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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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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本宫不能不防。本宫的家人,得到的恩眷比皇后娘娘的家人还要优厚,她有不甘,有还击也是正常的,要是一味隐忍,本宫倒真是害怕。幸好,皇后娘娘到底守住了本性,没有变成那因妒生恨的毒妇。”
她叹口气:“连本宫这样爱说笑的人,都觉得在这宫里头的日子就像本宫的眼睛一般,睁眼闭眼的,都看不到一点光本宫得皇上恩宠,尚且如此,何况是他人?若不是有父母兄弟得到的那些个赏赐,更觉得无趣。你们说,为什么这宫里头的人总要如同乌眼鸡似的斗来斗去呢?连皇后娘娘和本宫这样无心相争的,都不能幸免!”
这问题问得太大了,燕枝等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陪着闲叹了两声。
小半晌,苏嬷嬷笑起来:“经过此事,奴婢倒觉得,皇贵妃您对皇后娘娘,颇有些棋逢对手,惺惺相惜之感。不过,也幸好你们两人都没什么坏心眼,要不然,这后宫里头,只怕是没有宁日了。”
回想起她头一回见胡善祥的情景,孙清扬也笑起来:“说不定皇后娘娘也如此想,既生瑜,何生亮?可惜,要不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我们原可以更磊落些的。皇后既然狠不下心真对付本宫,本宫也就不用再防着她了,倒是母后那儿,究竟是谁在传她和汉王之事,嬷嬷你们得费心查一查,免得母后诸事繁忙,挂一漏万,被那歹人有可乘之机。”
关押朱高煦的逍遥宫走水了。
火势极大,几乎将整个偏殿烧成了废墟,偏殿里的韦王妃和侍候的人,均被烧成了一团焦尸。
朱高煦当晚因为被太后召去慈宁宫问话逃过一劫。
孙清扬问:“可查出来怎么走的水?”
巧枝眼角微挑,将点翠南珠宝结、赤金累丝垂红宝石的步摇别在她的牡丹髻上:“奴婢听说当晚那殿里只逃出一个名叫无双的小宫女,说是她因为夜里被尿憋醒了,发现火光冲天,逃了出去,其他人都活活被烧死,没查出究竟怎么走的水。”
她给孙清扬戴上珍珠发箍。
巧枝有双巧手,又得了庄静的真传,如今孙清扬的头发,都是她在梳拢。
“虽说皇上为此动怒,还亲自审问了那个无双,却也没问出什么,如今她被关在掖庭等着杖毙。”
说到这儿,巧枝压了压声音在她耳侧道:“娘娘,奴婢这儿得了一件东西。”她从袖口中掏出一物放在孙清扬的手上。
那是一枚小小和田玉牌,上面雕着三羊开泰,栩栩如生。
孙清扬摸着,眉心一挑:“这好像是个玉牌,是谁的?”
立在一边伺候的苏嬷嬷已经惊呼道:“这是太后的”压低声音问巧枝,“你在哪里得来的?”
巧枝小声道:“从逍遥宫逃出来的那个小宫娥,她想要见娘娘一面,托人将这块玉牌递到咱们长宁宫,恰好奴婢入宫时,一道学习宫规的有个姐妹在掖庭当差,就转给了奴婢。”
孙清扬攥着那枚玉牌若有所思,又问:“皇上呢?”
巧枝回道:“皇上去坤宁宫瞧皇后娘娘了。”
孙清扬眉眼挑了挑,有些诧异:“怎么出了这样的事,皇上倒想着去看皇后娘娘了?”
巧枝她们都没在意她这句话,巧枝还笑道:“想是因为出了这事,皇上怕惊扰着皇子,所以去看看皇后娘娘吧。看完皇后娘娘,应该就要到咱们长宁宫里来,娘娘您可得好好留留皇上,将来咱们的这位皇子出生,可是皇长子。”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孙清扬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呵斥她说话鲁莽,摸着已经隆起好高的小腹,沉思片刻道:“既然是去了坤宁宫,那皇上今夜不会过来了,你想个法子,把那小宫女带到长宁宫来,本宫要听听她想说些什么。”
当夜,巧枝避开耳目,通过她在掖庭的姐妹,说是要见见小宫女无双,代皇贵妃问几句话。
“本来皇贵妃娘娘想亲自来的,还是我挡着她说‘贵人不踏贱地’,这才没有让娘娘过来,娘娘如今眼睛不舒服,到这样的地方来,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所以少不得要请侍卫大哥给个方便。”
看守的侍卫知道皇贵妃虽然患有眼疾,却隆宠不衰,加之还怀着皇子,有心讨好,见了巧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开了房门,随她进去。
无双安安静静地缩在木板榻上的一角,散着发,一张脸白得没有半分血色,清羸瘦弱得可怜。
巧枝在榻前站定:“你为何想见我家娘娘?”
无双撑着床榻起身,对巧枝行礼,声音有些涩哑:“为求娘娘庇护。”
“哦?”巧枝抬了抬眼皮,“要我家娘娘如何庇护你?”
无双微微抬头,看了看巧枝,淡然道:“等见了皇贵妃娘娘,奴婢自然会说。奴婢想,巧枝姐姐今儿个夜里来,只怕是皇贵妃娘娘也想知道那枚玉牌为何在奴婢手中吧?”
巧枝见她竟然认得自己,有些惊愕。
无双低了低头,羸弱得像一朵即将凋零颓败的花:“巧枝姐姐是长宁宫的人,奴婢既然求到皇贵妃的门下,自然知道娘娘跟前得意之人的。”
巧枝也就不再多问,直接说:“既如此,你随我去吧。”
唤了身后跟着的小宫女,和无双换了衣服,然后带了无双出去。
侍卫当然不至于看不出这会儿跟着出来的小宫女,并非巧枝之前带进去的那一个,却不点破,只交代了一句:“巧枝姑娘,你可得早去早回,要被人知道奴才擅自开禁,奴才少不了要吃番数落。”
巧枝就笑道:“放心吧,办成这事,皇贵妃娘娘那儿自会记得侍卫大哥的好。”
说罢领着无双翩然离去。
巧枝安排无双吃饱喝足,略微梳洗之后,带到了长宁宫的东暖阁里。
孙清扬坐在临窗罗汉榻上,穿着件家常的丁香色蝴蝶葡萄纹妆花袄,乌黑的头发挽了一个圆髻,插了支赤金镶蜜蜡水滴簪,耳朵上坠了对赤金镶翡翠水滴坠,看上去秀丽端妆,脸上一点妆都没有化,白净的面孔看上去倒比平日里小了几岁。
无双进去,一时都没有认出她来,愣了愣神。
巧枝轻轻扯了扯她的衣服。
无双瞅了瞅她高挺的肚子,方才跪下行礼,道:“奴婢先前只远远地看过皇贵妃娘娘,不曾想,娘娘如此淡雅素净,一时都没认出来,请娘娘恕奴婢眼拙。”
口齿清楚,话语间不卑不亢。
孙清扬由此对她生出了三分好感。
同时,也生出几分疑惑,一个逍遥宫里侍候的小宫女,怎么会有如此的从容举止?
“本宫听说,先前皇上问你,你都没有告诉皇上,你手里有这样的一个东西?”孙清扬拿起小几上的玉牌,晃了晃问道。
无双苦笑:“奴婢怎么敢讲?那韦王妃说,这是太后娘娘的东西,奴婢一个小小的宫女,就算讲出来皇上信了,又怎么样?他们可是母子啊,奴婢如何能够躲得过太后娘娘的眼睛。只怕还没等皇上查明白,奴婢就先被灭了口,还不如一问三不知,装聋作哑的,多活一日是一日。”
她这句话,听得一旁边立着的苏嬷嬷和燕枝几个俱是心头一惊。
敢情,在火里逃生之前,这小宫女和汉王妃韦氏还曾说过话,这玉牌竟然是从韦氏那儿得来的?
看着榻上神色丝毫未变的孙清扬,无双知道自己的这句话虽然其他人听着惊疑,却不曾引起孙清扬动心,她神色一黯,咬了咬牙,低眉垂眼地道:“奴婢想活,所以请娘娘庇护,奴婢愿做娘娘的一枚棋子。”
孙清扬拿起手里的玉牌,翻来倒去,像是在看上面的花纹。半天,她方才盈盈笑道:“做本宫的棋子,本宫有什么事需要你做棋子的?你又有什么价值,要本宫觉得你能够当好一枚棋子?”
说这些话时,她眉眼不抬,仍然望着手里的玉牌。
第180章 当解惜馀光(1)()
看见孙清扬的神情,无双心里头疑惑:不是都说皇贵妃眼睛瞎了,看不见吗?怎么她的眼神,倒像是把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似的?
她下定决心,举起了左手,将衣袖抹至上臂。
燕枝等人看见,她左手肘处,有一形同米粒的朱砂痣。
孙清扬虽然听到有衣衫窸窸窣窣的声音,却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燕枝她们也不知道无双为何会有此举。
无双看众人的神情,这才相信,孙清扬确实是看不见的,她仍然没有放下衣袖,只是咬了咬下唇,道:“奴婢是桃枝的妹妹。”
孙清扬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桃枝死后,她曾托丽妃遍查宫女们,却一直没有凌霜的下落。没想到这个哪儿都找不到的人,竟然就在跟前,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问道:“你是凌霜?你的左手肘处,有颗朱砂痣?”
燕枝低声将自己看到的告诉孙清扬:“娘娘,她的左手肘处,确实有颗朱砂痣,约莫有米粒大小。”
无双答道:“奴婢本名就是叫凌霜,姐姐桃枝,本名青霜。”
孙清扬若有所思:“看样子,你应该早知道你姐姐在本宫跟前侍候过,为何到现在才肯寻本宫?”
无双答道:“为保命,奴婢的姐姐曾因陷害皇贵妃娘娘获罪,奴婢如何敢出头。永乐朝时,丽妃娘娘曾叫人查看宫女们的左手肘,奴婢只当是您要查出来杀奴婢的,东躲西藏地逃了过去。”
宫里有上万的宫女,无双有心相避,难怪寻她不着。
不等孙清扬再问,无双就答道:“这一次肯寻到皇贵妃您跟前,也是在掖庭之中,听人说起您待姐姐甚厚,叫人收殓了她,还厚葬之,奴婢走投无路,所以姑且试上一试。”她的脸上露出凄然之色,那样子令人看着,不由自主就想起了桃枝。
她们姐妹俩的相貌并不相似,但这副神情,却极相像。
孙清扬露出微笑:“但是,你却仍不肯信本宫,到了这步田地仍然和本宫讨价还价,意图用你手里掌握的东西,来换自个儿的性命!”
无双沉默,虽然对当年姐姐死的真相,她略有所知,但姐姐和皇贵妃说到哪一步,讲了多少,她心里可一点也没底,只能步步为营,试探着。
“青霜落秋水,凌霜桂影寒。”孙清扬轻轻吟出这句当日桃枝死前,告诉她的诗句。
听到前半句,无双珠泪已是盈盈欲滴,等孙清扬念完,她身子一震,伏地痛哭:“姐姐,姐姐——”
直到这一刻,她才敢把积在心里头的悲伤心情释放。哭得立在一旁的苏嬷嬷众人都红了眼眶。
孙清扬想起桃枝,黯然神伤,却也不催她,只是等她哭个够。
半晌,无双方才收了泪,抬起头,犹自红着眼睛,却将自己的泪都逼回了肚里,因这点倔强,越发衬得她格外可怜。
连苏嬷嬷都起了若是真得用,不妨帮她在皇贵妃跟前求几句情的想法。
“姐姐既然告诉了娘娘这句话,想必娘娘对我们姐妹因何进宫也一清二楚。奴婢这些年,暗中留意,也得了那批人的不少消息。虽说不能全数知道,却也有不少,想来娘娘该知道,有了这样一批人在手上,能够为您所用的话,对娘娘得有多大帮助。”
当日桃枝所说的话,只有朱瞻基和孙清扬知道,因此,听到无双这样说,孙清扬不由微微张开嘴,露出惊讶、惊喜的神色。
那可是一批白莲教和汉王联手、意图对大明王朝不利的人。这些人随时可能掀起血雨腥风,如今能够借无双之手,哪怕能寻到一半,也是功德无量。
她的神情虽然转瞬即逝,但仍被无双看到了眼里。
无双心里有了几分成算,神情越发从容:“娘娘能够知道这句话,想必是姐姐以身家性命相托之人,那也就是奴婢誓死相随之人,娘娘但有所遣,奴婢无敢不从。”
孙清扬掩住心里的高兴,温言问道:“那事不急,等本宫与皇上商议之后,再下定论。倒是眼下,本宫要知道,你托人递过来的玉牌是怎么回事?为何太后娘娘的东西,会落到韦氏的手中?她又为何会交与你?”
无双看看孙清扬周围立着的人:“奴婢接下来要说的话,干系重大,还请娘娘遣了您身边侍候的人,奴婢才敢说。”
见孙清扬准备答应的神情,苏嬷嬷瞪了无双一眼,连忙道:“娘娘,不可,要是让人都退出去,万一她有什么二心,您一个人在这儿,奴婢们可不放心。”
孙清扬想了想:“那——嬷嬷,你和燕枝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丹枝和巧枝在门口看着,别让人闯进来了。”
待其他人都退出去后,无双方才开口继续道:“奴婢听韦王韦氏说,那玉牌是太后娘娘多年前,送给王爷的,韦氏让奴婢拿着那玉牌,设法联系其他人,找到宫外头的宗亲,说太后娘娘与汉王有私,那玉牌是他们的定情之物,说”无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孙清扬的神情,“皇上是太后娘娘与汉王爷所生,皇上不能当那杀父弑亲的千古罪人。”
皇上是汉王的儿子?这消息委实太过惊人,连孙清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皇上怎么会是汉王的儿子?要真是传闻里所说的那样,母后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处心积虑地帮着洪熙帝登基?她该帮的,应该是汉王才对,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
孙清扬脑海里转念而过,然后呵斥道:“胡说,这真是一派胡言,这样的流言蜚语,谁会相信?”
无双却道:“奴婢当时是问韦氏,说皇上若是汉王之子,为何太后娘娘会助先皇上位呢?这道理解释不通。韦氏却说,这些真真假假的事情,百姓们是分辨不清楚的,他们会很乐意听到关于皇室传出这样的事情,至于宗亲们,也乐得把水搅浑,好从中渔利。关键不是真假,而是,对这个消息,有人愿意相信。况且,那玉牌之上,还有太后娘娘的小名,这半真半假地掺杂在一起,难免会有人相信,只要有人信,汉王就有救。”
听了无双的话,孙清扬沉默不语。
韦氏所言,确实道破了人心,皇室之中,传出这样惊人的消息,嫂嫂与小叔子有私情,还生了个儿子,是当今的皇上这事不管真假,只怕都会被人津津乐道,迅速传开。
她摊开手,手里的那只小小玉牌已经被握得温润,她将玉牌推向苏嬷嬷。
苏嬷嬷接过,又细瞧了瞧,苦笑道:“确实是太后娘娘未出嫁时的旧物,上面还有她的小名。奴婢也不知道这东西如何会到汉王的手里,但奴婢可以肯定,太后娘娘昔年对汉王虽有倾慕之心,却绝无私相授受那样的事情。幸好无双把玉牌拿来呈给了娘娘,要是这消息真带到了宫外头,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不光苏嬷嬷,孙清扬也暗自松了一口气,颇有些侥幸、庆幸的感觉。
看见仍然跪在地下的无双,苏嬷嬷连忙做主,叫她起来:“无双你这可是立了大功,快起来吧,如今咱们都是自己人,再别跪着了。”
孙清扬微微颔首:“嬷嬷说得不错,你起来吧,如今你把这玉牌交到了本宫手里,化大祸于无形,别说本宫,就是太后、皇上也会感念于你的。”她转头向着苏嬷嬷,“不过这事儿,确实不好和母后去说,虽说事情不是真的,但这样的传闻,母后肯定不愿听见。真要知道了,别说是她,就是咱们几个,都落不了好。所以本宫希望今日无双说的话,出了这个门,你们都忘掉,就是无双,也要管住自己的嘴,只当从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丑闻,不管真假,太后和皇上,都不会愿意有人知道。只怕要是他们听说了,少不得要死些人,因为唯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住秘密。
孙清扬心里暗自打算,从别的途径提醒朱瞻基此事,保住无双几个知情者的性命。
苏嬷嬷、燕枝和无双连忙答应:“奴婢知道,奴婢半个字也不会对人说的,出了这门,奴婢就忘得干干净净。”
孙清扬笑了笑,对无双说:“有你和你姐姐说的那件事,本宫就能和皇上求情,免了你的罪,仍然当差。怎么说你又不是那放火之人,不过是个疏忽大意,救火不力罢了,不是什么大事情,本宫求情,皇上不会不准的,等这事了了,你就到本宫跟前当差,和燕枝她们一道,也算是成全你姐姐当年和本宫未完的情分吧。”
无双虽然想到自个儿说出这些事,孙清扬能饶了她,却也抱着说不准会杀她灭口,再不曾想会有这样好的事情,惊喜地跪下磕头道:“到娘娘跟前当差吗?那太好了,奴婢几世修来的福分,能够在长宁宫里当差,奴婢多谢娘娘。”
听到无双能够到孙清扬跟前当差,苏嬷嬷和燕枝悬着的心才完全放了下来。孙清扬此举,分明是告诉她们,她定会保全她们几个的性命,这件事,会和她们一样,守口如瓶。
有了霜枝,也就是先前叫无双的相助,朱瞻基很快查出了宫里头埋伏的一大批白莲教伙同朱高煦安插在宫里的女孩子。
其中就包括了和燕枝一道学习宫规,在掖庭当值的那个宫女。也正是因为这些遍布各宫当差的宫女的存在,小宫女无双当初才能顺利将玉牌交托到皇贵妃那儿。
如今无双成了霜枝,她并没有忘记和她有着一样遭遇,曾经共同患难的姐妹们。查出的这批人里,除了少数死不悔改的,大多都依她们的意愿,放出去和家人团聚,只有少部分仍然留在宫里头当差。当然,这些人,都成了皇贵妃孙清扬的人。
同时,也查出那晚放火的,就是这批人之一,是朱高煦埋伏在宫里头的人手。因为痛恨朱高煦以她的兄弟相挟,在乐安讨伐中,她的兄弟为朱高熙双双丧命后,一直就想着报仇,终于寻着机会放火,意图烧死关押在逍遥宫里的朱高煦。
虽说那放火的宫女后来悬梁自尽了,但这也算是朱高煦人心尽失,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报应,所以朱瞻基查出这事后,很是痛快地大笑了一阵。
听他如此开怀,孙清扬笑道:“皇上既然如此痛恨于他,为何还要留着他的性命?这事说起来,是皇上的仁心,但臣妾却怕,有那乱嚼舌根的人,拿他和母后当年有旧情说事。”
太后听到的那个谣言,朱瞻基也听到了。那本是韦氏她们意图通过先散播谣言,再拿出玉牌,弄假成真之举,孙清扬却想借此事,委婉地劝劝朱瞻基,把霜枝所讲的那事消弭于无形,免得朱高煦再整出什么事来,传出对朱瞻基不利的消息。
想到皇上根本不会在意几个宫人的性命,尤其这样的事情,有损他的名誉,不管真假,听到的人都落不了好。就算自个儿为霜枝她们求情,当时皇上答应放过了,只怕过后也会找了理由做掉她们几个孙清扬实在不敢冒险,只得拿谣言说事,免得留着朱高煦夜长梦多。
朱瞻基叹了口气:“就凭他先后对父皇和朕不利,屡次伤害龙嗣,害得爱妃你双目失明,朕哪日不想把他千刀万剐?但讨伐乐安,他主动投诚,两军交战,不斩降臣,朕如果杀了他,如何能堵住天下万民悠悠之口?只能再谋后定吧。反正他如今已经是阶下之囚,跑不了的,让他活着受些折磨,也是一样。”
“可是皇上——”因为了解内情,孙清扬很是着急。
虽说韦氏已经死了,玉牌又在自个儿的手里,但谁知道朱高煦有没有其他后手。要是因为自己为了救霜枝几个耽搁了,害得皇上他声名受损,自己如何能够安心?
朱瞻基却以为她只是担心汉王与太后之事传开,抚了抚她的肚子:“不用担心,先前传谣言的那些人,都已经杖毙。有了这前车之鉴,宫里头乱嚼舌头的人应该少了许多,爱妃不用担心,母后她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斜。他已经是穷途末路,翻不起大浪来。此事不急,倒是朕听杜子衡说,杜若已经为你寻得了千年雪莲,朕已经派人去接她赶往京城,定能赶在你生产之前送进宫来。”
孙清扬知道他这是安慰自己,因为之前母亲董夫人和藿香都说,若不能在生下皇子之前用药,毒气就会在羊水破的时候,进入胎儿体内,导致死胎或者生下来就先天失明。
所以皇上和她,都盼望,也都愿意相信杜若能够及时将千年雪莲送到。
她将手盖在朱瞻基抚摸她肚子的那只手上,展颜笑道:“有皇上费心,相信一定来得及。这孩子都保到了现在,臣妾想,他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生下来。”
她说这话,既是为了让朱瞻基心安,更是为了给自己鼓气。
到了临产前几天,苏嬷嬷已经做主将八个稳婆分成白天黑夜两班,许了加倍的重赏,要她们全神贯注,无事不许外出,一心一意留在孙清扬跟前守候,十二个时辰里都不能断人。
董夫人和藿香更是请了圣旨允许,直接搬到了长宁宫的偏殿里住下,好等杜若赶到,就一刻也不耽搁地配药。
虽说这进了十一月,就要到年底,宫里头要忙的事情多得很,但朱瞻基除了早朝,一概不管,连奏章都搬到了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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