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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建安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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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是她的委托人,她既然到现在还未能回得去原来的世界,那说明所委托的任务并没有结束,建安之前在面馆所承诺的只不过是口头上那么一说罢了。
所以,今日见到建安,她尤其仔细的关注对方。
不过这些,并不能为其所道,孟今聆岔开话题:“我、我去给你倒点水。”
这个房间虽然简朴,还没有酒菜,但是万紫楼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有的,房间中的茶是温热的,刚好入口。
孟今聆端了茶杯,见他还在原地垂着眼睛不知道魂游太虚到哪里去了,赶紧招呼:“建安,来这边,坐啊。”
建安像是才回过神,笑着微微颔首致谢,挨着长案的一边坐了。
孟今聆将两杯茶一起搁在长案靠近建安的那一侧,自己摞了裙子靠着他在一边坐了。
建安低眼瞅了瞅两人腿之间一拳有余的空间,啜了一小口茶,感叹道:“孟姑娘真不愧是将门之后。”
“嗯?”
建安一本正经的叹口气:“孟姑娘,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孟今聆灌了一口茶:“万紫楼。”
“那在下今天来此是为了什么?”
孟今聆觉得他话中有话,迟疑道:“看我?”
“不,”建安摇摇头,“在下是来消遣找乐子的。”
孟今聆喝茶的动作顿住,鬼前辈刻板的形象已经快崩塌的连渣都不剩了。他年轻的时候居然如此放荡不羁,不怕撑不到在皇帝面前撞死就要因为不检点病死了吧?
“所以你就特意来找我了?”
建安一手握拳怼在自己另一只手掌心,奇道:“可不是,秦姑姑心善便允了在下的心思,引荐了孟姑娘呢。”
孟今聆被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身上发麻,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蚂蚁爬过似的,但她还强撑着:“才、才不是呢。”
“哦?”建安挑了眉头看她。
孟今聆吞了一口口说,梗着脖子道:“你、你可是建安。”
这句话说出来了以后,不知道为何她像是突然有了底气,她语词清晰流利的低声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你可是建安啊。”
建安逗趣的心思在这句话之下散的一干二净,他面色沉静下,沉默了一会儿苦笑了一声,自嘲道:“孟姑娘,你为何如此相信在下呢?”
孟今聆摇摇头,她也说不明白,大概是他魂魄千年不散的执拗和惨白的脸色之下隐藏的忧伤的热血给她留下的第一印象过于深刻,就算现在年轻的他怎么都无法对照的上,也不妨碍她对读书之人纯粹的善心的信任吧。
她想了想,问:“所以,建安,你到底是怎么啦?”
建安长吁一口气,双手向后撑,他仰天淡淡的道:“大概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下)()
“孟姑娘,你说一个人的力量能有多大呢?”建安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全然没有前因后果的话。
孟今聆也没先质疑这个没头没脑问题的来源,顺着建安的思路认真的思考了半晌,比划了一个撇断的动作:“一根筷子跟一把筷子?”她见建安疑惑的眼神,便将这个从小听到大的寓言简单的给建安概括了一番,“就是一根筷子很容易折断,但是当很多把筷子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难以被折断了。”
建安琢磨了一会儿,笑起来:“那如果折筷子的人的力量比想象中要大的更多呢?”
“更多?”孟今聆的想法很简单,“那就让更多的筷子聚集起来啊。”
建安摇摇头:“没有用的。那个人可以用刀,用铡,无论有多少根筷子聚集起来都会被折断。”
“那如果用全——世界的筷子呢?”孟今聆伸直手臂从头顶上方开始画圈,“总有他铡不动的时候吧。”
建安还是摇摇头,伸手够过茶盘中的茶杯做比方:“就算有足够的筷子,他们也不可能聚集得起来,”他将茶杯一个套一个,茶杯越堆越高,同时也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他手中还剩最后一个茶杯。他将这个茶杯轻轻的搭在顶上,茶杯建就的高塔剧烈的抖动起来,不过五秒,便轰然倒下。
建安眼明手快将他们接在手中,放回茶盘,只留了一只在手上朝孟今聆摇了摇:“当他们自己的数量到达一条临界值的时候,无需外力,就会自己从内部开始分崩离析。”
孟今聆不服气:“那万一折断筷子的人的力量没有那么大呢?他在筷子们自己内部散开之前就已经没有力气折断了呢?”
“是会有这种可能。”建安和气的肯定了孟今聆的想法,但是他又指指被他随意放在茶盘中歪七扭八的茶杯们,“也会有那种可能。”
孟今聆沉默,她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了,小声的委委屈屈的请求老师增加题干信息:“那就不能知道对方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吗?”
“不能。”
建老师冷漠的驳回了她的请求。
学渣决定放弃回答问题:“你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
“也没什么,”他表情冷淡,眼神低垂看着手指间的茶杯,轻描淡写的道,“就是在想要不要做那一把筷子中的一根。”
“你就一直在为这个发愁吗?你自己想去吗?”
建安皱皱眉,将手中的茶杯搁到案面上,然后手一挥将其打翻:“不是想不想就能轻易决定的问题,”他抬眼看向孟今聆,“我在下不想断的无声无息,毫无意义。”
孟今聆抓耳挠腮。
建安的话带隐喻,她如果不了解背后意思
她突然福至心灵,脑中闪起四个金光大字:宁折不弯。
这个词一般用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她很清楚。
孟今聆着急的直立起上身,语带埋怨:“你你要去皇帝面前撞死了?”她一手将建安的手腕按在长案面上,“你不能去。”
她急急的用膝盖在地上蹭着蹭到建安身边,张开双臂拦住建安离开的道路:“我不准你去。”
怪不得鬼前辈还没有联络她送她回家,原来后续在这里。
建安瞧着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下又起了逗弄的意思,他表情严肃的叹一口气,慢悠悠的道:“在下空读诗书二十载,竟不能报国明志,实在是有亏圣人谆谆之教,无以报答浩浩皇恩啊。”
“屁”的皇恩。
孟今聆考虑到他们读书人的心情,将话吞了回去。她警惕的盯着建安的一举一动。
建安苦恼的朝她行礼请求:“还请孟姑娘能够成全。在下为食言之事向姑娘请罪”他从坐姿改为跪姿,正要做戏做全套朝孟今聆慢悠悠的拜下去。
他才刚刚起身,正摞着袍子还没摆好姿势,口中的语音未落,就见一道纤细的人影如同饿虎一般向他扑来。
房中只有他们二人,建安心里自然是明白这道人影是谁,便敷衍的抬臂抵抗了一下。没想到,对方情急之下的力道大的惊人,他也在转换姿势的过程中,整个人重心不稳,竟然被孟今聆结结实实的按在了案边,他仰躺在矮榻上,看着两人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的姿势,愣了半晌,不由无奈的笑了起来。
“孟姑娘,你这么做实在是很危险啊。”他伸手垫在自己的后脑勺之下微微按揉了一下,“在下一介书生,弱不禁风,还望姑娘轻拿轻放。”
孟今聆:“”
回想起建安和她第一次见面毫不客气的将她摞倒时候干净利落的动作。孟今聆忍住了拆穿对方的冲动,她瞪着双眼端起气势:“你不能去。”
建安放松的躺在孟今聆的身/下,仰头看着对方呲牙咧嘴鼓起了脸颊满满的恐吓之意,但偏偏眉毛弯弯,杏眼澄净,着急之下泛红的眼眶跟鼻尖将凶恶之气稀释的淡薄,反而更像是一只还未长出尖利爪牙的奶猫,自以为凶恶的发出“喵喵”的小奶音。
他笑的弯起了双眼,说:“好的。”
“什、什么?”这样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孟今聆抓瞎,她愣了一刻神又警惕的皱起眉尖,“你、你又在骗我?”
建安苦笑:“在下的信誉在孟姑娘那里就那么差吗?”他睁开了双眼,眼神坚定锐利,像是一把剑从孟今聆的眼中插到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契约的记号。
建安如一片深沉的海突然涌起波涛,露出他沉稳之下涌动的力量。
孟今聆感觉自己仿佛被这堵高昂的巨浪卷入了神秘平静又宽阔的海底,她不由的问:“那你甘心吗?”
建安笑她明知故问:“不甘心。”
所以他心中拉锯着。
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的背后总有着一股执拗的信念在支撑着。
“那那”孟今聆看着他又倦怠的半闭上的双眼,一时心中愧疚。鬼前辈给她许诺的大饼跟面前这位还年轻气盛的书生的理想意气在她脑中天秤的两头盛着,天秤来回摇摆,实在摇不出孰轻孰重。
她小声的想取得其中的平衡:“那,那你总得活着啊。”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建安看着她纠结为难的模样,终于说了实话:“在下并没有资格面圣。”他自嘲的笑道,“撑死了不过是那把筷子当中微不足道的一根而已。”
孟今聆狐疑的盯着他,细细消化了这番话,准确的抓住重点:“不会死?”
建安想了想:“不会”吧。
全国上书之人何其之多,即使圣上无眼,落到他肩上的罪责也会在山高路远中化为小小的轻巧的一片。
“那好吧。”孟今聆从他身上起开,翻坐到一边,闷闷的道,“你去吧。”
建安专心致志的盯着她在不长的披肩秀发之下露出的一小块弯曲的脖颈,忍住自己想抚摸顺毛的冲动,问:“什么?”
“我是说你去啦!”孟今聆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你要去当筷子就去吧!反正、反正你活着就行。”话说完,唯恐自己反悔,她伸手去将建安从地上拽起来,推着他的背将他往门口退去,“快去快去。”
建安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将自己转过身来,按住这头暴躁的小蛮牛,停下了两人前进的步伐:“孟姑娘这就急着赶我走?”
孟今聆没有答话,不耐烦的用眼神传达着“不然呢”的反问。
“孟姑娘难道想待在这个地方淘金摸银吗?”建安将她散乱的发丝替她别到耳朵后面,说,“在下今天特意前来救助姑娘离开。”
驴肝肺()
孟今聆听了这话,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惊喜,反而后退了狐疑的看着他。
不是她瞧不起建安,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轻轻松松的将她摞倒在床上。但如果建安想将她从万紫楼带出去,他面对的可不是像孟今聆这样身娇腰柔易推倒级别的对手了,护院们宛如树桩般粗细的胳膊所蕴藏的力量分分钟就能够折断两个人的脖子。
孟今聆迟疑的问:“你有什么办法?”
建安越过她走进房中找了半晌,孟今聆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嘴里委委屈屈的碎碎念道:“别找了,我都找过了,没有刀,剪刀也没有,也没有花瓶。”
建安慢悠悠的在房中晃了一圈,在床上捡起了一件物什:“就它了。”
孟今聆垫着脚,视线从建安的肩膀之上越过,她不可置信的质疑道:“就它?!一个破枕头?”
建安转身将这个枕头轻巧的抛给她:“拿着。”
“呃!”孟今聆接下,没有想到这个枕头居然比她想象的重很多,不亚于她之前拿在手上的花瓶的重量,不由的惊叹了一声,“怎么这么重?!”
她举到眼前细细一看,用手捏了捏。
原来这是一个长方形的空心瓷枕,只不过现在天凉,外面套了一层藤织的套子,然后又用一层绣了鸳鸯戏水的红绸布套了,所以一开始她在室内搜寻自卫工具的时候错过了。
她双手举着瓷枕,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然后呢?杀出去?”
“噗,”建安被逗乐,他指指彼此,“姑娘觉得就靠我两能够杀的出去?”
“我觉得不能。”孟今聆垂头丧气的垂下了手,“所以,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去?”以及从秦姑姑那里拿回她的项链。
“不是我们,”建安摇摇头,他在床榻上坐下,“是你。”
“只有我?!那你怎么办?他们要是知道是你放走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建安侧过身,将后脑勺对着孟今聆指了指:“所以,就要劳烦孟姑娘了。用那个枕头。”
孟今聆:“”
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建安瞅着孟今聆不情愿的模样,一本正经道:“是在下无能,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被将军之后砸了脑袋晕厥过去,之后的事情在下不知。姑娘所作所为与在下毫无关系,在下也是受害者,掏了银子寻乐子却还伤了脑袋,从情理来说,秦姑姑可得好好的补偿在下啊。”
建安这番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表面上挑不出毛病来,然而却还是被孟今聆拒绝了。
“我不能这么做。”她将枕头塞回建安的怀里。
建安好脾气的劝道:“孟姑娘不要意气用事。”
“我没有意气用事,”孟今聆见他没动,将枕头从他怀里抽出摆回到床上,拽着他的手腕往门口拖,“我自己有打算,不用你帮忙。”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将对方牵扯进来。
秦姑姑看起来就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就算建安说的再天花乱坠又能如何,他毕竟只是一名势单力薄的书生罢了,若是秦姑姑有心,倒打一耙让建安吃官司,到时候恐怕赔上全部身家恐怕都无法轻易了结。
建安还是耐着脾气劝道:“姑娘身为将军之后却沦落此地,实为不妥。不管孟姑娘有何打算,都应该脱身了再说。”
“我不是什么孟将军的女儿,真的!”
但是这个时候再说这样的话已经没有意义了。几乎所有的人在心里都认定了她就是孟大小姐,她所做出的所有的否认跟解释都会建立在被误解的那个身份之上被解读成另外一种意思。
孟今聆看着对方明显表达出的责备她胡闹意思的眼神,心里也冷了下来,被标签化的反感让她放弃了好言好语的解释,她将建安推到门口,拉开门。
“谢谢你今天能来看我,我”
建安叹一口气,他不明白孟今聆为何要如此坚持:“真的不走?”
孟今聆摇摇头。
她是来替鬼前辈解决问题的,而不是制造问题的。
再说了,她如果想要回去,就必须待在这座楼中找寻机会拿回项链摸入小黑屋中召唤鬼前辈将她送回家。
话已至此,建安也没有再劝,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孟今聆回到房间,端坐在长案之后等着送走建安的龟奴再回房将她请回原来待着的地方。
片刻之后,龟奴身后跟着两个护院推开她的门,屈身恭敬道:“孟姑娘,请吧。”
孟今聆没有动,她冷声要求:“麻烦大哥帮我请秦姑姑前来,我有话跟她说。”
“这”龟奴向前一步,“秦姑姑现在正忙,姑娘有什么话不如先回房,等她忙完了以后再说。”
“那好,”孟今聆说,“那我就在这等着。”
龟奴表面上依旧恭敬,暗地里给身后的两位护院使了个眼色:“孟姑娘不要让小的难做,有什么话一会儿说也是不迟的。”
一会儿说跟现在说,在这等秦姑姑来说跟在那等秦姑姑叫她去说表面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然而细里一想,区别可就大了。
孟今聆想要当接下来的那场谈判的主宰者,那么从现在开始她一步都不能退。
她瞪视着朝她走来的护院们,冷笑了一声:“也罢,看来秦姑姑并不在乎在我身上亏了多少钱。”
这个是秦姑姑的死穴,楼里每个人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孟今聆这个时候提起来是什么意思?
护院迷惑的停下了脚步,回头征询龟奴的意思,龟奴依旧态度恭敬的询问道:“姑娘何意?”
“没什么意思,”孟今聆微笑,“我就是想了个帮秦姑姑回本的法子,不知道她是否愿意一听?”
交易()
孟今聆坐在长案前从天黑一直等到天色微明,拿出了当年陪着主角拍大夜戏时候的劲终于等来了一脸精神焕发姗姗来迟的秦姑姑。
秦姑姑推开门,瞧见孟今聆清醒的坐在桌前,脸上神色略显得有些憔悴,但目光清明,脸上的惊讶之色显露了一分又即刻收起,她踏进门内,娇声笑道:“姑姑来迟了,孟小姐见谅啊。”
下马威没给下成。
秦姑姑快速的调整了心态,笑语晏晏的踏进了门,她身后的门自动的关上,不大的房间里只留下了秦姑姑跟孟今聆两个人。
“姑姑,明人不说暗话了,”孟今聆熬了一整夜,没心情打马虎眼,直截了当的说,“我听说姑姑为了孟小为了我,亏了不少钱。”
“孟小姐,知道的信息不少啊。”秦姑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孟小姐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想跟姑姑谈个交易。”
秦姑姑上下瞥她几眼,用手帕抹抹脸上并不存在的香汗,笑道:“孟大小姐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您拿什么来跟我交易?”她眼神如钩在孟今聆脸上快要剐下一层皮,眼神带着嘲讽。
一个连降价都卖不出去的老姑娘。
只听孟今聆道:“我听说最近姑姑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麻烦。”
秦姑姑眼神一凌。
孟今聆贴心道:“姑姑,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只要您答应我两个条件。”
秦姑姑审视着她,心中默默盘算。
确实,她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前几天戍边的将军在楼中请客,走的时候手下的人带走了一批低楼层的姑娘,她们以为攀附上了军中人便能够飞上枝头,头也不回的离开,造成了秦姑姑手下目前服务于一二层楼姑娘的缺失。
这一二层楼唱跳的小姑娘不是立刻就能够培养的出来的。她便想着让几个红牌让暂时去底层顶替两天。然而,她们当红牌久了,不知怎的养出了一身的虚伪的清高气,让她们风风光光的在达官贵人面前吟诗作对她们倒是矜持着顺从,可是却不愿意到一二层为那些无钱无权的中下层士人奏乐起舞。
秦姑姑对于他们这等做法自然是嗤之以鼻,既然被卖到了烟花柳巷,在达官贵人面前卖笑追欢跟在中下层面前有什么不同?自以为清高的举止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但她们小姑娘呀,就是脑袋转不明白。
都是红牌,背后也有些人脉,她是打也打不得,骂也没有用。
这几天,秦姑姑为这件事正发愁呢。
“孟小姐的条件是?”秦姑姑试探道。
“也没什么,一是希望秦姑姑将我的那条不值钱的破链子还给我。”
秦姑姑转了转眼神,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接着问:“第二?”
“第二,我希望能从姑姑这获得一些自由。”
“孟小姐这是想跑啊?”秦姑姑冷冷笑道。
孟今聆摇摇头:“我只是想向秦姑姑讨一些拒绝的权利。”
秦姑姑沉默了半晌,一摇手帕站起身来,俯视着孟今聆,说:“孟小姐真不愧名门之后。”她侧头笑了笑,“至于这笔交易能不能达成,就看孟小姐究竟能带给姑姑我什么惊喜了。”
她微微朝孟今聆颌首示意,款款而去,拉开门吩咐道:“来呀,在三楼给我们孟小姐准备一间单独的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秦姑姑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只留下了一位龟奴守在门口等着为孟今聆引路。
孟今聆直挺的腰腹在看到秦姑姑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松懈下来。她喘着粗气平复自己胸腔之中激烈跳动的心脏。
她以前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合,所有的气势其实都是从跑龙套候场观戏的时候学来的,纸糊的,别人强硬点一捅便破了。
“孟姑娘?”门口候着的龟奴看碟下菜,迅速转变了态度,小心翼翼的请示她,“您忙活了一夜,要不要歇着了?”
对方不说到这个还好,一提示,熬了整整一夜的她顿时觉得腰背酸疼,浑身的肌肉都在疲倦的颤抖,太阳穴连着额头的青筋不住的跳动着,不安躁动的输送着血液让她双目泛红。
她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门口:“走吧。”
她慢吞吞的走在走廊之上,头昏脑涨的像是踩踏在云端。
清晨的万紫楼一片安静,她只听见自己脑内规律的血管收缩的敲打声。面前是铺着一模一样木板的长路,看不到尽头。
可是,她却也只能走着。
此时,建安也半眯着一宿没睡的泛红的双眼耸拉着脸上还很困倦的肌肉等在了县衙门口,待县衙门一打开,他便求见季老爷,有要事相报。
季瀚惊喜的将他迎进后堂:“先生是已经想好了?”
“想好了。”建安沉声道。
建安在季瀚拿出的呈请书的上面带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端详了片刻自己的字迹,等到墨迹半干才搁下了笔。
只见,他留在季瀚写的端正的小楷旁的“建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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