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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配的大逃杀-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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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感到有大事情发生,骆可可沉默得恨不能找个壳将自己罩住。

    “那你又想如何!?”木依有些咄咄逼人,指着骆可可怒道,“我乖巧的时候,你喜欢她的淘气捣蛋!我试着活泼的时候,你喜欢她的文静!我让自己变得蛮不讲理,你就喜欢她的乖巧懂事!我我开始处处与人为善,让自己变得文弱,你却喜欢她的惹事生非!总之,是我怎么都不行?!只要是她,你什么样都喜欢!而今,你竟然为了她责备我!”

    玄云子有些愕然,却似乎什么也解释不了。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木依哭了。

    骆可可瞠目结舌。初见木依的时候还是在峨眉,当时她只觉得这女子极美。第二次是在廖不屈的大牢,那时她觉得这女人是个没有灵魂的玩具娃娃。

    木依的真实,或许直到这一刻才真正展现。

    “依儿你听我说,我早已出家,自然不会。”

    “不会?”木依嗤笑了几声,“你一直以来都喜欢她吧?”她的眼神想刀锋一样朝着骆可可飞了过来。

    玄云子无从解释。

    骆可可很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我又不是傻子。”木依自嘲般笑笑,“我不傻,偏偏她很傻,看不出来。”

    长叹一声,玄云子道,“依儿,我当时只是觉得她年龄尚小,所以应该照顾。”

    “又是借口。我同她不过差了月余。如若这就是你忽略我的理由,也太可笑了些。”木依的手轻轻拂过玄云子的脸颊,美丽的大眼睛拂过玄云子的面庞,声音开始呜咽,“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每一日都在期待,期待你看我一眼,只要一眼就够了,只要多看一眼!我每夜临睡前都在期待,期待你能在多看我一眼!你却只看那些无聊的佛经,还有她!”

    长吸了一口气,木依用最大的气力吼了一声,“而今,你竟然当着我的面主动帮她说话!”

    “我。”玄云子彻底不知该如何解释。既然无从解释,他索性起身走了。

    留下骆可可面对木依。

    被留下,且头一次遭遇此种情况,加之自我感觉很无辜的骆可可开始慌了。

    她决定待会就去咬死那个肇事者。

    其实作为女人,撬了别人喜欢的男人,她感到很骄傲。但作为想要生存下去的人类,她预感到此时自己随时可能小命不保。

    她首先想用以前寝室里妹子们互相安慰失恋的段子对木依说点什么,却又觉得有些对不上主题。以胜利者的姿态得意狂笑吧,这玄云子也没说这辈子非她不娶,说这种话貌似缺了一点底气。而且就她一人,说这种话危险太大

    什么都不说吧。木依那眼神又容不得他忽视。

    “你为何要杀方丈?”一开口,骆可可就觉得自己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木依怎么也不会说实话吧!

    木依却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不是我,下毒的是我可爱的小狗,千面王,他有千面,装成你的模样也容易。原本我已经赢了,你却敢用喝毒药扳回一局。厉害。”

    “可原因呢?方丈没招惹你吧?”

    “谁说没有?”木依恢复了纯情的眼神,一脸无辜,“那该死的小和尚用绳子绊倒我了耶!很痛的,你不知道吗?那小和尚最重视的就是方丈。我当然要拿方丈出气。”

    骆可可吸了一口气。“就这点理由?”

    嗯了一声,木依又恢复成那个完美的娃娃。笑道,“这世上的所有人都应该臣服于我。”

    “凭什么?就凭你那张脸?”骆可可的话语中不乏讽刺。

    木依却脸不红心不跳的承认了。而后,轻轻道,“我就不信玩不死你。云儿喜欢的只要不是我,我就要毁掉。”

    仰头轻轻一笑,骆可可倒也大方,“那就有请了。”

    木依怪笑了一声,扭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唱着不知名的小曲。

    当事人都走光了。将骆可可独自晾在茶馆里。枯坐了一会儿,骆可可决定回家。毕竟还有聂诘的事,时间紧迫,顾不得太多的事。

    但她心里却是难以平静。女配可与木依的问题果真在玄云子身上。即便这个理由曾被无数次否认。

    骆可可有些不太能理解女人为了爱做的事。

    或许只是因为她已经得到了?

    没走几步,她就被人拦住。

    一时骆可可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手指也抖得厉害。

    来人轻轻道,“笨姑娘。可愿同小林子我一道走走?”

第89章() 
来到河边,河畔早已停靠着一叶扁舟。林子予先上了小舟,笑着向骆可可伸出一只手,“过来。”

    捏着裙角,骆可可有些彷徨。她不会水,若是林子予突然转了人格将她推入河中怎么办?

    林子予笑得很轻松,“怕我将你推入河中吗?笨姑娘。”

    心思被一眼看穿,再不上船骆可可也觉得不好意思。硬着头皮上了船,林子予拿起一根明显是临时砍下的竹竿朝河中轻轻一点,小舟轻轻滑出,在河面上撞击出片片水纹。

    虽说蜀州的冬日比其他地方温暖得多,但在这样的时节泛舟怎么都有种脑子进水的感觉。河面的冷风夹杂水汽,更是添加了几分凉意。

    骆可可冷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林子予却一脸无事的模样。大冷天的,他却像骆可可最初见到的那般,只穿了一身白色的布衫,衣袂飘飘,站在青山绿水间竟有几分水墨画的感觉。

    骆可可有些短暂的晃神,但一想到此人的本性,就立即将心动的小火苗压至心底。

    小舟泛至河心,停了下来。

    “笨姑娘,你怎么不问我带你来这里干什么?”

    双手捂着凉滋滋的脸,骆可可不说话。

    林子予浅笑着,小心翼翼地在小舟对岸盘腿坐下。“这里很美吧?”

    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如此美景,真让人心旷神怡。阿嚏!”

    “穿那么少,你不冷吗?”皱着眉,骆可可嘟噜着,心中的担忧却是丝毫没有减弱。

    笑着摇摇头,林子予托着腮,做出一副纯情的模样,“要不,我们干点能暖和起来的事情?”

    骆可可无语了。心道林子予你学谁不好,学卓昔

    “笨姑娘,你说这时的河中能钓到鱼吗?”林子予又突然问道。

    骆可可没说话,心中的小鼓敲得更厉害。林子予看起来似乎什么事都没有,但以往的他不会像今日这样同她说一些很伤大雅的话,今日的他更像是初见时的他,自在朱家相再遇后,林子予对她不特别无情,却也从不热情。

    卓昔愿意被她看透彻,林子予却连每一个眼神都深深地掩藏。

    或许也是因为她真的不明白这个人,才会因为江宇儿的事感到恐惧。

    但再恐惧,也不能逃避。

    “林子予,其实我。”

    “笨姑娘,你看那朵云多像一只小绵羊啊!”

    骆可可望天,天灰蒙蒙的,乍看下,漫天都是乌云。“林子予,前几日,我做错了一件事,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笨姑娘你看,这河中的鱼儿多么多!”

    骆可可望水,水也灰蒙蒙的,只看得见一两片枯叶游啊游。

    “其实林子予,我。”

    “笨姑娘你看,岸边的树已经开花了!”

    骆可可都懒得看了,大冬天的,开什么花?就算是傲雪的梅花也不会在这个时节开放。她确信林子予是故意的,他并不想听那件事。

    但如若林子予对江宇儿没记忆,又怎会接二连三打断她的话。他不想听,正证明了他记得江宇儿的事。

    “林。”

    轻轻打断她,林子予笑道,“你还是称我小林子好了。”

    怎么会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骆可可有些紧张了。对她和林子予来说,这个称呼代表着已消逝的信任,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林子予是为了告诉她他还是值得相信的吗?

    但骆可可却叫不出那几个字。

    林子予也未多言,苦笑了几声,长叹道,“你,还在恨我?”

    骆可可摇头。

    林子予脸上似乎拂过一抹亮色,看起来有些惊喜,“就是说,你并不恨我。”

    “不恨,却也不太喜欢。你实在太难懂。”骆可可说出心里话。

    林子予神色暗了下去,片刻,道,“人家明明很好懂的其实,是我先遇见你,并照顾你的。”

    “这话什么意思?”骆可可觉得似乎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包裹在林子予这番话中。

    片刻后,只见林子予笑着,“真是怪了,今日在下铁定被笨姑娘影响了,说话颠三倒四的。笨姑娘,你害人匪浅啊!”

    若是换做以前,林子予这样说话骆可可早炸毛了。今日她心中有鬼,自然觉得林子予不管说什么都是正当的。

    但林子予今日摆明就是来惹是生非的,他又说,“你再不聪明点,就成小猪姑娘了。”一边说,一边冲骆可可挤眉弄眼,做鬼脸,还补充了一句,“笨猪儿姑娘。”

    骆可可气得七窍生烟,直接从船上站了起来,挽起袖子走向林子予。反正这家伙在林子予的时候就是个文弱书生。她才不怕自己打不赢。

    心中只想到揍人的骆可可很自然将林子予让她不要站起来更不要走过来的话忽略了

    剩下的时间还不够骆可可思考,她就觉得脚下一晃,眼前的景物也一晃。身子一歪,很快被相对空气还算温暖的水牢牢包裹住。

    她落水里了

    耳边除了隐约的水泡声,骆可可似乎还能听见林子予尖利、又断断续续的叫喊声,“救命、我不会游泳!!”

    卓昔似乎曾说林子予貌似不会游泳,其实她也不会

    醒来的时候骆可可看见自己在一间茅屋里。身上搭着有点鱼腥味的被子,身边是燃烧得厉害火炉。知道自己还活着,她松了一口气。瞧瞧屋中的鱼枪渔网,看来是被打渔翁救了。下意识摸了摸身上,骆可可脸白了,她身上连条丝线都没有!赶紧爬起来想要寻衣裳穿上,才觉得头晕目眩。额头有些烫,似乎是发烧了。

    脚步声传来。

    骆可可赶紧裹成一团,大气也不敢出。

    “没事吧?”似乎是卓昔的声音。骆可可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卓昔在这里,林子予就算变成廖不屈了,也不会伤害她。

    侧脸一看,卓昔一脸担忧,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我熬了点红糖姜汤,小姐乖乖喝了,发发汗。”

    乖乖被卓昔扶起喝了几口,骆可可感觉好了不少,她问起林子予的去向。

    卓昔黑着脸朝外努努嘴。只听一个沙哑的男声一边打喷嚏一边骂,“卓昔你个没良心的!重色轻友!阿嚏!”

    “你揍他了?”

    “没。我是那样乘人之危的人吗?”卓昔面色坦然,“我只是将他捆在院里的柱子上。还很好心的给他烧了火的。不会冷死那小子。”

    “那也只是靠近火的那面不会冷吧。”

    摸摸她的头,卓昔笑得很温暖,“小姐真聪明。”

    骆可可打了个寒颤。提议卓昔赶快放了林子予。

    卓昔却说谁叫林子予自己还不会水还将骆可可约来河边坐船。若不是熊妞担心骆可可同木依走后出事跑去找他,他又丢下展堂等一干等人赶紧过来找人,无意发现两人落了水的话,估计骆可可现在都在鱼肚子里了。

    原来是熊妞的功劳。骆可可有些感动。当初花心思留下熊妞还是对的。

    卓昔都这样说了,看来救林子予是没啥希望了,骆可可问起这里是哪里,卓昔说这里是一位当地渔民的家,他借来占住。

    林子予又开始吼了,“卓昔!你重色轻友!你除了睡女人什么都不知道!要知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啊!阿嚏!”

    “爷就是重色轻友!你又没有,没用处。”

    骆可可默,钻进被子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她觉得自己很明智,那几日在山上没有情欲熏心让某人做到最后。从某人日常言行来看,她简直不敢想象被这满口工口,脑子里除了工口就没啥东西的人吃干抹净的下场

    “衣裳已经烤干了。小姐先穿上,我煮了点东西,吃了有了气力会舒服很多。”卓昔这话听起来很不错,但下一句他是这样说的,“小姐应该没力气吧,我来给你穿吧。顺便还可以帮你按摩按摩。”

    骆可可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卓昔哈哈大笑,出门欺负林子予去了。骆可可赶紧换上衣裳出门,一眼就看见卓昔手中拿着一根干枯的芦蒿,逗猫一样在林子予脸上划着。林子予又气又急,想要反抗无奈被捆成了个粽子,只能扯着嗓子怪叫。

    卓昔竟然还有这样一面。林子予也有被欺负的一天,骆可可有些想笑。换做是廖不屈这场面可就没有那么有趣了。

    卓昔将林子予放下来已是傍晚。

    他们在院中点起篝火,火上架着一口锅,锅中温着酒,火堆旁烤着几条鱼。

    林子予裹着之前那床破棉被,嘴里不住诉说卓昔的劣迹,比如卓昔下水的第一件事是先将骆可可捞出来,对好兄弟视而不见不说,再次下水后甚至还抓着他的头发,朝水里狠狠压了数次,险些呛死他等等。末了,不忘总结一句,“阿嚏,卓昔你就算是当皇帝,也是个最没,阿嚏,用的!因为你本质上就是个只爱女人的!”

    “这话错了。”卓昔笑道,顺手捏住骆可可的手,“我只爱我家小姐。”说完,还异常亲密地搂住骆可可的肩膀。

    骆可可顺手推了他一把。

    林子予笑着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眼神却是冷的,他喝了一杯温好的烈酒,咂咂嘴,咬了一口鱼。神色不改,继续说笑。

    一聊就是好几个时辰。

    期间骆可可一直吃着卓昔给烤的鱼,乐得不可开支,她却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他们三人坐在一起。

    小半夜,骆可可累了,靠着卓昔睡觉,卓昔却还在同林子予说些什么。

    “轰!”

    “轰!”

    “轰!”

    连续三声巨响,将骆可可从睡梦中惊醒。远远地她看见城里火光冲天。大火中夹杂着噼啪的爆炸声,映红了天的一隅。

    骆可可脑中顿时空了,她的计划竟然被提前执行了!

    身边,卓昔却神色坦然,甚至还安慰了她几句,但骆可可有种感觉,她似乎觉得卓昔同林子予互相交换了眼神,似乎还相视笑了一笑。

    她莫名地感到恐惧。

第90章() 
卓昔很快牵来两匹马。林子予一匹,他带着骆可可骑另一匹。

    骆可可的不安得到证实。

    卓昔应该是一早就知道她同林子予在一起,所以才会准备两匹马。依照卓昔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会坚定相信朋友的毛病,他一定会将所有的计划告诉给林子予。

    骆可可最初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偷瘸子的东西搅乱武林大会而后嫁祸给展堂。

    她估计瘸子掩藏在硫磺下的是火药一类的东西,故而能引起山洞内的爆炸,可她那日也没胆量看山洞成了什么模样,卓昔去的时候瘸子也已将一切抹去了,故而她也不太清楚火药的威力究竟有多大。但在这个时代,火药在更多时候其实是做烟火和炼丹之用。

    原本她和卓昔揣测瘸子准备这些东西是为了做烟火给某个女人搞搞浪漫。她还猜想山上说不定还有一部分火焰,后来他们果真在山上寻到了另外两处藏火药的地方,卓昔仔细验看后,才发现这些火药做烟花太过于烈了些,加之瘸子也不像在江湖有一私定终身情人的人,这些火药的用途便不得不让人怀疑。

    于是,卓昔猜测这些火药八成是为武林大会准备的,他估计瘸子想做点坏事。骆可可满心希望瘸子犯事,她就好栽赃给展堂,但有趣的却是,卓昔和手下怎么都找不到瘸子,他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其实最好的结果就是展堂来点燃,点燃后再有瘸子主动站出来寻找火药。但瘸子不见人,展堂也不像会被骗的主。

    他们只有自己动手。

    骆可可决定偷了这些火药藏在峨眉山下的一处破庙宇中,她先让卓昔的兄弟想办法将这件事报告给官府,将火药充作赃物。再寻个时候用些泥沙偷梁换柱,将偷出的火药埋藏在武林大会会场周围,点燃,制造事端。最后栽赃给展堂。

    这样一来,首先不遂瘸子的意,二报了聂诘的仇,三,展堂名誉尽失,木依就会头疼。

    这就是她所考虑的一箭三雕。

    对这个主意,卓昔一直大力赞同,并为此将杜成思指使得团团转,没有流露丝毫会与他人合作的迹象。昨日火药才被拉进县衙,今日距离骆可可定下的点火时间还有整三日。

    但现在,计划却提前了,林子予也出现了。

    坐在马匹上,靠着卓昔的胸膛,骆可可觉得有些害怕。

    回到城中,才发现不知何时林子予已消失。

    而大火也已被扑灭。各帮派人士看起来像是才从灰堆里捞出来的。峨眉的师太依旧对骆可可表示了春天般的温暖,向来淡漠的玄云子一身灰烟,发誓自己一定要让放火的人死翘翘。骆可可心虚,幸而在外面呆久了有些发烧,旁人倒也未看出她的不安,甚至还劝她早些休息。

    这时,释空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告诉她另一个消息。

    熊妞死了。她成为这次小爆炸中唯一的死者。

    骆可可傻了眼,泪如泉涌。

    或许真是有报应的?

    见她哭得厉害,无数人来安慰,最后则被卓昔轻轻抱了回去。

    回到客栈,才被卓昔放下,骆可可就一把扭住卓昔的衣襟,“你和林子予商量好的?”

    “我们只是担心小姐你到时候装不像。会被看出来。”卓昔很干脆地坦白。

    原来如此。

    骆可可懂了。

    就算今日玄云子不找她,林子予也会寻个借口将她带走,带至那条大河边上。林子予也会寻事气得她跳脚,将船弄沉。因为是计划好的,所以卓昔才能恰好在那个时间出现。

    至于目的。

    那就是制造不在场证明。

    没人会怀疑他们。

    “今日的火是谁放的?”

    卓昔嘿嘿笑了几声,皱着眉,叹道,“玩弄人,谁也比不过林子予。或者,他真是廖不屈,所以才做得到。”

    今日的火竟然是展堂自己动手放的!?甚至连炸药都是展堂偷出来的。能做到这点的当然是林子予。但林子予是怎么做到的连卓昔都不知道。

    展堂被称为神捕,自然不会像无知的女配可,那么容易中招。

    骆可可心中有了一个很可怕的念想,如果,林子予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存在过,一开始,他就是廖不屈

    如果他一开始就是廖不屈,要做成这件事,易如反掌。

    “卓昔,你信他们其实是一个人吗?”

    “展堂又不是傻子,神捕的称号不是虚的。”卓昔点到即止,他想的同骆可可想的一模一样。

    骆可可不解了,既然卓昔已对林子予产生怀疑,为何他还要将计划和盘托出。

    卓昔说,对林子予或是廖不屈来说,展堂都是一个碍眼的人,所以那身体里具体是谁,并不重要。

    骆可可多少明白了些,却怎么也无法理解为何要杀掉熊妞。

    卓昔却轻描淡写道,“其实是我让林子予想办法把那个蠢女人骗来杀掉的。”

    睁大眼睛,骆可可连连后退,“那是我们的朋友!”

    一手挡住骆可可的去路,卓昔笑着,眉眼中有些阴鸷,“朋友?对我可不是。小姐你总是想着别人的好。但对我来说,那个臭女人欺负过小姐。我只记得这个,也只会记得这个。我活着,就不会留下任何一起欺负小姐的人。”

    “可是熊妞她已经。”

    “她既然愿意跟随小姐,自然会因为别人出卖小姐。”

    骆可可完全不赞同卓昔的看法。

    嗤笑了一声,卓昔说得满不在乎,“不管那女人究竟是如何想的,她欺负过小姐,早该死了。上次未杀成她,留下的命,正好保护小姐来到峨眉。而今,她该拿命出来了。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小姐的人留下。”

    骆可可抗议都没了力气。

    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卓昔的头深埋在骆可可肩上,“小姐你在奇怪的地方聪明,成日说些古怪的词语。但对‘人性’,了解得并不深。控制人,靠的不只是聪明。你容易对人好,就算是发誓不要相信人,心中却有各种各样的不舍。终究会心软。”抬起头,他轻轻勾起骆可可的下颚,亲了一口,“小姐你可知你为何总玩不过林子予?”

    骆可可不知。

    “因为你没有他心狠手辣。”

    这答案同林子予那素来温和的形象实在是不搭调。

    话题就快被转移。

    骆可可压低声音,在卓昔耳边一字一顿,“但无论如何,你也不能随便杀人!!”

    卓昔没有吼,也没有生气,依旧轻轻了在她眉间吻了一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容忍欺负过小姐的人活在这个世上。”

    “可以前你从没这样做过!在熊妞身上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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