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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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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和蔼可亲的胡善祥变了脸色:“你们主仆搞的什么名堂?一个说在她手里,一个说上哪儿找,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跪着的清漪却站起身,一头朝门柱子上撞去,嘴里还喊着:“昭训,奴婢死了,他们就不能再逼你了。”

    却被朱瞻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拽了回来,扔回地上,跟前儿的大内侍陈会福连忙挥手,两个小内侍忙上前按住清漪。

    朱瞻基坐回位上,看着脸色灰白的清漪面无表情地说:“想以一死来保住你家主子性命?没这么容易,孤还没问出个结果,阎王也不敢来勾你的魂儿,你不是说我们逼你家主子吗?那你就好好看着我们怎么逼你家主子的。你们两个,给孤好好看管,她若死了,你们就抵命。”

    吓得两个小内侍按住清漪的力道就加大了几分,疼得她直哎哟。

    何宜芳先是一怔,突然像明白过来什么似的,难以置信地指着清漪,手都在打哆嗦:“你,连你也和茉莉一道,来害我。昨儿个那镯子,明明你说她摔断了你要收起来去镶,怎么就到了她的手上?这根本是你们事先设好的局是不是?是谁,是谁指使你们这般陷害我?何嘉瑜,一定是何嘉瑜”

    唯有何家的人,才能指使清漪这样的家生奴才来陷害主子,何宜芳越想越真:“何嘉瑜,何嘉瑜,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清漪却一个劲地说:“昭训,奴婢没有,只是奴婢实在拿不出镯子给她们,只有死了,您往奴婢身上一推,就什么事也问不下去了。”

    她说的声音虽小,但跟前的几个人都听见了。

    听了清漪的话,连胡善祥看向何宜芳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何宜芳见朱瞻基望向她的眼神,森然如同要将她活剥了皮一样,她却仍然扑向朱瞻基,绝望地说:“殿下,殿下,臣妾真的没有,真的没有,一定是何嘉瑜她自知孩子不保,故意设了这局来害臣妾”

    胡善祥一听,觉得奇怪:“噢,你这一说,别说殿下,就连我都糊涂了,前面你说自个儿没有害你姐姐的理由,现如今,怎么她有害你的理由了呢?”

    何宜芳涩然一笑凄然道:“没错,刚才殿下说的,臣妾的父亲与何嘉瑜的父亲在争那家主之位,这算个由头,但实际上,我们进了宫来,就是皇家的人,府里头的再怎么争,也都顾不上的。所以,臣妾虽然对何嘉瑜虽说不上姐妹情深,但也谈不上仇深似海。可谁知,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她却先对我下了手。”

第145章 金玉两迷离(2)() 
“本来,臣妾也不知她有害我之心的,可这些个日子喝了她叫人送来的汤,臣妾腹下一日比一日寒凉,先还以为是入了冬的缘故,前些日子,找太医诊脉,却说臣妾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伤了元气,以后都恐难再受孕了,后来,臣妾将那汤里的药材找太医验,太医说里面加了大寒的商陆,日积月累下来,已经寒侵入骨,便是神仙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所以,你就在她的党参里混了藜芦,想着让她元气大泄,气血两亏,胎死腹中吗?”

    何宜芳摇了摇头:“臣妾虽然恨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却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子嗣,这些年,东宫子嗣艰难,臣妾怎能因为她的过错害了殿下的子嗣?臣妾原是打算,等她生下孩子后,再动手的,却不曾想臣妾到底不及她狠,所以这才掉进了她设的局里。”

    胡善祥疑惑不解:“既然说府里头再怎么争,你们也顾不上,她又为何要对你下手呢?”

    何宜芳想到,自己当初偶然知道何嘉瑜害孙清扬惊马之事时,处心积虑地告知太子殿下,令殿下既嫌弃了何嘉瑜,又为自己博得了爱怜,更觉得何嘉瑜害自个儿,就是从这件事起的,毕竟,她这个堂姐,当初连小猫抓了她几把,都要装入麻袋用乱棍打死,又怎么可能饶过她呢?

    自己还是太不小心了。

    却并不敢直言不讳,只是越发可怜地说:“这个,臣妾也不知道,或是害怕臣妾年轻,早晚会夺了她的宠吧?毕竟这些个日子,殿下到棠华宫来,都是在臣妾的琼花阁歇息的,她那边,也就是看看,问候两声而已。这一点,您可以问太子殿下。又或者,是怨恨臣妾失口,对殿下说出了她令孙良娣惊马之事,所以报复臣妾。”

    听到何宜芳振振有词,反咬了何嘉瑜一口,胡善祥为难了,她看着朱瞻基道:“何良娣这一胎,本就有些不稳,这会儿倘若叫了她过来问话,是真是假,只怕都不利于子嗣,殿下您看,当如何处置?”

    朱瞻基沉吟片刻,冷然说道:“先将她们都关起来,等何嘉瑜的身子方便了,再行审过,正好这段时间,也找找证据,我倒不信,就找不出漏洞来,若真是何嘉瑜所为,她和清扬时常帮你掌着这宫中之事,要是总借此行事,岂不要令孤断子绝孙?这等歹毒行为,是绝不能容的。”

    又看着何宜芳说:“孤暂且信你,若让孤知道你只是借此拖延时间,休怪孤不讲情面,伤及子嗣,这就不是一般的争风吃醋了,你好自为之。”

    胡善祥点了点头:“殿下说得对,若何良娣真是早知道孩子不保,那从太医的诊脉医案中,应该能查得出来,倘若她不知道,设下这局,孩子就不会有问题,等过些日子,此事自然能见分晓。来人,将茉莉、清漪分别关起来,不许两人通声气,何昭训禁足琼花阁,殿下和我没有开口,不准任何人踏进琼花阁半步。”

    何宜芳听胡善祥只是将她禁足,知道这是替她存了体面的,感激涕零:“臣妾多谢太子妃宽厚。”

    她望向朱瞻基,眼中有些心灰意冷:“休说奴婢没做下这样的歹毒之事,就是真做了,殿下也该问问清楚,臣妾为何会做这等行差踏错之事?如今您却口口声声只提子嗣,不念臣妾伺候您的情分,臣妾的身子如今已经废了,此后再不能承孕,殿下是不是也再不会来琼花阁了?”

    “情分?”朱瞻基冷哼了一声,“不管是谁,伤了孤的子嗣,就休想和孤提情分。孤娶了你们进宫,就是让你们给孤开枝散叶的,若是因为自个儿不能生了,就去谋害别人,去谋害孤的子嗣,哪还有脸提什么情分?像那样的丧门星,孤不当场打杀,已经是情分了。若是让朝臣们知道,孤的后院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岂不要弹劾孤连妇人都辖制不住,孤还有何脸面居于太子之位?”

    听到朱瞻基的话里竟无半分怜惜之意,说起她们,不过只是开枝散叶、侍候他开心的玩物一般,何宜芳忽然笑了两声,只不过笑声甚为凄凉。

    “从前,臣妾听人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臣妾还不信,总以为能够嫁到这宫里来,嫁给相貌堂堂、文武双全的太子殿下,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臣妾怕是做梦都会笑醒。先前您宠着臣妾的时候,臣妾也真是常常从梦里笑醒,若不是今日,臣妾真会以为殿下您,心里头待臣妾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何宜芳越说越为自己可怜:“却不想,殿下您空长了一副好相貌,却真是好无情,好无情啊。若能回头,臣妾但愿从不曾进这宫里,这样机关算尽、处处设防的日子,要是过个十年、二十年,岂不把人逼疯了?何况,就是算到最后,赢到最后,也得不到殿下的真心怜惜,臣妾如此,她何嘉瑜何尝不是如此?即使太子妃你,只怕到最后,也会落得一个凄凉的结果”

    想到自己一颗少女芳心,错付这冷面冷心、无情无义的男人,何宜芳一瞬间只觉万念俱空,话未说完,就再说不出半句。

    听了她的话,朱瞻基也不动怒,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只淡淡地说:“送何昭训回去,让她好好歇息。”

    看他的神情竟是不愿再多说一句,何宜芳失望地施过礼,任内侍和婆子们,半押半送的,回了琼花阁。

    朱瞻基同胡善祥起身由宫女、内侍们服侍着,离开了棠华宫。

    胡善祥想到他先前说的话,满面羞惭,在棠华宫门口,小声赔罪:“殿下恕臣妾无能,令您如此烦心,这后宫里的事情,臣妾本该打理得妥妥当当,却令殿下操劳至此,臣妾实在惶恐。”

    朱瞻基温言安慰她:“你身子不好,偶有疏忽也是难免,就别再责怪自己了。还是她们不省心,成日里捻酸吃醋不说,竟然算计到孤的子嗣头上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件事情,你尽管去查,查到外面不好处置的,孤找人去办。不然,再这么下去,端本宫里岂不要翻天?”

    胡善祥见朱瞻基虽然说得好听,但实际上话里话外确实有责怪她失职之意,明白这不过是当着众人,给予她这个太子妃的体面,想起何宜芳刚才所说,就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再开口,她的话语里就带着几分试探:“这事情,臣妾的意思,等明天天亮了,说与孙妹妹听听,她打小就能断些官司,而且身体康健,比臣妾这病歪歪的,总多些精力来打整。”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瑜姐儿打生下来,身子就不好,她平日里心思都在那儿,若是她有空,你们两个商量着来,若是瑜姐儿那里脱不了手,你就多操些心。不早了,孤今儿个夜里,就到你的昭阳宫歇息了。”

    夜色里,胡善祥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自从父皇登基之后,太子殿下就总是这样,除开初一、十五祖宗规定必须得歇息到正妃屋里,其余时候,就只有在自个儿待孙清扬与其他人不同时,他才肯到昭阳宫里去。

    先不论自个儿的身子,这一年,都在孝期里,纵是殿下过去歇息,也不可能让怀上身孕的。

    不知道殿下在孙良娣那儿,是不是也守着孝期的规矩,和衣就寝,楚河汉界分明?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用过早膳,胡善祥就叫人唤了孙清扬过去,把昨夜的事情和她说了说。

    孙清扬却推说小郡主还不足一岁,自个儿没有时间帮着处理宫务,只建议胡善祥查一查何宜芳的医案,问问给她诊脉的太医。

    “其实这个事,就是臣妾不说,胡姐姐您之前也想到了。还有那五花参,既然是上好的材质,就绝非寻常人家能够有的,不论是何良娣还是何昭训,咱们宫里每人用的东西都是有数的,东西从哪儿来的,总有痕迹可寻。而且,听胡姐姐方才所说,若是清漪和茉莉两个没说谎,何昭训就颇为可疑,若是她俩串通一气,那总不能一点儿马脚都不留下,臣妾觉得,从她俩身上着手,或许能找出来什么。”

    听了孙清扬的话,胡善祥眼睛一亮,点了点头:“不错,打那年之后,宫里整肃不少,那五花参若是外头来的,总能查得出来,若是这宫里头的,谁短了东西,也瞒不过去,我怎么忘了这事,还是你想得周到。”

    自从那年才迁新宫,发生吕鱼之案,紫禁城里,凡是宫女、内侍每月一天的沐休外出,须得结伴而行,进去出来都要登记不说,还会有嬷嬷和护军搜身,检查他们随身带的东西,就是奉了对牌出宫的,也得要检查,但凡有对不上的记录,连其主子都要跟着受盘问端本宫,也是照这规矩来的,因而要想半点痕迹不露地带些东西进来,确实不易。

    这一查,果然查出些东西。

    清漪和茉莉,前两天沐休时,正好排在了同一天里,虽不是一道出去回来的,但有个也在那一天沐休的宫女说,曾在外面撞到她俩在一起。

    只是端本宫里头,短了五花参数量的,不是何嘉瑜,也不是何宜芳,而是住在袁瑷薇猗兰宫承光阁的焦甜甜,而焦甜甜根本说不清楚她的东西怎么短了,她屋里负责收拾东西的大宫女,偏在昨儿个沐休外出时,没了踪影,至今未归。

    虽然查出那大宫女和清漪是同乡,却也没法问出结果,因为等人去提审清漪和茉莉时,方才发现她俩竟然死在了屋里,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服毒,外头守着她们的婆子,均茫然不知。

    找了有经验的仵作来验尸,都查不出原因。

    后来,还是朱瞻基跟前的近卫,玄武大人说起旧年里他办的一个案子,也是这般死法,最后查出,是被人在头顶上扎了针进去。

    找人细细验了清漪和茉莉的尸体,果然在密密的头发里,发现了有银针刺进去的痕迹,太医院里擅长针灸的太医说,在人头皮上用针,根据扎针的深浅程度不同,就可以大致决定死亡的时辰,有的针用得巧,甚至可以让人过几天才死。

    清漪和茉莉头上的针,应该是前两天就扎进去的,算好了事情发作,就能除掉她俩。

    可这针究竟是怎么扎进去的,这两人有没有挣扎过,却半点端倪也查不出了。

    这一下子,事情越发复杂,扑朔迷离了。

    而何宜芳那边,确实如她所说,有医案证明所言非虚,为了慎重,胡善祥还另挑了个太医给她诊脉,也说身子只怕再难有孕。

    越发惹得何宜芳伤心,恨不得将何嘉瑜千刀万剐。

    何嘉瑜却在两日后,腹痛如绞,提前生产,只是生下来就是个死胎,是个胳膊腿都齐全了的男孩。

    太医说,的确是因为服用了藜芦导致元气大伤,以至于胎死腹中。还不知道其他情况的何嘉瑜自以为就是何宜芳干的,把她也恨了个要死。

    排除了何嘉瑜动手的嫌疑,何宜芳那儿虽没有五花参的来源,但因为清漪和茉莉死无对证,她仍然被禁在琼花阁里,而焦甜甜因为说不清楚自个儿的东西怎么少的,也禁在了承光阁里。

    虽没被打进冷宫,但她们两个却都失去了侍寝的资格。当然了,对外而言,太子尚在孝期,这有没有侍寝,也没什么区别,但在内里,连宫女、内侍们都知道,何嘉瑜早产,太子一向对太子妃敬重有余,宠爱不足,孙良娣虽然受宠,但因为生小郡主时早产,一直在调理身体。赵瑶影、袁瑷薇年纪大些,刘维和太子在一起时,多是比画拳脚,这一来,先前最沉默寡言的徐澜羽,就成了最受宠的嫔妾。

    “良娣,您说这事会不会与那位脱不了干系?毕竟这会儿,就是她得益最大。”早起,给孙清扬梳洗的时候,福静忍不住好奇,低声同她说起这事。

    毕竟,这事情已经成了端本宫里秘而不宣,却人人都非常好奇的大事。

    孙清扬沉吟了片刻:“说不好,但瞅这架势,竟像是对着端本宫里整个下手的,就像先前我怀小郡主时,吃胭脂米中的水盅那回,都是冲着殿下的子嗣下手。”

    益静因为在宫里待的年岁长,知道的龌龊事情多,听了之后,不动声色地说:“奴婢有个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讲?”

    孙清扬摆了摆手,一旁服侍的桂枝和丹枝,就一并退了出去。

    “益静姑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若殿下每每得了子嗣,都被人害了,到最后,会怎么样?”益静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孙清扬已经听明白了。

    “姑姑是说,会影响到殿下的太子之位?”

    益静点了点头,叹口气:“就算暂时不会,但日子久了,殿下年纪大了,也会有言官出来上书,说殿下后继无人,如何能承继大统。现如今,皇后娘娘还能护得住,将来呢?只怕又会出现当年的事情。可那会儿,皇上还有太子殿下呢,如今,殿下可是无后。”

    这话更明白了,想想从前,仁孝皇后去后,当时身为太子的父皇何等举步维艰,甚至发生过问大臣们借钱粮度日的事情。当年有朱瞻基为皇太孙,汉王几个尚且上蹿下跳,如今朱瞻基无后这一条,就足以令风波四起了。

    孙清扬不由悚然一惊:“按理,下手之人,若真想断了殿下的子嗣,从殿下身上下手,岂不更能如愿?”

第146章 蒹葭傍芳树(1)() 
益静却苦笑了一下:“良娣您是不知道殿下身边防护得有多严,从殿下当皇太孙起,即使睡着了,身边也时时跟着两个暗卫,他身边的人,还有他的衣食,比起后宫里头,怕是要严上十倍,岂是那么容易得手的?相较之下,倒是从后宫里的女子们身上入手,来得更容易。”

    “啊,殿下睡着了身边都有暗卫?”孙清扬想到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岂不都被暗卫瞧着了,不由面上绯红。

    益静一瞧,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奴婢曾听殿下跟前的人说,只有在太子妃和良娣这儿歇息的时候,殿下身边才没有人在。其实这也没什么,在内宫里头,就是到皇后娘娘那边,皇上跟前的人,也是不离的”

    益静在宫里头待了多年,即使是皇太子跟前的人,也多和她有些交情,这些个小道消息,自是会说与她听,让她知道孙清扬有多受宠。

    而益静所说皇上身边不离人之事,早在嫁给朱瞻基前,宫里的教养嬷嬷们就给孙清扬她们说过,殿下跟前儿,时时刻刻都有人在,不要因为这个就害羞,就是当时殿下兴趣来了,要玩一龙双凤的游戏,也要顺承着,那样的事情,就是大户人家,也不少见,更别说宫里头了。

    在给她们压箱底的春宫图里,也见过把小丫鬟当枕头垫在腰下助兴的画面,还有两个丫鬟帮着抬起腿,方便更进一步深入

    在大户人家尚且有那些个变着花样云雨的事情,就更别说在宫里头了。

    总之,就是既要保证男人身心舒畅,又要保证身为皇上、储君的他们的安全,女人们是否觉得不自在,是不在考虑之列的。

    孙清扬因为这些年和朱瞻基在一起时,身边的人都被遣开了,所以都淡忘了这些个事情。

    想到和益静正谈论的事情,她连忙正了正面色,把话题扯了回来:“如果殿下保不住太子之位,那得益的,就该是越王,可他眼下才成亲不久,也无子嗣,更何况,母后决不会允许他这般做的,不可能是越王。”

    按照皇室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规矩,朱瞻基若是不能当太子了,就该是已经及冠的三皇子越王朱瞻墉上位,他和朱瞻基还有五皇子襄王朱瞻墡,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是皇后所生,均系嫡出。

    益静却对这个有些不以为然:“当初,赵王殿下,也没有夺位之意的,但架不住底下的人烧火,只要是皇子,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先帝时是那样,太祖爷的时候,不也一样?而且,皇后娘娘如今在,自是不会允许那兄弟阋墙的事情出现,将来呢?奴婢今儿个之所以冒死说些这样的话,一来是因为良娣您不会误会奴婢有撺掇之意,二来,是怕太子殿下对这些个事情大意,他可是良娣您的依仗啊。”

    虽然益静的意思,只不过是给孙清扬提个醒,小心有人针对朱瞻基子嗣下手,是为了夺位,但她的话却给了孙清扬另一条思路。

    当夜,朱瞻基过来的时候,她把益静的话,以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

    要是让别人知道益静敢在后面议论主子,她对自个儿的示好,就会成了送掉性命的缘由,最是护短的孙清扬,自是不肯露半点儿口风,只说是自个儿这些日子乱想的。

    “殿下,臣妾说句大不韪的话,也许,这事也并不是越王或者您的其他兄弟们有什么想法,而是内宫里的娘娘们呢?若是母后出了什么事情,庶子也能成嫡子的。”

    听了孙清扬所说,朱瞻基陷入深思。

    洪熙帝跟前生有儿子的娘娘,除开皇后之外,只有三位,郭贵妃、李贤妃和张顺妃。

    承乾宫的郭贵妃,不但位分仅次于皇后,而且还先后生育了三个儿子,又是武定侯的孙女,远非其他妃嫔可比。只是她三个儿子都还小,最大的八皇子滕王朱瞻垲,十七岁,最小的十皇子卫王朱瞻埏才八岁,可郭贵妃最得帝心,当初要不是朱瞻基是永乐帝指定的皇太孙,皇后身为太子妃时,立下许多功劳,或许洪熙帝登基立后时,就会换成她。

    郭贵妃的家世昌隆,在朝中呼声很高,她的祖父是老武定侯郭英,早年身故的父亲也被追封为武定侯,现在承爵的武定侯郭玹,是她的亲弟弟。她的两个姑姑,分别是辽王妃、郢王妃,家里的叔、伯、兄、弟,均在朝为官,可谓满门显赫,风头大有压过皇后家族之势。

    永安宫的李贤妃,素来端重持成,就是朱瞻基对她也颇为敬重,她也生有三个儿子,只是四皇子在洪熙帝登基前就没了,是追封的蕲王,但她所生的二皇子郑王朱瞻埈比朱瞻基小六岁,又是打小养在皇后跟前,保不齐郑王有想法,撺掇其母。

    长春宫的张顺妃,是六皇子荆王的生母,平日里寡言少语,多数在吃斋念佛,要说她想助子夺位,怎么都不太够分量。

    最有嫌疑的,应该是郭贵妃,李贤妃次之。

    但这样的大事,稍有差池,甚至会连累后面跟着的家人,如果她们有心,其家族有没有掺和进来呢?

    如果真是她们中的一人,皇后就会有危险,这也不能不防。

    朱瞻基想着,可以顺这些线索查一查,把有些没注意到,容易给人可乘之机的地方,加强防护。

    最重要的是,得提醒母后,小心有人对她下手。

    尽管,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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