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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缘:一人心两厢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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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事。
而此次围猎却大是不同,皇上嫌以往杀戮过重,改为信马由缰的,遇到了再说,如此规模小了许多不说,难度也加大不少,每次出行都不能保证必有斩获,可也增添了些无法预料的乐趣,好不容易即便捕到些獐狍雉兔,也能令大伙兴奋不已。
狩猎这几日,梅儿先后见到了三、七、八、九四位王爷,没来的皇室宗亲,梅儿除了知道老大和老二还被羁押在宗人府里外,后还听说老五被封为敦亲王后,让皇上指派到西北帮着辇耀天督军去了。
至于六王承楚,自然还留在遵华,此前,他曾多次上奏皇上恳求回朝效力,那次在合欢林中也是为此,可皇上对他心存顾虑,唯恐他一旦还朝,将来难以掌控,因此非但没答应,还将他的家眷也从京城迁去遵华,这摆明是要让他长久呆下去,此举令六王无比失望,这还不算,最令六王难以绝望的是,他唯一的爱妃在途中不幸染疾,等到了遵华久治不愈,最后死于病中,七王悲愤之余,将这笔账全归咎于皇上身上,哭丧时,曾对皇上出言不逊。
皇上耳目众多,此事怎能不传到他的耳中,又怎能不令其暗恨于心,后虽强压怒火也封他做了郡王,可相应的爵位俸禄却迟迟不予兑现,承楚明明也是王爷,却过着堪比阶下囚的日子。
梅儿常在皇上身边,这些事瞒不过她,对于六王承楚,梅儿还是蛮有印象的,年初在寿皇殿时,与他虽只一面之缘,也看出他是个暴躁的脾气,对于他爱妻罹一事,若真细究起来,与皇上也不无瓜葛,可这事若摊在旁人身上,只能烂在心里,承楚却是个直肠子,哀怨之下说出过激的话,也在意料之中。
是日午间,梅儿同皇上一行人,顺着小河来到一处水潭,但见此处草木茂盛、碧水清冽,景色甚美,遂决定就在岸边树荫下埋锅造饭、席地野炊,于是,随行人等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在外狩猎与在宫里时大不相同,梅儿除负责皇上的安危外,也可帮着打些猎物,所不同的是旁人用弓箭,梅儿则用随手拾起来的小石子,趁着开膳前,近岸浅水里的鱼儿又成了她的目标,只要她出手,便是一个准儿有一尾鱼被她击中飘在水上。
几位王爷见了无不交口称赞,连皇上也是大加赞许,梅儿含笑谦逊道:“奴婢的小玩意,可不了登大雅之堂,从前跟师父游历关外时,曾见过一位部族里小姐,骑射功夫相当了得,在那达慕会上女扮男装,一骑当先,连珠射雁,箭不虚发,连师父见了都是自愧不如呢。”
皇上听了大感兴趣,道:“哦!天下竟有此等奇女子!”转面对裴公公道:“回去就派人找找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样的才女可不能给埋没了。”裴公公应声称是。
说话间,皇上发现老九没在场,便问去了哪里?老八接茬儿答道:“九弟一路上都是不顺,先是闹肚子,后又被野蜂蛰了,如今已提早回行宫找太医医治去了。”他说话时,不住往梅儿胸上去瞟,令梅儿好生厌恶。
皇上摇头道:“老九一向身子孱弱,算了,随他去吧!咱们用膳去”言罢率众朝行帐去了。
野炊后,梅儿趁着皇上与三王有正事要谈,主动回避告假说想四处转转,得到许可后,信步来到林中,行不多远,见到了一大株合欢树,正是繁花似锦,煞是壮观,不由得记起皇上之前说过,这是七王承玉最喜欢的,想若他见到,必定十分欢喜,忽闻有人吟道:“最爱朵朵团团,叶间枝上,曳曳因风动。缕缕朝随红日展,燃尽朱颜谁省”接着,笛音悠然响起。
梅儿寻声绕过树去,刚好撞见承玉独自依树而坐,正专心吹奏着,但见华光绒花映衬之下,真是好不俊秀,梅儿一愣之下,忙上前屈身行下小礼,告罪说自己无意打搅了王爷的清静。
承玉见是她来,遂将笛子移下唇边,柔声道:“此处又没外人,快起来!”
梅儿起身诺诺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承玉微微一笑道:“瞧你,自入宫当差后,怎么越发变得唯唯诺诺了,还是当初的你比较好。”
梅儿额首道:“当初奴婢只是个不懂得尊卑礼法的野丫头,必定让王爷没少见笑。”
承玉无奈地摇头道:“都跟你说了,眼下又没外人,不用老是这样拘着,九做回当初的你好了,没人笑话你。”
梅儿见他说得真诚,微微一笑道:“那好吧,就容奴婢放肆一会儿,还记得上次皇上说过,王爷喜欢这花,现下又刚好遇上,奴婢就郑重向您讨教一下这花的来历好么?”
承玉用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地,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梅儿面色一红,微微摇了摇头。
承玉狡黠地一笑,道:“你若不坐过来,那本王便不给你讲了。”
梅儿脸红的更厉害,犹豫着向前走了一步,又迅速退了一步道:“王爷既不肯讲,那奴婢就不问了,奴婢告退。”言罢,转身要走。
承玉忙招手道:“慢着,好吧!你赢了,我讲便是。”言罢一欠身儿,站了起来,续而瞧着满树合欢,娓娓道来:“相传虞舜南巡仓梧而死,其妃娥皇、女英得讯遍寻湘江,终未寻见,二妃终日恸哭,泪尽滴血,血尽而死,逐为其神。后来,人们发现她们的精灵与虞舜的精灵‘合二为一’,就变成了现在看到的合欢树”
梅儿正听得入神,忽听远处传来拔营号角之声,忙匆匆向承玉浅施一礼,快步而去,承玉望着梅儿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70章 篝火夜宴()
围猎结束的那日,皇上收获了个意外的惊喜,居然给他在归途时,围捕到了一只体型硕大、异常凶猛的大黑熊,这无疑给盛大欢庆的篝火筵席,又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如此喜上加喜的事,使原本就兴高采烈的人们,更加笑足颜开,只见在篝火红光的掩映之下,人人都是欢天喜地的,众将士们大碗饮酒、大口吃肉,就连平时卑躬屈膝的奴婢下人们,也都被皇上开恩准许跟着大家伙儿一块载歌载舞、开怀畅饮。
围猎这些天,梅儿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一会儿下河钓鱼捉虾,一会儿在丛林原野里射鸟逮兔,每天都有不小的收获,回来后,便是尽情享用白日里捕获到的鲜活美味,真是玩得有些乐不思蜀了。
此时天色虽晚,可气氛正浓,皓月当空下,营帐、篝火星罗棋布在草场上,到处都是载歌载舞热情非凡的景象。
梅儿伴驾在中军大帐篝火前,心里不胜欢喜,见她一面为皇上续杯添菜,一面观赏着歌舞、摔跤表演,之前的哀伤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酒过三循,菜过五味。皇上在与嫔妃、皇亲们纵情豪饮说笑时,得空悄悄对梅儿说道:“今晚夜宴是此次围猎最后一次狂欢了,因此与往日大不相同,朕已说了,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臣子奴婢,一律不分贵贱,都可尽情欢娱,因此你也别总在朕身边儿伺候着了,不如下去歇歇,或是四处逛逛,喜欢做什么便去做好了!”
梅儿听皇上这样一说,额首笑道:“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万岁爷!”言罢,笑着离席而去。
皇上对梅儿的态度异常和蔼,似乎远远超出了主子对奴婢的关爱,此情形早被在座王爷和嫔妃们看在眼里,心中难免各有想法儿。嫔妃们惯会争风吃醋,可梅儿毕竟还只是个御前丫头非侍妾,因此不好出言计较,以免失了身份,只能暗生嫉恨。几位王爷初见梅儿时,只觉得她身姿婀娜、相貌姣好,都有心想与之亲近,甚至还生出想要纳为妾侍之心,可又见皇上对她倍加呵护,还哪儿敢夺人所爱,只得敬而远之了。
皇上中军大帐四周,环绕着几位王爷的营帐,梅儿这时才从主宴场子出来,正打算寻个清静的所在独享安逸,忽隐隐约约听见,不知何处传来女子凄惨的呼救之声。梅儿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这才分辨出好像是从八王爷的大帐里传出来的,于是靠近帐幕细一分辨,才知是八王趁着酒兴要对一宫女欲行不轨,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
梅儿不过是个御前丫鬟兼侍卫,遇到此事儿哪有资格去多管闲事,才要转身离开,又听里面那丫鬟一边拼命挣扎,一面声嘶力竭地呼救,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鼓起勇气想要前去制止。谁知才一迈步,忽被人从背后拍了一把,梅儿心中一凛,正要施小擒拿手予以反击,扭头见是七王承玉,忙罢手躬身施礼问安。
承玉竖起指头,朝她“嘘”了一声,因问道:“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想必梅儿姑娘这是要去英雄救美吧?”
梅儿将妙目一翻,有些忿忿不平地怨声说道:“你们这些王公贵族,就知道酒醉后,拿我们这些女孩子寻开心,若是你情我愿也就罢了,你没听到人家在苦苦哀求吗?可还要强自硬来,真是不知羞耻二字!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定要去施救!请王爷最好不要阻拦才好。”
梅儿说着又要冲进去,承玉忙上前展臂拦下,好心劝道:“梅儿莫急,且听我一言,你怎知那宫女心里是不愿意的,有些事情眼见也未必是真,本王劝你还是三思而行!何况里头是我八弟,你进去哪能讨到好果子吃了?”
梅儿听了才稍稍犹豫了一下,可又听里头那被侵犯的宫女叫声越发凄惨,而八王还在嘻嘻哈哈地淫笑着,伴随着撕扯衣裳的声音不绝于耳,便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横在身前承玉,伸手掀开帐帘,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承玉本想还拉住她,可梅儿何等身法,自然早来不及了,承玉眼见她一猫腰钻进帐篷,不由得心里暗讨道:“真是个心性单纯又容易冲动的丫头,这怕是又要闯下大祸了!”
梅儿只身闯入帐中,淫荡不堪的一幕立时呈现在她眼前,只见八王爷半光着身子,正使劲儿熊抱着一个容貌俊俏的丫鬟在床榻上肆意轻薄着,而那丫鬟衣衫早被他撕扯得寸缕不沾、春光大泄,可还满脸泪痕奋力挣扎着。
此前梅儿虽总能在窗根儿下听到皇上临幸妃子时的动静,可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男女赤身裸交欢的样子,登时窘得满面通红,芳心乱撞,连忙背过身去,躬身行下大礼。
“混账!哪个不要命的来来?”八王冲口骂道。
梅儿急中生智,额首说道:“王爷莫怪!梅儿叩见八王爷,是皇上命奴婢来找您过去一块儿吃酒的!请王爷快去吧!不然皇上要怪罪了!”
八王爷此时正在兴头,眼看着就要直捣黄龙了,不料被人冒然惊扰,怎能不恼,待他还要破口大骂时,听说来人是梅儿,又是皇上派她来的,这才强自压下怒气,放开压在身下宫女道:“原来是梅儿啊!我当是谁搅了本王的雅兴呢!既然是皇兄派你来的!那本王这便去就是了!”
八王爷说着站起身来,边整理衣裤,边对那床榻上可怜的宫女道:“宝贝儿莫急,本王只是去皇兄那里应酬一下。便速速回来,你先在此少等一会儿!记着,断然不许离开哦!”说着还伸手在她乳峰上使劲儿掐了一把。
那丫鬟吃痛,“哎呦”一声娇羞着用布单掩住胸口,无奈而又委屈着点了点头。
少时,八王爷穿戴得当后,抬腿朝外走去,与梅儿插身而过时,故意朝她挤了挤鼠眼,“嘿嘿”坏笑道:“待会儿,要不要加入我们呀!这可是本王最喜欢玩的游戏了!哈哈哈!”言罢大步行出帐去。
梅儿只觉得他浑身酒气冲天,口中奇臭无比,忙用手背掩住口鼻,心里咒骂他一句,强忍住没有发作。
八王爷前脚才走,梅儿便即刻奔过去帮那可怜丫鬟整理衣衫,还关切地问她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禀告皇上来为她撑腰做主!
那丫鬟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瞥眼见梅儿穿戴的不过和自己一样,想来只是个普通宫女,更不知她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竟突然使劲儿将梅儿推了一把,娇声嗔怨道:“谁要你来多管闲事儿了,我这眼看着就和王爷成了好事,竟被你给搅黄了,真是有够扫兴的,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还不快给老娘滚一边儿去!”
梅儿被她触不及防地大力一推,“啊!”地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还不及反应过来,但见帐帘一挑,正是承玉探头走了进来。
承玉见了梅儿的样子,忍不住得意地笑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哈哈!这下儿你总该信我了吧?”
梅儿惊愕不解地看着那被欺凌的丫鬟,不尽又羞又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第71章 窥见隐秘()
王爷说笑完梅儿,又转面用手指着那床上的**,正色道:“你这丫头也真是!就算人家有些冒失不解风情,可好歹也是出于好心来搭救你的!可你非但狗咬吕洞宾不说!还倒打一耙,真真是有些不知好歹和廉耻之心了!”
那丫鬟认得他是玉郡王,吓得她也顾不得衣不遮体的丑态了,连忙爬起来跪在床榻上给王爷施礼问安,续而还向梅儿说了些感谢和道歉的话。
梅儿哪里还听得进去,见她“腾”地从地上跳起来,甩手嘟囔了一句:“哼!谁要你谢了,还不是我拨草寻蛇自讨苦吃!”言罢气哼哼地出了帐去。
梅儿才出帐门,便见承玉紧跟着出来,问道:“你要去哪里?要不要本王陪你散步消消气?”
若是平时,梅儿定然求之不得,可眼下她正恼着,心里只想着快点逃开这里,因见她头也不回地撇下了一句:“多谢王爷的好意!奴婢可消受不起!”言罢便一溜烟地跑开了。
承玉无奈地高声提醒道:“哎!你可别跑太远,小心迷路!晚间树林里可是很危险的!”他话音未落,梅儿却早已消失不见了。
梅儿一头扎进林子,放开步伐,狂奔不止,心里一面想着:真是世风日下,明明冰清玉洁的身子被权贵侵犯着,却还沾沾自喜的恬不知耻。她哪里知道这宫里的丫头,大多都是一样,全巴不得和王爷近身亲近,好以此来摆脱被要来喝去的命运,一招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梅儿一口气跑出老远,这是因在承玉面前丢了面子,和他怄气,还真想跑丢了算了,如此不知不觉已到了密林深处,待停下脚步才觉得四周树影婆娑、异常阴森,耳听得夜禽怪啼,还真有些慎人。梅儿心生怯意,这才想起承玉的善意提醒,不禁有些后悔,只得摸黑往回走,若非她和师父浪迹天涯时学会了看星辨向,不然还真就迷路了。
正走着,隐约听远处传来拳脚击剑之声,出于好奇,她放慢脚步,寻声悄悄凑了过去,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借着夜空播洒下的月光,梅儿拨开林木枝杈见一小块空地上,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正专心致志地指点着一位少年拳脚和剑法。妙竹定睛细一分辨,依稀认出那衣衫华丽的少年,可不正是皇四子启隆么!
梅儿之前在宫里,并没听人提起过这位皇子,是这次狩猎才认识的,虽才几次照面却对他的聪颖和博学颇感惊讶,很有好感,只是不知为何皇上一直冷着他,几次见他来跪地求见圣驾都没被允许。
现下在这山林冷僻之地见到他实是颇感意外,心想:今晚人人都在夜宴上欢闹着,唯独这位皇子,怎么也不和他年纪相仿的三皇子和怀恪公主在一起玩乐,却单单一个人跑到在这里与世外高人偷偷学艺?更令梅儿感到惊讶的是,那老道教习他的功夫怎么和本门的玄天玉女剑法、菩提莲花掌一般无二?难道他也是师父的弟子不成?可看他的年纪也不像啊?据自己所知,师父的几位弟子,除了师姊姚莉外,不是早在四年前都被皇上绞杀了吗?
见那老道,一身灰袍,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功力深厚,尤其是他那满头须发,年纪至少应有五旬以上了,从功夫路数上看,绝对是自己师门的无疑,妙竹看罢心想:我此时要不要去与他打个招呼呢?
就在梅儿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现身一见时,忽听远处传来号角和呼救之声,扭头长身看去,见是营地方向闪着火光,并伴有浓烟四起,想是失火了,可由于相距甚远,听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梅儿担心皇上安危,哪儿还有心思去管四皇子和那老道的闲事,连忙足尖点地飞身径直朝营地那边疾驰而去。
待梅儿迅速赶回营地时,这才看明白,原来是那只被皇上逮来的大黑熊,不知怎的挣脱枷锁逃出笼来,此时正怒吼着在营地里横冲直撞呢。
别看那黑熊是个庞然大物,行动却极其迅猛,见它所到之处,无不是人仰马翻、一片狼藉,几簇篝火也被它打翻点燃了周围的帐篷,火势熊熊,许多兵丁有的高声呼救、有的营救、更多人在抱头鼠窜,场面极其混乱不堪。
梅儿看罢,直奔皇上所在中军大帐而去。
再回头说这事的起因是,就在梅儿离开后不久,晚宴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三皇子启时和怀恪公主趁着大人们都在喝酒庆祝,偷偷跑去用长杆火把逗弄关在笼子里的黑熊,那熊最怕火光,一时狂性大发,竟把笼门给撞开了。
两个孩子见状,这才吓傻了眼,启时皇子“妈呀”一声,转身就跑,怀恪公主见黑熊张着血盆大口朝自己扑过来,当场就吓晕了,若不是附近看守听见动静及时将她救下,怕是小命早就不保。
黑熊挣脱枷锁,先是发疯似地朝火堆乱撞,后又朝着围拢来的人群又撕又咬,眼瞧着一场人间惨剧从天而降,几名军中勇士见状,纷纷抓起身边的火把和兵刃冲上去欲要将其制服。可此时黑熊极其狂躁,哪能轻易阻止,凡是被它刮碰到的人,非死即伤,勇士们合力都不是它的对手,只好避让开来,再没人敢轻易上前。
皇上的大帐位于营地中心,当在座人听到骚乱之声,齐都举目见远处人喊马嘶、火光乱闪的情景,一问才知是那黑熊正在发狂伤人,皇上忙叫侍卫护送嫔妃速速撤回行宫去,然后不顾许多人劝阻,带头拿着捕猎利器朝发事那边大步行去。
裴公公担心皇上安危,急向身边人问道:“妙竹何在?快叫她前来护驾!”可都摇头说不知道,这可急坏了裴公公。
不等皇上诸人靠近,那黑熊已狂吼着迎面冲来,别看它体型巨大,行动却极其迅猛,兵丁们的钩镰枪和套索根本奈何不了它,真是无可匹敌。
皇上见近攻不成,忙命弓弩手放箭,一时间雕翎箭从四面八方如雨点般飞射过来,谁知那黑熊皮糙肉厚,虽挨了数箭,但威猛之势丝毫不减,反而更加暴跳如雷杀红了眼。
还有许多流箭误伤了自己人,皇上这才忙叫停止放箭,与几位王爷商议另想它法。正在这时,那黑熊仿佛认出了逮到自己的人,径直向皇上这边大吼一声,扑了过来。
承铜和承玉两位王爷忙奋不顾身与众兵丁、侍卫拦成一道厚厚的人墙暂时护住皇上,情势岌岌可危。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忽见两条人影从黑熊左右两个方向,由远及近极速飞窜而至,待离那黑熊还有几步之遥时,又都同时挥剑凌空跃起
第72章 双斩黑熊()
那黑熊大概察觉有人来袭,竟摇着脑袋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见它肥硕的身躯异常高大雄壮,兼之此时鬃毛倒竖、怒目圆睁、血口獠牙,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得凶悍异常。
顷刻间,那两人已凌空挥剑杀到,那黑熊咆哮一声,举起蒲扇大的巨掌,抡圆了猛力拍了过去。在场人见了,无不都是心中一凛,暗暗为这两位英雄捏一把汗,心想:若被这大家伙一巴掌拍中,就是几条命也不够用的呀!
哪知他二人早分别将身形在空中一旋,巧妙地躲过掌风,又几乎同时从前后刺入黑熊心口大穴,随即逆势拔出利刃,向后一个倒空翻稳稳落在地上。身法真是干净利落,剑招一气呵成,叫人叹为观止。
再看那被刺中的黑熊,顿时绝望地瞪大了眼睛,在原地凝立了片刻,伤口处的血水如泉水般喷涌而出,身子摇了几摇,再也支撑不住,终于轰然倒了下去,又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如泄了气的巨大皮囊再也不动了。
少时,听人群里发出一阵欢呼之声,胆大的人都围拢了过去看个究竟,见那黑熊的伤口处还在咕嘟咕嘟往外冒着血水,身下早就溢满了一大滩,刺鼻的血腥味随风飘散。
“让开!让来!”见几个侍卫吆喝着将人群拨开一个缺口,请皇上及各位王爷走了进来。皇上先是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熊尸,后问起方才飞身刺熊的究竟的谁?话音才落,早有人将那二人推了过来,一个是梅儿,另一个却是年仅十三岁的皇四子——夏启隆。
他二人见了皇上,都是齐齐行下大礼参见,启隆明显激动万分。皇上叫平身后,许多人又围拢上来双挑大拇哥夸赞梅儿真是女中豪杰、身手不凡,更是惊叹于皇四子启隆的年少有为、神勇无畏,可皇上只是笑着拍了拍他二人的肩膀,并不像其它人那么兴致高昂的。
承玉见梅儿又为皇上立下奇功一件,自然在心里替她暗暗高兴着。正在这时,见三皇子启时和怀恪公主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失魂落魄地来到近前。公主一头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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