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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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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锦绣天地,格外有种浓烈哀艳,回光返照的美丽。

    胡善祥放下盖头,泪水顺着她的睫毛滚落下来,将红色的罗衣晕染开去,像一朵朵红色的丹桂花开在胸襟。

    吉时一到升舆启驾。大队人马和新娘子丰厚的嫁妆箱笼经前门,沿御道,过大明门,入承天门、端门,到午门,城楼上钟鼓齐鸣,再从午门正中门洞进入皇宫大内,经太和门,到乾清门。皇太孙妃仪仗入乾清门后,有太监、宫女列队夹道欢迎。

    乘轿从五门——大明门、承天门、端门、午门、太和门的中门抬进皇宫大婚,是只有皇后、将来会成为皇后的太子妃、太孙妃才能享有的尊崇。

    在丹墀下,迎亲使者还节复命。鼓乐声中,礼部官员将皇太孙妃的金册、金宝,交给专门负责的女官陈列于乾清宫后面的交泰殿。

    胡善祥坐的礼舆,由诰命夫人、女官、宫女们引着、扶着,一路护送着,送到东宫去拜天地,行大礼。

    朱瞻基沉默地看着红绸另一头的胡善祥,细长的脖颈,被重重曼曼的罗衣掩着,有种弱不胜衣的感觉、只是那红彤彤的喜服令他觉得不快,就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清扬穿不成大红的嫁衣。

    虽然明知道这不是胡善祥的错,但他的心里还是一阵刺痛,连自己的脚步停下来都没发觉。

    红绸另一端的胡善祥也止步不前,安静地等着他抬脚。

    仿佛不过须臾,又好像过了许久,朱瞻基的声音如同从天边传了过来:“慢一点儿抬脚,这台阶上滑。”

    只是这样的一句,胡善祥觉得胸腔那口快要断掉的气续了上来,她又可以呼吸了。

    酉时,皇太孙朱瞻基和皇太孙妃胡善祥相向而坐,点合卺长寿灯。内务府女官等恭进合卺宴。

    合卺宴席上,摆着猪肉、羊肉、金银酒、金银膳、肉丝等,喝交杯酒,吃子孙饽饽(饺子)、长寿面。宴毕,撤宴桌,合卺宴礼成。

    挂着多子多福百子幔的龙凤喜床上,中间搁着装珠宝、金银、米谷等象征富贵满堂、粮食满仓的宝瓶,胡善祥端坐在正中的床沿上。

    待客敬酒回来后,朱瞻基轻轻挑去了红盖头,这才和她真正见面。

    一时竟都默默无语,半晌,朱瞻基说:“我叫丫鬟们来服侍你更衣吧,这凤冠霞帔看上去好看,却重得要命。”

    胡善祥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为自己着想,有些惊讶。

    朱瞻基已经叫了她的贴身丫鬟芷荷与若莲进来,自己避到了东次间里。

第53章 红烛昏罗帐(2)() 
想起前两日,孙清扬同他说,要好好待胡善祥,出嫁的这一天,对于每个女人而言,都是不同凡响的一天,请他不要在这一天里,给胡善祥留下任何痛苦的回忆。

    想起孙清扬仰着小脸,那般平静地劝诫他,仿佛要嫁与他的不是抢了她位置的女子,而是与她自幼相伴的姐妹,那样掏心挖肝地叮咛。

    她怎么能够做到如此平静,不怨、不妒,心甘情愿地祝福自己,为另一个女子着想?

    朱瞻基不明白。

    他自诩从小就善识人心,能够通过人的言行举止,看到那深处潜伏的情感,寻丝剥茧,体察入微。

    然而,他看不透孙清扬。

    清扬洒脱、明朗,善解人意,就算命运波折,境况恶劣,她也从来不说灰心丧气的话,朱瞻基和她的每次相处都极为愉快。但是,有哪一个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像她这样出人意料?

    她甚至不是故作大方,不是表面平静内心不甘不愿,在朱瞻基大婚前要和她倾诉衷肠之时,就那么坦然地劝诫他,要对另一个女子好,不要让新娘留下遗憾。

    看到胡善祥眼中那惊喜感动的神情,朱瞻基忽然明白了。

    清扬是因为她自己必将抱憾,所以才请他不要辜负另一个女子待嫁的心,不要将这份遗憾又多一个人承受,不要本该是两个人的悲剧,又牺牲了第三个人的幸福。

    清扬,因为觉得善祥无辜,所以不希望自己把憎恨强加给她,让另一个女子因为这件事情也痛苦。

    清扬,你真是太善良了!

    我一定会将属于你的,全部拿回来给你,你相信我,你等着我。朱瞻基在心里默默发誓。

    因为这个女子今日所拥有的一切,有一天都将失去,朱瞻基决定如孙清扬所言,善待她、尊重她。然而,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这些,他实在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做到。

    尽管他深知,如果今晚他不和胡善祥合卺,明儿个一早没有落红的元帕承上,不光胡善祥会成为弃妇,被人议论纷纷,他,甚至他想护着的孙清扬都会被言官的唾沫淹死。

    虽然明知这一点,但他的心里挂念着孙清扬,始终迈不过这个坎。

    如果没有之前孙清扬劝他善待皇太孙妃,给她一个女子应得的尊重和体面;如果没有刚才胡善祥惊喜中带着娇羞的眼神,令他惊觉那双眼睛里有多少憧憬和期待;如果没有那八个教引宫女。

    朱瞻基真不知道,自己将怎样度过这一夜!

    他换了件家常穿的宝蓝色长袍,从东次间出去,又由丫鬟们侍候着到净房洗浴后方才出来。

    等他出来,芷荷同若莲两个已经给胡善祥梳洗完毕,她松松挽着个发髻,因为才去过净房洗浴,红罗轻衣有些微湿。刚巧她正抬手轻掩着口打了个哈欠,锦缎广袖蜿蜒垂下,露出一段雪白晶莹的肘腕,白日里炯炯的眼神有些惺忪,受了热气潮气的嘴唇饱满红润,像一颗樱桃似的甜美。

    看到朱瞻基出来,两个丫鬟连忙曲身行礼,坐在桌前的胡善祥也欠身行了个礼,将已经盛好的一碗鸡汤放到朱瞻基面前,柔声招呼道:“怕殿下刚才没吃好,母妃叫人备了些吃食送过来,您先喝碗鸡汤吧?”

    喝了碗鸡汤,又拣着喜欢的菜吃完小半碗米饭,朱瞻基搁下碗,有丫鬟迅速进来收拾了残席出去。

    跟着又进来了一堆人,其中两个是喜娘,上前屈膝行礼道:“皇太孙殿下,该行结发礼了。”

    朱瞻基呆了呆,看了看坐在桌前低头不语的胡善祥,有些不情愿地说:“那就行礼吧。”

    两个喜娘上前告罪之后,小心地用剪刀从朱瞻基和胡善祥的头上各剪了一小缕头发下来,把它们绾在一起,捧着塞到了石榴红绣着百子千孙的枕头底下。

    和喜娘一道进来的女官见成了礼,忙悄悄地示意着屋里的丫头婆子,轻手轻脚地都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大红的喜烛照得满室生辉,屏风旁金兽小香炉吐露的沉檀,蓬蓬勃勃,向半空里卷着云头,烟后的胡善祥半身被笼罩得若隐若现,只觉得乌发如云,肤白如脂。朱瞻基无声地咽了口水,用力掀开了红罗喜帐,将胡善祥推倒在床上。

    胡善祥顺势侧身而卧,紧紧闭着眼,心里紧张得要死,却半天不见下一步的动静,不由得一惊,转身平卧惊愕地看着朱瞻基。

    朱瞻基的外袍已经解开,半敞着坚实的胸膛立在床前,烛光被他的后背挡着,看不清神情,只额前散落的黑发还滴着水珠。

    胡善祥深呼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对上朱瞻基的眼睛,手里摸到一根汗巾,温柔地说:“殿下坐下吧,我给您把那头上的水擦干了。”

    朱瞻基沉默地坐在床前,起伏不定的胸显示出他正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胡善祥轻柔地用汗巾包住他的头发,慢慢擦拭。

    处子的芬芳传到朱瞻基的鼻息,他发出一声低吼,再次将胡善祥推倒。

    朱瞻基并不是未近过女色的童男子,最初的启蒙,是从皇宫里供奉的欢喜佛开始,欢喜佛为男女合一佛像,成互相搂抱状,佛身上设有机关,控制交合。在大婚之前,永乐帝又指了八名年龄稍长、品貌端正的教引宫女,以身教导他房帏之事。

    那八名宫女,以后将成为他宫中的司仪、司门、司寝、司帐,每月拿月银,不需要再像其他普通宫女那样从事劳役。

    应该说,他对今夜是有了充分准备的,步步都该从容不迫,不应出现慌乱,饥渴。

    但偏偏,他急不可耐,像是初经人事的少男,胡善祥那长而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浅浅阴影,都令他觉得想对那下面的深潭一探究竟。

    他觉得不对,勉强在床边站着控制自己的欲念。偏胡善祥要为他擦拭头上的水珠,他找不出拒绝的理由,生理上也不愿意拒绝,而近距离的接触,终于引爆了他的渴望。

    胡善祥手里的汗巾还没放下,一只滚烫的手就大力地握住了她的肩头,朱瞻基的身体离她越来越近,嘴里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脖颈上,气息越发急促。

    他压了下去,胡善祥觉得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的胸口,她全身变得僵硬,紧张得心一下子跳得飞快,下意识地伸手把朱瞻基往后推去,反被朱瞻基抓住了手,握着放到了唇边,她惊惶地睁大了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朱瞻基。

    朱瞻基像是酒劲上头,映着大红的喜帐,整张脸和那双墨玉般的眼睛都如同红琉璃似的,看到他瞳仁里那个小小的自己,胡善祥怔了怔,一种想流泪的感觉涌上鼻端。她躺在枕上撑起身,一只手轻轻摸着朱瞻基的脸颊,低声问道:“殿下,您可是我的良人?结发为夫妻,恩爱不相疑?”

    朱瞻基的身体滞了滞,没有说话,只沉默不语地看着她,呼吸间的热气消减,倒像有块冰凝在他的眉宇之间。

    胡善祥微微蹙眉,闭上眼睛,等了许久才听到朱瞻基低声道:“你我今日结为夫妇,又何必说这些有用没用的话。”一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胡善祥惊慌地睁开眼,眼睛里泛起了水色,她不知道那波光流转就像一汪清泉在诱惑着燥热的人毫不犹豫地往下跳,只有跳下去,跳下去,才不会被热死,才能够被那凉爽甜美包围。

    朱瞻基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将胡善祥重重拥入怀里,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熟稔地解着她衣服上的带子,轻轻往下褪她的小衣。

    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胡善祥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她想推开,两只手却被紧紧地扣在头顶,动弹不得,只痛得忍不住呻吟起来。

    云雨罢,胡善祥连羞带怯地睁开眼,借着烛光,看着红罗帐中朱瞻基英俊的面孔,有些怔怔。

    却听到朱瞻基喃喃道:“清扬——”

    这样的时刻,他惦记的仍然是另一个人,听到那一句,那个名字,胡善祥满怀苦涩地闭了闭眼,侧身将朱瞻基推了下去。

    没有动静,也没有回应,身边的人已经睡沉了过去。胡善祥半侧着身,手滑过朱瞻基英挺的眉眼,呆怔半晌,才轻轻地出了一口气。

    渐渐地,身边人的呼吸变得均匀平静,胡善祥拉过被子给朱瞻基盖上,又胡乱地将自己的衣服穿上,放下帐幔,方才叫了丫鬟和燕喜婆子进来侍候沐浴。

    她没有发现,几乎随着帐幔落下,看似已经睡着的朱瞻基睁开了眼睛,沉默地看着帐顶,良久,才从床头抓起件长衫披在身上,下了床。

    他伸手拉出床上铺着的已经染满鲜红的白绫,看了片刻,放进喜娘一直举着的紫檀木匣里,刚才跟燕喜婆子一道进来的两个喜娘合上匣子,屈膝行礼后退了出去。

    朱瞻基也进了净房。

    净房里,七八个小丫鬟已经在低头垂手侍立着,大大的木桶里放满了温水,重重叠叠的帷幔另一端,传来细细碎碎的水流声。

    朱瞻基踩着小凳子,缓缓地将身子泡到木桶里,水完全淹没了身子,一个小丫鬟过来,小心地给他绾起头发,朱瞻基闭上了眼睛。

    此刻,欲火泄尽之后,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那碗汤里,是下了春药的,看情形,应该是母妃所做,他这位新纳的皇太孙妃或许并不知情,但从她的话里,显然是知道自己和清扬的事情。

    母妃竟然防自己到了这样的程度,她是害怕自己今夜不和胡善祥圆房,皇爷爷那边无法交代吗?

    又抑或是害怕自己色令智昏,分不清轻重。

    母妃还是太妇人之心了,自己既然肯娶,自然不会做那样让人诟病的事情。

    这一关难迈,却在与教引宫女以身教他房帏中事时,已经迈过去了。

    胡善祥无奈,自己何尝不是?只希望这一次,能够令她怀孕,在宫里,没有子嗣的女人,即使贵为皇太孙妃,也会有很悲惨的命运。

    但这一个,最好不要是儿子,不然,自己将来如何为清扬夺回本属于她的东西?

    罢了,还是不能留,等以后再说吧,不能让任何一个妃嫔,比清扬先怀孕生子。

    过后,还是要交代下燕喜婆子。

    帷幔那一边“哗哗啦啦”的水响渐渐静了下去,朱瞻基睁开眼睛,起身出了浴桶,由着小丫鬟拿帕子给他擦干身子,换了身白绫长袍,松松地系了带子走出净房。

    胡善祥还没出来,龙凤喜床上,原来的被褥枕头全部换了一套,红彤彤金灿灿的龙凤呈祥,榴结百子整洁齐整,像是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朱瞻基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胡善祥穿着红绫的罗衣,披散着长发从净房出来,芷荷、若莲带着一众小丫鬟,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静静躺下,一夜无话。

    两个喜娘捧着装有白绫的紫檀木匣子,出了朱瞻基所居的昭和殿院门,就往昭阳殿急步走去。太子妃一早就交代她俩,只要拿到这白绫,不拘什么时辰立即要送过去。

    两个喜娘来到昭阳殿所在的院门口,只见院门虚掩着,不等她们敲,里面的婆子就立即拉开了门,笑着让她俩进了院子。

    捧着匣子,两个喜娘一路急奔,跑进了昭阳殿的堂屋,堂屋灯火通明着,门口侍立的小丫鬟远远地看见她俩就掀起了门帘。

    堂屋的东厢房里,太子妃正坐立不安,见两个喜娘进来,脸上均带着喜气,这才轻轻舒了口气,喜笑颜开地接过了匣子。

    一旁歪在榻上看书的太子朱高炽抬眼瞅了瞅:“我就说不会有什么事,看把你紧张的。瞻儿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都已经娶进了门,他还犯那浑做什么。”说完,身子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往身后的软枕上靠去,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继续看起手中的书来。

    太子妃小心地打开匣子看了看里面的白绫,高兴地合上匣子,转头看着太子爷笑盈盈地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父皇”

    朱高炽抬头瞥了她一眼,太子妃硬生生咽下了后面的话,向一旁立着的瑞香吩咐道:“赏她们每人百两银子,叫单嬷嬷进来,找人把这个送进乾清宫里,再拿到宗庙里去。”

第54章 碧窗懒梳妆(1)() 
相比胡善祥婚礼的隆重,太孙贵嫔孙清扬、何嘉瑜及几个嫔的册立仪式就简单多了。虽然是同时进行,两个贵嫔不过是册立之后,即由四人暖轿抬着,由皇城北门之地安门、皇宫后门玄武门入宫,三个嫔更是两个小轿一抬,就送进了宫门。

    当夜,连朱瞻基的面都见不着。

    妃、嫔之间等级森严,可见一斑。

    对比之下,不光杜若、福枝,连苏嬷嬷、瑜宁姑姑都替孙清扬委屈。

    孙清扬却若无其事地说:“这么多年没有归家,想不到能够在家里出嫁,和家人聚了几日,这不是应该高兴的事吗?看你们一个个红着眼,多难看,快去洗把脸。”

    坐在镜前卸妆,孙清扬想着咸宁公主给她说的那些话。

    她出嫁的前夕,咸宁公主专程从西宁侯府赶到孙府,为她添箱。

    两匣精致的首饰,两箱丝罗绢缎的衣料,再加上一对前朝上好的越窑青瓷莲纹四系盘口瓶,都是好东西。

    见那首饰中有套红宝石头面,孙清扬笑道:“公主殿下这添箱,太名贵了,也不合礼。”

    只有嫡妻正房才能用大红的东西,这套红宝贝头面上,颗颗红宝都血红璀璨,以孙清扬太孙嫔的身份地位,根本没地儿戴,就是叫人看见,都要说她越制。

    咸宁公主按下她的手:“我给的,没人会说不合礼。也不知道父皇犯了哪根筋,我之前进宫给他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应,生生把你这正妃的位置给了不相干的人,不过是副头面罢了,还有谁能说嘴去?太子嫂嫂素日里那么疼你,放心吧,就是那胡氏为正妃,她也不敢给你脸色看。”

    孙清扬温温润润地笑道:“其实,皇太孙妃也是可怜人,这还没进门,一个个都看她像斗鸡眼似的不顺眼。公主殿下,我知道您是为我不平,其实真不需要,这天大的富贵,当然由天家说了算,命里没有那样的贵格,就是给了也承受不起。清扬很知足,您也别为我难过了。”

    见孙清扬脸色平静,咸宁公主颇有对着扶不起的阿斗的感觉,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头说:“我们为你不平,你倒好,说我们像斗鸡眼,真是不识好人心。她可怜,再可怜也有父皇罩着呢,有了位分,该有的体面,一样都少不了,你呢?无非是得到瞻儿的宠爱多些,就那,还不能太过。他宠你多了,别的人就会妒忌,再伙着胡氏给你穿些小鞋,你的日子难过着呢,别当菩萨似的,看谁都是一片好心。”

    孙清扬赫然道:“为了我的事,让公主操心受累了。清扬封了太孙嫔之事,您以后别在皇上跟前提了,本是木已成舟的事情,何必为这个叫皇上生您的气?何况,我现在挺好的,这几日在家里,兄弟都陪着我说笑,夜里还能睡在母亲身边,比小的时候还要亲近,不知道多快活呢。”

    “你啊,就是事事知足,天大的难事,都能嘻嘻一笑作罢。真不知道该说你是缺心眼,还是大智慧。”咸宁公主无奈道。

    “当然是大智慧啊,缺心眼多难听呀。公主您还是可着劲儿地夸夸我吧,就当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心。”

    咸宁公主哭笑不得地说:“才说没事,又在这儿讨安慰,这么大的事情,你也当玩儿一般,真服了你。”

    孙清扬笑着岔开话题:“公主您来给我添箱的事,要是被何姐姐知道了,又得怪你偏心。”

    “我也使人给她送了添箱的东西,说来也巧,我身边的伴读,四个有三个都嫁给了瞻儿,你们今后,可得互相多帮衬着点儿。我听壑儿说,袁瑷芝是你说给他的?哎,也就她最好命,因为你一句话,就做了汉王世子妃,我给她也送了套大红宝石的头面。”

    孙清扬并不居功自傲:“公主别听世子瞎讲了,哪儿就是因为我说的,分明是懿庄世子自己看上了阿芝,脸皮薄不好明说,就推到我身上。”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姻缘还是因为你成就的,阿芝托人让我向你致谢,说旧日里年纪小,多有得罪,望你别放在心上,多多帮她照看姐姐。”

    “阿芝前日过来给我添箱时已经谢过啦,其实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大家斗嘴的事情,哪儿能记在心上啊。你们放心,我和何姐姐、袁姐姐也是自幼在一起的,难不成阿芝还担心我为难袁姐姐不成?”

    袁氏姐妹,本是双生,见孙清扬称袁瑗薇姐姐,称袁瑗芝小名,亲疏立分,咸宁公主如何不明白,叹了口气说:“我听阿芝的意思,倒不是怕你为难她姐姐,像是怕阿薇他日得罪你,希望你能看在她的情分上,不要太和她姐姐计较。”

    孙清扬立刻听出了咸宁公主话里有话:“公主的意思是?”

    “袁瑷薇心思缜密,做事不露声色,你要小心一些。她不惹事便罢,若有什么事,你能照看的照看下,不能的,也别把自己栽到里面去了。”咸宁公主知道自己这几个伴读的性子,提醒孙清扬道。

    “公主放心吧,我属马的,胆儿比兔子还小,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跑得没影啦。”孙清扬笑嘻嘻地答应着,却并未放在心上。

    “可你太重情分,这是你的长处,也是短处,只怕会被人利用了去。听说你在瞻儿面前,给那胡氏求情了?”

    “哇,公主啊,谁给你当的耳报神,这样的事情也拿去给你讲。”孙清扬扫了一眼旁边立着的杜若,见她脸上的神情,心知肚明杜若是为自己抱不平了。

    杜若忙给她们两个沏茶,又巴巴地捧给她们,可怜兮兮地看着咸宁公主。

    咸宁公主喝了两口茶:“嗯,杜若这分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也能当个司馔呢。”

    杜若高兴地跪下道谢:“公主金口玉言,得您夸奖,奴婢就能长留在小姐身边了。”

    孙清扬这才知道,杜若一直为她年满二十要出嫁离开自己忧心,竟然求到了咸宁公主面前。

    咸宁公主笑了笑,示意她的大宫女湘竹扶起杜若:“这身边的人啊,还是要贴心才行,你看我,走哪儿都离不开湘竹,她现在是我府里的管事娘子了,前些日子才许给了西宁侯府的大管事。”

    孙清扬笑着撸了手上的一对糯冰种飘绿翡翠玉镯拿给湘竹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这一对玉镯家常带着,给你算是道贺吧。”

    湘竹跟在咸宁公主身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孙清扬这个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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