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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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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后宫里头,不见刀光剑影,不见横尸硝烟,却往往比最惨烈的战役更令人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房内的蜡烛被夜风吹灭了,晚萝擦亮了火折子想重新点燃,何嘉瑜挥了挥手:“罢了,就这么灭着吧,你可以下去了。”

    晚萝乖巧地行礼告退,何嘉瑜走到窗前,似乎闻见夜色里那股烟火燃烧后的淡淡气息。储秀宫那边的热闹渐渐听不分明,这个时间,皇上或许已经在陪着佳人软语温香,深情款款了吧?

    何嘉瑜虽然明白,她和朱瞻基之间从来就没有过真情,但想到昔日的恩宠,那赏之不尽的奇珍异宝,心里仍免不了有几分失落和惆怅。

    夜凉如水,月色皎洁如银,落了一地,像是谁荒凉的心事。

    第二日,张美人晋封婕妤,居储秀宫主位,怀着龙嗣期间,除需给皇后请安外,遇其他妃嫔均不用施礼请安的圣旨就下来了。

第208章 高树易悲风(1)() 
孙清扬见何嘉瑜到坤宁宫里来,有些吃惊。

    原以为她也和众人一样,是来安慰她丧女之痛的,谁知听何嘉瑜寒暄几句后,转到张婕妤身上,方才明白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何嘉瑜心里头对张婕妤生出不满,又不想再惹皇上不痛快,所以想借她的手,给张婕妤点颜色看看。

    孙清扬听了她的来意,沉吟片刻,剥了一个小金橘慢慢吃下,方道:“贵妃的意思,本宫已经明白了,只是陛下爱去哪宫,本宫也是管不着的。况且张婕妤怀有身孕,皇上给她些额外的体面,也不为过。”

    何嘉瑜干笑一声:“皇后哪里话?您是中宫之主,三宫六院里属您位分最高,再一个,谁不知道帝后情深,您去给皇上提一提,他再没有不应的。”她顿了顿,“宫中规矩,怀了龙嗣,就不该再侍寝,张婕妤那般狐媚皇上,本是不妥。这话,其实不该臣妾提醒,您也知道的,这永清公主去了还没过百天呢,皇上和您这心里本不舒服,她还如此,岂不是往您心口上插刀子?臣妾实在看不过去,所以才和您说这些。”

    孙清扬正待开口,听到宫人通报,却是焦昭仪到访。

    焦甜甜穿一身鹅黄色的宫装,披了个织锦的葱绿斗篷,在初夏的天气里,倒像一株长满绿叶的柳树,透着精神气。

    她进来低身给孙清扬行了个礼,目光一转,看见何嘉瑜,脸色却是一变,自打出了百年老参藏毒之事,她就认定是何嘉瑜姐妹为了嫔位,联起手来陷害自己,心里怎能不恨?所以一直不待见她们,但心里再不舒坦,她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给何嘉瑜行了个礼。

    何嘉瑜淡淡地扫了焦昭仪一眼:“焦昭仪许久不见,怎么今日也有空到皇后这里来了?”

    焦昭仪轻轻冷笑了一声:“就许贵妃来看皇后,臣妾就不能来了吗?”

    她看着孙清扬情真意切地道:“永清公主也去了这些时日了,臣妾听闻皇后娘娘仍然不思饮食,心里着实挂记,所以过来看看您。”

    听她俩前后提到瑾瑜,孙清扬黯然神伤,半晌,方勉强笑道:“劳你们惦记,这些日子已经好了许多。”她端起茶。

    实在没有兴趣再同她们敷衍下去。

    何嘉瑜却道:“前些日子臣妾宫里的大宫女晨莺扭伤了脚,去太医院领了些红花,可惜太医院里储备不多,今儿个恐怕用了就没有了,听闻皇后您这儿存了些,想跟您讨要一些。”

    焦昭仪语露讥讽道:“不过一个奴才,也让贵妃如此挂心,臣妾真是应该向您好好学学,如此怜恤下人,好有良善之心。”

    何嘉瑜却装作没听见,不予回应,免得多说两句,焦甜甜又要与她起口舌之争。

    孙清扬扬手唤来宫女:“将前些日子抓的红花拿来,给贵妃带回去。”

    何嘉瑜矮身谢过,披上外衣,带着她的宫人告辞而去。

    焦甜甜却似没有看出孙清扬的送客之意,待宫人呈上来茶水,她微呷了一口茶,与孙清扬闲磕牙。

    孙清扬心知她来意,却也不说破,随她东拉西扯,终于,焦甜甜微微咬一咬牙,却是嫣然一笑:“张婕妤恩宠本就厚重,今日又有孕在身,恃宠六宫,就连您这个皇后,也不及她的风头,只是怀着龙嗣,她已经如此嚣张、目中无人,若肚里真是个皇子生了下来,皇后难道不担心阴丽华和郭圣通之事重演吗?”

    焦甜甜说的是汉代阴丽华宠冠后宫,东汉光武帝刘秀不顾群臣之议,废了皇后郭圣通、太子刘疆,改立她为后,并将她的儿子刘庄立为太子之事。

    见孙清扬不语,焦甜甜以为说中她的心事,继续苦口婆心劝道:“虽说如今皇上待您的情分非同一般,但红颜易老恩易断,皇后您若是不未雨绸缪,只怕到时候会引火烧身啊!”她抿了一口茶,慷慨激昂道,“张婕妤圣宠恩重,喜得帝子,是后宫之福,但此人留着,却非后宫之福,若皇后您不好下手,臣妾愿鞍前马后,不辞其劳。”

    孙清扬淡然道:“焦昭仪此言,本宫却是听不懂了。”

    焦甜甜连忙道:“皇后娘娘不用说破,只要您有此心,臣妾自然会领会去做。”顿了顿,又道,“谁都知道皇后执掌凤印管理六宫,还育有太子,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婕妤能够撼动的,臣妾这话,也不过是白担一份心,怕她如此专宠,又是生就的狐媚性子,留着恐成大祸。”

    孙清扬的手轻敲桌案:“焦昭仪慎言!皇上心思,咱们哪里能猜得?不过,你们说得对,后宫之中,讲究的是雨露均沾,况且她如今还怀着身子,更不该总招着皇上,虽然如此盛宠极为难得,但到底无福,本宫改日是得劝一劝皇上才好。”

    焦甜甜微微福身,抿唇笑道:“如此,臣妾告辞。”

    唤了宫女相送,一旁燕枝看着微动的门帘道:“她们一个个都来试皇后娘娘您的意思呢。”

    孙清扬瞟了她一眼,眸中总算在这几个月里来,有了一点点笑意:“难不成,你还怕你家主子会中她们的计,如她们几个的愿不成?”

    燕枝出来:“是了,是奴婢莽撞了。皇后娘娘是何等人才,岂能任由这些人把玩?”

    顿了顿,她又说:“张婕妤有喜,皇上册封她为婕妤不说,竟然因为太医说是位皇子就大摆喜宴,贺她怀上的是位皇子,这份殊荣,除了当年您怀着皇太子的时候,宫里头再没有谁得她这样的荣耀了,也难怪她得意轻狂。”

    “是啊,皇上既然如此看中,那咱们也不能不给她这份体面,走,随本宫去看看。”孙清扬站起身来,明黄色鸾纹长袍逶迤如画。

    她知道,朱瞻基此举,并非完全是给张婕妤体面,更多的是掩悠悠众口,先前那些个私底下说皇上不举的话,有了张婕妤这一胎,自是不攻自破了。

    孙清扬绣鞋踏上台阶,看到宫门口早就备下了步辇,微微蹙眉,转瞬登上步辇,只觉宫外阳光刺眼。

    自瑾瑜两个多月前病夭之后,她只是一味待在坤宁宫里,不理时事,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宫外的景色,这一出门,才发现四周已经是繁花似锦。

    她声音微弱地说:“她们都不知道,他若是真的喜欢她,怎么能容她们放肆,怎么斗得过?真是可笑。”

    声音低得像是不曾存在过,燕枝愣了愣,那句话已经飘散在风里,再不见了踪迹。

    孙清扬到了的时候,宴还未开,内侍扬声道:“皇后娘娘到——”她已经走了下去,进了储秀宫,只见四处言笑晏晏,好不热闹。

    妃嫔皆是丽服娇颜,放眼望去,个个千娇百媚。

    孙清扬走过去,朱瞻基一身明黄冕装,衬得越发英挺俊美,看到她双眼含笑,转眼望去,身旁两座,一个无疑是她的,而另一个,却已经坐着浅笑倩兮的张婕妤。不禁脸色微微一变。

    将一个婕妤置于众妃嫔之上,纵然今天是她的好日子,这宠爱也未免太过,只怕这样一来,越发要招人忌恨了。

    皇上这样做,究竟是宠她,还是害她?他难道不怕别人对张婕妤腹里的孩子下手吗?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看见孙清扬探究的目光,朱瞻基微微一笑,起身伸手拉她。

    即使张婕妤再得宠,皇后的地位,还是不一样的。

    “皇后清减了这么多,要是知道朕这样做,你就肯出来,朕该早早如此的。”朱瞻基旁若无人,看着她心疼地说。

    女儿病夭,他当然也很难受,但身为一国之君,他不可能放任自己的感情宣泄,见孙清扬这段时间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他更是心痛。

    一旁妃嫔们见着皇后过来,纷纷起身行礼。张婕妤却仿似未曾察觉,径自与皇上说着话,直到她到了眼前,才挑了挑眉:“皇后娘娘,请恕臣妾身子重了,不能给您请安,失礼之罪。”嘴上说着失礼,目光却在孙清扬脸上一瞟,一笑之间意蕴非凡。

    朱瞻基脸沉了一沉,终究干咳了一声:“张婕妤身子还沉着,这礼便免了吧,皇后一向大度,想来也不会在意。”

    孙清扬微微一笑,神态淡定,行了个礼,径自在另一旁坐了。

    张婕妤继续坐了下去,侧头和皇上低声说话,她虽然怀着身子,容颜却没什么变化,因为这些日子养尊处优,更是美艳绝伦,一笑一颦之间动人异常,容光四射。

    她微微侧过脸去,皇帝看着她的眼光无限宠溺,就像在看着一件珍罕物,落在任何人的眼里,那样子都像皇上为她颜色所迷。

    只何嘉瑜坐在张婕妤旁边,瞅见皇上的眼风,总是瞄向皇后的那一边,心里不由冷冷一笑。

    这恃宠而骄的张婕妤,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只怕有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这宫里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她真以为怀了龙嗣,就能在宫里头横着走吗?以为过了头三个月,就能够高枕无忧地生下来吗?

    何嘉瑜转了转手里的祖母绿宝石戒指,嘴角滑过一丝冷笑。

    孙清扬正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忽听张婕妤的娇笑:“不要,皇上,臣妾这会儿就想吃碗银耳木瓜羹,那银耳滋阴美容,木瓜香甜多汁,最适宜女子吃了,臣妾的皮肤这么好,都是得益于它呢。”

    说话间,竟然把朱瞻基喂到她嘴边的一口菜推开了。

    却见朱瞻基脸上尽是宠溺之色,并无半点怒意地笑道:“一碗银耳木瓜羹而已,这还不容易,唤了人到御膳房去知会一声,让他们做了送来就是。”

    孙清扬瞅瞅自己跟前尚未动筷子的银耳木瓜羹,嘴角微不可见地笑了笑。

    果然,便听张婕妤在那儿娇嗔地说:“哪里那么麻烦,兴师动众的。叫人知道了,只怕又要说臣妾恃宠生娇了。”说着,她目光瞟向孙清扬案上,语气带了些张扬,“若皇后娘娘不介意,您跟前那碗银耳木瓜羹便割爱给臣妾如何?”

    朱瞻基面色一沉,正要发话。

    孙清扬已经轻笑,亲手递了过去,温婉地道:“正好本宫还没有用,张婕妤觉得无妨,就拿去吧。”

    张婕妤此举分明有挑衅皇后的意思,大约是想看在皇上的心里,这会儿更看重谁些,从她说要皇后割爱起,众妃嫔就都屏气看她如何应对,却见她只是柔顺贤良地退让,不禁大失所望。

    坐在孙清扬下手的袁瑷薇直接说:“皇后真是好涵养,卧榻之侧,也能容他人酣睡。”

    孙清扬淡然道:“不过是一碗银耳木瓜羹而已,本宫最近不喜甜食,张婕妤喜欢,这不正好各得其所?怎么丽妃会想那么深远?”

    袁瑷薇欠了欠身:“既然皇后不在意,臣妾也就不多说了,免得人家还嫌臣妾,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众人见皇后仍然举止从容,并未因张婕妤的行为露出半点不快之色,都有些失望,把心思就转到了宴席中的皇上那里。

    一时间,打着各种名目恭贺张婕妤,借此和皇上接近,前来敬酒的妃嫔络绎不绝。张婕妤自是打着尚在孕中的旗号,滴酒不沾,只矜持地将温水在唇边印上一印。那番做派,倒像她才是三宫六院里的主人。

    没兴致看莺莺燕燕们争宠,孙清扬正要告辞离席,却听张婕妤忽然惨叫一声,裙摆下已经流了些血出来,瞬时就把她那条月白色的襦裙染了一片鲜红,看上去甚是触目惊心。

    皇上脸色一变,连忙喝道:“快,传太医!”

    几个宫人急忙将张婕妤抬至内宫,妃嫔一片哗然,孙清扬想了想,也跟了过去,朱瞻基看了她一眼,并未阻拦。

    太医不久便急匆匆地赶来,宫人们在医女的指挥下,迅捷地给张婕妤换衣服,做止血的措施。

    隔着帘幕,太医给张婕妤探了探脉,脸色唰地变得惨白,转身向朱瞻基磕了个头:“回皇上,张婕妤娘娘身子怕是有些不好,龙嗣有滑胎的迹象。”

    虽然这是早晚会有的结果,但这会儿出现,孙清扬还是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只听朱瞻基沉声道:“不是一向说她脉象稳固,气血两旺吗?怎么会突然这样?”

    太医想了想,问,“最近,张婕妤娘娘可有吃些什么不该吃的?”

    朱瞻基淡淡地道:“她说是胃口不好,不过吃了一碗银耳木瓜羹。既然如此,你便去查查那碗银耳羹吧。”

    他瞥了孙清扬一眼:“皇后,你先出去吧。”

    孙清扬行了个礼,退回宴席,妃嫔已是议论纷纷。唯有她一人独坐高台,不喜不嗔。

    未几,朱瞻基与太医先后从丽景轩里走了出来,看到孙清扬探究的神色,朱瞻基目光与她一碰,转头却对太医冷声道:“张婕妤险些滑胎之事,你且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医磕了个头,说:“启禀皇上,那银耳木瓜羹里确实掺进了藏红花,因为在木瓜球里裹着,又是粉末,所以不易察觉,才会被张婕妤吃下去,幸好她身子康健,又救得及时,这会儿,已经无大碍。”

    众妃嫔一听,哗然声起,朱瞻基看着孙清扬冷冷地道:“刚才朕已经让他们查档,因为最近藏红花短缺,太医院里的也已经用尽,唯有皇后你这里还有些存货,对此,皇后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众人一看,朱瞻基竟然为了张婕妤质询皇后,不由露出各种神色。

    看见赵瑶影和刘维关切的目光,孙清扬笑了笑,示意她们少安毋躁。

第209章 高树易悲风(2)() 
她离座,走了下去,对着上头的朱瞻基施了一礼道:“皇上明鉴,臣妾宫里头虽有红花,但臣妾并无谋害张婕妤之心,她一个小小婕妤,臣妾还犯不着和她一般见识,况且,她身怀有孕,能为皇家开枝散叶,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岂会害她?”

    顿了顿,她道:“臣妾为六宫之首,要真想为难于她,有的是手段祸害,犯不着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使出这样的伎俩。”

    袁瑷薇听了,挑挑眉笑道:“哟——话可不能这么说,皇后做出这样的行为,确实很出人意料,但这越是让人想不到的事情,才越见手段呢,焉知皇后此举,不是欲盖弥彰?这宫里头,可是只有您那一处才有红花,这想赖别人,也赖不着啊!”

    看到朱瞻基眼底的一抹冷意,孙清扬心里一动。

    她当然不会认为朱瞻基会因为这事和她过不去,别说这事不是她做的,就是她做下了,朱瞻基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别人都道张婕妤宠冠六宫,连皇后也有所不及,只有她最清楚,在他的心底,除了自己从来就没有住进过别人。

    他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对她交付,又怎么会为一个张婕妤处罚她?此次质询,恐怕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就像他宠张婕妤一样。

    一念及此,孙清扬突然大笑起来:“丽妃说得好不荒唐,本宫的红花领来不过是为了活血通经,散湿去肿罢了。若本宫想害她张婕妤,只消轻轻一根手指,就能将她摁死,犯不着这样耍手段,落人口实。至于那红花,也并非本宫才有,之前听说贵妃的宫女脚扭伤,已经分了一些给她。”

    看着朱瞻基,她的笑声转为凄然道:“难道在皇上的心中,臣妾会是做出这种事的人吗?这三宫六院哪一个妃嫔所出,不都得奉臣妾为嫡母,尊臣妾为母后,臣妾犯得着去这么做吗?请皇上好生想想”

    朱瞻基晃了晃,抬眸看着孙清扬,眼里思绪万千,却只是紧紧抿了唇,似是在无声地斥责她。

    焦甜甜起身行礼道:“臣妾今日也在皇后娘娘的坤宁宫里,亲眼所见皇后娘娘叫人包了一包红花送给贵妃了。”说着,目光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何嘉瑜,只见何嘉瑜脸色一白,高声道:“臣妾并未加害张婕妤!”

    她这还没有动手呢?怎么就成了这样,难不成有人抢到了她前面,还意图把罪名推到她身上不成?

    朱瞻基良久没有说话,沉声道:“将御膳房里所有人下牢用刑查问,皇后与贵妃无诏不得出宫。”

    话未说完,何嘉瑜已经凄声道:“皇上!”

    朱瞻基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突然挥了挥衣袖:“摆驾回宫——”

    随着他起身匆匆离开,何嘉瑜面如死灰。

    孙清扬面容平静地走过去扶起她,低声在她耳边道:“到现在你还没发现吗?这一局,分明是针对本宫和你来的,只要得逞,就能借本宫和你之手除掉张婕妤,还可以一石三鸟将我们都拉下马去。此局一箭数雕不说,还设计得如此大胆,想一想谁能从中受益,谁就是始作俑者。”

    何嘉瑜听了惊声道:“皇后是说”

    孙清扬微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可说。

    何嘉瑜却恨声道:“臣妾先前也猜过是她那个贱人!她觊觎皇贵妃之位已久,难怪会出手蓄意陷害臣妾!”她低声道,“皇后放心,无论如何臣妾都不会让她讨得便宜去。”

    孙清扬点点头,微笑道:“既如此,便拜托贵妃了。”

    燕枝走过来,搀着她登上步辇后,眼角漾开一丝笑意:“娘娘您真是好计谋。”

    孙清扬故意当着焦甜甜的面,将红花转赠一部分给何嘉瑜,就打算了要借此惹些事端,却没料到有人比她更等不及,竟然私自做些手脚,连她也想一并算计在内。

    听到皇后被禁足,宫人们有喜有忧。

    孙清扬却无所谓,她既然能让张婕妤自以为她只是个无宠无爱的中宫之后,又何论封宫之事?她只是担心下毒手的时候,有人在这其中盘旋、周转,从而使其计谋得逞。

    像今天这一局,既能除去了张婕妤腹中胎儿,又能挑拨皇上和她,以及和贵妃的关系,显然是有人在利用这一点。

    孙清扬想到张婕妤这一冒头与宫里头的作对,就有些神思不宁,怕这其实只是开端,后面潜伏着更大的局。

    看到孙清扬漫不经心的样子,燕枝眼底却俱是兴奋。

    皇后如今虽得圣宠,但终究有色衰爱弛的时候,要不,底下的妃嫔们也不会如此按捺不住地蠢蠢欲动。皇后肯自己出手,无疑能够给那些个觊觎中宫之位的人,一个很好的震慑。

    有了这一局,只怕那些个人得重新掂量掂量,究竟谁才是中宫之主。

    很快,张婕妤险些滑胎一事就有了眉目。

    御膳房做银耳木瓜羹的宫女供认说是贵妃娘娘指使,因为张婕妤爱吃银耳木瓜羹,那碗送到宴上,即使不是上到她跟前,也难保她不会讨了去。

    万一要是别人吃了,也不打紧,藏红花对于其他人而言,能够活血通络,有益无害。

    那宫女哀泣招认,贵妃因为先前张婕妤撺掇皇上之事,失了体面,所以便下手想要借宴席之上妃嫔众多,不易察觉来谋害张婕妤,还特意交代上菜的人,放在皇后的跟前,意图将皇后也陷害进去。

    她说贵妃用祖母绿的一只玉镯和黄金百两收买她,随后,在那宫女房中查出了黄金百两和一只祖母绿玉镯,那玉镯正是贵妃册封之时所得,当时皇上赏了她一套,另有祖母绿头面、耳坠、戒指。

    事关重大,那宫女被秘密处死以维持后宫体面。慎刑司管事当夜就进宫面奏皇帝,并同时呈了一份记录报给皇后。

    孙清扬挑了灯盏,慢慢看那一页墨字,忽然有人禀报,说是贵妃来了。

    灯光如豆,孙清扬攥紧了那一页小字,笑得有些许倦意。

    何嘉瑜此来,是想求自己还是想解释她也是遭人陷害,与此事无关?

    见何嘉瑜快步走了进来,她一挥手止住宫人们端茶递水的动作:“你们先下去吧,只留燕枝在跟前就行。”

    何嘉瑜也只带着晚萝进来,其余的宫人,都留在了门外。

    霜枝素来伶俐,见此连忙道:“奴婢们告退。”领了其他宫人出去,并顺手带上房门。

    燕枝和晚萝知道她们要谈事,也站到外间避嫌,只等招呼了才进去侍候。

    请安落座之后,何嘉瑜嘴唇微微动了动:“皇后是否已经晓得审问的结果了?”

    孙清扬眼里晶光一闪,微笑道:“是,本宫正在看。”她扬了扬手中的那页记录,顿了顿,不减笑意,“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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