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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我大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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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德听完这些话,恨不得抄起茶碗去砸李经理那个跟冬瓜一样的脑袋。但张文德忍住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
“经理你可怜可怜我吧,我求你了。我媳妇下岗了,孩子还有病,家里就我一个人挣钱,我不能倒贴啊,提成不给算了,医葯费给全报了吧。”张文德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李经理摆动着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再破个例,给你报60%。我已经是很照顾你了,你可要争气啊,好好干啊。”李经理走到张文德身边,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文德当时真想揍他,但嘴上却说:“谢谢领导关心,我一定尽心尽力工作。”
从李经理办公室出来,张文德又气又恼,但又无人倾诉。他忽然想到,得去找一趟王老板,毕竟自己喝的是三瓶…一百八十万,三百万的60%,这样他就能拿提成了。
想着,他就坐着公交车再一次来到了王老板的公司。
王老板的秘书小于接待了他。
他说明来由。
于秘书先是一愣,后来有点轻蔑的笑了一声,一摆手,“我们老板是在酒桌上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下了酒桌你还想翻账,做梦呢?”
“什么翻账啊?我明明喝的是三瓶。”张文德有些急了。
“谁能证明?”于秘书问。
张文德傻了,当时就王老板、于秘书他们仨,多一个也没有。
张文德几乎要哭了,说着语无伦次的话就给于秘书跪下了。
于秘书没见过这阵势,吓了一跳,急忙进屋向王老板请示。
王老板出来一看,也没见过这阵势,急忙说:“行行行,你不说50%嘛,我再给你30万,你把提成领了就得了呗。”
张文德一听高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哐”的一下就给王老板磕了一个头。
拿钱的时候,于秘书对他意味深长地说:“这钱你干点儿正用,别再让人当傻b了。”
张文德听完这句话真的有点儿生气,但他也没细想于秘书的意思,他想反正钱是拿到了,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张文德拿着30万的支票回到了公司,领了1500元提成,和60%的医葯费120元,然后回到了他那只有二十平的家。
晚上,张文德看着旁边熟睡的妻子和女儿,想着自己今天在李经理、于秘书、王老板前的下贱样,不觉一阵辛酸,几滴眼泪顺着两颊慢慢落下。
“难道下贱也能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吗?是不是再下贱一点儿就能让下岗的妻子和多病的女儿过的幸福一点呢?”他轻轻地问自己,但还是没有人能回答他,他心里突然一紧,不由的又将“命题簿”新翻了一页,在上面又写道:编号:099
适应社会=下贱?
…
6()
从那一夜开始,张文德的脑袋更乱了,因为他不但要思考自己给自己提出的命题。还要用一种接近于幻想的方式来给自己以精神上的慰藉。不然在他没有解决“第九十九号命题”之前他无法摆脱自责的烦恼。他总是自责自己用人格和尊严换取了金钱,这是任何一个有自尊的人都不能容忍的。他只有通过幻想来使自己心理平衡。
他幻想的事情无非有以下几个。
第一个是要在上班路上幻想的。张文德从家到班上坐公共汽车需要一个半小时。他每天起来就可以用这一个半小时进行他新一天的第一次精神自慰。
场景梗概如下: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张文德迈着四方步走进了李经理的办公室。
“老李,今天那两千万要回来没?”
李经理见到张文德马上起身让座,浑身颤抖的给张文德倒了一杯水,说:“张经理,还得一段时间。”
“什么?还得一段时间?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我告诉你,我再给你48个小时,如果钱还到不了位,别说奖金,就是底薪你要休想拿走一分。”
这时李经理“扑通”一声给他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张总,两天时间太短了,我求你,看在我们多年同事的面子上在宽限几天吧,那可是两千万啊。”
“现在想到多年同事了,原来我没提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起来?行,看在多年同事面子上,我再多给你两天时间,不过到那时候钱要再没追回来,我就建议总公司彻底撵你回家。”说完,张文德将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摔,扬长而去。
李经理还在后面带着哭腔献媚说:“张总走好。”
张文德每当想到这儿时,心里都感觉到莫大的满足。但也是每次都想到这儿时,汽车到站了,他得下车去给李经理献媚。
第二个是他在每次要债的路上幻想的。主人公除了他之外当然是王老板和于秘书。他常常这样想,他再一次去要钱。王老板还是趾高气扬,自然于秘书也还是狐假虎威。张文德愤怒了,问王老板道:“你说今天你是吃硬的还是吃软的?”
王老板不屑一故地问道:“吃硬的怎样?吃软的又怎样?”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张文德轻蔑的一笑说道。接着他拿起手机给他的一个拜把子兄弟打了一个电话…自然这个所谓的拜把子兄弟在现实生活并不存在,只是张文德在幻想世界中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物。
“喂,老二吗?我是你大哥。有个小子在这儿跟我犯混,你帮我来收拾一下。”
于秘书说:“你真不自量力,在这个城市里还没有一个人敢跟我们王老板叫劲呢。”
“那这么说我是第一个了?”张文德似乎有点儿得意,嘴角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
不一会儿,传说中的老二带着几个虎背熊腰的弟兄火速赶道,痞子气十足地问张文德:“大哥,咋了?”
“丫的,这小子欠钱不给,还在你哥哥我面前充大爷。该怎么整,你自己着量着办吧。”
老二一听这话可不含糊,拿起别在身后的刀就要往上冲。
这时,一群保安在于秘书的带领下蜂拥而至,瞬间就要冲了上去保护王老板。还没等挨进,就让守在门口的另一群兄弟打的满地找牙。
此时王老板真害怕了,“扑通”一下跪在张文德面前,下贱气儿的说:“张哥!”
张文德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一个茶杯,似乎没有听见。
老二一点点向王老板逼近,嘴里还一个劲叨咕着:“我老二这辈子就爱吃眼睛,但尝过猪的、狗的、驴的,还就是没尝过人的,今天我就开个荤…”
王老板喊的更甚了,称谓也变了一个又一个:“张叔…不…张爷爷,求您告诉二爷爷,我这眼睛跟猪眼睛一个味,没什么好吃的…”
张文德向老二摆摆手,老二不再把刀子往前伸了。“我看你这眼睛也就跟猪眼睛差不多啊。”
“我这就是猪眼睛…我这就是猪眼睛,求你让二爷爷别剜了,别…”
“那钱呢?”张文德把水杯口架到王老板下巴上,一边慢慢往高抬,一面问道。
“现在就开支票。”王老板马上说,又急忙找到一支笔,在一张空白支票上,草草地写下了金额,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双手弓腰递给了张文德。
张文德看了一眼,随手放进了西服里侧的兜儿里,带领众弟兄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屋子。
每当这个幻想结束时,张文德总有一些不能解释的疑惑:既然自己都当大哥了,怎么还替别人要账,挣那点儿可怜的提成?于是这个幻想在重复了一段时间之后便被张文德枪毙,取而代之是更刺激的一种。自然这是后话。
紧接着是第三个幻想,这是要在回家路上想的。具体场景也做如下描述:在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太阳的余辉还未散尽。张文德开着一辆崭新的宝马牌的汽车回到家内。
老婆和女儿正在家中做饭与学习。张文德冲进屋,兴奋地拉起老婆和女儿就往外面走。
老婆大喊:“你干什么呢!菜还在锅里呢!”
“你跟我走吧,我给你娘俩一个惊喜!”
老婆看见宝马自然大吃一经,忙问怎么回事。张文德笑而不答,开着车就来到了本市著名的别墅区,并在其中一栋停下。
下车、拿钥匙、开门,一切都是那样娴熟,那样自然。
这不禁让妻子更加惶恐,急忙又问怎么回事。张文德就把自己如何当上公司老总的事情一一向妻子说明。
自然,后来他还幻想到妻子怎么由惊讶变成兴奋,又怎么从兴奋变为妩媚的。由于每想到这里以后,张文德总是每想一次就有一个新版本,所以不再便于赘述。
这就是张文德精神自慰的开始,其实,张文德所幻想的具体情节要比我在这里讲述的详细得多,甚至做每件事时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都能被张文德在大脑里勾勒的一清二楚。
此时的张文德就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精神压力了。
7()
“这事儿这么办我不同意,如果这样我就辞了这个班主任!”
“王老师,你也算是咱们学校的老教师了,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政治觉悟这么低啊?”
“哎,宋校长,我可告诉你,你别什么帽子大就把什么帽子往我脑袋上扣,我王大兴不怕这个,这事儿跟政治觉悟不政治觉悟一点儿都扯不上关系。这是一个原则问题,是一个怎样做人的问题。再把话说回来,即使你非要给我扣这顶‘政治觉悟低’的大帽子我也不怕,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文化大革命都结束快三十年了,你给我扣上,我王大兴也能挺着腰板儿在马路上走,谁也不能说再把我拉去游街去。”
宋校长听王大兴说完,用眼角冷冷的看着他,不说一句话。
“宋校长你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王大兴见他不说话扭头就要走。
“你就不怕我给你找个茬,穿你的小鞋儿?”宋校长从后面传过来一句杀气逼人的话。
王大兴就势转过头来,迎着宋校长带有寒气的眼光,淡淡地说:“我不怕你找我的茬,更不怕你给我穿小鞋儿。我是一名最基层的教师,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得到什么奖励、也没想过当什么官,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在一中老老实实的教一辈子书,别无他求,所以我不怕。再者,宋校长,您知道吗?原来您在我的心目中很值得敬佩,我一到这个学校就听老教师说过,您来一中十二年,让一中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原来连工资都得拖欠的一中变成了现在教学楼林立、我们老师大节小节都有福利,我原来真的很敬佩您。但今天我改变这个态度了,因为我知道您是怎么让一中发达起来的了,我真的有点鄙视您。我现在都感觉我手上拿着那份咱们校内发的工资脏!”王大兴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了。
王大兴走出校长室感觉头皮有些发胀,一股热气不停地向上鼓着,他真的没想到宋校长竟然这么**裸的贿赂领导,而且还公然恐吓他,这是什么样的领导啊?
王大兴是淞辽一中一名高三年级的班主任。前两天,上边给他们班下达了两个保送北大的名额,他本想把这两个名额给班级里学习比较好的李济和朱广,可宋校长却偏偏不让,而要把这两个名额给他们班的郑国和郑仪,这两个人就是现在市委郑书记的双胞胎公子和千金。这哥俩凭借着自己是市委领导的孩子,在学校不但门门课是倒数第一,而且打架每次都少不了这个郑国。当初就因为郑书记听说王大兴带的班级年年本科升学率都在95%以上,就也把这两个小祖宗送到这儿来了,这俩家伙就一直让王大兴头疼到现在。
这是原则问题,就是不给李济和朱广,也不能给那俩祖宗。出了宋校长的办公室王大兴更加坚定了这个信念。我就不信他还能因为这件事开除我?王大兴心里想,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但这小小的得意仅仅一闪而过,他还是觉得自己窝囊、自己委屈,他真的想找一个人说说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找谁呢?
妻子?王大兴对自己突然冒出这种想法感觉到好笑。
王大兴今年都四十三岁了,上大学时比他们同宿舍的老二张文德还大八岁。王大兴是从地地道道的农村考上来的大龄学生,他当时就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才顶住压力来上这个大学的,那时候他已经结婚,并且已经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女儿。如果不是他当初拿着他大哥仅有的一点积蓄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并且对学校隐瞒了他已婚的身份来上这个大学,也许他最好的境况也就是在农村当一辈子乡村教师了。那时候的妻子也给了他莫大的支持,不但自己忍受着风言风语与他办了假离婚、而且又独自带着孩子辛苦劳作了四年,将他供了出来。如果说这辈子是谁改变了他王大兴的命运的话,首推的是自己的哥哥,第二个就是自己的妻子。
但进城后的妻子不知道为什么,却悄悄的变了,现在没有文化的她一心想着就是怎么弄钱、怎么攒钱,为了这还竟然要跟人家周有之联合炒股,弄的人家有之进退不是,只能答应她,谁不知道无论是赔还是赚周有之都得当赚给她,这件事一直弄的王大兴觉得在周有之那里直不起腰来。好在周有之钱大,也不计较这些。
找周有之去?算了!不合适啊!虽然说跟周有之关系一直都不错,可人家现在是什么位置?是大名鼎鼎的欧氏集团副总裁,这并不是说周有之就瞧不起谁,去了以后会讨没趣儿,事实上有之还是很念旧情,要不然也不会答应王大兴妻子一起炒股。关键是周有之不会在这件事上理解他王大兴,而且还说不定会鼎力支持宋校长的意见,这才叫找没趣儿呢!
找文德?嗨!他那一摊儿事儿还不够他烦的呢!算了!
对!找刘兵去!他现在是最合适的倾诉对象!对!就找他去!
8()
“唉…老大,说句不好听的啊,你这辈子白活。这点人情世故你都弄不懂,你还怎么在社会上混啊?”刘兵听完王大兴的事情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又会说那怎么怎么跌破了你做人的底线,你也不反思反思自己,你做人的底线是不是定的太高了,啊?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你还生活在**时代呢?”
王大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只顾着抽烟,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眼睛直盯着自己的酒杯。他来找刘兵就是来找安慰的,就是想让刘兵坚定的告诉他,这事儿你做的对,但没想到刘兵却也变了,想当年大学里的刘兵可不是这样的啊。
王大兴上大学时所住的寝室是全校为数不多的混合寝室。里面住的八个人中有和他同为专业的张文德、周有之和现在在华南大学系当教授的刘博、有医学系临床专业的刘兵、有法律专业的张同、教育专业的王浩和李宁,就是这样方向迥异的八个人组成了一个和睦的大家庭。
毕业后,在这些人中有六个留在了本市,只有刘博和张同去了外地。十二年过去了,人都变的差不多了。王浩、张同、李宁就不用说了,他们与除了周有之以外的其他同学谁都不联系了,显然嘛,之所以还联系周有之就是因为他有钱;刘博虽然一年还能在过年那天给他打一个电话,但那口气里完全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所以王大兴也懒的去搭理他了;其他人里也只有张文德、周有之和刘兵跟他关系还说的过去。
他今天之所以抛开周有之和张文德来找刘兵,主要就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的想法可能只有刘兵能够理解,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刘兵刚到市医院上班的时候就因为医院因一个病人交不起葯费而停葯的事跟院长干了一仗。王大兴就凭这点相信刘兵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
可让王大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本是来找精神安慰的他却在刘兵这里结结实实的碰了一个大钉子。
“去他妈的,不跟他说这事儿了,改变方针,转移话题,趁机开溜。”王大兴自己心里想到,同时郁结在心中的闷气似乎更加郁积,他多么希望能痛痛快快c舒服服地将这些东西释放出来啊,可是真没想到连刘兵都不给他释放的机会啊。
王大兴已经知道刘兵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刘兵了,**的教导真的对啊,一切事物都是发展变化的,不能以老眼光看待一个人或一个事物,你王大兴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算了,算了,不说了。
“呵呵,可能真的是我太迂腐了,好了好了,不说他了。哎,对了,老六,我听说文德那孩子前两天确诊了,究竟是什么病啊?听说还挺严重的?”王大兴想用一个话题岔开刚才那段不愉快的谈话。
“先天性心脏病,要说严重不严重,这怎么说呢。你还记得当年咱们宿舍传看两本书,一本叫《平凡的世界》、另一本就是《穆斯林的葬礼》吗?”
“记得啊,刚才说孩子的病,你怎么又扯到这上去了?”
“不是扯,我告诉你啊,文德家孩子这个病就跟那个《穆斯林的葬礼》里的主人公…叫…我突然想不起来了,叫什么来着…?”
“主人公多了,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就是韩子奇那个女儿,得了心脏病的那个?”
“韩新月!”
“对!就她!我跟你说啊,老二他姑娘就跟这个韩新月差不了多少,他要是赶紧能弄着钱啊,他孩子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怕他弄不到钱,让孩子病情再发展了,那就可真不好说了。你说这有之听见这信儿也不帮帮老二,他俩关系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可不是一般好啊?”
“你可别冤枉有之,他可不是那样的人,他们之间有些具体的事儿你不了解!”
“那你了解?”
“我也不了解。”王大兴这样闪烁其词地说了一句,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或者说是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替他们保守什么样的一个秘密。
“这不结了嘛,人心隔肚皮,谁也没爬谁肠子里看去,行了,行了,不说了,我再给你满上,这杯你可得都喝完了,要不得下次别找我喝酒,干…”
…
9()
“你说我中午去找刘兵去了,没想到跟他一说这事儿,竟让他教训了我一顿,妈的,我这不自找没趣吗?”王大兴一脸的懊恼,竟然也破口骂了起来。
“呵呵,我记得当年在学校的时候都是你教训我们,尤其是刘兵。我真没想到我们的老大竟能让那个所谓的‘小屁孩’收拾一顿,有意思,呵呵,有意思。”张文德竟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老二,你怎么也这样啊?行了,不说了,你也没正经的,我走了。”王大兴真的有些生气了。
张文德停住了乐,一把抓住了正要往门外走的王大兴,道:“砹砹砹,老大你现在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了呢?坐坐坐,这不逗你玩儿那么,至于么你?快坐,坐下。”张文德把王大兴按到椅子上,自己也回到了座位上,给王大兴满上了酒,然后继续说道,“其实啊,我觉得你做的对。人活一世其实只在活一样东西,那就是感觉,感觉是什么?感觉就是一个人的心理感受。那判断一个人感受的标准是什么呢?就是你对你自己生活的满意程度的高低,你想想,一个人被一种势力强迫做了一件自己本来有能力拒绝而没有去拒绝的事情,这对不起的是谁啊?对不起的是自己,这样必然导致自己对自己满意程度的降低,那既然这样了,还谈什么自己的感受啊?这是从你自身心理因素的角度讲。从这件事的本身去讲呢?这件事说穿了是什么?是你们学校领导在变相行贿!你拒绝了,往大了说这说明大哥你心里有正义感、有社会责任感;从小了说呢,你守住了你心里的一块净土,这何乐而不为呢?至于那个校长会怎么样,你大可不必去管他,你又不像我单位是私企,你是公办学校的一名教主课的优秀教师,我就不相信因为这件事你们学校领导敢开除你!他还想不想要脑袋上的乌纱帽了?只要你业务过硬你还怕什么啊?老大?”
王大兴一听张文德这么说果然心里敞亮了不少,有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老二啊老二,看来只有你没变啊,看来我王大兴也不是次次都看走眼啊!王大兴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嘴上还说道:“那刘兵他们怎么就那么说呢?”
“你管他们干什么啊?你只要自己心里舒服,没觉得自己是在昧着良心做事,觉得对得起自己就完了呗。刘兵虽然对咱们哥们心还没变,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刘兵了!他现在究其本质就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了,你指望他?哼!有之更是!哼!”
“文德,当大哥的可告诉你,有之对你那还是原来的有之,你要是这么冤枉他,别说别人,我都不乐意,真的,我告诉你!”王大兴听出了张文德话中的情绪,心理一紧,于是他这样略带警告似的劝慰道。
“说实话,老大,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我也不是不知道有之对我还一如既往,但我就感觉他跟咱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他是什么?是经商的!而且是省商业巨头,而且还是辽西省最年轻的商业巨头,他跟咱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张文德表情有些复杂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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