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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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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更梆的节拍,那人影从阴影里纵出,向前疾走几步冲进密密匝匝的花丛中,动作轻得好似一阵夜风掠过叶梢,了无痕迹。
如果有人正好看见,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那人躲在花丛里,将束好的头发披散,衣服反穿。
这一打扮,赫然就是已经死去多日的林美人,身着一身大红的衣服。
孙清扬正打算就寝,因为夏夜炎炎,就叫人推了窗户透些凉风进来。
这一推窗,一众人都看见了在花园里幽幽梳头的林美人。
其实离得尚远,并看不出是不是林美人,但不知是谁突然惊恐地喊了一句:“林美人,是林美人——”众人就都直觉那就是林美人的样子,一般的鹅蛋脸,雪白面孔,长眉入鬓。
众人大叫,孙清扬更是满脸惊恐,连道:“不是本宫,本宫没有推你,你不要来找本宫——”话没说完,已经向后倒去,晕厥过去。
一旁服侍的丹枝和巧枝及时扶住了她,一边连忙叫人关窗,一边传人去请太医。
混乱之际,谁也没注意到那红衣女子已经飘忽隐去。
同样在三更时分,钟秀阁二层暖阁的窗,被轻轻撑起,一条身影翻窗而入。
本来黑沉沉的屋子,连烛火都不曾有一星半点,却突然间灯火通明。
进来的黑影连忙转身欲逃,却被身着劲装早就埋伏在此的刘维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抓住了那人的右肩。
两人交起手来,刘维越打越兴奋。
这差事,孙清扬原是打算请朱瞻基调锦衣卫里的女卫来做的,但缠不过刘维,只得应承她来,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调了几个会拳脚的宫人跟在旁边。
刘维让她们负责听到动静就点亮火烛。
好在,那人虽然身手不错,但比起刘维来还是差了一点儿,半个多时辰后,终因一招疏忽,被刘维翻手摔在了地上。
那几个掌烛的宫人立刻上前将那人捆了个结实。
刘维轻蔑地看看那画得如同林美人一般的脸,冷然道:“你们姐妹还真是贼心不死,到了浣衣局还不安分。可惜,被皇贵妃算到,你们听说窦婕妤没死,肯定会来探一探,让本宫逮个正着。”
她擒下的,正是曾经侍候过林美人的月嫦。
月嫦一听,难以置信:“我姐姐,姐姐她也——”
刘维却不答话,只说:“把她关起来,不许任何人知道,她今儿个夜里失了手。若有人问起,只说浣衣局派了她的差事,出宫去了。”
第二天清晨,长宁宫里传出了皇贵妃前一晚夜里见鬼,惊吓过度卧床不起的消息。
紧接着,就传出了窦婕妤坠楼身亡,是因为被林美人的亡魂索命。
于是,这两天的事情就传了个沸沸扬扬,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皇贵妃夜里所见的女鬼是何人亡魂,也就昭然若揭。
先前认为皇贵妃确与林美人滑胎和服毒之事无关的人,也都疑惑起来,觉得皇贵妃若是没有做亏心事,为何会如此惶悚?
花婕妤已经称病,在长阳宫里的静观斋闭不见客。
已死的窦婕妤,受了惊吓的皇贵妃,担惊受怕的花婕妤,她们三个,都是和林美人滑胎之事有些干系的,竟然死的死,病的病,宫里头出了恶鬼之事,就不胫而走。
虽然慑于宫规之威,不敢明说,但私下里总免不了偷偷议论,就是各宫妃嫔们再到皇后那儿请安时,彼此交换的眼神,也多了些意味。
因为皇后一直在吃斋念佛,所以宫务暂时交由惠妃、淑妃、贤嫔、丽嫔四人操持。
一时间,到了夜里,除非必须得出门的差事,各宫里的人,都是日落就歇息。纵然不得不外出办差,也至少两人相伴,谁也不敢独自夜行。
宣德元年七月十九日,戌时一刻。
夜幕降临,宫里的各个巷道早就没有了人烟,白天里络绎不绝的宫人们,都如倦鸟归林,四散回屋。高高的宫墙下,深深宫巷在夜的笼罩下格外幽暗,寂静。
这一夜,因为阴云遮月,看不到什么光亮,只能借助各宫门前的气死风灯,依稀看清宫院的轮廓,几只乌鸦零落地停驻在屋顶飞檐上,冷冷地注视着脚下空旷的宫巷。
远处,一点昏暗的灯光出现在宫巷之中,摇摇晃晃而来。
灯光映衬之下,可以看到那张脸正是从前伺候过林美人的月娥。
她尚不知妹妹月嫦已经失手的消息,几日前,听到皇贵妃因受了惊吓卧病在床,窦婕妤的死讯传出,她以为月嫦已经得了手。
所以虽然宫巷里没有半个人影,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满脸笑意:很快,这一切就能结束了,她和妹妹,就能出宫回家了吧。
只是那丫头,这次办了差,竟然没和她打招呼就被派到了外面去,也许是走得太急,没来得及吧,好在,听香美人说,再有几天就能回来了。
妹妹是她在人世间唯一的牵挂了。
从小家里穷,父亲在她们姐妹七八岁时候就死了,死在边关的战场上,只剩母女三人相依为命。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但母亲勤奋,至少不会饿着。等她们姐妹大了些,就去给富人家做做帮工,浆洗衣服,原想日子会有改善,可母亲却累病了,病得很重,只能卧在床上,等着每天一服药续命。
她们姐妹,遇了贵人,才改变了命运。
贵人送她们银钱,帮母亲治病。后来,又帮着安葬了她们的母亲,还教她们武艺,教她们规矩,把她们送进宫里,让她们蛰伏下来,见机行事。
她们姐妹,自是要粉身碎骨相报。
四个美人进了宫,贵人的指令是要她们姐妹服侍林美人,帮着她上位
宫里头,像她们姐妹这样的,还有好些个,四个美人身边都有人。
连林美人的死,贵人也计划好了,等个一年半载,风声平息,就利用林美人的亡魂作祟,把这宫里头搅个翻天覆地。
窦婕妤想洁身自好,借着给林美人建观音堂打退出的算盘,她们就先拿她开刀,在夜里把她推下楼摔死,还推到亡魂的身上。
窦婕妤不死,保不齐会说出事情的真相,所以当听到香美人说她只是昏迷时,月嫦就前去再给她补上一针。从头顶贯针而入,气绝身亡,看不出是什么原因,更查不到是谁下的手。
用针从头顶贯入,可以令其无知无觉死去,也可以令其痛不欲生,对窦婕妤,她们当然是用第二种,谁叫那窦婕妤托大,竟然真当自个儿是主子一般,几次喝令她们姐妹做事。当初就是林美人,也不敢那般对待她们。
这样的事,她们已经做过一回。
那回是对着两个宫女下手,两个做事不力被人察觉的宫女,为免她们说出实情拖累了贵人,她们姐妹下了手。
月嫦是轻车熟路,纵然有人撞见,也会以为是林美人的亡魂与窦婕妤不死不休。
皇贵妃那儿,只怕就是月嫦得了手后,过去吓唬的,那个丫头,总是喜欢别出心裁,好大喜功。
这样也好,自己今夜得手,别人肯定会当皇贵妃是厉鬼索命,明儿个的紫禁城,就会传出皇上无德,冤魂遍布宫闱的消息。
到那个时候
第169章 紫桐花鸟落(2)()
月娥越想笑得越欢,想到出宫以后,就能够拿着贵人给的银子,好好过她们姐妹想要的生活,她的内心里充满了期待。
夜色越来越暗,虽然整条宫巷里只有她一个人,但月娥丝毫不觉得害怕,她最喜欢黑暗,在这样的夜里,她有一种噬血的兴奋。
夜风清凉,送来一股子暗香,隐隐约约,若有若无,不是花香,倒有些檀香的味道,又不全然是。
檀香有安神助眠的效果,通常都在卧房里点,怎么会在宫巷之中闻到一定是幻觉,月娥摇摇头,但香味依然存在,并且越发浓重。
好在,那香味并不持久,也或者是她闻久了,就没了感觉。
然后,她发现今儿个夜里,不知道是不是快要下雨的缘故,阴风四起,似乎有些东西在阴暗的角落里正看着她。有什么呢?她不敢多想。
虽然利用亡魂做事,但月娥相信,这世界上确实是有鬼魂的。
难不成,自己姐妹装神弄鬼,把真的鬼魂招来了吗?
一阵冷飕飕的风穿过宫巷,吹得月娥不由打了个冷战:这可是七月流火的天气啊。她裹了裹衣襟,加快脚步。
她越走越快,不全是因为天黑,还因为前边不远处的那口井。
那口井是一口古井,没人说得清是什么年代开的,早在紫禁城建起来前,井就在那里,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保留了下来,这也没什么,像这样的井宫里有好几处。
传说这口井闹鬼,宫里有个故事,说建紫禁城的时候,这井里淹死了一个大姑娘,她因为贪恋自己的美貌,把井水当镜子照,失足掉了进去;又有人说是建紫禁城的时候,有兵卫看上她的美貌,意图非礼她,她跳到了井里
不管哪种说法,那位姑娘的尸体一直留在井底,虽然捞过几次,却只先后捞起过两只绣花鞋,诡异的是,那鞋不像是大姑娘穿的——倒像是七八岁的女童。
就有人传,那大姑娘是被一个小女鬼找替身,淹死的。
但不管传什么,井里都捞不出什么来。
不晓得什么原因,这口井几次都说要填掉,却一直在那儿,好在,没人吃这口井的水,只是用来做洒扫之用。
那口井,前几天才掉进去一个醉酒的内侍。
是月娥把他推进去的。
从前月娥对那些无稽之谈嗤之以鼻,但这会儿,她却无端端地想起来,甚至想到或许自己脚下走的这条宫巷,就是用那井水冲洗过的,就觉得遍体生寒。
她仿佛听到井底传来内侍的哭声和求救声,哭声很凄惨,时而肝肠寸断,时而满是怒骂诅咒,若有若无,若即若离,却挥之不去,不管月娥把耳朵塞得多紧,声音还是萦绕着她的耳膜。
月娥什么都不害怕,就害怕鬼。
只是跟了贵人之后,随着本事增长,她的恐惧再没有出现过,她就以为自己并不害怕。事实上,她曾多次在夜里做事,从不觉得害怕,只是今夜,她仿佛回到了七八岁的时候,接到父亲战死沙场的消息,她和母亲、妹妹走散了,天越来越黑,人越来越少,她唯有拼命地跑,拼命地跑
她想跑远些,远离那口井,远离那哭喊和求救,可双脚却不听使唤,脚尖和脚后跟不知怎的纠缠在一起,一个踉跄,整个人和灯笼都重重摔在地上。
手掌和膝盖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灯笼被这一撞,灭了。
周遭忽然变得一片黑暗,她身上没带火折子,好在,她是夜里做惯事的,没有灯笼也不要紧。月娥从地上爬起来,忍着膝盖处的疼痛,蹒跚地继续跑。
哭声还在继续,这时,月娥看到不远处有一点灯光向她慢慢靠近,有灯光就代表有人,有人就不用怕了。
可等到看见那灯光后是一个内侍的身影时,月娥的脸上就再找不到一丝欢喜的神色。
一定是那内侍化身厉鬼来索命的,今晚,正好是他的头七。
她本能地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脚如同灌了铅般挪不动;她想喊,牙齿打着战,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灯笼缓缓走近,却无能为力。
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夹杂着井底的哭声“扑通,扑通”有节奏地跳着,振聋发聩。
冷汗浸湿了贴身的亵衣,紧紧黏住她的肌肤,被风一吹,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寂静的宫巷里发出一记沉闷的声响,月娥再次倒在地上。
伫立在飞檐上的几只乌鸦这才像是被惊动了,“哇”的一声,扑着翅膀向黑暗里飞去。
灯笼走到了月娥身边,提着灯笼的人,看着已经被吓得昏迷过去的月娥,摇了摇头,叹道:“你若不是心里有鬼,又怎么会被我的紫桐香所惑!”
到了早晨时,天空仍然乌云密布,暗沉沉如同傍晚,淅淅沥沥的雨,将夏日的炎热驱散了一半,风雨吹动宫殿飞檐上垂下的紫金铃叮叮作响,煞是好听。
往日里卯时三刻,已经天色大亮,但这一日因为天色较暗,坤宁宫的正殿里,仍然点着好些琉璃宫灯,照得满殿通明。
也将过来给皇后请安的妃嫔们的神情,照得一清二楚。
三宫六院的妃嫔们已经到了多半,但因皇后胡善祥还没有过来,所以大家都只得站着,没有人往两边的金丝楠木雕花椅上坐。一些位分低的选侍,平日里连过来请安的资格都不够,今儿个能蒙皇后召见,颇有些受宠若惊,更是不顾天阴路滑,风冷雨寒,早早地来到,好奇而忐忑地打量着殿里富丽堂皇的摆设。
妃嫔们三五成群地站着,但最近是多事之秋,她们都怕祸从口出,大多只是面带微笑,互相颔首,寒暄几句而已,并不敢多说话。
袁瑷薇眼光一溜,低声问赵瑶影,道:“赵姐姐,皇贵妃的身子还没康复吗?她今儿个仍然不来吗?”
赵瑶影微微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惠妃何嘉瑜已经在一旁犯愁地说:“皇贵妃再不出来,这宫里头的流言蜚语可都传遍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可压服不住,但愿皇后娘娘今日能想个法子,不然的话,只怕夜里找个人做事都难了!”
妃嫔们听到何嘉瑜如此说,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议论起来。
“可不是嘛,现在到了夜里,都没有人敢出门,都怕会遇到”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们得罪了林美人,干吗要我们也跟着一起受罪?我听说啊,只要将她们亡魂如了愿,就会安心投胎的。”
殿后正在装扮的胡善祥听到外面的那些个议论,颦了颦眉,问立在她身边的孙清扬:“皇贵妃,你确定今日让她们过来,就能够将那事处置妥当吗?这可容不得半点差池,要是稍不慎重,可能会引起妃嫔们哗变的。”
“是,皇后娘娘。”孙清扬恭谨地回答,“月嫦姐妹虽然已经被抓,花婕妤也被监视着出不了门,但这宫里,还有她们的人,若不一举拿下,只怕后患无穷。您稍晚一点出去,一来可以看看那些个心里有鬼的人,是否不安,二来,咱们也能在这后面,观察下她们的异样。其他的事情皇上都布置好了,只要她们里面有人敢动手,锦衣卫的人,就会将其拿下。”
她拿起银剪齐根剪下盆里一株怒放的雪白菊花,笑道:“娘娘您看,就像这玉球,莹白齐长虽然颜色标致,固自不凡,便若是一盆里开得太盛,下面的枝干就承托不起,须得剪掉一些,才能层差盛开呢。”她将花枝利落地递到了一旁的燕枝手中。
胡善祥看看那花枝上带着的一小撮泥土,笑道:“皇贵妃,只是若剪下的花枝带了土,脏着手可如何是好?”
孙清扬沉吟道:“所以咱们要先发制人,就像这一次,示之以弱,攻其不备!”
胡善祥微微一笑,道:“皇贵妃一定听说过,会叫的狗不咬人!你说的那事本宫也叫人留意过了,花婕妤究竟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还得从长计议,她们个个都要拖了花婕妤下水,咱们一听四大美人,也很容易把她算进去,可本宫使人问过也查过花婕妤,她与此事的关系,只怕同你当日一般,是被人放的烟幕弹居多,咱们不能放过一个坏的,可也不能冤枉一个好的呀。”
孙清扬又剪下一朵黄色的菊花,轻轻地嗅一嗅,笑道:“皇后娘娘这儿的菊花长得真好,到了九月里,要开菊花盛宴,臣妾得和您叨扰几盆。要说花婕妤,臣妾也有些疑惑,平日里,她除开和香美人走得近些,除开会左右逢迎,倒不像是会做出什么事的性子。臣妾看她虽然有心固宠,但也颇有分寸,要说四大美人,她是够得着了,但要说当个死士,只怕她那性情,那做派,还有手脚上的功夫——还真轮不上。”
胡善祥抿嘴一笑,道:“如此说来,你心里自有分寸,倒是本宫过于担心了。嗯,有你帮着执掌宫务,本宫可以省心不少了。听说花婕妤对不许她出门一事,十分气不过,这几天一直在自己宫里不是摔东西,就是叱责下人,心浮气躁得很,和她平日里的直爽性情倒合得上。”
“不过,说起来,窦婕妤的确和她一向不合,或许确实如香美人所说,只咱们没看出来吧。说到香美人,本宫想起有回遇到窦婕妤在私下见她,赔笑问好的模样好生奇怪。在这宫里头,位分高一级,就能压死人,窦婕妤就是寻个情由让人把香美人拖出去打死了,也不过事后被咱们罚着关个半年一载的,她为何会对香美人如此顾忌?不过,本宫也就见过那一回,要不是事情说到这儿,早就忘了。”
胡善祥所说这事,孙清扬倒没有留意,听了这话,思忖半晌,连手上无意识地将菊花撕扯开,细长的黄色花瓣落了一地,都没发觉:“还是皇后娘娘考虑周详,幸好臣妾事先与您商量了这事,不然还真容易挂一漏万。如此说来,倒是要多留意香美人。今儿个听您一讲,臣妾觉得,说不准,她向我们全盘托出此事,就是丢车保帅之举,甚至以进为退,让臣妾对她失了戒心!”
看了看地上的花瓣,胡善祥皱眉道:“可是皇贵妃你之前不是盘问过,月娥姐妹二人也说,她们是受花婕妤指使的吗?”
孙清扬却对皇后的话,越想越真,低声叹道:“听了您刚才所说,臣妾倒有些怀疑,她们是事先串好的,若是月娥姐妹两人能得手,固然好,万一不成,还有个咱们根本没防着的香美人,这一明一暗的,真是好计啊。”
胡善祥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小心无大错,香美人没问题最好,若是有问题,咱们也决不能让她逃了去。”
她从宫女托着的玉盘中挑了支凤凰金步摇,孙清扬看了看,帮她戴在左鬓之上,笑道:“配您右边戴的团花牡丹正好。臣妾如今还病着呢,不方便出去,一切就托给皇后娘娘了。”
胡善祥点点头道:“今日就由本宫出面,看看那些个选侍里,有没有和她们一伙的,你就安安心心装病吧,咱们也来个一明一暗,将她们一网打尽。”
说完,她的眼风扫了扫孙清扬。
孙清扬笑道:“娘娘放心,臣妾这就去会会那花婕妤,当面探个究竟。”
胡善祥微微一笑道:“皇贵妃做事,本宫向来放心。可惜本宫已经没什么可赏你的了,倒是淑妃,虽然晋不成位分,但还能给她赏些东西,也罢,你之前说贤嫔谦恭得体,和睦宫人,这事完了,本宫就回禀了太后,晋她为贤妃,你意如何?”
孙清扬欠身施礼,笑道:“臣妾代赵姐姐谢母后、皇后娘娘恩典。”
这一日早晨,皇后借口宫里头林美人已逝,窦婕妤又不幸遇害,各宫空虚,有意从选侍里挑些合适的,晋一晋位分,让那些选侍下去准备,三日后要考她们的德容言功。
按她和孙清扬所想,这三日里,选侍们自会各显身手,有那心怀鬼胎的,为了上位,势必会朝其他的人下手,这样,自然能够寻出有问题的人来。
谁知这三日竟是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这让胡善祥和孙清扬越发觉得,幕后有一只黑手,正在朝她们伸过来。
倒是那日孙清扬在花婕妤那儿,问到了一些情况。
原来,在入宫前,花婕妤曾经遭人刺杀,差点丧命,因为她的舞蹈功底好,险险躲了过去,估计对方当时也是怕拖延太久,被人发现,所以一击不中,就全身而退了。
之前,她们这些藩王献上来的美人,互相都没有见过面,但那夜之后,她就与香美人偶然相遇,而后,香美人还多次教她如何在宫里左右逢源,连她送给袁瑷薇的那对白玉镯,都是香美人给她的。
所以,她一直待香美人情同姐妹。
尔后,孙清扬又在袁瑷薇那儿查到,那会儿,为了让她在皇上面前引荐,香美人送给她的是两支用金叶锤压而成,上嵌了二十六颗粉红色宝石,栩栩如生的金凤钗。
查到这儿,孙清扬已经肯定香美人有问题了。
一个美人,家世算不上昌隆,竟然有这般的手笔,所献之物,连宫里的娘娘们都为之咋舌,是谁给了她这样的底气?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她想到香美人说起,之所以投诚,是因为偶然听说自己的母亲董夫人是解毒圣手,所以才想着这是一个能够摆脱晋王的机会。
说不定,她就是想借母亲给她解毒之际,对自己母女俩一同下手。
第170章 五行断肠散(1)()
孙清扬想到若非皇后无意间发现窦婕妤竟然要同香美人赔笑问好之事,自己也不会去查,没有这层戒心,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遭到她的毒手,不由暗道好险,庆幸自个儿吉人天相。
她睁开眼,从躺椅上坐起身,无暇欣赏早晨院子里的明媚晨光,看了看廊下挂着的那一排鹦鹉、八哥,低声交代:“燕枝,你去叫人请香美人晚上过来,就说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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