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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僵尸猎人-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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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我猛地顿住了话头，然后一下子退开一步，盯着沈谙问道，“那你呢？你看到了么？”
“看到了啊。”沈谙笑着坦然承认，仿佛没有看到我警惕的态度一般。
我上下打量着他，不敢轻易开口。沈谙在我眼中始终是一个无法完全掌握的人。他的情绪总是掩盖得很好，脸上的笑容就是最佳的面具。就算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性格大变，但我仍旧没办法对他建立完整的心理侧写。
沈谙仍旧只是笑眯眯的，对我说道：“虽然看到了，但是，也不过如此么。顾小姐，你不需要提防我。真理之眼想要影响到我，最好回去再修炼八百年。”
真的吗？
沈谙狂妄的语气忍不住让我挑起了眉头。
他这话是不是太自信了一点？
要知道，我可是专业接受过反催眠训练的，结果面对真理之眼，不也差一点丢盔弃甲？
沈谙却笑着对我说：“不不，顾小姐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可不是在质疑你的专业。而是……我所看到的内容，和顾小姐你息息相关。而恰巧，你就是真理之眼最大的敌人。所以，我怎么可能会帮着真理之眼，拖顾小姐的后退呢？就算真的要达到那什么理想的彼岸，我也会自己游过去。不过……”
沈谙顿了顿，说道：“顾小姐不是人类，所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受到了一样的影响。但是我觉得，真理之眼那个图案除了创造幻境之外，还同时给每一个目击者下了第二重暗示。”
我皱起眉头，问道：“第二重暗示？什么意思？”
“啊，顾小姐果然没有中招么？”沈谙一听，立刻笑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他如释重负的态度却愈发让我感到不安。我追问道：“你说的第二重暗示，指的是什么？”
沈谙叹息一声，答道：“第二重暗示，是绝望的暗示。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絮叨着，说我所看到的那些理想的场景，这辈子都不会实现。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否定自我价值的话。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顾小姐如果不是面对打量忽然转变的狂信徒，那就要处理连环自杀事件了。”
沈谙的话让我目瞪口呆。我万万没有想到真理之眼竟然还同时用了那么恶毒的手段。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我没有受到影响呢？
我正好奇着，却听沈谙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个暗示要维持多久、能不能被移除。但是，如果有朝一日我无法再控制自己，那么，顾小姐，请你一定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他说着抬起手来，第一次摘下了脸上的金丝边框眼镜，露出带着棕色的瞳孔，眸中仿佛有流星坠落：“我的理想乡，就是顾小姐平安快乐。所以若有朝一日我自身威胁到了这个梦想，那么，我宁愿死去。顾小姐，到时候，死亡会成为我最好的解脱。”
第225章 乔慕安的遗物（）
沈谙的话听得我忧心忡忡。我明白他在说什么。他的意思是：或许自己早晚有一天再也无法抵抗心中的绝望感，终于失控对我出手。
虽说我并不觉得你的战斗力，他真的能够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早在张静姝爬上周骞床的那一天起，我就意识到了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当一个人怀着100％的恶意想要伤害某个人的时候，他们所爆发出来的潜能往往都能够出其不意。
我自己固然是有着强大的力量，所以有恃无恐，但是我身边还有妈妈——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谁都能够轻而易举杀了她。
更何况这世上的事情并不是一定要真刀真枪的才能够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在我们现如今的情况下，任何一种出卖和背叛，其结果都可能是致命的。
我脸上的表情变化落在沈谙的眼睛里，却反而让他变得轻松起来。
只听他说：“这么看来，顾小姐你是明白了，对吧？”
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干嘛呀？摆出这么一副大彻大悟的语气。”
“大彻大悟说不上，算是小有领悟吧。”沈谙笑了笑，然后问道，“顾小姐接下来想要做什么？我听说你以后就是异类调查所的新老板。”
“请老板算不上。新员工还差不多”我朝着他耸了耸肩，“退一万步讲，我也顶多算是个半吊子的赞助商。”
沈谙却顿时喜笑颜开：“可是，我们最缺最需要的就是员工和赞助商啊。”
“那就算你的运气好咯。”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然后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沈谙究竟因为什么才会性格大变，但是我发现，和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笑嘻嘻的他相处起来倒是让人觉得很舒服。
我知道他对我心怀不轨，但是，我跟他之间的相处，却反而比谁都更像是朋友知己。
如今的沈谙身上少了算计的味道，因此让我觉得很轻松。
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是给他发了好人卡？
我暗自笑了笑，然后说：“我们先去看一看墙布安留下什么好东西吧？然后回来这边，就可以开始准备搭建实验室了。”
沈安点了点头，带着我来到地下车库里。他欲言又止了片刻，然后问道：“你和如初之间，是不是闹矛盾了？”
“啊？”我一愣，然后笑着反问，“你怎么会这样想？没有呀，我们两个的感情可好着呢！”
“顾小姐这么觉得那就最好了。”沈谙一边绅士地为我拉开了车后门，一边露出无奈又苦涩的笑容，“但是顾小姐难道不觉得，如初似乎将你我两个完全排除在了核心力量之外吗？”
我一愣，然后隔着车窗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话如果是别的人说，我一定会觉得她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幸好，沈谙的语气之中只有纯粹的不安和提醒，只是他说出来的这些话还是让人容易误会。
一时之间，我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在沈谙的眼睛里，我到底是有多单纯呢？
他难道真的觉得我是因为不懂沈如初究竟在做些什么，所以才毫无怨言的吗？
哎，也真是难为了他冒着被人误会猜疑的危险，特地开口提醒我了。
而另一边，沈谙见我不说话，于是从驾驶座里转过头来，不解地问道：“顾小姐，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我无奈的对着他撇了撇嘴，答道：“要让你失望啦！我和如初好着呢！总之，我们在做的事情自己都有自己的打算，你就不要操这个心了。至于你的异类调查所，那就更用不着你担心啦！你只管好好的跟着我，我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行吗？”
沈谙一听，顿时失笑：“我一个大男人，还没有没出息到需要顾小姐你一个女孩子养着的地步。总之，你和如初之间没有芥蒂，那就最好了。”
我不禁认真地看着他说道：“你放心，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
沈谙嗯了一声，转回头去发动了汽车。
乔慕安被乔依娜“赶”出乔家之后，所住的就是警局旁边最普通的警员宿舍。
公寓距离警局不过几条街而已，所以，现在整栋大楼都透出一股人心惶惶的味道。
从宿舍楼所在的位置，可以远远地看到曾经的特案办外拉着刺眼的警戒线。
整个警戒范围死气沉沉，没有半个人影。警戒区域周围有着带枪私军巡逻，很显然，是乔家插手了这里的警戒。
“走吧。”
我收回视线，催促着沈谙上楼去。
乔慕安的宿舍并没有被封起来。毕竟他是作为英雄死去的，如果像是犯罪现场一样拉上黄色警戒带，那总归不太好看。
但我可以肯定，官方早就已经派人来把乔慕安的住处搜过一遍了。
我问道：“就算这里有什么好东西，也肯定已经被人拿走了不是吗？”
沈谙摇了摇头，笑容之中隐约透出几分傲慢：“做我们这一行，如果连几件东西都藏不住，那可真是不用混了。”
“是是是，你最专业了。”我哭笑不得地顺着他的话头称赞他，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找东西的工作，我就全交给你吧？”
沈谙瞪了我一眼，说：“顾小姐，做人不能像你这样啊。乔慕安如果有东西留下，那一定是留给你的。既然如此，你怎么能够当甩手掌柜呢？”
“你不是说，他还有个保险箱？”我瞪着沈谙，辩解道，“我觉得，他留给我的东西肯定都在那里。”
沈谙倒抽一口冷气，显然是被我光明正大偷工减料的行为给震惊到了。
“好吧。”他叹息一声，认命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乔慕安的门锁。
我身体里的尸气同时释放出去，先一步将正见公寓包裹在其中。果然不出我所料，先我们一步来的人没能够发现什么有用的情报，却在屋子里留下了四五个针孔摄像头，想要来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
如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可惜遇上了我这个电子设备的克星，注定了那些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针孔摄像头在空气中发出几声不起眼的电子噪音，然后，就完全被我控制住了。接下来，就算我们直接炸了乔慕安的公寓，监控那头的人也只会看到公寓之中风平浪静的景象而已。
“可以开始了。”我向捏着门把手一动不动的沈谙点了点头说道。
沈谙得到了许可，立刻推开门，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他并没有过多地拘泥于脚印等等线索。我估计他是算准了我的尸气神通广大，毁尸灭迹这种事情对我而言只是小儿科。
感情是把我当保姆在用啊。
我看了一眼地上隐约留下脚印形状的不起眼的尘土，散出尸气去悄悄一抹，就将痕迹给抹去了。
乔慕安的公寓非常简陋，里头的家具看上去似乎都是原先就配备好的：客厅里只有一张不锈钢餐桌、两张凳子、一个木质电视柜和一台不大的电视。
而卧室里就更加简洁明了了。
我站在卧室门口向内探头张望了一下：卧室里只有一张简单的行军床，被子方方正正叠成豆腐块放在了床头。
窗户上干干净净的连半盆花都没有，另一侧的墙壁上倒是有一个金属书架，上面零零碎碎地放着几本书。
说实话，这间公寓里完全没有生活的气息，看得我只觉得心酸。
住在这样的地方的人，很明显，自己也没有所谓的“生活”。
就在这时，我听到背后的沈谙招呼着：“顾小姐，过来帮我个忙！”
我回过头去，就看到他两只手抓着那不锈钢餐桌的边角，一张脸都已经涨红了。显然，我在观察屋内摆设的时候，沈谙已经在背后进行了某些失败的尝试。
我走到他身边，好笑地说：“你这是在干嘛？和桌子较劲儿？”
沈谙瞪了我一眼，说：“顾小姐，你看清楚好么？这张桌子的四个脚，是固定在地上的。”
真的？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好奇地弯下腰去查看：果然，四根桌腿完全固定在了地面上，只不过是因为乔慕安家里没有铺地板，地上清一色的水泥和灰色的不锈钢色泽非常接近，所以乍看之下不容易让人看出端倪来。
“需要我做什么？”我直起身子，伸出双手抓住了餐桌另一边。
沈谙简单地给我说明了一下：“应该是需要旋转，只是不清楚是顺时针还是逆时针。转错方向的话……大概会遭到机关的攻击？”
“既然如此，你还站在桌边干什么？”我一愣，然后没好气地斥责这个永远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人，“一个普通人给我站开一点啦！”
沈谙带着受伤的表情，灰溜溜地收回手站到了乔慕安的卧室里。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桌子和地板接触的地方的痕迹，思索片刻之后，抓住桌面往顺时针的方向一转。
只听咔哒一声，地板中央打开了一个小口，露出下面一个半米多高的长方形保险箱。
沈谙激动地跑过来，像是小狗一样兴奋不已：“顾小姐，你是怎么知道该往哪边转的？”
“地上，有箭头。”我顿了顿，补充道，“是用稀释过后的尸毒画出来的箭头，所以，只有僵尸才能看到。”
这也就是说，乔慕安的遗产，果然是特地留给我的吧？
这一刻，我忽然感到愧疚不安：我何德何能啊，哪里当得起乔慕安这么全心全意的好？
第226章 早知道（）
我伸出手去，用力把保险箱抱了出来。
箱子刚刚离开凹口，我身后的不锈钢餐桌就自动恢复原样，地板上的暗口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保险箱上面并没有密码盘，也没有把手之类的设备，看起来就是一个铁疙瘩，让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难道要暴力破开吗？
我扭头看了一眼沈谙这个专业人员。后者摇了摇头，说：“既然是留给顾小姐你的东西，也一定只有顾小姐才能够打开。要我说，这上面会不会有什么咒法？”
咒法啊。
对咒法一窍不通的我表示自己此刻满脸蒙圈。
因为没有在顶上和左右找到线索，于是我只好将保险箱放平了下来，用手摸了摸箱子的底部。
这一摸，我才发现不对劲。
看似牢固的箱底，在我的手摸上去的时候，却像是一层雾气，轻而易举就被穿透了。
背后的沈谙也在大呼小叫：“顾小姐，你的手！”
我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手腕以下都埋进了保险箱里的模样，不觉好奇：这是幻术么？
我扭头看着沈谙：“你也来试一试。”
沈谙犹犹豫豫地走到我身边，然后伸手按了过来。
出乎我预料的是，他的手却的的确确被金属给挡住了。
沈谙摇了摇头：“果然，这里头的东西，只有顾小姐能够拿出来。不过，这是什么法术？我听都没听到过。虽然我是普通人，但异类调查所里有关修炼者的各家情报可不少。所以乔慕安使用的，肯定是独门的技术。”
“你说那么多，是想要提醒我乔慕安生前对我有多上心吗？”我的心情被沈谙说得低落下来，所以，语气自然就算不上好。
沈谙愣了一下，苦笑着摇摇头：“算我说错话了。顾小姐你继续，我不打扰。”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伸手在箱子里探了一下，取出一个沉重的布包来。
布包里面零零碎碎的好几样东西：一个红色锦盒、一把精致的刀、还有一本皮封面的软面抄。
沈谙的视线一下子落在那本软面抄上：“这东西我看到过，是乔慕安的日记。里面记录着他每一次出任务遭遇到的敌人，其自身就是一件无价之宝，里面蕴含的情报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你确定你说的是日记、而不是任务手册？”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读出了沈谙眼中的渴望，却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东西交出去。
毕竟如果是日记的话，那就代表着里面有很多私人的东西。
既然如此，恐怕有些内容不方便，让沈谙看到吧！
沈谙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也反应了过来。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以为然。或许在他看来乔慕安样的军人本来就没有什么私生活可言吧。
但就算真的如此，这也不能成为沈谙侵犯他人隐私的许可啊。
我拿着这一堆东西站起身来，指了指乔慕安的卧室：“东西是留给我的，那么我就先进去仔细看看。如果里面有什么私人的内容，我会将它抹掉，这样剩下的东西你就可以当情报带走了。”
沈谙点了点头：“反正要不是有顾小姐在，乔慕安的遗物，我半点都得不到。所以，您慢慢看，不着急。”
我点了点头，走进卧室，带上门去，咔嗒一下把锁给锁上。
然后我想了想，又用尸气额外加了一层防护，确保这间小小的卧室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然后，我将锦盒和刀放在小书桌上，自己则坐在硬邦邦的行军床上打开了乔慕安的皮手帐。
乔慕安的字迹顿时跃然纸上。
他的字很好看，笔画苍劲有力，却又难得的同时带上了一丝飘逸。所谓字如其人，我看着他的字，眼前立刻就浮现出那个期待着军人的严肃气质，又带着乔二少的潇洒倜傥的男人来。
他仿佛就这么慢慢的走出了笔记本，站在我的面前，一如生前那样对着我温柔的微笑。
我打开了厚厚的笔记本，才发现这本本子用一条丝带分成了前后两个部分。
前面的部分和沈谙说的一样，全部都是对各种灵异事件做的详细记录和力量分析。
而后面半本才是真正的日记。
我将日记本翻过来，在书脊的位置找到了将前后两侧分开的搭扣，于是先将前半册取了下来，拉开门扔了出去：“喏，这是你要的情报。接下来，别来打扰我了。”
“好好。我去车里等你，好吧？”沈谙大概是知道我的心情不好，所以明智的没有来撞我的枪口，而是乖乖的拿起情报选择了走人。
我在后面扬起声音喊：“什么去车里等我，你是唯恐别人抓不到我们的行踪吗？拿到了情报你就先回去，等一会儿我回调查所和你碰头。”
“遵命，我的大小姐。”沈谙油腔滑调的答复从门外飘了进来。
我重新关上了卧室门，这才发现自己捏着乔慕安的日记的双手竟然有些颤抖。
我竟然在害怕打开这本普普通通的日记。
什么嘛，这样就好像我真的对乔慕安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一样。
这么伤春悲秋又软弱无比的样子，真是难看死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乔慕安的日记本。
我一言不发地将日记本一页页的向后翻，越看就越觉得整颗心脏似乎都被捏成了一团。
乔慕安的日记之中近乎百分之八十的内容竟然全部都与我有关：
“7月12日，我今天第一次见到如初的未婚妻。她看上去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却那么淡然自若地凑上前去观察那血淋淋的尸体。我忍不住觉得好奇，像他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到底需要经历过什么才能对死亡如此习以为常？顾小姐一看到我就露出明显的歉意。我猜她大概是因为娜娜的事情，觉得对我过意不去？但是我的妹妹自己犯下弥天大罪，被揭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反倒是惊讶，顾小姐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一颗心却倒是柔软的。”
“7月20日，我这么做或许有些不太地道，不过出于好奇，我还是将那个叫顾冉的女孩子彻头彻尾的调查了一遍。她的身世和破碎的家庭让我感到同情，但她和她母亲两人之间深厚的感情又让我觉得羡慕。我想如果乔家人之间的感情，能够比得上她们母女之间三分的感情，那么，我的父亲或许就不会死亡，而娜娜也不会误入歧途了吧。当然更让我感兴趣的，却是顾小姐的身份。有人在故意掩盖她的档案，但我还是查出来，她被卷进了大巴翻下山的事故之中，应当已经死了。那么顾小姐，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8月3日，我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走火入魔了。我越调查顾小姐，对她的兴趣就越是深厚。今天我出门的时候看到她和沈如初在一起。真是奇怪啊。我从来不知道有人竟然能在沈如初的身边笑的那么开心。她究竟在笑什么呢？”
“8月17日，顾小姐打电话找上我说是她的母亲被绑架了。这是我第一次从这个女孩子的声音里听到恐惧的颤抖。我笑着说这个忙一定帮，可是心里却因为听到她手足无措的声音而突然间痛了一下。我这是怎么了？”
“8月24日，我想知道，母亲被平安无事地救回来了。只可惜，那并不完全是我的功劳。呵呵，真是不可思议。这一刻，我竟然觉得恼羞成怒、觉得没面子——分明顾小姐的母亲平安无事，我应该高兴才对。但是我的心里却还是感到遗憾，我多希望那个如同英雄一般冲进大楼之中的人是自己。但事实却是我反而是那个被她和沈如初救出来的人，真是丢脸到家了。”
“9月3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竟然开口挖顾小姐的墙角。然而她却没有半分动摇，坚定地拒绝了我。我想我真的已经无可救药了。她拒绝了我，我竟然还觉得开心、觉得顾小姐那么斩钉截铁的说，自己选择和沈如初在一起，就没有想过要什么后路的样子特别帅气。我真是嫉妒沈如初。到底他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分，这辈子才能够遇到顾小姐这么独一无二又死心塌地的人？”
……
乔慕安的日记之中几乎全都是这样的内容，看得我难受的不行，简直像是在自虐。
它就像是一双藏在黑暗之中的眼睛，虽然沉默着不说话，却将我的一举一动、将我每一次高兴每一次悲伤的原因，都仔仔细细地记录下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乔慕安他竟然在我的身上下了那么多的功夫。
我认认真真地看完了他前面的日记，一路翻到最后一页，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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