?

    萧铭只觉得愤懑不已,如今退已是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去,或许再踏出一步,就柳暗花明。萧铭抽出春秋竭力劈开滚至面前的热浪,艰难挪动着步子。

    据说这桥下蒲昌海内藏有千万亡魂,皆是因缘不能得解而甘心永世不超生,在此寓居。那么,这其中可有自己的有缘人?

    佛说,一切的生死轮回皆是由于著境生灭起。那么蒲昌海中的这些亡魂,反倒是没有一丝过错了?

    萧铭不敢再想,闭了周身窍『穴』,艰难移步。

    众生生于三界之中,受各种『迷』『惑』之苦,然尤不知其置身苦中,就像置身火宅之中嬉乐自得。这才有了尘世的生离死别,红颜祸水,国破家亡。。。。。。

    绝尘于三界之外的这蒲昌海,无悲无喜,无哀无怨,便真的可算是一片净土了。

    只是这净土是对亡魂而言的,不是对他的。自己反倒是个闯入者,为了寻那未见之因缘去惹得亡魂不安。

    少年方自沉思间,那老者却是突然开口说道:“无上大涅槃,圆明常寂照。”

    。。。。。。

    。。。。。。

第55章 因缘桥上话因缘() 
老者转身,默然注视着萧铭。

    萧铭微微一愣,只觉这人十分面熟,却说不出在哪儿见过。李密曾对自己说过,横跨蒲昌海上的这座桥之所以叫因缘桥,便是因为桥上出现之人皆是前世因缘之人。若如此说,自己与这老者前世该是曾相知相识了?

    萧铭深吸了一口气,将春秋推送回刀鞘,朝对方拱手道:“老人家,你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老者嘴角泛起一抹浅笑,淡淡道:“在西秦,我们是故人。”

    萧铭眉头蹙起,心道你好歹也是年近百岁的清癯老者,我不过一翩然少年郎,若说相识倒有几分可能,但若说和你是故人就纯熟瞎扯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个靠闲扯攀附骗人的痞赖,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萧铭强自压下心中的疑问,淡淡道:“不知老先生说我们在西秦是故人是为何意?在下生在大周,长于大周却从未去过西秦,更不可能与您是故人了。”

    老者摇了摇头,叹道:“不然,不然。你与我已经是三百年的因缘了。那年三危山上我与你对弈,对赌西秦与西域诸国的国运。你谈笑间布局弄子,竟是杀的我溃不成军,那一年西秦终是战胜三十六国联军。”

    萧铭大『惑』不解。

    老者说的这事他当然知道,那年天下板『荡』,西域三十六国觊觎中原丰饶物资,组成联军东侵。五十万的大军集结在敦煌城外,却最终被西秦一举击溃。不过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老者似乎看出萧铭心中所想,淡淡道:“你予我说,这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你赌南宫瑾不会出手,你都轩辕一夜不会落井下石,结果一切如你所说,西秦也最终赢得了那一场国战。”

    老者稍顿了顿,接道:“只是我当时不明白,虽然你已是绝世修行者,但若想以一己之力阻截三十六国五十万铁骑终究没有什么胜算,觉想着这是场稳赚不赔的赌局,也就把所有赌注都压了上去,但没想到你参悟本心,于战时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最终横扫千军。。。。。。”

    萧铭完全听不懂老者在说些什么,良久才从惘然中抽离出来,问道:“老人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三百年,三百年我怎么可能认识你?你又怎么可能会活三百年?”

    老者淡淡一笑,从背后竹匣中抽出一只彩钵,翩然飞至萧铭身前。

    “你且看来。”

    萧铭虽然觉得十分古怪却仍按照老者所说低头望去。

    只见彩钵之中满是碧波,恰似一片内塘。

    萧铭只觉甚是奇异,遂屏息凝神看了起来。老者从头上轻捻下一根银丝丢入了彩钵之中,方才还平静如雨后西子的彩钵内塘已经翻起滔天巨浪。萧铭强自按捺住好奇心才没有惊呼出声,暗道这内塘虽然狭小,但方寸之间,却有着四海的广阔之感。

    滔天巨浪翻滚之后,流云散去,『迷』雾祛除,少年看到了一座仙山。

    仙山上立着一座道观,道观甚是简陋不过以竹屋草舍居所,门辕其上立着一块牌匾,之上镌刻着四字……普渡道观。道观之中,庭院之内有一方坐莲灯台,其中养有几尾游鱼,四角种着些许枇杷树,除此之外,这座道观再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持钵老者的气机驱动下,萧铭的视线继续前移,转瞬间竟是已经从室外进入了堂屋之内。

    普渡道观并不算大,香火也不旺盛,故而除了一间供奉太上老君的正殿和一排低矮供道士们居住的屋室,便再无多余的建筑。

    清心寡欲,方能修道成仙。

    萧铭此番进入的便是这牌低矮屋室中的一间。

    此番旭日高悬,正值道观众道士进食之时,萧铭见三名身穿灰『色』道袍的年轻道士正在堂屋之中埋锅造饭,这才恍然大悟,暗道这间屋子该是道观的灶房了。

    普渡道观是可是大名鼎鼎林清玄老道长寓居之所,萧铭本以为即便不是富丽堂皇也该是轩辕气派的,没想到竟然与乡野小观无甚区别。

    萧铭深吸了口气,将视线从彩钵塘面抽离回来,冲老者苦笑道:“老先生,你叫我来看这普渡道观是为何意?”

    老者摇了摇头问道:“你倘真什么都不知道了?”

    萧铭苦笑道:“前世的因缘我怎么会知晓。”

    老者并不回答,只道:“若我说你的前世便是林清玄老道长,你可相信?”

    萧铭见老者一脸真诚说出此言,不似作假,更是多了几分诧异:“老先生,这种玩笑可着实『乱』开不得,小可原本是在边境混日子的小人物,一番机缘巧合下才得以入国子监后山成为夫子的亲传弟子,怎么可能前世是林老道长。再者说,江湖传闻,那日林老道长以一己之力力克万骑后便乘鹤飞升,既然他老人家已经得道成仙,怎么可能转世投胎?”

    老者叹了声,缓缓说道:“那日,你心中笃定南宫瑾和轩辕一夜不会出手,为阻止胡兵铁骑遂不惜气力的运用了浩然罡气。可这浩然罡气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内家法门,你虽然最终挽狂澜于即倒,却也油尽灯枯,如何还能以剑开天门,进而乘鹤飞升?”

    萧铭默然听着,隐隐约约觉得老者说的有几分道理。

    老者继续说道:“那一战后,你耗尽气力,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唯一的牵挂却是紫川。你对我说,要在她身上种上脉印,好转世后能找到她。我与你打赌赌输了,自然愿赌服输在她身上种下脉印。只是这终究是逆天改命的事情,我为了这一道脉印足足折了三十年的阳寿,在你去世后不久也魂归九天。”

    稍顿了顿,老者苦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世人只知道你是为了西秦朝廷而战,殊不知真正能打动你林青玄的,世间唯有一情字耳。紫川,终究是你的归宿。”

    萧铭曾听说书人讲过林清玄老道长的奇闻异事,对其中野史版本多少有些了解。这紫川便是林清玄的红颜知己,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只是紫川是西域佛国维摩法师选中的双修人选,宿命之中已有定论。维摩法师走出心牢之后便要接紫川回西域,偏偏林清玄是个不信命的人,这便有了三危山下一人战万骑的史诗一役。

    野史的版本较之西秦朝廷修撰的国史多了几分柔情,自然要引人入胜,萧铭也更喜欢这个版本。但当老者信誓旦旦对自己说这个版本就是真实的时,少年还是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老先生,您是说,林老道长为了来世再寻紫川让你在其身上种下脉印,这样不管怎般转世轮回,他都能在来世找寻到对方?”

    老者点了点头道:“说来我与维摩也算师兄弟,起初我就劝她不要走那些歪门邪道,偏偏他不听啊。这才有了敦煌城外尸横遍野的惨剧。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萧铭显然更关心林清玄的下落,追问道:“老先生,你的意思是我是林老道长的转世身?”

    “善!”老者双眸闪烁着精光,赞叹道:“这道因缘已经走过了三百载春秋,以至老夫都只存这一道魂魄。不过好在老夫找到了你,便是此刻只身兵解,魂飞魄散也无憾矣。”

    萧铭只觉的浑身彻寒,如此荒唐的事情怎么会让自己碰上?

    “那您,那您老可知道紫川的今世身是谁?”

    萧铭的声音里已经有了颤音,若自己真是林清玄的转世身,那今生最重要的事情岂不是寻找紫川了?”

    老者收起彩钵,摇了摇头道:“这是你的因缘,却不是老夫的因缘了。你我的因缘在这蒲昌海中因缘桥上已经终了,老夫无所亏欠,可你还要去还前世的债。”

    。。。。。。

    。。。。。。

第56章 她的笑() 
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年轻人来到了逍遥山庄前,叩响了老旧的木门。

    开门的是个瞎了右眼的老仆。虽然他瞎了一只眼睛,但当他看到那年轻人的面容时,还是立刻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老仆恭敬的道了句少爷,便侧开身子将年轻人让了进去。

    “老吴,阿爷这些日子可好?”年轻人随手将佩剑丢给了老仆,自己则迈开步子朝庄内走去。

    被唤为老吴的瞎眼老仆呵呵一笑,『露』出了一排『露』了缺口的门牙:“老爷这些日子心情好的很,和轩辕山主天天下棋品茗,只是常念叨着少爷,盼望着少爷早些回庄来。”

    年轻人耸了耸肩道:“外出游学没个个把年的光景,哪里好意思回来。阿爷总把我这么拘在庄里他倒是满意了,可我这个逍遥山庄的少庄主却成了着实的目盲之人,将来怎么能扛起逍遥山庄复兴的重任?”

    他刚说完才意识到这话说在老吴跟前有些不妥,灿灿的笑了笑。

    老吴倒也是心宽之人,仍是善意的提点道:“少爷这话说的不差,但老爷常常对我讲,家有至亲不远游的话,我念想着少爷有时间倒真该好好陪陪老爷。”

    年轻人显然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只加快步伐推托道知晓了。

    老吴是看着年轻人长大的,对其爱怜之心未必就比自家老爷少多少,此番一别多年相见,自有万千感慨之言,只是见此刻少爷没了心思,也就将话头全都压了下去。

    从入庄子到进入内院不过片刻的工夫,老吴却从少爷身上看出了不少变化。譬如少爷出游一趟变瘦了许多,少爷外出一年变黑了不少,少爷身上的衣衫浆洗了泛了白,少爷面容虽仍算精朗但比起出游前却憔悴了不少。

    内院的枇杷树下坐着一中年男子,此刻正捧着一本棋谱独自下着棋。年轻人快步上前跪倒在地冲那中年男子恭敬喊了一声阿爷,那中年男子抬首见是自家小子回来了,只轻轻应了声嗯。

    年轻人原本设想了万千种父子重逢的场景,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般平淡如水的方式。只是他心中虽有着怨气,却不好一回府就惹得阿爷生气,也就陪着笑道:“我听老吴讲阿爷这些日子在和轩辕世伯对弈品茗,倒真是好雅兴。”

    这中年男子便是逍遥山庄的庄主吴铭了,他放下棋谱,淡淡道:“再有雅兴也不过是聊以打发时间罢了,你不在家,庄里都冷淡了不少。”

    这年轻人便是吴铭的独子吴若虚,此刻他见父亲有些伤神,遂赔笑道:“阿爷这是哪里话,我不过是出去游学个把载,这不还是回来了吗。再者说,我也总不能在逍遥山庄里待一辈子吧?那还不与大明宫里的龙子龙孙一般了,真要那样怕是阿爷也不放心把逍遥山庄交到我的手上。

    吴铭叹了口气,指着不远处的皑皑山峰道:“你可知今年要发生一场大事?”

    吴若虚摊了摊手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好阿爷你就别再拿这件事说道了成不?这件事就算我做错了成不,我认错还不成吗。”

    吴铭见这个小魔头终于肯低头服软也不再激将,点了点头道:“你轩辕伯伯前些时日跟我说,南池国老国主被『奸』人杀害,南池国已然兵变。你轩辕伯伯问我大概是想知道我逍遥山庄的意思,我予他说,随他们来。”

    吴若虚听到这里立时着了急:“那明珠呢?明珠可否安全?”

    吴铭如何不知自己这个儿子的心『性』,却是有意磨砺他一番,便轻轻捻起一枚黑子照着棋谱点在棋盘之上。

    吴若虚见父亲默然不语更是急切不已:“阿爷,明珠她到底怎么样了?不行,我要去南池国,我要去把她带回来。”

    吴铭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游学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是这副急切的心『性』,真要疯将起来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若是这般,你还是不要回来再出去游学个三年,什么时候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再回来。”

    吴若虚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好争辩便跪倒在地道:“儿知错了,只是南池国兵变,明珠她一个女孩子。。。。。。”

    吴铭摇了摇头道:“宋明珠已经从蜀道入了大周,现在该是已经进入了洛阳城。她既然已经入了洛阳,想必南池国的人也不好再追着不放了。”

    吴铭虽然没有说明,但言下之意便是宋明珠此刻已经安全了。吴若虚听及此总算长出了一口气,欢喜道:“如此甚好,阿爷刚才是我失态了。”

    吴若虚还在南池国拜师学艺时便与宋明珠熟识,与宋明珠也算是青梅竹马,此番听到宋明珠有难急切也在情理之中。知子莫若父,这一点吴铭如何会不知晓?吴铭真正气恼的是儿子的心浮气躁,作为他的独子,吴若虚将来势必会继承逍遥山庄庄主的位子,若他将来仍是这般毫无心机城府,那么整个逍遥山庄早晚都将沦为江湖笑柄。

    “这件事情便到此为止,你若真是心疼明珠就该用心修行,来日也好替她复国。若仍是现在这副样子,便是去往洛阳见到了她又能如何?”

    吴若虚只觉阿爷说的十分在理,惭愧道:“儿知错了。”

    吴铭不过要敲打一番吴若虚,见他认错也不想再『逼』压,遂转了话题:“你这一年游历来,可有什么感受?”

    吴若虚撩起长袍在石凳上坐下,苦笑道:“这个江湖水太深,儿差点被淹死。您从前总对我说人心险恶,我总是不以为然。如今看来确是要让儿亲身受一次骗,受骗的次数多了也就自然而然的稳重成熟了。”

    吴铭笑骂了一句:“捡紧要的说。”

    吴若虚灿灿笑道:“儿出了山庄便直奔西秦故地敦煌,念想着那里有盛唐遗留下的石窟壁画,还有数不尽的胡姬美人儿,人这辈子若不去走一遭实在是吃亏啊。谁知到了敦煌城才发现,这里远不似想象中那般美好。”

    稍顿了顿,吴若虚接道:“当年西秦灭国后瓜州、凉州都归附了大周朝廷,其余三洲并入突维尔,只有这沙洲敦煌是爹不疼娘不爱的破败孩子,孤苦伶仃的夹在诸国之中,成了一块飞地。没了朝廷的支持,敦煌城便得自给自足。偏偏沙洲土地贫瘠,绿洲还不及沙海的一成,其中能供开垦耕种的田地更是少的可怜。好在敦煌城佛教极为文明,有不少从西域和大周来的虔诚信客。这些信客中不乏一掷千金的土财主,出手打赏一次便可供城主雇佣一年的兵卒。但再怎么说粮食得高价从大周买,一年下来倒也是紧紧梭梭,再无一分盛唐气象。”

    吴铭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自己的这名独子,沉声问道:“你不是希冀一睹林清玄老道长当年乘鹤飞升之地吗,看后感觉如何?”

    吴若虚撇了撇嘴道:“别提了,提起这件事我就来气。什么乘鹤飞升之地,不过就是一处土墩子。那里方圆十里都没有一户人家,就在正中立着一个五人围的土墩子,据说日暮时站在其上可以看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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