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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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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有人愁,也有人忌恨不已。
赵瑶影有些不解:“太孙妃怀了身孕这不是大好事吗?为何先前母妃连父王也要瞒着,还不让我们议论?”
“应该是月份还轻,所以不让说吧。”孙清扬还记得母亲怀小弟弟那会儿的神秘,随口解释道,又看着榻上摆的几个绣样,“赵姐姐,你说给胡姐姐的小宝宝肚兜上绣个什么好呢?”
赵瑶影看了看,挑了个大红底,九石榴,上有佛手和桃的那个:“这个寓意最好,不过,你的女红能过关吗?这可是给小宝宝用的,你那绣活胡姐姐未必能看上。”
胡善祥的绣活是她们几个里面最好的,不管谁绣都越不过去,不过图个心意罢了。
孙清扬笑嘻嘻地:“我也觉得这个好,又喜欢那个鲤鱼戏莲叶上的胖娃娃,要不就两个都绣上吧。这东西是我准备的,绣活就交给姐姐啦。”她比画着说,“我还准备一个赤金坠双福锁片的项圈、一个赤金镶莲花纹的项圈、一个赤金挂‘万事如意’金牌的长命锁、一个赤金实心的小金龙,也算到咱们一块儿。”
赵瑶影知道她体谅自己家底单薄,宫里所赏的那些物件又都有账,不能拿出来抵换,所以事事都准备成双份两人一起,但听到孙清扬准备的这些个东西,也还是有些吃惊:“你发财了?这些个东西,怕不得两三千两银子。”
虽然为太子贵嫔,孙清扬每月的月例已经有了五十两,每年能有六百两银子的入项,平日吃穿用度,其他赏赐还在外,但这些个东西的花销对她来说还是很大手笔,所以也难怪赵瑶影吃惊。
孙清扬把那石榴的底样对着阳光细瞧:“有些银子是旧日存下的,有两千两是端午回府里时,母亲给我的。说是她制的一种玉容膏,送到京师里的胭脂水粉铺子里寄卖被疯抢呢,就是母妃前儿个给咱们每人赏了一盒的那种。”因为和赵瑶影关系好,所以孙清扬就跟她炫耀,“母亲有私房钱,当然会贴补我这个宝贝女儿啊。那玉容膏就是普通七白粉,加了香脂、槐蜜和董家的一种独门秘方,听母亲说材料不贵,但女人们花钱都是觉得贵东西才好,加上那玉容膏确实好用,所以京城一时风靡,我也就跟着沾光了。”
“不光你沾光,我也跟着沾董姨的光了,下回再能回娘家,我就和你回去,我家里那些个叔伯嫂子,回去就是开口让我问殿下讨封赏、要官当。当年小姨带我进太子府的时候,他们就狠狠敲了小姨一笔,如今还这般嘴脸,回去看到那些个人也是厌弃,还不如董姨疼我。”说着话,赵瑶影抽出几种绿丝线,指着肚兜,“你不能用一种绿线,佛手用这种翠绿丝线绣、石榴叶的络绎用碧绿丝线、桃叶用油绿丝线,这样配出来才鲜活。”
孙清扬看了看那几股子线,满意地点点头:“赵姐姐真是会看,虽然都是绿色,可这一分派,就有细微的差别来了,等绣出这兜兜,肯定好看。”
赵瑶影见她的欢喜竟像是真的,想着她把所有银子拿出来置办,竟然如同对亲生的孩儿一般,不由得有些怔怔,低声道:“你心里就一点儿也不吃味吗?”
“啊?”孙清扬想了想,明白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同情地问,“你还是没想通吗?赵姐姐,咱们是什么身份,从嫁到这府里就该明白,别说眼下就只有这几个人,等有朝一日殿下三年选秀,那花枝招展的事情是层出不穷,既有妃嫔自然就有孩子,为这些个事情吃味,岂不是给自己找堵?”
赵瑶影目光黯然:“我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就是这心里还是由不得自己。”
第72章 含珠复蕴玉(2)()
孙清扬叹了口气,放下绣样,拉着赵瑶影到榻边的紫檀木桌旁坐下:“你那是还没有想通。且不说其他,胡姐姐有了孩子,母妃就不用再防着咱们谁会越过她去,这大义正统的名分就铁板钉钉,惦记不惦记的都会死了心,反倒和气。”她真心实意地说,“反正啊,我是觉得胡姐姐生在头里是最好的,要是咱们几个谁先怀上,不定会被怎么折腾,就是怀了都不定有命生下来。”
赵瑶影愕然抬头看着她。
孙清扬点了点头:“你想想,换了你是母妃,能容忍庶比嫡长,留下祸患吗?有的时候妇人之仁,反倒是乱了国本,那才真真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赵瑶影颓然道:“我原还想胡姐姐有了身孕,让你去求殿下把咱们几个的避子汤都免了,也早日怀上个一男半女傍身,如今听你这样一说,还是一动不如一静的好。”
“可不就是这样,别说最近,就是这几年都不要生,嫡长庶弱,母妃安心了,咱们也稳稳当当的,反正咱们也没那争宠夺位的心,又何必做那些个事情让人落话柄、生猜疑呢?如此一来,胡姐姐也不会被人挑拨得猜忌咱们,她虽然是个良善的,却也是个耳根子软的”她开解赵瑶影道,“有胡姐姐这样的当家主母是咱们运气,只要咱们行稳立正,断不会有事扯到身上来。以后赵姐姐和我的孩儿,就好好当个闲王,也不至于像父王他们兄弟那样,祸起萧墙。你说一家人为了那个位子斗得死去活来,真是枉费了这一世的兄弟缘分。咱们的孩子,可不能那样。”
赵瑶影若有所思,连连点头:“今儿个听妹妹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虽然这心里还有些怅怅地,却断不会做那傻事,害了自己不说也带累了孩子。”她定睛看着孙清扬,“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咱们一同在府里长大,怎么你就想得这么透呢,难道你不喜欢殿下吗?所以不在意他和其他的女子?”
孙清扬抿嘴一笑,不答反问她:“赵姐姐,你有无听说过哪个男子因为女子成天情思昏昏、捻酸吃醋的?”
赵瑶影想了想:“这还真是很少,男子要是成天围着女子转,会被人说没出息,偶然有那么一两个为女子投河上吊的,都被人笑话。可咱们是女子啊,虽然女戒女训里都说妒为失德,但背地里,哪个女人没有使个小性、吃个味的时候?”
孙清扬傲然道:“为什么男子可以那样?即使喜欢一个女子,也不会全心全意,仍会想着建功立业,仍会想着亲朋好友,甚至会想着其他的女子?偏咱们女子,眼睛就要像针尖似的大,只盯着眼前的那个男子?为他忘了父母、家人,为他忘了闺阁好友,画也不想画,书也不想读,为何男子就能多情,处处留情,而女子的心就在一个人身上打转?”
赵瑶影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伸手去掩:“傻妹妹,你怎么浑说八道的,难不成你还想如同男子一般,也处处留情去?”
孙清扬见她根本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笑着扯开她的手:“且不说这天下能够胜过殿下的男子没有几个,我要留情也无处动心去,也不说咱们这身份,见个外男比看到蚊子还难,就是乡野村妇,做那些个处处留情的事情,也是要浸猪笼的。”她扬了扬下巴,“女子以矜为贵,我怎么会做那等自轻自贱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应该学男子,别把心思都用在情呀爱的上面,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什么都看不见,这天下何其大,我们虽然困在这四方笼里,却不该只看到四方的天。”
赵瑶影却叹息地说:“有时想也许嫁到寒门小户里,一心一意地过日子说不定更开心些。”
孙清扬见她仍然拘于男女之间的小天地,冷笑道:“姐姐糊涂了,贫贱夫妻百事哀,且不说那柴户木门的日子开门就得算计柴、米、油、盐,就说含辛茹苦奉公婆、侍夫君,好容易等到他出人头地,咱们已经是明日黄花,那男子照样娶小妾拥娇娘,有良心的还顾着大妇的面子,给些照料;没良心的恨不得趁早死了免得挡了新人的道,这天下间陈世美的事情还少吗?”
“为什么包公断了那许多的案,这一个流传至今,还编成戏到处都有人看?可见这样的事情多了,解决不了,女子就寄希望如同戏里一般善恶得报,负心人终没有好下场。”
孙清扬眼里闪过一抹不屑:“想想那寒门小户出来的男子,尤其那没见识眼睛浅的,乍得富贵有几个不会当陈世美的?细想下来,还不如咱们这样的,虽然妻妾成群,莺莺燕燕的一堆,就是有天老了厌弃了,起码也曾经锦衣玉食,享过福,若是早年再存下个银子,生有一男半女的,跟着儿子去了藩地,当个富贵老封君,岂不自在?”
赵瑶影让她说得心凉,却犹自强争:“妹妹这话岂不是一棍子打翻一船人,这天下间并不都是如此,也有那一生一世双双对对的。”
孙清扬“扑哧”一笑:“姐姐这是哄我还是骗自个儿呢?这天下间有了富贵荣华还守着糟糠之妻的有几个?要真有许多双双对对的,宋弘的故事也不会从后汉传到现在,司空见惯的事情谁稀罕传啊?”
“就像那陈世美不稀罕,因为负心被斩才稀罕,可那到底是戏文里唱的,哄可怜女子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莫说龙子凤孙、世家子弟,便是穷汉手里得了几个银钱,还想着娶小老婆呢。咱们要为此不自在,那胡姐姐岂不更应该不自在?”她把几上的绣样翻了翻,不以为然道,“你所想男子一心一意,得有那么一日,律法规定一夫一妻不许娶妾纳婢了,或许还行。可就是那样,也不过是因为律法,男人的本性啊,就算心里喜欢自己的老婆,也还是愿意多纳几个漂亮的小姑娘。”瞅了瞅赵瑶影的模样,孙清扬笑得明白,“男子可不像咱们女子,他们是妻妾成群,越多女人越有面子,咱们是从一而终、忠贞守节才被人称道。我还是相信没有律法的时候,那些个寒门中人会守着原配,不过是因为没有能力去享齐人之福。”她促狭地笑道,“别说男子了,就是我也喜欢看娇滴滴的美人呢,那嬷嬷里长得面善的还好,面容悲苦凶恶的,我都不会多看一眼,况且是男子们!”
赵瑶影被她一番话说得心慌意乱:“照你这么说,男女之间岂非没有真情了?那相伴到老的夫妻都是不得已了?”
孙清扬嘻嘻笑、抚平赵瑶影眉宇间因为不悦而皱出的纹:“那倒也不是。姐姐你若是不盼着男子身心守一,他们的心里倒也是念着结发之情的,毕竟那夫妻还是原配为佳,年轻的女孩子没和他们经过风雨,共过患难,这上面毕竟是差了一层,可你若是想着他眼里没别的女人,不想别的女人身子,那样的真情纵然有,也不可能长久吧!”她眨眨眼道,“不信姐姐去问问哪些个白头到老的夫妻,可有一个没动过其他心思的?无非是机缘不凑巧罢了。年轻的时候或许他们确实真心实意相对过,但每日里看着对方的皮肤打皱、衰老,肚皮堆得一层层,就是真情也还是挡不住想小姑娘们啊,只一夫一妻到老,无非是不得不如此罢了。”
赵瑶影心烦意乱:“可是,若你是真心喜欢殿下,如何能想得开,见他依红偎翠半点儿也不吃味?”
看来赵姐姐还是不明白,孙清扬的眼眸里除开怜悯之外,又生出些清冷之意:“这男子七老八十还有纳小妾生幼子的,女子可不成,宫里的后妃五十岁就不让侍寝,这本就说明了男女有别,何苦和他纠缠谁的真心多一些,他疼谁爱谁多一点儿呢?这世为人,都在这情爱上挣扎,每天过着猜心度意的日子,还有何快乐可言?”她淡淡地说,“殿下人在我跟前儿,就和他甜甜蜜蜜相处着,他不在时,我就过好一个人的自在光景,才不会去自寻烦恼。还有呢,若真喜欢一个人,岂不该爱屋及乌?就算不能,也不应生妒生恨吧,佛经上说妒恨源于占有欲,你看佛之大爱就是爱众生。若是一味痴恋捻酸,也叫真心喜欢吗?”
赵瑶影听得有些魔障,孙清扬这种敞亮的鲜活,不是她能够理解的,她所知所晓的不妒,是压着本性的,违着本意的,是因为礼法所困不能去妒,但孙妹妹的不妒却真是想通透了。
自己能够像她一般吗?赵瑶影摇摇头,也许现在还不能,但至少可以试着像她一样,去喜欢皇太孙殿下的子嗣,即使那个孩子并不是在自己的腹中。
何嘉瑜听说胡善祥有了身孕,面上神情竟然像是很有几分欢喜,又是吩咐丫鬟拿香,又是唤人端新鲜的瓜果供奉菩萨。
“难怪这些天晨昏定省太孙妃在母妃跟前儿行礼都只是福一福,原来是有了身孕。”她的俏脸上满是笑容,“这可是昭和殿里的大喜事,我要到菩萨面前谢一谢才好,为那孩子祈福求个平安。”说着,还特意叫人给了封红与她报信的小丫鬟,转身进了西暖阁去上香。
只有她贴身的丫鬟看得出来,面上满是笑容的何贵嫔,手里那张锦帕被扭成了麻花。
袁瑗薇望着自己衣衫上的萱草绣样,瓶上的童子跨骑麒麟图,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先是太孙妃跟着就该轮到她们几个了吧,只自己一个不得宠的,不知道何时才能怀上一男半女!”
不光萱草宜男,麒麟送子,还有这屋里墙上挂的葫芦藤蔓,桌上摆的瓜瓞绵绵,每一样都意味着子孙繁衍、人丁昌茂,从这些个物件都能看出,她想要孩子的心有多急切。
想起那些宫里头的老嬷嬷说,若没有子嗣,这宫中妃嫔都要殉葬,叫她好自为之时的怜悯之意,袁瑗薇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可不就是怀了身孕!”一个老嬷嬷低声对坐在窗前摆弄五子登科金锁的宁司帐说,“不光是太医那已经确了诊,听太孙妃院里的小丫鬟说,晌午吃了些葡萄,都吐得一塌糊涂,现如今梧桐院里的丫鬟、婆子们都不许涂脂抹粉,有那和肚里孩子属相相冲的,都调到了别处。”
宁司帐手不由得一抖,金锁锁上了,夹住了她指腹间的一丁点儿肉,疼得她汗都下来了。
“这可怎么好!”老嬷嬷忙帮着把金锁退开,只见那食指已经夹出血来,又赶紧寻了帕子按住。
宁司帐按着帕子,声音里隐隐透着几分兴奋地说:“主母怀孕之时,碰巧有个司帐也有了身孕,嬷嬷你说这是不是‘双喜临门’的好事?”
老嬷嬷惊讶:“是有这么个说法,可你是灌了药的,哪里能怀上孩子?”
宁司帐悄声说:“我听人说暖宫孕子,只要将这小腹保养起来,也不是没有希望。不育的人脚冷宫寒所以不易受孕,我已经求了个方子,夜里睡着用艾灸中脘、关元、足三里、太溪、涌泉五穴各一刻钟,说是若那脚不冷了自然就能怀上。调理了这两三个月,我的脚现在不再是寒冰一块了,说不定有希望呢。”
老嬷嬷双掌合十直向菩萨拜谢:“要真是那样,你也算有造化了,能怀上孩子太子妃殿下定会让皇太孙擢升你为嫔的,她可是最重子嗣的。”
宁司帐粉面含威:“要是那样,我必不会忘记嬷嬷的好。”
老嬷嬷怔怔地看着她:“只要你好,嬷嬷就怎么都好了。”
皇太孙朱瞻基初听到这消息时,狠狠将书案上的研台、茶盅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陈会福挥了挥手,让跟着伺候的人赶紧收拾东西退下去,小心翼翼地看着朱瞻基的神情:“殿下,您消消气,这十月怀胎日子可长着呢”
想了半天,朱瞻基摇摇头:“既然已经怀上,好歹是条命,她若真有这福就生下吧。”
不过就是多费些周折,母妃还真以为凭这个就能将自己拿捏住了?
虽然心里有了成算,但朱瞻基也知道胡善祥一旦生下嫡长子,自己将来要想如意得有多困难,想了半天,又另生了一个主意:
“去,今晚掌灯菡萏院。”
陈会福见他听了太孙妃怀孕的消息,虽然没有让对那孩子不利,却也并不急着去看,反倒让掌灯菡萏院,心里越发肯定那位主子才是爷心尖上的人,低眉顺眼地应道:“奴才这就去让菡萏院准备着。”
进了菡萏院门,见孙清扬穿着杏黄织金对襟纱袄,遍地金的柳黄裙,从廊下款款行来环佩叮咚,裙摆儿轻摇,端庄中带着妩媚,飞仙髻乌压压地堆着,越发显得一张鹅蛋脸白净净的好看。朱瞻基高兴地打量了一番,才拉着她的手问:“怎么今儿个打扮得这样喜庆,不似往日素净?”
“今儿个太医确诊胡姐姐有了身孕,大伙儿都高兴啊,所以穿得喜庆些。”
见丫鬟们都没有跟进屋里,朱瞻基将孙清扬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清扬也给我生个孩子吧。”
孙清扬推开他,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倒了一盅茶递到他手里:“朱哥哥不是说我年纪小,此时不易生产吗?怎么今儿个又变了主意。”
朱瞻基走到她身后,伸手在她腰间揉了一把:“我的心肝,她生的孩子哪比得上你的?你也给我生一个吧,今儿个咱们就怀一个,正好双喜临门。”
喝了茶将盅儿往桌上一放,伸手把孙清扬抱到美人榻上按住,急巴巴地扯开她腰间的裙带。
“我不要怀孕,先前说好的,过几年再生的。”孙清扬细细的贝齿紧紧咬住下唇,身子拧来拧去,不让他成意,却因挣扎瓷白的面孔泛起点点红晕,越发添了几分艳色,更加惹人心动。
朱瞻基俯身向下用力压住她,在她耳边笑说:“你不怀个孩子,谁来承继我的大统?”
孙清扬一听他竟然怀了这个心思,用力一把将他推到旁边,滚到一边用锦被裹着身子:“朱哥哥,你这是要害死我吗?”
第73章 价重双南金(1)()
正在兴头上的朱瞻基因为孙清扬这一举动有些恼怒,却并没有发火,只皱了皱眉问:“此话怎讲?”
孙清扬回答得很简单:“别人怀孕或者是双喜临门,我此时有了身子,会为母妃甚至皇爷爷所忌。”
朱瞻基瞬间明白过来,自己或许可以说得服母妃,但杀伐果决的皇爷爷绝对不会为他所动,到时候,只怕清扬命都难保住,自己因为太心切,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他顿时疲软,无力地躺在床上。
孙清扬挪过身子,躺在他的旁边:“朱哥哥,‘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清扬知道你对我的一片心,这比什么都重要,你放心,我们将来一定会有个聪明健康的孩子。只是此时胡姐姐的孩子平平安安最重要,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呢。”
朱瞻基侧身,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我想和你生的孩子是嫡子长孙。”
孙清扬将其中利害说给朱瞻基听:“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为太孙贵嫔委屈,想着如果我要先生下儿子,皇爷爷和母妃也会高看我一眼,但现在胡姐姐已经怀了,强着抗命反受其害。”
“且不论皇爷爷和母妃的看法,单是怀上了,按你的想法,我这个要是长孙的话,要么我得早产,要么胡姐姐得晚生,这两个方法会损伤身体不说,对孩子也会造成危害,如此一来,即使生下来,纵然有天家富贵也没有健康的身体承受啊!”孙清扬哀叹道,“朱哥哥,别再强求了,咱们这样挺好的,顺其自然吧,等以后要个健康的孩子。”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样确实对孩子不好,我也是心急了。”
朱瞻基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想法只能打消,心里又抱着侥幸,即使胡善祥平安生下来,也未必就是男孩。
希望她这一胎怀的是女儿,这样,就不用担心太多了。
见朱瞻基不再强着自己怀孕,孙清扬心里的石头落地,就起了玩心,往朱瞻基的耳朵里吹气:“朱哥哥,你笑一笑嘛,这么愁眉苦脸的可不像你。”
虽然离得近、声音小,语音仍然清脆如山谷里的百灵、黄莺,夹杂着热气,听得人心里都跟着麻酥酥的。
朱瞻基笑起来:“你可知捉弄我的下场。”一条腿已经伸过去压住她。
孙清扬吃吃地笑,小声求饶:“臣妾知错,下次再也不敢了。”
“已经晚了,你刚才竟然把我推一边,害得我闹饥荒,这会儿可得重重罚。”朱瞻基身子已经将她全部压住。
孙清扬动弹不得,只得在神情间做出些可怜样:“可我身子不适,不宜同床”
朱瞻基没等她说完,已经吻了下去,将她后半句话堵住,孙清扬被他钳制住,嗯嗯两声,却怎样也挣不开去等朱瞻基放开她的时候,连气息都不均了,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推我。”朱瞻基继续吻她,和刚才的急、重不同,轻而缓,如同鸟羽轻轻拂晓面,痒麻之间多了些热从小腹下涌上来。
朱瞻基却放开了她,将她扶起来坐在自己的身上,在她茫然若失之际,低头凑近她耳边说:“别怕,我今儿个饶过你,但你可得遂了我的愿。”
早晨,朱瞻基醒来,怀中的人还在沉睡,即使他轻轻挪出身子,孙清扬也不过是嗯了一声翻个身又睡着了。瞧着她一身细皮嫩肉上自己昨夜留下的痕迹,朱瞻基拉起被子把她裹了个严实。
听到屋里传来的动静,候在外面的陈会福立刻同平日伺候朱瞻基更衣洗漱的宫女、丫鬟们蹑手蹑脚地进屋,见纱帐后的太孙贵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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