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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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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摇了摇头:“一般好是不可能的,府里那么多太子妃嫔,父王不也有个偏好吗?只是儿臣会听母妃的,以后不会独宠清扬,也好好享些齐人之福,争取早日开枝散叶,讨母妃欢心。”
太子妃嗔怪道:“你这孩子,好好的提你父王做什么,有儿子和父亲在这上面比的吗?你能这么想,转过这个弯儿来,娘就太高兴了。瞻儿啊,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嫡子长孙,你将来要接手的不是一座府邸,而是大明朝”太子妃说着顿了顿,“所以,你不能将感情放到任何一个女人身上,尤其不能宠妾灭妻,你的妻不是普通人家的妻,那是将来的一国之母,一国之君事关大义正统,嫡长传位。你必须收起个人的喜好,放弃个人的情爱,不能把任何一个女人捧在心尖上,恣意妄为。”
朱瞻基看了看神情肃穆、凝重的母亲,心里一酸,低声问道:“母妃,是不是父王宠爱郭良娣她们的时候,您就是如此安慰自己的?为了大明,为了我们父子,您牺牲了自己的喜怒,放弃了自个儿的争宠、争爱之心,全心全意地为我们筹谋,才得到了今天的一切,只是母亲,您觉得开心吗?”
太子妃听到儿子这样贴心的话,听到他突然叫了自己一声母亲,欢喜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她仰了仰头,让那泪倒流回去又闭了闭眼睛收敛起那些个水光,方才看着朱瞻基慎重地说:“娘听了你这番话,就十分的欣慰。瞻儿,于百年、千年的基业而言,我们个人的喜好算得了什么,能有这大明的江山重吗?能有这社稷、百姓重吗?”
声音中略带了些苦涩,太子妃道,“为娘年轻的时候,也幻想过琴瑟相合,一生一世,但你也看到,你最小的庶母,甚至比你还小一岁,不说你父王,就是你皇爷爷,最小的皇娘娘,比你不过才大三岁。别说天家,就是王公贵胄,谁家里不是这样的情形?”她苦口婆心地说,“你若身心尽系一人,就会子嗣凋零、门楣冷落。你心里有清儿,为娘知道,但你不能因为她,就不让其他的妃嫔受孕,更不能说就此不沾其他的女人,这是会被天下人笑的啊。”
朱瞻基笑了起来:“母妃想岔了,前些年尚小,儿臣谨遵您的教诲,怕太早知人事伤了根本,直到大婚前才由宁司帐她们教着知道男女之情,虽说平日是贪恋女人些,却绝不会因此枉顾国事,又怎么可能因为清扬枉顾了绵延子嗣的大事?”
他半是敷衍半是认真地说,“先前不过是怕她们几个年纪尚轻,不宜过早养,母妃既如此说,儿臣以后多往善祥那边去就是了,母妃不必多虑。只是清儿那边,到底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情分和别人不同,母妃要多关照些,不要再出现于嬷嬷那样的事情。儿臣的嫔妾被奴仆们欺凌,母妃面子上也不好看。”
太子妃心知朱瞻基是拿此事和她交换,却也不能不应,心里只盼着朱瞻基多知道些其他女人的好处,能够对孙清扬淡下来。
马蹄声嗒嗒,太子妃和朱瞻基扭过头,只见何嘉瑜骑了一匹枣红马飞跑过来,片刻就到了眼前,突然一个镫里藏身又翻身下马,再稳稳地落在地上,笑盈盈地看着朱瞻基:“殿下觉得我这骑术如何?”
第64章 别院惊马嘶(1)()
朱瞻基冷冰冰的脸上隐有一抹惊喜:“先前没听说,怎么你的马骑得这么好?”
何嘉瑜脸有得色,娇嗔道:“先前殿下也没带过我们骑马啊,母妃您说是不是?”
太子妃笑得和蔼可亲:“我也不知道嘉瑜的马骑得竟然这么好,正好,等会儿你教清儿和阿薇两个,让瞻儿教善祥。”
何嘉瑜先是愕然,然后脸抽搐着,勉强笑道:“臣妾只是儿时骑过几回,只怕技艺生疏,教不好清扬和瑗薇呢。”
太子妃像是没有看到她脸上的不情愿:“我看你骑得很好,教她们两个绰绰有余,再说,还有内侍呢。”
何嘉瑜暗悔自己为了让朱瞻基惊艳跑过来讨了这个没趣,正想再说点什么推辞,就见秦雪怡带着二皇孙的两个妾——徐嫔、孙嫔走了过来,忙高兴地喊:“秦妹妹来了。”
见礼之后,秦雪怡抬起脸笑着说:“母妃偏心,光带她们几个来,都忘了我们,难道我们几个就不是您的儿媳吗?”
“哎,这你可冤枉母妃了,我们今儿个都是殿下邀请来的,母妃也是客人。”
听了何嘉瑜的解释,太子妃笑道:“可不是嘛,我们今儿个都是客。倒是你们怎么来了?”
朱瞻基说:“我让二弟带她们来的,正好我们兄弟也许久没有切磋了。”
随后赶来的朱瞻埈上前给太子妃施礼:“儿臣给母妃请安。”又朝朱瞻基、何嘉瑜拱了拱手,“见过大哥,小嫂子。”
“嫂子”,何嘉瑜羞红了脸,除开见亲那日,也就只有朱瞻埈最先叫嫂子了吧。
因为朱瞻埈来了,本打算告辞的朱瞻基又重新落座,兄弟两个陪着太子妃闲叙家常。
几个女人也不好走开,在另一张桌前坐下边说边等他俩。
徐嫔年纪尚小,性子活泼,在一旁看着何嘉瑜明灿灿的衣饰很是眼馋,坐下后就忍不住扯她衣角:“何姐姐,你这衣服真好看。”
孙嫔,孙柔月,当初本来是选给朱瞻基为嫔的,后来却成了朱瞻埈的嫔,虽都是嫔,可皇太孙的嫔和二皇孙的可差了一截,心里看皇太孙的几个妃嫔就总有些吃味。
听了徐嫔的话,她就抬脸在一旁笑道:“是何姐姐人好看,衣服才显得好看,你可别眼热,那衣服不是什么人穿都好看的。何姐姐眉目广深,身材又高挑,穿胡服才能穿出味道呢,你还没有长开,穿着不像样的。”
本来兴高采烈的徐嫔没有因为她这一句对何嘉瑜产生妒意,反倒眼泪汪汪起来,像是受了孙柔月多大的委曲,惯爱惜弱怜小的秦雪怡就安慰她:“徐妹妹咱们去选一套合你身形的,保证好看,你柔月姐姐向来是捧外人踩自家的,咱不理她。”
孙嫔听了讪讪道:“我也没说什么,何姐姐这身儿衣服,颜色样式都是极配她的,徐妹妹还小自然穿不出味道。”
秦雪怡冷然道:“有没有味道,爷说了算,你我说了都不算。”
因徐嫔年纪小,天真烂漫,很是得朱瞻埈的喜欢,平日里总让秦雪怡多关照她一些,秦雪怡其实也同孙嫔一般对徐嫔有些不喜。但回回见她一派委屈的模样又软下心来,所以只要孙嫔一发难徐嫔,她就像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把徐嫔护在身后。
反倒三人中样貌最好的孙嫔被孤立了。
何嘉瑜冷眼瞧她们几个,也瞧出些究竟来,就在一旁说:“殿下今儿个准备了好些胡服,一会儿你们都能挑上可心的,穿上不会比我这件差。你们没见清扬妹妹帮太孙妃挑的那件,才叫漂亮,她也真是舍得,明明那件她穿着最合适的。”
何嘉瑜这番话听到秦雪怡的耳朵里,自是当她和孙清扬一派,当下冷笑一声:“孙妹妹就是个傻的,她就是把心捧给人家,人家还未必看得上呢。就拿上回罚跪帮着求情,还不知道是怎么求的,我可听说,只差一刻钟就到两个时辰了,就为了这一刻钟,她可欠了你们几个的人情,还了这许久也没还清。”
何嘉瑜虽然知道秦雪怡的脾气是有什么说什么,也知道她的话是冲着胡善祥,但那回求情她也是其中之一,所以还是尴尬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孙嫔在旁边看到,借机挑拨她俩:“何姐姐她们求情,可是实心诚意的,我听说几个人的膝盖都肿了好几日。姐姐同孙贵嫔好,可也不能心偏到一边去啊。”
秦雪怡虽然不喜徐嫔用天真烂漫勾着朱瞻埈,却更不喜欢孙嫔成日里妖妖娆娆的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别说事后孙妹妹谢她们拿过去的那些个东西,就是皇长孙当日就跟着赏了好些穿的、戴的。而且接连几日,都轮着在她们几个屋里歇息,把那个没去求情的袁嫔后悔了好些时日。”
徐嫔在一旁掩口笑道:“啊,那岂不是皇太孙殿下以身相偿孙贵嫔欠下的人情?”
见徐嫔说得粗俗,秦雪怡有心呵斥她说的话,但这话头又是她扯起来的,只好闷声说:“别浑说胡讲的,小心母妃听见用家法管你。”
在一旁桌边坐着的太子妃被那两个弟友兄恭正哄得十分高兴,不时发出畅快的笑声。
徐嫔吐了吐舌头:“母妃才顾不上我们这边。何姐姐,我听说这次出来骑马,也是孙贵嫔提议的呢,她可真得宠啊,皇长孙什么都依着她。”
何嘉瑜心里暗怨,脸上却堆着笑说:“清扬妹妹和皇长孙青梅竹马长大,情分自是不同寻常,殿下依着她很正常啊。何况她又生得聪慧美貌,不光是母妃,连太孙妃也常常赞她,心思玲珑鲜少有人能及呢。皇长孙宠她,我们几个,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岂不一得两便?”
孙嫔温温柔柔地笑道:“皇长孙那边真是妻妾和美、家宅安宁,实是太子府之福,天下之福啊。”
何嘉瑜被她这番话说得眼角跳了跳,用锦帕印了印额头道:“看孙嫔这话说的,难道你们这边不和美、不安宁吗?”
没等孙嫔说话,秦雪怡的眼睛就瞥了她一下,然后转头笑着同何嘉瑜说:“何姐姐还听不出来吗,她这是自谦的意思。刚才我都说了,孙嫔惯是踩自个儿捧人家的,幸好咱们姐妹就在一个府里住着,什么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不用这么你夸我赞的啦。”
何嘉瑜眼风一斜,看到朱瞻基兄弟两个已经站起了身,忙站起来说:“咱们去给母妃行了礼过去骑马吧,只怕清扬妹妹她们都等急了。”
看着走过来的朱瞻基,何嘉瑜笑得一脸甜蜜:“殿下等等臣妾,臣妾和秦妹妹她们几个给母妃施了礼就过来。”
朱瞻埈捅了捅眼睛看过去的朱瞻基,一脸坏笑:“哥,你晚上慢慢看,反正都是你院里的,跑不了。”
朱瞻基一马鞭抽在他的靴上:“浑说什么,那可是你嫂子。”
朱瞻埈更是忍不住笑:“我正经的嫂子,可只有一个。”
这话惹得朱瞻基若有所思,他狠狠地朝朱瞻埈的脚上踩下去:“这话说别人可以,你要敢当着清扬说,谁也救不了你。”
朱瞻埈跳起脚,“哎哟,哎哟”地喊疼:“知道知道,清扬是你的逆鳞,碰不得、说不得。哎,真是重色轻友,人家都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
他话没说完,见朱瞻基手上高举的马鞭,吓得忙掩口说:“手足,她绝对也是你的手足。”
何嘉瑜几个过来,见他们兄弟的神情,忍不住问:“你们刚才说什么呢,说得这么热闹?”
朱瞻埈还没有开口,就看到朱瞻基警告地扬起马鞭,连忙笑着说:“没什么,我哥夸嫂子您穿这身衣服好看呢。”
何嘉瑜含羞带笑地看了朱瞻基一眼:“殿下真夸臣妾呢?”
朱瞻基点了点头:“嗯,你穿这身衣服是很好看。”
何嘉瑜这身翻领、对襟、窄袖的樱桃红胡服,色彩俏丽,紧紧束着她的腰肢,越发显得她肤白脂细,胸丰臀圆,娇艳欲滴。
“改日里,臣妾给殿下跳胡舞。”朱瞻基托何嘉瑜上马时,何嘉瑜突然低下头,在他耳边说完了,还吹了一口气。
朱瞻基笑了起来,轻轻地拍了下她的翘臀:“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顽皮?”
何嘉瑜飞了个媚眼,将右手的食指在朱瞻基嘴上碰了碰,又在自己唇边印了印,娇笑道:“殿下去臣妾那儿少,平日里又忙着,自是不知道臣妾的好。”
说完,不待朱瞻基再说什么,翻身上马一扬鞭,飞驰而去。
朱瞻基的嘴角浮现出笑容。
说是学骑马,其实两个皇孙的妃嫔旧日里都学过,不过是不像男子那样娴熟而已。但是骑在马上,仍然娇喝不已,叫朱瞻基的、叫朱瞻埈的,把两个皇孙忙得脚不沾地,又乐在其中。
何嘉瑜骑马走到一直默默溜圈的孙清扬旁边,朝胡善祥她们那边努努嘴:“我看她们几个比清扬你还骑得好些,偏大呼小叫的,引皇太孙殿下过去。”
孙清扬抬眼看了看:“胡姐姐她们骑得是不太好,你看赵姐姐险些掉下来,要不是殿下托着,一准摔着了。”
她羡慕地看着何嘉瑜:“何姐姐,你的马骑得真好,教教我嘛。”
何嘉瑜本是想撺掇孙清扬叫朱瞻基过来,她也可以跟着一起沾光,听到孙清扬这样说,眼睛滴溜溜地一转。
要是清扬遇险,殿下肯定会过来,自己再来个美人救美人,必然令殿下刮目相看。
一念及此,她笑得明艳:“好啊,我来教你,你先把马缰松一松,别勒那么紧,勒紧了马儿跑不起来的。”
见孙清扬放松了马缰,何嘉瑜又冲着给孙清扬牵马的小内侍喝道:“你站一边儿去,我来教孙贵嫔骑马。”
小内侍犹豫地看着孙清扬。
孙清扬点了点头:“多谢小公公牵马,没事儿,你到一边儿去吧,何姐姐教我骑就行。”
因为孙清扬骑得还行,只是不敢放开跑,小内侍也就没有多想,松开了手里的缰绳,站到一边。
何嘉瑜冷不防地朝孙清扬的马扬了一鞭,又流星赶月般朝着她的马屁股后面踢了一脚,大喝道:“拉紧缰绳,别松手。”
孙清扬没料到她这一招,在马上摇了一下,险些摔下去,于是死死地拉着马缰绳不放,任凭受惊的马带着她如惊涛骇浪般狂奔。
秦雪怡突然见孙清扬从斜刺里冲将过来,吓了一跳,想拦又拦不住,只得顺着那马将自己的马往旁边踏了几步,带过去减缓一些孙清扬那马的冲劲。
何嘉瑜见孙清扬的马已经狂跑起来,一扬鞭,凶悍地纵马往她身边靠过去,这一下却和秦雪怡呈夹击之势,将孙清扬给挤在了中间。
那马受阻,更是狂躁,扬蹄就朝秦雪怡的马腹踢去,秦雪怡一声惊呼,双脚一磕,硬生生地躲了过去,却挡着了何嘉瑜的马头。
何嘉瑜一咬牙,勒绳让过秦雪怡,在后面纵马紧追孙清扬。但孙清扬那匹马受了惊,比平日速度快了好些,又被秦雪怡这样一挡,何嘉瑜就慢了孙清扬两三个马身,只得冲着孙清扬大喝:“抓紧绳子,别松手。”
跟着,孙清扬的马就奔到了孙嫔的跟前,孙柔月的骑术虽好,却是个爱惜自己的人,加上旧日里和孙清扬还有些不愉,想拦又不拦地作势挡了一下,看似力有未逮,其实不过是摆了个花架子,刚靠近就躲到一边去了,边躲还边喊:“二殿下,你们快拦住孙贵嫔的马,那马受惊了。”
朱瞻埈正和徐嫔同骑一马,听到孙嫔的娇叱,转过头去看,只见那马带着孙清扬的身子剧烈一歪,险些把她从马上甩得跌落下来,吓了他一跳,便把缰绳交到徐嫔手里说:“握紧了。”
他从马上立起身,竟是要在两马错身时一跃而上,跳过去帮孙清扬勒缰制服那匹受惊的马。但就在他正准备跳过去的时候,徐嫔的手脱开了马缰绳,眼看她就要掉到地上去了,朱瞻埈只能先顾眼前,分腿坐上马,一探手将徐嫔捞回马背。
就是这样一会儿工夫,一旁的赵瑶影发现孙清扬连人带马冲过来,但她的骑术不好,正犹豫着,却发现自己座下的马不受控制般朝孙清扬的马冲了过去。她拼命地拉着马缰绳,但那马根本不受约束,发了狂似的往前冲,给她牵马的小内侍都被马拖出好远才将势头缓下来。
孙清扬的马被这样一惊,更是跑得飞快,缰绳都握不住了,她只得惊慌失措地紧紧抱着马颈,几欲被颠落下来。
险象环生。
袁瑗薇看到,不假思索地扬鞭阻拦,但孙清扬的马势实在太猛,她也没有阻止得住,只是略微阻了一阻,好在这一缓一滞的工夫,朱瞻基已经看到了这危险的情形。
电光火石之间,朱瞻基已经翻身从胡善祥的马上下去,紧跑几步上了自己的马,催着它往孙清扬的马那边赶。
那样快的速度,胡善祥都看清了他脸上带着的戾气。
老天爷,可千万别出事,不然殿下恐怕会大开杀戒。
好像不过眨了几下眼,又好像是过了许久,胡善祥看到他们两个的马已经相遇,朱瞻基小心谨慎地挨近了那匹发狂的马后,随即左手持缰,右臂探过去捞孙清扬。
数次未果,他索性站起,从座下的马上飞出一条漂亮的弧线,稳稳地骑在了孙清扬的身后,抱紧她又接过了她手里的缰绳。纵马跑了数圈之后,等狂躁的马渐渐平复下来,放慢了脚步,这才将孙清扬从马上抱下来。
被一路狂颠的孙清扬面色已经苍白如纸,闯了祸的何嘉瑜咬了咬牙,跳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们跟前,拉着孙清扬的手:“好妹妹,你可吓死我了。”
孙清扬抬眼看到她一脸惊恐、恳求的神情,半晌,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何姐姐。下回你再教我,我肯定把缰绳拉紧。”
朱瞻基虚抹了一把冷汗,脸冰得吓人:“刚才谁给孙贵嫔牵的马,拉下去砍了。”见情形不好,就一路跟着奔马狂追的小内侍将将赶过来,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听到朱瞻基的话,瘫倒在地,吓得尿流了一地。
第65章 别院惊马嘶(2)()
孙清扬从朱瞻基怀里抬起头看着他:“不关内侍的事,是我自己贪玩,跑快了些。”
看到孙清扬眼里的执意,两人对视良久,朱瞻基软了下来:“好吧,就依你之言,这次算了。”又喝那内侍,“回去自己到殿前跪两个时辰,为贵嫔祈福。”
小内侍死里逃生,捡得一条命来,喜不自胜,抹了把眼泪和鼻涕:“奴才谢殿下不杀之恩,谢贵嫔救命之恩,回去后奴才一定好好地给贵嫔祈福,给您点长命灯。”
朱瞻基冷哼了一声,大踏步地抱着孙清扬往凉棚底下去了。
凉棚那边太子妃她们约莫看到了点儿动静,却不知道是何情况,见朱瞻基抱着孙清扬过来,后面呼啦啦跟着一群人,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刚才还好端端的。”
胡善祥欠身施礼:“回禀母妃,孙妹妹的马惊了,幸好殿下及时救了她,只是受了惊吓,要缓一缓。”
太子妃连忙叫人扶着孙清扬坐在椅上,看见她的面色,抓着她的手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的儿啊,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吓死为娘了。”
这些日子太子妃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孙清扬虽然知道她是因为朱瞻基太过于宠爱自己的缘故,心里还是很难受,这当下见太子妃真情流露,一片情切的样子,眼泪哗地就掉了下来,一个劲儿地抱着她哭。
听到她们哭得凄然,胡善祥几个想起自己的父母家人,忍不住也低泣起来。
秦雪怡是个心宽的,和父母的感情还不及和姑姑王良嫒的深厚,见她们都这样悲悲切切,自己也不好意思不哭,就拿了个帕子在眼角按着。
朱瞻埈见她如此,心里倒比平日疼了她几分,悄悄地伸出手去拉着她。
秦雪怡回目横了他一眼,这一回眸比平日多了好些媚态,竟然令朱瞻埈心里狂跳了下。
这个正妃,是母妃给自己定下的,当日并不喜爱,去求生母李良娣。良娣却叹气劝他顺从母妃之意,说是太子妃为他选的,定是考量过适合他的。
当时勉强应下娶过府,除开照规矩初一、十五去下正妃的院里,几乎不理,没想到她为人爽利,并不因此怨艾,还听自己的意思将年纪小些的徐嫔护得妥妥当当。
这一眼颇具风情,想来,这正妃并不是那种只会端着的无味之人,朱瞻埈握着秦雪怡的手又热了几分。
朱瞻埈性子比较暴戾,太子妃担心太过温婉的正妃劝他不住,故而选了秦雪怡,就是看中她敢说敢做。婚后见他俩一直不和睦,曾和李良娣感叹选错了人,没想到她这会儿抱着孙清扬哭时,晃眼还看见这对小夫妻两个眉目传情,心里安慰了许多。
她渐渐就收了眼泪,又用帕子给孙清扬拭泪:“快别哭了,别让她们笑话咱们娘儿俩。”
朱瞻基见母妃因为这一遭又如旧日般对孙清扬疼如心肝宝贝,悬着的心颇有些因祸得福的感慨。
孙清扬抽抽噎噎地又在太子妃怀里撒了半天娇,才收了泪就笑嘻嘻地说:“能够知道母妃这么疼我,就是再惊两回马也值得了。”
太子妃狠狠地拍了下她的头:“你这孩子胡说八道的,也不管我们看着多揪心,真的是没良心。”
孙清扬扯着她的胳膊摇晃:“揪心才说明母妃疼我呢,没今儿个这一出,清扬还以为嫁过来以后成了媳妇就被母妃嫌弃,心中常悔应该不嫁的,就像先前似的当母妃的女儿才好。”
袁瑗薇轻笑:“孙贵嫔这话一说,皇太孙殿下可要揪心了。”
何嘉瑜在旁边插话:“殿下和母妃母子同心,自是母妃难过也会跟着揪心的。”
朱瞻基看了何嘉瑜一眼,露出嘉许之色。
见孙清扬缓了过来,太子妃说:“不骑马了,我这心总是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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