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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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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盖、谨身三殿都遭雷电,引起了火灾,这可是营建了十三年才建成的新宫啊,竟然在落成不到四个月时就被烧毁,可见上天有好生之德,警告皇上呢。”
小内侍杨宁急急摆手:“嘘——别说了,你们不要命了,这话说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个年长些的宫女道:“咱们刚才说的哪一句,不掉脑袋?咱们别说那了,谁也别对外说半个字,快走吧,一会儿江公公或者黄公公过来看到了,咱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听她这话,内侍、宫女们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分散离去。
乾清宫的寝殿。
刘院使看着永乐帝吃下药,温言道:“皇上,您如今最要紧的,就是保重龙体,切记再不可思虑费神,饮食上也要以清淡滋补为宜,万不可吃燥热生火、辛辣刺激的食物。”
永乐帝没有睁开闭着的眼睛。
一旁侍疾的孙清扬道:“刘院使放心,这些忌讳,我一定会注意。”
太孙妃自生下瑾秀后,身体一直好三天病两天的,所以端本宫里,太子妃指了记性好、心思细的孙清扬,能说会道、讨人欢心的何嘉瑜来侍疾。
虽说如今孙清扬只是嫔位,但太子妃期望通过这次侍疾,能够让她与永乐帝亲近,以曾侍帝疾的功劳,恢复她太孙贵嫔的位分。
虽说这几年永乐帝没有逼过朱瞻基另立贵嫔,但慈庆宫和端本宫几次提出让孙清扬恢复位分的话都被驳了回来,所以谁也搞不明白永乐帝是什么态度。
好在,这次让孙清扬进宫侍疾,永乐帝并没有反对。
这些天因为孙清扬尽心尽力,有时醒了,永乐帝还让她讲两句闲书里看到的奇闻趣事,听朱瞻基回禀国是,也不让她刻意回避。
刘院使听了孙清扬的回答,冲她点了点头:“有劳贵人费心。”便不再多说,拎起药箱施礼退下。
可能是要下雨的缘故,太阳被乌云挡了个严严实实,所以天早早就黑了下来。
乾清宫的灯光下,永乐帝倚在明黄色的织金重锦引枕上,听朱瞻基给他念折子。
这些日子永乐帝因为病重,大部分朝政都交给太子朱高炽处理,还有一部分交给朱瞻基历练,但重要的国是军情,他还是会让太子挑出来禀报。
近日因为听了近身内侍黄俨和江保屡说太子妄自尊大,在朝野之中,人都知道有太子,不知皇上之类的话,他虽然没有发落太子,却也不喜见他,所以每日念要紧折子之人就改成了朱瞻基。
朱瞻基每念完一本折子,永乐帝都会先问问他的意见,再指出得失之处,爷孙俩就时不时交谈几句。
有关国是,内侍和宫女们都站得远远的,在旁边伺候着,孙清扬也在帐幔外候着,想着一会儿等朱瞻基回完事,她好算着时间去煎药,这个活虽然由内侍在做,但作为代太孙妃侍疾的孙媳妇,她必须在一旁盯着,才能表现出对永乐帝身体的挂心。
黄俨轻手轻脚地进来,对孙清扬道:“长春宫过来传话,龙惠妃娘娘让孙嫔您去一趟。”
孙清扬看了一眼仍在说话的永乐帝和朱瞻基,低声问道:“黄公公可知道龙惠妃娘娘找我去是为了什么事?”
永乐帝这次病倒,不知为何,并没有让他三宫六院中的任何一人在跟前侍疾,有人说他是被那年王贵妃娘娘被身边人毒杀的事吓怕了,所以更相信儿媳、孙媳,所以这一次就挑了端本宫的何嘉瑜、孙清扬担此重任。
实际上,最盼着永乐帝长命百岁的,就是他三宫六院的妃嫔们,毕竟,他的生死和她们的生死,是连在一起的。
以往永乐帝也都是让那些个妃嫔们在跟前伺候,盯着煎药、茶水、食物,这一次不知为何,指着让太子妃派端本宫的人来,说是他也该享享儿孙们的福气。
其实,真相孙清扬听朱瞻基说过,是袁天师给永乐帝讲,病重的人,看见鲜活的颜色、年轻的面孔,更利于恢复精神,就和经常抱婴孩,能够增加寿命和福运是一个道理。
所以虽然是侍疾,但瑜宁姑姑每天给她的打扮都是庄重又不失活泼,务必让永乐帝看着人,就觉得心情舒畅,精神一振。
也因此,宫里的娘娘们,就常召了乾清宫的内侍和宫女去问永乐帝的病情。
因为孙清扬和何嘉瑜每天要轮着班侍疾,所以娘娘们从来都没有直接叫她们俩去过。
故此,孙清扬会有如此一问。
黄俨笑道:“奴才想,多半是惠妃娘娘要找了您去问问皇上的身体情况。”
四个共同综理庶务的妃子里,这个龙惠妃,最沉不住气,她叫了孙清扬去问,也不足为奇。
听黄俨所说,孙清扬点点头:“那就有劳公公在这里仔细侍奉,我去去就来。”
“孙嫔您放心,这本就是奴才分内之事。”他招了招手,吩咐身边的小内侍杨宁,“好生领着孙嫔去长春宫,要是有半点闪失,打断你的腿。”
黄俨是永乐帝的近身内侍,最得宠信,又是司礼监的大太监,有他在这里,孙清扬很是放心,就随杨宁去了。
见孙清扬他们走了,黄俨问站在那儿的内侍和宫女:“平日里,是谁和小杨子一起给皇上煎药的?”
一个年长些的宫女站出来:“黄公公,是奴婢。平日里由奴婢和小杨子一起伺候着太孙嫔给皇上煎药。”
这个年长些的宫女,正是那天提醒几个内侍宫女不要乱说话的锦葵。
黄俨看了看她,温和地说:“一会儿吃了药,得给皇上做点儿滋补的汤水,免得这样子下去皇上龙体撑不住,你记得提醒太孙嫔,一定要皇上喝了才能再睡。”
黄总管几时这样和颜悦色过?锦葵忙不迭地答应了:“公公想得真周到,奴婢一定转告,等会儿小杨子来了,奴婢就去御膳房让他们给皇上备好汤水,这样吃完了药,滋补汤也炖得差不多了。”
“嗯——”黄俨点了点头,“是个有心的,想得仔细。就这么着吧,你们几个,好生在皇上跟前伺候着,一点也不能走神,不然小心身上的皮。”
虽然因为怕打扰帐幔那边谈话的永乐帝和朱瞻基,黄俨说话一直是压低了声音讲的,但他脸上露出的狠厉之色,仍然吓得立在那儿的内侍、宫女连忙答应:“公公放心,奴才(奴婢)自当尽心尽力伺候皇上。”
黄俨这才满意了:“好,这些个日子你们轮班侍奉,也很辛苦,等皇上康复,本公公定会为你们按功请赏。”
众人听了,都眉开眼笑:“多谢公公体恤。”
黄俨这才带着两个小内侍,巡看别处去了。
等孙清扬和小内侍杨宁从龙惠妃处回来,锦葵忙禀了这事。
孙清扬点点头:“你去吧,我估摸着皇太孙殿下也快禀完事了,等我去换身衣服出来,就开始煎药。”
她和小内侍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开始下了起来,虽然有桃枝给撑着伞,还是淋了一些在身上,进殿前,她已经让杨宁和桃枝先去更衣了,进来见朱瞻基仍在回事,就准备自己也去换身衣服。
锦葵召了个小宫女过来:“伺候太孙嫔到偏殿去更衣。”
女眷们外出,都是带有衣服更换的,以免出现汤水、药渍洒到身上,或者是像今晚这种被雨淋湿的突发状况,孙清扬的几身衣服,都在偏殿的暖阁里搁着,有的时候永乐帝睡了,她也会在那儿眯一会儿。
等孙清扬换了衣服出来,朱瞻基已经离开。
落在瓦片上的雨点如同砸豆子一般,好像随时会把屋顶砸穿,塌天似的声音,桃枝小声和孙清扬说:“主子,这倾盆大雨,怕是要下一整夜吧,殿下这会儿出宫去,什么雨具也挡不住,怎么没有在这儿歇息呢?”
有几回,皇太孙殿下回事晚了,都歇在乾清宫里,他自小在内宫里长大,乾清宫一直有他的房间,即使搬到了北平新宫里,永乐帝也照样让人给他准备着。
一切照旧,只是和其他宫宇楼阁一样,比从前在金陵的更大、更气派。
孙清扬不以为意:“可能皇爷爷有事情吩咐他去做吧,留在内宫里,不那么方便。”
杨宁在一旁煎药,以前,这活是他和锦葵一道做的,今儿个锦葵要到御膳房去准备汤水,他就一个人准备,好在都是做熟的,也费不了什么事。
孙清扬就是在一边盯着,对照太医开的方子看有无增减,这样的侍疾,其实也就是表示下孝心。
“太孙嫔,药已经煎好了。”杨宁把盛在汤盅里的药捧在孙清扬面前。
孙清扬闻了闻,拿小银匙舀了一勺,吹了吹凉,然后尝了一小口:“今儿个这药,怎么有点儿甜?”
她这是试药。
杨宁哈腰赔笑道:“都是刘院使配的那些个药,分量没变,可能是里面的甘草成分更好些,所以喝着甜一些,皇上总说药太苦,今儿个这药甜,肯定不用劝半天了。”
这也说得过去,孙清扬看了看仍然锃亮发光的小银匙,点了点头:“那咱们给皇上拿过去吧。”
从煎药的耳房沿着大殿的廊下到寝殿时,大内侍王安正站在殿门前张望。
王安也是永乐帝跟前得宠的,永乐八年时,皇上还曾派他监军都督谭青营中军事几年,皇上对他的信任不亚于黄俨。
看出是他们,王安高兴地说:“皇上这会儿刚醒了,正好药就到,快进去吧。”孙清扬等人走进去,果然永乐帝已经歪靠在明黄色的织金重锦引枕上,等着喝药。
孙清扬将药盅拿出来,递到永乐帝的手边。
第120章 雨夜近危栏(2)()
永乐帝轻触了一下药盅,看了看王安:“有点烫,你们先下去,朕和王公公说几句话,一会儿就喝。”
有点烫?明明是温热得恰好呀?
但孙清扬可不敢反驳,她不敢,后面拿着盛药盅食盒的杨宁就更不敢了。
两人齐声应道:“是。”
退到了御榻所在的帐幔之外,和那些个立在那儿,随时准备听从召唤、伺候的宫人们站在一起。
见孙清扬出来,那些个人都朝她行礼,已经将汤水从御膳房拿过来的锦葵低声笑说:“太孙嫔,今儿个炖的是牛蒡乌鸡汤,奴婢特意让御膳房多做了些,一会儿您也喝一碗。”
牛蒡乌鸡汤,能够通十二经脉,除五脏恶气。孙清扬听了笑道:“多谢你,费心了。”
她在乾清宫里侍疾,对内侍宫女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还时不时会给他们一些碎银子,感谢他们辛苦操劳,所以乾清宫的奴才们,也都对她很礼待。
突然,“啪”的一声,帐幔里传来药盅被打翻在地的声音。
忽然天地间一片白光,照得只是点着烛火的殿里一片通明,跟着是一阵炸雷响过。
就在白光闪过的那一瞬间,孙清扬,还有其他人都看见了,帐幔上映着两只手掐着自己脖子的永乐帝的身影。
还没等她们回过神来,就听见王安急急喊道:“皇上!皇上您怎么了?来来,快来人——”
所有人都惊慌地跑进了帐幔里,只见药盅已经在地上摔得四五分裂,只有一点点药渍在地上,显然,永乐帝已经将药喝了下去。
御榻上,永乐帝满脸通红,双手扯着自己的衣领,用力掐着自己的脖子,面色潮红,像是要把自己掐死一般。
“皇上?”
孙清扬等人都惊骇莫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皇上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王安已经在扳永乐帝的手,见愣在下面的人,连声喊:“还不来帮忙?”
这时候永乐帝的双手突然不掐自己了,他双手突然使劲推了王安一把,王安冷不防,被他从榻前推倒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了药盅的碎瓷片上,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又连忙起身,吩咐道:“快,扫了去,小心别扎着皇上。”
随着他的话音,永乐帝已经倒在了榻上,昏迷过去。
“皇上——”
“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孙清扬一边吩咐人去请太医,一边问王安,“王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王安一脸惊恐地说道:“皇上刚才喝完了药,没多久就说嗓子痛,然后就把药盅给摔了,接着就掐自己的脖子,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
“药?难道是药有问题?可这药和平日里皇上喝的,没有区别啊,刘院使今儿个还看过,说是再服几剂,皇上就能康复了。”孙清扬惊慌不已。
皇上突然昏迷,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除有人去叫太医,还有机灵的就去通报了各宫妃嫔们,还有人去慈庆宫里,报知太子。
不多时,三宫六院都知道了,永乐帝用药之后突然昏迷不醒。
等到刘院使赶过来的时候,乾清宫里已经站满了人,有些个胆子小的,已经在那儿低声哭泣了。
四个共同处理宫中事务的张顺妃、王贤妃正急得团团转,倒是陈丽妃和龙惠妃还镇定一些,正在那儿低喝哭泣的妃嫔:“皇上还好好的呢,你们嚎什么?小心皇上听到了烦。”哭泣声就低了下去。
见刘院使给永乐帝诊完脉,一脸的沉重,四妃又惊又怕,龙惠妃第一个开口问道:“刘院使,怎么会这样?你快说说,皇上到底怎么了?”
像是在考虑如何说,刘院使沉吟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回娘娘,皇上方才喝的汤药里,好像有什么不合适的东西,以致皇上神志不清,昏迷不醒,这样下去,只怕皇上有性命之忧啊。”
“药?什么药?刘院使你快查查,这药里究竟有什么?”王安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碎瓷片,上面有些药渍,“刚才药盅被皇上摔碎在地,我怕皇上起身会扎着他,已经叫人扫了干净,但因为担心有事,所以还留了一片。”
刘院使接过碎瓷片,闻了闻,惊慌失色:“这药有毒,皇上确实是吃了这药才昏迷不醒的。”
孙清扬吃了一惊:“刘院使,这药之前我用银匙尝过一口,没什么事呀?”
“这药对平常人没事,但皇上喝下去,就成了催命的毒药。”
陈丽妃一听此言,厉声喝道:“今儿个这药是谁煎的?”
小内侍杨宁连忙跪在地上:“是奴才,奴才煎的,但这药材都和平日的一样,奴才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里面做手脚啊。”
陈丽妃面如寒霜,冷冷地说道:“今儿个是怎么煎的药,你仔仔细细一五一十地说来。”
周围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杨宁。
杨宁被四周的静穆给吓着了,先前因永乐帝突然倒下吓得苍白的脸色,越发没了血色,连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哆哆嗦嗦。
“奴才陪太孙嫔从龙惠妃娘娘处回来,就开始煎药,药材都是太医院直接送过来的,有侍卫看着,煎药的中间半步也没有离开。”杨宁话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像是有些犹豫,然后补了一句,“药快煎好的时候,太孙嫔说要尽些孝心,让奴才走开,她亲自看着药罐,药煮好之后,太孙嫔还用银匙尝了尝,说是味道有些发甜,奴才见那银匙也没变色,就说可能是甘草的成分好,所以甜了一些。”
孙清扬诧异地抬头,虽然杨宁其他的话,都没有说错,但自己何曾在中间亲自煎过药?
她开口道:“小杨子,我并不曾煎过药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站在孙清扬身后的桃枝抬头看了她的侧脸一眼,露出愕然之色,然后似乎觉得自己神情不对,立刻继续低头垂首。
杨宁也愕然地看着她,然后掩饰似的想了想:“许是奴才记错了,可能是昨儿个太孙贵嫔的事,奴才记到您头上了。”
一旁将几人神情看得仔细的龙惠妃忍不住喝道:“这样的事情也能记错吗?皇上如今可还昏迷不醒呢,刘院使都说了,是药上出的问题,要是药材没问题,中间又没有别的人碰过那药,就是你做下的,还不快快实话实说?”
听了龙惠妃的话,刚出来的刘院使已经摇了摇头:“药材、药罐、食盒通通没有问题,是煎药的时候,下在药汤里的。”
刚才查出药有问题时,他已经叫值守太医把余下的药材和药罐之类拿上来都验了一验。皇上吃的药,每样都是一式两份,为了保证不会有人动手脚,用哪份是由值守太医临时决定的,所以除非两份都下了毒,否则就不可能是药材出问题。
听到这儿,继续保持着跪地姿势的杨宁,仍然头都没有抬,坚持道:“是奴才,奴才记错了,是昨儿个太孙贵嫔让奴才中间离开了一会儿。”
不光龙惠妃,连陈丽妃几个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刚才杨宁说话时的犹豫,桃枝听到孙清扬否认后的惊愕,尽都落在她们的眼里。
陈丽妃淡淡地说:“既然你说是昨儿个太孙贵嫔的事记错到太孙嫔头上了,那咱们就等太孙贵嫔来了问一问,有没有这么回事。想来,到慈庆宫通告的人应该已经到了,过一会儿,太子妃肯定和太孙贵嫔会一道进宫来的。你如今说实话,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等太孙贵嫔来了,查出你说的是假话,那就半点也不能饶你了。”
其实,陈丽妃听了她们的说辞心里觉得很奇怪,她实在难以相信孙清扬会是凶手,只是这一点点的,都指向了孙清扬难道,是因为太子?毕竟,皇上如果突然崩逝,太子就会承继大统,也许,做了近二十年的太子,他等不及了?
如果是那样,只怕一会儿太孙贵嫔来了,也会说她昨儿个是让小杨子离开了一会儿。不过看这情形,小杨子是临时起意维护孙清扬,说不定能够诈出真相。
她看着杨宁,神色越发冷然地质问道:“总之,今儿个这药是有问题的,既然太医刚才验过药材没有问题,那就是煎药的时候出了岔子,不是她,难道是你吗?”
“奴才?怎么可能是奴才?奴才没有谋害皇上,奴才怎么敢谋害皇上,那对奴才有什么好处啊?奴才真不知道那药有问题”小杨子惊恐万分,忍不住哭了起来。
就有人暗想,小杨子确实没有作案的动机,乾清宫的奴才要是谋害皇上,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皇上死了,他能落什么好?搞不好就一并殉葬了。
倒是端本宫的人,为了太子早日承继大统,很有可能下此毒手。
龙惠妃被杨宁哭得心烦意乱:“哭什么哭?皇上还在里面躺着呢,别惊扰了圣驾。你好好回话,把实情说出来就是,有什么好哭的。”
正哭着,听到龙惠妃的呵斥,杨宁面如死灰地抬起头,冲着孙清扬说:“太孙嫔,奴才,对不住了。”
然后,他指着桃枝道:“这件事,太孙嫔跟前的桃枝姐姐,可以作证,太孙嫔当时确实是让奴才走开,她亲自看着煎了小半个时辰的药。但奴才相信,这事肯定不是太孙嫔做的,她待奴才们都那么和气,又经常打点赏赐我们,怎么会对皇上下毒手呢?”
噢——太孙嫔经常打点赏赐乾清宫的奴才们,难怪刚才小杨子会听她反口后,也改了说辞。
听到此话,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孙清扬不急不躁,目光盯着杨宁:“小杨子,给你们赏赐是觉得你们辛苦,让你们伺候皇爷爷更加尽心尽力,你怎么可以如此陷害我?”
杨宁抬起头:“奴才没有,奴才所说,俱是实情啊。太孙嫔,奴才方才还一直说肯定不是您呢。只是奴才虽然感念您的好,但这人命关天的,又事关皇上,奴才岂敢再为您遮掩?这锭银子,您还是拿回去吧。”
虽然抬着头,但杨宁与她的目光一碰即走,并没有对视,只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放在了地上。
赏赐奴才,一次竟然用五十两的银锭?众人看孙清扬的神情更加不善。
“这银元宝不是我赏给他的。”孙清扬转向桃枝,她刚才并没有看到立在自己身后的桃枝的神情,“桃枝,你说,当时是什么情形?”
“奴婢,奴婢没有看到。”桃枝吞吞吐吐。
龙惠妃怒喝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为你家主子遮掩吗?你刚才听到她否认之际,明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这会儿说话又口不对心,快点说实话,这天下可是皇上的,还轮不到你家主子在宫里做主呢。”
这话说的——即使有那迟钝的,没想过来为何孙清扬会如此的人,也都明白过来,大家看向孙清扬的表情,就都有些虎视眈眈了。
皇上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们这些妃嫔,可没几个有活路,她们几乎都认定了孙清扬会如此,就是太子一党居心叵测的阴谋。
桃枝“哇”地大哭起来,抽抽噎噎地说:“奴婢真没看到,当时,我家主子让奴婢到外面去看看雨下得大不大,如果有风,让找把大些的伞来,免得一会儿给皇上送药时,风吹凉了食盒里的药罐。走出殿门时,奴婢约摸听到主子说‘我来吧,你到那边去把哥窑那只粉青色药盅拿过来’,但等奴婢回来时,是小杨公公从药罐里盛了一盅,让主子试药尝味,主子还说,药比往日甜,那银匙确实像小杨公公说的,半点也没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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