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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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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皎皎,流星无光。

    澄明疏朗的夏夜,一个苗条的身影惴惴不安地站在抄手游廊中。她的眼睛不住地往前面不远处长阳宫主殿望去,曾经灯火辉煌的宫宇,如今已经寥落沉寂,在夜里,更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有宫女的脚步声传来。

    “花婕妤,丽妃娘娘恐怕”穿着粉红纱衣、蓝绿色比甲的宫女行了个礼,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花婕妤瘫倒在地。整个后宫之中,人人都知丽妃虽然娇媚,但皇上宠爱新后更甚,加之此次之事还牵扯到皇太子,连太后都雷霆大怒,丽妃进了慎刑司,如今就恐怕命都去了一半。

    “果真没有一点办法了?”花婕妤勉力站起身来,哆哆嗦嗦,努力令自己的手不颤抖,把荷包里的银两都拿出来塞进宫女的怀中,“再替本宫打听打听想想法子。丽妃娘娘得皇上宠爱,或许可以”

    “皇上已经去了坤宁宫。”宫女连忙推那银子,如同推脱烫手的火炭,“花婕妤,这事真的无法了,皇上跟前,奴婢也说不上话。”

    落珠一般的眼泪滚滚而下,花婕妤的心口犹如火烧一般,疼得厉害。这么晚了,她该回寝宫了,可双腿如灌铅,怎么也移动不了。

    看着不断抽泣的花婕妤远去的背影,身后的宫女也不免唏嘘一番。她早就听人说,长阳宫花婕妤受过丽妃娘娘恩典,洗白冤屈,两人同在一宫数年,情同姐妹一般,如今丽妃落难,她自然是最担忧之人。

    人人都说这深宫之中无真情,这般看来,也不尽然。

    第二日,花婕妤的眼睛已经哭肿,她到了坤宁宫里,求孙清扬。

    坤宁宫正殿里,龙涎香的气息氤氲,满室生香。

    炎炎夏日,皇后坐的椅上却垫着白狐皮。她头戴龙凤珠翠冠,身穿织金龙凤纹的大红常服,斜靠在椅上,端着一盅茶,眼神似是什么也未看,眼中每每流转之际却波光潋滟,隐含寒意。

    如兰似麝的浓香扑鼻而来,气色却比前几日自己过来请安之时更差,眉心蹙起,脸色微白。

    见皇后的眼风扫向自己,跪在下面的花婕妤低下头,红肿的眼睛盈满了泪。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求皇后娘娘行个方便,让臣妾到慎刑司去瞧瞧丽妃娘娘。”觑见座上的孙清扬不动声色,花婕妤只好硬着头皮说,“臣妾并无他意,只是在长阳宫中,丽妃娘娘颇多照拂,臣妾与她一向交好想给她拿些吃食过去。”

    “噢,本宫知道花婕妤自打入宫,就是在丽妃的长阳宫住着,却不知你何时与她如此交好了?”孙清扬语气温和,却全无暖意。

    她再好的性子,也容不得有人对她的孩子下手。

    袁瑷薇虽然不招供,但桩桩件件线索的指向,都显示是她所为。

    况且,她对孙清扬恼恨,宫里头几乎人尽皆知,要说她做这些是为其双胞胎妹妹袁瑷芝报仇,无人不信。

    孙清扬若不是心存着一些疑虑,又念着袁瑷薇那年为她挡了挡惊马,早叫慎刑司的人下了狠手。

    如今只是让她好吃好喝在慎刑司待着,当然,她知道外面疯传丽妃已经快被她折磨死了。

    传言半真半假,有些还是她叫人散布的。

    像什么丽妃饿得皮包骨头,被打得遍体鳞伤,受了种种酷刑等等,最早都是她叫慎刑司和坤宁宫的人传出去的。

    听到的人只要想到皇后还是太孙嫔时,就不动声色地要了太后身边最得宠的余嬷嬷的性命,就对皇后能够使出那些个狠毒手段毫不怀疑。

    虽然看上去一样贤德宽和,但如今的这位皇后,绝不是先前那位胡皇后的温吞性子,在她荣卫和平、温淳性情下,绝对有着霹雳手段。

    所以听到孙清扬的问话,花婕妤的眉头不由跳了跳,她埋首垂头,越发谦卑:“上回臣妾被香美人诬陷之事,若不是丽妃做证还有近日臣妾复得皇上恩宠,都是丽妃帮着臣妾。”

    想到袁瑷薇当日确实曾帮花婕妤说过几句话,孙清扬发出一个鼻音:“噢——这样说来,你倒真是个知恩图报的?”语气里有几分不悦。

    花婕妤明白这意思:皇后正恨着丽妃呢,自己还上赶着说这些,岂不是过来触霉头,故意和皇后生事嘛。

    但她还是抬了抬头,一脸正气:“丽妃娘娘就算有罪,皇后娘娘也该容她吃饱,皇上一日未贬斥于她,她就还是一宫之主,皇后娘娘怎么可以让慎刑司滥用私刑?”

    孙清扬似笑非笑:“这么说,你今日到本宫这坤宁宫里来,是为了告诉本宫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喽?”

    被她看得慌张,花婕妤突然没有了先前的勇气,语不成句道:“不是,臣妾不敢,臣妾今日只是想送些吃食给丽妃,去看一看她,绝无他意。还望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恩准。”

    孙清扬若有所思:“先前本宫曾听人说,你与惠妃交好,怎么今儿个你又说自己与丽妃交好?听起来,花婕妤你不但得皇上宠爱,还能令两位妃位的娘娘对你刮目相看,你这也算是左右逢源了吧?难怪皇上也对你另眼相看。”

    花婕妤低头道:“上回林美人的事,两位娘娘心善,怜臣妾可怜平日里两位娘娘交好,加之臣妾又住在长阳宫里,常在丽妃跟前,一来二去的,就和两位娘娘都有了交情。所以蒙得两位娘娘提携。”

    孙清扬露出笑意:“嗯,别说是她们,就是本宫看了花婕妤你这花容月貌,也一样心生怜意呢——起来吧,坐下喝盅茶,给本宫慢慢讲讲丽妃娘娘平日的事情,能得你这样情深义重相待,或许是本宫错怪了丽妃。”

    花婕妤见孙清扬翻脸如同翻书一般,不由惊怔。但瞅着她眼底不加掩饰倾泻而出的赞许,想到皇后可能是为自己对丽妃的真情所动,就乖巧地站起了身:“臣妾谢皇后娘娘。”坐在宫女搬给她的椅子上。

    孙清扬见丹枝为花婕妤倒好茶,啜了一口她自个儿手上的茶,笑盈盈地问道:“花婕妤,尝尝本宫这茶味道如何?”

    “皇后娘娘的东西,自是好的,臣妾从未见过如此香醇的茶。”花婕妤还没顾上尝,就连忙答道。

    “噢?是吗,看来花婕妤也是品茶的高手,这茶还没喝呢,就知其味。”孙清扬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臣妾光是闻着,就觉得醉了,想那滋味定是上好的。”花婕妤如此说,却并没有端起茶盅之意。

    孙清扬眼风一扫。

    丹枝将茶递到了花婕妤手上:“婕妤娘娘别尽顾着说话,尝一尝皇后娘娘的茶吧,这可是今年清明雨水泡的茶,味道特别空灵,最适合婕妤娘娘这样的美人喝了。”

    花婕妤虽然奇怪一个宫女竟然在主子跟前如此坦然自若,说这么些话,但见孙清扬没开口责怪,只好接过丹枝递过的茶。

    她这一接,却偏过了丹枝递过来的势头,扬手不小心打翻了茶盅。众人都眼见着茶盅滚落在地,茶水全泼在她的绣裙上。

    幸好不怎么烫,花婕妤的宫女手忙脚乱地用手中锦帕帮她擦拭。

    一旁立着的宫人,悄无声息地蹲下身子将她打落的茶盅拾了出去。

    花婕妤连忙起身谢罪:“皇后娘娘的好茶臣妾无福,竟然不小心打翻了。”

    “无妨,下去换身衣服再来喝吧。”孙清扬语带深意地说,“本宫这儿,再摔几个茶盅,也有好茶给花婕妤喝,你去吧,本宫等着你。”

    花婕妤低眉顺眼地答应了。

    等她换了衣服过来,觉得空气中仿佛有股子凉气,还没有细想,却见丹枝又递上来一盅茶。

    “花婕妤喝一口吧,看你换衣热得一头汗。”丹枝拿了锦帕就要给她擦额角。

    花婕妤一凛,侧了侧身,笑道:“我自己来。”

    丹枝含笑收了帕子,把茶递给她。

    花婕妤接过茶,犹豫片刻,放在桌上:“皇后娘娘,臣妾改日再来叨扰您的好茶,臣妾这几日在服药,太医说戒茶戒酒——”

    “哐当”一声,茶盅落地,这次是孙清扬摔掉的。

    她一脸怒气站起身,一脚踹翻了花婕妤搁在地上打算带给袁瑷薇的食盒,看着里面的点心滚了一地,汤水洒了一地,她却仍无停势,看见花婕妤那张梨花带雨、柔媚动人的脸,抬手欲打

    “你别给脸不要脸,到了本宫这里,吃盅茶还推三阻四的,难道本宫会毒死你不成?”

    眼看皇后盛怒,就要打到花婕妤,燕枝和霜枝两个堪堪地拉住她:“皇后娘娘息怒——婕妤娘娘有失仪之处,您叫尚衣局的人来就是了,何苦自个儿动手,累坏了身子?”

    孙清扬被她两个拉着重新坐在位上,气喘如牛。

    燕枝忙给花婕妤使眼色:“皇后娘娘今儿个心里不痛快,婕妤娘娘您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吧。”

    花婕妤连忙施礼退了出去。

    待看不见花婕妤的背影,霜枝忙叫人:“快,把白狐皮撤了,别把娘娘热坏了。”

    孙清扬那双黑白水晶一般明灿灿的眼眸,看了看地上洒落的吃食:“你们好生收了,让藿医女验一验,仔细些,别污了自个儿的手。”

    宫里头的女人,一进一退皆有利益考虑。

    并非是天生的凉血自私,但她们为了在这荆棘遍地的深宫之中活下去,活得好一些,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

    而同情和正义,在利益面前,必定是最先舍弃的,所谓的姐妹情深,若没有利益的勾连,怎么可能长久下去?

    孙清扬自己和赵瑶影、刘维等人的交情,是年少时结下的,她可不认为,身为舞伎进宫的花婕妤,还能保有那样一份真情。

    上一回香美人明明设了局让花婕妤入瓮,都能被她借皇后之手逃过去,还有刚进宫的时候,几个美人都被晋王、汉王的死士换掉,偏花婕妤能够逃出生天。

    这样一个女人,要说她只有美貌,孙清扬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她都知道惠妃、丽妃不过是利用花婕妤年轻貌美,拉扯她一把,是为了多些结盟的人,便于她们在宫里头势力更大,市井出身的花婕妤如何会不知?

    从前她是皇贵妃的时候,有些事纵然想到,也力有不逮。

    直到和霜枝一道留在后宫里头的那些个人,俱在暗中成了她的人,她才能够大展拳脚。

    如今成了皇后,虽然掣肘颇多,但权势毕竟和先前不同,将这些人不动声色地安排在宫中各处,顺理成章。如今,她的耳目,不说是遍及六宫,却比先前消息灵通不少。妃嫔们若是守规矩,自是相安无事,若有风吹草动,她定会第一时间知道。

    所以听到霜枝回禀花婕妤为了丽妃上下奔走,处处打点时,她就存心要做这一场戏。

    花婕妤若是心里头没鬼,就不会慌张。

第188章 浮世尽欢颜(1)() 
等听到燕枝说藿香验过,花婕妤带的那些吃食都没有问题时,孙清扬疑惑道:“难道是本宫错怪她了?”

    霜枝道:“要说花婕妤心里没鬼,奴婢都不能相信,她实在太慌张了,还再三推辞娘娘赐的茶,还不是怕娘娘您给她下套,毒死她嘛?”

    思忖片刻,孙清扬摇了摇头:“不对,咱们有什么地方漏了。本宫就算给人飞扬跋扈的感觉,但毕竟没有到草菅人命的地步,花婕妤何至于会吓成那样,要推辞本宫的茶?”

    她想了想,又道:“花婕妤能够从香美人的局中不动声色地逃开,又借着惠妃和丽妃二人之力复宠,风头压过了焦昭仪几个,在后宫新人里再寻不出第二人,这样一个聪明人,要说她会在本宫跟前慌张,怎么可能?她为何要故意做出畏畏缩缩的样子?她想做什么?”

    她想不到,燕枝等人更是一头雾水。

    “方才花婕妤来,可有说丽妃冤枉,为她求情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孙清扬问道。

    燕枝几个想了想,都摇了摇头。

    “婕妤娘娘只说要给丽妃娘娘送些食物进去,看一看她,奴婢记得,她还说娘娘滥用私刑,不给丽妃娘娘吃饱饭,其他,就没有什么了——”丹枝年纪最小,记性好,把刚才花婕妤进来后的事情想了一遍,答道。

    孙清扬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她不求情,说明两点,一,她知道丽妃并非冤枉的;二,她想本宫误会丽妃,认为那些事情确实是丽妃做的。若是前者,还好理解,后者,她为什么要陷害丽妃,又要故意在本宫跟前装成那般样子,引得本宫疑心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吩咐霜枝:“叫人盯紧花婕妤,她到什么地方,见什么人,哪怕就是她在一朵花、一棵树跟前逗留的时间久了,都给本宫好好查查。还有燕枝,再去查查尚衣局,到坤宁宫里的那些丝线,除了丽妃的族兄外,还有谁在给宫里头采买。”

    且不说孙清扬那边查得如何,花婕妤离开坤宁宫后,很快就传出皇后娘娘心狠手辣的消息,说是花婕妤跪地不起,为求见丽妃一面都没被允准。

    虽说丽妃犯的是谋害太子之重罪,但这人在临死前,都不让见一见,未免也太不通人情再想到静慈仙姑当皇后时的宽厚,宫里头自然就多了些对孙清扬不满的声音。

    而对丽妃情深义重的花婕妤,自然成了众人称赞、同情的对象。

    焦昭仪伙同几个位分低的妃嫔,甚至打算给她摆一桌席压惊,为她宽心。

    当然,主要是为了显示焦昭仪的宽厚、亲和。

    人在落魄的时候,会记得将她从泥泞中拉起的那只手,况且是这个重情重意的花婕妤,焦昭仪觉得这会儿收拢她成为自己人,是最好的时机。

    而且,花婕妤令皇后不快,恐怕不光因为丽妃,还有她最近甚得帝心的缘故,自己在这个时候,对她示好,花婕妤还不向皇上推举她焦甜甜?

    可惜,到了长阳宫,焦昭仪的宫女去扑了个空,花婕妤并不在长阳宫里。

    她在永宁宫中。

    “花婕妤,外头传言,可是真的?你胆子不小,竟然敢在私下里头传皇后娘娘的不是。”虽然是怪责花婕妤的话,但何嘉瑜语气里却没有半点责怪之意。

    花婕妤苦笑:“臣妾要说那些话没有半句是臣妾传出去的,惠妃娘娘您可相信?”

    何嘉瑜愕然:“不是你传的,那会是谁传的?总不会是皇后娘娘往自个儿身上泼脏水吧?”

    花婕妤摇了摇头:“臣妾也不知道那些话怎么传出去的,或许是奴才们口风不紧。不过,那日里,臣妾瞧着皇后娘娘真是像外面传的那样,气血匮竭,这些天热得臣妾早晚屋里都用着冰,她那里半点冰没有不说,座上还铺着白狐皮,身上穿得虽然是纱衣,但臣妾瞅着那下面,好像还有厚袄子。脸色也不好,尽管抹着胭脂,也掩不住面色苍白。”

    何嘉瑜嘴角露出一抹畅快的笑容:“难怪前些日去坤宁宫请安,本宫就觉得她像是长胖了一般,原来,是穿了厚衣服在下面。她这般处心积虑的隐瞒,只怕是已经非常不好了,不过如同强弩之末一般,硬撑着而已。”

    花婕妤瞅了瞅何嘉瑜的样子,恍然大悟:“是您,是惠妃您下的手对不对?”

    “什么是本宫?”何嘉瑜回过神来,生气道,“本宫是听到她不好的消息高兴,但本宫还不至于下那样的手,尤其不会对皇太子下手,本宫再也生不出孩子,就算她不好了,本宫能够上位,也得有太子傍身,怎么会蠢到冲太子下手的地步?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何嘉瑜不喜欢花婕妤,一直都不喜欢,因为皇上说花婕妤和年轻时的她相像。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喜欢身边有一个长得像她,却要争她宠的女人,但她仍然对花婕妤很好,帮着花婕妤谋划争宠,让自己的嬷嬷教花婕妤在宫里头如何做一个宠妃。

    皇上看见花婕妤,就会想起,永宁宫里头,还有一个这样艳色照人的女子,想起他们曾在一起缠绵的那些个夜晚,想着想着,就会来永宁宫里坐一坐。

    只要皇上来了,她总有法子留住皇上。

    而且,还会赞她对花婕妤亲善、大度,不愧是太孙妃时就嫁到宫里的人,知节懂礼,识大体。

    所以,帮花婕妤,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事情。

    她不仅自己帮,还拉着袁瑷薇一道帮。

    花婕妤知道,比起自个儿,惠妃对丽妃的感情更深,也更复杂。

    既有同为咸宁公主伴读就结下的情分,也会怨责丽妃当日做局害她在公主跟前丢脸。

    但在这么些年,风风雨雨一道走过,互相倾轧又互相扶持中,那些个年少时的吵吵闹闹,倒成了她们一份温馨的记忆。

    所以,她肯定比自个儿更盼着帮丽妃洗脱罪名。

    而且,在惠妃的心里,就算这两件事真是丽妃做的,她也只会拍手称快。

    花婕妤和她们走得近,自然也就听过何嘉瑜抱怨那个六艺不如她们,家世不如她们的孙清扬,一步步都比她们高,比她们得皇上欢心,比她们会生孩子,如今还入主坤宁宫,接受她们的晨昏定省。

    不仅如此,花婕妤还知道从惊马事件中,惠妃明白了,除非能够找到令皇后必死,自个儿又能安然脱身的法子,否则,就是害死皇后,中宫之位也和她无关,只怕还会连累家人。

    惠妃决不会做那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当然,不妨碍别人下手,她乐见其成。

    所以听了自个儿的话,惠妃会生气,这话要是对外面露一点点口风,就算皇后查出来和她无关,只怕也会怀疑她。

    一直以来,惠妃都把自己的妒恨隐藏得很好,皇后虽然知道她有些骄纵,有些不满,却绝想不到惠妃竟然盼着她死,所以凭着她们近二十年的交情,平日里总会容她和丽妃几分。

    正如花婕妤猜测的,何嘉瑜对孙清扬可谓爱恨交织。

    且不说她们这么多年同患难,共富贵,就是当日她攀附投靠胡善祥,若不是孙清扬帮着在朱瞻基跟前说话,膝下一直无出的何嘉瑜和袁瑷薇是不可能先后封妃的。

    如果旁人下手,何嘉瑜不会挡着,但要她自个儿对孙清扬下毒手,她还真狠不下心。

    一同从青葱少女到美艳少妇,这么些年,比后来进宫的那些个人,到底多一点相濡以沫的感情。

    所以花婕妤一说是她下的手,她就很是气愤。

    花婕妤说那话,却是存了试探何嘉瑜之心,见何嘉瑜的脸色,她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对不起,惠妃娘娘。臣妾只是一时口快,乱猜的。”花婕妤连忙道歉,还继续大胆猜测,虚心请教,“按娘娘刚才的说法,只有生了孩子,或者正怀孕的人,才会对皇后使出这样的狠招,难道是那位?”

    她的手指了指永宁宫的东边。那是长安宫,静慈仙姑胡善祥现在所居之地。

    何嘉瑜本来没有这么想,听她一说,倒睁大眼睛,有些兴奋道:“说不定是,听说皇后气血两亏是因为生产之时服用了郁金,那会儿,那位主可还怀着孩子呢。要不是因为太子,她也不会丢掉中宫之位,说不准,就为这个恨死了她们母子,下此毒手也未可知。不过,她如今又不侍寝,就算害死她们母子,她也落不了好啊?难道纯粹只是为了报复,来个鱼死网破?这下有好戏瞧了。”

    她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花婕妤却不愿就这个话题纠缠,笑道:“管她们呢,咱们就坐山观虎斗,能得利益最好,得不了,也损不着咱们。在您这儿坐了半日,臣妾也该告辞了,如今皇后娘娘还疑心着臣妾呢,在您这儿坐久了,别带累您也被她疑心。”

    何嘉瑜撇撇嘴:“她如今就是杯弓蛇影,看谁都像是害她们母子的坏人,这两天连晨昏定省都免了,就怕有人再对她下手,要本宫说啊,当皇后到了这份上,不当也罢。”

    花婕妤笑了笑,并不再搭话,施礼退了出去。

    花婕妤一走出永宁宫的殿门,何嘉瑜就阴沉着脸吩咐道:“你们在暗中让人给本宫盯紧花婕妤,看她都和谁接触,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本宫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查一查宫里头,谁最近怀了身孕,却一直瞒着人。”

    何嘉瑜在人前表现得冲动而莽撞,就是想给人错觉,她没什么心机。

    花婕妤故意到这儿来引她的话,她心里清楚得很,花婕妤就是想借着永宁宫的口,把胡善祥意图害死孙清扬母子的话传出去。

    花婕妤的话她之所以半分也不相信,是因为她曾苦劝过胡善祥先下手为强,都没被采纳,那个时候胡善祥尚且没有动手,怎么可能到了现在狠下心?

    很快,何嘉瑜得到了回音。

    长春宫的赵贤妃,月信已经七天未至,还有去年新入宫的沈美人,怀孕已经月余。

    大宫女晚萝说完这些,欲言又止。

    何嘉瑜看了她一眼:“说话别吞吞吐吐的,还查到什么?”

    “奴婢查到内务府的份例里,还有一位妃位的用度,但所有的东西都是运往宫外的,奴婢想细打听,内务府的公公却叫奴婢少管闲事。”

    何嘉瑜听了沉吟片刻:“这事你别管了,皇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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