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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乐荒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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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涂点睫毛膏,眼睛再深邃一点,还真说不准有那么一点感觉。

    “哈哈,是不是看傻眼了!小心我告诉姜熙哦!”

    “没没没,只是把她当做一位值得尊敬的朋友。”

    “桂花,快坐下。”张心宁不理他,只是像走过来的宋佳怡哟喝。

    “桂花是啥?”

    “你的艺名啊!”

    “切,张心宁,理你我就输了,你个**人。”

    “讨厌,这话等光咱俩一起的时候说不行嘛?苏千彻你看什么看!”萝莉音与御姐音的无缝转换。

    “对了,这货前世是啥玩意?鲁四老爷?闰土?猹还是祥林嫂?”

    “啊?我为嘛都是这些玩意?我就不能是鲁郭茅巴老曹之类的?(注:指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等大佬。)”

    “等等,你们都安静,我推演一下,呃,97年,处女座,处女座(virgo)8月23日到9月22日,天文学上位于赤经13时20分……黄道第六个星座是处女座,其象徵图形是一名手持麦穗的少女,是以许多大小不同的星星而构成为天使似的少女模样,意味着处女座的独立自主……”她自己嘟囔着。

    苏千彻和宋佳怡相视一笑,在表面做出一副认真听的模样,其实却在小声嘀咕。

    “怎么样啦?”宋佳怡在纸上写。

    “呃,在一起了。”苏千彻瞬间秒回。

    “挺好,好好珍惜人家,蛮可爱的小姑娘,不用管心宁说的,除了个别一些她看上眼的,她最喜欢的就是给其他妹子挑刺了。”

    “哈哈,也不算挑刺吧,这性格在她身上反而是好事呢,毕竟她读的书比咱们加起来还多,不毒舌点反而奇怪了?我就听得很舒服。”

    “哈哈,你不知道她对象被她这毒舌折磨的,都吵过好几次了,虽然知道是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但毕竟心宁每次都能毒出新境界……”

    “哇,这么刺激。”

    “阿嚏,啧啧,你俩眉来眼去的干啥呢?一副嫖客跟小姐谈生意的丑恶嘴脸。”张心宁打了个喷嚏,翻了翻白眼。

    “哦没事没事,姐,我前世是啥玩意啊,不会真是什么猹吧,那等晚上月亮出来我就去偷西瓜吃了?”

    “你不怕被人家闰土一叉子插死?”

    “没事,我这小兔崽子反而一转身,从他呃,腿边逃走了。”

    “哈哈哈哈,你私改原文了!”宋佳怡一笑。

    “哦?那佳怡宝宝,原文是啥?”

    “不是从闰土胯……呸呸呸,你又套路我,再上当就是傻子了。”

    “到底是啥啊?”

    “还真是诗人、作家、民主战士之类的。”

    “姜熙呢?她是水瓶座的。”

    “哼,懒得给这小娘们儿算。”

    “哦,好吧,哈哈,我还真八辈子离不开文学了呢?”

    “还一种就是常年在外打仗的士兵。”

    “啊?那闲暇之余也能写个边塞诗吧!”

    “不知道,你自己想着玩吧,哈哈……”

    此时上课铃终于响了。

    “这倒有意思了哦!”

    于是随着课堂走神的少年,又插叙了一段小故事。

    下午的时候,小镇就已经乌云密布了,没有打雷,第一滴雨丝落下,空气愈发潮湿,那淅淅沥沥的小雨也便不休止了。

    不知哪处的巷弄,青石桥路,凹凸不平。

    略带颓坯的青瓦上,积了不知是道光还是光绪年的泥土,白墙让雨打得湿一块干一块的,墙皮粉脱落了些许。

    竟像极了这时候一些白天满怀希望地涂了粉,晚上却依旧独守空房的女子,眼泪一止不住流下来,美好年华悄然远去的脸颊,在铜镜里也是这般模样了吧。

    当然,即使雨声窸窣,小镇安静,甚至在这个六月,还有些别样的凄婉,可在这间房子里,却在上演与之相反的事情。

    雨敲打着紧闭的木窗棂,在窗子的墙角淋出了一个小窝,水盈盈的。可是那些木头似乎也有些朽坏了,红漆却是仿佛新涂过。

    又顺着那些嵌入地下已经被几代水青镇人踩踏过的石板,便看到了朱红色的大门。

    大门虚开了半扇,门檐上挂了灯笼,小小的圆圆的,风吹得有些颠簸,那微微的红光突兀地处在巷子里,好歹也照亮了些许方圆。

    有洞萧声仿佛吞咽着响起来了,本应是该演奏一些明快的曲子,但那声音还是听了让人心里酸酸的。

    新娘蒙着红布,乖乖地坐着。

    待续……

第148章 洞房花烛夜(第二更)() 
第147章

    这个叫苏千彻的年轻人今天结婚了。

    洞房花烛夜,这本是人生大喜了!可这苏千彻却还在阴暗的回廊里盘坐着,吹了会儿萧——是前几日收到家书从上海急忙赶回来时,一个交心的友人送的。

    雨啊,你就不倦地下着呗。家里的院子也不大,东南角还放了一缸荷花,水近乎漫出来了,花只开了一支,浅淡的粉色,雨里摇曳着,却也说不上太可爱。

    便想起在上海读书时一起参加青年活动的一个女同学,扎俩麻花辫,穿着少蓝色的斜襟扣衬衣,过膝的百褶黑裙子,白细的小腿。

    当她笑着,当她坚定挥舞拳头的时候,当她失落地揉眼睛,当她反对家里包办婚姻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远远看着她,下雨了都不知道躲。

    如今稀里糊涂地就结婚了,房里还叽叽喳喳的,传统又老实的父母还在跟媒人——镇上一个笑起来像老蛤蟆的老婆子商量着事,还有几个堂叔啥的,商量着明天的“正日”宴。

    又听见该给今天抬轿子的短工多少文,该怎么打发镇上那个老瞎帮着敲锣打鼓的聋子,给亲家的彩礼是不是有点少,又比对着送来的嫁妆……

    都是好无聊的事,墙角长了颗狗尾草,叼在嘴里,青草味有点涩。

    至于激不激动嘛,不激动是傻瓜吧,只是有点接受不了,因为家书里明明写了我这老头子病了,想在有生之年见见孩子之类的。

    还想着好奇怪,老爹这落榜了半辈子的老儒生,读了一辈子的四书五经,咋写个信还这么皮,自己这跟胡老师、李老师、陈老师学了半天的白话文,他用起来还挺熟。

    就火急火燎地回来了,结果就被告知说要和姜家的一姑娘结婚了。

    说好了自由恋爱婚姻自主呢?自己可是一向在学校立了半学期小旗子啊!

    不过家里的饭还是挺好吃,鸭子也份量大,不像那抠门的上海滩,一只小鸭子还那么贵。

    本来说还是有什么闹洞房的情节来着,结果一向乖乖听话的苏千彻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闹你奶奶的,老子的媳妇你们谁敢碰一下拿刀剁了你们。”冲一众发小和镇上的小屁孩一顿臭骂,三板斧那么一挥,他们就吓跑了!

    “儿呀,好歹是咱这的风俗嘛。”老妈在一旁捂着嘴笑。

    “就是呀,怎么在大城市上个学回来,还不如小时候听话了呢?”

    “就是就是,小千彻,是不是认识了一些北方朋友啊?我给你说呀,可别跟那些北方男人学,哎呀那么粗犷动不动就光膀子骂人打架的……”

    “哎呀哎呀咱们这这么山清水秀的地方,小千彻你可不能这么暴躁啊,我听说你们学校还有什么游行,你可别参加呀,那个看着同学玩玩就行……”

    七大姑八大姨七嘴八舌地数落着。

    所以到了八点钟,一切也都安静了,帮忙的大人吃好了饭,在父母相送下,也都笑着撑伞出了门。

    “还从这傻愣着,不去看看人家姑娘。”老妈回来,冲这边喊了一声。

    她胖胖的,穿着紫红色的绸缎,头发讲究地盘着,戴了一串耳环,嘴唇倒也是难得涂了胭脂,甩着个青手帕,又在门前收了伞。

    “哦,也是。这就可以去了?”

    “怕你拿刀剁了人家,闹洞房的都不敢来了。”

    “哈哈,不是开玩笑嘛?”

    “非要学什么德先生赛先生的,老娘也听不懂啥玩意,还不如跟你父亲学学,没事读个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那个多好听。”

    “也读啊,有空也读,哈哈,老妈你快去歇着吧,儿子回房了。”

    “快滚吧!对了,懂不懂?”

    “啥?”

    “给我和你爹生个胖孙子?”

    “哦,学校里好像教过,不,您不是封建大家长吗?怎么能问这么直白?”

    “跟你小子已经没什么脾气了,懂就行,别难为着人家姑娘。”

    “好的母亲大人,您尽管忙着。”

    唉,突然没那种淡淡忧伤的意境了呢?回去怎么跟哥几个解释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雨倒是还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

    西边的厢房透着暖暖的烛光,照亮了窗前的一排竹子,竹叶被洗濯得透亮。

    竹根旁斜砌的石砖,也生了郁绿的青苔。不像灯红酒绿、日新月异的大上海,在这青苔那,一天天一月月,也总是那样了。

    新郎官标配的靴子有点磨脚,感觉不如学校发的西洋小皮鞋穿起来洋气,蹬着那锃亮的小皮鞋跟女同学一起喝茶,心里也舒服,要是穿这么土的靴子,呃,自己也别喝茶了,光抱着腿把鞋子往沙发套下面塞了。

    “噔噔噔。”故意在门口踏出声音,隐隐听见屋里有柔柔的咳嗽声。

    门新贴的蜡纸,对半开了条缝,苏千彻往里看,新打的桌子柜子,朱红的漆被烛台上的蜡烛映得暖烘烘的。两三个圆凳,乖乖地立在自己的地方。

    又往里屋看,一道屏风半遮,隐约能看到一个安静坐着的女孩子。

    蒙着大红盖头,一声不吭地坐着,仿佛又闲的无聊了,便一上一下地踢一踢腿,咦,好像脚不是那传说中的三寸金莲。

    那绣花鞋是新纳的,底子看起来很软,红布上绣着一支初春的粉白梅花。

    “不是杏花呢?差评。”已经走进屏风里了,苏千彻不禁说了一句。

    “真是的,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梅花多美,反正我喜欢。”盖红盖头的女孩子冷哼一句。

    “哟小丫头,我可是……可是你相公,有这么给自己相公说话的吗?”

    “哦?你不是学过新文学吗?怎么思想还这么老?”

    “那个,我就是……吓唬吓唬你。”

    “有趣,相公,人家好怕。”

    “哈哈,对了,我是不是该给你掀盖头了?”

    “随便你喽。”

    “那先等会儿吧,其实我心里太激动了,因为上学后他们都说不能听信父母包办婚姻这一套,说那些西洋人都是男女互相看对眼不用管家里同意不同意的,都能先谈恋爱,再决定结不结婚,但是……”

    “但是啥?”

    “但是我觉得后世一百多年后,人们肯定会怀念现在这样,至少能娶到老婆呀!”

    “哈哈哈哈。”少女笑起来真如银铃一般清脆。

    “你笑起来好好听。”

    “烦人,怪害羞的。”

    “反正隔着红盖头,又看不出来。”苏千彻也坐在了床上,呃,不如学校里的海绵床软。

    少女双手轻轻并拢,她纤细的手腕上戴了一串紫青色交揉的珠子,更显得那腕和手背细腻修长了。

    她双腿也紧闭,也不自觉地往旁边靠,本能地不想离苏千彻太近。

    “其实,我小时候见过你。”因为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少女便说了这么一句。

    “哦?我大概比你大五岁左右,什么时候啊,小妹妹?”

    “嗯好像是我七八岁,那时候镇上还能演社戏,演得《牡丹亭》,看一半大家正乐着呢,你在一旁哭得稀里哗啦的……”

    待续……

第149章 洞房花烛夜(二)() 
第148章

    “那大概是因为,被……小狗吓着了?”

    “什么?没听清。”

    “哦,就是隔江犹唱后庭花吧!”

    “唉,也是,所以就觉得你是好奇怪的人。”

    “对了,小姐姐芳名姜熙吧!”

    “小姐姐?为什么这么叫啊?大哥我可是比你小五岁呢。”姜熙轻轻摇了摇头,任红盖头飘呀飘。

    窗外雨打在芭蕉叶上,吧嗒吧嗒,积了一大串水珠子,就落地上了。

    红蜡烛有些歪歪扭扭,烛光静静地燃着,蜡油慢慢张下爬,底座凝聚成了观音的莲台。

    “就是一种表示尊敬的叫法喽。对了,你饿不饿啊?还没吃饭吧?”

    “刚你来之前有吃过几个水饺……”

    “那就好,生怕饿着你,你这么苗条。”

    “哦。”

    夫妇二人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苏千彻对着她看,又想偷偷一寸一寸地往那边靠。

    因为有淡淡的香味,若隐若现,心情很像咖啡馆的猫突然闻到了猫薄荷。

    “那个,你们说的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意思呀?”眼看自己男人要“入侵”边界,姑娘突然一问。

    “哦就是听说在泰西诸国吧,就是青年男女吧,互相看对眼了,就找进行一种恋爱关系,如果感觉彼此了解后很合适,很爱对方,男孩就可以跟女孩求婚……这就是西方国家的所谓的自由恋爱哦。”

    “哇是这样啊,对了,你快掀开这盖头吧,看看对不对眼。”

    “哦,那个好的。”苏千彻手便要颤巍巍地伸过来。

    “吧嗒”一声,姜熙把他手轻轻拍下去了,指了指桌前,有根短杖。

    “还是按规矩吧,好歹人家是明媒正娶的。”她声音很细,像小蚊子哼哼一般。

    “你看我,都忘了。”

    便终于挑开了那红盖头,并没有传说中的金光闪闪,只是少女温婉含羞的娇容。

    至于乌黑的头发盘了怎样的玉簪子,梳了哪个季节哪个时令的云鬓,戴了哪只蚌仙子的珍珠耳坠,点了哪家朱红的胭脂,并无暇顾及了。

    唯有清亮如许的眸子,看着便如心潜进水天一色的湖,去什么劳什子自由恋爱吧,反正我中超级特等奖了!

    便发自内心地感叹,这到底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感谢各路神仙,感谢菩萨,感谢德先生赛先生,感谢陈先生李先生胡适先生……哇这眼睛,这小嘴,啧啧,亲一口少活十年也愿意啊!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苏千彻盯着那眼睛,虽然心里在想什么小声嘀咕着。

    “好的,妾身记下了,谁耍赖谁是小狗哦!”面前的姑娘手绢轻轻遮着笑。

    依旧是那淡绿色的手绢,从一角绣了一只白鹤,丹顶长颈,翅尖几束黑羽,亦有寒梅傲雪,凌寒独自开。

    “好的,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苏千彻学牧师腔播报了一声,便要迫不及待地“扑”上去。

    “等等,现在还不算,我们还没谈恋爱呢?”

    “啊?可是已经行过大礼了啊!”

    “不行不行,我就想谈恋爱。我还是花季少女呢!”

    “好吧,调皮的小娘子,哥哥就陪你玩玩。”

    ……

    对苏千彻来说,幸福其实是件需要去反思才能理解的事,这毕竟是感情太迟钝的一个人。

    不知那时候有没有暑假,应该有,反正七月他也懒得回学校了。

    后来雨停了,大概九点多。

    苏千彻听说男女只要对视八秒,就会坠入爱河。所以便跟姜熙试了试,果然,当数到七的时候,嘴唇便温热了。

    “哦,那个对不起,我想先喝点水。”姑娘还是有些害羞。

    “夫人不必躬劳,我这就给你端茶水来。”苏千彻倒不急,便去端茶倒水。

    雨大概听了,屋檐上的青瓦还在滴着水,隐隐听见了一只青蛙在叫,不知道是谁家的“儿子”到这来旅行了。

    幸好现在是晚上,不然那青蛙还要拐只蝴蝶来,自己打小对蝴蝶过敏。

    倒了盏清淡一点的龙井,只微微泛着绿色,清香恬淡,需要聚精会神才能闻到。

    如果不认真闻,此刻鼻子只闻得到雨过初晴时泥土和翠竹芭蕉交揉的甜腥气。

    又找到了崭新的小铜盆,温了些许热水,取了毛巾,又先后拂了屏风进去。

    “有劳相公。哎呀这么说好不习惯。”

    “哈哈,别经常说,偶尔说一两句就行,喝茶吧,很淡的,喝了不会睡不着的。”

    “嗯。”

    扶盖开了缝,吹了吹,便樱唇点了点白玉瓷。这时候自己脚突然有点痒,竟让这男人捏住了!

    差点一口盐汽水喷出来。

    “这是干嘛呀?”

    “给我娘子洗脚啊!”

    “不是,那个啥,孔夫子孟夫子和朱先生(朱熹)看到会生气吧!哪有大丈夫给枕边人洗脚的?”

    “管他们呢,反正我乐意。哈哈,女孩子脚好小,就比我手大一丢丢呢。”

    便传来哗啦的水声。

    姜熙的瓜子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轻轻咬着下唇一角,侧头往一边看。

    “哼,傻瓜。”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小丫头说什么,看我的!”便挠起那红润的脚心。

    “哈哈哈哈好痒,没说什么啦!没说什么啦,相公人家知错了,好了,不闹了……”

    走廊窗前自然有两个身影在靠着耳朵偷听,不禁会心一笑。

    “恭喜老爷呀!”苏妈妈小声说道。

    “哎呀哪里哪里,是贺喜夫人啦!”

    二老便又蹑手蹑脚地回了正堂。

    姜熙还在犹豫是不是也该给自家相公洗洗脚,可苏千彻死活不让。

    “真是,我……又不会咯吱你。”她支支吾吾地说。

    “不是啦。”苏千彻拿毛巾给少女擦干了脚,脚背白皙里泛着红润,又有不断升腾的热气,隐隐约约失散在半空里。

    “那……为什么,做妻子地服侍丈夫在那些什么泰西国也不提倡吗?”

    “都是平等的吧,互相服侍,但是因为咱们是新婚夫妻嘛,我就一直服侍你呗。”

    “可那不公平呀,而且……让婆婆……知道了,会数落我的。”姜熙流露了楚楚的模样。

    “没事没事,她才舍不得呢,我算看出来了,她恨不得把你当亲闺女,就算数落我,她都不会说你半句的!等我一下哦。”

    苏千彻出了屏风,脱了新得一尘不染的靴子,自己洗过脚。可这时候清风灌进了屋子,吹起了他的刘海,至于从前小时候好像还有个鞭子来着,出去上学就剪掉了。

    才又着便鞋慢慢回去。

    “怎么才回来呀?”

    “总觉得跟做梦一样,就吹了会儿风。”

    少女凉凉的手便贴在了自己额头上,关切地说:“雨后的风太阴了,哪怕是六月也要注意哦。”

    “嘻嘻,我家娘子懂得真多。”

    “也是曾经的家兄告诫过的,唉可惜他……”

    “我还有舅兄吗?我老妈好像没说过呢?”

    “哈哈,没有啦,是姑丈家的,小时候见过,而今愈发地陌远了……”

    待续……

第150章 洞房花烛夜(三)(第二更)() 
第149章

    “是吗?”

    “你还没说呢,我什么时候服侍相公呀?”姜熙眼睛盈盈的,睫毛浓密,竟如精巧的小刷子一般。

    “小丫头,这就等不及啦!”

    “啊?什么意思,啊!不是不是,你真讨厌……”

    “开玩笑啦,等我老了爬不动的时候吧,可能老花眼看不见蝇头小楷了,你就服侍我,帮我读读。”

    “嗯嗯,你轻点,捏的我手都疼了。”

    “哈哈,熙熙,考你一道算数题吧,你看,现在点了三根雕花的红蜡烛,我吹灭了两根,还剩几根哦?”

    便噗得两声,新婚洞房里,唯有那一株蜡烛了,于是,床架上的雕花,床帘的流苏,偏过去的铜镜,漆红的梳妆台,一摞青皮线装的《红楼梦》,一切都在转瞬之间变得昏暗又暧昧,唯一的烛火映着少女,面若人间四月的桃花。

    “还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呢!”

    “是吗,可还是喜欢梅花呢,讨厌,手又不老实啦,还没……准备好呢!”

    “啾啾,对啦,娘子为什么这么喜欢梅花呢?”

    “因为从前很小的时候,呜……年后去镇子东山上的双泉……寺赶庙会,啊,那扣子不是这样解啦,笨。”

    “哦哦,好啦会了,解开啦,赶庙会,然后呢?”

    “嗯,嗯,人太多,跟娘亲走散了,自己……啊,曲径通幽处喽,便还有一株白梅花,上面夹了点雪,花蕊淡粉,那里……那里不许亲啦!”

    “这肚兜上的也是自己绣的?”

    “呜呜,嗯……”

    “是因为梅花贞洁高雅?”

    “你们……这些作士大夫的,总是……自比梅花,可是这么美好洁净的花岂是那些肮脏的男人能相提并论的?”

    少女此时脸和脖颈,乃至精雕细刻的锁骨都泛着热腾腾的潮红,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为着那钟意的花鸣不平。

    “是啊。”

    “在今年……年后被告知将要嫁人的时候,我还特意对着那株梅花哭过……”

    “啊?为什么呢?”苏千彻抚摸着那花细细的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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