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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何止钟意-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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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淮生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交握,放在膝上,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巧了,跟我家钟意一个学校的。”钟父挺了挺腰板,语气依旧严肃:“不知道许同学是哪个系的?”
“数学系。”
闻言,钟父一脸震惊,又仔仔细细地将许淮生上下扫描了一遍,眼睛里登时露出赞许的目光,点点头:“以后你和钟意就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了,钟意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你们的友谊一定要继续发展下去”
也不怪钟父一百八十度态度大转变,着实是z大的入学门槛比其他一流大学的要高,能考进z大的必然是学习成绩优越的。
这还不是最主要,z大门面担当的“数学系”,每年招收的学生淘汰人数高大百分之八十以上。如果说z大入学门槛高,z大的数学系更是天堂。
当然,钟父这种深明大义的家长,也自然了解自家女儿的水准,钟意这种纯属是走了狗屎运,才会被z大入取。
别人靠实力,她靠运气。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唯有打好关系,钟意在离家千米远的z大不会受欺负。
“伯父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钟意的。”许淮生温和一笑,朝钟父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放在空荡荡的楼梯口。
一直偷听墙角的钟意,听到许淮生的声音后,脸颊微微发热,心跳个不停,听到他向钟父承诺会照顾好她的那句话,竟听出了一丝丝暧昧
脑中又不禁联想到了他曾说过的一段话,如今细细回味一下,怎么会有一种见未来岳父的即视感。
钟意一个激动,脚下趔趄了几步,差点从三阶楼梯上扭伤脚踝滚下来,幸好扶住了一侧的墙壁稳住身体,才导致没发生尴尬的事情。
许淮生恰巧不巧地撞见了钟意“偷听墙角”,最后事情败漏狼狈收场的全过程。
“你怎么来了?”大脑还没转过弯来,下意识脱口而出,钟意尴尬地笑着,抬手想摸摸鼻尖,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戴着塑胶手套,最后又讪讪放下。
许淮生挑眉,用“普通同学”的身份回答她:“噢,z大的师兄发了张入学填表给我,我已经发给你了,但你好像没有查收,所以特意来问问你,那张表格很重要,不能马鹿。”
“怎么说话呢,人家许同学大热天里跑来通知你填表格,你应该心存感激才是。”钟父扭头望了一眼还傻站在楼梯口的钟意,一脸恨铁不成钢:“还快去给许同学倒杯茶。”
钟意怔愣了一下,心想我能收的到吗,手机都被没收了,至今还锁在钟父书房的抽屉里。
钟意边摘掉手上的塑胶手套边往厨房走,开水龙头,将手反复清洗了三遍,打开储物柜取出钟父珍爱的碧螺春,想了想,探出半个身体问:“你喝什么?”
糟糕!钟意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巴,真是习惯害死人,差一点就露馅了,最后硬生生地给掰扯回来:“爸,你是喝碧螺春还是普洱茶?”
许淮生眼底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钟父扭头望了一眼从厨房传来的声音,嘟囔:“让你泡个茶怎么这么慢,有你这样的待客之礼没。”
钟意撇了撇嘴,抽回身子,将碧螺春放回储物柜里,倒了两杯柠檬蜂蜜水,端出厨房,走近客厅在钟父和许淮生面前的茶几上放下。
“许同学,走了一路肯定渴了吧,喝水,别客气。”钟父嘿嘿一笑,不断用眼神示意钟意,让她泡个茶,最后端上来两杯柠檬蜂蜜水。
许淮生应该真的是渴了,先是浅抿一口,最后和钟父间断的谈话过程中,一杯水已经见了杯底。
“我在帮你冲一杯?”
许淮生点了点头,将玻璃水杯递给钟意:“麻烦了。”
谈话差不多快要结束后,许淮生抬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起身告辞:“伯父,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样啊。钟意,送送许同学。”钟父睨了一眼钟意,眼神不断暗示她机灵点。
“许同学,走吧。”钟意强忍着笑意,打开门,走出房内。
钟父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想老婆她也该放下心了,碰上一个同一学校的同学,以后还能相互照应着。
“你怎么会突然来我家?也不事先通知一下”我好做好心理准备。后半句语噎了一下,她可真是长期不晒太阳,脑袋都生锈了呢,禁了网手机又被没收,许淮生怎么提前通知她。
“然后呢?”许淮生的关注点并不在怎么通知她上面,只想知道她停顿的后半句说了什么。
“然后你就来我家了。”钟意低下头,耳朵慢慢红了起来。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和他调情
“你不高兴?”
“高兴。”钟意生怕自己晚一点回答,就会被他想到坏处上去。
“下次别在一个人乱跑了,你的家人都非常担心你。”许淮生语气柔和了几分,连看向她的目光,柔情地都能掐出水来:“我也非常担心你。”
第一百七十一章 留下()
我也非常担心你。
钟意红了红耳朵,这句话像是富含了某种魔力,直穿她的灵魂,大脑“嗡鸣”了片刻,一时忘记回神,傻傻地望着他。
许淮生勾起唇角,曲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半夹着揶揄的口吻说:“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你哥说的一点都没错。”
钟意眨巴眨巴眼,有些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自己琢磨也琢磨不出来,撇嘴,一脸无奈:“陆俞川还说了什么?反正从小到大他就没少说我坏话。”
许淮生抬起手背,蹭了蹭光洁的下巴,看着她无奈又懊恼的小表情,低声笑出了声:“嗯,说了很多。从我和他认识起,他的话题就一直围绕你展开。”
十二三岁的少年,话题总是围绕“足球”“漫画”“游戏”展开,但陆俞川却是这股清流中的泥石流,他的话题总是围绕着“战斗力丝毫不逊色男生的小表妹”“看起来和正常没什么两样实际是个天然呆”的钟意展开。兄妹日常斗嘴的模式总能被他津津乐道地讲给许淮生听,肯定要美化一下英勇正义哥哥这个角色,丑化天然呆妹妹。
许淮生本是一个最好的倾诉对象,却也不代表他是最好的听众,有时候陆俞川和他吐槽一通钟意今天又怎么闯祸把责任推到他头上,最后被他施以关爱“智障儿童”给平息了这场硝烟战争。
等他愤然地发表完自己的看法,追问许淮生是不是和他一样对这样的小表妹非常气愤,本以为同仇敌忾,谁料许淮生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噢,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俞川顿时扭曲了整张脸,发誓再也不要和许淮生这个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聊起“战斗力惊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小表妹。
很奇怪的是,两个原本毫无际遇的两个人,却因陆俞川的一场恶作剧得以相识。也就是从那天起,许淮生才算从某种意义上认识了陆俞川整日挂在嘴边的小表妹——钟意。
往事被重提,钟意原本还抱着“看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心理态度,思想上做了一番斗争决定还是绝口不提初一那年土掉牙的相遇,简直就是她十几年人生里的一个黑历史,但却听完许淮生的阐述,钟意听到了自己五官破碎的清脆响声。
原来早在很久之前,许淮生就已经知道了有个叫“钟意”的假小子存在,从未见过面,连他都认为这是活在虚幻里的人物,直到在走廊上碰到留着一头短发凶神恶煞地拽着陆俞川的“假小子”,瞬间了然。
她就是“天然呆”钟意啊。
钟意一直以为许淮生不会记得“留着短发行为像个男孩子”的钟意,不然初中三年坐在同一餐桌上吃饭为什么表现的像个陌生人?
她一直认定两人自此认识其实是源于一场小事故,她当着高一新生的面泼了他一身汤汁,在怎么脾气好的人,在万众瞩目下想不生气就难,气着气着就把她这个罪魁祸首给记住了。
万万没想到,许淮生实则是个隐藏颇深的狡猾狐狸,就等着她自己上钩,自投罗网。
“你其实很早之前就认识我了”钟意不知道用了多大勇气重新拾起掉在地上的五官,欲哭无泪:“那是不是也代表我黑历史那段你也知道?”
许淮生挑起眉,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用着意味深长的口吻说:“总以为是哪个小学弟,样子到挺凶神恶煞的,谁知却是个女生,还是个”
钟意再次听到清脆的声响,好不容易拾起拼凑的五官又再一次掉在地上,风一吹,什么也不剩下。
没有什么比亲耳听到许淮生说出她一直想遗忘的黑历史更要惊心动魄,而他后面省略不说的话,像个猫爪似的挠着她的心窝,冰与火的双重体验,简直不要太刺激好吧。
还是个容易脸红的女生?
还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早就被你认出来,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开心”钟意无力地垂下头,内心很想吐槽陆俞川这个混蛋,知道许淮生早就认识她了,为什么不告诉她!偏偏上演一场世纪末狗血相遇桥段,她丢得不仅是脸还有以后要如何坦然面对许淮生。
“钟意,你是不是非常希望我忘记曾经那个你。”许淮生敛起唇角的笑意,语气筱地严肃认真:“我喜欢的你,包括你的过去和未来,所以,你依旧可以坦然自若地面对我,不要顾虑太多也不要想太多。”
“我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曾经那个不完美的自己你这么优秀我只想”钟意红着脸,语无伦次地解释一通,话音还未说完,就被拉进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她呼吸一紧,鼻腔中充斥着他身上清淡的薄荷味,大脑忘记了思考,静静地听着耳边传来有力的心跳声,和她的交织在一起。
“不用做改变,也不需要迎合我,做最真实的那个人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许淮生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宽大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脑勺,拉开一点彼此的距离,许淮生睫毛轻颤,慢慢地低下头凑近她,嘴唇寻着她的唇贴上去。
绵长而又深情的一吻。
“回去吧,你不是还在关禁闭中。”许淮生宠溺一笑,曲指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一点都不像刚刚撩完她的样子。
手指触碰到她滚烫的脸颊,许淮生微弯下腰,忽然生起了捉弄她的小心思:“还是说,你想在和我多单独待一会?嗯?”
钟意轻咬了一下唇,脸颊滚烫的就要煮熟了似的,她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羞耻心登时爆炸,这还是在她家附近许淮生就敢明目张胆地吻她,真不敢想在和他待下去,万一他兽心大发把自己办了怎么办?
他们还隶属于未成年啊!!!
许淮生自然不知钟意的小脑瓜里想到了什么层面上,宽大温热的手掌放在她发定揉了揉,带着哄她的口吻说:“乖~我可是答应过了伯父,一定会多多照顾你,所以一时半会我是跑不了的。”
“你回去路上慢点,再见。”钟意不自觉地摸向红透了的耳垂,迅速留下这句话,转身跑回家。
一直跑到安家门口,钟意才停下来,双手放在膝上微喘着气,脸上热浪翻滚,忽然想起自己这个样子回家,万一被钟父看到了该怎么办?
她正自我寻求降热方法,眼睛随意一瞥,看到了不远处站在香樟树下的安树,他也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
钟意怔愣了一下,很快朝他露出一个笑容,隔着不远的距离朝他挥了挥手,“安树”
安树却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眸色沉郁,情绪难以捉摸。他像是没看到钟意这个人,转了个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钟意尴尬地放下手臂,笑容凝结嘴边。似乎只要她和许淮生在一起,总能被安树撞见,最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她想不通,安树为什么讨厌许淮生?从安树刚开始和他接触,他就一直很抵触和他认识,外人很难看出来,但钟意总能一眼看出安树并不喜欢许淮生。
不喜欢她和许淮生接触吗?
所以才会如此讨厌许淮生。
安树不知道走了多久,停下脚望了眼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沙滩上,对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上几只海鸥扑闪着翅膀低飞。
金色的沙滩在阳光照射下愈渐滚烫,海浪不断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天空蓝的一尘不染,像倒映的大海,没有风。
他微垂下眼眸,看着鞋面上沾染的沙子,眼底划过一抹厌恶,眉头紧皱。
心底像有头咆哮的狮子,怒火喷张,他用力奔跑起来,脚深一步浅一步地踩在松软的沙子上,速度却永远提不上来,反而更加消耗体力。
不知道奔跑了多远,安树慢慢地放慢步伐,头顶的阳光直射在他身上,背部一阵灼热。慢跑最后改成了走,沿着海边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他怕自己停下来,就会想起不久之前看到的一幕。
心底狠狠一抽,疼痛让他难以喘息。
他低吼一声,有股无名怒火在胸腔内乱窜,使得他根本冷静不下来。安树脚下踉跄一下,整个人跌进了冰凉的海水中,他翻了个身,仰面躺在浅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情绪彻底冷静下来,眼角无声地滑下一颗泪珠。
钟意不放心地追过来时,安树已经从海水中爬起来,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极了。额间的发丝还滴着水,眸色清冷,面无表情地凝望着离他几步远内的钟意,垂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握成拳。
钟意眼神复杂地凝视了他一眼,疾步走向他面前,看着他浑身上下湿透,狼狈不堪的模样,微蹙眉:“衣服怎么湿了?你掉海里了?”
安树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凝望着她。钟意轻叹息一声,从裤口袋里探出随身携带的湿纸巾,抽出一张,微踮起脚尖擦了擦他脸上粘上的沙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又不是小孩子了。万一被我妈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又要唠叨我了,你就算很生我的气,也不至于拿自己开刀”
安树微低敛下眼帘,目光和她四目相对,突然抓住钟意帮她擦拭着脸颊的手腕,拿开。
钟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安树睫毛轻颤了几下,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可不可以留下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我们永远成为不了姐弟()
他的神情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低声呜咽着,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祈求式,连带着那双看向她清冷深邃的眼眸,也沾染了几分沉郁。
“可不可以留下来,不要走。”
钟意心口猛地一颤,眼神不安分地看着被他大掌禁锢着的手腕,无奈一笑:“我并没有离开啊,安树。”
安树看着她唇角无奈的笑容,心脏抽搐地痛了一下,他知道她理解错了他话中的意思,可偏偏无力再向她解释一番,任由她理解成他又在耍小孩子脾气,等着她好脾气地轻声哄着。
攥着她手腕的手掌不由得收紧了几分,安树朝她逼近了一步,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钟意向后退了一步,不经意蹙眉,全然逃脱不掉安树毫无情绪深不可测的目光。
明明是下意识的动作,却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答应我钟意,离开他好不好?留在我身边”他再次放低姿态,低声祈求着。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着,似乎这样做,就能打动她的心,她就会留下来,留在他身边。
钟意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惊愕,她呆滞地凝望着眼前这个半大的少年,像是从一个陌生人口中吐出的话,令她浑身不舒服,久久回不过神。
太阳穴隐隐作痛,大脑神经绷得紧紧的,思绪非常混乱。她蹙眉,手腕上禁锢的力度疼得她呲牙咧嘴,暴露在阳光下的手臂被晒得发红,脑袋有些混浊。
“安树你弄疼我了。”钟意咬了一下唇,艰涩地从口中吐出半完整的话来,目光闪躲着安树眼睛,不敢与他对视。
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不,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为什么安树会突然对她说出异样的话?为什么他要她离开他?他是谁?许淮生吗?
禁锢着她手腕的手掌轻轻松开指骨,钟意抽回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赫然通红一片,温热的指腹轻轻搭上,细细地摩挲着。
“对不起”他垂下头,目光落在被他攥出红印的手腕,动作格外温柔地摩挲着通红一片的肌肤,低声喑哑:“可不可以为了我而留下来,我真的好怕你不在我身边”
钟意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在睁开时,眼底清明一片,混浊的大脑已经清醒了不少,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但这些都不足以影响她理智的判断,她说:“安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并没有远离你,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我离开许淮生,或许你对他存在着某种偏见,但你要相信,阿生他真的很好在人生的路口,总会遇到形形**的人,你也要学会长大,而不是一味地把我留在你身边,限制你和别人相遇的契机”
“我不在乎!”他冷冰冰地打断她的话,低吼一声:“我喜欢你钟意!难道这也不足以证明我想把你留在身边的动机吗!”
“我没有任性,也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你那可笑的以为我在耍小孩子脾气。”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喜欢你,钟意。”最后一句话,他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疲惫不堪地闭上眼,眼角无声地划下一颗泪珠,神色哀戚,比受伤的小动物更加孤独和可怜。
钟意晦涩不明的目光在安树身上停留数十秒,惊诧、错愕和一丝丝从心底蔓延的羞耻,“轰”的一声,在她脑中炸开。
两人之间的气氛刹那间凝结,空气中漂浮着尴尬,海浪声就在不远处回响着,却好像始终融入不进去这沉寂的气氛当中。
钟意胸腔内像是郁结着沉闷之气,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一遍遍地在脑中告诉自己,要冷静,安树他还只是个孩子,根本不懂喜欢之间的差别存在。
“安树,你对我并不是喜欢。”钟意轻叹了口气,严肃道:“喜欢分为很多种,而你的喜欢,是对我过于的依赖。是弟弟对姐姐,亲情似般的喜欢。”
他像是料到钟意会这样说,嘴角的笑容愈渐放大。明明是在做唇角上扬的动作,可钟意丝毫看不到他眼底弥漫的笑意,更像是类似于讽刺的笑,嘲弄的笑。
“钟意,你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的内心。”清冷的嗓音混合着海浪声飘进她的耳蜗中,没有情绪波动,听不真切:“你相信宿命吗,十岁开始遇见你,就是我一生的宿命。”
海面上起风了,阳光混合着腥咸的海水味钻进她的鼻腔中,冰凉的指骨轻轻地覆在她的眼睛上,视网膜看到的只有一片通红。
安树俯下身,逐渐向她逼近,薄凉的嘴唇轻轻贴上她的唇角,随即直起身。他未松开覆在钟意眼睛的手,缓缓地说:“在喜欢你这件事情上,我是认真的。”
钟意身形僵硬片刻,脸颊通红一片,不知道是太阳晒得缘故还是内心又羞耻的愤怒情绪影响的作用下,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安树,朝他嘶吼一声。
“我是你姐姐,安树!”
胸口上下起伏着,既羞愤又罔顾伦理的姐弟之情让她感到一阵恶心,钟意松了松紧握着的拳头,最终无力地垂下双手。她始终痛不下心打他一耳光,她只能不断地告诫他,他们是姐弟关系!
安树忽然笑了出声,低低哑哑的声音顺着海风飘进她的耳膜里,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苦楚,他说:钟意,我们永远都做不成姐弟。
是啊,从他打破两人一直保持的那层关系起,向她告白,他们就再也回不到过去,继续保持完整的姐弟关系。
从那以后,钟意开始把自己关在暗房里,专心致志、心无旁鹫地冲洗着照片,不去想两人在海边发生尴尬的事情,不去想安树。
关系被打破后,安树也几乎不在踏进钟家一步,他像是知道钟意有意躲着他不见,他也十分地配合不去见她,以学习外语为借口,整日待在房间不出来。
但两家来往密切,关系又十分要好,想有意躲着对方不见都很难。两人总会在不恰当或是恰当的时机见上面,钟意总会率先尴尬地别开目光,而安树,总会有意无意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两家大人看到两人别扭的相处,总会笑着说:阿树又和钟意吵架了?钟意你是姐姐,怎么老是跟阿树过不去。
这时,安树会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轻飘飘地吐出一句:是我惹钟意不开心了,和她没有关系。
从小到大,安树从未叫过钟意一句“姐姐”,也正如他所说,他们永远不会成为姐弟。
然后,钟母嗔怪她一眼,无奈地说:钟意你又不是小孩子。
钟意垂下头,默不作声。她该怎么像钟母解释这场“闹剧”的起源,难不成告诉他们安树喜欢她,向她告白了。连她都觉得难以启齿,民风即使开放还很难接受姐弟恋,更何况,她自己更接受不了。
好在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很快就到了分离之日,z大新生报道比开学日期提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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