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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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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玖心中清楚惠妃说的不是实话,只怕惠妃也有要让姚昔儿替代她的想法,只是姚昔儿一颗心全在连玉人身上,自然不会答应此事的,听惠妃的话音怕是不知道姚昔儿已经被袁霸所囚禁。
两人正在寒暄,景秀宫的掌事太监进来禀告道:“娘娘,康阳王殿下派人前来,说是有急事。”
惠妃眉头一凝,“让他进来。”
一个小太监快步奔了进来,跪下道:“娘娘,殿下派人传来消息,说是他前段日子在西市一个珠宝铺赌了几把,把王冠输掉了。”
惠妃闻言,脸色微变,抬睫道:“什么,他去赌了?”
小太监点点头。
“此事可还有别人知晓?那王冠可要回来了?”惠妃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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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多更了两千字,算是补上昨天的。么么大家。
第118章 廷辩()
“此事可还有别人知晓?那王冠可要回来了?”惠妃冷声问道。
“娘娘,事情是这样的。殿下是在西市一家店铺赌的,谁料想,那家店铺的女子将王冠上的顶珠镶在了发钗上,恰被昭平公主看到了。公主以为是这家店铺的人偷了殿下的头冠,现在已经将人押到京府尹去了。殿下已派人去拦截,说宫里请娘娘照应一下,倘若有心人要来禀报陛下此事,还请娘娘阻下。”
惠妃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华衣包裹的胸起伏了一下,她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面上,“王冠是赌着玩的吗?怎么就如此糊涂,不知轻重呢!?”
秦玖面色一凝,极是惊讶地说道:“娘娘,怎么那王冠竟是康阳王殿下的吗?”
惠妃惊讶地挑了挑眉头,“怎么,你竟是知悉此事?”
秦玖起身道:“娘娘,此事我确实知悉。耕织节那日,昭平公主看到我绣的小猪可爱,便要我为她绣一个香囊。我到西市去挑选布料,恰遇到昭平公主,便一起挑选了布料。后来见她因为王冠之事抓了那家珠宝店的店主,却未曾料到王冠竟是康阳王殿下的。”她将事情婉婉道了一遍,最后懊恼地说道,“若是早知是这样,我当时该拦住昭平公主的。”
秦玖自己主动先将事情说了,这种事,她主动说出来,和惠妃事后查出来她和昭平公主在一起是不一样的。
惠妃叹息一声,“这事也不怪你,谁能想到他竟会拿自己的王冠去赌,就连本宫都不会想到。如今只想怎么弥补吧!”虽说极生气,但惠妃也知晓事情重大,她很快平静下来。
“这件事,想必昭平公主不会轻易说出去的。京府尹孟怀那边,让殿下派人过去,这件事虽然重大,但只要不传到陛下耳中,它就是小案一桩。”秦玖颦眉说道。
惠妃点了点头,嫣红的唇一抿,“你说的对,本宫也是这么想的。”她扫了一眼面前低首听命的小太监,语气决然地说道,“康阳王如今在哪儿?”
小太监垂首道:“来传信的说,殿下派人去阻拦公主了,打算从公主那里要回王冠,再将此事大事化小。”
惠妃丽目微眯,“这样也好,你告诉来传话的人,让他给康阳王回话,若是没拦住公主,就让他速速到京府尹去找孟怀,宫中的事就交给本宫。”
小太监应声去了。
秦玖起身道:“娘娘,不如我现在就出宫去见昭平公主,殿下丢失了王冠,万一心急起来,若是不能说服昭平,我怕他硬来。”
惠妃闻言点了点头,恨声道:“他现在倒是知道心急了。好吧,玖儿,你且去吧,最好就让昭平误会王冠是那两个人盗的,不然,恐怕昭平不会答应瞒住此事。”
秦玖盈盈施礼,“我知道的。”她方要退下,景秀宫的掌事太监在外禀告道:“娘娘,听说昭平公主出了事,陛下听闻盛怒。”
惠妃闻言,手中端着的茶盏一抖,几欲将茶水洒了出来。“怎么回事?”虽说极力稳着声音,但声音却忍不住拔高而尖利。
秦玖心内明白,定是枇杷安排了人前去劫持王胡和霜玉,引起了昭平公主的怀疑,昭平应该已经询问了王胡和霜玉,知悉了事情的真相。
掌事太监道:“听说,昭平公主今儿押送两个贼人去京府尹,不料路上遭到了刺杀,恰好袁统领路过,救下了公主。”
惠妃气得脸都白了,将茶盏摔在地上,起身道:“陛下如今在哪里?”
“陛下如今在御书房正在问袁大统领话!”
惠妃面如寒霜,胸口不断地起伏,显然是正在激烈思考,最后眉头一凝,起身道:“玖儿,如此也不用再去拦昭平了,你与我一道去见陛下吧!希望袁霸什么都不知道。”说着,便急急而去。
秦玖紧随惠妃,一道向御书房而去。在御书房外面,便看到侍立在外面的太监都脸色凝重,顿时感觉气氛紧张。总管太监李英看到惠妃和秦玖,进去禀告后,引了两人进去。
御书房中,庆帝脸色苍白地坐在龙案后不断咳嗽,显然是气得不轻。苏相和于太傅坐在龙案下首,显然方才他们正在议事。
袁霸面色凝重地立在下首。
惠妃心中不禁一凛,暗叫不好。庆帝冷然扫了惠妃一眼,沉声道:“惠妃,你来的正好,你将朕的皇子教的当真好啊!”
惠妃挽裙跪在地下,面色惶恐地说道:“臣妾不知闵儿做了何事,引得陛下大怒,还请陛下明示。”
庆帝冷然一笑,“你还装作不知?那你急匆匆来见朕做什么?”
惠妃低声道:“臣妾是听说昭平公主出了事,很是担心,所以便过来看看。”
“朕不知你竟如此关心昭平公主,也罢,朕就告诉你,昭平方才遭到了劫持,若非袁大统领及时经过,朕或许就见不到公主了。是那个前来抢夺王冠的人,差点伤了公主,而公主手中的王冠,是闵儿的。”
惠妃心中一凛,没想到颜闵果然硬来了。她辩解道:“陛下,王冠虽是闵儿的,但抢夺王冠的人,可不一定是闵儿派去的,闵儿绝不会这么对公主的,那是她的亲妹妹啊!请陛下明查。”
庆帝重重哼了一声。
总管太监李英在外禀告,说康阳王觐见。
“让他进来!”庆帝冷声说道。
颜闵快步走了进来,一看屋内的阵仗,便知悉事情不妙,忙跪在地下道:“儿臣叩见父皇。”
庆帝冷哼一声,“你眼里竟还有我这个父皇?你倒是看看,这是什么?”庆帝指着龙案上的王冠道。
那正是颜闵的王冠,大约是在抢夺中摔在了地上,有些支离破碎了。
颜闵脸色一僵,垂首道:“禀父皇,是儿臣的王冠。”
庆帝冷笑,目光凛寒慑人,“你竟还认的?”
颜闵面色惶恐,眸中带泪,“父皇,儿臣知罪,是儿臣没保管好王冠,请父皇恕罪!”
“你倒是说说,你这王冠,是如何到的那珠宝商手中的。若是说的有理,朕就恕你的罪。”庆帝眸中波光明明暗暗,让颜闵猜不透他的心思。但让他亲口承认自己是因赌输了王冠,那是绝不可能的。他跪在地下,眉头微凝结,显然是在思考对策,良久凄声道:“这王冠儿臣一向是悉心保管的,那一日,儿臣冠上的顶珠松了,便送到珠宝店去镶,原本明日就要去取回的。”
“是吗?你可有派人去抢夺王冠?”庆帝冷声问道。
“儿臣绝对没有!”颜闵决绝地说道。
庆帝不语,冷冷逼视着颜闵,“朕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言罢闭目不语。
御书房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过了好久,就听得李英在外面禀告刑部尚书秦非凡到。
秦玖蹙眉,不知榴莲何以牵扯了进来。门帘开处,榴莲一袭官服快步走了进来,跪拜过后,庆帝问道:“秦爱卿,可审清楚了?”
榴莲禀告道:“陛下,事情经过臣已经审清楚。王胡这个店铺不光贩卖珠宝,还设赌局。王胡赌术甚高,他都是以他夫人做赌注,而对方则要求以珠宝做赌注。据他说,五月三日,有一位华服公子到了他店铺内,瞧上了他家夫人,便将手指上的扳指押了下去,结果输给了他。其后,这华服公子每日都会来赌一次,多数都是晚上,而每一次带来的赌注都是罕见的珍宝。一直到了五月八日,王胡觉得赢了这位华服公子太多珠宝,遂想收手,便说对华服公子的珠宝不再感兴趣,不愿再赌了。没想到,那位华服公子并不死心,隔日竟带来一件镶满了珍珠的玉冠。他并不认识这是王冠,以为是普通的玉冠。他夫人极是喜欢那玉冠上的珍珠,于是他便最后一次应了赌。他实在没想到,这竟是康阳王的王冠,若知道,他也不会将王冠上卸下来镶到金钗上了。”
庆帝剧烈咳嗽了几声,手指着颜闵说不出话来。
榴莲又道:“臣已经派人到了店铺之中,将王胡所说的扳指等珠宝带了过来,请陛下过目。”榴莲说着,便将颜闵在店铺内输掉的扳指、尺多高的珊瑚树、玉镯、玉佩等物交到了李英手中。
李英捧着送到了龙案上。
庆帝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将李英呈上去的珠宝一件件拿起端详了一遍,脸色早已变得铁青。
“孽子,你还说是你送到店铺镶珠的?”他手指颤抖着,拿起了扳指,“这翡翠扳指是朕在你十五岁那年赐给你的,难道你也将这件送到珠宝铺去镶珠了?这一件……”庆帝又拿起一个玉佩,“如果朕没记错的话,这件玉佩是朕当初赐给你母妃的,你母妃又留给了你,这是你母妃的遗物。难道说,这也是你送到店铺镶珠的?这一件……”庆帝伸手去拿珊瑚树,却因手指颤动无法拿动,只是指着珊瑚树道,“这珊瑚树难道也用的着镶珠吗?你倒是告诉朕,你要镶在哪里?”
御书房一阵寂静,只有庆帝隐含怒气的声音。
屋内众人脸色各有不同。
颜闵脸色早已白得像纸,额头上冷汗也冒了出来。他原本是想,无论审出什么,自己都要一口咬定是送去镶珠。可没有料到,这个榴莲,竟然将这些珠宝搜罗了出来,顿时无话可说。
惠妃脸色发白,唇角紧抿,眸中那种大势已去的神色很明显。于太傅面色冷沉,眉头皱的紧紧的,显然不相信堂堂王爷竟去参赌。苏相脸色平静,但若是细看,却瞧得出来唇角是微勾的。袁霸面无表情,只是眼光犀利地扫了颜闵一眼。
秦玖瞥了一眼榴莲,但见他并没有看她一眼,面色冷静如波,眼神凝重。她觉得,自从来到丽京后,榴莲的变化是越来越大了。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了,今日之事,虽没有他的吩咐,但是他做的很好。
庆帝一句一句地说着,到了最后,语气里的怒气已经极盛,他猛然一用力,将龙案上的珠宝以及颜闵的王冠一起扫了下去。
琳琅满目的珠宝一件件掉落在地面上,在与地面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响声。珊瑚树碎了,王冠上剩下的那六颗顶珠也掉落下来,在地面上咕噜噜地不甘心地跳跃着。
御书房内,一时叮叮咚咚声音不绝。
待到最后,终于寂静下来时。
颜闵噤若寒蝉,叩首在地,哭道:“父皇,是儿臣不孝,请父皇息怒!”
众人见状皆跪倒在地上,秦玖也随着众人跪倒,齐声道:“陛下息怒!”
李英忙上前扶着庆帝道:“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
秦玖很清楚,庆帝不可能息怒。
颜闵现在能因赌输掉了自己的王冠,日后就能因赌输掉自己的国。更何况,这赌还牵涉到了赌注是女人。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的王冠输掉了。何况,还有昭平之事。庆帝是绝对不会再派人去审理到底是不是颜闵派的人去抢夺昭平手中的王冠的,因为,就算不是颜闵,他这个王位也是保不住了。若是查明了是他做的,庆帝的脸面何在,自己的皇子为了王冠差点伤了自己的公主。
既然这王冠颜闵自己不稀罕,庆帝自然也不会再给。第二日,庆帝便下旨削掉了颜闵的王位。颜闵自此,再无争储君之位的可能了。
这件事,让满朝震动。
天宸宗之人就是想为颜闵说话,也找不到能说服庆帝的理由。
------题外话------
上一章有细微修改。
原本是秦玖料到颜闵会去劫持昭平公主押送王胡和霜玉的车马。但觉得不太妥当,因为此事,只需要和昭平解释清楚,便可要回来王冠,颜闵没必要那么傻去劫持。所以修改成秦玖嫁祸了,如下是修改后的两句话:王冠不比别的珠宝,颜闵输掉后,应该是会防着王胡和霜玉携宝离去的,所以,这边应该会有他的眼线。若是他知晓昭平要将王胡和霜玉送到了京府尹,在半路上拦住昭平说明此事要回王冠,计划就不好施展了。
秦玖猝然眯眼,对枇杷道:“枇杷,你速速派人假意去劫持王胡和霜玉,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再暗中派人通知袁霸,就说公主遭到劫持刺杀,让他派骁骑前去救护。”
第119章 你有没有收藏本王的画像()
颜闵之事发生的太快,朝野之中,甚至有些人还反应不过来。惠妃心情极是复杂,颜闵到底是养在她名下的,说起来也有几分母子之情。但惠妃也深感自己无力回天,最后只得修书一封,让秦玖派人送去天宸宗。他们所支持的人倒了,这等大事,自然是要通报给宗主的。
这等大事,朝野内外早已传遍,自然瞒不过连玉人,秦玖知晓他早晚会知道,因她早已有对策,所以便依照惠妃的吩咐,派人向天宸宗传信。
王胡和霜玉,虽说给康阳王设了赌局,但鉴于康阳王是微服前去,而作为普通小民,也无从认识王冠,最后只落得一个私自设赌的罪名,在牢里关了几日后,便被放了出来。他们遵照秦玖的吩咐,将店铺卖掉,装作已经无法在京中过活的样子,在一日夜里,悄然离开了丽京城。
就在京中还因颜闵之事而波动之时,榴莲的生辰到了。
秦玖当初虽然说过,去不了他的生辰,但如今想想,已经好几年没有和他过生辰了。她知悉榴莲喜欢笔墨纸砚一类的东西,便精心挑选了一块松花砚,最后想起来自己在西市书画铺买的那幅画,想想自己只是随意买下的,原本也没用,便让荔枝将画轴与松花砚包在一起,带去了榴莲府上。
当日,秦玖并没想让榴莲牵涉到颜闵之事中,所以并没有详细告诉他这件事,只有意无意向他提起过。却没料到,榴莲的表现,出乎意料的冷静与睿智。榴莲如今,比她原先预想到的,还要成长得快。而且,他似乎隐约已经看出来,她其实和天宸宗并非一心,所以对她,不似以前那般厌恶了。
榴莲的府邸与秦玖的府邸相距不远,不用乘坐马车,只步行着转过一条街便到了。秦玖抵达榴莲府上时,便看到大门前停放着几辆马车,显然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榴莲府内的管家护卫都是她安排的,见到她来,忙迎了过来,秦玖问道:“都是谁来了?”
管家低声道:“云韶国三公主,严王,安陵王,还有刑部的几位官员皆过来送了礼物。如今,刑部的几位官员已经离去,只有云韶国三公主、安陵王、严王要留下来用饭。”
秦玖蹙眉,“他们如何知晓今日是你家主人的生辰?”榴莲今年才和她一道入京,又不曾在此过生辰,这些人如何知晓的,要说尚楚楚知晓倒不奇怪,只是颜夙和颜聿如何知晓的?
管家压低声音道:“昨个儿小的们去买寿包,遇到了严王府上的西施姑娘。至于安陵王大人和刑部的几位官员,却是秦大人邀请的,方才用过膳食,已经离去了。”
原来如此,秦玖点了点头。她知晓榴莲一向很崇敬颜夙,倒是没料到他会邀请他来参加他的生辰小宴。秦玖便在管家的引领下,向府内花厅而去。花厅建在后园子中,四周林木葱葱,芳草郁郁。
尚楚楚最先看到秦玖,从座位上起身迎了上去,“秦姐姐,你怎么才来?”
秦玖凤目微眯,微笑着扫了一眼花厅内,“我本等着人家下请帖请我呢,可谁知道等了半日,也没等到,只好厚着脸皮来了。”
颜聿跷着二郎腿,歪在椅子上,手指拈着一粒紫色的葡萄,对秦玖道:“原来厚脸皮的不止本王一个啊!”
榴莲有些不自在地起身道:“九爷不是说自己忙,不会来凑热闹吗。”原来榴莲是将她那一日的话当真了。
秦玖目光一转,只见颜夙一袭孔雀紫色素袍,一支木簪,通身上下再无别的赘物,他面容冷峻眉目清冷地坐在那里,衣襟如水,眼神悠悠,似乎冷眼睨看这一切的喧嚣。
“纵然再忙,秦尚书的生辰,我也不能不到啊。”秦玖笑着步上了花厅。
荔枝将手中提着的包裹打开,将秦玖准备的松花砚和画轴递到榴莲面前道:“这是九爷为秦尚书备的贺礼。”
枇杷一看秦玖呈上的是一块松花砚和一个画轴,认出是秦玖在西市买的那一幅画,神色顿时一僵,怎么也想不明白,秦玖为什么将这样一幅画送给榴莲做寿辰礼物。
榴莲还未曾将贺礼接到手中,斜里伸出一只手,已经将画轴拿了过去。颜聿扬着抢到手中的画轴,“这是九爷的画作吗?让本王欣赏欣赏。”颜聿不客气地将画轴放在桌面上,一点点打开。
榴莲也很好奇秦玖送他的是什么画,也凝眸去看,及至画轴打开,脸色顿时一变。
淡淡的日光照在刚刚打开的画作上,那画中的男子便似活的一般,不论你移到哪个角落,那一双清湛的眼睛都会向你看过来。
画中的男子,任谁都能看出正是颜夙,他身着浅紫色素袍,眼中含着柔情,眉间蕴着深情,正依在塘边柳树下,其人风姿润如久养之玉,醇如窖藏之酒。
秦玖脸色微变。
颜夙风姿出众,当年坊间便有不少书画铺私刻他的小像,闺阁中女子没有不收藏的。想当年,她也曾经亲手为颜夙作画,后来不知怎么流了出去,被书画铺誊印了不少在贩卖。当年,她为此还极是生气。却没料到,如今,书画铺还在贩卖。
当日,她确实根本没看这幅画,便买了下来。此时想起那书画铺掌柜的有些暧昧的话语,想必是想颜夙都和苏挽香定亲了,没想到还有人私买他的画像。
颜聿的目光从画作上掠过,顿时目光一直。颜夙也是一样,神情也明显一僵。
榴莲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秦玖,“九爷,这,当真是送给我的?”
“这幅画,莫非,是九爷画的秦尚书的画像?九爷这画工,当真是绝了。”颜聿盯着画像,笑得有些怪异。
秦玖走上前,将画轴拿了起来,“我这是送错了,送错了。”
颜聿拈了一颗葡萄,扔入口中,顿觉一股酸涩的味道涌来,“哦,送错了,那九爷这莫非原本是要送给夙儿的?”
秦玖嫣然笑道:“我哪里有这样的画工,这是在街边铺子买的,当时买的太多,放在家府中来的时候便拿错了。其实,安陵王殿下的画像,丽京城闺阁女子多有收藏,殿下不怪我也收藏此画吧。既然如今让殿下看到了,那不如便转送给安陵王殿下吧!”说着便将画作卷了起来,走到颜夙面前道,“安陵王殿下,你和苏小姐定亲是大喜事,想必珠宝什么的,殿下定是不缺,这幅画就送与殿下当做贺礼吧。说起来,这幅画,我觉得画的当真和你很像。”
其实这幅画,秦玖还当真不想送给颜夙。因为,这毕竟是她当年所做,人家颜夙本早就不稀罕的。
颜夙目光一凝,伸手正要去接。
秦玖忽然将画轴收了回来,“是我糊涂了。我送什么也不该送殿下这幅画的,若是让苏小姐知晓,恐怕会误会。不如,我改日再另备贺礼送过去吧。这幅画留在我手中,恐怕也会让苏小姐误会,不如毁了才最合适。”说着,便伸手将画作打开,三两下便将画作撕了个粉碎。
花厅中众人的神色各异,但明显都有些发愣。
“我怎么觉得九爷好像很恨我?”颜夙忽然问道。
恨?!
秦玖品着这个字眼。
是啊,她是恨他的。
人们都说,如果你爱一个人爱的越深,那么当他背叛你时,你便会越恨他。
当年,她有多爱他,后来,就有多恨他。
这种爱恨的折磨,比之身体上所受到的折磨还要深。那日日夜夜,蚀骨附蛆般的折磨,在她心头徘徊了了无数回。她曾经想过,若是有朝一日见到他,一定会将这些折磨加倍还给他。可是,上元节那一日,在天门街见到他和苏挽香成双成对,将她亲手做的花灯送到苏挽香手中之时,她心中的刻骨的恨便忽然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而她自己,也似乎忽然变成了一个小丑。
她恨他有何用?他早已和别的女子逍遥自在,情深意重。
生死大劫之后,当日的种种,无论爱恨,都已化作朝雾,在日光出来那一刻,消散的无影无踪。
如今,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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