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的探索之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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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了个大艹，这是克瑞斯此时的心里话。

　　　　怎么描述吟游诗人的唱腔呢？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特别。何为特别？男女反串唱法不叫特别，踩烟头的烟喉咙也不叫特别，那么什么才是特别？

　　　　在克瑞斯看来，用秦腔唱才叫真正的特别！

　　　　马文的歌唱给克瑞斯的感觉就是这样。吟游诗人浓重的鼻音和伊卡城邦特殊的口音将美妙的歌谣完全唱出了不同的感觉——八尺壮汉绣花的感觉。以克瑞斯的音乐素养，他无法判断这是好是坏。

　　　　小法师环顾了下其他人，护卫们和自己此时的表情几无二致，从这点看来，爱听的自己至少都不太能够欣赏得了这种唱腔。克瑞斯又看了看商人达伦，商人此时一脸‘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看来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听。

　　　　歌谣在克瑞斯的怀疑和自我怀疑中结束，马文将最后一个音节拉的很长，以至于克瑞斯习惯性的鼓了鼓掌。是的，面对歌曲结尾时的拉长音，谁能不鼓掌呢？这就像刘禅被总被刘备摔一样，这些都是大自然的规律，无法避免。

　　　　“我唱的怎么样，法师阁下。”马文唱完后，一脸希冀的问道，就差把‘快夸我’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的确像泉水一样。”克瑞斯咧了咧嘴，那样子让人感觉他似乎有点牙疼。商人之前的形容一定指的是火尾洞穴旁的泉水，克瑞斯尝过，很酸涩，喝过后让人止不住的想咧嘴。

　　　　“我知道，达伦先生也是这儿么形容的。”马文说道，脸上写着的是‘继续’二字。

　　　　克瑞斯清了清嗓子，满脸严肃的说道：“你如果成为吟游诗人，注定要流浪的。”我其实是想说，你无法在同一个地方呆太久，因为没人能忍受你的歌喉太长时间。

　　　　“这个我也知道，吟游诗人就是流浪的歌者，他们在旅途中搜集一些英雄、或者爱情、或者二者皆有的事迹，将其编成歌谣，在大陆各处传唱。我不怕流浪，这是我的理想。”马文满脸憧憬的说道。

　　　　“很好，既然你都知道，那么为了以后不会饿肚子，我想你应该将学会……”　

第八十八章　人生苦短（）　
在豪猪的尖刺中穿出，迎面便能看到一座巨大的石城，石城灰白朴素，一半建在平地，一半建在山坡，像一只得了白化病的老年岩甲犀牛，静静的卧在旷野之上，向世人彰显着它的不屈和倔强。

　　　　石城之上没有旗帜，光秃秃的有如伊恩法师的头顶。好吧，我承认这不是个很好的比喻，因为伊恩法师的头上至今仍旧顽强的长着三根黝黑的毛发，不多不少。

　　　　任何一个城邦都应该有自己的旗帜和徽章，这样不仅能在战争中区分敌我，更能增强人民的向心力。连最小的只有300人的城邦——雅恩，都有属于自己的旗帜，那是一条喷着烈焰的红龙，和他们城邦‘很配’。我得说明，这个‘很配’并不是贬义词，因为在这个人口只有一个村规模的城邦内，确实曾经住过一只红龙。

　　　　商人告诉小法师，伊卡城邦确实没有自己的旗帜，因为他们不需要，如果伊卡人没有向心力的话，早在几百年前，这个城邦就应该空了。而如果真打起仗，也很容易区分敌我，远远来了一帮人，没有旗，还一脸穷酸样，肯定是伊卡城的人，没跑！！

　　　　……

　　　　腥咸的海风夹杂着石灰的尘埃，灌入了克瑞斯的口中，让他再次的想到了之前‘吟游诗人’的歌声，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联想。一想到那歌声，小法师就像刚嘘嘘完毕一样，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哦，忘了，主角是不需要上厕所的，抱歉。

　　　　克瑞斯回头看向马文，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伙子此时正在商队的斜后方，低着头、像一具没有了灵魂的僵尸，拖着缓慢的步伐，踉跄的走着。那把被他视为比生命还要重要的珍宝——七弦竖琴，此时却被歌者单手拎着，垂在身体了一侧，与地面的距离只有一线之隔，再也不复往日的珍惜。

　　　　“我刚才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克瑞斯问向旁边的商人。他并不是有意要打击这个怀揣梦想的年轻人，而是真心觉得这个世界很可能欣赏不了他的唱腔。

　　　　有时你根本分不清自己和这个世界，究竟谁错了，但是至少你得先把自己的胃填满，而因为有两张嘴，所以更适合觅食，最主要的，它根本不太需要腔调的，只要歌词露骨且诱人，这就足够了。

　　　　“您这是为他好。”商人达伦回答道，不知是恭维还是真心。他同样转身看了一眼那位没了魂的年轻人，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最初我遵循他的意愿，交给他这把竖琴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那把竖琴是您送给他的？”克瑞斯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是送，是换，双方自愿的交换。”商人解释道：“商人追逐买与卖之间的利润，让有价值的物品发挥出它应有的价值。就像法师们追寻世界的本质一样。”

　　　　我不追寻世界的本质，克瑞斯在心里想道，我不关系这个世界是一张饼，还是一幅画，又或者画着饼的画。我只关系这张饼是否能吃，或者吃了是否会拉肚子。嗯，最后一点我也不关心……

　　　　“这个幸运的年轻人无意间得到了一枚高品质的魔晶石，显然这件有价值的物品并没有在能够发挥它价值的人的手中，整个伊卡城邦的人都无法发挥它的价值。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商人出场了。”商人继续说道：“我把这枚魔晶石从那个小伙子的手中交换过来，再将它交换给像您这样能发够挥出它价值的人，然后从中赚取一些小小的利润。”

　　　　“那利润并不算小吧。”克瑞斯打趣道：“一把竖琴换一枚上品质的魔晶，换做是我，也很心动呢。”

　　　　“这是马文本人的意愿。”商人将手摊开：“虽然伊卡城的人像您一样，认为我在这场交易中占了大便宜，虽然事实情况也确实如此，但是我却同样付出了不菲的价格。那把竖琴的价值是整整100枚黄橙橙的金币，虽然比起那块魔晶石来讲，大有不如，但是在伊卡城邦内，却没有第二个人会付出此价格。”

　　　　“那把竖琴居然值100枚金币？”克瑞斯有些吃惊，虽然因为身为法师的原因，他脑海中对金钱的概念并不算强，但是已经走过许多地方的他却知道，这个价格已经称之为天价了，因为只需几枚金币，便已足够普通的一户农家一整年的花销。

　　　　“因为这把竖琴出自迪兰德城有名的制琴师柯克先生之手。”商人解释道：“琴本体是用王国西面一处叫‘迷雾森林’的地方出产的冷杉木制成的，您可能听过那个地方。”

　　　　“听说过。”克瑞斯点了点头。我不光听过，我还去过；我不光去过，我还差点在那里壮烈了。

　　　　“而琴弦更是使用的馋了微量秘银的钢弦，这样才能保证音质的绝对纯正。那种琴弦可不是普通铁匠能做到的，柯克先生同样也做不到。这样一来，在人工上又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所以竖琴整体做出来后，在价格上贵一些也就在所难免。”商人说道：“那琴声清亮优雅，单纯就琴本身的声音来讲，您不认为它值100枚金币么？”

　　　　我并不这么认为，克瑞斯想道，尤其是看到它在‘吟游诗人’的手中。

　　　　“确实是把让人称赞的好琴。”克瑞斯这样对商人说道：“不过更需要称赞的是达伦先生你的…，嗯，道德素养。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做出这种选择，我想更多的人会用一把不足它价值十分之一的残次品来敷衍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小法师的语气显得有些老城，这在他自己看来却很平常，三世为人后又经历过几次死亡边缘，心态难免会与同龄人有些许不同。

　　　　“人活一世，总归要有些追求，不是么。”商人颇为感慨的说道：“像我这样的普通人终归不会如您一般长寿，也对那些神秘缥缈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也没有资格感兴趣。”达伦做了个自嘲的表情：“我只是想在追逐那些让我心动的美丽金币的同时，让我的灵魂不至于被它们所腐蚀。想必您也听说过，就在十几年前，王国都城奥格斯格内就有一位贵族没能承受住魔鬼们的**，将自己一家从上到下算上仆人，一共137人的灵魂都出卖给了魔鬼。”

　　　　“确实听过。”克瑞斯的声音有些低沉：“侵入大陆内的三个魔鬼至今仍被困在魔法协会的半位面内接受惩罚，但是那些逝去的灵魂却变成了魔鬼眼中美味的灵魂幼虫，遵循着最至上的契约精神，我们法师对于这些灵魂幼虫也没有丝毫办法。”

　　　　这样的惨案在魔法帝国时期极少发生，那时的法师强大到震慑着诸多位面，他们不管你是否会饿死，是否有衣穿，但是却管你是否会信仰上层界或下层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然，如果你是信仰自己或是像‘维斯纳特人’一样，信仰一些特殊的处事法则，法师们却是不会去管的。而如果你能大喊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或者“神挡杀神，魔挡杀魔”之类的话，那时的法师会为你热烈鼓掌。

　　　　对于黑暗的混乱时代不提，因为那时死在外族手里的人类不足人类自相残杀的十分之一。到了魔法协会时期，信仰有选择性的重归自由，这样的惨案也渐渐多了起来，诸多像克瑞斯这样的‘奥法尖兵’在大陆各处处理着这样或那样的事件，勉强维系着人类世界的稳定。

　　　　这个世界不像地球，这片大陆不止人类。

　　　　“是啊，我不想成为那什么灵魂幼虫，也不想去侍奉天堂山上那些发光的东西。如果我死亡，我只希望将自己归于这片大陆。”商人沿着剑尖渡口像远方的大海望了一望，笑着说道：“所以，加强自身精神文明建设很重要啊。”

　　　　克瑞斯听到这里大吃一惊，他定定的看着商人，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过来时，全国四个现代化实现了么？”

　　　　商人满脸疑惑的问道：“法师阁下，您说什么？”

　　　　“哦，不，没什么。”克瑞斯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想多了。

　　　　……

　　　　商队已经到达伊卡城下，在这里更能感受到这个城邦闭塞和苍凉。城墙陈旧崩裂，城门外包裹的铁皮也锈迹斑斑，但是守卫们那隐藏在兽皮之下、被海风洗礼过的古铜色皮肤、健壮的身躯、以及冷漠的眼神，无不告诉着世人——伊卡并不好惹。

　　　　在商人口中，克瑞斯知道伊卡城邦实行议会制，由七名长老和30名议员共同决定着这个城邦的未来。伊卡城邦虽然贫穷，但是人均寿命却很长，权利最大的大长老似乎已经有180多岁，这在普通人中极为罕见。根据克瑞斯了解，虽然矩华大陆上目前人类的自然寿命能达到140多岁，比蓝色星球上的人类更为长寿些，但是真正能‘活’到这个岁数的却很少，更逞论是180岁。

　　　　商队到达城门口后，商人单独走向前，和守卫们进行了简单的交谈，守卫们对达伦颇为尊敬，毕竟商人达伦对他们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大主顾，以及和外界交流的最主要的渠道之一。

　　　　守卫们并没有检查马车，显然对达伦十分信任，但是有一个像是队长打扮的人，却一直盯着克瑞斯，而且直皱眉头。

　　　　“法师？”守卫队长对克瑞斯问道。

　　　　“是的。”克瑞斯简单回答。

　　　　守卫队长皱了皱眉，毫无表情的说道：“伊卡城邦不欢迎法师，请你离开。”　

第八十九章　我是法师（）　
商人听到守卫的话后表情呆滞了一下，显然见多识广的他同样对于‘伊卡城邦不欢迎法师’这条规矩毫不知情。商人担心自己身后的这个年轻小法师会立刻发飙，因为法师们的行事作风往往不可捉摸，而每一个愤怒的法师对普通人来讲，都将是一场灾难。

　　　　虽然这个小法师一路上似乎都比较好说话，但是在消灭那些野兽，将风蛇从天上炸成一片血雨的时候，他的眼睛却微笑着，眨也不眨。

　　　　达伦没等小法师答话，便快步走到守卫队长面前，愤怒的说道：“你居然不让一位令人尊敬的法师进城？我一直以为伊卡人虽然贫穷、倔强，但是至少会有‘好客’这条美德！现在看来，伊卡人显然与‘好客’毫无关系！！！”

　　　　“伊卡人贫穷，但绝不吝啬。”守卫队长面无表情的说道：“除非对方是敌人、或者法师。”

　　　　这是xx与x不得入内的节奏么？什么时候法师混的如此之惨了？克瑞斯在心里很无语想道，不过他们至少没有向我扔沾着粪便的大蒜、或者女人月事时用过的带子，我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法师阁下怎么能是敌人呢？”商人的脸上充满了疑惑，那张能说会道的嘴此时因过于惊讶而大张着，像一条暴露在空气中的鲶鱼：“他们怎么能是敌人呢？他们是大陆的主宰啊！”

　　　　“不包括伊卡。”守卫队长用更加平淡的语气回了一句，便不再理这条张着大嘴的‘鲶鱼。

　　　　他绕过商人，向克瑞斯走去，在相对安全的距离停了下来，对小法师说道：“我希望你能自行离去，这样对任何人都有好处。如果你不打算离开，那么我只能用不太友好的方式强行让你离开，第一种方法，剑；第二种方法，箭，你可以自己选择。”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守卫们便都将武器抽出，石城之上也出现了许多手持长弓的士兵。这种默契一般只会在电影里才能看见。

　　　　商队的护卫面对这种情况，将手放到了随身的武器上，眼睛盯着他们的老板——商人达伦，等待着他的进一步指令。

　　　　一时间，场面有些紧张。

　　　　此时，小法师的魔宠——白牙，悠闲的从克瑞斯的身后钻出，它并没有做出攻击姿态，而是用头拱了拱克瑞斯的手掌，让小法师的手放到它的背上，帮它梳理毛发。

　　　　商人跑到守卫队长和克瑞斯中间，仍试图解释什么，却被克瑞斯制止。小法师越过商人，

　　　　走到离众守卫队长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环顾了一下面前和城墙上的40多个伊卡人，微笑着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对我怀有敌意，或者说，为什么对法师怀有敌意，无论因为什么，那是你们的自由，对此我无法妄加干涉。但是我本人这次是带着善意来到伊卡城，只是想简单询问一些事情，等我弄清楚之后，自然便会离开。”

　　　　“你可以进到城里询问那些事情。”守卫队长说到这，停了一下，冷漠的看着克瑞斯：“但是得从我们的尸体上过去。”

　　　　克瑞斯面前的守卫们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并将手中的长矛端平，矛尖只要递出便能轻易碰到小法师，克瑞斯甚至能看到矛尖上的斑斑锈迹和锻造时留下的锻痕。城墙上的弓手也将手中的长弓挽起，目标直指小法师。

　　　　商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被他的护卫拽到了他们的身后，护卫们从马车货箱的挂靠处拿下几张圆盾，将身体藏在了圆盾的后方。

　　　　克瑞斯独自一人暴露在了长矛利剑之下。

　　　　“看来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克瑞斯向左慢慢踱了几步，又踱回原地。矛尖和长弓随着他的移动紧紧跟随。

　　　　“既然如此……”克瑞斯说到这，将自己的左脚轻轻抬起，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狰狞：“那便从你们的尸体上过去又如何！！！”

　　　　话音刚落，小法师便将抬起的左脚狠狠落下，一阵土黄色的魔法光晕从克瑞斯的魔法靴中迸发出来，成弧形向守卫们蔓延过去。光晕所过之处，地面如火山爆发般粉碎崩裂，裂痕像潮汐一样不住的向前翻滚，将它路径上的每一个守卫都击倒在地。‘潮汐’最后怒吼着拍向破败的城墙，激起了沉闷的轰响和巨大的尘埃。

　　　　城墙之上，有一些弓手因为城墙的震动而惨叫着坠下城头，而残存的人则将手中的弓箭射出，箭矢射到克瑞斯身边，被他恒定在灵魂内的‘偏折力场’、‘防护箭矢’等防护魔法一一弹开，其中一支弓箭被弹到了商队护卫的圆盾上，让躲在圆盾后面的商人达伦吓了一跳……

　　　　一阵风飘过，吹散了尘埃，商人达伦推开他旁边的护卫，向外看去：他注意到小法师低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的守卫队长，耳边听到小法师对守卫队长说道：“愿望得到满足的感觉怎么样？”之后小法师没等后者回答，便从容的在他身上跨了过去。

　　　　城墙上的弓手扔不停的向小法师倾泻着箭矢，但是却毫无效果。箭矢被小法师周身的魔法微光弹的到处都是，连倒在地上的守卫身上都插了几只，但是这却没能让城墙上的那些弓手们停止射击，伊卡人就是这样倔强。

　　　　小法师对向他射来的箭矢不理不睬，似乎当它们不存在，领着他身旁的白色大狗径自往城门方向走去。

　　　　……

　　　　以上均出自克瑞斯的想象，**的画面一般都会比较爽！

　　　　是的，你没看错，这些画面都是克瑞斯在他脑洞大开的脑海中的想象出来的。小法师是一位很能克制住自己言行举止的人，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经常性的胡思乱想，

　　　　事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当守卫队长对克瑞斯说：“如果你不打算离开，我只能用不太友好的方法强行让你离开。”的时候，克瑞斯真的像听从了守卫队长的话一样，转身就走。不过他并不是往来的方向走去，只是走的离众人远了一些，他面对着众人，倒退着边走边大声对众人说：“我是一个法师……”

　　　　这个举动让城邦守卫、车队护卫、以及商人达伦都有些不明所以。“您是个法师，这我们都知道。”商人回答道。

　　　　“他们不知道。”克瑞斯指着城邦守卫们说道：“他们只知道我个是法师，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是法师？”

　　　　守卫队长和商人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出了不解和疑惑，看来他们都没太了解这个小法师话里的意思。

　　　　“我是个法师……”克瑞斯重复的说道：“所以我可以在天空中翱翔！”

　　　　随着克瑞斯的话语，他的身体便有如毫无重量一般腾空而起，静静的悬在了半空之中，俯视着仍被束缚在大地之上的众人。克瑞斯如鸟儿一般在天空中飞来飞去，法袍的下摆随风轻轻飘动，如同鸟儿轻柔的振翅。

　　　　“高山和深涧都不能阻断我的脚步，人类的城墙更是只能将我仰视。”他又做了几个滑翔的动作之后，随后平稳的降落到了地面上。

　　　　‘飞行术’是三环法术，克瑞斯暂时还无法学习，但是身上的魔法装备却能赋予他有限次使用这个法术的能力。

　　　　“我是个法师……”克瑞斯面对着惊讶的伊卡人，又一次说道：“所以我能在阳光下隐匿身形。”同样随着他的话语，克瑞斯的身体忽然间变的透明，阳光从他的身躯透过，身下的影子变得毫无踪迹。

　　　　小法师，消失在了原地。

　　　　“你的头型不错…”克瑞斯的声音突然从守卫队长的身后传来，守卫队长并没有吃惊，他挥手向身后打去，却将他的一个同伴击倒在地。队长旁边一位持矛的士兵用长矛在周围划来划去，却什么也没碰到。

　　　　“我在这里，这个城邦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克瑞斯的身形出现在了城门之内，背对着众人向伊卡城邦内部望去，之后转身对守卫队长说道：“如果你想阻止一位客人进入你的家里，至少应该先确定他是否已经坐在了你的家中。”

　　　　“我是个法师……”克瑞斯没等守卫队长回答，径直向他走去。守卫队长的表情仍旧淡定，但是他手下的士兵却显得有些慌乱，纷纷给小法师让开了道路。在二者之间的距离只有小臂那么短的时候，克瑞斯停了下来。

　　　　他无视四周那些在阳光下反射着金属光芒的利器，对守卫队长说道：“你要怎样才能阻止的了一位像我这样的法师进城？嗯？我认为通过‘摆尸体’的方式并不会有太大效果，不是么？”

　　　　说完这些，小法师的身形便如气泡般破裂开来，变成一片水雾，清凉的拍打在众人的脸上。之后一阵风吹过，水雾消散，而克瑞斯本人则出现在了他最初所站的位置上，手仍然放在白牙的背上，帮白牙梳理着毛发。他满脸微笑的看着这些伊卡人，仿佛从来都没动过半步。

　　　　几个幻术系的法术，如幻音术、镜像术、隐身术等，通过巧妙的组合和运用，便可以达到以上效果。相同的法术，不同的法师去运用，会有不同的效果。

　　　　这就是法术的神奇。

　　　　守卫队长脸色铁青的看着小法师，半晌后，他有些不甘的对克瑞斯说道：“在这等着，我去请示下长老们。”

　　　　“时间不要太久哦。”克瑞斯对着守卫队长的背影喊道：“否则你就只能在城内的某个餐馆中才能找到我，不过你放心，我会付钱的。”　

第九十章　小法师进城（）　
“您真从容！”在等待守卫队长的答复时，商人对克瑞斯恭维道：“之前面对那些长矛和弓箭时，可把我吓坏了！直到现在我的手都在颤抖。”达伦将自己确实在颤抖的双手举了起来，以示自己没有说谎。

　　　　“只要你找到办法，那些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