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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的探索之旅-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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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牛头人反问。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远程！！”矮人说的理直气壮。谁规定一次性的远程不能是远程呢？
牛头人泽尔并没有理会矮人戈恩，而是仍旧不停的重复着挥舞巨斧的动作，“我说过，普通的武器是很难伤害到它的。”他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语。
伴随着这种挥舞，牛头人手中巨斧斧柄上的水晶也越来越亮，随后‘嗡’的一声，巨斧的双面斧刃上都被附上了一层淡淡的橙黄色火焰。
那柄巨斧显然是一柄魔法武器，只不过附魔的方式看起来有些‘特别’罢了。
牛头人擎着巨斧朝软泥怪跑了过去，准备接应巴里特。可是此时从地上爬起来的蛮子却没有选择再次进攻，也没有选择暂时后退，而是朝着软泥怪的身后跑了过去，如果软泥怪那样的身体有身后的话。
巴里特因为未知原因朝向远方跑着，在他身后，软泥怪并没有明显的转身动作，便头尾变换朝蛮子追了过去。而在软泥怪的身后，则是飞奔而来的牛头人。
牛头人泽尔像他的四条腿‘表亲’一样，也会一种短距离速度飞快的冲刺。他一个冲刺便到了软泥怪的身前，将手中的双手巨斧奋力朝软泥怪砍了过去，整个斧刃都没入了软泥怪的身体内，之后‘轰’的一下，软泥怪整个墨绿色的身体都开始燃烧了起来。
橙黄色的火焰在软泥怪那酸性的胶质身体上燃烧的很是剧烈，并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难闻恶臭，牛头人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可惜的是，火焰虽然剧烈，但是这只巨大的软泥怪却也并非一点办法都没有。它停在了原地，开始不停的翻滚着身体。它将自己燃烧着身体表面吞了进去，然后再将内部并未燃烧的身体翻出来。
虽然它的动作比较缓慢，但是这样持续了几次过后，身体上的火焰仍旧被它给扑灭掉了。只不过与之前相比，它的体积明显小了一大圈。
“这只软泥怪太大了，如果是冰系附魔的武器的话，应该效果会更好一些。”牛头人瓮声瓮气的说道。
“嘿，长角的大个，快点让开，看我来解决这家伙。”矮人喊道，他已经将手中的方头锤轮圆了准备甩出去。
正在这时，巴里特却又从远方跑了回来。
“留着你的武器吧，我们之后的路还常着呢。”蛮子晃了晃手里那块拳头大小的金子，笑着说道……
第206章 地底漫行（3）（）
《法师的探索之旅》来源：
得到渴望得到的，消灭想要消灭的，蛮子小队的三个人继续着它们的旅程。
“我们应该更小心一些。”牛头人泽尔叮嘱着。在软泥怪被消灭而化成的那滩酸水中，他曾仔细观察了那柄匕首的残骸，以及那几片金属碎片上残留的花纹。
匕首是那种弯曲的波形刃，但是已经被软泥怪的体液腐蚀的更像是一块报废的铁条。但是花纹的样式却让牛头人泽尔看的有些眼熟，在地底，只有没有任何生物会使用那样线条繁琐的花纹，除了卓尔精灵。
卓尔精灵和他们的地面表亲一样，都是那种举止优雅的生物。只不过精灵的优雅中透着宁静和高贵，而卓尔的优雅中则渗着致命和狠辣。
这样的发现不由得让牛头人泽尔的心里为之一颤，而胸口上的那枚奴隶标记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已经离开地底将近三十年的时间，但是对于卓尔精灵的恐惧却直到现在也没有被忘却，那种恐惧似乎已经渗透到了他的灵魂里……
这片溶洞十分宽敞，而且空旷。再往里走，他们看到了一串串像珍珠项链一样倒挂在岩石上的昆虫卵。那些卵散发着蓝绿色的明亮荧光，样子十分好看。那些卵是在吸引捕食者将将他们吞进去，然后这些卵才会在捕食者的身体内孵化成为成虫。
一只岩蜥爬到了这群昆虫卵的附近，肆意的大口咀嚼着。有些卵被岩蜥那利刀一样的牙齿所咬碎，汁液流了一嘴；而有些卵，则被岩蜥囫囵的吞了进去。
牛头人泽尔他们还在溶洞内发现了一小片清澈的地下湖，湖中游荡着一种白色的无眼盲鱼。盲鱼的体型有大有小，一种深灰色的蜘蛛会在湖边用细长的蛛腿轻轻敲打水面，以吸引盲鱼游近。这种蜘蛛会捕食那些体型较小的盲鱼，却也会被体型大的盲鱼所捕食。
不过除了那只软泥怪以外，牛头人泽尔他们却没看到其他什么怪物的存在。这也很正常，这片溶洞和‘耀眼阶梯’之间的距离其实并不算远，地底绝大多数的原住民和怪物都比较厌恶阳光，所以他们很少会在地底与地面的出入口附近活动。
此时，牛头人泽尔仍旧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人类队长在中间，最前面的则是那个个头最矮、却似乎什么都不怕的矮人。
矮人的名字叫戈恩。燃炉，泽尔知道他的名字。但是那个矮人却总是不记得泽尔的名字，他只是管他叫‘长角的大个’，泽尔对此并不介意。巧合的是，泽尔以前的名字就叫‘长角’，只是到了地面以后，才改成了泽尔。
是他心爱的姑娘——玛莎给他起的这个名字，她说‘泽尔’在古通用语中的含义是‘健壮的公牛’，泽尔喜欢这个含义，它很适合他，就像玛莎一样适合他。
“你们肯定不相信，我居然对幽暗的地底和隧道并没有感到厌烦，甚至还隐隐的有些怀念。”矮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扭头向身后说道。
“那是因为你已经太长时间没有回到地底了，太长时间没有听到隧道里回响着的敲打岩石的声音。”那个叫巴里特的人类仍摩擦着手中的那块金子。
在慕雅，牛头人泽尔从那些冒险者的口中常常听到这样的一句话——‘金子没有天敌’，看来说的再贴切不过了。
“嗯，看来应该是这样的。”矮人表示同意，“我离开家乡多久了？”
“我怎么知道？”人类随意的回答着，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手里的金子上。
家乡？那对牛头人泽尔来说并不是一个甜美的词汇。他的家乡是一座卓尔精灵的城市，那个城市坐落在一个比这个溶洞大的多的地底洞穴中。卓尔精灵是这座城市的主人，在那里，他是卓尔精灵们的奴隶、战士、以及，牲畜。
“那我们认识多久了？”矮人换了个问题对人类问道。
“四年？也许五年，谁知道呢。”
“我以为我们认识已经有四五十年了呢。”矮人感慨着。
“哈，这也正是我想说的。”人类同样感慨着。不过牛头人泽尔感觉他们说的似乎不是一个意思。
之后，队伍中沉默了一会儿，牛头人泽尔谨慎的观察着四周，人类在欣赏完金子后，将其装起来后，也同样留心着各个角落的阴影，而走在最前面的矮人却仍旧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长角的大个，你离开家乡多久了？”矮人似乎比较耐不住寂寞。
与地底的卓尔城市相比，牛头人泽尔更愿意把浮空之城当做他的家乡。因为她，他才第一次体会到‘温馨’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只可惜，他的这个家乡看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再接纳他。
我上次离开浮空之城是什么时候？牛头人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着。好像是在三年以前。那时他原本是打算和他心爱的玛莎一起离开的，只可惜，那个传送阵只把他一个人传送走了。
泽尔被传送到了一个离浮空之城很遥远的人类城邦里，那是他和玛莎最初的计划——越远越好。在那之后，他不得不又花费了将近一年多的时间才从那个人类城邦回到浮空之城的脚下——慕雅。
来到慕雅后，法师们却不允许他再进入到浮空之城内。其实泽尔原本心里对于这一点已经有些预感了，因为所有人类城市中的传送阵都不允许他去乘坐。但是他的心里仍抱有一丝侥幸，等到达慕雅后，他才真正的绝望起来，直到眼前这个爱财的人类给他出了一条颇为可行的策略。
“嘿，我在问你话呢。”矮人看到泽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语气有些不满。
这个矮人脾气似乎不太好，总是会出言不逊。如果是在以前还没离开地底的时候，泽尔的脾气比矮人的还不好，矮人如果敢和他这样说话，他肯定就拿手中的斧子招呼上去了，不过现在，他却并不会因此而生气。因为在浮空之城的那段时光，法师们把他教育的很好。
正当泽尔准备回答的时候，那个人类却突然示意大家安静，而后拿手指朝前进的方向指了指。
那是一个灰矮人的尸体，肚子似乎被开了个大口子，血和内脏流了一地。再往前，一个男性卓尔躺在了地上，身上插着一把石斧。在卓尔的世界，他们的地位不比牛头人好到哪去。
牛头人泽尔朝远方看了看，那里似乎还躺着更多的尸体，这里应该曾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泽尔将手中的武器握紧，跟着人类和矮人朝这些尸体走了过去……
第207章 地底漫行（4）（）
灰矮人的尸体倒在一簇发光的荚果蕨上面，身下流出的血液已经干涸成了黑褐色，显然距离死亡已经有了不短的时间。在荚果蕨那淡绿色荧光的映照下，尸体显出一种另类的恐怖。 巴里特知道这种蕨类的嫩叶可以食用，迷雾森林里的冒险者在吃腻了肉干的时候，偶尔也会采上一把来改善下伙食。但是地底这种能发出荧光的，可就不好说了。
尸体光着头，冷黑色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表情凝固了死亡时的恐惧。巴里特以前听说绝大多数的灰矮人都光着头，包括种族内的女性也是如此。关于这一点，在那个他们逃离的灰矮人村落里早已得到了证明。
灰矮人这个种族皮肤的是暗灰色的，像是暴雨之来临前乌云的颜色。这让他们在活着的时候，和变成尸体之后的颜色并没有太多差别。
矮人走上前去，用脚尖踢了踢这具尸体，确保他已经死透。这是个多余的动作，没有生物能在内脏都流了一地后还能动，除了亡灵。
“可惜了，至少他的胡子看上去还不错。”矮人戈恩耸耸肩，语气轻松的说道。
这就是你所能注意到的重点？我为什么对此一点都不感到吃惊？蛮子瞥了一眼矮人，想象着如果躺在地上的这具尸体是自己，这个没心没肺的矮人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这个念头刚刚产生，便被巴里特硬生生的止住。这太不吉利了，蛮子懊恼的想道。为什么我要想象躺在地上的尸体是我自己，而不是这个矮人呢？
但是巴里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想象不出矮人戈恩死亡是会个什么样子。他们在迷雾森林一起冒险的时候，曾发生过一些十分危险的情况。有几次巴里特认为这个矮人无论如何必死无疑，可是他都有惊无险的挺过来了。这种情况不止一次，而且矮人从来不会从这些情况中吸取教训。
我确实会死在他前头，巴里特不得不在自己心里“再次”承认了这一点。
牛头人泽尔用手中的巨斧对着这具尸体的胸膛劈了过去，这个举动吓了巴里特一跳。不过斧子并没有将尸体一分两半，而是轻轻擦过尸体上的土褐色衣服，将衣服一分为二。随后牛头人将斧子杵在地上，弯腰将土褐色的衣服掀开，灰矮人尸体的胸口赫然印着几个特别的字母。
巴里特不认识那几个字母，但他知道那应该是卓尔精灵的文字。人类之中的贩奴者也会给奴隶印上一些特别的标记，用烧红的烙铁，就像庄园主给自己的牲口打上印记一样。但是卓尔们却是用刀刻上去的，而且刻的很深很深。
“一个奴隶。”牛头人对此说道，在这方面他很有发言权。
“一个想要逃跑的奴隶？然后被他的主人杀了？”矮人这样猜测着。
巴里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因为这个灰矮人肚子上被划开的伤口很像是不远处那具男性卓尔手中弯刀造成的，但是他又感觉似乎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巴里特离开了这具灰矮人的尸体，往不远处卓尔精灵的尸体走了过去。正在这时，一块岩石的背面突然蹿出了一片阴影，阴影的移动速度很快，几步便来到了一具尸体的身旁，在进行了短暂的停留后，阴影又原路回到了那块岩石的背面。
巴里特下意识的握紧了他的‘钢铁新娘’，剑柄上粗糙的亚麻布绑带给了他一丝安定的感觉。“那是什么？”他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看清。”牛头人将巨斧擎在了手里，同样有些紧张，“但好像是某种吃腐肉的动物，地底从来不缺这种生物。”
事实上尸体还没有腐烂，但也称不上新鲜了。战斗应该发生在2~3天以前，巴里特很庆幸之前由于某个人的原因，赶路的时间被大大耽搁了。否则的话，他们很可能会被迫碰上这场激烈的冲突。但是如果不是某个人在这条通道会碰上好事情，他们说不定也不会进入这条通道。
‘世事难料’，除此以外还能再说些什么呢？巴里特在心里想道。
那具卓尔精灵的尸体相对就完整了很多，他同样仰面倒在地上，一个简陋的石斧钉在了他胸口的正中央。石斧击碎了他的肋骨，肋骨刺入心脏，心脏是脆弱的，越重要的往往就越脆弱，世间的很多事情都是如此。
矮人戈恩同样又踢了踢这具卓尔的尸体，似乎不踢上一踢就不能让自己心安似的。
以前的巴里特很反感这样的举动，蛮族对于逝者都很尊重，他们甚至很少进行火葬，哪怕那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现在的巴里特对此却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妥，常年的冒险者生涯让他忘却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传统。
“大多数的情况下，一个灰矮人单打独斗很难干掉一个卓尔，即便是同归于尽也很困难。”牛头人说道，“当然，灰矮人中也有技艺高超的战士，他们会隐身，以及少量的心灵异能，不过这样的战士往往数量较少。”
“你无法从一个死者的身上判断他的技艺是否高超。”巴里特说道。
“但至少他干掉了他的敌人。”矮人反驳。
也许是敌人，也许不是，这不是重点。他们来此时为了赚金币的，而非来探讨到底是谁杀了谁，为什么去杀。
远处还有很多尸体，巴里特数了一下，三个男性卓尔，三个灰矮人，六个穴居人。那些卓尔尸体身上的皮甲虽然是同一款式的，但是上面的纹饰却不相同。牛头人说这些卓尔应该是同一个城市里的，但录属于不同的卓尔家族。
“继续往里走，还是掉头换一个通道？”巴里特问道。他不愿意碰见除了暗幕魔兽以外的其他任何东西，因为暗幕魔兽代表着金币，其他东西代表着危险。当然，身体里包裹着金块的软泥怪除外。
矮人和牛头人泽尔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是头，你说的算。”矮人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牛头人泽尔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巴里特此时也在心里犹豫着，地底并不是他熟悉的地方，所以他不知道如何选择才会更有利。但是无论走与不走，战场该打扫还是要打扫的，这是作为一个冒险者的基本操守。
问题被搁置在了一边，蛮子和矮人开始熟练的翻找着每个尸体身上的值钱物饰，牛头人泽尔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加入到其中了……
第208章 地底漫行（5）（）
“嘿，你们瞧，我找到了什么？”矮人戈恩。燃炉从一具灰矮人的尸体上找到了一尊十厘米长的雕像，他将雕像拿在手里晃了晃，随后将其扔给了巴里特。
蛮子一把将雕像接过，这是一尊雕刻细腻却没有上漆的木质雕像。木质似乎是胡桃木的，保持着胡桃木本身的黑褐色。
雕像的下半身还没有雕刻完成，而上半身则是一具胴体半裸的精灵，也可能是卓尔精灵，没有皮肤颜色来区分，巴里特分不清这两种精灵的区别。
在雕像下半身还没有雕刻完成的那段木头上，巴里特发现了几个小字，他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发现自己一个字都不认识。
蛮子只知道通用语，而原本早先还会说一些的诺德语，到现在也已经被他忘的七七八八。他将雕像在手里简单的看了看，又随手将其扔给了牛头人泽尔。
“这上面有几个小字，在背面，你看看那写的是什么？”他问道。
牛头人泽尔伸手接过，将雕像在手里翻了两圈，找到了那几个小字。
“是地底语言，这几个字写的是……”牛头人泽尔逐字逐句的将这几个字翻译了出来，“‘请鞭挞我，主人。’”
这个雕像的制作者显然在某些方面有一些奇怪的嗜好，巴里特在心里想道。
矮人戈恩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这个雕像很适合你，那句话也很适合你，长角的大个！”他笑的几乎弯下了腰。
三个人中只有牛头人泽尔曾经当过奴隶，还是在卓尔精灵的手底下当的奴隶。所以当他念出这句话的时候，别有一番特别的效果。
但巴里特却不认为这‘效果’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嘲笑别人的过去不是什么好的习惯，但矮人戈恩可从来都不在乎这些。
巴里特担心牛头人泽尔会因此发怒，但是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却没有发火。
“抱歉，我可没有这样的爱好。”泽尔将雕像扔回给了巴里特，又将斧子攥在手里，“我去周围看看，一会儿就回来。”他瓮声瓮气的说道。
“你不应该这样说。”巴里特看着牛头人向远处走去，这样批评着矮人，“你应该学会尊重别人，而不是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去嘲笑。”
“嘿，我只是开个玩笑，一个玩笑！”矮人一脸无辜的说道，“况且，也不是我让他说的那句话。当你喝到有尿的河水时，应该去找在上游撒尿的人，而不是笑话你的人。”他用手指了指巴里特手中的雕像，但实际眼神却指的是拿着雕像的人，仿佛在说‘你才是在上游撒尿的那个’。
如果他是个哑巴，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巴里特再一次奢望着。
尸体上有价值的东西不多，一块满是虫蛀的犬魔皮、白色的兽角、一支蜡烛（难道地底居民也需要蜡烛？）、一个干瘪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头颅、没有沙子的沙漏、一柄金属汤勺，等等。
而那几只死掉的穴居人更是穷的可怜。它们的身上任何可能会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只有一些穿成串的灰色或橘色的蘑菇，而一些蘑菇的菌盖已经被吃掉了，只留下了一截干枯的蘑菇柄。
其中一只身材比它的几个同类都大一圈的穴居人，巴里特在它的身上的破布兜里发现了几片干蟾蜍，或者也可以说是蟾蜍干，作为一个小头领似的存在，这只穴居人显然可以吃到更为难得的肉食。
巴里特吃过很多种肉干，但是对于蟾蜍干，他却不并想去尝上一尝。
最有价值的东西无疑是那个镶金的白色兽角，银白色带有细微螺纹的兽角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神圣气息。巴里特据此估计，这应该是一根独角兽的兽角，如果他真的猜对了的话，那这根兽角绝对是一笔可观的额外收入。
巴里特听说独角兽的兽角具有很高的魔抗，带在身上可以抵御相当一部分的魔法伤害。不过这个兽角的原主人是死于的脑后重击，他的后脑被类似石斧一样的武器给砸了个粉碎，脑浆流了一地，死状有些凄惨。
除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尸体上可以称得上钱的东西只有一些零散的碎银和一小袋金沙。巴里特并不知道地底的货币是什么样的，不过看起来这些地底居民显然没有想要开一个铸币厂之类的打算。
当然，那几个卓尔使用的弯刀和匕首也可以卖几个钱，这些武器锻造的颇为精良，应该是出自灰矮人的手笔。不过戈恩说，灰矮人不属于矮人，他们的锻造手艺连给矮人擦屁股的资格都没有。
戈恩。燃炉属于丘陵矮人，是矮子种族中最大的一支。他们直接称自己为矮人，而称其他矮人种族的时候，则将对方的种族称谓放在前面，以示区分。比如，高山矮人，或是，灰矮人。
巴里特将所有翻尸体所找到的东西都放进了自己的牛皮口袋里，包括那尊雕像，也许某个无聊的贵族对此会出一枚金币以上的价格也说不定。
事实上，尸体本身也是一笔财富。巴里特在加兰诺的时候，知道一种很特别的，叫做掮尸客的职业。干这种职业的人很神秘，他们会像收尸人一样收集各种尸体，小孩的，老人的，壮年的。不过掮尸客收集尸体不是为了火化或是下葬，而是一种商业买卖。
每年冬天，巴里特都会看到一些掮尸客在加兰诺的贫民窟里转悠，支付一些钱币用以购买那些冻死之人的尸体。有些年尸体甚至比他们原本活着的时候还值钱。不过掮尸客们只购买那些大体保存完好，没有发生腐烂的尸体，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将那些尸体买去用来干什么，不知道的便不知道了，知道的也不会去说。
巴里特打扫完战场，在原地等了牛头人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是却没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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