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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王妃美炸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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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洗衣服的啊。还是赵太太会□□人,真教人羡慕。”

    一听这话,郑氏只觉眼前一黑,若是还不明白陆氏将了自己一军,那她可真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此刻不说清河县的太太们看向她的目光古怪,就是赵家乐和小郑氏都忍不住看向她来。

    郑氏懊恼,悔恨没让人将陆氏看住,心里一股子火差点就要喷了出来,哪管眼前的是些什么人。

    好在钱嬷嬷发现不对,急忙拉住她,低声道:“太太不是说身体不适吗,还是先回去再说。”

    郑氏回神,怔怔的点点头,匆忙的进了院子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赵家乐没留意到郑氏的状态,反倒一直在想王太太的话,他跟着郑氏进了屋,问道:“娘这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打二嫂?为何让她去洗衣服?”

    “我什么时候。。。。。”郑氏眼睛瞥见中午换下来的衣裳不见了,顿时皱眉,“将陆氏给我找回来,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不等丫鬟去找,陆嘉卉慢悠悠的端着木盆回来了,木盆里放着郑氏的衣服,而陆嘉卉的手冻的通红。

    郑氏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陆氏,算你狠!”

    陆嘉卉用手指头提起衣服抖了抖上面的水,笑眯眯道:“为婆婆服务,不辛苦。”

    春翠将湿答答的衣服接过去,不明白陆氏什么时候来取的衣服。

    “你如今不光会顶撞婆婆勾搭男人,还学会偷东西了,不错啊。”郑氏眼睛恨恨的盯着陆嘉卉,恨不得扒她的皮。

    守寡多年,郑氏给人的印象永远是端庄大气,想当初县太爷都要给她立牌坊的,却不料临老了在个村姑出身的儿媳『妇』弄的灰头土脸。

    今日有王太太在,想必到了明日全县城的人都该知道她郑氏虐待儿媳了。她多年维持的形象将毁于一旦。

    而且郑氏明白,今日的情形不管是真是假,但陆氏额头上的伤却做不了假。像王家巴不得他们赵家出了『乱』子,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就算郑氏解释,王太太依然会传播开去。

    陆嘉卉佯装无辜,“儿媳『妇』哪敢偷东西啊。。。。”

    小郑氏见郑氏恼了陆嘉卉,幸灾乐祸的火上浇油,“母亲都说是偷了,弟妹还敢不承认?难不成这衣裳自己还长了腿不成?”

    陆嘉卉眨眨眼,“可不就是自己长了腿跑到我屋里的吗?是不是啊于嬷嬷。”

    突然被点名的于嬷嬷虽然恼火,却又疑『惑』,“老奴不知。”

    “衣裳不是你拿给我说婆婆让我去洗干净吗?”陆嘉卉睁眼说瞎话,她可没忘记于嬷嬷之前怎么折腾她呢。

    于嬷嬷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扬了嗓子道:“二『奶』『奶』,您怎么胡说八道呢,我什么时候给您拿过衣裳啊。”

    “行了!”郑氏气的浑身发抖,她瞪了一眼于嬷嬷,又去看陆嘉卉,“不管怎么样,陆氏,你也太无礼了。顶撞婆婆这一条,我赵家就能休了你!”

    陆嘉卉无耻的笑了笑,“好啊好啊,快点休了我呀。”

    郑氏等人气个仰跌。

    赵家乐听着也直皱眉,他早就说这样的嫂子就该去给他二哥陪葬去。

    瞧瞧,这天天不是惹事就是气他母亲,就算他母亲有错,那也是长辈啊。二嫂也太不是东西了。

    不是东西的赵家二『奶』『奶』无所谓的将木盆一扔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郑氏眼前一黑,直觉得心口都疼。

    儿子儿媳『妇』连带丫鬟婆子忙成一团,倒是暂时没人搭理陆嘉卉了。

    出了这样的事郑氏恨不得连夜回城,免得明日碰见人再惹来笑话。但现在天『色』一晚,等他们到县城的时候都到了关城门的时候,只能作罢,打算明日一早趁着人少赶紧回去。

    陆嘉卉成功的气到郑氏,心情大好,回到房间便蹦跶几下暖暖身子接着便钻进被窝开开心心的睡觉了。

    春环后怕的看着睡的香的二『奶』『奶』,只觉后背都湿透了。

    她今日也是得了失心疯了,居然帮着二『奶』『奶』偷来太太的衣裳,帮着二『奶』『奶』做下这等事。

第19章() 
却不想昨日还是大晴天,一日一早却下起了大雪。香火鼎盛的寺庙一下子人少了起来,除了昨日未归的香客,路上倒是少见上山的香客。

    但临近年关,即便是大雪天气,也得准备回城了。

    天还未亮,郑氏便被春翠服侍着起身了,“赶紧叫大家都起来,早些回城。”天早人也少,否则遇见昨日那些人,光些嘲讽的眼光她就受不了。

    不多时小郑氏等人都过来了。陆嘉卉带着俩丫头进来,笑盈盈的给郑氏请安,像是没有发生昨日的事情。

    大家伙看着她额头的伤口都有些古怪,郑氏看着更是如鲠在喉,“这伤口还留着下山给人参观不成?”

    陆嘉卉点点头,“可不,自从昨日母亲说让回家再处理我今早连脸都没洗,就等着回家看伤口再洗脸呢。不然碰了伤口留了疤,我这花容月貌可就不完美了。”

    她说的大言不惭,小郑氏等人直撇嘴,这弟妹可真够不要脸,还花容月貌呢。

    郑氏拉着脸,生了一肚子气,却想着回去后想法子治治这陆氏。可惜现在也不能陪葬了。。。。。

    若是抓住陆氏私通,是不是就可以浸猪笼了?

    想到这个主意郑氏一下子心情好了起来。

    待出了院子往山下走,若不是路上有积雪难行,恐怕她能兴奋的飘起来。

    陆嘉卉跟在后面往山门而去。

    哪知路过前面大殿的时候又碰见王太太一家。

    王太太昨日看了郑氏的笑话昨夜睡的特别好,红光满面的正带着几个儿媳『妇』去给佛祖上香。远远的瞥见郑氏等人过来了,拉着二儿媳的手,慈爱道:“好孩子,娘知道你最孝顺,真是比娘的亲闺女还贴心。”

    她话音拉长拉高,郑氏等人想不听见都不行。王太太的几个儿媳『妇』也知道昨日的事,为着讨婆婆开心,这二儿媳也笑着道,“还是娘体贴儿媳『妇』,若是娘不好,媳『妇』想孝顺也找不着门啊。也多亏了娘不是狠心的人,若是让儿媳『妇』大冷天的去洗衣服,儿媳『妇』准得哭。”

    郑氏听着婆媳俩的对话,额头一跳一跳的,差点蹦出来。她狠狠攥住自己的手,瞪了王太太一眼,再也没有了好心思急匆匆往山下去了。

    陆嘉卉看着郑氏逃也似的往前走,心情好的不得了。

    赵家乐不好与王太太等女眷争锋,路过陆嘉卉咬牙切齿道:“真该送你去给二哥陪葬。”

    陆嘉卉冷了脸,这小叔子估计不是傻缺就是二『逼』,净找她的麻烦。

    “二『奶』『奶』。。。。。。”春环担忧的看着她突然有些后悔帮着二『奶』『奶』气太太了。

    陆嘉卉挑了挑眉没说话。

    到了山脚下之前陆嘉卉乘坐的马车修好也过来了。不用和郑氏待在一辆马车里陆嘉卉求之不得。上了马车春环担忧道:“二『奶』『奶』以后还是忍着些吧,这次回去太太还指不定怎么折腾您呢,何必和她闹别扭呢,她是太太您是儿媳『妇』,您斗不过太太的。”

    陆嘉卉意外的看她一眼,无所谓道:“我不怕她”。况且过不了几天假过年了,过了年鱿鱼大王就来娶她了,临走之前不气气郑氏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但这话当着春喜是不好说的,她打算找过机会问问春环愿不愿意跟她走。

    就算春环不想跟着她去做土匪,她也愿意相信春环会为她保守秘密。春环与春喜不同,她率真嫉恶如仇却又善良,别的丫鬟嫌弃赵家齐的时候只有她心甘情愿的照顾一个将死之人。

    马车摇摇晃晃,春环没再多劝,春喜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袖,她疑『惑』的看去只见春喜轻轻摇了摇头。而陆嘉卉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似乎对她们的的互动没有感觉。春环缺觉得春喜似乎与她想象的不一样,不像她这样心在二『奶』『奶』这边。

    春环皱了皱眉头,将袖子抽出来,没再看春喜,她看着陆嘉卉,觉得二『奶』『奶』和二爷一样可怜,她得像保护二爷那样保护二『奶』『奶』才行。大爷整日打二『奶』『奶』的主意,太太不喜欢二『奶』『奶』,二房太太光想把二『奶』『奶』当枪使,想了一圈发现二『奶』『奶』身边真的为了二『奶』『奶』打算的只有她啊。

    马车一晃突然停住,陆嘉卉睁开眼,就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听见毫无创意又熟悉的打劫口号陆嘉卉扑哧笑了出来。春环和春喜不解的看向她不明白遇上打劫的了二『奶』『奶』为何能笑出来。

    而且若是只劫财的土匪还好,若是劫财劫『色』,那以二『奶』『奶』的姿『色』定然脱不了身的。

    陆嘉卉发笑是因为当初遇见鱿鱼大王的时候对方似乎对打劫的口号都不熟悉,现在倒是很熟练了。她瞥见春环春喜二人笑了笑,“头一回碰见抢劫的比较好奇。”

    不等她好奇,外面的土匪又发话了:“所有人都给爷下来。”

    郑氏坐在马车上听见土匪叫嚣的时候就觉得额头突突直跳,她到底是什么运气啊,不过出门上个香先是儿媳『妇』被调戏,后是儿媳『妇』顶撞接着被儿媳『妇』摆一道让人看笑话,好不容易赶早回家半路上遭遇土匪。

    这条路是清河县城到白龙寺唯一的路,她打小跟着母亲走嫁人后带着儿女走,多少年了,这是头一回遇见土匪。况且这里距离县城只有十里路,但凡土匪是很少来这里劫财的。

    郑氏心里郁结,觉得这一切都是陆氏的错,若不是她这扫把星她们赵家何至于如此倒霉。回去之后她一定要尽快将陆氏弄出赵家或者沉塘或者关到尼姑庵也行。

    想的太投入,郑氏没有听见土匪的话。而赵家人虽然害但又看着郑氏行动,郑氏没动马车上的人也没动。

    赵家乐骑着马看着凶神恶煞的土匪也有些害怕。让他窝里横还可以,让他与土匪对上,他还真没这个胆量。

    而鱼朗瞧着赵家乐那怂样觉得赵家的男人没一个有担当的,果然他娘子跟着他比较可靠。

    可靠的男人甩了甩手中的鞭子,喝道:“爷说了,所有人都下来,把银两都交出来。”

    赵家乐蹭到郑氏马车旁,颤声道:“娘,这可怎么办?”

    郑氏回神,拧着眉下了马车,就看见打头的土匪长相俊美,比自家几个儿子更有大家公子哥的气派,只是手里提着的长鞭却有些骇人,而土匪头子后面则站着三四十号土匪,个个凶神恶煞。

    郑氏从未见过土匪,一见这架势也有些害怕,她嘴唇有些哆嗦,“好、好汉莫动怒,我们给银子。”

    鱼朗挑了挑眉,这就是娘子的婆婆呀,这脸拉的可真吓人。他指了指另外两辆马车道,“那两辆车上的人也下来。”

    “好汉,另外两辆马车上是府里女眷不方便下车,您要多少银子尽管说。。。。。”

    “我们大王的话没听见吗?”鱼朗没说话,身旁便有土匪喊道。

    到底是真正的土匪,吓唬起人来颇具威势,郑氏瑟缩了一下便让陆嘉卉和小郑氏等人下马车。

    陆嘉卉扶着春环下了马车,一眼便看到骑了匹白马,手拿长鞭正往这边看的鱼朗。

    鱼朗今日之所以出来打劫是因为下大雪在山上无聊,这才组织了同样无聊的土匪们下了山,而且马上就过年了,他们需要抢到更多的银子准备过年,况且过了年他还要找好日子接娘子回来,多备些银子很有必要。

    哪成想手下打探到赵家正从白龙寺往县城赶,想到小媳『妇』儿,鱼朗当即便放弃王家改抢赵家了。

    鱼朗来回看了一圈,便看见陆嘉卉从马车上下来,可看到陆嘉卉脸的瞬间,一腔思念变为愤怒,因为他看见陆嘉卉额头上的伤口了。

    伤口在额头靠近眼角的位置,实在太明显,而且看样子连『药』都未上。鱼朗瞧了眼郑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赵家的事他也打听过,可亲眼所见又让他又惊又怒。

    “小栗子,赵家所带银两一两不剩都给爷取来。”鱼朗额头一跳一跳的,眼睛看着陆嘉卉吩咐。

    小栗子侍卫瞥了眼陆嘉卉顿时明白自家主子火气从哪里来了,他也不废话,找了几个兄弟直接上前,“赵太太,是我们动手还是您自己拿出来?”

    郑氏哆哆嗦嗦的看着李侍卫,忙道:“我自己拿我自己拿。”

    整个赵家都是郑氏当家,出门自然银两都在她身上,昨日出门除了捐香火钱的银子手上还剩了五百两,当下不敢耽搁,痛快的从袖中拿了出来。

    李侍卫低头瞥了眼郑氏的荷包,郑氏忙接下来递给李侍卫。李侍卫将里面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取出来将荷包扔到地上,然后走向小郑氏。

    小郑氏早就吓的花容失『色』,她握着丫头的手,心道:土匪要是看上她把她抢走了怎么办呀。

    哎呀,这向她走过来的土匪表情好生吓人!

    不用李侍卫说,小郑氏赶紧哆嗦着将身上的碎银子荷包取了下来,又生怕土匪抢『色』赶紧将头上金钗还有金耳坠金手镯都取了下来,等李侍卫过来的时候一股脑递了过去。

    李侍卫瞧了她一眼,小郑氏吓的脸都白了。等李侍卫走向陆嘉卉的时候,小郑氏才捂着胸口松了口气,又暗自祈祷土匪看上陆嘉卉将人抢走了。

第20章() 
瞧着陆嘉卉如此信誓旦旦说她知道银子在哪,鱼朗有些好笑,扭过头去抿了抿唇不让赵家人看见他破了功的表情。

    李侍卫万年不变冰山脸,“看你这样子头上又有伤,穿的也不好,定是不受宠的,小娘子若是说出来,咱们也不为难你。”

    闻言,陆嘉卉眼睛一亮指着郑氏的马车道:“那辆马车小榻下面有个空格,里面有银两。”

    她话一出口春环等人俱都面『露』异『色』,她们二『奶』『奶』怎么知道太太马车里有银两的?

    而众人去看郑氏,郑氏也面『露』惊异,神『色』有些慌张。

    李侍卫冲陆嘉卉点了点头,转头往马车而去,待他下来,手里拿了两张银票。郑氏有些着急,却又不敢多说,只能拿眼去瞪陆嘉卉。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陆嘉卉早就被郑氏千刀万剐了。

    郑氏向来喜欢出门前在暗盒里藏些银两,刚才土匪头子让她们把银两拿出来她都拿出来了,当时土匪没去翻马车她还松了口气,可现在倒好,被陆氏这个贱人都抖了出来。

    可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暗盒里藏银子的?

    郑氏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千万个念头,但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陆氏留不得了。自己在马车里藏银两都被她知道,她其他的秘密说不得也被她知道了。

    这个念头一起,郑氏看向陆嘉卉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

    鱼朗皱眉,然后下了马,吊儿郎当到了陆嘉卉跟前,拿手挑起她的下巴,道:“哟,美人儿长的不错,爷喜欢,待过了年爷去接你啊。”说完也不等陆嘉卉回答,转身上马扬鞭而去。

    待所有土匪走光了,赵家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陆嘉卉。

    陆嘉卉只当没看见,去上马车。

    小郑氏这会儿也缓过来了,一拍大腿道:“哎哟,娘啊,这弟妹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和土匪一个心眼儿啊,莫不是看着土匪头子长的好看就卖了赵家吧!”

    虽然说一定程度上她真相了,但陆嘉卉可不会承认呀。陆嘉卉转头,轻笑:“哟,大嫂,刚才那土匪可没打算要首饰啊,可您却主动摘了下来递过去的,莫不是给的土匪定情信物?”

    被倒打一耙小郑氏一噎,她扫了郑氏一眼,却发现郑氏耳坠手镯的都在,唯独她自己的都摘了去,顿时不知如何接话。

    陆嘉卉笑了笑进了里面,郑氏却盯着她的身影攥紧了手。

    赵家乐也和他娘一样同仇敌忾,“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给二哥陪葬!”当初他还道这二嫂兴许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还怨恨了大哥许久,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这二嫂本身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会儿居然和土匪勾勾搭搭,一点『妇』道都不守,当初他就该坚持将这女人给二哥陪葬。

    来时充满期待,临走带着耻辱丢了银两,郑氏觉得陆氏绝对是天底下头一个扫把星,将赵家搞的『乱』七八糟,本来从寺里出来的时候她还想着找个由头休了她也就是了,现在看来,休了也不保险,必须想法子除去她才行!沉塘浸猪笼都是便宜她了!

    一路低沉着到了赵家。一进府门,郑氏便吩咐道:“将陆氏给我关起来,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让她出来!”

    陆嘉卉无所谓,觉得关起来比去立规矩伺候郑氏要好的多了,于是在后面笑『吟』『吟』行礼道:“多谢母亲体贴。只是儿媳『妇』这额头。。。。。”

    郑氏阴沉着脸让于嬷嬷去请大夫,自己则带着怒气回了院子。

    饶是做好了准备,郑氏虐待儿媳『妇』,殴打儿媳大冷天让儿媳『妇』在寺庙里给自己洗衣服这事飞速的在清河县传开了。加上王太太的添油加醋,但凡有头有脸的太太都对郑氏的行为不耻。

    一直到了年三十,郑氏的脸都没缓和下来,整个赵家都阴云密布,来报账的掌柜更是挨了不少的骂。

    上上下下都绷着一根弦,生怕惹了郑氏不快,但唯独陆嘉卉自在的在屋里睡大觉,看赵家齐留下来的书本。

    等年三十那日,额头上的伤几乎看不出来了。本是全家团圆的日子,陆嘉卉还是独自一人被关着禁闭。

    不管这一年是顺还是不顺,到了这一日郑氏都打起精神准备晚上的年夜饭。

    郑氏不提,别人自然也不会去触霉头提起陆嘉卉,一家人围坐在一处,喝酒吃菜,然后看着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没了陆嘉卉郑氏似乎更加痛快,儿子儿媳『妇』外加小孙子,一家子和和美美,本就不该出现陆氏。

    等过完年,她便想法子除去陆氏,不管病死也好,沉塘也罢,总得有个了结。

    陆氏不除,她心难安。

    让郑氏难安的陆嘉卉此刻正坐在屋里舒舒服服的烤着地瓜。

    郑氏虽然恶心她,想除去她,但似乎像是安抚末日囚犯一般对她的吃食上从不克扣,所以陆嘉卉要地瓜,厨房里痛快的给了大小合适的地瓜。

    此刻春环正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木棍儿翻着地瓜,地瓜的香味儿弥漫在整个屋子里,但春环却有些不理解为何放着好好的饭菜不吃非得坐在这里烤地瓜。

    陆嘉卉笑了笑然后将熟透的地瓜挑出来,“大冷天的吃地瓜可不比外面凉透的饭菜要强?”

    郑氏虽说要什么饭菜都给,但灶房力度额人都是紧着其他房,其他地方送完了才轮到陆嘉卉这里,往日有春环在烧水的炉子上稍微热一热,但今日这天气陆嘉卉却分外想念地瓜的味道。

    春喜一家子都是府上的,被陆嘉卉打发去和家里人团聚了。留下春环无亲无故在屋里陪着她过年。

    陆嘉卉瞧了眼外面见几个之前盯着她的丫鬟在打瞌睡,小声对春环道:“春环,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春环正挑着火头,闻言一怔,“去哪?”

    陆嘉卉装作漫不经心,道:“今日来抢劫的土匪,我认得他,年后他来接我,你若愿意可以和我一起走,若不愿意也不勉强。”她信任春环,所以对她说了实话。

    而春环看似率真直来直去,听到这话也吓了一跳,她瞥了眼外面小声瞪眼:“你疯了吗你。”连二『奶』『奶』都忘了叫了。

    陆嘉卉也不在意,咬口地瓜,笑道:“可不就是疯了吗。就郑氏那老婆子,你当真以为她能忍我?”

    “兴许,兴许过了年太太气就消了,”春环有些不确定了,“或许您说几句好话,太太就能放过你了。”

    春环有些垂头丧气,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了,她呆在赵家也十来年了,当初没人愿意来伺候二爷,她在府里没有靠山便被分了过来,一呆就是这么长时间。虽然她不常出院子,但对太太的为人私底下还是听说了的。

    外面都说太太端庄和气,但实则不是,就春翠贴身伺候郑氏,身上都难免会出现一些伤痕,虽然春翠从未说过,但她同一个屋子的姐妹却是瞧见过的。

    春环有些犹豫,“您真的打算跟着那土匪走?是因为那土匪好看吗?”

    那日土匪头子还调戏了二『奶』『奶』,她虽然害怕但也偷偷的看了一眼,那土匪长的的确英俊不凡,就清河县估计都没人比的上了。

    陆嘉卉挑了挑眉,却摇头道:“不是。他肯对我好,就算他长的丑我也认了。”

    “可他是土匪啊。”春环眉『毛』都快纠结到一块了,完全不明白二『奶』『奶』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陆嘉卉道:“土匪就土匪呗,只要不抢穷人,爱抢谁抢谁。”

    她见春环犹豫不决,接着道:“你再想想,这事儿我不勉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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