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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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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焦甜甜发作,那边丁美人已经捂住肚子,大声喊痛:“哎呀,我的肚子”她那张俏脸变得煞白煞白,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
跟着“哐当”一声,何宜芳扭头一看,却见焦甜甜手里的瓷碗已经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白色的酥酪流了一地,何宜芳顺着焦甜甜惊恐的目光望了去,不觉也吓白了脸。
方才还眉飞色舞的刘选侍此时坐在椅上,竟然已经是眼神涣散,双唇乌黑,黑色的血汩汩地从她唇角流了出来!
何宜芳厉声喝道:“锦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锦叶一见,吓得面色苍白,强撑着,膝行几步过去,伸出一只手去扶刘选侍,急急地道:“刘选侍,您怎么了?您不要吓奴婢!”
她咬了咬牙,战战兢兢地将一根手指伸到了刘选侍的鼻前,只觉得出气多进气少。瞬间之后,那股细若游丝的气息就没了踪影。锦叶心底顿时恐惧无比,赶忙缩回手,脚下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而刘选侍僵直的身子失了依托,就直直地往旁边一倒,重重地压在了锦叶的身上。
把那锦叶吓得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诸昭仪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觉天昏地旋,再一看身旁的丁美人面色雪白,已经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痛楚地跪在地上,一手抚着胸口,一手紧紧地攥着衣裳,一口口地呕出暗色的血来。
曹昭仪已经在大叫:“太医,快去传太医——”她已经也在捂肚子了。
旁边吓傻的宫人们,听见她这句话,忙不迭地往外跑。
焦甜甜自碗摔落之后,就一直瞠目结舌,一副吓傻的样子。
丁美人用手指着焦甜甜、何宜芳她们站的那边,吃力地道:“好狠——你——你——好——”然而,话尚未说完,就又呕出一大口血来,这一下,她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歪,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何宜芳像是也被吓住了,魂飞魄散,只管傻傻地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对丁美人的指责没有半点反应。
焦甜甜却恶狠狠地看着丁美人:“你说什么,空口白牙的,你别冤枉人。”
丁美人手指着她们,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见乌血从嘴角咕咕地往外冒。
焦甜甜又连声大叫:“太医,快传太医——”
殿外的风从蒙了一层碧纱窗的缝隙里透进来,穿过轻薄半透的帷幔,吹得烛台上的灯火微微摇动。
吹着站在殿里的女子们发髻上的珠翠摇动,晃出轻微的响声。
风一阵紧过一阵,密布的黑云里隐约传来一两声闷雷,继而下起了瓢泼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明黄色的琉璃瓦上。
从殿外进来的何嘉瑜等人,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何嘉瑜怔了片刻,就厉声问道。
还算镇定的诸昭仪,给她们请安之后,把事情说了一遍。
已经到了的两位太医给何嘉瑜等人请安之后,就连忙过去救情形比较好的曹昭仪。
焦甜甜急道:“先看看丁美人,她这情形,可不怎么好。”
两位太医头都不抬,其中一位更是直言不讳:“已经不中用,救也救不回,微臣们就不耽搁时间了。这当下,救得快些,或还能保住曹昭仪的性命。”
丁美人气息奄奄,连抬着的手都垂了下去,只一双眼睛仍然盯着焦甜甜、何宜芳的方向,片刻之后,断了气,却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何嘉瑜听诸昭仪说完,看着断了气的丁美人,还有不远处身体已经僵硬的刘选侍,皱了皱眉:“先把人抬出去,这算怎么回事?一会儿皇后娘娘出来,岂不晦气?”
连带着晕倒的锦叶都被跟进来的内侍们一道抬了出去,宫女们连忙收拾打扫。
一会儿,坤宁宫的大殿里就恢复了整洁,像是刚才的那一幕,根本不曾发生过。
坐回椅上的焦甜甜突然大叫:“对,皇后,一定是皇后,我们刚才就是吃了皇后让人拿过来的酥酪,才成了这个样子。”突然又捂住肚子,“好疼,我的肚子好疼——太医,太医,快过来给本宫看一看。”
一个太医闻言急跑过来,给她诊脉、施针。过了一阵,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幸好昭仪娘娘没有吃多少,中毒尚浅。像曹昭仪,只怕救回来,也成了废人!”
诸昭仪忙问:“什么意思?曹昭仪她既然能救回来,怎么又会成废人?”她和曹昭仪都因为永清公主失宠,平日里颇有些同病相怜,倒结下了一些真情。
太医同情地摇了摇头:“哎!五脏六腑受损,就是好了,精气神也大不如从前。”
那边何嘉瑜、袁瑷薇等人已经坐在了椅上,何嘉瑜略显烦躁:“怎么皇后娘娘还没出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又是在坤宁宫里,她不出来,这一摊子的事情怎么处置?”瞅了瞅还呆立在那儿的何宜芳,没好气地说,“你还立在那儿干吗,快坐下吧。见我们过来,也不知道请安,这半天了,连话也没一句。”
赵瑶影神色黯然:“怕是二公主又有些不好,皇后娘娘才耽搁了。”
何嘉瑜她们也知道,永清公主这病着已经有一个多月,太医说她的哮喘,只怕熬不过今年冬天了。听见赵瑶影所说,她们也就不再催宫人去唤孙清扬。
何嘉瑜看宫女拉扯都没什么反应的何宜芳:“快让你家主子坐到椅子上,别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那儿。”
何宜芳的宫女在殿外听说,已经进来侍候她家主子,但见殿里的场面,也吓得不轻,听了何嘉瑜的呵斥,方才回过神来,连拉带拽地把何宜芳安置在了椅子上。
刘维想起先前听的话,看了看诸昭仪:“先前你说什么?丁美人死之前,曾说焦昭仪、何昭仪狠心?”
诸昭仪看了看焦甜甜同何宜芳,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是,臣妾当时是看到丁美人指着她俩说的,只不知道说的是哪一个。诸位娘娘进来,不也看到了嘛,丁美人死不瞑目的样子,真是吓人。”
焦甜甜一听,不顾手上有针,跳了起来:“诸昭仪,你少血口喷人,要说有嫌疑,你比我的嫌疑大,那酥酪,你可半点都没有吃,要不是事先知道,你怎么一口也不吃?”她回过神来,看着仍然呆坐在椅上的何宜芳,“还有她,也是一口都没吃,丁美人多吃的那碗,就是她赏的。”
诸昭仪连声辩解:“臣妾那碗是被丁美人抢着喝了的,不是臣妾不想喝,想不到竟然”
大伙一听,她竟然因此逃过一劫,不由都暗叹她好运。
曹昭仪经过太医放血排毒一系列施救,已经悠悠醒转,正好听到焦甜甜的话,不辨真假,就扯住坐在她身旁何宜芳的衣袖:“何昭仪,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话没说完,又吐了一口乌血出来。
太医忙按住她:“昭仪娘娘,您可别再动了,这会儿微臣正给您医治呢,经不起这样折腾。您还是睡一会儿吧,免得再动了气,危及性命。”他索性在曹昭仪的睡穴上施针,让她昏睡不醒,免得再乱动。
一群人正在焦躁之时,忽听宫人扬声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随着他尖细的声音,孙清扬带着一群宫女、内侍从殿外走了进来。
请安之后,又是一番混乱。听完了一干人七嘴八舌的讲述之后,孙清扬端坐在凤椅上,看着坐在椅上的焦甜甜与何宜芳,温言道:“既然诸昭仪说丁美人死前指着你们两个,贵妃娘娘她们也看见她死前直盯着你们,可见毒杀刘选侍、丁美人她们的人,和你们脱不了干系,是自个儿坦白,还是要本宫叫人把你们拖下去用刑?”
何宜芳依旧是一副魂不附体、神思错乱的模样,竟对孙清扬的询问充耳不闻。
焦甜甜不服气地说:“这事怎么可能和臣妾有关?臣妾自己也中了毒差点儿送命,难不成臣妾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事若不是何昭仪做的,就是另有他人,臣妾刚才也说了,我们在坤宁宫里出事,焉知不是皇后娘娘贼喊捉贼?”
孙清扬淡然道:“本宫?本宫有什么理由要害她们?”
袁瑷薇眉眼俱是不耐烦,讥笑出声,道:“皇后,臣妾看要是这么问下去,只怕她们就将您攀扯上不松手了,既然问不出个结果来,不如叫了人来,对她们用大刑吧!”
孙清扬沉吟:“重刑之下,最易出冤案,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何嘉瑜已经叫人泼醒了锦叶,换了衣衫,带过来跪下问话:“皇后,方才就是这个狗奴才拿来的酥酪,要说有事,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锦叶战战兢兢,连声喊冤:“皇后娘娘,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奴婢是临时当差,是皇后娘娘派去拿酥酪的姐姐崴了脚,所以奴婢才帮忙送过来的。”
提着食盒的丹枝从殿外刚掀帘进来,正好听到锦叶的这句话,忙道:“什么姐姐?今天的酥酪苏嬷嬷派了我去拿的,我这才端过来呢,怎么先前就有人送过来吗?”
孙清扬一听愕然,望向下面的丹枝道:“你说什么?今儿个的酥酪本是你去拿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地说。”
丹枝连忙把食盒放到桌上,走到殿中跪下:“娘娘,今儿个本该奴婢当差去拿点心,因为酥酪要趁热才好吃,所以奴婢就打算等诸位娘娘都到齐了,再领了宫人过去拿。这不您动身过来,奴婢才领着她们去端过来了。”
在她后面,还有三个宫女,都提着食盒,听了丹枝的话,几人七手八脚地将食盒打开,果然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糖蒸桂花酥酪,点了数目,正好是今天来给孙清扬请安的妃嫔人数,一碗不少。
显然丹枝她们去拿酥酪的时候,还不知道丁美人她们已经出了事。
不过这会儿工夫,已经没有一个人敢端那些酥酪来喝了。
听了丹枝所说,锦叶在下面惊慌地道:“可那位姐姐自称她是坤宁宫里头的人,说是有几位宫妃早到了,想吃酥酪,让奴婢端了六碗给她,结果走到门口时,她崴了脚,就央求奴婢帮她送过来”说到后面,她已经语音带着哭腔,“奴婢还想着,能够借这个机会在皇后娘娘面前为我家主子喊冤,哪里想到,竟然自己被平白拖到命案里面。”
众人听她一说,知道只怕幕后另有其人,故意打着坤宁宫的名号,让锦叶来送这几碗酥酪,摆明了就是想让她当替死鬼。
第204章 人心探狡计(1)()
孙清扬冷然道:“好啊,这个人,真是胆子不小,连本宫都想一并讹在里面,瞧这样子,分明是想诬陷本宫啊。”
袁瑷薇阴阳怪气地道:“诬陷不诬陷的,现在可说不好,没听她讲嘛,去的人可拿着坤宁宫的对牌呢,要不她一个小宫女也不敢把东西给人,这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宫里头年轻漂亮的妃子们一个个都没了,皇后娘娘不正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吗?”
她说话如此僭越,孙清扬却不予理会,神态甚是平和,淡淡地道:“且不说丽妃的话经不经得起推敲,本宫以为,既然此案疑点重重,必须得严审才行。咱们不能放过一个恶人,但也不能冤屈了一个好人。眼下太医说何昭仪受惊过度,神志不清,曹昭仪又昏睡着,想来就是弄醒也不宜说话,讲不出当时的情形。不如先召坤宁宫当值的宫女内监来问问,看看有没有线索。”
她说这话时,温和的眼风徐徐地扫过众人,在何嘉瑜的面上停滞了一下,见何嘉瑜的眼神里流出赞同之意,这才面向袁瑷薇等人,问道:“丽妃几位以为如何?”
赵瑶影恭顺地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自何嘉瑜坐上贵妃之位以后,孙清扬以身体欠佳为由,大部分事务都交给她处置,许久不问世事,袁瑷薇心里就有些慢待了她,认为她尽缠绕于儿女家事之中,没了昔日的锐气,结果今天冷眼看去,只见皇后柔中带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派徐徐图之的模样,心里遽然一惊。
孙清扬面色极是温和,仍然不紧不慢地道:“坤宁宫里,苏嬷嬷总体负责,但毕竟年事已高,所以这宫里的事情多半是庄静来打理,由燕枝和霜枝帮衬着,今儿个庄静安排你们谁负责坤宁宫早上的膳食?”
霜枝听到孙清扬之前的话,已经从她身后转到殿中跪下,道:“回皇后娘娘,是奴婢。”
孙清扬浅笑道:“霜枝,你来告诉诸位娘娘,今天当值,你都该做些什么,是怎么安排她们做事的?”
霜枝声音清晰,落落大方地道:“皇后娘娘容禀,今儿个早起,苏嬷嬷就安排了奴婢等人负责今早的水果和各类点心,酥酪这块,就是派了丹枝去给御膳房安排,按理,咱们坤宁宫人就算拿对牌,也断没有一个人去的道理,锦叶才到御膳房里不懂规矩,里面其他的人难不成也不知道吗?还有,昨儿个夜里,丹枝因为犯困早早睡了,怕会误事,睡前还特意叫人早起唤醒她,之前奴婢曾听她嘟囔,说是对牌少了一个。”
孙清扬听完,朝霜枝摆了摆手:“下去吧,按你刚才所说的,去查查御膳房。”
见霜枝退下后,孙清扬又看向丹枝:“方才怎么没有听你说起对牌少了之事?你一向精神好,怎么昨晚会困成那样,详细给诸位娘娘说说。”
丹枝道:“对牌奴婢后来在枕头下找到了,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地方,就没在意。现在听霜枝姐姐讲,确实有些不对,那对牌奴婢昨晚明明是放在柜子里的,怎么就到了枕下?至于睡得早,是因为昨儿个晚上,咱们宫里前不久新来的锦雁,听奴婢担心晚上睡太晚,今儿个早上会起不来,劝奴婢喝了盅大麦茶,说是有助于睡眠,结果奴婢喝了她拿来的茶,确实很快就有了睡意。”
她想了想,又道:“锦雁还陪奴婢说了会儿话,见奴婢困得很,就将奴婢送回房去。那喝完的茶盅,奴婢随手递给小喜了。”
锦雁曾是关选侍的贴身宫女,因为得罪了何嘉瑜,被发派到浣衣局后,何嘉瑜就将锦雁安排到了坤宁宫里当差。
从昨晚到今早,那茶盅早就清洗干净,就算有什么,也是查无实据,锦雁打的是好算盘。
听到这里,孙清扬身后立着的燕枝在她耳前说了句什么,便悄悄地从帐幔后离开。
孙清扬道:“坤宁宫的饮食素来小心,这酥酪今日却为何没有试食内监来试,竟然让人在里面掺了水仙花汁?本宫之前已经问过太医,那酥酪里的桂花,是用水仙花汁浸过再晒干的,人吃了之后就会引起呕吐、下泻、手脚发冷,甚至置人于死地。但在那酥酪之中,还另有鹤顶红的毒,所以才会发作得那么快,连太医都救治不及。这水仙花在宫里头”
略停了停,孙清扬唇边浮起一个略带冷意的笑:“本宫记得,除了御花园的暖棚里,贵妃的永宁宫有,丽妃的永安宫里头有,再就是焦昭仪和徐昭仪那儿有几盆。”
焦甜甜立刻嚷起来,道:“皇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臣妾下毒,连自己都要毒死吗?”
听了孙清扬这话,袁瑷薇心头更是一凛,皇后这些年看上去是百事不理,竟连她们宫里头有几盆花都知道。
大殿里,为了遮住刚才的血腥味,青花海水龙凤纹四方鼎里焚烧着的香料已经极为浓郁,一团又一团的白烟,直往坐在旁边的袁瑷薇身上扑来。
隔着白烟,她美艳的容颜,不甚明朗,而她脸上的那份若有所思也轻轻袅袅,看不甚清。
面对焦甜甜的气急败坏,孙清扬仍然和颜悦色道:“焦昭仪,本宫只是说出一些事实。你看贵妃和丽妃她们都没有吭气,怎见得本宫就是在针对你呢?本宫已经叫人去查了,相信过一会儿就有消息,请大家少安毋躁。喝盅茶润润嗓子。”
过了一会儿,柳枝进来,行礼后在孙清扬耳边回禀了什么。
孙清扬听罢浅笑道:“那水仙花粉,应该是采自御花园。柳枝刚才已经去问过御花园的司苑女史,说是锦羽曾悄悄地去采过花瓣,那锦羽是孟选侍的贴身宫女,孟选侍和刘选侍曾为侍寝之事,有些不愉快。而送酥酪的锦叶曾是张选侍的贴身宫女,关选侍和张选侍这两个人,都是因为孟选侍向贵妃告状,才被贬去浣衣局的。”
说到这里,她看了何嘉瑜一眼,然后继续温和地说:“但太医说,真正导致她们死亡的,并非水仙花粉,却是鹤顶红的毒。只不过刘选侍和永清公主一样,有哮喘之症,碰不得花粉,碰了之后,不仅会全身起疹子,还会导致呼吸困难。”
这时,燕枝走了进来,行了一礼,道:“回皇后娘娘,太医验了丹枝昨晚喝的茶盅,发现里面有蒙汗药,不过那蒙汗药并非宫里所制,要不是小喜偷懒,没有洗,只怕到了今儿个就是查,也查不出来了。奴婢还去查了锦雁旧主子关选侍的屋子,发现里面有一个纸包,包的正是蒙汗药。太医已经验过,说和丹枝所喝的那种成分完全相同。但没有查到花粉。”
孙清扬微微颔首,道:“慎刑司那边问得怎么样了?”
燕枝答道:“想来庄静姑姑应该也问得差不多了。”
果然,片刻之后,就见庄静领着慎刑司的莫女史过来行礼请安。
孙清扬道:“她们招了没有?”
莫女史双手将几份供状呈上,道:“锦羽招了,说是她家孟选侍威逼利诱,让她去采了水仙花粉来下到酥酪里,让刘选侍吃了浑身起疹子,无法侍寝,被皇上厌憎。那残余的花粉,锦羽悄悄倒在池塘里了。至于对牌,是锦雁偷拿的,为的是到御膳房端酥酪时,好交差,她当时就想好了,要寻个由头,让跟过张选侍的锦叶送过来。到时闹了出来,就顺势推给张选侍。但她俩都说,的确不知道那酥酪里还掺了鹤顶红的毒,她们原只是想让刘选侍失宠,再嫁祸给张选侍的。”
孙清扬从头到尾细细地看了一遍供状,有些疑惑:“怎么这供词之上,没有说是谁去取酥酪的?锦叶可是见过锦雁的,没道理不认识她。”
跪在下面的锦叶一听,连声道:“那位姐姐长脸,样子蛮和善的,不是锦雁,锦雁奴婢认得的。”
庄静在一旁代答道:“这点奴婢问过锦雁,她说本来她是打算自个儿去御膳房拿酥酪的,但那会儿正好霜枝派她差事,她怕来不及,就跑去给关选侍说了一声,让她另外寻个人去。奴婢查到蒙汗药时,就叫人过去提关选侍,却发现她已经在洗衣房里悬梁自尽了。”
孙清扬想了想:“花粉的事,就这么了了吧。关选侍害人害己,念在她已身亡,还是以选侍的名分下葬。孟选侍为了争宠,竟然不择手段,罚去浣衣局顶关选侍的差,宫女锦雁、锦羽,胆敢谋害主子,罪不可赦,杖毙!只是可惜了刘选侍、丁美人,竟然无端遭了这样的横祸,就都晋为婕妤,以嫔礼下葬吧!”
她抬头淡淡地看了锦叶一眼,道:“御膳房无论是给哪位主子送膳食,都会有专门的内侍来试膳,既然锦雁、锦羽并非下鹤顶红毒之人,那么这下毒之人,只可能是那个叫你来送酥酪的宫女了,可本宫却查到,当时根本没有人到御膳房去拿酥酪,你是自己偷偷拿了六碗端到坤宁宫来的,在那之前,有人看见你曾和一女子窃窃私语,她是谁?”
锦叶却苦着脸喊冤,辩称自己全不知情:“或许是御膳房里的其他人没有留意也未可知,若是奴婢事先知道,怎么还会揽这趟差事?更不会看见刘选侍那样,吓晕过去。皇后娘娘,您方才说过,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若是定要让奴婢认罪,奴婢只好以死证明清白——”
孙清扬听了忙道:“快拉住她。”
离锦叶最近的两个宫女忙上前去拉她,却没来得及,想是早存了死志,锦叶竟咬舌自尽了!
鲜血流了一地,看上去十分狰狞。
袁瑷薇掩面侧目,似不敢看,待宫人们收拾完后,方才叹了一口气,语带讥讽道:“如今已是死无对证!皇后娘娘,这就是您说的不要冤枉一个好人吗?这丫头倒是个有骨气的,宁死不乱攀扯别人。先前坤宁宫的锦雁有问题,您查出来说她是为了关选侍,这锦叶是张选侍的人,难不成,是张选侍指使的她吗?先前臣妾听她们说,关张两位选侍是因为孟选侍的告发才贬去浣衣局的,这孟选侍与刘选侍有仇,所以要害她,那这关张两位选侍,和刘选侍又有什么仇呢?为何要如此对她?臣妾很想听皇后娘娘说一说。”
庄静气不过她如此嚣张,冲口而出:“丽妃娘娘,您可知道,这锦叶最早可是你宫里侍候的,几个新人进宫,就从各宫拨了些沉稳的三等宫女过去当贴身宫女,所以她才侍候上了张选侍,要说亲厚,她对您可比张选侍亲厚多了。”
袁瑷薇愕然。
焦甜甜咬牙切齿道:“如此看来,锦叶维护的,说不定是她的旧主子?丽妃娘娘,您还不向皇后娘娘请罪,何以要收买锦叶对臣妾等人下此毒手?”
袁瑷薇气得大叫:“胡说,本宫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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