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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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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交代完身后事,距离唐辉所说的一个时辰,已经不足一刻钟,白虎派出的几波人,都回来禀告寻遍全城均未见到紫苏鲜叶,只有白虎,尚未返回。

    朱瞻基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伸出手对唐辉说:“用药吧——”

    青龙和玄武拉住他:“皇上,再等等。”

    “再等,朕恐怕就要开始发作了,方才你们也听到了,一旦到了发作的时候,就势不可当,到了那会儿,就是用药也来不及”

    就在这时,突然见白虎掀帘而入,大叫道:“皇上,皇上,属下找到了。”

    听到白虎此言,众人均有喜极而泣之感。

    玄武更是奔到白虎跟前,伸手道:“快拿来。”

    白虎松手,左手提着的女子轻落在地上。

    “就是她,她因为胃脾不开,今儿个早午都服用了鲜紫苏叶。”

    紫苏鲜叶有健胃解暑的功效,泡水之后,在炎热的天气饮用,可增强食欲,助消化,防暑降温。

    白虎见连续问了几个药铺,都寻不到紫苏鲜叶,情知不好,一面让属下继续查找,一面返身去汉王府里寻找。

    既然是汉王做的手脚,那么在汉王府里,肯定有他们之前收购的大量紫苏鲜叶。

    他在汉王府虽然没有找到紫苏鲜叶,却偶遇一个宫女正在喝紫苏鲜叶水,等她喝完,抓起就跑,在路上逼问出那女子由于体热,每到夏秋季节,都会有中暑或脾胃不开之事,得服用紫苏鲜叶缓解,所以自己在房后种了一小片。

    白虎因为害怕来不及,也顾不得再回汉王府去拔那片地里的紫苏鲜叶,就在问清楚地方之后,将那女子点了睡穴,先夹带回来了。

    “属下刚才已经叫人再去取那紫苏鲜叶,皇上,此女体内有紫苏鲜叶,您可以立刻解去药性。”

    在白虎他们的眼里,这天下间,都是天子的,所以只想着这女子是解皇上之困的良药,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事对她会有什么伤害。

    在他们看来,不管怎么样,这女子也算帮了皇上,是有功之人,即使是汉王府的罪臣女眷,不能纳入后宫,皇上也不会亏待于她。

    比起汉王府那些将被充作官奴,任人凌辱、使唤的宫人们,她的命运已经好多了。

    朱瞻基看了看地下双眼紧闭,年纪约莫二十五六,不失眉清目秀的女子,微叹道:“你们出去吧——”

    随白虎一道进到帐里的王瑾,已经指挥小内侍们将女子抬上龙榻。

    待青龙他们退出后,朱瞻基凝神片刻,就感觉到体下的热流涌上,那种喷薄欲出的张力,令他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他伸出手,解开了榻上仍然昏睡的女子衣衫,只见女子左臂之上,有一点鲜红的守宫砂。

    八月二十四日,朱瞻基命太子太保、镇朔大将军阳武侯薛禄、尚书张本留在乐安镇抚,并将乐安改名为武定州,然后班师回朝。

    回京师后,朱瞻基立即下令在西安门建造囚室,名曰“逍遥宫”,用铁链缚住朱高煦手脚,长木曳地,和他的儿子们一起囚禁在内。

    跟随朱高煦谋反的王斌等人均被处死,只有长史李默因曾进谏而免死,被贬谪为民。天津、青州、沧州、山西诸都督指挥相约举城响应者,共六百四十余人,相继被诛,那些故意放纵与藏匿反贼而获罪被处死、戍边者达一千五百余人,被贬为边民者达七百二十人。

    汉王府的女眷、宫人们,全部充作官奴。

    汉王府里只有一个人随着朱瞻基的御驾被带回了紫禁城,带到了长宁宫。

    “小姐——”待孙清扬跟前的人,除开苏嬷嬷和燕枝都被屏退后,她扑到眼睛仍然看不见的孙清扬跟前,泣不成声。

    听见陌生的声音,宛若旧识的称呼,孙清扬怔住了。

    她摸摸索索地伸出手,在对方的脸上,似乎想通过脸形猜出对方是谁。

    “小姐,奴婢是云实啊——”抽抽噎噎地说出这句话,云实再度哭了起来。

    这哭泣有久别重逢的欢喜,有为孙清扬双眼失明的难过,有对自己命运的委屈。

    “云实?你是云实?你没有死?你果真没有事?我就知道你没有事!”孙清扬也哭了起来,“这么多年,你可知道我们如何想你?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也不带个信过来,叫我们安心?当年你怎么被救的,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杜若已经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呢?嫁人了没有?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噼里啪啦,又哭又笑地说了一堆。

    云实也是抱着她,哭哭笑笑的,惹得立在一旁的燕枝也跟着掉了半天的泪,苏嬷嬷更是老泪纵横。

    原来,当年在灵谷禅寺,云实让小和尚救出孙清扬后,又将杜若背了出去,等到把半醒的璇玑推出房门后,自个儿已经被烟火熏得半昏,眼见着梁上有根着了火的横木要砸下来,以为此命休矣,却在最后关头觉得脚下突然悬空,从屋顶上探下一根长绳,迅速套了她拉上去。

    “后来,奴婢才知道救奴婢之人是汉王的侍卫,因见奴婢忠义,一时不忍,救了出去。等多年后,奴婢还知道了他们那晚是去放火杀皇上的,看到咱们所住的院落着火,他以为皇上就在那儿,所以过去,却误打误撞救了奴婢。”

    “他是汉王府数一数二的高手,因为救奴婢,那一晚赶过去慢了半步,他的同伴们等不到援手,所以没能杀到皇上,他还受了汉王责罚,挨了一百大板,若不是身体好,只怕就丧了命。他将奴婢当妹妹一般,这些年都是他在照顾奴婢。是他劝奴婢,寄身汉王府,找个庇佑之地,帮奴婢搞了新的户籍。”

    “奴婢让他送过好多回信到京师,却从未见过回音,就以为小姐您和杜若姐姐当日也葬身火海,日子久了,才慢慢死了心。如今想来,只怕是他为了留住奴婢,从来就没有将那些信送出去过。”

    “本来,他说待奴婢十八岁的时候,就迎娶奴婢过门,却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再也没有回来,奴婢听说,他是被一个箭术很高的高手五箭穿心射死的。因为感怀他的恩德和情义,奴婢也就一直都没有再嫁人,在汉王府里当个侍候花草的宫女,平日里照看他的老母亲,日子过得倒也平和,他母亲去年里,已经病逝了。”

    听云实说完前情后由,孙清扬的心才慢慢落了地,抚摸着趴在她膝上的云实的头发说:“好了,好了,能回来就好,苦日子结束了,以后都是好的,你就回到我身边来,到我这儿做个管事姑姑,将来寻着合适的,再嫁人,若没有合适的,就一辈子跟着我,也行。当年要不是你,我和杜若她们,都没命了,说不准连皇上那夜,都会遇险。就凭这两样,你在这长宁宫里,尽管横着走”

    云实原是个爽利的性子,这么些年并没怎么变,听到孙清扬如此说,笑出声来:“小姐,您好坏——奴婢又不是螃蟹,怎么会横着走?奴婢这次进宫,本想着能来看看您就很好了,如今您不责怪奴婢侍候过汉王,还肯让奴婢仍然回到您身边,奴婢就心满意足了。这当不当管事姑姑的,都不打紧,只要能仍然留在小姐身边,奴婢做梦都会笑醒。对了,您如今是皇贵妃了,看奴婢这嘴,还改不过来”

    说到后面,她已经由笑变哭,抽泣起来。

    “再看到小姐,不,皇贵妃,奴婢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要是杜若姐姐还在,咱们三个还能在一处,像从前似的,那该多好!”

    孙清扬一听云实这般说话,好像看到从前那个说话没遮掩,却待她实心实意的云实一般,忍不住也抱着她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这既然回来了,你们就有的是时间慢慢说,别哭了,看哭得两人都成了花猫。”直到站在一旁的朱瞻基说话,两人才慢慢收了泪。

    “对了,皇上怎么遇见云实的?是不是这回讨伐汉王碰上的?你们不说话,是想让我猜猜吗?嗯,那我猜一定是云实听到皇上来了,想打听我的消息,然后皇上就把你带了回来,是不是?”

    听到孙清扬突然问起这事,朱瞻基和云实对望一眼,两人齐齐色变。

    孙清扬虽然看不到,一旁立着的苏嬷嬷和燕枝却把他们看了个分明,再看看云实已经梳成妇人的发髻,他们两人眉目间的神情,心里约莫有些明白了。

    已经被孙清扬拉扯到椅上坐下的云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垂首道:“小姐,奴婢对不住您,奴婢不是有心的,求您原谅奴婢这一回,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云实本来是打算瞒着孙清扬的,之前还再三对朱瞻基说,不要告诉小姐实情,小姐会受不住的。但被孙清扬一问,她却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打小起,她就从来没有在孙清扬跟前扯过半句谎话,这么多年过去,她以为自己在孙清扬跟前可以说个谎了,尤其是孙清扬现在看不到,就不可能似从前一般见微知著,她本来有信心将那事遮掩过去,谁知孙清扬一问,她内心里就惶恐起来,仍然如同旧日里,觉得什么事都不该瞒着孙清扬。

    虽然那事不是她主动的,发生的时候,她也全不知情,但事实就是那样,她总不能怪责皇上,只好揽在自个儿头上,求孙清扬原谅。

    朱瞻基在一边略显尴尬:“那事也不怨你,是朕一时没有把持住”

    孙清扬何等聪明,一听他两人的话,虽然看不见,却也猜到了七七八八,脸色一变,半晌方笑道:“你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什么对不对得住的,府里头丫鬟随主子一道嫁,当通房丫头的又不是没有况且是你,当年要不是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哪还有今日?别说是跟了他,就是到这宫里来当娘娘”

    她的笑中,充满了苦涩还有愧疚,她不是怨云实跟了朱瞻基,只是觉得,这两人若是有了情意,也该回来告诉她一声,不该背着她私相授受,难不成,朱瞻基以为自己会容不下云实吗?要用这样生米煮成熟饭的做法逼着她认同。

    云实是她的丫鬟,这没经主子同意,就与男主子有了首尾,传到外面,就算是当上娘娘,人家也会当她是个爬床的丫头,看不起她,谁会相信她不是主动的?

    怎么想,她都觉得这样对云实不好。

    云实作为一个奴才,自是没法子拒绝皇上的宠幸,可朱瞻基,就这么忍不住吗?他又不是没有带人出去,新近得宠的吴选侍,不就跟着去了吗,为何还要对云实这样?

    她在宫里头日等夜等的,好容易等回朱瞻基,又再见到云实,本来挺高兴的,却不料出了这样一个插曲,就算他那会儿想不到自己,他难道就不知道,这样对云实的将来,会有多大影响吗?

    他又不是不知道,云实和自己的情意。

    孙清扬有些怨朱瞻基,因为这怨,又对云实多了份愧疚,倒好像那事是她做的,对不住云实,连连安慰云实:“你别怕,有我给你做主呢,皇上不会辜负你的。”

    云实虽然比孙清扬大两岁,但她是主子,大主意都是她拿,所以感觉上要由她保护着才行。

    云实哭了起来:“奴婢不当什么娘娘,奴婢就要仍在您身边侍候着,和您一直在一起。”

    宫里头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虽然被皇上收用了一两回,但仍然做着宫人,只不过平日里的待遇要比一般宫女好些,只是到了年龄不能再放出宫去,一辈子在宫里寂寥。

    孙清扬如何肯如此委屈云实?

第174章 冠盖满京华(1)() 
别说昔年里云实对她有救命之恩,就算只是自己身边的贴身宫女,孙清扬也不肯如此委屈她。

    依她对朱瞻基和云实的了解,即使看不见,她也知道,发生那事,肯定不是云实的本意。

    尽管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不知为什么,只是听见云实的声音,她仍然像从前一样对她信任有加。

    她笑起来:“傻丫头,你肯,我还不肯呢,你家小姐如今是皇贵妃了,和皇上讨个封赏,封你做妃我做不到,当个美人、昭容,应该还可以,快起来吧,都多大的人了,男婚女嫁也是正理,有什么好忸怩的?”

    一旁立着的内侍王瑾却道:“皇贵妃娘娘,恐怕不成,奴才之前奉皇上之命已经查过,按规矩,她是罪臣府上的,不能进宫侍奉皇上。”

    孙清扬有些气,转头看向朱瞻基的方向,虽然她看不见,但那双美目里冷冷的光,仍然看得朱瞻基心中一僵。

    朱瞻基带云实过来,就没打算瞒着孙清扬,只是她俩一见面,就哭成一团,而后,他始终觉得有些尴尬,虽然那事并非他俩的本意,但当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和另一个女人上床的事,到底难以开口,这一迟疑,就更不知从何说起。

    看到孙清扬这一眼,他知道她到底是误会了,甚至,有些介意。

    心里除了尴尬之外,又有些欢喜。

    清扬平日里,表现得实在是太大度了,他有时,甚至为那样的贤良疑惑:她究竟爱不爱自己?

    皇后贤良,虽然也表现不妒,但医案上说她因抑郁久置心里伤了身子,他知道她是因为心里头有自己,又不能妒,所以导致的因爱生忧;赵瑶影贤良,虽然从不显露对其他人的妒忌,但从她打小就追视自己的目光,他知道她一直对自己情根深种。

    其他的人,或多或少,总会有捻酸吃醋的时候。

    只有孙清扬和刘维,从没表现出来过。

    刘维不妒他也知道,因为一来她对孙清扬十分喜爱,这种喜爱甚至盖过了同性之间的妒忌,至于其他人,都不在她的眼里,所以也就不会去妒。

    只有清扬,从来都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若不是有时她凝视自己的眼神,他简直要怀疑,在她的心底,有没有自己。

    而这会儿她的那些介意,令朱瞻基仿佛看到她重重遮掩下的心。

    或许,就像她昔日所说,她一早就接受了命运,选择乐天知命,所以无视他身边的女人们,甚至,有时会将他推向其他的女人。

    因为他是皇太孙、太子、皇上,他必定有许多女人,她要为此去妒,会辛苦死的。

    清扬当然不会去做那样的无稽之事。

    但自个儿背着她收用了云实,令她误会自己对她有背叛之感,因此难过,说明她对自己的情意,并不比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少。

    朱瞻基的唇边漾开笑意,只觉得浑身十万个毛孔都是通体的舒泰。

    “听王公公的意思,皇上这是打算始乱终弃了?”孙清扬强压心里的不快,问朱瞻基。

    她好容易在心里头劝服自个儿,他是皇上,不管是一时兴起还是与云实有了情意,自己都不能因这件事兴师问罪,结果却听到他根本没打算对云实负责的话,这样的做派,本没有什么,宫里头历年历代都有宫女被临幸之后,仍然当宫女的例子。

    但这样的命运,不能落在云实的头上。

    朱瞻基饶有兴味地看着孙清扬,这不过是一件平常小事嘛,怎么就和始乱终弃联系上了?

    他又不是打算甩手不管,机缘巧合,云实也算救过他一命,总得好生安置。只是她的身份,没法进宫,所以他打算给她大笔银钱,找些人侍候着,在宫外头让她荣养余生。

    在路上,听到云实说自个儿是孙清扬昔日的旧奴,他又打算把她交由孙清扬安排。

    不管是留在孙清扬跟前,还是在宫外荣养,虽然不能再嫁人,但和其他充作官奴的汉王府女眷相比,她的命运已经好上太多了。

    始乱终弃是对男女之情而言的吧,云实当时对他,就是一味药而已。

    现在,也不过是这味药,有个主人罢了。

    他要负责,要解释,也是冲着主人,一个奴才,他犯得着负责、解释吗?

    听到孙清扬竟然对朱瞻基说这样的话,别说苏嬷嬷她们吓了一跳,连云实听得脸色都变了。

    那可是皇上,小姐为了自个儿这么指责他,要是皇上一动怒,小姐可怎么办?

    她连忙急扯孙清扬:“皇贵妃,不是这样的,皇上他没有始乱终弃。他本打算给奴婢一笔银子的,后来听说奴婢是您跟前的人,还带了奴婢进宫来,说是看您怎么安排您误会了。”

    孙清扬不为所动,仍然看着朱瞻基:“皇上的意思,既然是依臣妾的安排,那臣妾就恳请皇上给云实一个名分,您不能一时兴起收用了她,就丢手不管。”

    王瑾心里直叫苦,别说云实如今是罪臣女眷,就是普通宫女,这样收用了就要皇上负责,他这个御礼监的大太监,岂不得腾出来好些宫室来安置这些所谓的主子。

    他帮朱瞻基辩解:“皇贵妃娘娘,您误会了,皇上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情非得已当年,府里头以为她被烧死,已经销了她的户籍,如今云实她的身份,是罪臣府上的女眷。皇上要是给她名分,收入后宫,那些个御使大夫,还不得弹劾皇上,污了皇上的清名?”

    王瑾把当日情形说了一遍。

    他已经看出来了,皇上在皇贵妃跟前面皮薄着呢,几次欲开口都没说出来,索性就由他这个当奴才的为主子分忧吧。

    听王瑾说出当日实情,不光孙清扬,连云实都吃了一惊。

    那一日,醒来之后,云实连朱瞻基的面都没见。是个宫人告诉她,她给皇上侍寝了,这一路上,她都不知道自个儿为何会入了皇上的眼。

    因为有这回侍寝,她不用和汉王府其他女子一般充作官奴。云实在悲伤自己莫名其妙就由女子变成女人的同时,还暗自庆幸。后来想到皇上就是小姐当初要嫁的人,就算小姐那日葬身火海,他应该也知道小姐的坟头在哪儿,她方才大喊要见皇上。

    从皇上知道她是云实,告诉她孙清扬并没有遇难如今已是皇贵妃时,一路上,她虽然好吃好喝地进了京城,就没再见过皇上。

    从她知道孙清扬还活着,想着能够再回到小姐身边侍候,她就非常知足。

    直到要带她来长宁宫,她才再见到皇上。

    所以云实决定只当自己做了个梦。梦里头,那个身为皇上的男人对她一时动情,一番云雨。

    谁知,皇上当日并不是因为看上了她,而是她恰好是能解他身上毒的“药”。

    云实又羞又愤。

    原来,皇上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动了情。

    皇上对自己的心,和当年救自个儿命的他,根本不是一回事。

    她觉得悲哀,比当时知道皇上不会纳她进宫时还要失望。

    但她只是个奴婢,完全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她悄悄松开了扯着孙清扬衣衫的手。

    听完王瑾所说,孙清扬更坚定了先前的想法。

    知道朱瞻基当时并非是有意瞒着她收用云实,她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皇上,既然如此,云实对您又有救命之恩,她先后救过您和臣妾,这样的功德,就是美人、昭容都委屈了。您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事情,至于罪臣女眷之事,当初她不是就曾被换过户籍吗?大不了,咱们再如法炮制,给她个良家的身份就是。”

    见孙清扬想得简单,王瑾委婉地提醒道:“皇贵妃娘娘,皇上的一举一动,可都有人看着呢,稍有不慎,就污了皇上的英名。而且云实姑姑,年纪上就不合入宫秀女的身份,即使换了户籍,还是一样不能进宫来做妃嫔的。”

    “那你们打算怎么安排她重新到本宫跟前做姑姑?”孙清扬敏锐地捕捉到王瑾话里的称呼。

    王瑾苦笑一下,皇贵妃眼睛虽然瞎了,可这心里头,真和明镜似的。

    “主子们进宫,年龄有限制,奴才们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因为各种技能特许入宫侍候的,有不少呢。而且宫里头,每年都有好些个宫人因各种原因要除户籍,奴才之前和皇上商量,随便让云实姑姑顶一个名头,这样就能将她留在您身边了。”

    听到王瑾说让云实顶一个死掉宫女的名额,孙清扬眼睛一亮:“那我们也可以让她顶一个妃嫔的名额,前几个月宫里头不是才去了窦婕妤和香美人吗?”

    朱瞻基捻了捻胡须:“这也不失一个办法,就依爱妃所说”

    王瑾叫苦连天:“唉,皇上、娘娘唉,那两个人,是谋反之罪,早已经从宫里头除名了,哪能顶她们的?就是皇上答应这事,咱们也只能等,看后面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之前宫里殁了的主子们,都已经除了户籍的。”

    孙清扬点点头:“既如此,咱们就等等。皇上,您可说了依着臣妾的,那您先让人设法将云实安排在宫外,要离臣妾这长宁宫近些,一来我们见面方便,二来,也能掩人耳目。不然,将来就是有了机会,见过她的人多了,也不好解释。”

    朱瞻基笑了笑:“朕既然答应了你,当然依你的,王瑾,你就听皇贵妃的吩咐,把这事安排妥当。”

    王瑾连忙应道:“皇上、皇贵妃放心,奴才之前已经给云实主子挑了些人手,先在之前的宅子里住着,奴才再安排离长宁宫近些的府邸搬过去。”

    因为不知道皇上给云实什么封号,王瑾只能含糊其辞称其为云实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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