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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御星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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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吴老爹,殿下千岁可安全了?”

    老吴头冲众人拱了拱手道:“那是自然,这楚王殿下是天潢贵胄,自然不会陷入险地。事后,殿下对这小郎君赞赏有加,只想收为己用。”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是啊,吴老爹,您倒是给大伙儿说道说道啊。”

    “哎,容老夫我喝一口水!”说书人从孙女儿手中接过茶碗抿了一口,接道:“殿下千岁爷对小郎君一番美意,无奈小郎君无意于仕途,便一口回绝了。楚王殿下还欲再行挽留,可那小郎君却早已腾云驾雾而去了。”

    此言一出,店内一片哀叹。有茶客对俊秀郎君被楚王亲睐艳羡不已的,也有人对这厮不识好歹,不知进退嗤之以鼻的,世间百态尽数呈现在一间茶馆中。

    萧铭听的只觉有趣,自己竟然被神化到这种程度!

    “这位老哥,你可知这小郎君是什么来头,竟然如此厉害。”萧铭冲身旁一位三十来岁的书生拱了拱手,谦谦问道。

    “哦,这位兄台,想必你还不知道吧,这厮可是北疆蓟州城中顶天的大修行者,据说他的修为可以达到解悟境呢。这次洛阳风云际会,各国的才子勇士都想来搏一搏气运,依我看,这小郎君该是也想碰一碰运气吧。”

    这中年儒士倒也是好说话,冲萧铭拱手回礼,淡淡道。

    “哦?近日东都可有大事要发生?”萧铭心中生奇,问道。

    “公子还不知道?据说国子监的夫子提前结束了周游,要设试招徒弟呢。谁要是被夫子他老人家相中收作了徒弟,那这辈子可就是发达了。怎么,公子你不会是也想去试一试吧?”

    萧铭被那人看的发虚,灿灿的笑了笑道:“您开什么玩笑,就我这瘦弱的身板,怎么可能去自找苦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萤烛之光,岂可与日月争辉。”

    “公子好学问啊!”那儒士竟是捋起了袖子,赞叹道:“要我说嘛,咱们这些文人就该写写文章,作作诗,不该咱做的事咱干嘛去『操』心。”

    萧铭心中有了计较,不愿再耽搁时间冲那儒士拱了拱手算作道谢,阔步便朝店门冲去。

第20章 乞索儿() 
国子监?

    少年的心中一沉,嘴角微微抽搐。

    萧铭此行前往洛阳,为的便是进入国子监得到夫子他老人家的赏识,从而潜心修行,以报灭门之仇。只是现在看来,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朝堂似水塘,这之中水深水浅看是看不出来的,需要你自己去淌,至于能不能活着走出来那就要看造化气运了。萧铭是萧家十二年前那场灭门惨祸中唯一幸存的独苗,这些年来又忍辱负重的活下来,怎么可能去冒这样的险?鲜血和死亡不仅教会了他隐忍,还教会了他一击必胜的道理。

    不出手则已,出手便要取仇家首级!

    少年漫无目的在南市街道上闲逛,看着来往人群不由心中唏嘘。十二年如南柯一梦,往事种种犹清晰浮印在他脑海中,可却早已是曲终人散物是人非了。

    恍然失神间,萧铭被一声暴喝惊扰,蹙眉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乞索儿正跌跌撞撞的朝自己跑来,身后几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恶仆紧随而来,不迭的嗤骂着。

    “死小子,你偷了我家主人的东西,还不速速交出了,让老子抓到,老子非把你的狗腿打断!”

    那乞索儿十五六岁的模样,身子十分瘦削,此刻被一群恶奴追赶早已累得气喘吁吁,脸『色』煞白,不巧又脚下拌蒜,踩到了一方碎陶片,重重跌落在萧铭身旁。

    若是在蓟州城,萧铭定然不会出手,但此时在洛阳神都,那帮恶奴如此仗势欺人,只叫萧铭生出无名怒火。

    “阿兄救我!”那乞素儿看到萧铭脸上的愤懑神『色』,灵机一动紧紧抱住萧铭的大腿,大声呼救。

    那些恶奴见这小崽子竟然停了下来不再跑路也就放慢了步子,大摇大摆的踱步而来。为首一身着青布长衫管家模样的人挥了挥手中的马鞭,指着乞索儿的鼻尖道:“你个死小子,偷了东西就跑,害的老子一番追赶,看老子不把你抽筋剥皮做成面鼓!”

    乞索儿下意识的一个哆嗦,身子往萧铭靠了靠,带着哭腔道:“阿兄救我,他们,他们要杀我!”

    萧铭一方面感慨这孩子机灵,一方面放佛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咬了咬牙,将乞索儿护在了自己身后朝那管家拱手道:“这位兄台,不知我舍弟哪里得罪你家主人了?”

    那管家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这小崽子竟然还有亲人,不过他显然张扬跋扈惯了,没过多久便嗤笑道:“你小子少给我装糊涂,这小子既然是你的弟弟,就叫他赶紧把东西拿出来!看你也是人模狗样的,怎么教养出这么个没出息的弟弟。”

    萧铭被这管家一番羞辱倒也不恼,淡淡道:“哦?不知我舍弟拿了你家主人什么东西?”

    那管家不耐的挥了挥手道:“一块玉扳指!”

    萧铭蹙了蹙眉,复向乞素儿望去。

    乞索儿生怕萧铭弃他而去,抽泣道:“阿兄我没有偷东西,青雀从不偷东西。。。。。。”

    萧铭心中长叹一声,青雀想必就是他的『乳』名了,这孩子不知为何招惹上了那贵家公子,也真是倒霉了。心下思量了一番,萧铭冲那管家抱了抱拳道:“舍弟向来不会撒谎,既然他说没有拿你家公子的东西,会不会是您弄错了?”

    “放屁!”那肥头大耳的管家本就是按捺着『性』子跟萧铭说话,闻听此言立刻翻了面皮,恶狠狠道:“你小子想包庇这小杂种就尽管说,来人啊,给我打!”

    此话说完,那三两个护院模样的壮汉便踱步朝萧铭而来。

    萧铭本想息事宁人,却引来如此事端,心中冷笑,看来在哪儿拳头就是道理啊。少年将青雀往身后推了推,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望着越『逼』越急的打手护院。

    他早已步入修行境界,对付这三两恶奴便如砍瓜切菜般容易,只是现在是在神都洛阳,凡事不宜太过高调张扬,若是暴『露』了自己修行者的身份,不知要引来多少麻烦。

    少年心中默念昆仑吐纳大法,将那闭息凝气的口诀念了三遍,终于封住雪山气海间的元气,化为一根骨平常的俗人。

    “快来看,快来看啊,你看这小郎君瘦弱瘦弱的,还不三两下就被那群恶汉揍趴下了啊,我赌他撑不过三轮!”一个头裹四方巾的寒酸书生见一场好戏即将上演,脸上写满了喜『色』,一边唤着同窗一边往人堆里挤,仿佛前方打斗的不是两个寻常俗人而是解悟境界的大修为者。

    “这算什么啊,你小子别以貌取人。书圣庄周知道不,那不也生的一副文弱书生的面皮,人家可是致知境的高手。再说那西秦巫女吕青梅,不也是一娇滴滴的弱女子,人家可是能凭借一只蛊毒蝎子,杀遍天下负心臭男人。还有那布衣宰相李密,据说当年在南陈国皇宫,是和皇帝陛下对弈的大国手,你猜怎么着,据见过他的人说,也是一个玉面郎君呢。”另一个稍稍年长的书生被同窗揪的郁闷,搬出了一番说辞好塞住好友的嘴。

    可谁知此言一出非但没有让好友缄口,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

    “哦?你说的这些人据说现在都来到神都城了,嘿嘿,南陈大国手李密、西秦巫女吕青梅、书圣庄周、乖乖这些可都是一辈子难见一面的顶面儿人物,我真是要好好观上一观。他们啊这次来肯定是为了进国子监当夫子的学生,咱们提前堵在国子监门口肯定能等到他们。乖乖,说不准这小郎君就是什么大修为者呢,你快点过来啊,我们先观上一观。。。。。。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赌那群打手赢,你便赌小郎君赢吧,谁输了谁请对方喝一碗黄酒!”

    年长书生直是无可奈何,只得长叹一声,任由同窗摆布。

    萧铭伫立不动,静待三名护院走至身前。

    这些打手身上并未散发出任何的气机,不过就是练过一些外家拳法给人做鹰犬的狗腿子罢了,少年丝毫不放在心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生着满面络腮胡的壮汉已经欺身至萧铭身前,这厮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袖口中抽出一对护手钩,一记倒卷珠帘便向少年胸口划去。

    萧铭冷笑一声,身子微微一倾一记铁板桥,身子化作桥拱形轻巧的便躲过了这轻巧的一击。他本以为这些恶奴不过借着主家的威势狐假虎威一番罢了,怎么也不会动真的刀枪,却不曾想这些虎豹豺狼如此心狠手辣,一出手便是要取自己的『性』命。

    也是,在藩王公卿多如牛『毛』的神都洛阳,起嫌隙杀死一个乞素儿实在不会掀起波澜,倒是只要买通京兆尹,再给自己换上一身褴褛破旧衣衫,有谁会鸣一个冤字?

    人命如草芥,少年又一次真真切切的体会!

    那大汉似乎惊讶萧铭身手了得竟然躲过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击,暴喝一声,连出数击。

    退步、闪身。

    少年尽量不跟这厮正面接触。倒不是少年畏惧对抗,实在这厮出手狠辣,以在场百姓对自己的印象,自己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才对。即便练习过一些武学,也不该太过强势。

    少年一边闪避一边观察着这厮的路数,在确信对方不会有别的杀招后,心中冷冷一笑故意脚下一滑,卖出一个破绽。

    那大汉步步紧『逼』却取得不了实际的优势,此番见萧铭有了疏漏心中大喜,便将护手钩倾力朝萧铭下体挠去。这一招极为狠辣,若是让手钩勾中,定会叫少年断子绝孙。

    萧铭冷冷一笑,就在那挠钩距离自己下身还有一尺时,脚尖隐隐发力纵身跃起,转瞬间便来到了大汉的面门之上。那打手一击用尽气力却击空,一连几个踉跄,险些摔了个狗啃泥。

    萧铭却不肯给他喘息的机会,蓄足气力劈腿朝大汉脖颈袭去。

    “砰!”

    只听得一声闷响,大汉的颈骨断裂,生生软倒在地,昏死过去。

    萧铭轻巧的落地,拍了拍手:“还有要来的吗?”

    一番兔起鹘落之间,倒下的不是这文弱书生反倒是自家的打手,管事自然是心惊肉跳,冷汗直流。只是他已经骑虎难下,咬了咬牙道:“小子,你别嚣张,来人啊,给我活捉他,拿下他的人赏钱万贯,田百亩。”

    此言一出,人群立时炸开了锅。要知道洛阳米贵,田亩更是令人咋舌的高价钱,可谓寸土寸金。能为了意气之争开出如此条件,这家主人该是有怎样的权势?

    只是剩下的那几名护院却丝毫没有动手的打算,只怯怯的望着萧铭发抖,想必是被同伴的惨象吓到了,不知该怎么办。想来也是,重金难买命,自古皆是这个道理。若是连命都没了,要这些黄白之物有甚用?

    管家见这几个打手护院未战先怯,直是气的浑身发抖,两腮桃红。

    “你,你们。。。。。。看你们平日里一个个耀武扬威的,真等到了关键的撑脸面时刻,就一个个变成了小娘们,这些年主人难道都白养你们了吗!”

第21章 少爷我做不到() 
在这洛阳城中,什么最让人唏嘘艳羡,通天的权势,敌国的财富?

    狗屁!是一双足够硬的拳头!

    巍巍大周,煌煌东都,还不都是甲士一枪一刀拼杀出来的?若是煮酒论天下,倚窗谈王道就可得了江山,那孙老圣人怕已是子孙万代皆入帝王家了。

    不论是财富还是权势都得有足够的实力才能保存绵延下去,没有实力的人只会在东都城的尔虞我诈中生死族灭,被啃食的不剩一块骨头。

    而如今,老管家面对的便是这样一块难啃的硬骨头。萧铭不是圣人也不屑去做什么劳什子的圣人,若是你不服,我便打到你服,这便是他的处世哲学。

    弱者在这个世界永远都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就如同十二年前的那一夜,那滚滚而落的头颅,那血流成河的司空府后宅。

    望着管家那张抽搐不已的面孔,萧铭只说了一个字:“滚!”

    那管家评估了一番形式自然不想再作耽搁,咬了咬牙,带着三两扈从悻悻离去。

    见一行恶仆走远,萧铭长出了口气,冲青雀摇头苦笑道:“怎么样,你是要跟着我,还是自己闯『荡』生活?”

    被唤作青雀的乞素儿几乎未作思量便跪倒在地道:“原为公子鞍前马后。”

    。。。。。。

    。。。。。。

    同情心泛滥,是萧铭这辈子最头痛的事情。当少年把青雀带回客栈后,光是小书童阿木那惊诧的表情,就让少年有些内疚。

    两个人是两张口,三个人却怎么算都是三张嘴了。自打萧铭进屋,小书童便瞥了一张苦瓜嘴。这倒也不能怪他,毕竟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个不要银子?虽然他们刚刚从楚王那里弄来了不少银钱,但毕竟要未雨绸缪,省着些花,真到了揭不开锅了才晓得去奢入俭就真的是天大的笑话了。

    “你叫青雀?”

    “是。”

    “青梅的青,雀鸟的雀?”

    “是。”

    “这个名字好怪异啊。”

    “。。。。。。”

    不知是阿木问的问题过于刁钻,还是青雀面皮儿太薄,小书童只一张口就叫青雀羞红了面颊。萧铭蹙了蹙眉缓步走来道:“阿木,你去叫店家打一桶热水来,再去临街锦瑟记绸缎庄扯一匹鲁绸,唤裁缝做件新衣裳给青雀。”

    小书童两眼已经打满了泪花,小嘴一努委屈道:“少爷,真的要去吗?”

    萧铭认真的点了点头:“要去。”

    小书童努了努嘴,反绞着双手一顾三回首,拖拖拉拉的出了屋子。

    萧铭就像一个做了伤天害理之事的大恶人,苦苦一笑。

    。。。。。。

    。。。。。。

    不多时的工夫,小书童便着小二把洗澡用的热汤和一套崭新的绸衣带进了屋子。现在正值冬日,天气甚是寒冷,故而水桶一搬进屋子便带来一股白气,吓得青雀下意识的往后一跳。

    “你不是叫我阿兄吗,怎么还放不下心来?”萧铭见青雀仍是一副戒备的模样,心中发笑,淡然问道。

    这年头,好人不好做啊。

    “你。。。。。。喏,先出去一下吧。我要”青雀咬着下唇跺了跺脚,说出了一句让少年无语的话。

    两个大男人,换个衣服洗澡还要赶自己出去?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萧铭扯了扯嘴唇,无比的尴尬。

    “你把衣服丢在这里吧,我洗好后会换掉的。”

    “也好,那我先出去了。”萧铭不知道青雀这又闹得是哪出,但为了让其心安还是点了点头,掩门退出。

    “少爷,我就说这个小子是个白眼狼吧。您把他救了回来,还给他洗澡,给他做新衣裳。您再看看他,念着您半分的好吗?”

    小书童见不得自家少爷受半分委屈,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账:“这一桶热水澡便洗去了三百文的银钱,光买一匹鲁绸,就一贯半的银钱,再加上裁剪的费用,这小子足足花了您两贯钱了。两贯钱啊,少爷,这要是在蓟州可是咱们一年的花销。”

    萧铭蹙了蹙眉道:“这么多?京都还真不是人待得地方啊。”

    这屋子没有隔间,故而屋里人在洗澡,屋外人就只能干等着。萧铭觉得索然无味,索『性』就席地而坐,练就起了昆仑吐纳大法。

    该法门出自道家内门,对于梳理天地内元气极为有利,故而哪怕是解悟境界的高手在气机紊『乱』时也会默念几句口诀以梳理脉象气机。

    方才萧铭为了不暴『露』自己修行者的身份,强行封住了周身窍『穴』,致使雪山气海粱道周围堆积淤塞了许多元气。此刻若再不及时梳理,甚至有可能走火入魔,白白毁了一身修为。

    少年不敢大意,立刻进入了冥想,默念口诀。

    修行讲究的是物我合一,要充分感应天地元气。此刻少年默念的昆仑吐纳大法便很好的将修行者的身体与天地相结合,使得体内三百六十一洞天福地可以充分吸纳元气。

    少年按照口诀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周身脉络被打通,雪山气海粱道间积淤的浊气尽数祛除,分为轻松。萧铭轻睁开眼睛,擦去额角渗出的汗水缓缓起身。

    “吱呀!”

    木门应声被推开,少年无需问便知青雀确已经沐浴更衣完毕了。

    “阿兄,谢谢你!”

    萧铭刚想客套几句,待看到青雀那头披肩长发时,一时哑然。

    青丝如瀑,肤滑如绸,双目莹莹若琉璃,这端端是一出水芙蓉般的妙龄女子啊!

    “你,你是女儿身?”少年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自己所救的不是一个衣衫褴褛的死小子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

    这一切的转变实在太过突然,便是连萧铭都有些接受不来。

    “嗯。”青雀低垂着头,轻应了声:“不论如何,多谢阿兄救我。”

    。。。。。。

    。。。。。。

    萧铭又向那小二要了一只炭盆,用烛火引燃放到屋中。

    这一番聊下来,少年才算对青雀的身世有了个大致的了解。原来这小丫头出身清河崔氏,是响当当的名门望族。崔氏一门遍出卿相,他的父亲崔林便是扬州刺史。

    小丫头是崔林的独女自然备受宠爱,过着神仙一般的舒坦日子。无奈人有旦夕祸福,崔林牵扯到了去岁扬州那场震惊帝国的舞弊案。皇帝陛下极为震怒,勒令大理寺严查此事,最后作为扬州考区的副考官,崔林因为收受贿赂被皇帝陛下判了死刑,家产全部充公。

    按照大周律法犯官家属,男丁全部流放,女眷则充为官『妓』。好在黄门侍郎裴缅是崔家故交,出面一番沉恸劝谏,这才让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答应对十五岁以下的女眷网开一面。

    但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即便小丫头免于充为官『妓』,却也是无所依靠。无奈之下,她只得孤身一人来京城投奔二叔崔池。萧铭不敢想象像青雀这样一个身材瘦削柔弱的小姑娘是怎么孤身一人行进千里来到洛阳城的,难道就只靠着沿街乞讨吗?

    不管怎样,小丫头在跋涉近半年后终于来到了东都,可就在他历尽千辛赶到自家叔父的府邸外时,却被恶奴无情的驱赶而出。

    “刚刚追你的那些恶仆,便是崔池府上的?”

    萧铭攥紧了拳头,咬牙问道。

    青雀默默点头。

    “这个畜生!”萧铭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世人都道五姓七家家学渊源,子弟极为教养,深谙廉耻孝义,为当世表率。可如今看来,却一个个都是自私无比的寄生虫。你那个叔父不念着情分接济你也就罢了,竟然生出这种龌龊心思,教恶奴诬陷于你。他这么急着撇清和你父亲的关系,是在做给大明宫中的那位看吧?”

    怪不得那些恶仆死也要追上青雀,该是这小丫头的伯父崔池怕御史台的言官弹劾自己收留犯官之女,从而影响了自己的锦绣仕途。一番思量下,这厮便动了杀机,着府中仆人随便寻个由头将她暗中做掉。毕竟在东都城中,高门大族棒杀一个乞素儿根本就是一件不足一提的小事,完全不会有人在意。

    青雀不语。

    “你。。。。。。”望着小丫头那惨白的面容,萧铭不忍再说,倒是小书童笑道:“青雀姐姐,你是女儿家,这事儿倒是早些给我说啊。我一直想要个姐姐跟我一起睡,整日跟少爷相处实在是闷得慌。”

    萧铭见这小白眼狼转变如此之快,不由狠狠的敲了小书童一掌:“少爷我平日是怎么待你的,没良心!”

    小书童一脸委屈道:“少爷,我不过是说一说。说一说都不行吗?”

    “不行!”萧铭斩钉截铁的回应:“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可是,少爷。。。。。。青雀姐姐这么漂亮,少爷我做不到啊!”

    小书童泪眼婆娑的望着萧铭,真道是楚楚可怜一方殇。

第22章 灯火阑珊,明了几度春秋() 
东都,正平坊,灯火通明。

    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在一中年男子的陪同下,赶着牛车缓缓而行。这牛车十分破旧,车辕表面的纹路更是凹凸不平,隐隐生出裂纹,行在大道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甚是刺耳。此时年近岁末,日落的极早,故而寻常百姓多会早早关闭门窗,上好门闩,点盏油灯过起自家的小日子。要知道东都洛阳严格执行宵禁政策,若是让夜巡的金吾卫士撞见,保不准会被丢到京兆府的大牢里。

    到了那地方,没有拿得出手的黄白之物,免不了被拖到堂上一日两顿竹笋炒肉片,脱下你一层皮来。民不犯禁官不纠,这已经是东都城官民达成的默契,近百年来皆是如此。

    只是这老者似乎却全然不顾宵禁的规制,慢吞吞的赶着牛车,好似多抽一鞭子,那老黄牛便会闷的一声撂挑子不干。

    “旭伦,你说我这个时间回来,南风他们会不会觉得不妥。”老者将鞭子丢给了中年男子,轻声说道。

    那中年男子显然对那老者十分恭敬,先是朝他拱了拱手,随后缓声道:“夫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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