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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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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瑜另一个大宫女晚萝也道:“皇后娘娘,她确实不是永宁宫的人,惠妃娘娘带着奴婢几个出来,蕊儿跟在最后面,这个人虽然穿着蕊儿的衣服,装扮成蕊儿的模样,却不是蕊儿,先前在夜里,打着灯笼,看不仔细,这会儿光线亮,奴婢瞧着,她真不是蕊儿。”
另几个宫女也异口同声地说:“皇后娘娘,她不是蕊儿,不是永宁宫的人,还望皇后娘娘明鉴。”
孙清扬拍了拍手:“好啊,真好——你们主仆同心,竟然敢在本宫跟前联起来做戏。来人——把惠妃和她们几个都带下去,等船靠了岸,就关到慎刑司去还有贤妃,也一起,一起”
话到最后,她像是想起了与赵瑶影昔日的深情厚谊,悲不自禁,一口气窝在心口上不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血花溅在她火红的狐裘上,转瞬就混成一团,分辨不出哪一团被血染红。
本来苍白的面色,已经成了惨白,嘴角的那抹血迹,在玉脂一般的肌肤上,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刘维忙和燕枝她们一道帮她抹尽血迹,推胸顺气。
丹枝又拿了件灰色的貂裘给她换上。
何嘉瑜立在下面,脸红耳赤地喊道:“不是臣妾,和臣妾无关。皇后娘娘,您好好想一想,臣妾连孩子都不能怀,害了您和太子有何好处?就算得手,臣妾也没有皇子傍身,如何能够登上后位?您知道臣妾的性子,无利不起早,这样没有好处的事情,臣妾如何会做?皇后娘娘,您想想。定是贤妃,贤妃指使的,她怀了身孕,就开始为她的孩子谋划,想着害了您和太子,她就能够母凭子贵,也当上皇后。您想一想,一定是她,这事只有她才得了好处,再不,就是沈美人,她也有了身孕,所以坐山观虎斗,使出这一箭数雕之计”
孙清扬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极攻心,或者是这些日子气血匮乏没有精力多想,仍然道:“本宫现在谁都不信,都给本宫拿下,一个个审,好好审,本宫倒要看看,用了刑之后,她们是不是还这样一个劲儿地喊冤。若你是清白的,审过之后,自然也能还你清白。”
何嘉瑜像是突然明白过来,指着孙清扬吼道:“你故意的,孙清扬,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想借机除掉我们几个,这后宫里头,位分高的妃嫔全数扳倒,就再无人能够掣肘于你,你好狠的心,好毒——”
孙清扬面无表情,看着进来的内侍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堵了惠妃的嘴,把她们拖下去。”
听了她这一句,有个内侍就上前,用宫女手中的锦帕掩了何嘉瑜的口,不管她如何挣扎,仍然伙同其他内侍,把她们主仆一干人拖了出去。
待舱内人散尽,坐在椅上,孙清扬半天方才缓过劲来,吩咐丹枝道:“叫人把船划回岸边去,本宫心里不舒服,上了岸,速传藿医女进宫——”
见刘维一脸困惑,她抓着刘维的手捏了捏:“本宫身体不适,惠妃她们又出了这等事情,宫中诸事,还要有劳淑妃多加费心。”
微不可见地朝刘维眨了眨眼睛。
伸手给燕枝:“这舱里头太闷气了,扶本宫到舱外去,吹吹夜风,清醒一下。”
站在画舫的甲板上,桅杆上高挑的大红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忽明忽暗地打在孙清扬的脸上,她看上去心事重重,表情显得晦暗难明。
手紧紧地抓着脖颈处的狐裘,像是那并没有什么凉意的夜风,都令她感到刺骨寒意。
刘维忙道:“娘娘,您还是回去吧,看您如今这精神,越发差了今儿个都怪臣妾,非缠着您来看什么歌舞,害得您——您放心,臣妾回去,就叫人拿下贤妃,问一问她,为何会生出狼子野心,竟然对您和太子下此毒手。”
孙清扬嘴角浮现一丝无奈的笑:“先前惠妃不是说了嘛,她如今也有了身孕,只怕是她们几个合计,得后位的得后位,立太子的立太子,报仇的报仇,将本宫这点东西瓜分干净。只是本宫没有想到,贤妃她与本宫情同姐妹,到这会儿竟然欲置本宫于死地。人家都说,深宫无真情,看来,本宫和身边的人,到底也走上了这一条路”
语气里充满了悲伤和迷惘。
刘维嗔怪道:“皇后娘娘,您可别这么说,不是还有臣妾陪着您嘛!”
孙清扬却正色道:“如今是这样,将来你也有了孩子呢?你会不会为了帮他争帝位,和本宫反目呢?”
刘维本欲说自己不会有孩子的,见孙清扬的神色就做出认真想了想的样子,方道:“臣妾不敢说,毕竟臣妾这会儿没有孩子,一个母亲会为了孩子变成什么样,臣妾还真不好说。”
孙清扬叹了口气:“一个母亲,为了孩子,会变得像母狼一样凶狠,狮子一样勇猛,骆驼一样隐忍。贤妃如此,虽然在本宫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皇上如今子嗣单薄,只要害了太子的性命,任何一个皇子的出生,都能够母凭子贵。只是本宫真没有想到,贤妃她,也会被这海市蜃楼的富贵,迷了眼睛。”
刘维心里有疑惑,但这会儿看看周围的人,却也随她叹了口气:“在这宫里头,要保持本心确实太难了,就是臣妾也不敢说到了那样一天,会不会生出什么心思来。不管如何,贤妃这事,您还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给她留点余地吧。”
孙清扬冷笑道:“本宫给她留余地?她向本宫下手的时候,有没有犹豫过想过给本宫留余地呢?本宫先前只怕是太仁慈了,才叫她们一个两个都会起了觊觎之心。”
刘维沉默不语,两人各怀心事,默默地吹着夜风,看着两岸隐约的灯火。
直到画舫靠岸,看到内侍抬过来的凤辇,孙清扬方才移了两步,走到刘维身边,说道:“今儿个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宫一时也不想睡,不如淑妃陪本宫回坤宁宫坐坐?”
刘维笑道:“可巧,臣妾正想说娘娘今儿个身子瞧着有些不好,叫人担心,想着要送您回去等藿医女来看了才能安心呢。”
进到坤宁宫,屏退左右,孙清扬看着刘维笑道:“本宫的身体无大碍,是想留着你过来说几句话,其实今儿个这事本宫猜到了,应和赵姐姐无关,别说依她的性情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就算退一万步讲,她真有心觊觎太子和皇后之位,也不会这会儿动手。她肚子里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怎么可能做这样的傻事?淑妃,你领着霜枝帮本宫查一查,看看今儿个在画舫上的那些个宫人,哪些人有问题”
刘维恍然大悟:“难怪您刚才捏臣妾的手不让说话,原来您早就想到了,臣妾还当您真被她们气糊涂了呢!您是怀疑在画舱里有她们的人?”
孙清扬点点头:“就算惠妃不顾内侍阻拦,要是他们真想拦,也不可能就让她们闯进来,还有那蕊儿,恐怕就是进舱房的那会儿换了人,不然一路上,就算天色昏暗,怎么可能不被人发觉?之后本宫怕他们还有人在偷听,就没敢在画舫上说出实情。至于惠妃,并不真是个没脑子的,她要真是做出了这样的事,又怎么会到本宫跟前说贤妃的事情?让惠妃她们待在慎刑司里,也是做给那些人看的,只有他们自以为阴谋得逞,才会再走下一步棋,露出马脚来。”
她俩说话时,言笑晏晏,因为声音极小,就是跟前有人站着也听不分明,只道她俩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刘维看看孙清扬脱下的灰色貂裘,想起她刚才吐的那口血,笑道:“娘娘刚才吐的那口血,也太逼真了,把臣妾都唬住了。”
孙清扬用手里的锦帕掩了掩嘴,笑道:“因为那血就是真的。本宫气血两亏,如今虽得藿医女调理,却极损元气,心头瘀血不散,藿医女正着急要如何化呢,这会儿吐出来,倒省事了。”
刘维听了面有忧色:“吐出来就没事了吗?您可得好好养养身子,怎么你的脸色比先前涂粉那会儿看上去还要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孙清扬摇了摇头,坐在罗汉榻上:“本宫没事,你也回去好好歇息吧,明天还要陪本宫好好审审惠妃她们呢。”
想了想,她又对刘维说:“贤妃如今怀有龙嗣,姑且就在长春宫里禁足吧,任何闲杂人都不许进出。”
很快,宫里头的人都知道了,惠妃和丽妃一样,因为卷进了毒杀皇后和太子之事,被关押在慎刑司里拷问,贤妃因为怀了龙嗣,经淑妃再三恳求,暂时逃过一劫,禁足长春宫。
宫中四妃,只余一个淑妃,还是和皇后娘娘交好的,一向唯皇后马首是瞻。宫里头,俨然形成了皇后一人坐大的格局。
第191章 林深叶迷离(2)()
妃嫔们私下纷纷议论,都说皇后是在借此举铲除异己,而且为了未雨绸缪,害怕有人像她一般谋夺后位,所以把怀有龙嗣的贤妃也借机关起来——等贤妃肚里的孩子生下,不管是男是女,贤妃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都要抱给皇后养,那不就等于皇后借腹生子一样。
虽然震惊于皇后的独断专行,只手遮天,但有皇上撑腰,太后又说了不干涉皇后管理六宫事务,妃嫔们不管说什么,都只在私下悄悄议论,并不敢真的摆到台面上。
加上赵瑶影几次要求见皇后诉说冤情都被内侍挡着,说皇后娘娘怕自个儿心软,不打算见她,让她好自为之的事,大家更认定,这事或许和三妃有关,但更主要是皇后为了清理高位的妃子,把持后宫。
甚至有人怀疑,之前皇后和太子中毒,都是皇后自个儿做出来的,就为了党同伐异。
但连贤妃和皇后昔日里那样的情分,还怀着龙嗣,在事情未查明的情况下,都被禁了足,其他人就算对皇后有不满,也不敢露出半分端倪,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得到慎刑司里去。
一时间,往坤宁宫里跑的人更多了,大家见了皇后,再不像她初立之时,那般轻慢,甚至比之前对胡皇后的时候,还要恭敬许多。
但皇后见人的时候,却越来越少,坤宁宫的人闭口不言,可大家从坤宁宫倒出的血水上猜测,皇后恐怕要不久人世。
有人拍手称快,有人柔肠百结。
而她们认为快要死的孙清扬正和刘维悄悄到了宫外头云实所在的府邸。
她两人均是轻车简从,一身男装打扮,跟从的人无论内侍还是宫女,也都是大户人家随从的装束,一眼看去,会以为是谁家的公子哥结伴在外玩。
当刘维看到云实,再看到和太子有几分相像的朱祁钰,有些明白了:“这就是另一个贤妃?皇后的意思,如果这事真与贤妃有关,她比赵姐姐的可能性更大?”
孙清扬点了点头:“二皇子比太子只小两个月,因为害怕宫里险恶,加之吴贤妃在宫里头总是病,所以本宫和皇上让她在外养好病以后,就一直没有再让她进宫里头去,想着等二皇子大一些再进宫,也能免了许多是非。”
因为云实身份特殊,加之她当年在灵谷禅寺出事之时,年纪尚轻,宫里头基本没人认识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孙清扬也就没有说破,只告诉刘维说是从前住在坤宁宫里的那个吴选侍。
刘维虽然有些疑惑怎么按年纪算吴选侍突然变老了,也只道是女人生产之后如此,并没放在心上。
云实见孙清扬带了刘维来,再听她们说的话,有些云里雾里,一脸困惑,像是不明白孙清扬为何突然会领刘维到自己这儿来,但她看着刘维还是笑道:“你就是淑妃吧?先前听皇后娘娘说,几位妃子里,淑妃生得最为年轻美貌,今儿个一看,果不其然。生生把我们都比成煤火炭了。”
刘维谦虚道:“不过是年纪轻些罢了,要论样貌,别说和皇后比不了,就是惠妃、丽妃,也不输臣妾。更别说那些个年纪轻的妃嫔了,这宫里头,向来就不缺美人,吴贤妃快别谦虚了,你有一个皇子,这比什么都强。其实论年纪,吴贤妃你和臣妾也差不多,只是你生了皇子,显得憔悴些,等过些日子,恢复了就好。”
听刘维说及年龄之事,孙清扬半真半假地笑道:“她呀,不听话,本宫让她月子里不要沾水,用米酒代水饮用、做吃食,她老是阳奉阴违,这下可好,落得身材恢复不了,容貌不如从前,后悔了吧?好在有了二皇子,有子万事足,能不能恢复,她也觉得无所谓了。”
云实在后宫的莺莺燕燕里不过中人之姿,对比孙清扬和刘维的容光四射更是相形见绌,再听到刘维提及年纪,更是不好接口,只尴尬地赔笑了两句,就顺着转开了话题,问孙清扬道:“皇后娘娘的身子好些了没有?怎么臣妾听说,您前些日子中了毒,要不要紧?现在毒散尽了没有?”
她一脸的急切,显出对孙清扬的无比关心。
孙清扬没有立刻回答,却端详了云实片刻,像是在分辨她对自己的这份关心是真是假。
看着云实一脸真诚,她不耐烦再兜圈子,单刀直入地问道:“花婕妤什么时候知道你在这里的?”
云实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倒没有隐瞒她和花婕妤相识之事,回道:“大约是皇后娘娘快临产的那会儿,臣妾也不知道她如何得知臣妾搬到这儿来的。”
孙清扬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在庆幸云实没有对她说谎:“本宫还以为你会否认与她相识呢!”
云实愕然:“为什么要否认?皇后娘娘您知道的,臣妾有什么事都不会瞒您。”
孙清扬挥挥手,先叫乳娘将二皇子抱下去,然后才看着云实道:“那为何你借口越制,将给二皇子做衣服那些丝线,尽数都退给了内务府的这件事,却对本宫没有说一个字呢?你可知道,那些丝线,最后都到了本宫手里,给太子做了衣衫?”孙清扬问得是一字一句,当她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万没想到竟然会是云实,当初救她的这个人,险些要了她儿子的性命,就是这会儿说起,她都能感觉到当初那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云实不解:“臣妾要的是杏黄色,内务府拿来的那些个丝线,全是明黄色,那是只有皇上、皇后还有太子用的颜色,臣妾怎么敢给二皇子做衣裳?自然应该叫他们拿回去啊,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也需要禀告娘娘吗?”
看云实的神情不像是作伪,孙清扬方道:“那你知不知道,那些丝线,都被山茄花的水浸泡过,本宫用来为太子缝制衣衫,险些要了太子的性命?”见云实惊愕又有些懵懂的神情,她解释道,“那山茄花又称曼陀罗,辛、温、大毒,只是一点就可以令人感觉疲倦、睡觉无梦,甚至令人产生不安、幻觉,用在一个不满周岁孩子的身上,时间一长,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太子中毒?他怎么样,要不要紧?”见孙清扬看着自己,一脸冷意,云实惶急又委屈地道,“皇后娘娘,您怀疑那毒是臣妾下的?太子和二皇子是亲兄弟,若没有您护着臣妾,为臣妾谋划,臣妾怎么能有今天的福分?如何能够生下皇子,还做了贤妃,臣妾怎么会做出那样狼心狗肺的事情?”
她回过神来,联系到孙清扬之前所说丝线之事,连声说:“不是臣妾,真不是臣妾,当日花婕妤在这儿,还曾给臣妾说过几句话,暗示臣妾只要太子出了事,二皇子就能够上位,臣妾根本没有答应她。皇后娘娘,您信臣妾,臣妾绝不会有那非分之想的,不信,您找花婕妤来当面对质,臣妾真没有答应她,祸害太子。臣妾跟在娘娘身边多年,娘娘待臣妾情深义重,臣妾怎么做出那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娘娘,您信臣妾,真不是臣妾干的。”
在心里头,孙清扬多希望真不是云实,可是查出来的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内务府里调过的丝线,原来是从云实这儿退过去的,之前之后,都没有人动过,要说做手脚,只能是云实过手的时间里,云实和花婕妤联系,云实曾在汉王府为奴多年,云实一直对她和汉王府里那个高手的事情不肯详说,如果自己和太子出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云实,为了二皇子变成太子,她下了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会儿她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云实,不知道在那看似诚挚的表情下是不是也有一颗同样诚实的心,宫里头的人,太会做戏了,真真假假叫人看不清,有的时候,她都分辨不了自己是不是在演戏,又如何能够看清云实?
她微微闭了闭眼,而后抬眼望着云实,言语中犹带三分冷意:“不是你?本宫也希望不是你,可这桩桩件件的证据都指向了你,连你自己也说,曾往内务府里退过丝线,若那丝线不是你做的手脚,就是内务府的人,可丝线从你这拿回去,都是用宫里的封条封着的,每次开箱,都要封箱的四个人同时在场,然后封印,其中一个,皇上派了皇差,数月未归,那箱到本宫手里头,还是四角俱全的,就从来没有打开过,你叫本宫如何相信你?”
云实一听慌了手脚,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您信臣妾,臣妾真没有。您想那花婕妤能够找到臣妾,还有什么她做不了的,肯定是她,一定是她诬陷臣妾,您把她抓起来,好好审审,就知道了。”
孙清扬看着跪在下面的云实,想起那火光冲天的夜晚,云实舍了她自己的性命,救了她们几个出来,心里百感交集。
半晌,她方道:“花婕妤已经死了。可是她死前曾说,这事是惠妃指使她,掺和的人有丽妃和贤妃。甚至她为了混淆视听,还把一只信鸽飞到了赵贤妃那儿,让她的宫女和赵贤妃的人传话。后来本宫也审了她的宫女,她的宫女只说是花婕妤让她去那么做的,并没有说什么正事。而且,本宫叫人放了她宫里头的信鸽,都飞到你这宅子来了,你怎么说?你说自个儿是冤枉的,那你与花婕妤如何相识?为何她要一心一意地帮着你谋夺太子之位?还意图将本宫视线引向他人,你觉得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本宫,本宫也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实一听,百口莫辩:“那花婕妤好生可恶,臣妾明明和她只是在汉王府里头偶然相识,怎么她就拿臣妾做乔,编出这样一段事情来。娘娘,臣妾拿不出证据,但您信臣妾,这事真不是臣妾做的啊”
她讲了和花婕妤昔日相识的经过。
原来,在云实十八岁那年,汉王府进了一批七八岁的小姑娘,其中就有花婕妤——花艳融。
花艳融的容貌在那批小姑娘里,不算是顶尖的,但她的领悟力特别高,学什么像什么,尤其是跳舞的时候,只要她一开始跳,就有鹤立鸡群的感觉,所以很快就由她领舞。
那批小姑娘里,有一个舞跳得虽然不及花艳融,但样貌什么都很出众的女孩子,因为不满花艳融抢了她的风头,就伙同其他的女孩子孤立花艳融。
花艳融因为专心舞技,和其他的小姑娘往来少,不及那个小姑娘人缘好,很快就孤零零地一个人独来独往。
有一回,甚至她的舞鞋都被她们偷换掉,害得她在领舞的时候,因鞋子不着力,从台上摔了下来,躺了很长时间。当时,由于那个小姑娘的原因,连递水给花艳融喝的人都没有。
云实那会儿负责照看她们的起居,同情花艳融,就派了个小宫女侍候她,一来二去的,花艳融就认了她做姐姐。
几年前,那批小姑娘先后出了汉王府,她听说是汉王赏了下面有功的将领们,没有想到,两人有一天会在紫禁城里相见。
有一晚,花艳融寻到她的府邸来,说偶然知道她被纳进后宫,说自己如今也在宫里头,封了婕妤,还求她帮着瞒着身份,说要是人知道她是汉王府里养出来的,当不成婕妤不说,保不齐还有性命之忧。
云实想到自己的处境,同病相怜,就没有把这事告知孙清扬。
说着说着,云实眼泪扑簌而下:“臣妾只当她也和臣妾一样,一门心思想着侍候皇上,在这宫里头争取生个一男半女傍身,如何知道她竟然怀了这样的心思,还拿臣妾做筏子!皇后娘娘,臣妾的生性,您是知道的,没有什么防人之心,又口无遮掩,乱同情人,这才闯下这弥天大祸,娘娘,您信臣妾,臣妾或有无心之过,但要说臣妾存了心思害您和太子,臣妾万万不敢,也不会啊——”
她突然想起来:“对了,那丝线,肯定也是花艳融做的手脚,臣妾在宫外头,哪记得住什么违制不违制的,还是她和臣妾说丝线是明黄色,二皇子用不成,说不准,就是她趁臣妾不备,换了臣妾手里的丝线,至于鸽子,是她哄臣妾养着解闷的,臣妾并不知道那些是信鸽啊。”
“她来过臣妾这儿几回,曾劝臣妾为自己打算,假扮好心地对臣妾说,可惜二皇子出生得晚了些,要是生在前头,恐怕太子之位就是二皇子的了,还说她看二皇子有帝王之相,问臣妾怎么忍心甘居人后,自个给人当奴婢,连儿子也要给人当臣子后来见臣妾生气,方才改口称她是说笑的,叫臣妾别放在心上,她人甜嘴巧,臣妾还当她是多年前的那个小姑娘,也就没有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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