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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御星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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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倩他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我不是被人给坑了吗!”孙疤瘌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被自家婆娘这么一激竟是跌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孙卫氏本也没想跟孙疤瘌动真的,见他这副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当家的,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起来,你先起来。”
“倩他娘,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孙疤瘌抱着自家婆娘的大腿,哭诉道:“我也不成想那个杀千刀的会出老千啊。我都连赢了六把,想着今天运气好,还不如干一票大的。谁知道,谁知道他之前是故意输给我的,便是想最后起老千阴我。”
孙卫氏也算听明白了事情经过,叹道:“你先起来。”
孙疤瘌瞥了眼孙卫氏,低声道:“你可原谅我了?”
孙卫氏咬牙跺脚道:“你快给老娘我起来,否则休怪我当着客人的面修理你!”
孙疤瘌被吓得不浅,连忙爬滚起来,嘿嘿笑道:“倩他娘,那么凶干嘛,我还不知道你疼我嘛。”
孙卫氏朝孙疤瘌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骂道:“死鬼,少给老娘我说蜜话,赶紧去做一条红烧鱼去,客人们都等急了!”
孙疤瘌如蒙大赦的朝孙卫氏拱了拱手:“哎,这就去,我这就去。”
孙卫氏见孙疤瘌跌跌撞撞的跑下竹楼,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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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孙卫氏将自家男人做好的红烧鱼端到了客人面前,赔笑道:“客官真是好福气呢,这鱼啊是我家男人刚刚打来的,最是新鲜哩。”
围着圆桌旁的是四五个风尘仆仆的远行客,大多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其中一个包着四角幞头的俊美年轻人,笑道:“哦,若如此我可得好好尝尝。早听闻凉州城有三绝,这城外竹楼的红烧鱼便是其一。”
孙卫氏听闻此捂嘴笑道:“小郎君真会奉承人,奴家都羞了。”
那年轻人也不多言,从背后抽出一柄宝剑竟是当着孙卫氏的面朝烧鱼劈砍了下去,须臾间便见烧鱼被劈成了九九八十一块。
年轻人手腕一抖将一片鱼块丢入口中,轻嚼了嚼,赞叹道:“果然是珍馐美味,蒲山公、平井兄你们也来尝尝。”
一个生的孔武有力,满面络腮胡子的汉子持着筷箸夹了一块尝了尝,只觉得十分美味,笑道:“萧兄弟,你哪里知道这许多乡郊野店?嘿嘿,我之前还在抱怨为啥我们不进城去住店,原来你小子是惦念着这里的美味啊。”
这一行人便是萧铭众人了。他们受了夫子之命,要奔赴西秦故地督军,从洛阳出发行进至凉州已经快整月。到了凉州城边上,偏偏是萧铭坚持着不入城,拉扯着众人进了这间竹楼野店。
这一行一共六人,除了萧铭、平井一二和李密外,还有西秦巫女吕青梅以及小书圣庄周,当然还有小书童阿木。其中,吕青梅是顶替了病盗燕丰神。这位被夫子寄予厚望天赋异禀的年轻人一进入剑塔便与众人失去了联系,至今仍未出塔,夫子不得已,才启用了候补的吕青梅。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萧铭浅浅笑道:“不过是多看了几本志怪传奇、地志经注,没什么稀奇的。”
这五人中,除了吕青梅都入过剑塔修行,故而实力都有较大的增长,其中以李密和萧铭境界增长最快。
李密尝了口烧鱼只赞叹道:“鱼脍芥酱调,水葵盐豉絮,想不到加了这秘制的作料,整条鱼的味道都调出来了。”
庄周点了点头道:“不错,这鱼鲜润清香,却是一道美味。”
李密拊掌道:“能得应天兄一赞,这道菜怕是可以写入贡单了吧?”
萧铭从袖中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了孙卫氏,笑道:“婶婶家的菜甚是美味,这点钱便先压在婶婶那儿,我们可能会在这儿住上几日,到时多退少补好了。”
孙卫氏看到那张银票,直是笑的合不拢嘴:“哎呦,小郎君真是客气啊。你们住在我家店里,尽管放心吧,这凉州城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呢,你们要想吃什么玩什么,尽管给婶婶我说,婶婶保准你们满意。”
萧铭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有劳婶婶了。”
孙卫氏笑道:“不打紧,这样,你们且先吃着,有什么需要的再喊我,我就在楼下。”说完,孙卫氏便扭动腰肢,走下了竹楼。
“乖乖,这娘们倒也有几分姿『色』呢。”平井一二咽下一口吐沫,啧啧称奇道。“萧兄弟,我看的出来,这娘们对你有意思啊,你要不借着机会,让她死心塌地跟了你?”
萧铭苦笑道:“平井兄,你开的是什么玩笑,婶婶这年纪都可以做我的娘亲了。”
众人闻言皆拊掌大笑。
萧铭此行沿途所经皆是偏远困苦之地,便索『性』将阿史那云和青雀留在了洛阳,只带了小书童阿木。便是如此,都已经叫平井一二聒噪了一路。
不过,此时萧铭总算意识到自己坚持对了。只见小书童拿起一个炊饼,恶狠狠的砸了下去鼓起两片腮帮子道:“你们谁再欺负少爷,我就把你们砸成这个炊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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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一样的月亮()
小家伙的样子憨态可掬,把在座众人逗得直乐呵。
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吕青梅『摸』了『摸』阿木的脑袋笑道:“你们家少爷得了你,还真是得了一块宝呢。”
萧铭轻咳了声,冲阿木吩咐道:“你去楼下帮老板娘搬些酒菜来。”
阿木冲萧铭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快步朝竹楼悬梯跑去。
萧铭有心与吕青梅交好,便朝这个西秦巫女拱了拱手道:“我听闻吕师妹是西秦故人,这次来了西秦故地,还得让吕师妹好好介绍一番。”
吕青梅与萧铭之前并不算熟络,在书院的身份也是留待弟子,与萧铭等嫡传弟子相比也矮了几分。不过她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些,笑道:“承蒙萧师兄厚爱,那某便予诸位师兄讲讲这凉州。”
稍顿片刻,吕青梅道:“凉州地处西北之脊,东邻关陇,西接瓜州,是为大周咽喉要地。从此地再往西行数百里,便进入了以瓜州、沙洲为首的西秦故地。除却茕茕孑立的敦煌城,这些西秦故地如今都成了大周朝的领土,领受皇恩泽伦。”
萧铭素闻西秦民风彪悍,当年征西大将军元們率军征讨至此,到这儿也是吃足了苦头。
“吕师妹,我们想必要在这儿待上几日,不知此地兵制如何?我们来西北是来督军的,总不能在这儿游山玩水吧。”庄周对吕青梅十分热情,此刻已夹了一块鱼肉送至吕青梅面前。
吕青梅强挤出一抹笑容,接道:“大周对西北八州的统治不似中原州郡稳固,多是募兵屯田,进行羁縻统率。凉州人口稀少,故而自大周建国后不止一次从中原各州募集长征健儿前往凉州,便是这般硬生生的使这西北蛮荒之地有了生气。当然,凉州城中也不乏胡民土著,抛去漠北大族突维尔,也有匈奴族、栗特人、波斯人、大食人等诸多胡族。如此多的民族混居,便要求镇守统帅有极高的威望,以压住其间邪气。毕竟这凉州是西京门户,若是起了叛『乱』,后果不堪设想。凉州城的统帅叫高闯,曾在定襄做过兵马使,后来因为抵御突维尔人有功,升任节度使,历经选调,最终前往凉州任职。”
“哦?”李密点了点案几,疑『惑』道:“这个高闯某也略有耳闻,只知道他当年曾拜十常侍之一的曹离为义父,为人极为圆滑,深得先帝赏识。这种人在官场上自会飞黄腾达,只是某没想到他升迁的速度会如此之快,现在竟已经做到了节度使的位置。”
吕青梅复赞道:“蒲山公说的不错,这个高闯嘴上的工夫确实犀利,不过也是有几把刷子的,不然在这块强敌环伺的是非之地,早就被啃食的连渣滓都不剩了。”
萧铭蹙眉道:“夫子的意思是让我们督军,但这个督军应该怎么督,督到什么程度却没有说。我们贸然前往节度使府,是不是不太合适?”
李密将筷箸搁置,叹道:“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书院虽然有弟子游历督军的传统,但却并不是每届皆必行。事实上,兵部对边军的控制力很有限,便是我们拿着兵部的书札,高闯也未必会认。”
“他『奶』『奶』的!”平井一二狠狠拍了记案几,斥骂道:“什么混蛋玩意,这凉州城可是大周朝的,难不成还成了她高闯的私物?这封兵部的书札是皇帝陛下首肯的,难不成那小子还敢抗旨不尊?”
萧铭苦笑道:“平井兄,这书札上又没有加盖陛下的玉玺,他若说是伪造的,你又有何办法?”
“他敢!”平井一二恨声道:“如今老子也已经是致知中境的实力,他要是不以礼相待,堕了书院的名头,老子便让他吃些苦头。”
平井一二愤恨的拍了记案几,引得桌上瓷碗跟着颤了三颤。
“酒来喽,诸位客官,这可是我们家自己酿的黄酒,都舍不得拿出去卖呢,要不是看你们面熟又爽利,婶婶我是真舍不得哟。”
孙卫氏一步三摇的上了竹楼,倚靠到萧铭身侧,胸口前两座傲然的双峰近乎贴上了萧铭的面颊。
一股浓烈的香气灌入少年的口鼻,萧铭定了定心神,苦笑道:“还请婶婶稍稍移开些。”
“哎呦,小郎君这是嫌弃奴家啊。”孙卫氏嗔怪了一句,起身将烧酒分倒好:“在我们凉州啊,哪里有那么多规矩,郎君你们啊得入乡随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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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安望着屋内的数具死尸,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啪!”一记狠厉的巴掌扇在了小徐安的面颊上,迅速升温浮起一道红印。
耶律钦托起小徐安的下巴,冷冷道:“你比我想的还没用,若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一刀杀了你。”
耶律钦深吸了一口气,背负着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你要记得你的身份,你是魔宗的少宗主!今天我可以替你杀,明天我可以替你杀,但总有一日你要自己去跟这个江湖对抗,到那时,你准备靠念经诵文让他们放过你吗?我把你的身份讯息散步了出去,你看看一路跟来了多少所谓的江湖义士,你不去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你!”
耶律钦指着其中的一具死尸道:“这个是九华剑池的少庄主,他的阿爷当年就曾参与围剿宗主。这小子挺有天赋,是炼虚的实力,但他来错了地方,被我一刀击碎了心脉。”
“这个是南华派的,这个是青城派的,这个是武当山的,这个是九华峰的。。。。。。”耶律钦一排排的指将过去,冷笑道:“他们都是所谓的名门正派,是江湖正统,是大侠义士,但他们偏偏要趁你熟睡之时要取你『性』命,这真是正派啊。”
耶律钦冷笑道:“我知道你不敢杀他们,我知道你害怕见血,所以我便替你代劳了。”稍顿了顿,耶律钦指着一具死尸道:“去把他的脑袋割下来!”
徐安猛烈的摇了摇头,耶律钦抓住徐安的右臂,将一柄短刀送入他的手中,怒吼道:“去!”
徐安跌跌撞撞的走到那具面目全非的死尸面前,跪倒在地,不住啜泣。他现在无比思念阿爷,无比思念那个溢满酒香的家,但他知道他的过往,他的童年,他的快乐,这一切的一切自从耶律钦出现的那一刻便全部不能再回去了。
他阖上双眼,举起横刀,声嘶力竭着砍了下去。
“很好,你现在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耶律钦丢下鸣鸿刀,猛烈摇动着徐安直到少年睁开了眼睛。“我现在要教你如何处理干净场面。”
耶律钦丢给少年一只小瓷瓶,厉声道:“把它撒在那些人身上。”
“这是什么?”徐安攥着瓷瓶,疑『惑』的问道。
耶律钦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一把揪住徐安的衣领丢到了地上。
“照我说的去做。”
徐安颤颤巍巍的爬将起来,拾起那只瓷瓶打开瓶塞,将白『色』的粉末均匀的撒在了一具尸体上。须臾间,那具尸体上发出了噗噗的响声,紧接着开始腐化,最终化为了一滩血水。
徐安嗔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景象,空洞的眸子中灵魂仿佛已经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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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外的那栋竹楼,闪烁着微弱的火光。
萧铭盘腿坐在床上调节着体内的气机。自打剑痴前辈将毕生修为灌入少年体内,萧铭每日便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直至今日,惊鸿与游龙两股气机仍不能安谐相处。
这两股气机十分霸道,在萧铭的脏腑内横冲直撞,随时能可能使少年的躯体像羊皮筏子似的挣裂。
便是因为这两股气机的消耗掣肘,萧铭至今仍不能掌握剑痴老前辈哪怕一半的修为。
小书童阿木热了一碗汤面,蹑手蹑脚的放到了炕头。自打自家少爷从剑塔中出来,就变得缄默寡言了许多,更多的时间都喜欢默念经法口诀。
小书童脱了鞋袜爬上土炕,半托着脑袋坐在自家少爷身边,静静的看着。
良久,萧铭调节完毕,睁开了眼睛。
“少爷,你说我们这次得出去多久啊。”小书童像往常那样靠在自家少爷腿上,享受着难得的温馨。
“怎么,想你青雀姐姐了?”萧铭拍了拍小书童的臂膀,调笑道。
“才没有!”小书童红着脸搓了搓手道:“我是怕云姐姐想你啊。”
“小鬼头,这些是她教你说的吧?”
“才没有,我是看到天上的月亮,便想起云姐姐了。少爷,你说,我们在看月亮,云姐姐也在看月亮,那为什么我们看不到对方呢?”
萧铭微微一怔,苦笑道:“洛阳的月亮和凉州的月亮不一样啊,当然就看不到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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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颗人头()
凉州地处西北蛮荒之地,以军治民。少了中原腹地条条框框的禁锢,人的恶欲便易显现出来。加之此地民风彪悍,时不时的都会闹出人命案,不过只要死的人不太多,高闯高大将军也懒得分神管这些闲事。有需便有求,有的名门公子碍于身份不好自己动手,便打发一些银钱给太平郎,买凶杀人。说来也奇怪,这些穷凶极恶之徒明明做的是买凶杀人的买卖,偏偏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蛊『惑』人心的名号。
专诸是一名口碑极佳的太平郎,虽然只有二十岁出头,却已在凉州境内闯下了响当当的名号,出手二十余次无一失手。鱼肠隐士这一名头便是对他最好的褒奖。
昨日一名大户人家的管家找到自己,付了五百两黄金,只买一人人头。专诸也不多言,收下了黄金,告知那名管家事成之后他拿人头换另一半黄金。管家不曾想这杀手胃口如此大,心中略有不悦。但管家又怕惹恼了他,被主家训斥责怪,只得答应了专诸,悻悻离去。
专诸抚『摸』光亮冷艳的剑身,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五百两黄金就想买那人的『性』命?未免有些太自负了。他虽然是一名太平郎,却也有自己的准则。
给的钱不够不杀,鳏寡孤独不杀,他不想的杀不杀。
犯此三条之一,他便不会出手。
故而他才会提出一千两黄金买人头的条件,这个价格公正地道,童叟无欺。
专诸起身,背负起那只桃木剑匣,快步出了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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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诸年幼时候喜欢读唐人的传奇小说。每每读到杀手深夜行刺的场面时,小专诸都十分兴奋,血『液』似乎随时都会喷『射』而出。只是小专诸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杀手都会挑选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出手。从那时起,小专诸便立誓长大要做一名杀手,为的便是打破这个传统。
只是,等到专诸真正成为一名太平郎后,才发现任何事物存在都有他的道理,杀手也有杀手的规则。夜黑之时往往是人熟睡之时,注意力十分分散。在这个时候出手,自己将攫取到最大的利益。
当然,今天晚上夜『色』不错。
专诸抬头看了眼漆『色』夜幕上的月亮,心情大好。
杀人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出于对雇主的尊重,专诸一般都会让雇主选择刺杀的方式。可以一剑刺死,可以『乱』箭『射』死,可以用『药』毒死,甚至可以扮鬼吓死。
不过,这次的买卖,雇主并没有明确指出要用什么方式弄死那人,因此这一切都看专诸临时的心情。
专诸沿着狭窄的弄巷疾行,偶尔闪过一两个醉醺醺的酒鬼,皆被这个脾气不怎么好的太平郎一掌拍晕,昏倒在地。
嗯,凉州城中没有宵禁的规矩,这才弄出这许多酒鬼。就凭这一条,他就该死。
专诸心头最后一道障碍已被祛除,那这人是必死无疑了。
弄巷变成了小径,小径变成了大道,行至最后,专诸终于走到了那条可容四辆马车并行的乾元大道上。
三更天了,这条阔广的大道上几乎没什么人,专诸孤零零的在其上移行,宛若沙漠戈壁上的一只蚍蜉。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专诸终于看清那座宅邸牌匾上镌刻的大字。
年轻太平郎谨慎的抽出那张纸条,对了一遍名字,确认无误后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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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浓很深,凉州城正北那栋煌煌宅邸此刻却灯火通明。
曲径通幽处,凉州节度使高闯在沐浴,木桶内撒满了茉莉花的花瓣。这位凉州境内的头号人物,有一个怪癖的习惯,那就是沐浴。他对沐浴有一种近乎痴狂的喜好,一天至少要沐浴三次,而晚上这次往往要洗上数个时辰。更让人称奇的是,节度使大人沐浴的场所竟然不选在室内,而是一处繁花盛开的花圃中。
节度使大人喜爱花,他要时刻闻到花香,光是采撷花瓣还不够,他还命人于清晨用花瓣压榨出一种精油,涂抹在额头之上,起到醒神的作用。
通常情况下,节度使大人沐浴时是不喜欢有旁人在身边侍候的。故而府中的婢女再给木桶加了一遍热汤后都识趣的退了下去,偌大的花圃之中,便只剩下了高闯一个人。
高闯正在闭目凝神嗅着花香,这种百花杂糅的气味让他神魂颠倒,直比女人身上的体香还有韵味。高闯满意的仰躺在木桶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漆『色』苍穹中布满了星星,一轮明月正悬其间。高闯伸手将矮己上的酒盏端来,一口就将红艳的高昌葡萄酒饮尽。听着不远处响起的渺渺瑶琴声,高闯又闭上了眼睛。
美景、美酒、美乐、美人。
对于高闯来说,这便是最完美的人生。前三者现在已经有了,至于女人,他高闯更是想要多少便有多少。说句大不敬的话,在凉州城,他高闯便是皇帝,便是天子。
只要他稍稍送个颜『色』,不知有多少公卿将军争抢着把自己家的美妾女儿送入节度使府,供他在胯下蹂躏。只是这女人玩的多了,也就少了味道。高闯无聊时研习古人春宫画,却发现了另一绝妙的玩法。
如果说寻常的男女房事尚有采阴补阳的扫兴之处,与男倌儿共度良宵那却是十足的美事。自从高闯第一次从那十五岁男童身上尝到了后庭花的味道便一发不可收拾,每夜无男童不能入睡。
算来,今夜,等在房里的便是那南风了吧。
高闯一想起那小人儿的俊俏样子,下身便觉一阵燥热,再也没了一分沐浴的心思。
他刚要起身,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砸压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木桶之中,溅起好大一抔水花。
高闯喝了一大口澡水呛得直咳嗽,拼命从水桶中钻出脑袋,想要看看是哪个蠢材敢对他动粗。可是他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更为可怖的是,他手中还握有一柄长剑。
高闯惊呼之下疾呼:“有刺客,有。。。。。。”
他刚呼出一声,长剑便兜头劈砍了下来,高闯无奈只得再次沉入水中,将将躲过了这一击。
专诸皱了皱眉,从袍袖中掏出一块白布,继而一把将高闯从水桶之中揪了出来。
高闯还想呼喊,却被专诸用白布堵住了嘴,只发出一声呜呜的声响。高闯微熏的酒意早已全无,只惊慌的看着专诸,生怕专诸一剑下来就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他若是在屋室之内沐浴,门外定有人轮守。可现在他处于花圃正中,夜深人静之时,发出的这点声响根本引不来府中护卫。
他不知道专诸是怎么潜入府内,怎么避过重重守卫进入花圃的,但他知道专诸是来杀他的。
那种眼神,他只在十二年前见过,那时还是长安,是在司空府。
如今,他又在专诸的眼中看到同样怨恨的神『色』,难道他的死期要到了吗?
不,他不想死!
高闯拼命挣扎着要从木桶中跳出来,他踢打着,扑闪着,用尽一切气力反抗着。这彻底惹恼了专诸,年轻的太平郎狠狠用刀柄向高闯额头砸去,只一击便叫凉州节度使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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