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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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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清扬知趣地说:“我先等着,让孙姐姐和沐妹妹先洗。”
孙柔月和沐灵珂都推辞,她们两个的衣服不过沾了一些,不像孙清扬湿淋淋的一身,用不着沐浴,洗漱更衣即可。
推辞再三,决定孙清扬沐浴,她们两个洗漱。
推辞不过,孙清扬进了备好香汤的房间,除开杜若和客舍里专门服侍沐浴的两个丫鬟,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解开衣衫,孙清扬踩着小凳就跳到了巨大木桶里的温热水中,反正她还是个小姑娘,也不怕几个丫鬟看。
热水氤氲袅绕,香汤里加了兰草和萝藦、金银花、菊花,馥郁芬芳,被热气一薰,暖暖的叫人想睡。
平日在碧云阁,也没这么舒服的香汤,想来,这是因为有宫里的娘娘们过来,所以特意提前预备下的。
杜若站在桶边问她:“小姐,水温合适不?还需要再加些热水吗?”
“很好。”孙清扬闭着眼点点头,“我泡一会儿,要是孙姐姐她们更衣完了,让她们先回去用午膳,不用等我了。”
“好,那我去说一声,小姐可别睡着了。”看着孙清扬一脸惬意的样子,杜若好笑地答应了。小姐真是个孩子,平日再怎么端正持重,遇到喜欢的事情,还是不忘享受。
出门前,杜若还不忘向留守的两个丫鬟交代道:“你们看着点,适时加热水,别让小姐凉着了。”
那两个丫鬟看了杜若一眼,其中一个笑着说:“姐姐放心,这些事都是我们做惯的,断不会让水凉着热着。”
杜若放心地离开了。
天气热,水凉得也慢,泡着泡着,孙清扬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连屋子里的两个丫鬟什么时候悄悄离开的都没有察觉。
突然就听窗户外面传来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孙清扬努力睁开眼,仔细分辨,确实是男人的声音,已经进了院子,听脚步声,是往自己所在的房间来的。
这客舍不是专给女客用的吗?怎么会有男人进来?
孙清扬脑袋里“轰”的一声,她迅速从桶中爬起来,今儿个这事不管是被人算计,还是阴差阳错,纵然自己只是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但若是叫一群男人瞧见,哪怕是在木桶里,有水掩着,名声也必定会受损。
别说不能再待在太子府,就是回去,父母都会因自己名声受损抬不起头来。
第32章 争风胭脂褪(2)()
她想回家,但绝对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如果这样离开,一辈子都会被毁,女戒女训上都说了,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
如果真被那几个男人进来看见自己的样子,恐怕只有一死了。
她想大叫,或者叫人,却瞬间惊觉那样只会令事情更糟,说不定外面的那几个人听见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本未必进来的,却闯了进来。
她从水中出来,却发现脏衣服已经被收走,只有一张连身体都遮不住的布巾,是用来擦拭身子的。
孙清扬一咬牙,爬上椅子扯下一幅缎子的帐幔,将全身上下裹严实了,又用布巾遮住脸,拿了高架上洗脸洗手用的铜盆,又抓过水瓢舀上满满一瓢水,站在门后。
那几个男人赫然已经走到门前,有一个人伸手推门。
说时迟那时快,一瓢热水迎面浇下,“哗啦——”
紧接着一个铜盆砸了出来,“咣咣当当——”
“啊——”被浇了水,外面的人狼狈后退,铜盆朝后面的几个人砸过去,那几个人猝不及防,也往后退,因为有台阶,一脚踏空,几个人都摔成了滚地葫芦。
孙清扬在里面把门拉上,只觉得一身冷汗。
外头那几个人感到莫名其妙,一边互相拉扯起身,一边问:“怎么回事?”
这才发现最先前的那个人竟然衣服都湿了,衣上还有些兰草、菊花沫。
那人也一片懵懂地说:“不知道,我才拉开门,就被迎头浇了一瓢热水。”又吐舌庆幸,“幸好不是滚水。”
有醒悟快的立马说:“别是有女客在里面吧,看这水,好像是香汤。”
几个人一看先前那人身上的香草碎屑,心下了然,只怕里面就是有女客。
因那瓢热水生起的恼怒熄了大半,也暗自庆幸,这要是真进去,坏了里面女客的名声,自己几个脱不了干系,连父兄都要受牵累。
有一个人就抱怨说:“不是说这院里有上好的字画让我们看吗?怎么成了女客沐浴的地方?”
还有一个人一边扯着他们走,一边说:“快走,快走,此处不是久留之地。”
被浇了水的那人还在嘟囔:“我这衣服湿了怎么办?”
“行了,你一个大男人,衣服湿点有什么,这都正午了,天热着呢,一会儿就干了。”
“把那些花草沫子抖干净,别叫人看出端倪来,若是有人问,就说不小心落水里了。”
听见那几个人离开的声音,孙清扬手中的水瓢落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杜若喜滋滋的声音:“小姐,福枝把衣服给您拿来了哎,这铜盆怎么在院里。”
和福枝两个进门,却看见她家小姐围着帐幔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呆。
“小姐,怎么回事?你怎么起来了,这里面服侍的丫鬟呢?”
孙清扬情知这事说不清,说出来还会吓着杜若和福枝,就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想是我睡着了,她们怕水凉,添热水去了吧。我泡着泡着,冷醒了,又找不到衣服穿,所以就扯了帐幔围在身上。”
杜若不疑,抱怨道:“她们做事也太不经心了,这幸亏是咱们自己人,要是外客,这样怠慢,还不得被人笑话。”
忙和福枝两个侍候孙清扬换上衣服。
直到她们出门,才看见那两个丫鬟抬着一小桶水进了院子。
看到穿戴整齐的孙清扬,愕然道:“小姐怎么不多泡会儿?”
另一个也赔着笑问:“奴婢两个见水有些凉了,表小姐又睡得沉,怕您冷着,就去抬了桶热水来,想着给您加点水呢。”
孙清扬看她俩的神情,看不出她们出去是凑巧还是故意,淡淡地笑了笑:“正好她们拿了衣服回来,我也有些凉,就换了衣服。这桶水用不上了。”
杜若不高兴地说她们:“这幸好是遇到小姐,要是别人,就你们这擅自离开,留下小姐一个人,还不得一顿打,以后做事经心些。”
那两个丫鬟解释道:“这水桶沉,一个人拿不动,所以奴婢两个就”
杜若冷然道:“这院里当值的又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一个人出去,再找个人抬了来就是,幸好我们来得快,这要是冷着小姐,生出病来,看你们有几条命赔?一会儿我会回禀了这院里的管事嬷嬷,连个规矩都没有,下次要是别人遇上了,还不定会怎么笑话咱们府里。”
之前孙清扬已经交代过,不许说她受凉起身,扯下帷幔裹身的事情,杜若和福枝也将帷幔挂了回去,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曾经扯下来过。
那两个丫鬟连连赔罪求饶,又是磕头又是作揖地说:“奴婢下次不敢了,求表小姐饶了我们这回。”
虽然她们的神情不像是作伪,但孙清扬如何能相信天下有这般凑巧的事情,正好她们两个去抬水,那几个男人就被误指了到这院里来?要是当时自己没有让杜若出去,只怕她们还有后手。
还有那香汤,这会儿想来,也有蹊跷,自己怎么就差点睡着?要是再多泡一会儿,说不定就会睡沉在桶里,溺死也有可能。然后那几个男人进来,看见——这两个丫鬟再跑进来惊呼。只怕听说的人都会认为自己是因为觉得羞辱,不敢从桶里出来,溺死的。
见孙清扬没有吭气,杜若情知小姐心里生气,并不愿饶过这两个丫鬟。
当下杜若冷笑了一声:“做错了事,自是要受罚的,今儿个幸好我们来得及时,没有凉着小姐,不然,恐怕就不是回禀管事嬷嬷责罚你们两个了。”
说完,和福枝两个陪着孙清扬拂袖而去。
回到西次间,宴席已经接近尾声,璇玑给孙清扬添了一碗饭,夹了些她喜欢吃的菜。
落座前,孙清扬已经仔细地将在座众人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
看不出任何端倪,就连璇玑是不是故意被人叫走的,也看不出来。
沐灵珂还抱歉地和她说:“你使丫鬟叫我们别等着,我就先回来吃了饭,没等你。”
何嘉瑜和明惠郡主不知说到什么,两人高兴得笑成一团。清惠郡主在慢条斯理地喝汤,袁氏姐妹在小几旁吃水果
应该不是这里面的人,她们之间的矛盾,不过是些女孩子们争强好胜的过节,不至于到了要坏自己名声,谋害性命的地步。
那会是谁呢?
偏生这事还不能说,不能质问,没有人证,说出来只怕没事都变有事了,那几个男人也是如此想吧,所以才会说别让人看见,有人问只当是误落了水之类的,互相打掩护。
事后还是要悄悄给太子妃说说,这府里明显有内外勾连,不除掉内贼,早晚还得出事。
孙清扬边吃饭边想。
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饭,孙清扬将甜汤里软糯的玉米粒,咀嚼了又咀嚼,半天才咽下,连吃完饭的人已经陆续离席都没发现。
“孙姐姐、孙姐姐。”沐灵珂伸手在她眼皮底下晃了晃,“怎么了,喊你几声都没听见?”
回过神,孙清扬解释道:“噢,我以为你叫那位孙姐姐呢。”
沐灵珂转了转眼睛:“那我以后叫你清扬姐姐,就不会再搞错了,你就像姐姐一样叫我阿珂呗。柔惠姐姐已经和袁姐姐她们赏花去了,清扬姐姐吃好了,也陪我看看去嘛。”
孙清扬抬眼看了看:“她们都走了?你怎么没和她们一起去?”
沐灵珂不高兴地说:“她们都嫌我小,不肯带我一起玩。清扬姐姐,你是不是也嫌我小?”
“怎么会?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谢谢阿珂你一直等我。走,咱们也去赏花,这会儿,应该可以看牡丹了。”
面对比自己小的沐灵珂,孙清扬像大人一样,牵手领着她。
看到孙清扬拉起自己的手,沐灵珂笑着仰起小脸:“清扬姐姐,还是你好。”看了看周围只有几个丫鬟,沐灵珂压低声音说,“姐姐,你别怕明惠郡主为难你,很快就有她哭的了。”
“为什么?”听到沐灵珂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孙清扬奇怪地反问道。
沐灵珂看了看四周,孙清扬摆了摆手,璇玑她们站得更远了。
沐灵珂也让她身边的丫鬟们站开些,交代道:“我要和清扬姐姐说话,你们不许偷听。”
丫鬟们只当她们小女孩说悄悄话,都没放在心上,笑着往后退开,站远了一些。
沐灵珂接下来的话,令孙清扬听得大吃一惊,“她的母妃,嗯,就是赵王爷的王妃徐氏,要被休了。”
“什么,你从哪儿听来的?”
沐灵珂得意地扬了扬小脑袋说:“我偷偷听来的,说因为她多年无子,不适合当王妃,还说要将大姐嫁给赵王呢。等大姐嫁过去,明惠郡主就得叫我小姨了。”
孙清扬被这秘密吓了一跳,忙掩了沐灵珂的嘴:“阿珂,不管你从哪儿听来的,这秘密都要烂在肚子里,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事儿没有一点风声,可见兹事体大,要是被人听见,传到皇上那儿,不光你,就是你的父母、哥哥、姐姐,全家人都会被治罪的,可千万再别说出去了。就是我,今儿个什么都没听见,你也没说过。”
沐灵珂原也知道这事不能乱说,要不也不会遣开丫鬟们,但听孙清扬说得这么严重,吓得小脸煞白,连连点头道:“我听姐姐的,跟谁也不会说,这事儿就你知道,我连母亲都没来得及说呢。”
孙清扬一听,更头疼了,这要是走漏一点儿风声,自己就脱不了干系,忙叮嘱道:“谁都不能说,以后听见别人说秘密,要记得躲远些,万不可生出好奇心,这样的事情,传开了会被杀头的。”
沐灵珂伸出小指,对孙清扬说:“那我们勾手,保证谁都不会说出去。”
孙清扬也伸出小指,郑重地和她勾了勾:“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谁要说出去,谁就变小狗。”
拉完钩,沐灵珂松了一口气:“清扬姐姐,咱们也赏花去吧。”
到了园子里,看见先前挡着牡丹的围幛都取掉了,几十个品种数百盆千余朵的牡丹争奇斗艳,花瓣柔嫩重叠,姿容翻丽丰硕。
牡丹中,有色如鹅雏淡黄,花开一尺三四寸的玉楼子高标逸韵;有叶子如同金粉晕缕,黄花心紫蕊的缕金黄闲淡高秀;粉白花的醉西施者,花瓣中间有道红晕,像女子喝醉了酒绯红的脸;色彩光丽,灿然如霞的叫彩霞;粉红花朵,中间抽着碧心,如同两只蝉相抱的是瑞露蝉
最中间有盆白牡丹,姿格瑰异,叶子细长如拍板,其色白如玉,比孙清扬前些日看过的双色牡丹还要出彩。
“清扬姐姐,这牡丹真好看,难怪刘禹锡说它‘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沐灵珂乘机背了一句自己前儿个才看过的诗,得意扬扬地看着孙清扬,等她夸奖自己,却看见孙清扬神色怔怔,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推了推她:“清扬姐姐,你想什么呢?”
孙清扬回过神来:“噢,没什么,我在看那边的牡丹花。”她随手指了指。
那盆牡丹是淡黄色的花心,花和叶子都圆圆正正的,向上托着如同圆盘,非常喜庆可爱。
扭了扭沐灵珂的脸,孙清扬笑着说:“看,那牡丹花的名字叫黄气球,可爱的样子和阿珂有些像噢。”
沐灵珂看看那黄气球花叶肥厚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的小胖手、小胖腿说:“哼,清扬姐姐你好坏,变着法儿说人家胖。”于是嘟起嘴,拧过身子,不肯理孙清扬了。
“小孩子就要胖些才好看呀,你看那年画上的金童玉女,都是你这个样子的。”听孙清扬将自己比作年画娃娃,沐灵珂心里高兴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真的吗?胖些才好看吗?她们都说瘦了才好,我都不敢多吃饭,刚才都没吃饱。”
“别听她们的,我母亲说了,像咱们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要多多地吃,等一抽条,个子起来自然就瘦下去啦。就像阿珂这样的,长大了肯定是美人。”孙清扬拣平日里别人夸自己的话,说给沐灵珂听。
“那——清扬姐姐,你陪我再去拿些点心吃吧,听你这样一说,我的肚子又有些饿了。”
孙清扬身后跟着的璇玑上前一步,笑着说:“不用小姐们来回跑啦,叫个丫鬟回去包些点心来就是。”
沐灵珂对她身边的一个丫鬟说:“你到花厅里,拣我爱吃的拿几样来,若是有人问,就说是我让你拿给清扬姐姐吃的。”
那丫鬟应了一声,往花厅去了。
孙清扬轻轻拍了沐灵珂一下说:“你这个促狭鬼,为何要打着我的旗号?”
沐灵珂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清扬姐姐你刚才回来得晚,没吃饱嘛,所以我让丫鬟帮着拿些点心。”然后又忍着笑小声说,“这样别人就不会说我吃得多了嘛。”
两个人说笑着,没多久,沐灵珂的丫鬟就抱着个黄杨木食盒回来了。
“看不出你今天还怪机灵的,知道用食盒盛着。”
听了沐灵珂的夸奖,那丫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正好袁小姐也在,是她提醒奴婢用食盒盛着,免得弄脏了。”
打开食盒一看,有蟹壳黄、红豆酥、糖蒸酥酪、如意糕等七八样点心,每样点心一两块。
“哎,当你家小姐是猪啊,拿这么多。”沐灵珂边抱怨,边拈起了一块葡萄奶冻糕,“这葡萄是你们府中自个儿园子里的吧?平日在家里,她们都是用葡萄干做的,你家这个用的是新鲜的葡萄,看着都更好吃些。”
她还没来得及放在嘴里,劈手就被孙清扬抢了过去:“既然说是拿给我吃的,当然应该我先吃啊。”
沐灵珂一边反手来抢,一边说:“好姐姐,这种只有一块,你先让我吃呗。”
孙清扬跳起来说:“不给不给,谁让你打着我的旗号,自是该我先吃。”
“你是主我是客,哪有主人抢客人东西吃的?快还给我。”
孙清扬存心逗沐灵珂说:“嘻嘻,既然是你的丫鬟拿的,这东西就是你的,我才是客呢,该我吃。”
两个人你追我抢,上上下下地夺,笑声传出很远。
接下来的日子,孙清扬过得安适而惬意,香汤一事,虽然并没查出客舍中的那两个丫鬟是哪儿来的,给几个男人指错路的也不知是谁,最终没有查出究竟。但太子妃借机铲除了汉王安插在府内的一些内应,府里很是安静消停了些日子,并没有再生出什么波折。
除了王良媛不小心失足跌倒,肚里已经八个多月的胎儿早产,生下来就断了气,而郭良媛却诊出了身孕外,东宫上上下下都是平静无波。
第33章 难消美人恩(1)()
因七月淇国公丘福率十万大军征讨鞑靼,估计不足,加上指挥不当,十万人马在胪朐河(即克鲁伦河)全军覆没。永乐帝大怒,御驾亲征,皇长孙朱瞻基随同一道北征蒙古,权贤妃随侍。
平日里和朱瞻基时常相见,这会儿少了个玩伴,孙清扬还有些不适应,好在汉王世子朱瞻壑时不时会过府来同她谈花论草,又有赵瑶影、秦雪怡在一起学文论艺,隔天能到端木堂陪咸宁公主习礼仪研四艺,日子充实,时间飞逝。
在孙清扬觉得惬意之时,皇长孙朱瞻基却十分烦恼。
漠北苦寒,缺衣少食,即使贵为皇长孙,朱瞻基也不能躲在营帐里一味让人照顾和看护,从前刀剑无眼,却只是练习场上的比试,而今在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战场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明天是不是还能活着。虽然有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以及二十八星宿的暗卫保护,但那是千万人的战场,有的时候,影卫甚至会被惊马、敌军冲散,唯一紧紧跟随的,是他手中的利剑和两只狗——赛虎和赛狼。
这两只狗,由朱瞻基自幼养大,和他十分亲昵。
而这次被敌军将他和侍卫冲散,是在蒙古大军的腹地,朱瞻基连到农户家里找寻食物都不敢,只能打猎采野菜,好在他文武双全,每天也能打到不少猎物。
已经和大军失散三天了,朱瞻基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回去,待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一天比一天危险。
有时,他甚至能够看到蒙古人的身影和自己前后交错而过,然而没有地图也没有人能够告诉他,哪条路能通往他的营帐。他唯有用自己的双脚丈量,通过草叶被压塌的痕迹,灌木丛中干了的战马粪便,被埋在泥下的火堆余灰判断回去的方向,判断刚走的那拨人,是蒙古军人还是大明朝的士兵。
刚捧了一口山泉喝进嘴里,就听见赛虎和赛狼“汪汪狂”叫,如同箭一般朝山涧深处追去。
等朱瞻基追上时,只见两条狗正在山涧边围攻一只马鹿。
要是杀了这马鹿,人和狗就都能补充一下体力了。
朱瞻基弯弓搭箭,对准马鹿的头部准备开弓,就在这时,他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怒吼,转身看去,只见一只蹲在悬崖上的吊睛猛虎纵身起跳,从背后向他扑来。
朱瞻基一个纵翻,身体险险滑开三尺。
一扑未中的猛虎转身又向他扑过来,以必得的气势和张扬的姿态,视朱瞻基为腹中美餐。
就在猛虎准备起跳再次扑向朱瞻基之时,赛虎和赛狼狂叫着朝猛虎奔来,赛虎奋勇当先咬住了猛虎的尾巴,赛狼奋不顾身地在虎头处狂叫。
吊睛猛虎受此挑衅,转头开始对付赛虎和赛狼。
朱瞻基的这两条狗体形巨大,比猛虎略小三分之一,而且十分灵活,当猛虎去咬前面那只狗时,后面的就会咬住它的尾巴;当猛虎掉头去咬后面的那只时,前面的又会去扯它的肚皮,就这样,两条机警灵活的猎犬前后呼应,令那猛虎瞻前不能顾后。
然而,老虎毕竟是老虎,几个回合之后,被激怒的吊睛猛虎一扫,后面的赛虎被扫出去几丈远,再三挣扎也无力站起。
前面的赛狼见势不好,立即向前疯跑,试图引开猛虎,却被穷追不舍的猛虎咬断了后腿。
而那猛虎,因为朱瞻基方才将对准马鹿的箭射向了它,虽然只是受了些小伤,却也引得它愤怒不已,转身一步步冲着朱瞻基奔过来。
“咻——”破空之声响起,一阵凉风刮过耳际,一支箭从朱瞻基的背后直直射进向他扑来的猛虎,那猛虎的眼睛中了一箭,鲜血流下来瞬间糊住了脸,看不清,又痛又惊,猛虎的扑势更猛。
“咻——”破空之声再次响起,又一支箭射中了猛虎的另一只眼睛,血流如注,双目失明的猛虎痛得在地上打滚,朱瞻基翻起身,一剑穿心,结果了那猛虎的性命。
再看那救他性命的人,竟是一个身着锦裙筒靴蒙古族装扮的美丽少女。
“你这个汉人,怎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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