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的探索之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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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家伙们脑子里在想什么。以前这样的工作大多都是炼金构装体在做的，不过这段时间协会炼金部的法师们正在对城市里的构装体分批进行检修和升级，这就让城市的人手显得有些不够用了，为此协会安排一些法师代为巡逻，每天只需要巡逻一下午，就有会2个积分到手。”

　　　　“为什么非要让这帮家伙留在浮空之城、留在法师的‘巢穴’里呢？”克瑞斯问道，他对这个问题一直都有些疑惑。之前也问过费怡，但是费怡给出的答案很模棱两可，克瑞斯估计这个女孩根本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在浮空之城里出生的费怡眼中，这些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协会建立之初，城市里的种族并没有这么丰富的，只是到了后来才陆续的多了起来。听说这么做是为了保持城市里物种的多样性，这是咱们魔法协会会长的一个研究课题，具体细节就不是太请清楚了。而且这些种族基本都是比较服从秩序的智慧种族，所以基本没有什么太大问题。”本伊苏往法师塔群的方向指了指：“魔法协会虽然继承于魔法帝国，但和帝国时期的宗旨并不太相同。”卷毛法师说到最后，摸了摸自己没毛的下巴。

　　　　最后一句很有意思，克瑞斯心里想道，在地球上网络里当屁民时的养成的政治嗅觉让他从这句话中嗅到了一些别样的味道。

　　　　“有……不那么危险，比较舒心的么？”克瑞斯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埃尔罗中阶法师在浮空之城内开了一家餐馆，他是位热爱美食的法师，深信只有用法术制作出的食物才最符合法师的口味，所以他会招一些法师在餐馆内当厨师，用法术烹饪美食。不过极少有法师会做的久，所以这个任务基本上一直有效，随时都可以去接。每天一个积分，而且管饭。”

　　　　“可是我不会烹饪食物啊。”克瑞斯说道，他对吃比较在行，但做吃的就不行了。这源于身体的分工不同，他的舌头和口腔可以很轻松的分辨出食物是否美味，在这方面，它们是行家；但是手指和大脑却对加工食材一窍不通，毫无灵性可言。

　　　　“没事，很简单的，我也去做过，基本都是些烧烤，用燃烧之手将整头的‘火蜥蜴’烤熟，再抹些盐上去，大功告成！是不是很容易？”本伊苏摊开手掌说道：“而且你基本不用担心食材会烤焦，火蜥蜴的火魔抗比较高，所以你只需要担心怎么将它烤熟就可以，任务轻松、还能练习魔法。”

　　　　“这也算任务轻松？”用火属性法术去烤火属性的魔兽，还真件是很有想法的事情。

　　　　“因为去光顾的客人很少，所以很少有机会能‘大显身手’，因此你不必为工作量担心，而且不想干了随时都可以离开，任务自由度很高。”

　　　　克瑞斯边看着这些任务板，边听本伊苏的介绍，确实，卷毛法师介绍的任务其实都很‘适合’他：基本都在克瑞斯能力范围之内，最主要的是报酬相对都很丰厚。任务板上的很多任务都是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才能完成的，而完成后也只给1~10点积分不等，这些任务的发布者大多都是其他低阶法师以及城市居民，占了任务板的多数。而积分更多的那些，显然都不在克瑞斯的能力范围之内。至于最吃香的任务要数给某些中高阶法师当助手了，不过这种任务一经放出，就会被一抢而空。

　　　　“这个貌似我很合适啊。”克瑞斯看着一块任务版上的任务对卷毛说道：“嘉莉法师需要一位低阶法师帮他看护六岁的女儿，每天5个积分，这可太慷慨了，我不认为六岁的小女孩会比那些尼克精淘气。”

　　　　“嘉莉法师的女儿，嗯……。”克瑞斯发现本伊苏的表情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这可不符合这个卷毛的性格，他可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并且很少顾及其他人的感受。

　　　　“他女儿怎么了？”克瑞斯追问道。

　　　　“嘉莉法师的女儿，……，就像是矮人中的美女的一样，其实并不存在。”本伊苏眼睛定定的看着克瑞斯，低声的说道，让克瑞斯即使身处喧闹的大厅，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这个比喻有些特别，还好风暴之锤戈恩先生没有听到，否则他肯定有话要说。

　　　　“这~~是怎么回事？”克瑞斯问道。

　　　　“这里很多的人都知道，只有像你这样的新人才会不太清楚，法师的性格大多有些古怪，但嘉莉法师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她的脑子偶尔会有点……有点不太清醒。”本伊苏用手在头部绕了几个圈说道：

　　　　“嘉莉高阶法师精通幻术系和死灵系法术，有一次她在发明新的幻术系法术的时候，出了一些意外，这次意外造成了她对自己的认知有些错误，她认为自己有个丈夫，还有个漂亮的女儿，她丈夫的名字是塔斯庭·雅洛斯劳夫，是个化成人形的水银龙，但是他们的感情已经破裂了，最后分道扬镳；女儿归她抚养，叫艾玛，是个有着亮银色头发的混血龙人，与人类长相无异，只是在右臂处有一排银色龙鳞，最爱吃的食物是‘章鱼烧可乐饼’，事实上我根本没在浮空之城里见过这道菜，天知道她是怎么想出这些来的，而且我并不知道‘可乐’是个什么东西？”

　　　　“你确定她说的是可乐？”

　　　　“也许是‘渴了’，或者‘科勒’，‘科勒’饼，某个厨师发明的一种饼，这么也说的通。”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去了一次嘉莉法师的魔法塔，被迫和她的‘女儿’聊了聊天，相信我，那不是什么好的体验。”本伊苏的脸色有些难看，这种表情很难在卷发的脸上看到。这让克瑞斯对此深感好奇。　

第六十一章　是什么吸引了你的目光（）　
“你最近在做什么任务？”克瑞斯问本伊苏，他发现这个家伙一直都表现的比较闲，到处溜达，并经常在自己身边晃悠。虽然有这么一个信息灵通的人做朋友挺不错的，但是克瑞斯仍有些疑惑他是怎么生活的，卷毛似乎从没有为积分点发过愁，难道是法二代？

　　　　“我同样为魔法协会打工，给协会做信息收集、整理、以及分类，这是我的最爱。工作兴趣两不误，不错吧，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产生了强烈的嫉妒感。”

　　　　克瑞斯没理卷毛的嘲讽：“我已经决定了将要去接的任务，你不用你那引以自豪的推理猜测一下么？”

　　　　“推理将要发生的事情，要比推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难上很多，这源于人们内心选择的不确定性。”本伊苏说道：“即使你手上拥有的海量信息都指明一个人将会去做某件事情，但这件事情是否真正能够发生仍旧是未知数。偶然间迸发的思绪火花以及任何微小的概率事件都会对此造成难以想象的影响，否则预言系将会是最强大的魔法派系，而命运三女神则将是无敌的存在。但事实却是，无论是在‘信仰之战’之前，还是之后，命运三女神在神明之中力量都是比较偏下的。那是三位弱小、并且有些神经质的女神。”本伊苏说到这，笑了下：“归根结底一句话‘任何未发生的事情都可以被改变’。”

　　　　也许她们真的看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也说不定，克瑞斯想道，能看到并不代表能改变，这二者有着本质的区别：‘看到’可能源自‘本能’，而‘改变’则肯定来自‘力量’。

　　　　“你是命运未知论的拥护者？”克瑞斯说道：“还是说你害怕去推理未来？”克瑞斯小小的将了一军。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索性简单的讲上一些吧。”本伊苏笑了笑，对克瑞斯的激将法并不在意：“一路走来，我观察到你并没有对任务板上的哪个任务表现过特别的关注，你的注意力都主要集中在了我对你讲的那几个任务中，这其中不包括嘉莉法师的照看任务。我同样不认为你在听过我介绍后会选择这个，当然，一些性格迥异、喜好冒险的法师听过之后也许会更加感兴趣，想要去尝试，但凭我的认知，你并不是这样的人……”

　　　　“我性格是怎样的？说来听听。”克瑞斯饶有兴趣的问道，他将手放在任务板上，金属冰凉的质感从指间传来，用力一按，手印便留在了任务版表面的塑形钢上，但是只要手一拿开，表面便恢复如初。

　　　　“猜测人的性格比较难，但是猜你的还算容易”卷毛说道。

　　　　我这么容易被人看透？克瑞斯不信，怎么说他也三世为人呢，阅历可能横跨n个宇宙，这经历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本伊苏用很快的语速说道：“第一，有很强的好奇心，这源于你与人交流时经常喜欢问‘为什么’，而问的内容不单单包含魔法，而是生活、历史、人文、八卦，无所不有。不知道你自己是否注意过，你说话的一半时间基本都处在提问的状态中，这种状态恰恰表明，你的好奇心十分旺盛；第二，足够的理智，不爱好冒险，否则刚才你就不会在我介绍完前两个任务后又提出其他要求。当然，这更多的是在与你日常的接触中所给人的感觉；第三，有丰富的心里活动，当你在心里自说自话时，你的目光喜欢在某一不相干的事物上进行短暂的凝视，其实这时候你并不知道你自己在看什么……”

　　　　”停，这点我有疑问。”克瑞斯打断了本伊苏的话语：“你怎么知道我在凝视不相干的事物，也许那就是我本来想要去做的事情也说不定啊，这点你并不能确定，推理有异议！”

　　　　“当然，凡事无绝对，你说的也有可能。”本伊苏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让克瑞斯有点洋洋得意，不过卷毛法师继续说道：“刚才的谈话中，当我说完命运三女神的时候，你的目光曾聚焦到了前面那个穿着皮甲的牛头人身上。”

　　　　“这能说明什么？”克瑞斯问道：“一个牛头人？不能看么？”

　　　　“嗯……，事实上你的目光聚焦到了那个牛头人没有被皮甲覆盖到的、巨大的、长毛的、嗯，屁股上，很久……。”本伊苏将两只手摊开，眉毛上挑：“我是认为这是你在想事情时的无意识举动，但你自己想要去承认这就是你本来想要去做的，那我也没办法……。那么现在，由你自己判断我说的是正确，还是错误。”

　　　　克瑞斯转头看了眼那个牛头人的，嗯，屁股，他不知道卷毛的话是否是瞎编的，不过他确实对那个，嗯，屁股，没有一点印象，也经常性的有各种心理活动，卷毛说的对，这些习惯他都没有认真注意过。

　　　　那就是我要去做的，那个多毛的屁股吸引了我的目光，没错！克瑞斯很想这么回答，以此来证明卷毛推理的错误，可是他不是戈恩·燃炉，不是那个无所顾忌的矮人，他的兜里还装着一小块‘节操’，暂时还不想扔掉，又或者，这小件事还不值得他将珍藏的‘节操’扔掉。

　　　　牛头人发现有人在看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屁股，还憨憨的笑了笑，让克瑞斯十分无语。克瑞斯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向本伊苏，没有承认他说的对，也没指出他说的错，而是使用了话题转移大法，他很擅长这个：“也许你不知道，我近距离见过一只四臂魔猿的屁股，没有这么多毛，但是很白，我得说那并不是什么好的风景。好吧，让我们忘掉刚才的内容，你还没猜我选择的任务呢，让我们看看你的推论在未发生的事情上是否依旧犀利。”

　　　　“毫无疑问，巡逻任务。”本伊苏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自信，并顺手用法师之手拽过来一只在大厅空中飞舞的幼年羽蛇，并用指头逗弄着。幼年羽蛇显然对这个阻碍它飞翔的生物没有好感，呲着小巧而尖利的牙齿，细小的闪电在牙齿间跳跃，似乎想给这个碍眼的家伙来上一下。

　　　　“怎么看出来的？你不是说我不喜欢冒险的么？”

　　　　“那是因为……”卷毛将羽蛇放开，刚想解释，却被克瑞斯打断了。

　　　　“算了，不用告诉我，我能猜到大概的手法，细节、信息和观察，无外乎此。”只有华生才会这么热衷于当捧哏，虽然卷毛很想当福尔摩斯，但我可不想当华生。

　　　　“好吧，随你，任务编号9527，去那边的构装体观察者处把编号报给它，再留下你的秘法印记，如果没别的法师去接，它就归你了。接完任务后，我们去吃饭，我请！”

　　　　“很好，这可是从你口中听到的最让我感兴趣的话了。”

　　　　这个大陆上，但凡只要能吃的东西，基本都可以在浮空之城内找到。在这里，克瑞斯吃到过很多稀奇古怪的食物，很多甚至以前听都没听过。比如，外面抹了巨龟蛋清和碎面包的炸灵界甲虫，咬在嘴里的感觉，嗯，极难形容，你感觉似乎咬到它了，又感觉似乎咬空了；以及脆皮月光鼠，满月时的月光鼠，烘烤至表皮焦黄、略微碳化，而后留到在下一个满月食用味道最佳。

　　　　食物的味道有好有坏，但是基本都不会浪费，白牙对古怪食物的容忍程度要比克瑞斯高很多，只是仍旧不太喜欢吃生的。

　　　　本伊苏请客的地方离广场不远，餐馆的名字叫‘蓝色的馈赠’，克瑞斯知道这个地方，这家餐馆的招牌菜都是一些海鲜，各种意义上的海鲜，包括一些魔法兽。

　　　　鲨鱼排、煮熟的鳌虾、以及抹了蒜蓉和牛油烤海虹，再配上一杯用杀手藤挤出的汁液和叶子所酿造的爽口饮料。这种饮品刚喝的时候会给口腔内带来一点微微的刺痛，之后这种刺痛会变成一种微微的麻痹感，习惯后，感觉不错。这些就是克瑞斯和本伊苏二人所点的食物。

　　　　白牙成为克瑞斯的魔宠后，一人一犬心灵相通，克瑞斯可以了解白牙的很多想法，比如，它想吃什么……，白牙给自己要了小半条碳烤骨鳍鱼，这种巨大的鱼类有3米多长，长像丑陋，浑身的骨头比肉多，任何人看它一眼都不会有胃口的，不过作为犬类的白牙，对此却特别的喜爱。　

第六十二章　异族异闻录（1）（）　
第二天下午，淡粉色的魔法屏障外面阴云密布，暴雨淋漓。雷电在阴云中乍现、蔓延、继而消失。如果在浮空之城阿尔－萨菲尔的外面看去，现在的景色一定十分壮观：雷电、暴雨肆虐的广袤天空上，巨大的浮空之城悬停在了阴云之中，撕裂天空的雷霆之矛犹如神明的愤怒，打在了城市外的魔法屏障上。但是雷矛激起的闪光还没有屏障上星星点点的魔法光辉来的明亮，无论是神明的愤怒、还是自然的伟力似乎都不能撼动这座奇迹之城分毫。镜头拉近，我们的主角克瑞斯，就在这样的天气下，正式开始了自己为其十天的任务。

　　　　‘暗影街区’是人们的通俗叫法，协会官方把这一片命名为‘异族居住区第3街区’，这里的房屋和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没有克瑞斯想象的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房屋布局规整而呆板，典型的构装体施工风格，服从于协会的整体规划。附近的行人很少，几乎看不到人类，有些幽静，零星的一些异族似乎无所事事的在街道上闲逛着，一如现在的克瑞斯，不过克瑞斯的闲逛有个很官方的名词，叫‘巡逻’。

　　　　事实上克瑞斯挺希望卷毛能够陪自己一同巡逻，不过这个混血的卷毛法师不知道跑哪去了，需要他的时候，他反而不在，还好有好伙伴白牙陪在自己的身边。

　　　　虽然暗影街区是浮空之城的一部分，但这里似乎鲜有真正的法师光临，从这些异族看克瑞斯的眼神中就能看出这点。克瑞斯的左手搭在白牙柔软的毛发上，在各种异族奇异目光的注视下，走在了街道的正中央。甚至还有一位长相和人类毫无区别的、着装暴露的性感女性向克瑞斯抛了一个媚眼，小法师并没有丝毫理睬，因为他知道那不是一个真正的人类，而是一个改变了形态的泥沼鬼婆，相信我，你不会想去看她光鲜外表下的真正样子的……

　　　　没走多久，离克瑞斯不远处有一个生物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穿着紫黑色法袍的夺心魔，夺心魔站在街道边上，章鱼型的脑袋面对着克瑞斯，用没有瞳孔的乳白色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待克瑞斯走近后，夺心魔将腰弯下，彬彬有礼的向克瑞斯行了一个法师礼，嘴巴附近的触须蠕动了一下，用腔调怪异的通用语说道：“赞美您的脑灰质。”

　　　　克瑞斯听到后，停下脚步，走到了这位夺心魔的面前，白牙对夺心魔露出了自己如剃刀般的獠牙，克瑞斯安抚了一下它，对夺心魔说道：“我是否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挑衅？”

　　　　“不，法师阁下，这只是我们夺心魔的一句传统问候语，并没有别的意思。在这里，任何一个异族都不敢挑衅法师，无论他曾经多么强大。”夺心魔说完，抬起右手，给克瑞斯看了看自己手腕处的魔力圆环。

　　　　克瑞斯知道这个魔力圆环，法师们管它叫‘标识环’，而很多异族则叫它‘狗链’，这东西在浮空之城里，是一种类似地球上身份证一样的东西，而且还能限制异族的绝大部分能力。无论你是否愿意，都必须佩带，并且极难被摘下，如果冒险将其摘下，魔力圆环会瞬间被触发一道无法被抵抗掉的迷宫术，而这座巨大的炼金城市也会知道你的不乖举动，等你从迷宫里出来，你想干什么都已经晚了……

　　　　“哦，抱歉，忘了做自我介绍。”夺心魔语气恭敬，克瑞斯看到他的触须似乎有六条，只是其中最大的两条已经断掉，只留下了比其他四条触须更为粗大的短短一小截。曾经拥有六条触须，那么面前的这家伙明显是一位夺心魔长老，是十个灵吸怪社群中只能产生出一只的超级夺心魔。

　　　　克瑞斯问道：“你是位夺心魔长老？”浮空之城内的夺心魔不少，克瑞斯经常能够看到，除了刚开始看到的时候感觉他们有些奇怪，之后就习以为常了。而这只夺心魔给克瑞斯的感觉和之前遇到的那些大大不同，他皮肤干枯，没有反光的粘液，走进之后，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犹如实质。

　　　　“毫无疑问。您可以叫我‘断须’、又或者‘枯萎之须’，法师阁下。”夺心魔长老说道：“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至于真名，我想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克瑞斯、白牙。”克瑞斯分别介绍了自己和自己的伙伴：“那么，断须阁下，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结识一下，活的太久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你是新晋法师？”断须问道，没有瞳孔的白眼珠总让克瑞斯感觉不是太自在，让他总想用笔在上面点上两点。

　　　　“不……”克瑞斯摇了摇头：“不算新，已经来一个多月了。”

　　　　“在我看来，只要是十年以内的都算是新来的。”

　　　　口气不小，“那么，断须阁下，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克瑞斯问道。

　　　　“七百年前，混乱时代，百族战争中……”断须的答案让克瑞斯有些咋舌，好吧，要么是你已经得了老年痴呆，要么是你确实活了很久以至于快得老年痴呆了，我更愿意相信前者。

　　　　“百族战争中……被俘虏上来的。”断须继续说道：“刚上来时，我还是60多岁的小伙子，而现在，则已经将近八百岁了。”

　　　　你比所有人类王国的寿命都长，“老断须你好，老断须再见。”克瑞斯侧身离开，他还有正事要做，可没心情陪着这个‘八百岁’的老夺心魔说个没完。

　　　　断须看到克瑞斯想走，赶忙叫住他：“如果不忙的话陪我这个老人聊聊天吧。”

　　　　“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同族？”克瑞斯问道：“这个城市里还有很多其他的夺心魔。”

　　　　“你说的是其他那些呆在城市里的夺心魔？”断须剩余的四个胡须舞动了一下：“不、不、他们并不能称得上是夺心魔，这个城市里的夺心魔有、且只有一只，那就是我——断须！而其他的，只是你们法师创造出的又一种奴仆罢了。”

　　　　断须的话勾起了克瑞斯的好奇心，让他的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烧了起来，虽然他对夺心魔这个种族抱有很大的戒心，也并不准备对断须偏听偏信，不过新奇有趣的事情总是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城市之外，像行星带一样巨大的魔法环从上空掠过，阴影遮蔽了克瑞斯和断须，而后拂过二人，沿着街道慢慢飞向远方。

　　　　“你说那些夺心魔是法师创造出来的？”克瑞斯望向空中，语气随意的问道，目光追逐着那道魔法环上的符号，快速的辨识了一下，这是他闲逛时经常做的事情：“夺心魔不都是从脑池中的紫色蝌蚪蜕变而来的么？”

　　　　“这座城市就有脑池！”断须指向了远处的法师塔群，肯定的说道：“在那里的一座传奇法师塔中，有一个脑池，以及，一只死去的主脑，那是我曾经的族群……，而我，是族群中唯一活下来的夺心魔。”

　　　　“这么说，你是某位传奇法师的俘虏了？”克瑞斯说道。

　　　　“是的。”夺心魔长老很坦然：“那位传奇法师用我族群脑池中的幼体进行各种试验，创造出了那些所谓的‘夺心魔’，让他们像效忠主脑一样效忠你们法师，而那些家伙的本质不过是一些夺心魔外表的法师奴仆，和构装体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