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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建安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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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留在季瀚写的端正的小楷旁的“建安”二字笔迹瘦却富有力道,笔画锋利,写在纸上看去仿佛快要将纸戳破了似的,
季瀚品味了一番,赞道:“先生好字。”
建安谦虚,表示愧不敢当。
季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将呈请书卷起,走进内室放在床下的暗格中,刚放好,便有一道人影傲慢的踏入了门内。
“季县令,好久不见。”
建安不露声色的躬身行礼,季瀚城府不深,快步走出内室,脚步匆匆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来者他见过,是将军身边的胡校尉。
“季县令这番模样是在密谋何事?”
胡校尉第一句话就不甚友好,季瀚吭哧吭哧憋了半晌说不出话来,不过对方也就随口一说,并未当真。
胡校尉来访是客,却毫不客气的霸占了客厅之中正中央的主座。他岔着双腿坐下,瞧见直挺着腰背站在一旁的建安:“这位看着甚是眼熟呐。”
季瀚恭恭敬敬一板一眼的按照规矩朝胡校尉施完礼,在胡校尉的下首坐下之后,才介绍道:“这是我县书铺的先生,建安。上次的宴会,他也有参加。”
“见过胡校尉。”
言简意赅,一个多余的字也吝啬于说出口。
胡校尉眼神如鹰狼扎在建安身上,表情有些阴沉。
突然,他抚掌大笑起来:“我想起来了。”他手指隔空虚指着建安,“这不就是上次才喝了几口酒就醉倒的那位无用书生吗?”
“胡校尉,”季瀚赶紧替建安解释,“先生不胜酒力,平日里他”
他瞧见胡校尉眼中嘲讽的意味更浓。季瀚顿了下,正要加重语气继续替建安扭转形象,就听建安平静的声音响起,温柔又强势的插入这一僵局之中:“正是在下。”
胡校尉()
建安承认的态度太过于平静,胡校尉仿佛一拳头打在了棉花团之中,无趣的很。
他砸了砸嘴,暂时停歇了挖苦的行为,将腰间的令牌往桌上一甩,毫不客气的越级对季瀚命令道:“给本将安排一间能住十人以上的院落。”
季瀚跟建安对视一眼,问道:“不知胡校尉在本县有何公干?”
胡校尉龇牙笑道:“粮。”
季瀚心里一惊。
前方战事需要大量军粮支撑之事他是知晓的,只是这突然毫无声息的来到这边落小县张口就要粮
季瀚绝不能应允对方对他治下百姓毫无王法的肆意掠夺。
他眉头一皱,据实以告:“边陲之地,土地贫瘠,城中存粮不多,还要以备不时之需。胡校尉突然来要粮,下官恕难从命。”
被季瀚拒绝似乎在胡校尉的预料之中,他摆摆手:“不急不急,这个事情从长计议。”对上季瀚仍然不安心的眼光,胡校尉安抚道,“本将知道季县令你的难处,这粮其实已经从别地调了,只不过要经过你湖城,郝将军让我再次等待监收。”
顺便
再从你们这边刮一层油水下来。
如果顺利的话,将这座城池纳入麾下也未尝不可。
胡校尉将这些后话暂且不谈,表面上和颜悦色:“我们一行十人食住就劳烦季县令费心了。”
这个问题倒是不难解决,正好上次将军前来宿下的小院还空着,正好安排他住过去,再合适不过了。
建安跟着季瀚将胡校尉送到门口,正要离开,却被胡校尉喊住了:“那那谁,建建?”
“建安。”
“哦,建安先生,”胡校尉笑道,“今晚本官的洗尘宴还望季县令与先生一同光临。”
建安看了季瀚一样,拱手施礼:“谢校尉厚爱,这宴席地点是”
“万紫楼。”
又是万紫楼。
建安站在那枚最近隔三差五就能看见的牌匾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似乎自从在万紫楼遇到孟今聆之后,他最近来到万紫楼的次数比他过去五年来的次数还要多。
胡校尉姗姗来迟,拍拍他们二人的肩膀,然后径自走了进去;姑姑!”
“哎!您可来啦!我们的春桃可想死你们了。”秦姑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像是没看见跟在胡校尉身后的季瀚和建安,只顾着讨胡校尉开心。
胡校尉被她带入顶楼的最大的厅堂,让他们坐了,然后没过多久,菜还没上齐,各类环肥燕瘦的美女便填补了进来,浓艳的脂粉气息勾的季瀚红着脸打了好几个喷嚏。
周围的人因为季瀚的反应都笑起来。
胡校尉喝酒就像是喝水一般狂放,带着周围的姑娘也以此为标准劝说着季瀚跟建安。
建安推脱不成,跟季瀚一起,两人都不得不喝下许多。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建安跟季瀚都有些头脑发蒙,对外界无论说什么都要愣一会儿傻兮兮的笑开,然后才会给予反应。
而胡校尉却依旧精神抖擞,他粗声粗气的喊了他们两声,确认他们已经进入半醉半醒的状态中,叹了一口气,开始真真假假的跟他们推心置腹的诉苦:”季县令跟建先生你们不知道,这次粮草之事,唉!”
建安朝他咧嘴一笑,没有答话。
季瀚结结巴巴的接话道:“怎、怎么了?”
“现在征集粮草,难哦!”胡校尉又叹了一口气,“光凭朝廷拨下来的那几车粮食,哪里足够。我们前线打仗不容易,所以”他眼里似乎也有些醉意,红血丝有些严重,遮蔽了他原本还算得上清晰锐利的瞳孔,“所以这次还得劳烦季县令”
“嗯?有什么声音?”
胡校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建安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打断。
他面色沉了下来,忧伤凄凉的神色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声音低哑,像是即将缠绕到人脖子上的蛇:“不过普通歌舞罢了。”他瞧着建安朝门口露出的恍惚的笑容,又得意道,“建先生要是喜欢,本官可以朝秦姑姑赎了她,送给建安先生。才子配佳人,也算一段佳话。”
建安摇摇头,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外面:“不、不是,嘘,你听。”
季瀚醉的不轻,跟着建安的话傻兮兮的趴在了地上将耳朵贴在地面上,然后笑起来:“听、听我听见了!听、听见了!”
“对吧,”建安顶着酡红的双颊自豪道,“我就说,有、有声音。”
胡校尉不由的也跟着他们侧耳听了片刻,不满道:“有什么?不就是底下那帮乡巴佬的欢呼吗?没见过世面。”
“对、没从没见过。”
建安很熟悉一二层的情况,往常坐在那里消遣的人都各自为政,懒散的舒放劳累了一天的筋骨,从来没有像今晚这般整齐划一的发出亢奋的吼叫声。
“奇、奇怪了。”
他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脚步虚浮的走出房间。他抓着栏杆,脸色还是晕着酡红的醉意,眼神却清明锐利。
刚刚的一副醉样居然是为了蒙蔽胡校尉故意装出来的!
他掐着扶手从高往下看去,只能看见闹哄哄的人流涌向中间的高台,高台上的一切被搭起的层层叠叠的纱帐挡住。
“怎、怎么了?”季瀚也跟着他来到了房间外。
他是真的醉了,摇摇晃晃的在栏杆边上看的让人心惊胆战。
错失了将重点说出口的机会的胡校尉黑着脸也走到他们的身边,往下望,也什么都没看清。他被打扰了正事本就不快,加上一眼看去一无所知,失去了耐性,一把揪住旁边伺候的龟奴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下面怎么了?吵到爷喝酒了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龟奴慌乱的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要下去问秦姑姑。秦姑姑知道。”
秦姑姑确实知道,她正在一楼骚乱的现场呢。
她后悔不迭的用手帕按住额角。
因为其他姑娘都不愿意到一二楼大堂奏乐歌舞,觉得跌了份,只有孟今聆愿意。
于是她便想试上一试。
谁知
“你还不快下来!”秦姑姑站在后台的暗阶上训斥她,见她走到面前,便劈头盖脸一顿怒骂,“你以为我们万紫楼是什么地方?”
黄色()
孟今聆站在秦姑姑面前,对方抹了香油一丝不苟的发髻在她的眼前,她抽了抽鼻子,不由自主侧头打出一个大喷嚏。
秦姑姑瞧不上她打喷嚏的狂放的劲儿,拿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问:“孟姑娘,你知不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就是青楼吗?
孟今聆在心中默想。
万紫楼跟外边的其他的窑子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只不过是糊上了一层虚伪的玻璃纸,似乎这样就能够在阳光之下反射出光鲜亮丽的色泽。其实撕开了,里面都是一样的腐烂。
秦姑姑眯起眼睛,瞧见孟今聆不以为意的模样,心下怒起,她叫来龟奴交待道:“你去楼上请栗归下来填场。”
“可是姑姑,她”
秦姑姑眼神中含着利光打断了龟奴的犹豫之语:“她要是不肯下来就跟她说,以后傅大官人家的夫人再来,就别怪姑姑事多忘记提醒了。”
“哎。”
龟奴见秦姑姑真的怒了,赶紧躬身退下去办事。
“孟小姐,那我们这边请?”秦姑姑将她压到后院一间阴暗处的房间中,待孟今聆进入后,护院跟在其后将门关上,两位守在外面,两位留在里面。
秦姑姑在正中央主座坐了,心下半是懊恼,也是她秦姑姑病急乱投医,指望这位大小姐能有什么好办法。
瞧瞧孟今聆今天干了什么?
说书!说那种不登大雅之堂的桥段!
一二层楼的客人本来比起隐晦的挑逗更喜欢直白的勾搭,被如此不加修饰的荤黄段子冲的嗷嗷直乐。
一时看来确实是热闹,长此以往下去,他们万紫楼岂不会沦为粗俗之所,败坏了名声,哪里还敢有贵客临门,要是让对家鸣珂曲捡了便宜,那岂不是恨哉。
秦姑姑越想越是来气,保养的得当的手指将手帕绞成一团麻花,她喝道:“还不跪下认错!”
孟今聆并不认为自己对客人的需求判断发生了错误。
来这万紫楼的不过就是为了寻个乐子,他们花钱不多根本连姑娘的手指都碰不到,隔着厚实的门帘听着靡靡之音也只不过是侧头打瞌睡时的背景音乐而已。
这种听不懂的小曲儿他们哪家都可以听,何必到这里天天看着甚至连锅盖都不肯掀的闻不到味儿的肉。
她觉得,你们不就是来这里找寻黄暴的快乐的吗?
那么我就给你。
颜色段子她张口就来,底下人就着酒拿她的话当下酒菜,听得红光满面。
秦姑姑见孟今聆不肯跪,朝门口使了个眼色。门边的护院得了命令,轻车熟路的依言摸到了孟今聆身后。
只见其中一人手指如鹰钩飞快的掐住孟今聆单薄的肩膀,另一只手点过她的腰侧,让她身体一软。
对方的手法快的惊人,孟今聆还没反应过来便跪倒在地,对方却如千斤顶一般扣着她的肩膀,让她不能动弹。
秦姑姑冷眼看她做着无用的挣扎,语气淡淡,话里的意思却透着血腥的冷漠:“要不是因为花了大价钱,真想让他们把你的腿掰折,一辈子都记着什么是跪。”
孟今聆气极反笑:“那你掰折便是了,我留着一张嘴让刚刚那些喝彩续摊的人评评我刚才到底好是不好。”
“你!”秦姑姑怒起,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只见门刚刚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影被扔了进来。
是守在门口的护卫之一。
门内开门的护卫反应很快的摆好了格斗的姿势,在见到了来者迟疑的停下了动作。
来者脚未踏进房门便有一股浓郁的酒气冲了进来,勾的孟今聆猛烈的大了几个喷嚏。
秦姑姑站起身,勾头去查看门口的动静。
到底是谁这么胆大?
只见两道人影立在外面璀璨星空之下,看不清面貌。中间领头的那位人高马大,他大步跨进来,粗鲁的推开还站在门口的护院,恶声恶气的大骂:“我看是哪条不长眼的狗居然敢挡本大爷的路!”
来人踏进房门,粗犷的面孔在室内昏黄的灯光下显露出来。
秦姑姑愣了一下,脸上迅速的堆起笑容,迎上前去,抖开绞成一团的手帕在对方的胸前拂过:“这不是我们胡校尉吗?怎么不在前面吃酒,到这后院里来了?”她赶紧将对方往上座迎去,“哪位姑娘没有伺候好?您跟我说?我肯定重重罚她。”
“本将前来只是好奇一件事儿。”胡校尉大大咧咧的坐到主座上,余光瞥见还在地上跪着的孟今聆,定睛看去,只见她侧着头,脖颈线条纤细优美,身形瘦小,看上去很容易让他这样的男子产生保护欲,他假模假样的和蔼可亲的问道,“姑姑,这位姑娘是?”
秦姑姑谄媚的笑道:“我们这新来的小咳,新来的姑娘。”她转头朝孟今聆低喝,“孟今聆,你还不快给胡校尉见礼。”
但是孟今聆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她的注意力此时都在门口另外一人的身上。
建安立在门边,微微颌首笑道:“又见面了,孟姑娘。”
他这一开口,胡校尉刚刚起的一点暗昧心思便灭了八成。他来县城做事,尚且有用得着对方的地方,不必为了区区一位不知名的青楼女子让双方起了芥蒂,反而可以拿来做个顺水人情。
于是,胡校尉笑道:“原来先生与这位姑娘是熟人。”
“不熟不熟。”还未等建安回话,秦姑姑就殷勤的上前回话。她眼神精明的在胡校尉跟孟今聆之间来回看着,发现这位大爷似乎对孟今聆有些兴趣,难道她因祸得福终于可以把这块烫手山芋卖出去了?!
秦姑姑眼珠一转,心想,万万不能让胡校尉误会孟今聆跟建安之间的关系。
郎情妾意()
秦姑姑为了回本,赶紧抢在建安面前开口答话,将孟今聆的形象称颂了一番:“这位是孟今聆,孟姑娘,名门之后,才来到咱们这儿不久,不过才学脾性皆优。刚刚啊,妙语连珠,让人惊叹不已啊。”
“哦?”胡校尉果然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眼神炯炯的盯着还跪坐在地的孟今聆,“本将前来就是为了询问此事。”
原来,他们喝酒谈事被打断之后,胡校尉怒问顶楼的龟奴,对方一问三不知。他酒劲上头,不肯善罢甘休,便冲到一楼一看:一楼大堂熙熙攘攘,大家平时因为辛勤劳作而困苦无聊的脸上此刻洋溢着热情和快活。
这这是怎么了?
胡校尉的怒气在冲下楼的时候已经化开,现在又被这股热情一冲便转成了铺天盖地好奇。他揪住其中一个人的衣领提到自己眼前,问:“这边发生什么了?”
被他粗暴揪住衣领的人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大声回他:“姑娘说她夏天去田边拔蘑菇!一颗两颗三颗三颗三颗三颗哈哈哈哈哈!”
胡校尉军中都为男子,一向口无遮拦,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越发好奇起来。
建安跟在胡校尉的身后,他朝大家簇拥围绕的高台上瞅了瞅,大红色的飘带摇曳着,台上空无一人。
他问道:“人呢?”
“什么?”
“你说的那位姑娘,她去哪了?”
对方随便指指,胡校尉一行人才找了一番才摸到了后院暗房。
“如此有趣之人,姑姑怎么让她跪在这冰冷的地上,孟姑娘身体娇弱,着了寒气可怎了得。”胡校尉怜惜道,“建先生,还不快去将孟姑娘扶起来。”
秦姑姑:“”
怎么有一种事态发展超出预料的不祥的预感?
建安应言走到孟今聆面前躬身握住她单薄的双肩,将她扶了起来。
孟今聆能够感受到对方温柔却有力的握住自己肩膀的手透过锦绣衣衫传来的澎湃血液的力量。建安全程瞧着她的眼神像是苍茫星空的倒影,耀眼的让孟今聆的心跳不正常的加快了速度,她的耳朵烧起,嘴角抿成羞涩的角度。
在外人看来,郎有情妾有意,一对良配。
胡校尉瞧了眼已经醉意朦胧的季瀚,又瞧了瞧沉浸于“美色”的建安,知道今晚这正事儿是没办法谈起来了,他站起身,将一枚银锭子塞进秦姑姑的手中,意味深长的笑道:“姑姑,这位姑娘本将就替我们建先生”
秦姑姑麻溜的反手将银子攥在手心中,估摸了一下大小,喜笑颜开:“我们这位孟姑娘自从跟建先生见过一面后,便芳心暗许,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见其他的人。姑姑从不做那强迫之事,胡爷您放心。”
胡校尉满意的点点头。
建安瞧着秦姑姑的态度,略一思索眯起清明的双眼,瓮声瓮气道:“谢谢胡校尉成全。”他转身朝秦姑姑请教,“不知在下今晚可否将孟姑娘带”
胡校尉听了他的这话,心下暗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穷书生还想带姑娘外行,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得寸进尺。
不过表面上还是端起阔绰大方的形象,跟建安两人隔空对了眼神,又朝秦姑姑丢了一小半碎银子。
为了大事,这些是必须要做的前期投资。
“时候不早了,先生回去早点休息吧。”胡校尉为了不让自己的银子白花,催促着让他快走。
良夜苦短,及时行乐。
于是,孟今聆一夜之间面临的走向几番转折,最终指向了尚算熟悉的建安那里。
她不由自主的被带出万紫楼,走在不知方向的路上,她皱着眉头一甩手:“不行!我要回去!”
“嗯。”建安淡漠的回道,他手拢在袖子中,刚刚在胡校尉面前的温柔仿佛是一场缥缈的烟雾,出了楼被攒动的空气一冲,便消散的干干净净不见丝毫的踪影,露出其本来的冰冷坚硬的姿态。
她从未见过建安如此的冷硬的态度,略一思索,唯恐自己肆意行动坏了建安的好事,看着建安清醒的双眼,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懂了!你是在那个人面前做戏!”
建安眉头微挑。
这位傻姑娘看起来还没有笨的那么彻底。
只听她继续道:“那个人看起来像是个有地位的官员,你是不是想通过他踏入官场?你你那天想做的事情就是这个吧。”
建安叹口气。
做戏为真,但目的可不是为了拿到可以踏入官场的通行劵。
“孟姑娘,你以为胡校尉他一开始问起你是为何?”
“因为你我的关系?”
建安摇头:“不是,是因为你,是万紫楼的姑娘。”
万紫楼的姑娘不需要那么多的承诺和尊重,如果他不出声挑出他跟孟今聆的关系,那么今晚跟孟今聆一起度过的人可就是胡校尉了,他会做什么显而易见。
亏好胡校尉对他们有利可图,不然今晚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所以,孟姑娘现在还要回去吗?”建安说完了一切,退后一步,将选择权交到她的手上。
孟今聆没想到事情背后居然有这么复杂的原委,消化了片刻,喃喃道:“没想到这胡胡校尉是上次恶将军的人,”她捏着手指,快速的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可,可我必须得回去,我的东西还在他们手上。”
“什么?”
“项链。”孟今聆说。
“项链?”建安沉吟道,“很重要?”
孟今聆严肃的点头。
非常的重要,关乎到她究竟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面对建安探究的目光,孟今聆清楚,如果自己不能给对方一个明确的合理的理由,恐怕对方从此以后会跟她划清界限,再无往来。
毕竟,这是她第二次拒绝建安了。
孟今聆蹙着眉头,红了眼眶,颤抖着声音道:“这,这项链,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的纪念。”
去留()
又是普通的一日清晨,建安懒散的窝在角落的圈椅纸上,面前的桌上是摊开的空白无字的白纸,笔架在砚台边沿上,砚台中是已经干枯的墨渍。
蔡先生在厅堂中来回踱步,手中举着一本书,他一边看一边念,来来回回不知疲倦。
突然,有一位不速之客造访了这间阴暗的书铺。
来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如洪钟般的嗓门震醒了昏昏欲睡的建安:“建先生可在?”
蔡先生听见声音,停下脚步,迷茫的瞧着一具高大的身影踏进门来,显得他们这间书铺的空间更加局促了。
建安慢吞吞的拖着脚步来到门口,施礼道:“见过胡校尉。”
蔡先生听见建安的称呼,身体一软。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见过县太爷以上级别的官员,一时间激动、无措、自卑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他颤抖着粗糙的双手朝对方见礼:“见过胡校尉。”
胡校尉毫不在意的对蔡先生挥挥手算是回过了礼,他的注意力都在建安的身上,他毫不客气的不请自坐,意味深长的问:“昨晚如何?”
“谢过胡校尉成人之美,就是”建安苦笑道,“那姑娘的贴身小物遗忘在秦姑姑房中,一夜不得安稳。”
“啧,不识抬举。”见孟今聆伺候的不够周到,胡校尉不快。
建安笑着为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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