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缘:一人心两厢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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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徒三人又说了些道别的话后，华璧薇拉起梅儿大步而去，从此绝迹江湖，再未出现过。

　　　　文自此处，书中已有八位下界的花仙陆续登场过，她们分辨是：梅花、海棠、木棉、芙蓉、菊花、瑞香、牡丹、芍药，其余四位花仙：桂花、水仙、杜鹃、兰花，将在后文中慢慢交代。

　　　　再说姚莉依师父的吩咐，带着梅儿给她娘亲的书信，趁着夜色悄悄来到瑞香山庄篱笆墙外，然后飞檐走壁入得府中，在后园女眷卧房中，终寻得乌氏所居之处，见左右无人，飞身从窗口飘入房中。

　　　　乌氏见姚莉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大惊失色，正要呼救，被姚莉出指点中哑穴，然后拿出梅儿给她的书信，乌氏方才恍然明白了她的来意，姚莉遂又点开她的穴道，转身告辞而去。

　　　　乌氏看罢梅儿的亲笔书信，这才知道了女儿的去向，放稍安心，从此日日夜夜为女儿祈福平安，自不在话下。

　　　　再说姚莉辞别乌氏后，并未立刻离开庄子，而是寻到了王爷的住处，在屋檐上倒挂金钩将窗纸捅破一窥究竟，见王爷和了因、辇耀天正在房中交谈着。

　　　　听王爷吩咐说要妥善处置琼花会死去的教众，分发银两到她们遗孤的手中，广开善堂，周济穷苦百姓，好生安抚民心，不叫他们再记恨着，与朝廷为敌。

　　　　姚莉之前本想冲进去，挥剑杀了王爷和了因两个大仇家，听王爷这样一说，心道：看在你为百姓着想的情分上，今日就先饶了你，待我日后重拾旧部，再名正言顺地来取你的性命。至于了因大师兄，你刚废去了武功，待你再练好了，我再来找你算账吧！”

　　　　言罢，抬手飞出两枚钢针，飞身而去。

第37章　班师回京（）　
王爷和人正在说话，忽觉得耳畔凉风一过，听墙壁那边“啪”的一声，几人惊愕去看，见是两枚钢针射在那里。

　　　　辇耀天忙叫人要拿刺客，被了因拦住道：“不必了，这钢针是我师门的沾花指手法射来的，看来我的小师妹刚刚来过，她要取我三人性命，是绝不会失手的，看来她故意是手下留情了！”

　　　　王爷听了心下大骇，暗道：幸亏我刚才的那一番话，这才保住了性命。

　　　　为了寻找梅儿的下落，王爷一直留在瑞香山庄中等待消息，可一连数日过去了，却始终没有半点音讯，眼下正巧又收到父皇催他回宫的信函，无奈之下，王爷只得准备启程回京去了。

　　　　临动身前，王爷让马前官项越转告乌氏，叫她不要太过担心女儿，他人虽离开了江南，可还是会继续派手下人四处搜寻梅儿下落的，如果一旦有任何消息，便会立即通知她。至于郎氏一族所受的罪责，他也会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向父皇觐言，为此事化解的。

　　　　乌氏当然知道，如今她和梅儿其实都是罪臣的家眷，王爷身为当朝皇子，居然不计嫌隙，还一直多有照顾，实在难得，心里的感激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王爷离开瑞香山庄后，先是到了闽浙总督府上，将辇耀天叫到身边，屏退了左右，好好安抚了一番，还面授了好多玄机，并说他一回京便会请示皇上，安排将他的家眷全都迁到京中来住，这样一来，他入京公干或面圣时也好有个落脚之处，也为将来有朝一日能入京为官打下根基。

　　　　对此，辇耀天自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还乘兴将想把自己亲妹妹赤芍许配给王爷一事，当面给挑明了。

　　　　王爷听了“嘿嘿”一笑道：“赤芍小姊品貌俱佳，叫人一见难忘，你的这个想法甚合我意！就不知令妹本人是否愿意？！”

　　　　辇耀天听了，忙笑道：“舍妹对王爷早就仰慕已久，那日见过王爷后，更是倾心不已，回去后她曾不止一次对臣说，如能嫁到王爷身边，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王爷笑道：“若果真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不如此次返京，本王也带着赤芍一块儿回去吧！至于婚期，等你的家眷来京安顿好了，再说不迟。”

　　　　辇耀天连声说是，他见此事进行得如此顺意，真是有些喜出望外。

　　　　其实，王爷那日见他将自己妹妹引荐给自己陪酒时，就已猜出他兄妹的这层意思。要说以王爷的品味，是断断不会喜欢赤芍这样媚俗艳丽、头脑简单的女子的，可为了迎合辇氏的心思，面上表现得极是喜欢，于是，王爷回京时，也将她带在了身边。

　　　　一回到京中，王爷先是着手将辇氏一族安排接入京中来住，然后择良辰吉日在府中大摆喜宴，风风光光地将辇赤芍娶进王府，从此，辇氏一族对王爷更是忠心无二了。王爷之所以这样做，用意在于是对辇耀天的一种无形牵制。

　　　　这辇耀天最早曾是王爷座下一介小小的武官，如果不是王爷再三提拔，也没有他今日的高官厚禄，其实，他早对王爷死心塌地了，凭他的头脑，自然也是猜不透王爷的这番深意。

　　　　文至此处，随便提及一下在木棉花林，被王爷收编了的那伙山贼。简短截说说他们自从跟了王爷后，一路上在军士的严加看管下还算老实，在江南平乱时也算立了功劳，后大都被王爷安排在辇耀天军中效力去了。至于匪首余三季则被王爷带回京中在舅舅乌比咄手下任职，几年后还慢慢被提拔做了京城步兵营的统领，他的女儿余一秋后还以秀女身份被选入宫中，当然这都是后话。

　　　　回头再说说皇上自年初那时，处置完两位皇子及其党羽后，便再也未提要立储君一事，即便有朝中重臣上书提及此事，皇上也只说此事他心中有数，众卿不必挂怀，待朕觉得时机成熟时，自会提早公告诏书揭晓于天下的。

　　　　四王爷承汉在江南平乱告捷，可说是为朝廷立了头等大功，可他回京后，行事依然低调，无论是上朝面圣，还是下朝回府时，丝毫没有表现出居功自傲的架势，此举令天夏帝更是暗暗喜欢。

　　　　也正因如此，朝中许多大臣们无不看好承汉才是将来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风向纷纷倒向他这一边，而承汉对群臣们的恭维总是若即若离的，让人丝毫拿不住他结党营私的任何把柄。

　　　　此等情形持续了两年后渐渐淡去，直到六皇子承楚率兵在西北边关打败了尊赫尔部族的挑衅，屡立战功后，这才有了改观。

　　　　天夏帝打下大夏国的江山，四皇子承汉接着为他扫平内忧，而六皇子承楚则为他解除了外患，整个大夏国此后数年再无忧患，百姓们安居乐业，天下大吉。

　　　　四皇子和六皇子各有功勋，朝中势力悄悄再次分为两派，四爷党和六爷党一个在朝，一个在野，二人分庭抗礼，各自把持一边，随着皇上年事已高，这种争夺储君的争斗更是暗潮汹涌、愈演愈烈。

　　　　可是和当年大皇子、二皇子比起来，老四和老六实力更加相当，均各有亲信兵权在手，一旦皇上驾崩，势必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无人能看清到底谁能有夺取最终胜算的把握。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三年后，天夏二十五年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这一年，四王爷承汉三十六岁，爵位已由郡王晋封为勇亲王，随着年纪的增长，外貌气质更加显得成熟稳重。

　　　　他的王妃们先后共为他诞育过四儿两女，不幸的是，老大、老二、长女均早殇，三子启时木纳愚钝，不讨人喜欢，四子启隆却天资聪慧，王爷为此曾有意带着他在先帝面前背诵“论语”，非但流畅，还阴阳顿挫、一字不差，因此颇得天夏帝的喜爱，这也为四王爷在皇上面前增加了不少好感。王爷最小的女儿名叫怀恪，是个乖巧伶俐的孩子。

　　　　这一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风轻云淡，气候温凉舒爽，正好适宜人们佳节赏灯、逛夜市。

　　　　此时，京城内外到处洋溢着一派祥瑞、吉庆的气氛，家家户户门前彩灯高挂，市集上更是异常的热闹，人们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第38章　雪仙行刺（）　
四爷承楚与王妃和孩子们用罢团聚晚宴，微微有些醉意，回房歇息了一会儿后，辗转难以成眠。隐约听到市集那边传来礼炮声，于是突发奇想，命仆人叫来士官项越，二人换上便装，偷偷溜出王府后门来到街市上，沿街观灯赏月，猜谜解闷儿，玩赏得不亦乐乎。

　　　　此时的项越，已由当年王爷马前传令官，晋升为“梅花御卫”中的要员，平日与王爷私下关系甚为融洽，亦主亦友。而如今王爷除了全权管辖“梅花御卫”外，还监管着大理寺等衙门，可谓在京中权倾一时。

　　　　二人身着便装、头戴夜叉面具，在京城夜市里往来游玩了两个来回，感觉十分尽兴，这才张罗回府去歇息。

　　　　才行至王府后门，两人隐约听见一屡屡洞箫之声，不知从何处飘送而来。王爷侧耳聆听，只觉得那箫音甚是婉转、悦耳，此前从未听过如此绝妙的音律，不尽为之迷醉，暗讨道：想我大夏已安邦定国多年，百姓安居乐业，今晚又是中秋佳节之夜，为何还会有人能吹奏出如此幽怨的乐曲？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王爷心怀纳闷，不由得欲要一探究竟。

　　　　王爷与项越俩遁声寻去，行过一座石拱桥，遥遥见桥下灯火阑珊处，小河流水岸那儿，一个正值妙龄的窈窕少女，正手持洞箫吹奏得入神。河水倒映、波光掩映，宛若西子浣纱时的情景，真是美得至极了。

　　　　王爷眼前一亮，顿时怦然心动，他恍惚觉得这少女很像多年前遗失的梅儿，于是禁不住快步走下桥去，悄然来到她身畔轻咳了一声。

　　　　那吹箫的少女听闻有人近身，仰头一看，见月光下竟是一位衣着华丽，头戴狰狞夜叉面具的男子，吓得她“哎呦”一声，连手中的箫都脱手落下，一面忙扑倒在地，行礼问安道：“想必是小女的箫音，惊扰了贵人游玩的雅兴，还望恕罪！”

　　　　王爷见她虽也极美，却并不是自己魂牵梦绕的梅儿，略略感到有些失望，一时并未出声。

　　　　这少女还以为是自己惹怒了哪位的达官显贵，直吓得娇躯簌簌而栗，继而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滴滴划过她粉妆玉琢的面颊上。

　　　　王爷见状，不禁大动怜香惜玉之心，一弯腰，拾起她遗落在地上的那支洞箫，伸手递了过去，并柔声劝她不必太过害怕，还问了她的年纪、名姓，家住何处

　　　　那晒女窘了半天才回过神儿来，莺声怯怯地回话说自己名叫雪仙儿，今年刚好一十六岁，是打江南秦淮河随姨娘进京城来走亲戚的，可不幸的是姨娘日前已抱病身亡，如今不得不暂居在亲戚家中寄人篱下，言罢顾自抽泣起来。

　　　　王爷看她穿戴简朴，猜想她现下过得一定不甚如意，便问她可曾想过要换个地方安身？这样不但可立享荣华，也好发挥她的一技之长，说着递过去一张自己的名刺（名片）。

　　　　雪仙儿双手接过去，见名刺上书写着的名字正是京中大名鼎鼎的勇亲王：夏承汉。她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知道京中王爷可是显赫人物啊！不尽愕然问道：“原来您是一位王爷？”

　　　　王爷微微一顿，道：“哦！姑娘误会了，我只是王爷门下的一个幕宾，姑娘若有意，可以拿着名刺去王府，到时必然有人会接你入府的。”

　　　　雪仙疑惑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将名刺收入怀中，额首致谢说多谢贵人的美意，可此事还需回去禀明了家中长辈，方可答应。

　　　　王爷点头说理应如此，并告诉她小心收好名刺，切不可拿出来炫耀，言罢也不等她做答，便转身和项越走开了。

　　　　那自称雪仙的少女，翘首目送他二人走远后，不知为何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回到王府，王爷特意吩咐项越说，你去打探一下这位雪仙姑娘的底细，若真如她所说的来自秦淮河上，那让此色艺双绝的丫头来本王府上做一个乐姬还真是不错的，项越应声称是。

　　　　又行出了几步，王爷随口问道：“项越，你觉不觉得这雪仙很像一个人？！”

　　　　项越一早猜出王爷的心思，遂指着衣衫上的梅花图案，试探着回道：“您说的那人是不是它？”

　　　　王爷“嘿嘿”一笑，随即又叹声喃喃自语道：“这一晃儿已三年了，也不知道她身在何处？过的可好？”

　　　　过了几日，正如王爷所愿，那叫雪仙的女孩子果然前来赴约了。此时，项越一时也没查出她有什么不妥之处，只知道她近年来一直在秦淮河上学习才艺，最近才随师娘进京来讨生活的，不想才一入京她的姨娘便病逝了，如今只得寄居在远亲家中过活。

　　　　于是，在王爷的默许下，雪仙被暂时安排在了乐坊里做事，刚巧这时王爷因公事非缠身，一连忙了半月之久，几乎将她忘在脑后。

　　　　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王爷批阅完手头上的卷宗，偶一抬头，正瞧到墙上挂着的王冕画作梅花仕女图，不尽又想起梅儿来，续而想起雪仙，心想着她怯生生，娇滴滴的模样，与梅儿还真是颇有几分神似，于是开口唤人招雪仙来见。

　　　　小厮得令才去，便有仆役来报，说是国师了因有要事前来求见大人。

　　　　前文中已提过，这位了因法师可了不得，他身为王爷的拜把兄弟、贴身近臣，在江南剿灭“琼花会”一役中，为王爷立下了一等一的功劳。

　　　　当年了因与他师父华璧薇在瑞香山庄恩断义绝时，曾当众自行废去了毕生武功，此后他开始专心研习佛法、易经，并从少林易筋经中另辟蹊径又练回了一身好功夫，较之数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如今他已成了一位深窥奇门遁甲、占星卜卦之术的一代高僧。两年前在王爷的大力举荐下，他进入宫里在钦天监任职，因颇有建树，还被皇上封为当朝第一国师了。

　　　　了因可说是对王爷忠心耿耿，更是为王爷取得今日的地位，做出了不小的贡献，王爷对他也是相当尊敬与信赖。

　　　　话说了因前夜偶得一梦，梦中见到百花仙姑来对他说，明晚三更王爷有难，你需如此这般并交给他一把宝剑秘授玄机说，你只需依言行事，本仙姑便可保你位列仙班，也不枉你一世苦修了。

　　　　了因听罢哪敢不从，忙叩首应允下来，待醒来后，果见一把熠熠闪着金光的紫青宝剑放在枕边，心中更是深信不疑，这才特意赶来王府。

第39章　罂粟中计（）　
此时，王爷听说国师有事求见，忙叫快请进来。少时，见了因身披袈裟头戴僧帽大步行进堂中，见了王爷忙行下大礼，王爷叫快起来不必多礼。他起身后，向王爷使了个眼色，王爷会意，遂屏退了左右，单留下了因一人。

　　　　了因当年便是满面虬须，如今已是五旬开外的年纪，胡须都已经花白长长垂在胸前，身体到是十分的挺拔、健硕。

　　　　了因上凑前一步，朝王爷低声耳语了一番，王爷听罢大惊失色，急问那可该如何是好？

　　　　了因手撵胡须，微微一笑道：“王爷莫要担心，贫僧早已有周详的对策。”于是向王爷又低声嘀咕了一番。

　　　　王爷听罢连连点头道：“如此就有劳大师多费心了。”王爷言罢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失望、惊慌亦或是感慨。

　　　　这边先按下不提，单说那个小厮按王爷的吩咐，七弯八拐地来到后花园乐坊中，来传唤那个新入府叫雪仙的乐姬。

　　　　这时雪仙才刚刚睡下，忽听掌事姑姑来唤自己，忙应了一声，翻身爬了起来。

　　　　当她得知是王爷要召自己前往寝殿时，真是又羞又喜，连忙起身熏香沐浴、精心打扮了一番后，穿上锦衣罗裙，怀抱着洞箫，由那小厮引领着，乘坐软轿向王爷的寝殿行去。

　　　　轿夫将雪仙儿抬到寝殿，再由殿内丫鬟将她接入殿中，送到王爷的卧房床榻前，这才躬身退去，反手将房门关好，寝殿内只剩下她和王爷二人。

　　　　雪仙儿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眼望着躺在床幔里的王爷，深深施了一礼，道：“多谢王爷的知遇之恩，雪仙在此谢过了，不知王爷唤奴婢来，是要听萧，还是唱曲？”

　　　　幔帐里王爷欠身坐了起来，随口吩咐道：“还站着干什么？坐！你自称来自秦淮河上，技艺自然是一流的，不如就先吹奏一曲深谷幽兰吧！”

　　　　雪仙应声从锦带中取出洞箫，轻声吹奏起来。

　　　　月夜独坐聆听着美妙箫音，品茶观赏着烛光前的美人，这可真是人生一大幸事，王爷似乎被此情此景打动，伸手想要拉开面前的纱幔。

　　　　就在此时，见雪仙突然将洞箫一头扬起，对准王爷鼓气一吹，只见寒光一闪，三枚毒针齐刷刷射向王爷的顶门、咽喉、胸口三处大穴。

　　　　王爷此时正沉浸在箫声之中，似乎毫无防备，中招后一声没响就扑倒在了床榻之上。

　　　　那雪仙见一击得手，面上顿时褪去了面上娇羞神色，见她“霍”地站起身来，将萧向斜下方使劲儿一甩，那洞萧登时“啪”地一声，从里头长出三尺青锋来，随后一个箭步冲向床榻。

　　　　雪仙出剑抵在王爷的心口上，娇叱道：“王爷可还记得三年前，被您荡平了的琼花会么？我乃是前任教主华璧薇的弟子赤炎剑薛姚莉，今日是特来为我琼花会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受死吧！”

　　　　姚莉言罢催力便刺，谁知剑锋刺处，竟然无作用，仿佛刺到了石头上一般，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王爷突然挣开双眼，居然丝毫惧怕之色，反而还“嘿嘿”一声冷笑，抬手只用一招便将姚莉擒住，就势将她掀翻按在床上，一伸手扯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个秃头虬须的模样来，得意道：“小师妹，别来无恙啊！你且来看看贫僧是谁？！”

　　　　“大师兄！了因！怎么会是你？”姚莉娇声惊呼道。

　　　　“没想到吧？师兄我不久前夜观天象见有异样，于是推算一挂，早知道你今夜会来行刺王爷，因此早早设下埋伏，专等着你来自投罗网呢！小师妹！念在你我是同门的份儿上，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师兄我或可饶你不死！”

　　　　姚莉吓得花容失色，一面极力躲闪，一面惊呼道：“你不是已经废去武功了吗？怎么还是这般厉害？”

　　　　了因一面施展大力擒拿手，一面狞笑道：“当年贫僧在瑞香山庄不得已废去武功，不过是为了保全性命的权宜之计，难道你还真当我一点也不有所保留么？如今三年过去了，我已另辟蹊径又练了回来！非但如此，贫僧还针对师门的武功潜心研修了克制之法，小师妹，眼下别说是与你对弈，就算是师父在此，我也不会放在眼里的！”

　　　　“你这个无耻的叛徒，当年我就该一剑将你劈成两半。”姚莉说着话已然处于劣势，若不是危机关头靠拈花指巧施暗器，怕是早就输给了因了。

　　　　她们师兄妹二人在堂内厮杀，房外事先埋伏好的人马早将寝殿团团围住，无数的弓弩都撑满了指向了门户，只等王爷一声令下，便要万箭齐发，任凭在刺客再有本事也难逃劫难。

　　　　王爷和项越此时都是披挂整齐，手扶剑柄紧盯着情势。只听屋内不时传来“噼噼啪啪”家具撞击破碎之声，隐约还能听到伴有女子“咿咿呀呀”呻吟之声，像是在厮杀，又像是在云雨，叫人听了好不费解！

　　　　王爷担心拜把兄弟了因的安危，忍不住朗声朝屋内唤道：“了因大师！您可有把握收复这个胆大的孽党啊？”

　　　　听里头一个了因急促喘息着回道：“请王爷放心，贫僧此刻正在奋力一搏，眼下就要直捣黄龙了！啊！”他话音调越说越高，最后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狮吼，直震得在场之人耳鼓无不嗡嗡作响，连殿宇上栖息的乌鸦都四散飞去。

　　　　忽听“咔嚓”一声巨响，窗棂爆裂、碎屑乱飞，两条人影同时从房内撞了出来。灯笼火把齐齐照向他们，只见一个老和尚与一个少女正四肢纠缠在一起，两人都是衣冠不整、甚是狼狈，也不知是谁拿住了谁？

　　　　项越“刷”地抽出肋下佩剑问王爷要不是上去帮了因大师一把，王爷摆手道：“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误伤了了因大师。”

　　　　王爷说话时眼睛紧盯着姚莉，但见她秀眉紧拧、紧咬牙关，依稀让他想起在木棉花谷梅儿与余三季对决时的神情，不尽大生怜香惜玉之心，于是好心劝道：“哎！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师父尚且不与本王计较了，姑娘又何苦执拗着呢？只要你答应以后愿意做个良民，本王保证不会追究你的过错。”

　　　　谁知姚莉吐了一口血水，愤然回道：“呸！奸人住口！想我在秦淮河上隐姓埋名、卧薪尝胆数年，就是为了今日能够手刃仇家，当年你屠杀我琼花会数万兄弟的这笔血债，岂是你几句话能一笔勾销的？”

第40章　十年之约（）　
王爷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暗讨道：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秉性刚烈的女子，看来今日还真是难以说服她了。

　　　　项越见她竟敢怒骂王爷，气得大吼一声：“妖女，王爷当年是剿除乱党，说什么血债不血债的，且看我一剑！”言罢举剑向她头上剁了下去。

　　　　了因想提醒他不要靠近已然来不及了，项越才将宝剑送到她顶门一丈处，便被一股无形的大力弹了回去，若不是他手上腕力过人，怕是早就给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