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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职业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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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心头不由得一阵轻松,赶紧蹲下,扶好茶台,小心翼翼地将木条抽出来,接着立即拿起准备好的废旧报纸塞了进去。
苏宁站起来,仔细端详眼前的木条。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灰褐色,质地光滑。随即,将脸凑上去,仔细嗅了嗅,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淡幽香传入鼻尖。
货真价实的奇楠沉香。
得到奇楠,苏宁不由得感慨,按这块奇楠的个头,少说得上百万。大当家真够低调,拿着上百万垫桌子,自个天天带着孙子上山打猎,下水摸鱼,说是补贴家用。
苏宁有些想笑,却笑得很苦,每次回老宅,心里总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闷而落寞。
在这个屋子,留下了他太多的回忆。从出生到小学毕业,整整十二年,苏宁跟着大当家都在老宅中度过。谈不上伤感,只是单纯的缅怀罢了。
站在遗像前,苏宁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个铁盒,打开铁盒,只见里面装有两个夹层,上夹层平摆着一叠老旧褐色烟纸,下夹层杂乱堆放着一堆细碎黄烟叶。
苏宁将上夹层放在茶台上,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烟纸,又从下夹层取出一小撮烟叶倒进纸中,神情专注地卷起来。
不一会功夫,他卷出四支没有过滤嘴的老烟。随即收起盒子,用火柴点燃三支烟,插入香炉内。
“大当家,您最爱的正宗关东老叶子烟,抽两口?”
苏宁叼着剩下的一支烟,歪着头,点燃火柴。
嘶!
那一刹那,火红的烟芯发散发最耀眼的光芒和热量。
一股久违的辛辣、苦涩、抢人的味道窜入喉中,思绪飘荡,目光悠远。
大当家是苏宁给送的终,他将闻讯赶来的家人赶到门外,只留苏宁一个人在屋内。
屋里很黑,大当家不让开灯,他说想安静的离开,见不得人哭哭啼啼,惹人心烦。
他笔直地坐在太师椅上,默默抽着烟,叶子牌香烟,火红的烟芯在黑暗中一闪一灭。苏宁就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传来大当家沙哑的声音,“抽两口?”
是对苏宁说的,是第一次大当家让烟给他。
烟味很苦,很涩,很烈,呛得苏宁直咳嗽。
大当家哈哈一笑,扶正苏宁因为咳嗽而拉耸下来的下巴。
“苏家一生从没向谁低过头,你也不能低,不仅不能低,你还要昂着头,记住没有?!”
低沉的嗓音,却有一股莫名的魔力随着话语涌上心间。
后来,大当家再没有说话,只是哼起苏宁从小经常听到的曲调。
“呐哼……咿呀啰喂……”
曲调很怪异,也很沧桑,在黑暗的屋子里飘来荡去,夹杂着叶子烟浓烈刺鼻的烟味,却有一种别样的落寞和孤独。
曲调渐渐飘忽,最终消散,大当家闭上眼睛,就像永远睡过去一般。他赢了,他守住苏家的骄傲,一辈子没低过头。他也输了,他守不住内心的孤独和思念。
其实苏宁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爷爷想家了。不是这个家,而是唱着山歌曲调的那个家。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苏宁总会看见大当家翻开那本他贴身收藏的泛黄日记本默默发呆,那本日记本,苏宁偷看过,被撕得只剩下一张纸,纸上用朱砂竖着写下一行小楷。如血一般艳丽。
“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回头无岸!”
日记终归随着大当家的逝去而深埋土里,上一代的恩怨没人再提起,只是苏宁希望,有一天,将大当家风风光光地送回家。他知道这很难,因为现在的他,就连知晓缘由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他有信心,相信很快,家人就会承认他的资格。
苏宁眼神坚定,紧握住奇楠,吐出最后一口烟,屋内云雾缭绕,苏宁最后看了一眼大当家,掐灭烟头,转身猛地拉口房门。
夕阳的余晖洒向苏宁棱角分明的侧脸,鼻梁如同一座笔挺的山峰直插云霄。
“福伯,告诉二当家,我明早过去一趟,”苏宁掠过屋檐,目光穿透天际,如刀锋般锐利,“有些事,该早些决定了。”
福伯站在门边,躬身而立。
第七章 你的鞘,藏不住我的锋(上)()
第二天,苏宁五点起床,洗漱完毕后,下楼沿着小区的人工湖开始晨跑。
昨晚将激活活性记忆的其他材料统计出来,查了下价钱,震惊地发现每次实验材料,除去最珍贵的奇楠,竟然还要三万多。还不算成功率,成功还好,失败的话,三万多的材料钱全得打水漂。
苏宁算是明白了,所谓科学研究,就是不断烧钱的过程。如此情况,不得不迫使苏宁提早做出决定。唯一的办法,就是从他父亲那里拿到创业基金,同时,失去继承他父亲财产的权利。
管不了这么多,舍得,舍得,不先舍,哪有得!
日头渐渐爬高,郁郁苍苍的小区草坪也开始出现零星的晨练人群,大家相互点头打招呼,遇见苏宁,便问候几句,无非是高考成绩之类。
苏宁微笑着一一作答。自从爷爷走后,他便搬出老宅,独自居住。翠竹园小区这套两居室住房,属于政府拆迁安置房,周围配套设置齐全,非常适合居住。
三年多时光,苏宁跟附近的邻居也都慢慢熟识起来,大家也都从心里里喜欢这个有礼貌、内心谦和的小伙子。也有人问过苏宁,为什么不跟父母住一起,他只是笑,不回答。久而久之,众人除了喜欢之外,对苏宁也对了几分怜悯之心。
沿着人工湖跑了十来个圈,苏宁早已是汗流浃背,眼看日头渐渐毒辣,他结束了今天的晨练。
回到屋,冲了个凉,精神不由大震,随即做了碗面条,扒拉扒拉吃完,从衣柜里套了件运动服,便出了门。
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神色匆匆,汽车喇叭声一浪高过一浪,发动机引擎嗡嗡作响,不时从排气管冲出浓黑的废气烟雾。
等公交的市民挤满了站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一张麻木的脸,目光呆滞而迷茫。
不知谁喊了一句,“车来啦!”宛如向满是饿得双眼发绿的饿狼笼子里,扔进一块肉,所有人闻风而动,拼命的朝前挤。
顿时,吵闹声,呼喊声,小孩的哭叫声,不绝于耳。
如果这便是城市发展的原动力,苏宁希望时间倒退十年,那时,楼没这么高,车没这么多,空气没这么差,人心,也没这么冷漠。
苏宁止住想要扶起,刚被人群挤得跌倒,正坐在地上大哭的小女孩的手,在一个头发花白老太太警惕戒备的目光中,转身离开站台,招手邀了辆出租车,附身钻了进去。
“鑫华大厦。”
随口叫了目的地,苏宁闭目养神,不再开口。
司机到是热心肠,从后视镜里望了眼苏宁,笑呵呵地说:“小兄弟还是学生吧?”
苏宁轻哼了一声。
司机接着道:“这年头敢做好事儿的不是涉世未深的学生,就是腰缠万贯的富家子弟,”随后轻叹了口气,“这世道,变咯。”
苏宁无法反驳,望着窗外。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一幢比一幢高;双排八车道,车水马龙,一辆比一辆贵。
欲望挣脱枷锁之后,道德哪还有什么底线?
人没了底线,至多只能叫站着的禽兽。
苏宁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未来要选择学霸这条路,或许初衷仅仅是为了不被同化,仅此而已。
鑫华大厦离翠竹园小区并不远,十五分钟的车程,转瞬既至。
抬头看见“振动运输”泛着金光的四字招牌,似乎比上次来大了一倍有余,不仅是招牌,连门面都扩大不少。
甚至前台都换成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靓丽女孩,记得上次来,所谓前台,仅仅是一张贴在墙壁上的路标而已。
“您好,先生,请问有事情吗?”女孩笑得很甜,声音软软的,江南特有的语调。
“我找苏振动。”苏宁简单说明来意。
“请问,您跟苏总有预约吗?”女孩很有礼貌。
预约,怎么还要预约,苏宁一愣,不知道昨天跟福伯说的,算不算预约。
前台女孩见苏宁一愣一愣的,就猜到他可能没有预约,当下礼貌回绝道:“先生,我们苏总很忙,现在恐怕没时间见您。您可以在前台留下您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一会我传真给总经理助理备案,如果苏总有时间……”
话还没说完,却见总经理助理王大年急匆匆地跑过来,喘着粗气,一张肥大的脸上满是汗珠,抬眼扫过苏宁,眼神一亮,屁颠屁颠地跑到跟前,恭敬道:“苏少爷……”
苏宁一皱眉,抬手打断道:“我叫苏宁,你认错人了。”
王大年反应极快,脑子飞快转过数个念头,立马接过话头。
“苏宁先生,福老吩咐过,您来了就赶紧上去,苏总在办公室等您。”
说着,半躬着身子,低头狠狠瞪了前台女孩一眼,你要想死,别拉着我。堂堂董事长公子被堵在自家公司门口,传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王大年心里想着是不是开除前台女孩,以平息大公子的怒火,却发现苏宁按了电梯,才知道大公子并不打算追究,长松了一口气。赶紧准备将苏宁迎入电梯,却不想苏宁摆摆手,拒绝道:
“不用了,你忙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王大年只得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恭敬的目送苏宁进了电梯。这会儿,前台女孩才敢出声,惊魂未卜地拍了拍胸脯,刚才听王大年叫一声苏少爷,只觉脑中发晕,嗡嗡作响,生怕苏宁迁怒自己。现在一份稳定的高薪水工作可不好找,自己进“振动运输公司”前台,父母求人费了老鼻子劲才弄成功的,可不能丢了。
迎着王大年不善的目光,女孩眼珠子一转,走过去拉住王大年衣角,半是责怪,半是撒娇道:“大年哥,你可不厚道,你说要照顾小妹的,公司上上下下这么多重要人物,怎么就没听你提过苏总的公子?”
或许是一声大年哥,叫得王大年骨头都轻了三两,也没继续追究,只是望着电梯的方向,轻叹道:“哎,谁知道呢?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吧。”
电梯升到14楼,苏宁出了电梯右转,第三间就是总经理办公室。他敲了敲门,房间里传来低沉而严肃的声音。
“进来!”
苏宁推门而进,房间里陈设很简单,长条会客沙发正对着黑办公桌,中间隔着一张钢化茶几。旁边是一台饮水机。
办公桌前正坐着一个男人,身材魁梧,黑西装,短发,国字脸,他低着头正在写着什么,看不到脸,但能感觉从他身上无时不刻地散发着一种压迫感,不怒自威。
他便是苏宁的父亲,苏振东。
见苏宁进来,苏振东没有抬头的意思,继续翻阅着材料,不时用笔在上面写着什么,苏宁也没有打搅的意思,默默走到窗前,俯视脚下的城市,目光深邃。
屋子里只剩下钢笔划过执掌的沙沙声。
大约过了十分钟,苏振东将文件合起来,放下笔,抬手看了看表,随后冷漠地望向苏宁。
“你有十分钟的时间说明来意。”
苏宁慢慢回过身,盯着苏振东,沉声道:
“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苏振东面色猛地一沉,目光变得无比犀利,如利剑一般刺向苏宁。
第八章 你的鞘,藏不住我的锋(下)()
苏宁毫不退缩,目光坚定,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无声的较量俨然在这一刻开启。
办公室内静谧异常,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空间显得异常刺耳,苏振东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拔掉电话线,丢在一旁。
或许是铃声的介入,气氛终于不再那么压抑。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苏振东率先打破沉闷,声音低沉。
“你的财产,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已经拿到。其他的,我不想要,你也给不了。”苏宁目光幽然,语调轻松。
苏振东听得出来,在轻松背后,隐藏着一股无比决然和骄傲。他沉着眉,站起身来,走近天窗,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群在自己脚下忙碌、奔波。巨大的优越感袭来,不由得精神一振。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苏宁,眼神审视。片刻后,目光转回窗外。
“你跟福叔学过两年刀,那我问你,刀为什么有鞘?”
“因为刀不重杀,而重藏。”
“既然你知道,说明功夫没白练,我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今天的话,我当做没听见。你走吧。”
“不,我想你搞错了。”苏宁回过身,摇头望着苏振东,眼神璀璨。他一字一顿地说:
“你的鞘,藏不住我的锋。”
话音未落,苏振东猛地回过头来,眼神凶厉,面色铁青。
“你再说一遍?”声音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苏宁不答他,摇摇头,笑着问道:“福伯说你练剑十年,你知道剑为什么会有双刃?”
没等苏振东回答,苏宁自顾自地解释道:“因为剑不仅能伤人,还能伤己。”
“福伯说,他练刀,是因为刀只有单刃,出了鞘,只伤别人,不伤自己。剑则不同,剑出必饮血,不是别人的,就是自己的。所以古往今来,用剑者多薄凉,因为剑是百兵之皇,是帝王之术。帝王之术在于平衡,杀人杀己,伤子伤孙。”
声音飘忽,放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道不同,你的剑鞘,如何藏得住我的刀锋?”
苏振东心智坚定,自不会被苏宁几句话扰乱心境,他冷冷地注视着苏宁,待他说完,才冷冽地丢下一句,“信口雌黄。”
直到这时,苏振东才真真正正地注意到苏宁,尽管一顿诡辩在苏振东听来显得荒谬幼稚之极,但他不得不承认,苏宁的某些话触动了他的神经。
“笑话!你懂什么?!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落后就要挨打,这个社会,你不吃别人,别人就要吃你。读书没让你成才,却让你成了满口仁义道德的蠢货!!”苏振东怒斥道。
苏宁也不生气,摇头轻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路,我走不了。”
短暂的沉默,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想清楚,选择了这条路,无论成败与否,我苏振东的一切产业再也与你无关,”苏振东语气严肃,“不后悔?”
“不想后悔。”苏宁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好!那就让我来试试,你的刀有多锋利!”苏振东目光一凝,从桌上拿起刚才的文件,丢给苏宁。
“云翔公司扣了我的一批货,七天之内,你将货拿回来,就算你成功。否则算你失败。”苏振东敲了敲办公桌,强调,“无论你用任何手段,只要货拿回来,就算你赢。记住,是任何手段!”
说完,看了看表,转身拉开办公室房门。
“从现在开始,你还有6天23小时59分22秒!我等着。”
苏宁仔细翻阅文件,眼神清亮。
***********************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苏振东从不小觑任何对手,尽管现在的对手是他儿子。
还是在鑫华大厦的14楼总经理办公室内,苏振东神情严肃地立于天窗前,身旁,王大年正小心地汇报着什么。
“苏总,苏宁昨天早晨五点半晨跑,八点回家,八点半去了市图书馆,十一点四十五分从图书馆出来,十二点进了翠竹园小区旁的‘一缕香’农家私房菜馆吃饭,十二点半到的家,就一直没出门了。”
苏振东仔细听着,眉头不由地越皱越紧,不应该啊,难道苏宁根本就没打算完成这次考验,只是开个玩笑?可这不像苏宁的性格,他知道考验的结果代表着什么,如果敢开玩笑,就是断了自己的前程,谁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呢?
不是玩笑,苏宁的后手又是什么?
苏振东揉了揉眉心,拿起手里的汇报资料,仔细查看起来,这是七天内,苏宁详细的生活记录,苏振东请了专业的侦探公司着手负责,对于侦探公司的业务能力和信誉,他还是很放心的。可就是这七张薄薄的记录报告,却让苏振东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不是不正常,反而太正常了。
正常的作息,正常的生活规律,正常的规律……
嗯?苏振东心中不由一动,低声问道:“苏宁最近在看什么书?”
“是关于人体构造,基因图谱方面的书。”王大年小心回答。
苏振东点点头,总觉得有些不对,人们对未知充满恐惧,苏振东不怕苏宁出手,他已经准备了很多后手,却没想到,七天时间,苏宁根本没动手,就像黑暗中潜伏的猎手,只待对手松懈,便会发出致命一击。
事情有些辣手。
王大年看苏振东眉头紧锁,连忙道:“苏总,您别担心,苏宁不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吗?“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王大年多年的人生经验,让他猛地嗅到一丝这对父子的异常。
苏振东摆摆手,望着手中的调查记录,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苏宁才多大,怎么能跟沉淫商场几十年的老狐狸相提并论,真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
“既然敢耍我,就别怪我不客气。”苏振东眼中冷冽一闪即逝。
正在这时,王大年的手机突然想起,苏振东面色不愉,王大年慌忙接通电话,嗯了两声才挂了电话。
然后小心地问道:“苏总,苏宁在楼下,您看……”
话没说完,被苏振东抬手打断。
“让他上来,我想听听他的解释。”
王大年一路小跑,领命而去。
第九章 完美计划()
苏宁推开门,苏振东正坐在会客沙发上泡茶,见苏宁进来,点点头,道了一声“坐”,便自顾自开始洗茶。
苏振东泡茶很讲究,水沸三次才将其沿着茶壶壁,倒入紫砂壶内,卷曲的茶尖被热水一激,缓缓舒展开来,浓郁的幽香随着茶尖绽放,不断地翻滚,扩散开来。
“泡茶讲究火候,水太烫,茶尖就焦,水太凉,茶尖泡不开;水太清,味道苦而涩,水太浊,味道浓而烈。”苏振东神情专注,一边解释茶道,一边将泡好的茶倒入杯中。
“喝点?”苏振东将褐色茶杯让到苏宁座前,这才端起杯口满是茶渍的加大号龙纹紫砂茶杯,慢慢斟酌起来。
苏宁从未见过如此虔诚的苏振东,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顿时,一股清淡幽远的茶香沁入心脾,让人精神不由得一震。
“喝茶须得一口口浅酌,方能悟出个中三味。就像做人,须得一步步脚踏实地。急功近利,只会害人害己。”
苏振东长长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你走吧。“
苏宁放下茶杯,轻轻摇了摇头,道:“东西没拿到,我怎么会走?”
“哦?”苏振东饶有兴趣地住着着苏宁,“你想用哪只手要东西?”
苏宁轻笑道:“不是我要,而是你给。”
苏振东放下茶杯,面露倾听之色,他到是想听听,苏宁又有什么奇思诡辩。
“我记得考验是说七天内,将扣在云翔公司那批货拿回来,没错吧。”
苏振东点头。
“那不就结了,”苏宁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那批货,已经放在你公司的仓库里。”
苏振东端茶杯的手猛地一震,滚烫的茶水险些溅到裤子上,轻松的面容陡然变得严峻,盯着苏宁,沉声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着急,”苏宁丝毫不在意苏振东冷冽的目光,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是牛饮一番,“既然我开了口,自然会详细解释给你听。”
“那天,我在这里看文件,发现文件里有一件很有趣的东西。”
苏宁顿了顿,迎向苏振东疑惑的目光,才接着道:“我发现在这份文件材料中,你们振动运输公司跟云翔国际贸易公司的生意往来太正常了。是的,请容许我用正常这个词,就是太正常了。”
“你是不是觉得,正常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苏宁仿佛听出苏振东的心声。
“正常确实没什么不对的,但是,这份文件是给你过目的,而不是送给审计办的文件!”
苏宁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苏振东的脑中炸开,还来不及多想,苏宁又开口了。
“五年多的合作伙伴,一点利都不让,一点人情往来都没有,折扣为零,公关经费为零,不管淡季还是旺季,每个月必有近十宗大查过云翔国际贸易公司,他每月的吞吐量也就维持在十到十二宗大宗交易,也就是说,振动运输公司在无任何折扣,无任何公关经费的情况下,独占云翔国贸90%以上的渠道份额。”
“振东运输公司真乃当之无愧的行业旗帜,我说的对吗,二当家?”
苏振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是无法反驳。
不仅无法反驳,还感到一丝后怕,果然是智者千虑必有一疏,这么明显的破绽都没想到,如果发现破绽的不是苏宁,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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