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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黎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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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这么想。你希望他死吗？”侯振看了中校一眼。
“我当然不希望！如果他不能杀死那只金色蛮魔，真的有上千捕食者同时冲击防线的话，我们至少会损失一个团的兵力！”中校想像着可怕的后果。
“只怕不止一两个团。”
“这话怎么说？”中校神情严肃起来，对于进化有关的事情，当然是侯振更有发言权，而且侯振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的那种人。
“金色蛮魔可以逃走重来。”侯振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确实，哪怕中校拼着一个团的兵力损耗，可以将过千只捕食者消灭在防线中，可是谁能保证金色蛮魔一定会陪着它的手下一起送命？如果它的权威足够强大，或许根本不用亲身冲阵，在后方都可以指挥着捕食者群向人类防线发起冲击。只要它还活着，就有可能召集起源源不绝的捕食者大军。
中校无言以对，几乎只凭借本能行事的捕食者都已经让防线岌岌可危，现在出现了这么一个统帅级别的存在，这让中校快要丧失了守住防线的信心。
指挥部里的两人陷入了沉默，只有通讯兵与参谋人员还在紧张忙碌地调度着防线的运作，与巡逻小队之间的联系几乎从未间断。
防线并非一成不变，简单地排一个巡逻时间表就可以运行下去。与捕食者群的战斗可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爆发，战斗一旦打响，巡逻小队就必然停在原地，在其身后的所有巡逻小队的路线与时间都会因此调整，有时还要应小队的要求进行增援，为了保证数十公里长宽的防线时刻正常运作而不出现大的漏洞，指挥部中的每名军官士兵都在超负荷运转。
“多长时间了？”沉默了一会儿，中校又一次开了口，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十九分钟。”
“需要这么长时间吗？”中校焦灼的眼神看向侯振，似乎侯振给出的答案就一定准确。
“说不好。”侯振思考了一会，还是摇摇头。“十公里路程，半小时内都有可能。”
“如果超过半小时呢？”
“那你需要重启敢死队计划，我的意思，如果孙旭在半小时内还无法顺利撤回，那就意味着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
“这样等下去我受不了了，给我接空军基地，要一架额外的侦察机，看看前面到底什么情况！”中校站起身来，向着副官命令道。
“是！”副官准备转身离开，执行中校的命令。
“等等！”中校与侯振所坐的指挥台前，申请通话的信号灯突然亮起，是那辆运送孙旭去往防线最外侧的指挥战车！
“报告！孙旭少尉安全返回，金色蛮魔已被击杀，任务圆满完成！”车长激动的声音在小小的指挥部中回荡，中校与侯振都不禁站起身来，身旁的军官与士兵中响起一阵欢呼。
单枪匹马，一去一回，二十分钟，有可能造成防线崩溃的巨大威胁已被化解，数百只捕食者环伺之下直取金色蛮魔首级如探囊取物，这就是江南城最出色进化者的实力！有这样的英雄人物，何愁防线不能固若金汤？
孙旭安然坐在指挥战车之中，身子随着装甲车在高低不平的野地中行驶而晃来晃去，但始终微闭着双眼，平复着仍旧急促的呼吸，缓缓恢复着身体的消耗。一起坐在乘员舱中的小队战士，敬畏的眼神在孙旭身上逡巡，从孙旭被炮火硝烟熏黑的面孔，制服上的斑驳血迹，再到平放于双膝上的霜之哀伤，还有孙旭身旁那……仍然怒睁着双眼的淡金色头颅。
是的，孙旭的确取下了金色蛮魔的首级，并不是因为这样会有更强大的视觉冲击，只是孙旭灵机一动的结果，而孙旭的返程也因此变得无比顺利。
孙旭击杀金色蛮魔之后，先将四只亲卫捕食者脑中的脑晶全部取出，两只三阶蛮魔的脑晶也还罢了，灵魔与风土双系元魔的脑晶都将是一笔价值不菲的财富。而轮到金色蛮魔时，孙旭突发奇想，那些被金色蛮魔降伏的捕食者群落，看到自己首领的头颅时会是什么反应？
也不过是有三种可能，一是奋起追杀孙旭誓要为首领报仇，二则是要抢夺金色蛮魔头颅中的脑晶，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导致捕食者围捕孙旭。但就算不带着金色蛮魔的头颅，这些捕食者照样不会放过孙旭，所以情况不可能更坏到哪里去。
而事实上发生的正是第三种可能性：捕食者中强者为尊的观念根深蒂固，孙旭返回的路上，至少有七八批聚拢起五只以上捕食者的群落出现在视线之内，但当看到随着奔跑而在孙旭腰间有节奏晃动着的金色头颅时，所有的捕食者都退缩了，金色蛮魔靠着绝强的武力将它们慑服并且聚拢在一起，而能够将它的头颅挂在腰间的孙旭，当然是更为强大的存在！
孙旭回到指挥部中，受到了中校和手下官兵极为真挚的热情欢迎。
“兄弟！今天不论军阶，老哥哥我只说一句话，不管你以后站在哪边，只要来到我冯唐的辖区，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开口！就冲你今天做的事，你和那些家族里的人就绝对不一样，是真正的好汉子！”中校神色激动，超大的鼻头都因为血液上涌而红的发亮。
“您太客气了，这都是应该做的，义不容辞。”孙旭微笑着点头，神色有些疲惫，这场战斗的确无比凶险，除了最后压箱底的黑暗变身还保留着没有使用，其余的力量全都发挥到了淋漓尽致，还好只是孙旭一人行动，如果有外人在场而不动用光明能量，只要金色蛮魔与双系灵魔两只捕食者就能要了孙旭的命。
孙旭将金色蛮魔的头颅放在桌上，又从制服的口袋中掏出三根淡金色的利爪，说道：“这只蛮魔的爪子，连我的巨剑都能硬抗几下，就算现在也只是齐根撕裂，本身没有任何损伤，强度大的超乎想象，研究价值一定不小。”
孙旭打扫战场时特意收集的金色蛮魔被霜之哀伤斩断的利爪，一共找到八根，孙旭保留了其中的五根，只将三根交了上去。这些利爪连同金色蛮魔的头颅，作为一种全新类型的捕食者的身体样本，一定是江南城的研究中心所急切需要的。
“孙兄弟放心，这些东西我立刻会派专车运送到江南城，有关这件事的详细报告也已经在起草，今晚就会上报。”冯唐中校向孙旭做着保证，他这次的功劳绝对不小。
孙旭轻轻笑了笑，谢过了冯唐中校，看向肃立一旁的侯振。
“需要休息吗？”侯振看向孙旭。
“大概需要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孙旭笑道。
“二十分钟后出发，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防区驻地。”
“收到！”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分工不同（）
冯唐中校当然没有让孙旭和侯振继续步行着前往下一个防区，两人被安排在防线靠后位置的某支巡逻小队中，乘坐装甲车一路向北进发。
至于两人进入防区时为什么没有车队载他们一程？原因很简单，不顺路，装甲车队的巡逻方向基本都是自南向北纵向沿伸，二人从西向东前往指挥部，当然不可能调派车辆，这是可能给防线造成漏洞的大事。
而现在，孙旭和侯振的行程正好与巡逻方向相同，搭载两人的巡逻小队，起码这次行程会无比安全。开玩笑，连金色蛮魔都能斩杀的孙旭就坐在车里，的几只三阶捕食者，更别说还有一个强人侯振。
金色蛮魔的头颅和指甲的运送自然不用孙旭操心，蛮魔的脑晶也还在脑袋里没有取出，这让孙旭略微有些遗憾，不能亲眼见到这种特殊蛮魔的脑晶是什么模样。
孙旭只交出了金色蛮魔的头颅，还有另外两只蛮魔的脑晶，三阶灵魔与风土双系元魔的脑晶还在孙旭手里，与金色蛮魔的另外五根爪子收藏在一起。这当然也是出于隐藏实力的需要。
接下来的路程再也没有起什么波折，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两人就到达了下一个防区的指挥部，这里距离冯唐中校的营地大约有七八十公里的距离。
负责这段防区的是刘义武上校，军阶比冯唐中校高上一级，指挥的部队更是多出两倍，但只论面积的话，刘义武上校的防区甚至还略小于冯唐，近乎一支集团军的兵力就部署在这方寸之地之中，但这里仍然是东部防线甚至江南城全部外围防线上最为艰苦，伤亡最严重的一段。
刘义武上校与冯唐中校负责的防区以钱塘江为界划分，曾经浙江省的省会杭州市有一大半区域在上校的防区之中，但这里却并不危险，杭州市是江南城在进化初期所收复的唯一一座大型省级城市，钱塘江巨大的喇叭状入海口，是江南城与东海舰队之间唯一的纽带。
上校的防区从杭州向北，一直到达太湖水系，沿着太湖西侧犹如新月形的湖岸向北延伸。
在防线的东面，就是长三角区最为繁华、人口也最为稠密的地带，小小的三角型区域内，曾经有数千万人口在这里生活，而现在再繁华的都市也已经成为废墟，包括曾经将江南城现在的标志白玉兰花设为市花的申城，也早已是一座死城。
而数千万人口所能遗留给现在的，也只有近百万的捕食者。这些捕食者将城市中所有可以裹腹的东西吃光之后，就从太湖的南北两侧，仿佛钱塘江每年中秋的巨大潮水一样，一波波无休止地向西涌来。太湖南侧的数十公里防线，就是刘义武上校所要死死扼守住的。
冯唐中校的防线可以缓慢后撤，以空间换取更多时间，但在这里不行，如果被捕食者冲破了太湖南岸与钱塘江所隔出的几十公里狭长地带，人类将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如决堤洪水般蔓延开来的捕食者。就连江南城中的家族势力，也在向这里不停输送着进化者，他们显然明白什么地方是绝对不容失守的。
过千只的捕食者集群就可能让冯唐中校的防线崩溃，而在这里，每天歼灭的捕食者都要超过这个数量，防线上的此起彼伏的战斗几乎从来没有休止。刘义武上校根本顾不上接待侯振与孙旭两人，匆匆与侯振打了一个招呼之后，便立刻回到指挥台前。
上校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人都累的快要脱了形，声音也有些嘶哑，但语调依然坚定有力，不时急促地发布着一条条命令。
孙旭在指挥部里稍微站了一会儿，很快就觉得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身旁全部都是无比紧张忙碌的官兵，只有他和侯振仿佛两个闲人。
孙旭走出营房，天色已经略微暗了下来，已经有星星在天空中浮现，一闪一闪。孙旭专注地看向暗蓝色的天空，似乎想在天空中寻找到巨大外星生物的痕迹，却终究一无所获。
在孙旭的身前，运送伤员的担架来回穿梭，临时的战地医院就在离指挥部不远的地方，而与捕食者之间的战斗，直接死亡的人数要比受伤的多的多。
“在想什么？”侯振也走出了营房，立在孙旭身旁，难得地主动发问道。
“那些外星生物，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灭绝人类，对它们来说似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一定要逼得我们在生死间苦苦挣扎？它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两人站在这里，都可以隐隐听到远方传来的枪炮声响。
“生死间有大恐怖，也能激发潜力，它们说了，是为了进化。”
“可是进化又为了什么？普通人本来不是照样在地球上活的好好的吗？用得着它们突然降临，操起鞭子抽打着我们在进化之路上亡命狂奔？”
“不知道，这也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侯振似乎永远不会为这些感性的东西操心。
“我们就只该考虑怎么活下去，直到外星生物玩腻了，不再让我们活下去的那天。”孙旭的心情有些压抑，就算他能杀掉金色蛮魔那样的存在又怎样？看看刘义武上校这里的情况，就知道个人的战斗力在捕食者的浪潮中有多么无力。
“不要想太多，城里有专门研究这些问题的人。他们研究，我们守护，这就是分工。”侯振指的是研究中心里的科研人员，还有那些在末世之前就喜欢思考人为什么存在、人生的意义是什么的哲学家。
“分工吗？可是在江南城的生活，似乎过分的安逸了。即使我在乌镇基地的时候，也无法想象东线的战事会激烈到这种地步，而我们在江南城中的日子和这里一比，简直就是天堂一样。”天色越发暗了下来，但远处的天空中，开始不断爆起灿烂的白色光球，亮度达到几十万支烛光的照明弹在天空中缓缓下降，将地面照得恍如白昼，即使在夜晚这里的战斗也不会休止。
“还是分工不同。你明白的。”
“我以前以为自己明白，甚至在和少将的谈话中，还自作聪明地提到了这一点，但是直到亲眼看见这样惨烈的战斗，才知道‘慈不掌兵’这句话说起来实在是太轻松了。一想到我在江南城中安稳睡眠的每一个小时，都是不知道多少战士的牺牲才换来的，我怕我以后会睡不着觉。”
“他们的牺牲不是要你自责，而是要你有时间变得更强。”侯振严肃地说道，“想想金色蛮魔，你同样能挽救上千战士的生命，只是方式不同。”
“变得更强吗？一定会的。”孙旭暗暗握紧拳头，
“一直变强，并且活下去。直到，”侯振的语气变得有些不确定，“直到有一天，也许我们可以亲自问问他们的目的。”
亲自问问他们？它们？孙旭转头看向侯振，骇然发现侯振的目光正望向天空。
这还是那个从来都沉默寡言，做任何事都脚踏实地的让人无奈的侯振吗？他的心中居然藏着一个如此远大的目标？
孙旭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方圆数公里的巨大飞行生物，播撒者瞬间将十数架战斗机化为齑粉；伏于地面仿佛巨大疮疤的母巢，散发出半径十公里的精神力屏障阻止一切探查。这都是孙旭亲眼所见，外星生物的实力强大的令他感到绝望。
孙旭心中一直所想象的敌人，都是捕食者或者其他的进化生物，孙旭有战胜它们的信心，却从来没有敢去想，有一天自己也许会强大到可以面对那样恐怖的强大存在！
“如果侯振都敢认为自己有可能拥有与那些怪物平分秋色的力量，那么我还有什么不敢的！进化，不要让我失望！”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大湖，北部，利辛（）
孙旭与侯振在防区的临时住所内休息了一夜。以后孙旭如果单独执行任务而外出，同样可以凭借执照在这里申请休整与补给。
第二天的早晨，天刚mé；ngmé；ng亮，两人就再次搭乘巡逻小队的装甲车辆继续向北。几十公里之后，孙旭就看到了烟bo浩渺的太湖。因为湖水的阻隔，湖的西侧是防线上少有的安全地带，并不需要严密的巡察，巡逻车队在到达湖边不久后就将返回，两人又一次徒步上路。
紧贴着湖边的一条高速公路还保存完好，有平坦的公路，两人自然不会再在荒野上奔行，顺路还可以领略一下巨大湖泊的风光。
天还没有大亮，湖边的空气还有一丝清冷，有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在湖面上，从孙旭的角度看去，巨大的湖泊无边无际如海一般，但又没有大海那样永无休止的bo涛，整个湖面轻轻泛着bolà；ng，简直可以称得上平静。
只是有些过于平静了。除了天空上偶尔飞过的大群水鸟，就再没有任何生物活动的踪迹。
“这里已经不能捕鱼了吗？”孙旭问道，湖边停泊着的一些渔船明显已经破败不堪，早就无人使用。
“想吃太湖三白？”侯振反问。太湖中最有名的湖鲜，就是太湖银鱼、白鱼、白虾三味，声名远播。
“只是听说过，一直没有这个口福啊。”太湖三白最重要的就是新鲜，出水即烹制才能保证鲜美可口，一直呆在西北内陆的孙旭当然没有机会尝到。
“很遗憾，你再也吃不到了。”侯振望着平静的湖面，摇了摇头。
“湖里的进化鱼类到了什么程度？”孙旭只是听侯振说起过，大海已经成为人类的禁区，就连东海舰队都无法出行，只能在沿海的基地附近略作巡弋，但湖水中也有足够强大的鱼类吗？
侯振停下脚步，来到高速公路靠湖的一边，“休息十五分钟，也许你能亲眼看到。”
“看什么？”
“水老虎。”
水老虎，又名黄钻，学名鳡鱼。江河湖泊的中上层水域中，最凶猛的掠食者之一。
孙旭注视着平静的湖面，等了几分钟也没有任何变化，突然，“哗啦”一声水响，一只身体侧扁的青灰sè；大鱼高高跃出水面，出水的位置距离湖岸还有一百多米。孙旭目测了一下，大概只有四五十厘米的长度。
“这么小？”脑子里刚刚转动了半个念头，一只体型细长，带着流线型般优雅的的大鱼紧跟着从湖水中钻出，尖长的鱼wěn大张，向着狼狈跳出水面的鱼儿咬去。青灰sè；的大鱼，不，在这条钻出水面的鱼面前，只能说是青灰sè；的小鱼跃出水面的高度足有一米高，但后面的大鱼只从水里探出半个身子，就连腹鳍都还在水面之下。
大鱼的鱼wěn明显离前面的青灰sè；鱼儿还有一段距离，但紧接着一股淡蓝sè；的雾气从鱼wěn出喷出，刚才还在空中扭动着尾巴的青灰sè；鱼儿立刻就像被速冻一般，全身僵硬地向湖面落去，被大鱼一口叼在嘴中。
大鱼银灰sè；的身躯在水面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重新钻入水中，自始至终没有一丝停顿。不过孙旭有种感觉，大鱼对着湖岸的那只眼睛，一直在盯着两人。
“后面那个就是水老虎？”体型细长的大鱼，身长很可能超过了三米。
“对。”
“那前面的那条呢？”
“白鲢，它的主要食物。”侯振说道，“走吧，只能看到这种。”
让孙旭停下来观看，只是为了给孙旭一个最直观的印象，江湖中的大鱼当然不止这一种，只不过白鲢生xì；ng喜欢跳出水面，捕食它的水老虎也才有可能在岸边就被人看到。
三米多长的大鱼，如果是在陆地上并不算太强大的敌人，但水中就是它们得天独厚的主场，孙旭也看到了大鱼口中吐出的淡蓝sè；冰雾，估计除了水系的元素师，没人能在水里与这条大鱼抗衡，而就孙旭看到的这条水老虎，有没有到进化到三阶还不一定！
还好在淡水中，体型庞大的鱼类只会生存在大江大湖中，而且数量同样稀少，最重要的一点是，鱼儿无法上岸，除了江河湖泊也再次成为人类的禁区之外，暂时还不会对人类造成严重的威胁。但是以后会变成什么情况，恐怕只有天知道。
湖边的安全行程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当湖岸开始向着东方延伸的时候，孙旭和侯振同样也要离开湖岸，开始转向西行。
江南城的北部边境也有两个防区，从太湖的北岸一直向西延伸，以在安徽省境内长江的界限，将通过太湖北侧扩散过来的捕食者，以及正北方从南京、镇江、常州等等城市中逐渐涌出的捕食者全数拦截。
这里的防线比起东侧刘义武上校的防区相对轻松，因为防线上零散分布着几座大大小小的湖泊，有效地限制了捕食者的扩散范围，大大降低了防守的难度。
侯振和孙旭只是在这两个防区略作停留，带着孙旭略微熟悉了防区的情况之后，便马不停蹄向着长江行去。
从北部防线的最西端开始算起，长江几乎呈四十五度的斜角，向西南方向延伸了三百余公里，直到鄱阳湖水系。长江以北的近百公里土地早已放弃，江南城东侧将近十个外围公司，现在就与公司管辖的平民进化者一起，驻守在长江一线。如果没有这道天堑，仅仅依凭外围公司与平民进化者的战力，整个西线早就将dà；ng然无存，彻底被捕食者占据。
在西线的外围公司与小型基地建立之初，这里的平民进化者数量曾经一度扩张到将近十万，但这只是昙huā一现，从捕食者进化到二阶并且从城镇中扩散出来之后，平民进化者们立即遭受了惨痛的打击，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锐减到不足两万，直到外围公司，或者说江南城改变了政策，开始对平民进化者进行收编，孙旭曾经率领的小队才得以进入利辛公司。
在江南城建立初期，江南城的统治势力对于平民进化者打的就是消耗的主意而非收编。是江南城没有收编十万平民进化者的能力吗？当然不是，但很明显只有军队才有整编训练这么多人的能力，作为统治江南城的家族势力，当然不会放任军队的势力如此扩张而取代自己的地位，驱使着平民进化者与捕食者互拼消耗才是最好的办法。
所有的物资与食物供给都握在江南城手中，而在当时进化者的力量还很弱小，现代化武器拥有足够强悍的威慑力。与捕食者作战，还有可能活下来并且获得食物，反抗江南城则必将遭到绝对的镇压，平民进化者们其实并没有别的选择。
即使不去计算一阶捕食者的杀伤，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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