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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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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清扬笑着撸了手上的一对糯冰种飘绿翡翠玉镯拿给湘竹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这一对玉镯家常带着,给你算是道贺吧。”

    湘竹跟在咸宁公主身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孙清扬这个举动,却是没有把她当奴婢看待的意思,当下哽咽着说:“奴婢谢表小姐的赏,只是这玉镯是你家常带的,可见很喜欢,怎么好送了奴婢?”

    没等孙清扬再说话,咸宁公主已经轻呵道:“给你就拿着吧,也算是个念想。”

    深知情由的咸宁公主如何不晓,她那宽厚的太子嫂嫂给孙清扬的多是表面上好看的东西,毕竟孙清扬在太子府,非仆非主的,地位尴尬,真正的好东西,也轮不到她。

    若非孙清扬聪明伶俐,善解人意,事事小心谨慎,又是个比较乐观的,别说在这宫里左右逢源,就是能够活下来,也不容易。

    想到这里,咸宁公主不由得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屋里随侍的人都退出去。

    她问孙清扬:“能将杜若留在你的身边,也不枉你我旧日的情分。只是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如此大度,竟然劝瞻儿善待那胡氏?我上回不是同你说过,胡氏能取你代之,和她在宫里的尚宫姐姐脱不了干系,你怎么还帮她?”

    “在寿昌宫那十来日,我瞧胡姐姐是个心善的,你不知道,上回李瑞姗被逮着和家人私授财物之事,她本是拉了我一道去的,说我家里也有人拿了东西来。要不是路上被胡姐姐拦着说话,那回被打罚出宫去的,就也有我了。”

    孙清扬又笑着说,“后来细想,胡姐姐那日并没有什么事情,拉着我东说西说的,分明是知道什么,不好明讲,所以才有意拦着我。我觉得像胡姐姐这样的,做皇长孙殿下的嫡妻很好啊,殿下与她琴瑟相合,才是应该呢。”

    “难怪那胡尚宫原是想着要她二妹或四妹进宫的,不想合了八字,却只有胡氏最好。想是她也知道,胡氏这样的性子,在宫里并不适合。只是,纵然这胡氏是个心善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琴瑟相合,你呢,你自个儿的心呢?”

    “我的心?”孙清扬偏了偏头,像是咸宁公主问了什么好玩的问题一般越发笑得明媚,“公主,您觉得在这宫里,女子能有自己的心吗?”

    不等咸宁公主回答,她又自嘲地笑了笑,“在这宫里,女子敢有自己的心吗?今日里,喜欢了千依百顺你侬我侬,明日里,有了新鲜的丢在一旁少人问津。那冷宫里的娘娘,她们没有心吗?她们当日有哪一个不是以为自己嫁得天家,得了良人,幻想着这荣华富贵能够长长久久,转头来不过是一场空,一场梦罢了。”

    咸宁公主大惊道:“清扬,你才十五岁,不是五十岁,你把这些看这么透想这么多干吗?瞻儿他对你是真心真意的,他对你那么好,这好,能一生一世也未可知。”

    说到后来,连咸宁公主自己都有些相信似的声音低了下去。

    孙清扬笑道:“我这七年,每一天都活得像别人一个月,甚至一年。公主,您看不出来吗?这里面——”

    她按着自己的心口说,“已经老了,里面千疮百孔的,是一颗老心。我相信殿下他今日待我赤诚,只是这诚这情,能有多久呢?少年时候的男子,哪个不曾情有独钟过呢,日后又有哪个不曾喜欢上其他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不过是女子们想出来哄骗自己的梦罢了。”

    孙清扬似看透一般说:“就像您的父皇对先皇后够好吧?可他的心里啊,也一样不断地会住其他人进去,在他拥着其他娘娘们欢笑的时候,您的母后快乐吗?越是用心越是受伤,将自己的全心全意交付,换取别人分成几瓣几十瓣的情意之中的一份,心悬于一人,为他喜为他忧为他惊怖,我做不到呢。”

    她的话听起来苦涩不堪,但她仰着头却笑得明媚如春花,看不见一丝的苦涩和埋怨。

    “公主,您知道吗?这样的话,我连母亲都不敢说,怕激起她的伤心事。我父母本是患难相识,父亲他待母亲不可谓不好,结果又怎么样呢?还不是一个姨娘接着一个姨娘地娶进府里。小时候,我记得母亲等父亲来,等啊等,灯花熄了,饭菜凉了,等来的却是一句老爷今儿个歇在姨娘的房里了。”

    “就是殿下他今日待我好,明日呢,后日呢?有一天我老了呢?这后宫里的女孩子,一朵朵的花开一茬茬的花败,帝王的情爱,转眼就厌了倦了。你问我的心,公主,我可不敢有那样的心。像现在这样视皇长孙为好朋友,当他哥哥一般,欣赏他身边的女子,为他的高兴而高兴,岂不更好?”

    “清扬——”咸宁公主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知道清扬说的都是实情,即使贵为公主,她不允准,驸马就不能有其他的女人。但是她知道,除了开始的那三四年,两人恩爱缱绻好得如一个人似的,走哪儿都分不开,后来,也是一样有其他女子,只不过不敢接进府,背着她养在外面罢了。

    她能如何,当一个妒妇大吵大闹?将那些女子一个个打杀?不过是令驸马厌弃而已,她就算能管得了他的身子,还能管得住他的眼睛,管得住他的心吗?

    她尚且劝不了自己,又如何去劝别人?

    孙清扬走到案上,将瓶里已经有些残败的花叶一一摘下说:“公主,您不必劝我了,因为您连自个儿都劝不了。这桩婚事,是我心甘情愿的,殿下他是极好极好的,我自会对殿下好,尽一个太孙嫔的本分,也会如同往日一般放歌纵酒,左右来这人世一场,愁眉苦脸地岂不太辜负四季好风光?”

    她把残花败叶用纸卷了,笑盈盈地说,“其实,人就同这花儿一样,枯了败了就该摘了去,不能恋在枝头不放,我想得很明白,也很会找乐子的,您不用担心。”

    咸宁公主叹口气说:“找乐子,我看你是苦中作乐!”

    “总之,能够让自己开心,让身边的人欢喜,又何必管这乐是苦中来的,还是乐中来的呢?”

    孙清扬站在瓶前欣赏了一会儿,笑道,“就像这花儿,开得这么美这么芬芳,你若是想它好花不常开,就不免觉得凄凄惨惨戚戚,伤心难过得连当下的好景也错过了。你若是想竟然有福看到这样美丽的花朵,把所有美好都看成惊喜相遇,好好珍惜现在,自然也就觉得悲风悯月那些情绪,实在太浪费好时光。”

    孙清扬十分通透地说:“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总可以主宰自己的悲喜吧,当然还是笑着度过这些个日子比较好。”

第55章 碧窗懒梳妆(2)() 
咸宁公主走到孙清扬身后,和她一起看着瓶中的玉簪花说:“清扬,我真希望你和瞻儿能够幸福恩爱,这天下间,总该容得下一对真心真意相待的人。”

    孙清扬给瓶里加了些水,回首笑道:“公主不用多虑,我和殿下自是幸福美满的。至于真心真意,除开男女情爱之心,我待他确是一片赤诚,比自己的亲哥哥也不差呢。”

    咸宁公主饶有深意地说:“只是瞻儿对你,并不是妹妹一般。他要的,也不是你当他如哥哥。”

    孙清扬浅浅一笑,吟诵道:“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咸宁公主没好气地说:“你还是少看这些佛经,好好一个小姑娘,倒整得跟个老僧似的,你以为这爱恨,是由你控制的,想放就放想收就收?等有一日,你真心喜欢上瞻儿,看你怎么办。”

    孙清扬做出大惊失色状:“我的好公主啊,不带这么咒人的,我现在和殿下很好啊,也是真心喜欢他的。”

    “我懒得和你讲,你呀,看似明白,其实是个糊涂的,你只记得我今日的话,这有心无心,其实并不由得自己。只怕你太拘着自己的心,有一天明白过来却太迟了。你也说花开的时候好好珍惜,别管将来如何,好好珍惜瞻儿如今对你的一片心吧。”

    孙清扬屈膝行礼道:“是,公主,清扬谨遵您的教诲,定会好好珍惜。”

    咸宁公主见孙清扬做戏一般,知道她并没有听到心里去,也不再劝,摇了摇头告辞而去。

    八月初九,月半圆。

    吩咐了丫鬟们准备热汤供她沐浴后,孙清扬趴在窗前看月光。

    清辉月色中,院里的草木郁郁葱葱,树影明暗掩映,错落有致,除开偶然一阵风吹过,树叶发出一阵“哗哗”的轻响,四周十分安静。

    沐浴之后,孙清扬进到厢房里,花梨木的床榻上,簇新的樱桃红罗帐半挽着,粉色的锦被上绣满了笑容可掬的小童子。

    这床榻比她从前睡的要大许多,看着都有些空空荡荡的。

    有些怀念碧云阁,过些日子,那儿该换新主人了吧。

    但孙清扬最大的优点是知道自己必须做什么,应该如何做。她既然已经是朱瞻基的太孙嫔,自然得在昭和殿的院里住着,那就欢喜住着,赏花赏月赏秋风。

    沐浴之后并无睡意,她让杜若拿了箫来,对着月光“呜呜咽咽”地吹奏起来,箫声阵阵回荡在宁静的夜空,她的心渐渐平静如水。

    没过多久,有脚步声从院门处传来,孙清扬抬头从窗户往外看去。

    院门处被灯光照得通明,朱瞻基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宫婢,身着便服的护卫们留在了院门口。

    之前并没有人说过皇长孙殿下今夜要过来,怎么这会儿突然来了?

    没有多想,孙清扬放下手中的箫,整了整衣衫,朝外间屋子走去,等她刚走出房门口,朱瞻基已经踏上了台阶。

    “臣妾给殿下请安!”孙清扬屈膝行礼。

    朱瞻基双手托住她,将她扶起身,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她。

    桃红的绫袍,腰间系着一根带子,才洗过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垂到腰际,小脸看上去只有一个巴掌大小,月色如华,美人如玉。

    朱瞻基一把将她抱起,杜若忙掀起门帘。

    “今夜不用你们侍候了,不用进来。”朱瞻基丢下一句话,门关上了。

    将孙清扬轻轻放在床榻上坐着,朱瞻基轻轻环住她说:“清扬,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孙清扬侧头看他,俊朗的五官如切如磋,眼神里充满了炽烈和温润。

    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殿下,今夜可是要在这儿就寝?”

    朱瞻基有些生气地说:“不是和你讲过,没人的时候,还像往日里那样叫我。”

    孙清扬蚊子一般“嗯”了一声问道:“朱哥哥,怎么先前没有叫人来说一声,突然就过来了?”

    朱瞻基将她的头搬过来靠在自己的胸前说:“不说,你就没想到我今夜会过来吗?”

    “头三天按规矩,你都应该在胡姐姐屋里歇的。”

    “嗯——”从鼻中哼出的声音,绵软悠长,带着慵懒和笑意,应了一声后,他拉着孙清扬一道躺倒在床上,坏坏地笑着说道,“规矩是规矩,我都来了,难不成你要赶我出去?”

    待了一阵儿,孙清扬咬着嘴唇,像下了好大决心,红着脸小声说:“可是,我的小日子来了,原以为你这三天都在胡姐姐那边,所以没和燕喜嬷嬷说。”

    “噢——”朱瞻基根本不信,“你这头发还有些潮,分明是才沐浴过,小日子来了,还敢下水吗?”

    “人家,人家是沐浴后才发现来了的。”孙清扬的神情明明是在说谎,但她的语气却是真得不能再真。

    好,你玩,我陪着你玩,朱瞻基笑也不笑,摆出严肃认真的样子,还带着三分怒意说:“欺骗夫君可是要受杖刑的,你确定不是搞错了?”

    孙清扬眼光闪烁了一下,用手支起身子坐了起来,拧过头背对着朱瞻基,带点害怕又有些撒娇的口气说:“你要不信,就尽管治我欺骗夫君之罪吧。”

    朱瞻基也坐起来,从后面将她搂在怀里,脸贴着她说:“我信,即使你是骗我的,我也信。”

    被他滚烫的脸一碰,孙清扬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转身从他怀里溜了出去,缩在床脚,警惕地看着他说:“君无戏言,你可不能骗我。”

    这是什么道理,许你骗我,不许我骗你?

    看着孙清扬的脸,被帐子和烛光映着,像只煮熟的虾子一般红,朱瞻基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伸手将她再度搂在怀里。

    摸着她柔软光滑还有些潮的头发,叹道:“你啊真是个专门折磨我的小妖精。”叹完气后,朱瞻基又温柔地说,“我知道你不习惯,没事,我不动你。好好陪我睡着,乖啊。”

    孙清扬将他推开些,不等他脸色变化,就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那臣妾就侍候殿下就寝。”转身把床铺好,又下床蹲了下去,将朱瞻基的脚轻轻托着,帮他脱了鞋子。

    又跪在床边上,将他身上的外袍脱掉,只留中衣在身上。

    虽然尽量不碰触自己,但不免肌肤相碰,朱瞻基看她的脸红红的,却仍然一丝不苟地做这些事情,心里有些好笑,拉起她坐在自己腿上,搂在怀里问:“谁教你这些的?还真像个贤惠的媳妇。”

    孙清扬声如蚊蚋,几乎听不见:“母亲,还有司礼的嬷嬷教的。说要孝敬公婆,恭顺夫君,还有”

    看她的神情,朱瞻基顿时明白那些没说出来的话,他一早就知道,女子们在出嫁前,都会被母亲或出嫁的姐姐们交代一些闺中之事。像昨天晚上,胡善祥虽然紧张,但也知道该怎么做,清扬,还是太小了,难免会害怕。

    用手指轻轻地抚摸她的脸,感觉那滑溜如同婴儿一般的肌肤,见孙清扬虽然抖了一下,却没有像前面似的马上避开,朱瞻基知道她正在试图慢慢接受自己。

    他用极为温柔的声音哄她说:“你别怕,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话你都可以和我说,不用一味恭顺。”又轻笑起来,“要让你这个小东西在我面前恭敬,只怕不容易呢。也不知岳母大人和你说了些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把头低下,下巴放在孙清扬的头顶,闻着她发际传来的清香,朱瞻基只觉心满意足,终于可以这样将清扬抱在怀里了,她这样乖巧得动也不动可真难得,以前,连拉下手,她都要借故逃开。

    孙清扬倚在朱瞻基胸前,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声,均匀而恒定,慢慢困倦起来,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

    桃红的袍袖滑到手肘,露出莲藕似的一段欺霜胜雪的手臂。

    朱瞻基忍不住拿起来,放到嘴边细细撕咬。

    孙清扬只觉如同小蚂蚁般爬啊爬的,好痒,慌乱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勉力才忍着。好在,朱瞻基没咬多久,就放下了。

    倚在温暖的怀抱里,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孙清扬想躺到床上去,却一直被搂着,挣扎几次都没脱身,她索性缩在朱瞻基怀里打起盹来。

    突然感觉头上一疼,孙清扬扭过头,见朱瞻基的手上有几根头发,他正笨手笨脚地将那几根头发绾在一起。

    原来,朱瞻基想起了昨日喜娘们说的结发礼,先将自己的头发扯了几根,又轻轻地将孙清扬的头发扯了几根,想是最后扯的时候,手有些重,所以被孙清扬发觉了。

    见孙清扬看她,朱瞻基抬头朝她笑笑,又专心致志地将那几根头发绾在一起,打了个结,方才放到了孙清扬的手中说:“你收着吧。”

    孙清扬怔怔地看着他,她当然知道这样绾发的意思。

    结发为夫妻,恩爱不相疑。

    朱瞻基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摸她的脸,笑着说:“好了,虽然你夫君相貌堂堂,英俊非凡,也不用一直傻看啊,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看。夜深了,准备睡吧。”

    孙清扬低头应了一声,下了床,将那一小缕打成结的头发塞到一个香囊里,再放进床下那个雕刻着祥云纹、蝙蝠,装着她全部身家的花梨木匣里,慎重地盖上。

    等她做完这些,再回到床上时,才发现朱瞻基已经躺着像是睡着了一般。

    放下帐子,却发现室内红烛通亮,她又悄悄下了地,准备去吹灭烛火。

    “别吹,乖,那个不能熄了,洞房里的蜡烛要燃到天亮”朱瞻基含糊的声音从床上传了过来。

    洞房?孙清扬愕然地看了看红烛,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床上,想从里面扯条被子出来,又怕惊动朱瞻基,也不敢紧挨着他躺下,就像小动物似的缩在一边,只把一双已经被夜风吹得有些凉的双脚窝进被子里。

    脚刚一放入被窝,便碰到了一条温热的大腿,吓得她把脚赶紧缩了回来。这个人,竟然已经把中衣都脱了!孙清扬咬着唇四处看看,方才发现朱瞻基的中衣已经脱了扔在了地上。

    她半缩在角落里,正迷糊间,感觉到朱瞻基的手拖了她的脚进被子里,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竟然没有衣服隔着,他竟然什么也没穿。

    在心里哀号之后,孙清扬只觉得有股热气从脚尖一下子传到头顶,烧得她的脸绯烫,烧得她头昏脑涨意慌慌,心如小鼓般敲得越来越急,越来越响。

    那心跳声太响,在安静的夜里被朱瞻基听了个仔细分明,又感觉到她冰凉的小脚在自己的手里嫩嫩滑滑,忍不住把她的脚拿出被子举到自己嘴边,轻轻咬了下她的小脚丫。

    触到她柔软的身体,光滑笔直的小腿

    朱瞻基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己之前说过不动她的话,按捺下自己进一步的动作,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说:“睡吧。”

    怎么睡得着?两个人的心跳声加起来,像沙场的战鼓般雷鸣轰响。身子又热得发烫,触在一起害怕,分开了又觉得空荡。

    孙清扬就使力推朱瞻基说:“你穿上衣服,你去把衣服穿上。”

    朱瞻基不但没有起身,反倒将她搂得更紧,又将她的耳朵含在嘴里,用低低的、磁性而带着蛊惑,又近乎呢喃一般的声音说:“我不喜欢穿衣服睡觉,一向都是这么睡的,所以平日里,都不让丫鬟们在身边侍候着。”

    其实昨夜在胡善祥那里,除开行周公礼那会儿,他都是穿了衣服的。只是在孙清扬的身边,他如同自己一个人待着似的自在,所以才照着平日的习惯脱了衣服,倒并不是想着有什么企图。

    只是这会儿,美人在怀,没有企图也生出了企图来,身体跃跃欲试,横刀立马。

    听到身边人那压抑的呼吸,奔腾的情欲喷薄欲出,孙清扬情知今儿个晚上这关是逃不过了。她偏过头,月光、烛光通过樱桃红的纱帐,如同轻烟薄雾一般笼罩着,唇角绽开了一个笑容说:“朱哥哥,等会儿你要轻一些,我怕疼。”

    突然听见孙清扬这么坦然,朱瞻基有些奇怪,他用手肘支着身子,半撑起来,看向她,朦胧的光线里,桃红的中衣已经被自己搂搂抱抱整得半开,黑发铺在枕上,俏脸雪白,那明明害羞不安,却偏故作镇定的笑容,想闭上偏努力睁着的亮晶晶的眼睛

    他伸手顺着她栀子花瓣般洁白滑嫩的脸庞细细描摹,这眉眼,这唇角,他心头一热,把头俯下去和孙清扬紧紧地脸贴着脸颊,呼吸纠缠,一会儿,又细细密密地吻向她的耳垂、额角、眉间、眼睛、脸颊,圆润的肩头

    最后又回到她柔软的唇上,舌头忍不住探了进去,撬开她紧闭的牙齿。

    拉过被子盖在孙清扬和自己的身上,朱瞻基看着她眉宇间透出的温润水光,满足地搂着她:“清扬、清扬”

    孙清扬没有睁开眼睛,只温柔地抱着他的胳膊,轻声道:“朱哥哥。”

    慢慢地,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渐渐平息下来,舒缓而安宁。

第56章 花红易惹非(1)() 
三月阳春,桃花正红,梨花正盛,红似灼灼艳日,洁如千重雪堆,处处好春光。

    皇宫里却一片哀戚之声。

    永乐十六年的三月,八十四岁的太子少师姚广孝病逝于庆寿寺,追封为荣国公,谥号恭靖。

    姚广孝本是一代高僧道衍大师,永乐帝朱棣自燕王时代起的谋士、靖难之役的主要策划者,永乐二年授为太子少师,恢复了他的本性,赐名广孝。姚少师虽贵极人臣,却仍然着僧袍,居寺庙,清净自修,重新监修了明太祖实录及永乐大典。

    朱高炽当年能够被立为太子,除了解缙的那句“好圣孙”外,太子少师姚广孝功不可没。

    所以,姚广孝病逝,不仅永乐帝十分哀痛,太子亦悲戚不已,甚至命东宫众人,二十七日内都不能着艳服,开酒宴。

    这个时候,皇太孙贵嫔孙清扬却在早起请安时,被人发现她所梳的堕马髻上戴了一朵桃粉色的海棠花,那花半隐半藏,若不是林承徵眼尖看见喊了出来,旁人都没有注意到。

    竟然出了这样的差错,饶是太子妃宽厚,也动了怒意,罚孙清扬在昭阳殿外的行道上跪两个时辰。

    就连皇太孙妃胡善祥和几个太孙嫔妾苦苦求情,也没令太子妃改变主意。

    孙清扬百口莫辩。早晨出门的时候,那海棠花明明是白色的,怎么就成了桃粉色?姚少师也算她的夫子,幼时同皇孙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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