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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的探索之旅-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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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确实在颤抖的双手举了起来，以示自己没有说谎。
“只要你找到办法，那些长矛、弓箭不会比鬣狗和风蛇更为可怕。”克瑞斯答道，他并不相信一位常年在豪猪石林内行走的商人会被这样的小阵仗吓到，达伦估计是两边都不想得罪罢了。商人只是商人，不是贵族、战士、亦或者法师，所以他有他自己的难处和苦中，对于这点克瑞斯很能理解。更何况克瑞斯根本不需要别人为自己挺身而出，我是法师，我为自己代言，不，是出头。
商人看着那些仍未将武器归鞘的伊卡守卫说道：“这些伊卡人如果能够有点理智的话，在您展现出那些非凡的法术之后，应该不会再阻止您入城了。”
“但愿他们的长老不仅仅只是长的老。”克瑞斯随口说道。当你明面上的牌就已经比对手所有的牌都大时，对手最后作何选择便显得不是那么重要。克瑞斯在此等待只是想表现出对伊卡城邦的一种尊敬，并非是没有办法进去。但是尊敬往往是相互的，他希望伊卡城邦懂得这个道理。
“不能否认，‘长的老’确实是他们最显著的特征。”商人对克瑞斯介绍道：“伊卡城邦遵循古制，认为岁月会带来丰富的智慧和经验，而后者则更为重要。所以他们尊敬长者，并从其中选举那些颇受爱戴的老人，组成议会，引导城邦未来。因此他们长老们的年龄基本都比较大，72岁的康德拉长老是他们中最年轻的，属于少壮派。”说到‘少壮派’三个字时，达伦和克瑞斯都笑了一下。
“所以您不要着急。”商人说道：“年龄大的人做事终归会有些慢，这点您得谅解。”
“我只是希望他们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克瑞斯答道：“我的意思是，打扰老人家的睡眠终归不是件好事，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不麻烦他们。”
“还是麻烦一下的好，法师阁下。”商人擦了一把汗：“这对双方都有好处，您千万别着急，千万别急。要不，我让马文再给您唱一首？”
“不必了，还是让那个可怜的年轻人自己呆会吧，如果他一张嘴，我便感觉时间过得更慢了。”克瑞斯赶忙拒绝，。
商人回头看了一眼仍处在‘僵尸’状态，对周围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的马文，无奈的说道：“生活并不总是眷顾着每一个人，所以我们有权利悲伤。”
……
守卫队长没有让克瑞斯等太久，显然长老们做决定所需要的时间并没有跟他们的年龄成正比，这点让克瑞斯很是欣慰。那个脸上表情比伊恩法师头发还少的守卫队长再次来到了克瑞斯面前，直直的看着他，什么表情也没有——这么形容显然有些多余。
几个呼吸后，守卫队长才说道：“长老们同意你进入伊卡城邦，希望你不要给这里带来灾难。我会派人监视你，你好自为之。”说完之后，他让伊卡城的守卫们将武器归鞘，解除了敌对状态，给商队让出了一条道路。
我为什么要给这里带来灾难？克瑞斯有些不明所以，他对守卫队长反驳道：“如果大海要咆哮，谁也阻止不了，除了法师。我希望你能记住这点。还有，如果你想去监视风中的尘埃被吹到了何处，尽管去做，如果有效的话。”
……
伊卡城邦给克瑞斯的第一感觉是‘杂乱’，这种杂乱却又不同于加兰诺。那个商业都市就像是用上了所有色彩的油画，颜色丰富的同时，却又让人的眼睛应接不暇；而伊卡更像是下雨天被甩到裤子上的泥点，灰扑扑的，单调而凌乱。
城里的建筑搭建的并不规整，街道也时宽时窄。不知从哪个巷子里窜出一只母鸡，咯咯叫的拦在了道路中央，被商人一哄，扑棱着翅膀居然飞到了路旁房屋的雨沿上，伸着脖子不满的看着下面的众人。
车队在街道上缓慢的行驶着，周围的伊卡人偶尔有和商人打招呼的，不过大多都打量着克瑞斯，有些成年人看向克瑞斯法袍后，眼中充满了厌恶，而年轻一代更多的却是好奇。
一个三岁左右的孩童向车队的方向跑来，似乎是对克瑞斯旁边的白牙很感兴趣。孩童跑到一半时突然摔倒，哇哇大哭，他母亲在后面将孩童抱起，用沾着口水的亚麻布擦拭着她孩子哭泣的脸，那样子和母猫舔舐自己的幼崽毫无分别。
克瑞斯向这对母子走去，他向孩童伸出了右手，手掌摊平的展示在孩童面前，上面除了手指上戴着的三枚指环外，空无一物。但是下一刻，一个香甜的橙子便十分突兀的出现在了克瑞斯的手掌中，橙子散发着水果诱人的芳香，吸引了这对母子全部的目光，不过她们显然对橙子出现的方式更为在意。
孩童伸手将橙子抓在了手里，他母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克瑞斯，小法师则回以善意的微笑。气氛本来十分友好，可是克瑞斯发现孩童母亲的脸色突然变的有些难看，他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的左袖口，显然那上面的图案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法师在这里就这么招人恨么？克瑞斯看着那位母亲抱着孩童跑向远处，又将孩童手里的橙子仍到地上，心里十分不平衡的想道，我在别的城市可是十分受欢迎的！！嗯……不包括那个村庄。
商人达伦走了过来，看着被仍在地上的橙子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种血橙可是只在王国南部的‘杜兰苏城’附近盛产，在这个季节还是很贵的，就这么浪费了还真是有些可惜。不过您不要在意，伊卡城的人除了酸枣，想来也没见过什么水果，他们可能认为那东西并不能吃。”
“你我都知道，这和水果是否能吃根本无关。”克瑞斯看向街道的前方：“不过我想有人应该能解答我心中的疑问。”
商人顺着小法师的目光看去，一位穿着灰白色长袍的老者站在车队前方的不远处。老者又高又瘦，有如细长的麻杆，颌下的几缕白须被梳理的很是柔顺。
达伦认识这个人，他赶忙走上前去：“康德拉长老，许久不见，您的身体还是什么健硕。”
“时间并不长，达伦先生。”康德拉笑着回应道：“我们上个月刚刚才见过面，难道达伦先生忘记了么？”
商人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的年龄超过了您的一半，但是记忆力却连您的一半都赶不上，这真是令我惭愧。”
“达伦先生是贵人多忘事而已。”康德拉说道：“这次这么短的时间又回到伊卡，想来不是为了再收购伊卡的‘红宝石’吧。”
“我这次来确实是有别的事情。”商人将身形让开，向康德拉介绍起从后面走来的小法师：“这位是克瑞斯法师阁下，他来到伊卡是为了调查，不，是询问一些事情的。”
康德拉长老是个样子颇为和善的老人，穿着宽松的亚麻布长袍，双手拢在在袖口内，对克瑞斯露出善意的笑容，与小法师遇见的其他伊卡人态度截然不同。
“你好，远道而来的克瑞斯法师。”
“你好，康德拉长老，叫我克瑞斯就可以。”小法师说道：“我受魔法协会之命来到伊卡，主要是想询问一些事情，问完我便会离开。”
“我能冒昧的问下是关于什么的么？”
“具体的我也不瞒你，是关于伊卡城前段时间死去的那个男孩，他应该是个魔法学徒，协会认为他的死亡有些不寻常。”克瑞斯表情严肃的说道。
“对此我了解的并不太多，不过我们可以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康德拉说道：“想来诸位应该还没有吃午饭吧，那么就由我这个东道主请各位品尝一下伊卡当地的美食。说美食并不太确切，毕竟这里的物产与外面相比，比较匮乏，但是伊卡城邦绝不会让到来的客人饿着肚子。”
“那再好不过。”
伊卡城邦比克瑞斯想象的要大，至少吃饭的地方在小法师看来并不算近。车队里的护卫们被商人安排在了经常落脚的旅店里，而他自己则陪在克瑞斯身边，尽心的充当着向导。
在路过一个巨大的广场时，克瑞斯看到了广场中央耸立的三尊雕像，这三尊雕像的穿着很有伊卡特色，以亚麻和兽皮为主，简单而朴素。三尊雕像分别握着长剑、锄头、以及渔网，很明显的体现出了战士、农民、以及渔夫三种职业的特色。
雕刻的不错，比法师广场上的那尊雕塑强多了！克瑞斯在心里想到，至少能让人一眼看出是什么，这点很重要。
在路上，康德拉长老对克瑞斯问道：“你看上去很年轻，我知道法师们的相貌往往与真实年龄都相距很远，但我仍旧认为你没到20岁。”
“您猜的应该没错。”克瑞斯答道：“您可能会有疑问，认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为什么要说‘应该’？那我不妨坦诚的告诉你，事实上我的具体年龄连作者本人都忘记啦，所以只能给你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了。”
第九十一章 伊卡城的历史（）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商人达伦对康德拉长老问道：“在我对伊卡城的了解中，这附近似乎只是一片住宅区而已。”
“说的没错，这一片确实都是住宅区。”康德拉长老点了点：“达伦先生对伊卡的了解已经不比任何一个土生土长的伊卡人差了。”
“感谢您的夸奖，在我心里，伊卡城就是我的第二故乡！”商人夸张的说道：“我每一次来到这里，都会被伊卡人淳朴的品质所深深感动。”
“既然达伦先生这么喜欢我们这里，不如定居在伊卡城吧，我会让议会颁发给你‘荣誉公民’的称号的。”康德拉打趣的说道。
“嘿嘿，那还是算了。‘淳朴的品质’虽好，却并不适合我。”商人并没有为此感觉不好意思：“您听说过‘淳朴的商人’么？相信我，这种生物并不存在于这个大陆上，甚至整个多元宇宙中都不存在，您看我说的对么，克瑞斯法师阁下？”
“对于这点你比我更有发言权。”克瑞斯不置可否：“不过我认为在这个神奇的多元宇宙中，任何事物都有它存在的可能。恶棍也许是善良的、慈善家却是卑劣的；智者可能是蒙昧的、但愚人却是机敏的。以此推断，说不定也会有‘淳朴的商人’。”
“说的很好，克瑞斯法师。”康德拉点头附和：“非黑即白不适合这个多元宇宙，也不适合这片大陆，甚至在小小的伊卡，也同样不适合。”
你是在为之前不礼貌的行径找理由？克瑞斯看着这位伊卡城邦最年轻的长老，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伊卡人似乎很敌视法师？我说这点并不是想要对之前城门附近发生的事情进行指责，我只是单纯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任何事情的形成都会有它独有的原因在里面。”康德拉长老叹了口气：“达伦先生知道原因么？”
“对于这点我可不知道。”商人赶忙摇头：“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先进城和您，或者其他长老进行沟通，以尽力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康德拉转头对克瑞斯说道：“如果你十分敌视某一类人，其实原因无非就是那么几个。第一，你也许看不惯这类人的某些行径。当然，如果单纯只是因为看不惯，往往还达不到敌视的程度。那么更有可能的就是，你或你身边的人曾被他们伤害过。”
“伊卡是后者？”克瑞斯问道。
康德拉点了点头。
“法师伤害过伊卡城邦？”商人表情有些吃惊。
克瑞斯将疑问留在了肚子里，听康德拉长老慢慢的说道：“在魔法帝国时期，伊卡城邦还只是帝国境内的一个小小的村镇，魔法旧历1334年的秋天，这个小村镇迎来了它的第一次毁灭。一位帝国法师在途经这里的时候，突然从天空之中一头栽了下来，直直坠到了伊卡镇内，昏迷不醒。没有人知道到这位法师究竟怎么了，为什么飞的好好的会从空中掉下来。当时伊卡镇上的人们都吓坏了，他们围在法师的身体旁，不知所措。
法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他身上的法袍内却突然钻出一头巨大的凶兽。那是一头有着血红色鳞片的狂暴龙兽，人们不知道5米多长的龙兽是怎么从法师的法袍内钻出来的，但是它刚一出现，便对伊卡人进行了残忍的攻击。”
康德拉长老说道这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克瑞斯，继续说道：“近四千人的小镇最后只剩下不足十分之一，有些人逃到了石林之内，才免于死亡的命运。几天之后，等他们战战兢兢的回到小镇上时，除了一地的尸体，法师和龙兽却都不见了。之后魔法帝国虽然给了巨额的补偿，却没有给一个明确的说法。”
这种做法确实有些不负责任，也许其中有什么隐情吧，克瑞斯想道。毕竟事件发生的时间颇为久远，小法师不想在未了解事情真相时发表什么意见。
“帝国覆灭后的混乱时代13年。”康德拉继续说道：“矩华大陆到处都燃着战火，但是伊卡城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却并没有被战火波及太多，但是不幸的事情仍旧发生了。混乱时代13年的秋天，一位法师从伊卡城的东边，也就是现在四城联盟的方向，一路逃到了伊卡城内，而在他后面却有十几位异界的怪物在猎杀他，据记载，那些怪物似乎叫做‘星界伏击者’。”
克瑞斯知道在混乱时代，很多异族、甚至异位面生物都喜欢猎杀法师，这里面的原因很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现在魔法协会里那位长着章鱼头的传奇法师便是因此才变成了那副模样。
康德拉长老说道这里又看了一眼克瑞斯：“这位法师最终逃掉了，可是伊卡镇却被紧随而来的星界伏击者再次毁灭，那次事件中死去的伊卡人比整个混乱时代死去的都多。对此我们只能满怀善意的认为，那位法师当时只是单纯的路过，而非故意要用伊卡人的性命给他制造逃命机会。”
既然长老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克瑞斯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
“魔法新历72年，不，是73年，那时伊卡城邦还属于当时的五城联盟。那年的秋天，又有一位法师来到了伊卡，对城内的居民说，在伊卡城里有一处空间不太稳定，他要对那里的空间壁垒进行加固。这原本是件好事，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家里会闯入一些异位面生物。
可是那位毛躁的法师把事情搞砸了，空间壁垒非但没有被加固，反而变的千疮百孔。一群炼狱生物争先恐后的从对面的异位面中窜出，给伊卡城邦造成了极大的混乱。但是伊卡人已经不再是以前遇到事情便不知所措的伊卡人，动荡和战争让我们变的更为坚强。在付出了几十人的代价后，伊卡人成功的将所有入侵的炼狱生物消灭。之后余下的所有伊卡战士都手持长矛围在了那处薄弱的空间附近，直到那位法师手忙脚乱的将空间壁垒加固完毕。”
康德拉长老说完这段再次看了克瑞斯一眼，仿佛那些伤害都是克瑞斯带来似的，这让小法师心里有些无语。
克瑞斯不自然的扭了扭脖子，似乎感觉那里比较僵硬。他在心里想道：你老看我干什么？我保证那些事情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虽然我也是法师，也执行过加固空间的任务，但那件任务我可是完成的很出色的。前来支援的休伯特高阶法师对我也是大加赞赏。这也是‘卷毛’为什么被称为‘卷毛’，而我被称为‘奇美拉’的原因所在！
最后这句可不能让本伊苏听见。
‘年轻的’伊卡长老仍在继续说着：“魔法新历364年，在那一年之前，豪猪石林内还没有鬣狗和风蛇，只有数量众多的岩鼠和巨型凶暴兔会经常从石林内钻出，糟蹋着伊卡人的庄稼。
364年秋，史卷记载那年秋天的气候很反常，酸枣大量减产，这令伊卡人十分难过，但是更令人难过的事情还在后面——命运又安排了一位法师来到伊卡。这位法师刚一到达，便自顾自的说要为伊卡人解决岩鼠和巨型凶暴兔糟蹋庄稼的难题，无论伊卡人怎么劝阻，那位法师就是不听。
‘好心的’法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大量的鬣狗和毒性风蛇，将这些生物一股脑的安置在了豪猪石林内。5年以后，岩鼠和巨型凶暴兔的数量大大减少，但是鬣狗和毒性风蛇的数量却在飞速增长，不时的骚扰着伊卡人的生活，每年都有大量伊卡人因此而丧命。庄稼的问题上升到了性命的问题。
在这之后时间又过去了5年，那位‘好心的’法师再一次来到了这片土地，和上次一样，他又自顾自的说要为伊卡人解决鬣狗和毒性风蛇的难题……
在当时，全城的伊卡人都给这位法师跪下了，他们希望让鬣狗和风蛇留在石林之内，至少这两种生物他们还能够应付，如果这个难题被‘解决’了，还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会再次降临到伊卡人的头上。法师没奈何，只好同意了伊卡人的请求，至此之后便再也没来过这里。”
康德拉长老说道这，咽了咽唾液来湿润下因长时间说话而变得有些干的喉咙，随后不出所料的又看了一眼克瑞斯，张嘴似乎还要继续说下去。
小法师看到康德拉长老没有停下的意思，赶忙接口说道：“我已经能体会到为什么伊卡城邦的人们会对法师存有敌意了。”这个悲惨的城邦一定与法师八字不合“虽然当时的具体情况我无法了解，但我作为法师群体中的一员，无论以前那些法师给伊卡城邦带来的伤害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想替他们真心的说一声抱歉。我保证我此次来到伊卡，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位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又是一个秋天，历史的发展往往惊人的相似，克瑞斯在心里想道，难道我的到来会像之前的那些逗比法师一样给这些贫苦的人们带来伤害？不，我刚承诺过不会伤害任何人，我一定能做到！！
如果事情的发展一直在掌控中的话。
第九十二章 伊卡特色的午餐（）
康德拉长老的房屋与其他伊卡人的房屋没有什么不同，门前同样种有一棵生长茂盛的椿树，听长老说，这是伊卡城邦自古以来的传统。每一位伊卡婴儿在降生以后，他们的父母便会在自家门前种上一棵幼小的椿树，并会在婴儿满月时将其右手的食指刺破，将鲜血涂在椿树的树杆之上。伊卡人认为这样一来，婴儿便会与树木进行灵魂的交融，会同椿树一样，对贫瘠和石灰质土地有着很强的适应性。
伊卡人称这种椿树为自己的‘伴生树’，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椿树同伊卡人随着时间一同成长，如果男孩长大想要独立成家、或是女孩要嫁于他人，那么这棵与之一同生长的椿树也要相应的进行移植。所以你观察每家门前都多少棵椿树，便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这户家庭一共有多少口人。
树木移植往往不易存活，而且椿树的寿命比之其他树种来讲，并不算长。但是对于伊卡城邦内的椿树，这些从来都不是问题。
椿树不止同伊卡人一同生长，还是他们灵魂和肉体的寄托。每当有人死去，他那棵与之相对应的伴生树便会被他的亲朋好友们锯断。他们用树干做成棺材，将这个可怜的、已经无法呼吸的肉体放置其中，然后深埋于地下。伊卡不实行火葬，因为他们认为逝去之人会一直护佑还活着的人，并用自己渐渐腐烂的躯体改善着伊卡贫瘠的土地。。。。。。
康德拉长老的门前有且只有一棵巨大的椿树，按长老之前的说法，这意味着他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人。克瑞斯很想发挥一下自己的特长，但是却忍住了，锈水村的经历让他知道，八卦要用对地方——每一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对别人倾诉。
“进来，小伙子们。”长老推开自家房门，对商人和克瑞斯说道：“在伊卡，招待最尊贵的客人往往是在自家的餐厅内，对于这点，达伦先生想来应该是知道的。”
“抱歉，我虽然知道这个传统，但是之前却没有任何一个伊卡人邀请过我。”商人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开玩笑说道：“看来我在这里的人缘并没有我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我能将这理解成一种抱怨么？”长老哈哈大笑，拍了拍商人：“不要抱怨，我可以将明年酸枣的价格降低少许，以弥补你在伊卡被怠慢的遭遇。”
“您说的是真的？”商人达伦眼前一亮。
“抱歉，我只是开个玩笑，这不归我管。”长老对商人同样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不过我至少可以用这顿午餐来弥补，你应该对一个独居老人的厨艺充满信心。”
“您介意它跟随我一起参观您的住所么？”克瑞斯指着白牙问道，虽然白牙仍旧那么毛茸茸的，不含一丝杂色的软毛手感也一如既往的好，但是冰冷的眼神和浑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却显得没有小的时候那么平易近人。
“当然不，我曾经也有一位这样的老伙计，不过它长的是黄毛，可惜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长老说道：“我年轻时是个渔夫，整个城邦最好的渔夫！相信我，这其中没有一点夸耀的成分。我驾驶着小船来往于利剑海湾不下千次，但是从来没有出过意外，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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