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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御星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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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胡将冲身侧的一名士卒低声吩咐了句什么便轻转过身,冲赵卓笑了笑。

    “啪啪啪!”

    三声脆响过后,数十名身披黄羊皮,腰系银铃的妙龄女子从毡帐中鱼贯而出,将马『奶』酒注入数只银碗中。

    “大周皇帝的使者啊,你饮下此杯,便是突维尔人最尊贵的客人了。”

    两名妙龄女子随后跟上,分开两步拉开一条素白的哈达。

    赵卓接过酒杯,手指先沾了几滴洒向了蓝天,又重复着将几滴洒向了大地,随后才高举酒杯道:“感谢长生天的指引,让我赵卓能够避开暴风雪,率领弟兄安然到达草原。我谨代表大周皇帝陛下向处罗可汗表达最诚挚的敬意,愿突维尔和大周世代睦邻友好,止战兵戈!”

    说完赵卓仰脖将杯中酒浆悉数灌入,随后微微一笑,将杯空冲那胡将展示了一番。

    那胡将见赵卓如此尊重突维尔人的礼节,心下大喜。他轻掂脚尖,双手将素白的哈达搭在赵卓的脖颈上。

    立时便有几十名妙龄突维尔女子心领神会的踱步近前,将美酒和哈达赠予了来自大周朝的军卒。

    嗡郁低沉的牛角声伴着银铃的清脆声响只叫人欲仙欲醉,对于这些从蓟州城远道而来、疲惫不堪的军卒来说,此刻无疑是幸福的。

    所有的人都徜徉在欢腾的气氛中,唯有萧铭冷冷一笑。

    这世间之人,乐于犯二的还真不少。犯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二还浑然不觉。

    朋友?什么是朋友?和敌人也能成为朋友?

    难道喝过了这杯酒,草原魔宗和中原国子监之间的争夺便可以止息?难道喝过这杯酒,大周帝国与突维尔人数百年的恩怨便可以一笔勾销?难道喝了这杯酒,世间一切的肮脏罪恶都会随之烟消云散?

第8章 你是楚王又如何() 
萧铭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但在这件事情上,他却不介意矫情一把。自唐末红巾起义以来,诸侯并起,中原板『荡』,天下有志男儿皆盯着那九鼎不放。一张龙椅,一块玉玺,一场春秋不义战致使多少世家门阀倾颓覆灭,使得多少无辜百姓流离失所,远走异乡?

    五代十国时,但以赵恒、崔恕才学经略最为人称颂。只是世人只知逐鹿中原,却有谁曾为这社稷苍生谋划过一丝一毫?那赵恒一心合纵连横,于帷帐中施经纬术,足足坑杀西齐四十万降卒,为后楚立下赫赫战功。崔恕本是一个躬耕陇上的农夫,在陈先主三顾草庐后轻摇羽扇出山,洋洋洒洒写下一篇三千多字的陇西对,尽析天下局势,被天下士子推为当世第一能臣。

    但这又怎样?漠北草原的突维尔人还不是趁中原散『乱』之时挥师北下,二十万漠北狼骑生生将中原大地撕了个粉碎,最后这中原大好河山还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草原蛮子?

    蛮夷入华夏,礼崩乐亦坏。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从一出生起就沦为蛮人的奴仆,直是叫人怒发冲冠,把栏杆拍遍!若不是国朝太祖在陈仓斩杀白蛇起义,率十万白马义从拼死血战,先后大败蛮人于长安、定襄,为子孙后代立下万代之基业,说不准现在就连他萧铭都在给胡儿喂马!

    忘却历史就是背叛!他萧铭做人的原则很简单,于朋友待以美酒,对敌人他唯有横刀相向。

    “少爷?少爷!”

    小书童阿木不知何时潜到了萧铭身后,见自家少爷一副愤慨模样,直以为他因为李三清道长的缘故受了刺激,得了魔怔,一时吓得唤出了声。

    萧铭亦被小书童吓得不浅,一边挥手抹去额角冷汗,一边连退几步没好气道:“发生了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少爷我不是教过你吗,遇到任何事都要处变不惊!”

    小书童一番好心却被自家少爷呵斥,双目中已经漾满了泪花儿。

    “我,我。。。。。。人家还不是心疼你,怕你入了魔。。。。。。”小书童背绞着双手,嘟着小嘴苦苦抱怨。

    见这小人儿如斯模样,清透的面颊都快溢出水来,萧铭直是哭笑不得,哑然失笑道:“少爷我还没那么傻,与魔鬼做交易,怎么可能占到便宜。放心吧,在报仇之前,你少爷我是不会走火入魔的。”

    小书童听到这才放心下来,似模似样的学着李三清道长的样子咧开小嘴,『露』出两颗大大的门牙。

    。。。。。。

    。。。。。。

    见人办人事,见鬼办鬼事,见到不人不鬼的嘛,萧铭确是有些为难。自打随着军队出蓟州城,一路穿越荒原北上以来,少年无时无刻不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冷静。但当你真正直面那可气可恨可杀之人时,心中的愤懑之气确不是那么好平息的。

    这样的人,大将军赵卓自然算一个。

    漆『色』苍穹,月如勾。

    毡帐内,灯火阑珊,觥筹交错,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坐在大帐末角萧铭的表情。自顾自饮了这么三巡后,萧铭也觉得索然无味,便扭过头不去看赵卓那张谄媚的嘴脸。

    “楚王殿下,末将赵卓敬您一杯,怠慢之处还请殿下宽恕!”

    赵卓脸上写满了笑意,两颊的虚肉紧随着崩了起来。只见他身子微微向前倾去,朝上首之人满鞠了一躬,怕就差三叩九拜,大呼千岁了。萧铭微蹙着眉头呷了一口『奶』酒,目光不由的朝上首扫去,却见得一张生的颇为俊俏的面颊。

    那人面容清秀,鼻梁英挺,双目炯炯,便是落在长安城的脂粉堆里,也是难寻的俊俏坯子,此时此刻被人众星捧月的簇围在当中,更添了几分贵气。

    这人便是楚王杨佑了。此间他穿了一身大红绸丝常服,胸背两肩各绣一蟠龙,袍侧双开,并佩以玉带、玉带等饰物。峨冠博带之下,更是衬得杨佑异于常人,英挺非常。

    “唉,赵将军何出此言,此次赵将军奉朝廷之命接本王回朝,却是本王麻烦的赵将军。以后这月余的时日里,本王怕是少不了要叨扰你了。赵将军,来,本王敬你一杯!”

    楚王朝赵卓摆了摆手,只温存一笑便压住了气场。

    萧铭倒吸了一口冷气只道这楚王杨佑真是好大的气场。到底是帝王家出来的王孙龙脉,处事待人都带着一股难以言表的上位气息。

    “殿下,殿下您折煞末将了!这些都是末将该做的,殿下在漠北多年受苦,末将不能替您分忧解难,实在是罪该万死!”赵卓没想到堂堂楚王千岁能这般高看自己,感动的涕泪横流,当下扑通跪倒冲杨佑连连叩首。

    杨佑面颊浮现出一丝愠怒,但随即便敛顿于温存的笑意中。

    “赵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杨佑毕竟是皇家出身,在这些场面事上处理的游刃有余。只见他倏然起身,上前虚扶起了赵卓。

    “殿下,末将,末将此生当为殿下效死力,末将当为殿下鞍前马后,死后也要结草衔环,报殿下大恩大德啊。。。。。。”

    “少爷,他们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在一起好奇怪啊!”小书童阿木将一块撕碎了的馕饼扔到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萧铭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道:“我都教你不要看了,你偏不听,这下可好,若是你因此落了魔障我还得去向那楚王讨要『药』费。虽然你少爷我是修行者,但他也是楚王啊。”

    按照规矩,萧铭是不应该把小书童带入毡帐的,但凡事都有个特例。以他和李三清道长因烩面片结下的关系,不说手到擒来,想也不会受到什么阻拦。

    但现在,萧铭显然隐隐有些后悔,这熊孩子,哪里冒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楚王很厉害吗?”小书童咽下馕饼,瞪圆了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家少爷。

    萧铭呷了一口马『奶』酒,拖着下巴思忖良久,点了点头道:“看上去确实很厉害的样子。”

    。。。。。。

    。。。。。。

    已是夜半,帐内满是靡靡之息。藏羹冷炙堆叠如小山,酒杯胡凳散落一帐。楚王杨佑『揉』了『揉』额角,在侍从的搀扶下朝帐门走去。轻掀开帷幔,杨佑快步踏足而出。望着漫天繁星,先前在帐内与众人把酒言欢和乐融融的楚王千岁立刻敛去笑意,阴沉吩咐左右道:“你去把这个交给李三清道长,就说本王有要事相商,请他务必前来一叙。”

    “遵命!”那随侍朝杨佑拱了拱手便朝南侧的营帐小跑而去。

    见随侍已经走远,杨佑背负双手冷笑道:“皇兄啊皇兄,臣弟这些年在这漠北苦寒之地可是日日都在念诵佛经替你祈福消灾,只是不知臣弟多年积下的这点功德够不够皇兄你挥霍?”

    。。。。。。

    。。。。。。

    “少爷,这里好冷!”

    “。。。。。。”

    “少爷,这里好黑,我怕!”

    “。。。。。。”

    “少爷,我睡不着!”

    小书童阿木一脚踢开覆在身上的花毡,可怜兮兮的挪到萧铭的身侧道:“少爷,你就不能跟那个楚王殿下言语一声,叫他们多送来几床棉被?”

    萧铭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可知那楚王是个怎般『性』情的人,你认为他会在意我这么个小卒的三两句话?”

    小书童闻言倏地坐直了身子挺起小胸脯道:“怎的不行?我看他这人倒也不错,为人仗义,体恤下属,还特别亲和!”

    阿木脑中浮现出楚王杨佑与赵卓举杯对饮的场景,口水便顺着嘴角流淌了下来。瞧瞧那身锦衣华服,瞧瞧那套随身佩侍,乖乖,这么个主,怎么瞧都要比自家少爷有钱哩。

    萧铭没好气的白了小书童一眼道:“你个没良心的,少爷我难道就不如那小子?你真以为皇家走出来的子孙有多温厚的『性』情?晚上宴席上你看到的都是他演给你看的,最是薄情帝王家,这话岂是随便说的!”

    与阿木相处多年,他恁的不知道对方心中想的什么,只道:“好了,你也别委屈,大不了你少爷我厚着脸皮去找一趟李老道,我就不信凭着那碗烩面片的交情,他给我整不来两床棉被!”

    说完萧铭便跳起了身,穿戴好衣物朝帐门走去。

    轻掀开黄羊皮制成的帷幔,一股凌冽的寒风随之灌入。少年半个身子已是出了毡帐,却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冲小书童道:“他是楚王又如何,少爷的话你要记住,他们风光无限是因为他们出身好。但是出身好的人不一定过的快活,出身好的人不一定过的舒坦,对于他们来说每日机关算尽,不敢以真面目见人,活着都是一种煎熬。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可是少爷,那个楚王,他真的长得好帅啊。”

    小书童阿木半歪着脑袋,口水流了一地。

    “你,你该不是断,断袖了吧。。。。。。”萧铭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你是少爷我的,我的。管他什么皇帝亲王,在这世上,谁他妈想抢你,谁他妈要敢抢你。。。。。。老子,老子我把他废了卖去勾栏接客!”

第9章 命犯桃花一少年() 
楚王杨佑与李三清促膝长谈了一夜,仍是没从这个老狐狸嘴中套出什么有用的讯息。这名太平道北宗掌门护法非但不卖自己面子,就连一拂场面话都懒得说予他听。杨佑这些年虽然一直留在漠北草原作质,但凭借手下的幕僚线人的查侦,对神都洛阳的局势也算了如指掌。

    从本质来讲,庙堂之争与修行世界的纷争没有什么不同,无非追名逐利耳。不管你是浩漠上境的绝世天才,亦或是位列三公的两朝重臣,都逃不开名利场的束缚。难道修行者便不用埋锅造饭,便可不食人间烟火了?若是这般,那武当山大掌教李天贯为何会甘愿舍弃自身四十年修为去为先皇妃子续命?所为的,还不是武当道教的一世荣宠?既有束缚,修行者做事便难免瞻前顾后,卷入世俗世界的争斗中去。那位骑驴下江南的前朝王叔可是忘我境的大师,南粱国主的一袭推恩令还不是叫他乖乖的星夜奔回襄阳,闭门不出一心修禅?

    还真当一人可敌千万军?如此这般,怕只有那三危山普渡道观的林清玄道长能做到了。相传当年中原板『荡』,西域三十六国企图趁火打劫,洗劫九州。各国国主集结了五十万铁骑便气势汹汹的越过葱岭,直扑敦煌。西秦朝廷得知消息后阵脚大『乱』,小皇帝和摄政的太后眼看大敌将至,手足无措的躲到太『液』池中蓬莱仙岛上抱在一起嚎啕痛哭。满朝文武更是一个个唉声叹气,与家人商量着置办后事。春秋『乱』战几十载,西秦朝廷所剩不多的实力都耗散在了对南楚北魏等国的征伐上,哪里还有气力应对西域三十六国的倾力一击?

    林老道长得知消息后不急不躁,执一素白浮尘立于三危山下,于日光映耀最盛之时凭一身浩然罡气大败西域联军,挽狂澜于即倒,为西秦朝廷续命五十载。可他老人家现在不是乘鹤飞升了吗?

    这李三清虽然也是道门中人,与林清玄老仙人比却是差的很远。在杨佑看来,在这个世上,不是仙人那便是俗人,没有第三种可能。自己早派人查过他的底,他是太子的私聘幕僚,一直为自己的这个大哥出谋划策,被大哥倚为臂膀。太平道北宗自打在二十四年前的宗门之争中溃败后,便一直被南宗压制,要想重返巅峰,必须借助世俗朝廷的力量。看来,李三清是打算把所有的宝都压在这个大周储君身上了。

    哼哼,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盘!攀龙附凤自然可以一朝入龙门,鸡犬升天。但若一不小心站错了队,同样可能落得个身死族灭,挫骨扬灰的下场!

    杨佑背负双手走出营帐,慨然南望。这大周帝国的大好河山凭什么就要拱手送予大哥?难道就因为那荒谬无比的长幼尊卑古礼?

    这位困居漠北蛮荒之地近十载的藩王龙子深吸了口气,紧紧攥固拳头,面容一时变得阴鸷无比:“李三清啊李三清,你不是能攻心参命吗?你说我大哥受命于天,当承大宝?偏偏本王这辈子不信命!”

    。。。。。。

    。。。。。。

    大周使团营区南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立着一主一仆。

    “少爷,到底是你面子大。昨夜要是我去找那李三清道长讨要,他肯定不会把那几床棉被送来!”小书童阿木此刻正啃着一只烤羊腿,腮帮子一鼓一泻,霎是好看。

    萧铭慵懒的抻了个懒腰,摆手道:“这有什么,那牛鼻子老道吃了我的烩面片,有把柄拿捏在我手中,自然得照我说的去办。几床棉被算什么,便是一部侍郎,你信不信只要少爷我一张口,那老道儿也会乐呵呵的替我去朝中斡旋?”

    小书童阿木呵呵一笑,『露』出两颗大门牙:“这个人家不信,少爷一定又在吹牛!”

    萧铭显然被这话伤的不浅,没好气的瞪了阿木一眼道:“真是个白眼狼,这些年少爷我真是白疼你养你了,你说,你说你少爷我这辈子什么时候吹过牛?”

    小书童灿灿的挠了挠后脑勺,只是望着萧铭继续呵呵傻笑。

    萧铭无奈的长叹一声,刮了刮小书童的鼻梁:“这世上还真是一物降一物,罢了罢了,你少爷我上辈子一定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爷派你小子来惩罚我!”

    萧铭稍顿了顿,望着不远处升起的炊烟道:“走,少爷我带你去吃顿好的!”

    。。。。。。

    。。。。。。

    营盘驻地中部的空场外,围拢了不少人。

    萧铭一手拉着小书童,一手拨开身边的袍泽,硬着头皮向前挤去。

    “让一让,让一让啊!”

    萧铭个子虽然不矮,但在这些老行伍中一衬比,就落不得什么优势了。这些士卒都是赵卓从蓟州边军中精心挑选的,不论是实战的工夫还是忖度人心的本事都不居于人后。他们早知道萧铭是李三清道长钦点的护驾人选,一路上对萧铭自然非常客气。此时见少年穿行而来,众士卒都本能的向两侧散开,给少年让开了一条将将能通行的小径。

    “少爷,你真神气啊!”小书童阿木双目炯炯,神采奕奕的望着周遭的大周士卒,得意的砸吧着嘴慨叹。

    “出息!”萧铭摇了摇头,苦苦相笑。

    待得从最后两名袍泽身边挤过,萧铭终于长吁了口气。只是少年还没舒坦的歇落一晌,便听得一尖锐的叫声。

    “来,还有没有人敢来一战?你们谁要能打赢我,本塔格便嫁给你!”

    萧铭不由的蹙紧眉头,朝上首望去。但见齐人高的土围子上立着一个妙龄突维尔小娘。柳眉月目桃花面,再加上那细挑的腰身,便是放到国都洛阳,也算得中上之姿。。。。。。

    但,但怎么看这副嗓门也有些煞风景啊!

    “你看什么看,本塔格岂是什么人都能随便看的!”

    萧铭心中还在慨叹,便觉一凌冽箭意朝自己袭来。少年一把推开身侧的阿木,身子猛地向后仰倒,一记铁板桥将将躲过迎面袭来的夺命利刃!

    一个纵跃翻起身来,少年冲眼前小娘怒目而视:“你一个姑娘家,心思恁的如此狠毒,小心没人敢娶你!”

    谁知那突维尔小娘柳眉一挑双手叉腰冷笑道:“这个不劳烦你费心!本塔克正在设擂,你无端闯入算作什么?你若不是接擂,本塔克便是『射』死你又如何?”

    “你!”萧铭满吸了一口凉气,一时竟是语噎。

    这小娘小小年纪心思却是如此缜密,若自己不是接擂的她自然占着一个理字。若自己是来应擂的那更简单,直接上家伙『操』练便是。

    一句话便封死了自己所要的退路,当真是副玲珑心思!

    “既然如此,我便来会会你!阿木,拿刀!”萧铭抬手弹去袖口尘土,慨然吩咐道。

    他这一句话可一时令周遭的军卒炸开了锅。虽然这些军卒知晓萧铭是李三清道长钦点的人选,但对少年是什么来头却一无所知。这下萧铭主动要求和突维尔小娘比试,正好满足了众人的好奇心。

    “唉,老王你说这小公子不会是修行者吧,不然怎么那么有把握?”一个满面胡茬的老兵,双手抱在胸前冲身侧的好友挤弄了一番,却落得一番奚落。

    “切,修行者?老张,你别逗了。你真以为这修行者遍地都是,烂大街的啊?咱大周朝在钦天监登记在册的修行者不过万余人,算上闲云野鹤般的游侠儿也不会超过五万,咱们蓟州城这鸟不拉屎的地界儿怎么会有修行者,何况,何况还是一个胡子都没长齐的娃娃!”

    那老王头摇了摇脑袋道:“我猜啊这小子八成是李三清道长豢养的兔哥儿,你瞧这面相,呦呦,都能捏出水儿来,跟熟鸡子似的,简直比小娘子还水灵。要是我啊,八成也得动心。”

    张姓老兵听后嘴巴张的有如鹅蛋:“乖乖,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老王啊,这小子还真是俊秀的紧。。。。。。可是李老道长是出家人啊。他们不是讲,不是讲要六根清净吗,怎么也能玩兔儿哥儿?”

    “去你的,那明明是释门中讲的经义,恁的被你安到黄老学说上去了。你小子懂个屁,人家道士也有七情六欲,难道就不能玩玩男人?”

    老王头狠狠的朝张姓老兵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摇了摇头。

    “不过,这小子真的是水灵的紧啊。啧啧,怪不得,怪不得啊。。。。。。”

    。。。。。。

    。。。。。。

    萧铭却没甚工夫去听眼前众人讲胡话,深吸了口气接过阿木递来的横刀。这柄横刀是元叔倾心打造,虽比不上武道第一人耶律钦手中的那柄鸣鸿刀,亦远不及西胡怪人拓跋杵的昆吾利刃,但依他老人家的话讲,这柄刀怎么也能进当今刀评副榜的前二十。而且使刀者向来讲究以血喂刀,刀口饮血越多,便越具威力。要不为什么魔宗随便一个致知下境的刀客都能与炼虚境的高人大战三百回合?

    不过遗憾的是,萧铭这次走的紧,没来得及给这柄刀起名字。

    “少爷,小心啊!元叔讲过,山下的女人像老虎!”

    小书童担心自家少爷的安危,连忙在一旁提醒劝说。

    萧铭却是阖上双目,屏息凝神攥紧了手中横刀。

    “念力、自然、修行、魂器。。。。。。缺一而不可,正所谓富贵有命,成败在天。只有恰逢天时地利人和,才能造就出那一个半个的不世出天才!”

    元叔的话再次浮现到少年的脑海中,他沉沉入定,感受着身侧忽强忽弱的天地元气。

    屏息,凝神;屏息,凝神。。。。。。

    元叔赠送的《昆仑吐纳大法》中的经句瞬间填满了少年的实海,如一条条牛筋勒出沟壑万丛。

    少年只觉胸前雪山,腰后气海隐隐钝痛,不多时的工夫已是汗流浃背。

    “破!”

    意识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呐喊,萧铭只觉周身三百六十一窍倏然通畅,手中的横刀登时飞起!

    你是突维尔塔格又如何,『乱』我心者,我必斩之。

    不过,不过。。。。。。这好像算命犯桃花啊!

第10章 一杯浊酒一个朋友() 
高手过招讲究敌未动,我不动,先下手者往往会『露』出破绽,给对手以契机。但似萧铭这等修习境界的修行者,显然算不得高手。

    既然不是高手,自然不能用高手的标准去评判对弈。在萧铭的信条里,活着便是唯一重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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