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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配的大逃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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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苍沙当了武林盟主这件事,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皇帝,一定会对龚苍沙动手!

    看出骆可可明白了这点,卓昔骄傲地笑笑。又道,“龚苍沙在江湖上很有声望,被誉为江湖公子,单这点就足以让皇帝爷忌惮他了。皇帝爷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借口罢了。”

    “这就是卓昔你帮皇帝制造的借口?”

    卓昔笑笑,不置可否。他突然拉起骆可可的手,放在心口,道,“原本我打算攻心联络一些小帮派,却不想遇见小姐,还得到了小姐的馈赠这件事后,那些钱,一定会还给小姐。卓昔,不会随便用女人的钱。”

    这话让骆可可心中又暖了一次。

    “所以,小姐就让小人以身抵债吧!放心,小人不会收小姐太多钱的。小人又不是卖身,我们之前有感情的。对吧,小姐?”

    骆可可:“卓昔啊你认识江宇儿吗?”

    话题被成功转移了。

    卓昔放开她,笑道,“你说她啊!那个江宇儿,她是廖不屈的亲娘。”

    骆可可长大的嘴中险些能塞进去一个馒头。

    另一边,林子予突然狠狠砸了一下桌子。

    骆可可讥讽道,“林公子,难道你曾迷恋过那个江宇儿?”

    “与你何干!”林子予恨恨地道,很快甩门而去。

    卓昔笑道,“林子予毕竟是个男人,你揍了他,他心中不满倒也正常。”

    “我那也是气不过了嘛!每次都被他欺负!”话虽如此,但骆可可心里仍觉得有些古怪,为何林子予最开始的时候不生气呢?

    不想不想了!还是关心廖不屈为先。

    卓昔说江宇儿是廖不屈的娘?难怪木依会说婆婆骂媳妇儿。但江宇儿却称廖不屈为“那厮”,难道说,家暴?可江宇儿儿子都那么大了,还在江湖上公开比武招亲?若是放在现代充其量是个新闻,但在古代

    “天色已晚,不谈论这些扫兴的事了。要不小姐,咱们一起沐浴,而后上床?”卓昔突然笑盈盈道。

第67章() 
又来?

    她不是才被揩油吗?

    卓昔不是才“消火”吗?

    望着那只洋溢着旺盛火焰的独眼,骆可可对某人旺盛的精力报以深切的仇视。

    “我说卓昔啊,天还没黑呢。”

    “等待天黑?得了吧,小姐,我可欠你很多钱啊!”

    骆可可决定彻底把话说清楚,“卓昔,其实我不介意你欠我钱。”

    “我是男人,很介意!可我现在又没钱。”

    “那你可以日后还我啊!”

    “我是男人,岂能拖债。”

    骆可可不说了,她知道自己就算说再多的仁义道德,都能被这工口帝强行扭向某方向。她有些后悔打林子予了,如果那小子在,好歹卓昔也会收敛一点。但她又很快打消了自己这不切实际的想法。说实话,就算林子予在这里,他最可能干的事应该是面对卓昔将她推上床的事,很主动地帮着卓昔给她脱鞋

    求人不如求己!

    “卓昔,我们谈谈好吗?”

    “好啊,待该做的做完了,躺在床上慢慢聊。”

    骆可可:“。”

    见骆可可有些丧气,卓昔略微收敛了一些,“小姐想谈什么?”

    “卓昔,那封信上写了些什么?”

    嬉笑在卓昔的面上化作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他似乎没有说的打算。

    骆可可又问了一遍。

    卓昔还是不肯说。

    骆可可决心将答案逼出来!

    但是,上帝是不公正的!

    以前骆可可遇见灾祸时总会期待上帝赐她一只排忧解难的小天使,但上帝从来不会应允。但当卓昔面对她的质问的时候,上帝第一个呼应。

    拯救卓昔的小天使来了。

    一阵急躁的敲门声后,门外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卓大哥,那小子又追上来了!”

    “天啦!”卓昔住着额头,露出一副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的暴虐模样,“这臭小子究竟是想死了还是不想活了!小姐,容小人先去对付那该死的混小子!”

    “卓昔你又搪塞我。信是爹写的,我有权知道内容!”

    无奈地看了她一看,卓昔只得说道,“那封信小姐最好不要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这个世上,最好不要出现另一个知道那封信内容的人。知道的太多,只会伤害自己。小姐。”

    “那。”骆可可一把扭住卓昔的手臂,异常倔强,“那你至少要告诉我,木依讨厌我,是不是因为玄云子喜欢我?”

    “这问题我似乎曾回答过。”

    “再答一次。”

    “玄云子对你们俩都无心。”

    很自然地,骆可可想到玄云子不是喜欢男人就是太监。结果却招来卓昔一顿白眼,卓昔道,“其实,玄云子那小子。”

    “卓大哥!快点,兄弟们说那小子快到县衙啦!”

    卓昔赶紧丢开骆可可,离开前在她头上亲了下,“小姐,安心等我回来。”话音刚落,他一溜烟,没影了。

    骆可可有种深深地挫败感,眼见事情的一部分真相就能被揭穿,偏偏被打断,看卓昔出门那副匆匆忙忙的模样,她更确定卓昔在逃避着什么。

    卓昔走了,但那个来通知事情的少年却没他溜得快,她被骆可可逮了。

    这又是个熟人,是上回在锦唐见过的那个被卓昔搭救的少年,杜成思。

    看见骆可可,杜成思面上一红,不住挠着头。

    一问,他什么都招了。

    杜成思还真不是为了帮卓昔脱险而胡编了这件事。

    据杜成思说,在卓昔将钱教给胡太守又折回来参加武林大会时候就被一个多管闲事的人盯上了。依照卓昔以往的办事方法,对这种无事生非且多管闲事的人不是一刀宰了就是直接拿去卖了。但偏偏,盯上他们的是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而卓昔的原则是不杀处男。

    “噗——”骆可可将才含入口中的水喷得到处都是。

    不杀处男???

    杜成思很沉重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没说错。

    抹把脸。骆可可又问后来发生什么了。

    杜成思说,卓昔本以为那小子很容易摆平,却没想到那小子越挫越勇,一口气从锦唐跟到了这里。之前杜成思之所以那么慌张,主要是因为那小子似乎打算告官。

    骆可可听得有些糊涂了。

    但具体的个中缘由,杜成思也说不清楚。说完了自己知道的一切后,他就离开寻卓昔去了。

    骆可可独自呆在屋中,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在身上藏了一把尖刀,摸了点碎银子,打算出门逛逛,顺便看看熊妞。

    才走出客栈的大门,她就觉得脖子上一凉,摸了摸,似乎湿湿的,但最近几日都未下雨,骆可可有些紧张,赶紧朝后退了几步,但远远看去,屋檐上并无什么提着沾满血尖刀的怪物。她打算回客栈,但再一想,大家现在都没在,万一遇见坏人,她岂不是成了“密室杀人”这种推理题材中的那具女尸?

    虽说外面也不一定安全,但至少街上处处都是人,就算有杀手,也不至于有胆量在大街上动手吧?

    想到这里,她有些安心了。

    因武林大会的缘故,街上甚是热闹,小店中坐满了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吹牛的、喝酒的、划拳的,还时不时跳出几对人马要求比试武艺。一阵刀光剑影后,若还没死,他们又会再一次坐下喝酒划拳。

    骆可可看得热闹,索性找了家看起来还算整洁,店里的客人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凶神恶煞的酒馆,要了几道小菜,一边吃一边看热闹。

    这家店的老板娘颇有点新龙门客栈中黑店老板娘的风采,她将头发简单地在脑后绾成一个发髻,插着一根简、式样简单的银钗,翠得晃眼的绿衣同鲜艳的红唇撞在一块,动人得有些妖冶。每走过一处,就引得那些江湖客人像蜜蜂见了鲜花般亢奋。

    招呼了一会儿客人,老板娘忽然高声唱了起来:“妹妹的那个情哥哥唷,妹妹日夜念着你唷,念你想你唷。听妹妹仔细说唷,妹妹不要哥哥你的金线线耶,也不要哥哥的银圈圈耶,妹妹只想着哥哥唷,日夜念着唷,夜夜捂好被窝等着你唷。”

    呃

    这歌词

    骆可可听得耳根都在发烧,眼见那些男客就要变成叫春驴,她决定抽身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正在这时,对面又坐了一个穿得像只骚狐狸的花脸。

    骆可可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林子予?“你怎么来了!”

    坐在桌边,林子予伸手抓了几粒花生米丢在口中,问道,“卓昔呢?”

    骆可可将之前的事简要说了一次,当然,她省去了某人的调戏情节。她本以为林子予会知道那个给卓昔添堵的小屁孩是谁,林子予却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来到峨眉才遇见卓昔,之前并未同路。

    林子予嗯了一声,给自己叫了一壶酒。

    瞧了眼林子予那张处处乌青、已看不出原本面目的大花脸,骆可可生出一丝丝愧疚,她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正欲开口,道歉却变成了质问,“那个这身牡丹花满开的衣裳是怎么回事?”

    “难道穿着龙袍等着被逮?”

    也对

    骆可可垂头,喝水。林子予坐在她对面,她走也不好,留也别扭,但身边有个熟人,之前那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淡了许多。

    “喝喝这个。”林子予突然递来一杯酒,“这家的酒很不错,有些甜。”

    骆可可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眉眼都皱在了一块儿,这酒又苦又涩还很辣!林子予是有毛病吗?竟然说甜?

    看了她一眼,林子予道,“女人大都品不出酒的味道。”

    这男人

    骆可可一时有些来气,正欲发作,忽觉得自己之前的不安已化为须有。在林子予那张伤痕累累,已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脸上,她似乎能看到他正在微笑。

    难道他其实是故意的?因为知道她还在为今日的事尴尬?

    骆可可不知林子予最初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但两人间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缓了不少,在酒客和老板娘赤裸裸的情歌声中,骆可可忽然得到一种过去从未得到过的愉悦。

    一家小小的酒馆,一首在卫道人士眼中最粗俗的情歌,寄托着最原始的爱和最直接的情欲。不需要说太多的话,也不用阴谋算计,因为我爱着你,所以我将我自己给你,不需要鲜红的盖头,更不需要太多的誓言。

    只要有彼此,我们就能长相厮守。

    所以,很多很多年后,在骆可可她原本所处的时代,不少人对最原始的、充斥着情欲的最初的情歌大加赞誉。

    其实,在最初的最初,在什么也没有的时候,所谓爱情就是,我最需要的,只有你。

    “你在哭什么?”林子予突然问。

    骆可可回过神来,抹了抹眼睛,“没,只是听着,有些感动。”

    “果真是卓昔的人。”林子予嘟噜了一句。

    骆可可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那一场妖艳的老板娘一把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妹妹,今儿大家都高兴,你也唱一曲?”

    周围的男人大声吆喝起来。

    骆可可浑身冒冷汗。答应吧,她不会唱歌,不答应吧,似乎又破坏气氛。她今日招谁惹谁了?一日要被逼着唱两次歌?

    “其实,姐姐,我。”

    “我陪她一起唱。”林子予突然站了起来。

    如蒙大赦的骆可可赶紧跳到林子予身边,扯扯他衣角,问道,“你也会唱歌?”

    林子予搭理她,却跑去问老板娘的名姓,老板娘说这里的人都称呼他为燕姐。林子予低声赞誉了燕姐几句,回身一把扯过正想寻到地缝躲进去的骆可可一同坐在长条凳上。

    以凳为乐器,用手指来演奏,林子予轻轻敲击着长凳,低声唱道,“江湖笑,独身任逍遥。少年风流,倚马仗剑,恋恋红尘闹。江湖老,谁能同我逍遥?一酒一刀,一生漂泊,红尘忘不了。”

    他连着唱了两遍,原本火辣辣的的情歌大会渐渐变成了一曲悠长而沉重的低咽,周遭的人慢慢安静下来,随着林子予轻轻哼着调子。

    林子予微微阖着眼,似在沉思,又似在追忆。

    骆可可听得有些愣神,眼前的林子予同她任何一个时候认识的都不一样。究竟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林子予?

    是最初见面的毒舌却很温柔的小林子?

    是为骗钱心狠手辣的林大人?

    是机关算尽的盟友?

    还是眼前这个正当年少却有着莫名沧桑的歌者?

    歌罢,林子予得到周围一阵纷乱的叫好声。

    燕姐很适时地提醒道,“这位姑娘可还未唱喔。”

    骆可可很幽怨地望了燕姐一眼。

    林子予则轻轻拍拍她的膝盖,笑道,“这样吧,不如我让这位姑娘学学姐姐之前唱的那首曲子?”

    骆可可气得抽气,正想动手,又被燕姐扯了起来,“没事,妹子学学也好,日后还能给你相公唱。”

    骆可可其实很想说她不认识林子予这丫的看看肇事者,林子予又在喝酒,想想之前那首歌,她忽然觉得,若是林子予不是现在这副一脸乌青的模样,而是以原本的相貌来唱那首歌,定会艳惊四座吧!

    开始学歌了,骆可可最初还有些羞涩,但很快也放开,就像那位燕姐说的,及时行乐,今日有酒今日醉,反正,这个时代也没有铺天盖地的视频网站,今夜闹过了,明朝还有谁记得她?

    闹得兴起,她抢来林子予的酒杯,一口吞下整杯酒。意识更是有些朦胧,竟扯着燕姐的手唱起了席琳迪翁的我心永恒,这首歌她还是会唱的,毕竟对学习英文有帮助啊!虽说有些走调,但是,谁听得出来呢?

    周围的人都听不懂骆可可在唱什么,却依旧吼得兴起。

    有些时候,要的并不是唱得有多好,有多深情。

    林子予坐在长凳上,看了骆可可一眼,一口饮尽杯中酒。

    一口气胡闹到半夜,待店中人都走光了,骆可可才依依惜别燕姐,在林子予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她这才觉得头疼得厉害。

    “你唱的什么?”有个声音问她。

    “这都不知道!”晕乎乎的骆可可一巴掌打在林子予脸上,嬉笑道,“好看的脸不见啦!”

    “醉得真厉害。”

    对准林子予的耳朵,骆可可大声吼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酒品真差。”

    “我才不呢。”打了个长长的酒嗝,骆可可嘻嘻笑道,一把揽住林子予的脖子,将整个人挂了上去,“小林子!”

    “你。”

    “小林子你为何要骗我?”

    “。”

    “小林子,我讨厌你!”

    “乖,回家了。”林子予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我给你说喔,我不敢回家,之前好像有、坏东西在跟着我喔。”

    林子予沉默了很久,骆可可拍拍他的脸,“小林子!!有坏东西跟着我!!”

    “我已看见了。”

    “喔,看见了看见了!!”

    骆可可的酒彻底醒了!

    她也看见了。

    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灯笼的映照下,骆可可看见面前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只美洲豹!摇摇头,赶走残余的酒,她意识到那并不是一只美洲豹,更不是一只大狗。

    眼前那个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脖子上挂着铁链,手上脚上皆带着手铐一类的东西,四肢落地,像狗一样爬行的那个,竟然是人!!

    天啦!这简直是活脱脱的sm啊!

    还是人兽组的!

第68章() 
望着骆可可和林子予,那个似人又非人的怪物将脖子扭了一整圈,呲牙咧嘴,像野兽一样嘶叫着,露出满口黑黄歪曲,与人类相较分外尖利的牙齿。

    难道他们俩一起穿越到某部恐怖电影里了?骆可可脑中徒然蹦出这样的想法,越想越怕,只得死死抓住林子予的手臂。

    “绕过他,先回去。”林子予低声道。

    但眼前这个不管在动作还是声音上,都与动物相差不大的怪物么也不肯放他们过去,总是挡在他们面前。

    骆可可想,这怪物该不会是一个被催眠的人?

    壮着胆子,她松开林子予,咬牙来到怪物面前,狠狠拍了下手掌。

    清亮的巴掌声在空气中炸响。

    眼前的怪物却没有清醒的迹象。

    应该不是催眠。

    赶紧退回,骆可可有些怨恨那个紧跟着卓昔的毛小子了,如果不是那小子成日缠着卓昔,卓昔怎么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丢下她。

    偏偏林子予又实在弱了点,靠他打怪不现实。

    骆可可决定自己闯过去。

    “不行,离他远点。”林子予却将她拉得紧紧的,“他身上有毒。”

    骆可可这才留意到,怪物身旁的一株原本开得绚烂的秋海棠不知何时竟然烂成了一摊软泥!难道说,眼前这个怪物就是释空曾说起的那个用毒高手?

    而这怪物,是木依的?

    远远的传来的打更人的声音,光越来越近了。

    “救命啊!”骆可可尖叫了一声。她感到林子予突然抓紧她的手。

    打更人很快绕了过来,面对这一切,还没来得及询问,那怪物就从地上一跃而起,豹子般扑向打更人!

    “跑!”林子予扯着骆可可转身就逃。

    隐隐地,骆可可看见那怪物撕咬着打更人的脖子,怪物的头狠狠一摔,打更人脖子上喷溅出的血在落在地上的灯笼残余的火光的映照下,就像失控的喷泉。

    她吓傻了,只能任由林子予拉扯。

    跑出那片区域,两人沿着墙小心翼翼地朝客栈走。骆可可问林子予在江湖上闯荡了这么久,是否知道些什么,但他也说不出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说还是早些回去为妙。

    这种搪塞话谁都会说。

    而骆可可也还注意到,林子予脸色不对,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想起了什么。

    “你说有坏人跟着你?”他突然问。

    骆可可赶紧将这几日见到的一切说了出来,断掉的头发丝,木依的手突然受伤,落在脖子上的水。她也提出那个怪物或许就是用毒高手的事。

    林子予沉吟了片刻,道,“那怪物我似乎见过,又似乎没见过。不太记得了。”

    这答案任谁听去都会恨得咬牙切齿,胡嫣说林子予曾失忆,骆可可在电视里常看见那些失忆的人摔一次就什么都记起来了,要不,待会儿她找块石头敲敲林子予的脑门?看他能否想起些什么。

    眼下还是先逃命。

    他们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颤抖,每过一处拐角,林子予都会将头探出去左右看一番,待确定没危险了,才让骆可可跟过去。

    小心翼翼的,终于,客栈出现在眼前。

    两人松了一口气,可脚还未踏出一步,那怪物就从对面的客栈追了过来!

    那怪物像猫一样迈步,像狗一样低吠,用狼的速度追击,像豹子一样在墙上轻松攀爬。时刻时刻将骆可可与林子予纳入他的范围,但不管他们如何逃避,都只是被进一步围堵,无法抽身,亦无法逃避。

    但那怪物也很奇怪,骆可可曾一度怀疑他身心都被催眠、被彻底兽化。但那怪物却每次都在快要接触到他们的时候放开彼此间的距离。怪物不断地驱赶着他们,行为中又似乎像人一样有一定的目的性,但又似乎只是一头只知晓玩耍的怪兽。

    那怪物是黑暗的衍生物,黑夜是他的乐园,黑夜是他的狩猎场。

    敌在暗,骆可可能做的只有跟着林子予瞎跑。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安心还是担忧——幸而卓昔并未同路,否则以卓昔的性格,一定会冲上去与怪物搏斗。

    到时候,就什么都完了!

    林子予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些茫然地望着前方。手中灯笼的光越来越暗,但也能依稀辨得前方是一片荒野,荒野的尽头,似乎是一片群山。

    “完了。”

    难道这头怪物之前的阻碍,全是为了将他们朝山上逼!

    “呵呵,”林子予摩挲着下颚,笑道,“竟然被一只怪物算计了。”

    “怎么办?”骆可可手中紧握都不记得究竟是从何处抓来的一条大柴棒,他的神经紧绷得几乎要断掉,她觉得自己脑中的细胞快在这恐怖的情况下死光了,最初听说怪物有毒时,她还指望用自己这据说百毒不侵的身体同这个浑身是毒的怪物拼了,可当看见这怪物已超越人类体能的速度像动物一样撕咬打更人的模样,她所有的勇气都蜷缩成躲在壳中的蜗牛,只需要一点点外力,就能被捏得粉碎。

    林子予一直用手臂护着她,骆可可听见他喘得很厉害。依照林子予损人利己的作风,她说不定会被丢去喂怪兽吧!

    骆可可想。

    “跑。”林子予突然道。

    骆可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跑!”

    “可是它有毒。”

    “我是男人!”

    骆可可有些冷静了。但心里却没有产生丝毫书中常出现的因男人的付出而感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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