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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乐荒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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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次考的不行啊,都一堆什么玩意,下降很多,知道吗?还有,最近状态也不好,一天天的脑子里在想什么?”班主任翘着二郎腿侧着身子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微微仰头看着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的苏千彻。

    “对不起老师,说实话,前段时间我亲人的去世对我,打击太大了。上课做题都恍恍惚惚……”他只能很平实地说到。

    他觉得班主任应该会说不能因为这个就在学习上松懈啊之类的话。但班主任突然沉默了,他渐渐坐正了些,眼睛竟变得有点浑浊。苏千彻才想起来前段时间班主任也请过假回过老家,也是一个重要的亲人离世了。

    这让他觉得有点难为情,只好看向窗户外面,只见远处,万家灯火通明。

    “行吧,逝者安息,生者奋发。你回去吧,老师相信你。”半晌,班主任才说道。他不自觉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有些皱的烟,看了苏千彻一眼,又哆哆嗦嗦地放了回去,便示意他回教室。

    在去的路上,依次经过了安然的教室,姜熙的教室。到了自己教室的后门推开进去,那一瞬间,觉得学习是难得可贵的事。

    林萍如的座位也早已是空着的了,抽屉里也少了很多书。

    苏千彻想起才分班不久的一次作文课,语文老师表扬了她的作文写的好,又让她读读作文,但她红着脸没有读,老师就笑着自己读了。

    如今那个座位是空荡荡的,桌上有还算整齐的学案试卷,但都仿佛积了灰一般。他很想记起那篇作文的些许内容,但无奈已经没印象了。

    之后关于她还会发生什么呢?她回学校的时候病会好吗?那个喜欢她的男生是真心的吗?她以后再留起长发会是什么样子呢?这些问题突然让他感到了一阵失落,心头一酸。

    待续……

第7章 魔法与快乐的核心吧() 
第六章

    “我想,写作为世界带来了某种新事物,同时,它没有破坏任何其它事物,这似乎是一种对物质守恒定律的驳斥,但这对我来说,却是魔法的中心,快乐的核心。”——厄普代克(当代美国作家、诗人。)

    这是苏千彻在一本《神奇猫》漫画上看到的一句话。它诠释了写作与文学,那种独特又迷人的魅力。

    至于林萍如的事,已然如幽怨的插曲一般,但还是让苏千彻这几天又魂不守舍起来。

    他吃饭的时候,没去自己班划的餐桌,而是默默端着盘子去餐厅三楼的角落找李汶镐他们,大山和果仁酥又在为一点鸡皮小事斗嘴,众人一旁添油加醋,哭笑不得。

    这时一个看起来威风凛凛的矮个子男生在走廊走过,敞着校服外套,甩到后面,身后跟着一个如小弟一般的同学。

    苏千彻当然认得他!只是隔着餐厅角的大理石柱子,那人没注意到他。但却让千彻瞬间没了食欲,买的鸡腿咬了一口,就干脆放着了。

    于可卿,三个字顿时从脑海,如裹挟着桃花瓣的春汛席卷而来。

    这段记忆,不得不从他初三下学期的一段故事来简单地插叙。从他那个暑假短暂的爱情写起,虽然短暂且并不热烈,但却是严谨而又真挚的。

    那个女孩子叫于可卿,可能会吐槽我了,这不是套用了《红楼梦》里的名字吗?罢了,不过是这样一个名字而已。

    但与之相关的记忆却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一回想,便散发出奇异绚烂而又惶惑、苍凉的光。

    “喂,你打他好不好,我想看你打他,打死他。太贱了这死刺猬。”可卿当时坐在千彻的前面。她一边随意翻弄着千彻的笔袋,一边瞪着千彻的男同桌“刺猬”,这绰号“刺猬”的男生,也是一大活宝。

    “姐,你至于吗,不就说了一句你总是矫情跟闺房大小姐一样吗。”这“刺猬”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只是听得“咚”的一声,苏千彻便不轻不重地捶了他一拳,刺猬赶紧很配合地装作很疼的样子,紧紧捂住自己的肩膀,憋红了脸紧闭着眼睛呻吟了一声。

    “哥,哥,咱不能这么重色轻友吧。你这一拳下去,妾身,妾身受不了啊!”刺猬装出一副柔弱的恶心样。

    “嘻嘻,让你再说人家。”可卿冲刺猬翻了个小白眼,便满意地回过身去了。

    “行了你别装了,又他妈没使劲。”千彻去拿笔准备上课了,却发现笔袋里多了块酒心巧克力,不禁暗自一笑。

    那是初三下学期的某一天发生的事,“刺猬”曹志文自然还是个调皮捣蛋的学渣,而苏千彻当时还是个很有威严的学霸。

    郑君临,李凌兰,谭少龙,侯硕等一众铁哥们也都在,韩东金大哥作为校霸也是威风凛凛,与千彻班的几大班花之一林愫也沉浸在浪漫的恋爱里。

    钟雪丽和郭瑞也在一起经历了诸多的分分合合,哦还有开朗活泼的夏姿诺……只是安然已经渐渐陌生了,她那时坐在了离千彻很远的左后方,跟一个别的男生相处得非常愉快。

    她跟黎深,就是那个很酷又落寞的女生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奇妙联系。

    她依然是美丽而幽玄的,一如精致的冰裂纹瓷,却调皮了许多,爱做一些看起来很幼稚的可笑的事,让人注目,又让人怜惜她会破碎,却越发的让人琢磨不透……

    但上课时,苏千彻却发现自己也渐渐难以从于可卿的背影上移开目光了,纵然他已忘怀了那纤弱的背影与附着于此的美感。

    初三时,记得右边的同桌也是个性格很好的女生,叫徐英杰,虽然听名字好像是有些man,却也是温柔体贴的姑娘。

    直接就到中考结束吧!直接就来到一次永生难忘的离别了。

    此后的一些同学,后来再也没机缘见到了,甚至也忘了名字。有形同陌路的恋人,也有些直到如今也还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教室里的荧幕放映着班主任精心录制的学生成长视频,但此时中考结束的释然感与欢愉正压制着尚未使人忧愁的别离。

    “喂,千彻,你快给我唱首歌,就唱《清明雨上》吧,你给别人唱过,还没给我唱过呢。你要是不给我唱,一会儿你妈来了我就去给她说你,你老欺负我。”可卿转过身来,眨着眼睛楚楚地看着千彻,顺手又把一只录音笔放在了千彻笔袋里。

    “姑奶奶咱说话能别这么扎人吗?”刺猬在一旁添油加醋:“我彻哥人这么清纯善良可爱,闲的没事欺负你干嘛。”

    “死一边去,死刺猬,关你什么事。”可卿说话的声音很独特,绵绵的,又很柔,却是自然的,并不让人觉得做作。

    “对啊,以后可就听不到你唱歌了呢,千彻。”徐英杰也说道。

    “好吧,不过唱的不是很好听了。”苏千彻便习惯性地用一只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清了清嗓子。

    “想你当年和风微摆的衣角

    ……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

    这在如今已经是很平常的歌词了吧,在那个时候,许嵩很火的时候,却使人如同沐浴着春风一般。

    可被中考结束后解放的快感冲昏了头脑的少年人们,谁还会去探触那时的凄婉哀怨呢。

    一曲歌了,因着他好听的嗓音和预言性的伤感,可卿、可卿同桌外号“十八哥”、刺猬和徐英杰等人还是沉默了。

    可卿拿回来录音笔,悄悄地对千彻说:“谢谢你的礼物,会保存很久很久的。”苏千彻一愣,随即又摸着后脑勺,脸有点红,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看着可卿。

    “哎吆我的哥哥,脸都红了,看上人家了。”刺猬一脸奸笑。

    “嗯,哦不对他妈的关你什么事,别瞎问瞎操心。”千彻的拳头马上就要飞过去了。

    “于可卿,我苏千彻大哥说他喜欢……”刺猬宁愿挨了一拳,还是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可卿说,可惜后面这句还是让千彻堵住了。

    虽然只能看可卿的背影,但还是看到可卿的耳朵根都红了,她没有回过头来骂刺猬。只是伏在桌子上,很小心地把小脸埋在胳膊里。

    如埋在了女孩子独特的、精致又封闭神秘的小世界里。

    只是因着该死的刺猬这一句话,周边的同学都笑容可掬地看向这边,苏千彻有些无地自容,只得对刺猬拳打脚踢,刺猬边躲避边喊到:哥我错了,哥我错了……

    人生一些开始的阶段,爱情一般来说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对于初中的苏千彻来讲,更是艰难。

    但这次经刺猬一说出来,却变得容易一些了。

    如一些人所说的,每个人的心都如同形状各异的拼图碎块,那些彼此相爱的,那残缺的形状就会是互补而交融的,他们很惬意地契合成一个整体,互相包容,互相给予和丰富彼此的生命意义。

    他那时觉得可卿于自己而言就是这样的人,却不成想,一年后,那却是突然无解的悲剧。

    但为了不让他一棒子被打死,再说起高二的苏千彻。

    他写的《绘梨衣》已经渐渐初具规模了。虽说有点照猫画虎的嫌疑,也总时不时地翻看语文书上的《琵琶行》和《长恨歌》,但自己心中的那个故事和故事里寄托的情愫却是如春雨里的笋一般,那种不被抑制的生命力,就是文学给人的精神供养吧!

    《绘梨衣》的故事就是那另一个千彻,如同也是这般年纪,或是更长他几岁,活在古代,是一个仗剑飘飘走江湖的剑客,劫富济困,除恶扬善。

    但因着诸多破碎的感情而心灰意冷,一心问剑,以为终当浪迹天涯,毕生都以心底的那份坐在王座上的孤独与腰间的刀剑为伴,却不想遇到了那来自东瀛,随姐姐远嫁的绘梨衣小姐——旧的生活愁怨与念想,在新的一见钟情面前,立刻清脆地分崩离析了。

    苦心孤诣的孤独感转瞬即逝,新生的爱意瞬间袭来。却也没办法,自古至今,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唉都怪那颗永远躁动不安的心啊!

    (于是我很忘乎所以地,要在一堆破碎的故事里又插进另一段故事。)

    那大概是某一个普普通通的春天吧,美好的四月,午后娇艳的阳光,蔚蓝的大海闪烁着耀眼的粼波,码头到街上,一片熙熙攘攘,人们各自忙碌着,有说有笑。

    苏千彻腰佩玄青色的刀鞘,沿着码头往街上走。那些个卖糖葫芦的、捏糖人的、算卦算命的都各自吆喝着,街上的李屠户,也正一手给客人递过切花的五花肉,一手接过铜钱。

    见这潇洒公子哥过来,他先是一怔,却笑成一朵“花”,李屠户左眼有道长长的疤,平常并不喜笑,此时笑起来不免“狰狞”,但他几乎是打心底里尊敬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年轻人。

    这让周边的几个小贩和客人也都赶忙瞧过来。

    说来当年李屠户如花似玉的闺女儿——莺儿险些被一群流氓恶棍从家中掳走,这李屠户空有一身蛮力,但终究一拳难敌四手,被几个采花大盗戏耍得团团转,这时恰好千彻路过李屠户家门处,看到这一幕,随意出剑,恣意潇洒几招,便把几个贼人打得落花流水,晕头转向,落荒而逃。

    那精湛而又仿佛有灵性一般的剑法,让这李屠户大呼惊奇,当场就想让莺儿许配给苏公子作妾。

    莺儿于那慌乱中,见到千彻的风流潇洒,武艺高强。豆蔻年华,情窦初开,哪能不一见倾心?当即也止住了哭喊,姣好的面容生出潮红,也低着头轻轻抬眼看起千彻……

    “所以都这么多字了,你的绘梨衣小姐姐呢?”任凭千彻飞扬跋扈的草书,龙飞凤舞、张牙舞爪,张心宁还是能一字不落地看明白,只是写一大段了,还没提关于绘梨衣的事。

    “后面才出来呀,这是先铺垫铺垫。”苏千彻后背倚在后排的桌子前,双手抱头随意说道。

    小傻子同桌钟旭东看着他的字,一愣一愣的:“哥你的字好帅啊!就是看不懂写的什么。”一边又瞅了瞅自己写的小学生斜扭方块字体。

    “一边去,高端文学创作,关你毛事。”千彻呵斥钟旭东。

    “不行,不能这么写,都划掉,我不喜欢。”心宁拿着本子仔细看着,又拿起涂答题卡的铅笔,不管他阻拦,直接把那一大段划掉了,还使劲地涂得很黑。

    “唉,可怜的李屠户和莺儿。”千彻哀叹道。

    “嘻嘻,乖,听话,记住这是诗歌,不是写小说,别瞎扯犊子。白居易写唐明皇和杨贵妃,有写别的废话嘛?写好再给我看看。”心宁说完,满意得长腿一甩,转过身去。

    “唉,没有人家白居易的本事啊!”绘梨衣要怎么写呢,他心里念叨着。

    殊不知,这年轻人脸上看着困惑,心里却早被一种如同中了魔法一般被快乐充满了。

    就是写作的快乐吧。

    待续……

第8章 于可卿() 
第七章

    苏千彻也有点记不清那时候是怎样跟可卿好上的了,同样的,他也还是没想透那个漫长的、而又热烈非凡的夏天结束时,她又为着怎样的缘由离开了自己。

    感觉女生,无论怎样的年纪,都像谜一样,让同龄的男生琢磨不透。

    加之今天见到了于可卿现在的男朋友,“校霸”陈力鹏,以及之前碰见姜熙被校外“不明人士”搂抱,安然跟根本配不上她的某非主流男生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些跟自己毫无关系,却还是让人不愉快的事充斥着千彻的脑海。

    如成千上万头肮脏拥挤的海象在海滩活蹦乱跳地蠕动一般,让他恨不得立刻化身嗜血的逆戟鲸,张开血盆大口通通咬死嚼烂……

    张心宁恰好跟谭梦瑶手挽着手回来了,他便想一股脑地说给张心宁关于于可卿的事,虽然并没有什么意义。但仿佛说出来,说给张心宁,心里就安稳些吧。

    “姐,你认识19班的于可卿嘛?”晚自习课间,苏千彻弱弱地问了问张心宁。

    “谁,哦哦,好像听说过,不是那个很拽的校霸什么力鹏的女朋友,好像听卡洛琳说过。感觉那姑娘,气质挺独特的,算不上太漂亮吧,但跟那什么力鹏在一起,有点不太般配。”心宁买了一个新本子,一边说着一边撕扯本子的塑料包装皮,不太好弄,便随性给千彻。

    “先帮我弄开,我指甲刀不见了,等等,你这样子说,那个姑娘不会也是你前女友吧!你小子可以啊!”心宁反应过来。

    “呃,怎么说呢,你有兴趣听我讲讲嘛,你要是没兴趣,我只能难受得回家逮只猫给猫讲了。”他一用力,便把塑料包装皮撕下来。

    这的确是很美的本子,总体是昏暗深沉的远山帷幕,寂寥的天边冷冷地挂着一钩月亮,湖边几处野火,远远映着一身着红色霓裳裙的女子,她正默默地从岸边走进水里。

    是要沉湖吗?还是对着湖面爱着自己的影子,还是说,女子都是水做的骨肉,妄图质本洁来还洁去?

    “宁哥,不得不说,这个本子真美啊,我一会儿下课也去买个类似的。”

    “嗯,尽快哦,那个文具店人不少,这个没人要,我觉得挺可怜的,就买回来了,其它的买的人挺多的,快上课了,你要没事可以给我写下来,就你跟那个姑娘的事……”

    苏千彻便悻悻地写了一晚自习,快下课时,确定老班不会过来,他便假装不小心把那个本子碰到地上,然后拿笔轻轻碰碰心宁后背。

    心宁立刻默契地把本子捡起来,放到自己的抽屉洞里。

    跟随那本子上潦草的字,载满回忆的列车发出遥远而苍凉的汽笛声。

    那是他以后很难再体会到的感觉。只记得拍毕业照那天,可卿只是和她宿舍的姐妹们一起嘟着嘴,比划着剪刀手拍照。

    她个子不太高,也不是那种极漂亮标致的姑娘,却贵在有一种作为女孩子别样的“灵性”,这个词可能不是很好理解,可以说气质吧。

    161厘米左右,身量纤薄,与大家一样,穿着红领子花边的白衬衫,背着一个鼓鼓的蓝色马利奥书包,里面似乎装着不少好东西。

    于可卿在苏千彻眼里,的确就像多啦A梦一样,总会突然拿出一些奇怪又好玩的东西,为那些平静的生活平添一份精致的快乐。

    她跟安然和钟雪丽是一个宿舍的姐妹,到了这最后离别关头,从前有过的矛盾与争吵,都如云烟散去了。

    初中部的大教学楼,被六月初旬上午十点的太阳炙烤,斜斜的投下巨大而温柔的阴影,为这个燥热夏天的开始贡献了一份阴凉。

    楼下一片长满三叶草的草地,千彻跟郑君临,李凌兰,潭少龙哥们几个也在忙着拍照。虽然是分别之日,大家还是嬉嬉闹闹、谈天说地,仿佛还有好多好多话没说够。

    他们蹲坐在小树林旁的石头长椅上,跟其它男生们一起等着班主任过来,宣布拍毕业照的事宜。

    突然,苏千彻觉得有人在看他。这个也许大家都有过体会,当有人看你时,你总会感觉出来,并下意识地看回去。

    于是透过几棵响着空蝉的法桐树,透过几个白衬衫的同学不断跳跃与变换的间隙,透过一年半里所有的疑惑与不解、愤懑与淡忘凝聚而成的雾霭与光亮,他看到可卿,那个自从刺猬说出了那番话后,便再也没跟自己说过话的于可卿。

    她也在女生的吵闹里静静坐着,怀里抱着那个鼓鼓的书包。看了看苏千彻,又把寂寥的目光转向了别处。

    “于可卿,我千彻大哥说他喜欢……”刺猬贱贱的声音还隐隐在脑海里回旋。

    “哥几个,你们觉得于可卿怎么样。”他刚要跟兄弟几个商量,却见她突然站起来,往琴房那个方向走去了。

    她自己一个人走着,她走路的时候总有一种小细腿蹦蹦跳跳的感觉,尽管她心里的事不一定是让她真正快乐得又蹦又跳的。

    走到一排柳树旁,起风了,随风飘荡的柳条很好看,那条去琴房的路也干净。

    那边是有个厕所的,苏千彻以此为由,在几个前仰后合的哥们儿谈笑中出来,也径自往琴房那边走过去。

    那是一排排精巧又低矮的红房子,每个房间里都静静摆放着一架钢琴,那还有个走廊,此刻也是阳光照耀着玻璃窗子。

    厕所在琴房后面,旁边是陶艺课的大教室,还有一片水龙头和水池。有个展览台,放着一些烧制好的泥塑。

    千彻在厕所门口没见到于可卿,便下意识地往洗手的水池那转过去。

    哗啦,其实这个词也并不是很形象,只是可卿见他过来,便把洗完手手上的小水花儿甩到了少年脸上。

    苏千彻也下意识地躲闪,又笑道:“真是的,你也这么调皮呢。”

    可卿眼睛有些红,她让他拿着包,从里面拿出纸巾,看到千彻脸上还有刚才的水珠,那水珠晶莹剔透,倒过来映照着陶艺教室前的两株大松树。她没先擦手,只是先帮千彻擦干了脸上的水珠和沁出的汗水。

    “哈哈,有点痒。”那少年脸唰得一下红了,他心怦怦直跳,想轻轻握住可卿白嫩的手,又有些犹豫。

    “哼,那你自己擦吧!”可卿收回手来,又往千彻脸上甩了几下才满意地把手擦干。

    “你……今天……呃那个不太高兴呢?”苏千彻吞吞吐吐地说道。又把有些沉甸甸的马利奥书包递给可卿。

    “大概是要离开大家了,离开这里了,心里有点堵得慌。”可卿没把包接过来,她自顾自地说道,又轻轻拉开拉锁,里面好像有好几个包装精致、缠着丝带蝴蝶结的小礼物盒子。

    待续……

第9章 人海穿梭者之殇() 
第八章

    可卿从书包里找了找,把一个大大的盒子拿了出来,大概用粉红色的包装纸包装的,就随手递给了千彻。有点沉,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好东西。

    “拿着,送你的毕业礼物,回去再打开,不喜欢就再还给我,或者扔了也行,随你。”可卿这才把书包一把“夺”过来。

    那时她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神色,有如一直神秘、优雅、又慵懒的猫,在午后倦怠的阳光静谧的光束下,趴在茉莉花的花盆旁,微微抬起头,看着千彻。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呢?又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呢?

    作为一个从小到大没怎么收到过女孩子礼物的普通男生,捧着这宛如巴比伦空中花园一般美艳,又愈发使人沉醉的粉色盒子,与附着其上的已然逝去的爱,这名叫苏千彻的男孩子木然颤栗起来。

    正当他手足无措时,琴房走廊的后门那鬼鬼祟祟露出了几个人影,猜都不用猜,脑袋最大的那个就是大头哥哥郑君临,皮肤有点黑的凌兰,他们几个挤在一起偷偷往这边看,见千彻看过来这边,赶紧手忙脚乱地藏了起来。

    这时一道倩影从拐角那盈盈过来,竟让那随风摇曳的柳枝也惊艳开来。看到千彻和可卿,这倩影脸上挂着神秘笑容,她的确不折不扣的,是个美人,精致的瓜子脸,如林间饮溪水的小鹿一般明亮的大眼睛,睫毛也闪闪发亮。皮肤白嫩,嘴唇粉润微起,眼睛旁一颗小巧的泪痣,又平添了几分神韵。

    她比可卿高几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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